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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密情报-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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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峻闻讯,呜呼一声,长叹道:“罪有应得,咎由自取。截吧!截了以后,我向你们坦白一切。”

平志远送走莉莉,就去了外企俱乐部。他要了杯咖啡,在老地方坐了下来。但几个小时过去了,仍不见王彬的影子。他就有些坐不住了,因为事先已经约好,一旦刘峻的“钢笔”到手,王彬就得立即将它送到外企俱乐部。他并没有料到董事长已经幕后安排莉莉偷梁换柱带走了情报,当然他更没有料到莉莉、王彬和刘峻都已经落入法网。

他端着杯子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又足足看了半个小时,还是不见王彬的影子。他心急如焚,此事倘若出了娄子,不仅官难保,恐怕命都难逃。因为到手的情报都跑了,他肯定难辞其咎。而且一旦失手,很可能L国在芜城的谍报网就会彻底暴露,那个时候,按照国际惯例,就算中国的安全部门将他驱逐出境,回国后他还能活命吗?

所以,整整一个下午,他都不停地与王彬联系。但王彬的手机总是关着,他不得不直接打电话到天康保龄球馆找。打了两次,服务小姐都说不在。他觉得很蹊跷,几年了,还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他预感到不妙,可他细细回想起与王彬、刘峻以及莉莉的交往,大都是非常谨慎的,特别是与王彬的联系更是在秘密状态中进行的。提供活动经费和有紧急事情聚会一般都在外企俱乐部,那里大都是熟人,安全保险。自从刘峻弄到那两份绝密情报后,他愈加小心仔细,公开场合几乎与刘峻断了往来,与莉莉也只是在外企俱乐部见过两次面。他主要是通过手机与王彬联系,转达董事长的指示。他送莉莉走的时候,特意观察了周围的动静,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迹象。而他在芜城多年,一直是以纯粹商人的形象和各界打交道的。一切都是天衣无缝无懈可击的,应该不会发生意外。

一会儿,他再次拿起手机拨通了“天康”的电话,他说要找何山。他听王彬说起过这个司机兼保镖,他想,何山应该知道王彬的去向。此时此刻,他只能走这步棋了。

一会儿,小姐叫来了何山。

“何先生吗?”平志远问。

“是的,我是何山。”

“我是王总的朋友。请问王总现在在哪里?”

“噢,王总呀,他下午一点多就与晚报记者刘峻先生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还有别的人吗?”

“没有,就他们两人。”

平志远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但他仍不放心,便问:“你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吗?”

“那就不知道了。王总没有叫我开车,他自己开车去的。”何山答道。

挂了电话,平志远即出了门。他坐进自己的车内,没有急于发动,而是把坐椅放平,躺在上面。他在想,他们两人出去这么久未回,到底是去了哪里?又在干什么?是不是背着他向董事长直接邀功请赏去了?那不可能呀。董事长一直是与他单线联系的,这可是情报工作铁的纪律,也是情报安全的重要保证,相信董事长不会冒这个险的。那么,是不是丽雅没有走,她背后又去找刘峻要了“钢笔”,然后再回L国?那应该也不会。因为那样做,必须得有董事长的指示。而董事长真要作出这样的决定,又必须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董事长已不信任他。可反思这几年,他在芜城从无到有,勤奋敬业,广交朋友,密布网络,特别是成功地物色和策反了刘峻,获取了价值连城的军事情报,可以说是立下了汗马功劳,董事长也通过各种途径对他进行了表彰和鼓励,对他一直是信任的。

那么,王彬和刘峻到底去了哪里?又在干什么?他深深知道,一刻不了解到这两个人的去向,他就一刻也不会得到真正的安宁,他越想越焦躁不安起来。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有人敲他的车玻璃。他睁开眼睛,摇下了车窗。

“请问您是L国商贸大厦的平先生平总经理吗?”一个魁梧的年轻汉子在外面问。

“对,我是。您是……”平志远惊异地看着对方,不禁有些惊慌。

“我是王彬王总的司机何山。王总下午与刘峻不知因为什么事情特别高兴,在郊区一栋别墅里喝得烂醉。他刚才突然想起说与您有一个重要约会,因此,特意要我立即赶来接您。”

平志远此时的心总算彻底放下了。原来那两个家伙是喝酒去了,他们喝得烂醉是因为一件特别高兴的事情。当然,何山是决然不知道内情的。的确值得高兴,也的确值得烂醉。获取了这样重要的情报,在L国情报史上也是史无前例的,肯定会彪炳史册。他的心情一下子灿烂起来,忙开了门,道:“你就是何山?快,快上车带我去!”

何山彬彬有礼地说:“我开了王总的车来了,您就跟在我后面吧。”

两台轿车一前一后迅速离开了外企俱乐部。

轿车出了芜城,驶向郊外,很快就到了一座山下。平志远来这里玩过。这里是一片别墅区,树木葱茏,云遮雾绕,是远近闻名的风景区。

车子缓缓驶进一家小院,何山与平志远先后下了车。这时,有几个人从对面大厅里走了出来。其中一个中年汉子笑着说:“平先生,你终于来了。”

平志远也笑了笑,说:“你是……”

那汉子说:“我是芜城国家安全局的李子慧。我们已经等候你多时了!”

“啊!你们……”平志远转身问何山,“你,你骗我?”

何山耸了耸肩,摊摊手道:“我也和你同行,兵不厌诈嘛。”

其实,在侦破这起特大间谍案件中,何山只是其中的内线之一。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本文不可能把他们全部写出来,并给予浓墨重彩的描述和颂扬,但他们是真正的无名英雄。他们就像一把尖刀,插入敌人的心脏,为了国家的安全,甘冒风险,默默工作。他们多数时候要以灰色面目出现,有时得不到家人和朋友的理解,可他们无怨无悔。

李子慧很郑重地对平志远说:“你放心,我们会和L国驻华大使联系的。但在你还没有交待清你在我们国家从事的间谍活动之前,我们必须对你实行刑事拘留。”

与此同时,武老板和吴超也落入法网。他们不仅交待了窃取和密谋贩卖国家军事机密的全过程,而且也招供了杀害周严的罪行。

一个星期后,根据平志远、王彬、刘峻等人的供述,L国在芜城的十二只“鼹鼠”先后被我国家安全机关秘密捕获,包括谢璜。直到此时,刘峻才得知,王彬所说的都是假话。原来,王彬早已与董事长有约在先,不管采取什么手段,不管物色什么人,只要弄到开花弹和导弹基地的所有情报,功劳都记在他的头上。于是,他看中了老同学刘峻。刘峻不过是他手中的一粒棋子罢了。王彬已经买好了飞北京的机票,从那里取道去L国邀功请赏,他决定领取一笔巨额酬金后即开一家公司,自立门户。同时,刘峻也并未被提拔为“少校情报官”,更未成为什么L国人,那都是王彬编造的谎言。董事长对待他的态度是利用完了就干掉他,以免生祸患,因为他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董事长还决定让平志远回国,另派人接任商贸大厦总经理之职。

当平志远被问到是谁担任他和国内总部的联系人时,他的嘴唇嚅动了几下。他没有想到中国的国家安全机关居然发现了这一条非常隐蔽的渠道。这条渠道是董事长的得意之作,也是出于保护他的考虑而设计的。他觉得他已经说得太多,并且很明白他被驱逐回国的结局。他问了一句:“我如果说了,可不可以申请政治避难?或者,为我设计一个失踪的假象?我不愿回L国,我愿意在中国度此余生。”

甄隐说:“平先生,请你注意,你现在是一个对中国犯下了罪行的人。你目前还没有权利和我们谈条件。但我们会尽心尽力保护你的。”

“谢谢。”

他交待,在他与国内总部之间是有一个联络员,是一个中国人。但到底是个什么人,他到今天也不知道。他们是通过商贸大厦“消费者投诉箱”进行联系的。即董事长将指令从L国发给联系人,再由联系人放入投诉箱,然后他再把指令取出传达各情报人员。

“你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甄隐问。

“是真的不知道。在董事长还没有发现我被抓之前,他很可能会继续给我发来指令。你们可以在我的商厦投诉箱附近设伏。我相信那个人一定出现。那人送来的指令都用的是传真纸,并且都用的是L国语。”平志远回答。

事不宜迟,当天下午,甄隐就率侦察员们潜入了商贸大厦。他必须得亲自去,因为只有他最熟悉L国语。“消费者投诉箱”就挂在值班经理办公室的旁边墙上。大厅经营百货,人很多。甄隐一班人混在顾客的人流里,眼睛死死盯着那个箱子。他们想看看,到底是谁在传递那些调动和控制芜城间谍网活动的指令。

甄隐戴一副茶色眼镜,明地里在挑一根皮带,暗地里却观察着在投诉箱附近走动的人。突然,一个人很醒目地跳进了他的眼帘。虽然她戴了一顶精巧的漂亮的毛线帽,但她的身材和气质还是一下子抓住了他。是芸娟!她来逛商店?在这种场合碰面该多尴尬。甄隐怕她认出,想扭过脸回避。可芸娟根本就没看他,而是直接奔向投诉箱,把一个信封丢了进去。然后,她就径直出了大厅。

一名侦察员跟了出去。

甄隐的冷汗随之而出。难道那个联络员是芸娟?芸娟是间谍?他不敢再想下去。以往手脚最麻利的他,现在竟然一下子迈不动腿了。他在心里默默地祈求:但愿不是,但愿芸娟投进去的是一封真正的投诉信!因为在行动之前,箱子里已经被掏空,所以,只要打开箱子,真相就大白了。

陆平和另一名侦察员迅速打开了箱子。信封也迅速被拆开,并送到甄隐手里。

果然是L国发过来的一份传真,内容是责令平志远要尽快督促丽雅将导弹布阵图带回国内。

甄隐半晌没有吭声,而且他的脸上密密地布了一层汗珠。几名侦察员从没见过他们的科长出现过这个样子,忙问:“甄科长,是吗?”

只有陆平轻轻说了一句:“甄哥,刚刚那个人好像是芸娟?”

另几个人都吓了一跳:“芸娟?那个人是芸娟?不,不像,不可能!”在他们的心目中,芸娟是那么美丽、高雅,而且还曾经是他们科长的恋人。

甄隐叹了口气,说道:“是她,是芸娟!”

陆平问:“那现在怎么办?”

甄隐神情黯然地说:“她回芜城两年了,和我重新联系上也有一年了。她一直在‘楼外楼’夜总会跳舞。可她在和我的交往中,明明知道我是国家安全机关的,明明知道我就是对外国间谍搞侦察的,但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情形,甚至连套取情况的问题也没有发生过。想不到联络员竟是她!她难道仅仅就是个联络员的角色?”

陆平说:“那我们是不是再验证一下?”

甄隐说:“不用了,事实已经很明了了。她住的地方我知道,行动吧。”

几个人驱车直奔芸娟的住宅。先期跟踪的那名侦察员已经在那里等候。甄隐说:“陆平跟着我,其他人就在下面等。”

上了楼,敲门。

芸娟开门,她一见是甄隐,高兴地说:“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又见了陆平,叫道,“你是陆平吧?对,是陆平。太好了,进来坐。”

两人都板着脸,神情严肃。甄隐有一种难言的隐隐的心痛,陆平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芸娟感觉出来了。她问:“怎么?有什么重要事?这么严肃悲痛的样子。”

陆平望了望甄隐,没有做声。甄隐说:“芸娟,我们今天来确实有重要事,而且心情确实也很沉痛。我们是来执行公务的。”

“公务?到我这里?”芸娟问。

“对。我们怀疑你从事了危害国家安全的活动,并且我们也掌握了这方面的证据。”

“你是说我?不是开玩笑吧?”芸娟瞪大了眼睛。

“没错,是你。刚刚你去了商贸大厦,你传递的是L国间谍的指示,而且你不只是这一次,你已经干这件事两年了。你怎么解释?”甄隐盯着芸娟问道。

“我传递的是间谍的指示?不,那是我L国一个朋友的普通信件。”芸娟申辩道。

甄隐说:“芸娟,我会冤枉你吗?我也希望你说的是真的,但事实不是这样。”

“那,那我是受那家伙的骗了!”芸娟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说,“为什么所有的男人都要骗我?”

甄隐表情冷静地说:“走吧,一切到局里再说好吗?你完全有说明解释的权利。”
第十八章

芸娟的身份

通过芸娟的自述和对丽雅的审讯,甄隐了解到,芸娟的确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担当了L国间谍的联络员。

原来,芸娟去埃及后,L国间谍情报机关在北京的一个线人就报告了这一消息。芸娟之所以引起注意,原因有三:第一,她是芜城人,芜城是中国非常重要的军事要地,她回芜城,不会产生什么别的影响;第二,她的前男朋友是芜城国家安全局的侦察员,有他这层关系,她不会轻易受到怀疑;第三,芸娟刚刚死了丈夫,感情上需要慰藉,这是容易利用的突破口。约翰董事长得知这一情报后,职业的敏感使他特别兴奋。他一直觉得,中国的国家安全机关很厉害,他自己就曾在芜城的湄山区败过一局。为此,他整天担心在芜城的平志远以及其他情报人员的安全。光联络的方法他就想了不少,可总感觉有疏漏,都不是很满意。他就想到了芸娟。如果能把芸娟发展为间谍,反间谍人员的恋人成了间谍,哈哈,那就真是太有意思了。我约翰的情报史上又多了精彩的一笔。中国有一句古话,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认为这不仅是一个绝妙的工作机会,而且还为他报了在湄山的一箭之仇。

摸清了芸娟在埃及的基本情况后,董事长在人选上作了认真的思虑。最后,他决定把曾在芜城湄山情报组工作过的罗伯逊派过去。他其实并不喜欢罗伯逊,但考虑到罗伯逊懂中文,人又英俊潇洒,还熟悉中国特别是芜城的情况,由他去也许更能取得芸娟的好感,进而打动她。动身之前,他对罗伯逊作了专门的培训和嘱咐。他要求罗伯逊一定要相机行事,以感情征服为主,绝对不能暴露间谍的身份。建立恋人关系是最高层次的,如不能,千万不要强其所难,中国人讲究含蓄,乱来就会前功尽弃。退一步建立很好的朋友关系也行,只要能抓住她就算完成了任务。他的想法是,不让芸娟有间谍的感觉,但必须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从事间谍的活动。那样,她才会自觉自为,心甘情愿。同时,把她作为在芜城的联络员是再好不过的人选。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都可以与她联系,而不会引起芜城国家安全机关的注意。

罗伯逊在埃及的身份是国家艺术学院绘画系的留学生。他不辱使命,以个人的魅力和巧妙的设计首先赢得了芸娟的好感。在那里,几乎没有人说汉语,芸娟感到了另一种说不出的孤独。碰到了罗伯逊,她感觉到他乡遇到了故知。他陪芸娟去了撒哈拉沙漠与金字塔,他的浪漫和激情深深打动了她。特别是在狮身人面像的下面,罗伯逊回忆了他在中国芜城一个恋爱的故事,让芸娟流下了眼泪。

那是一个清朗的夜晚,金黄而明亮的月球高高地悬挂在头上,沙漠上有风,细细的沙砾吹在脸上,有一种痒痒的感觉。远处还有人点了篝火,一些人围着篝火又唱又跳。

罗伯逊声音很低沉,似乎还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之中。他说,他最难忘的是中国的芜城,那是一个遥远而美丽的地方。他的灵魂也留在了中国芜城,因为他的初恋情人就生长在那里。他说那个女孩与芸娟一样漂亮,集中了东方女人所有的优点,使他非常着迷。那段时间是他一生中最幸福最快乐的岁月。然而,他是L国人,并有自己的职业,在许多事情上身不由己。他在中国工作的期限到了,必须回国。她太爱他了,受不了,就在他走前的一个晚上,也是这样一个月朗风清的晚上,她跳楼自杀。

说到这里,罗伯逊已经泣不成声。

一会儿,他抬起头,直直地望着芸娟,眼神晶亮晶亮,波光一漾一漾的。他说:“我来埃及就是想回避现实,寻求心灵的天堂。尽管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无法平静自己的心情。在这里看到你以后,我仿佛又看到了我的爱人,又回到了那段难忘的岁月。你太像她了。你使我的感情又得到了复活与激发。不知不觉,我发现自己悄悄地爱上了你。对不起,请原谅我的鲁莽。”

这几句话令芸娟感动不已。他与自己一样也是来寻求慰藉的,与自己一样也经历过刮骨剔肉的感情痛苦,与自己一样也对艺术有狂热的追求。她有一种遇到了知音的兴奋与冲动。她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叉进了罗伯逊的头发,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过好自己的每一天才是最重要的。有艺术在,还怕寂寞吗?”

罗伯逊趁机抓住了她的手,深情地说:“如果没有艺术,我可能早离开了这个人间。现在有了你,我想我会更加热爱生活的。我能吻你吗?”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芸娟总算又恢复了理智。她抽回了手,说:“对不起,我差点克制不住自己了。我有男友,我不能和你再发生感情上的故事。”

罗伯逊说:“我不够优秀吗?”

“不,你很优秀,而且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那你为什么不爱我呢?”

“有些事情是很难用优秀不优秀来决定的。以后让我再和你解释行吗?”说完,芸娟站了起来:“走吧,回宾馆,我想休息了。”

在以后的几个月里,罗伯逊使用了很多办法想赢得芸娟的爱情,但终没有成功。他不得不采取另一个方案:做芸娟最好的朋友,让她回国后充当他的信使。

芸娟本来就对他很有好感,而且在心里也非常感谢在埃及的这段时间中他能爱护和陪伴她。所以,在回国的前一天晚上,她请他吃饭以示谢意。罗伯逊知道她肯定会请他,就将早已准备好的话在饭桌上适时推了出来。

“芸娟,你明天走,我后天也走。”罗伯逊说。

“怎么,你也这么快就走?为什么?”芸娟问,这出乎她的意料。

“你不在,我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芸娟低了头没有吭声。

“芸娟,在这个分手的时刻,我没有别的可说了。我只想问你一句,愿不愿认我这个朋友。我是真的很爱你,希望以后我们能继续保持联系。我信命,我相信是上帝安排我们在这里相会。我不愿从此没有你的消息。”罗伯逊含情脉脉地望着她。

芸娟抬起头,眼睛已经湿润了。她说:“你怎么不是我的朋友?你是我今生最好的朋友。我非常感谢你在异国他乡,在我孤独寂寞的时候,能那么默默地关心关爱我。回国后,我肯定会跟你联系的。”

罗伯逊就把一张名片递给了她,说:“这是我的传真和电话号码。我建议你回去以后,买一台传真机,到时把号码告诉我。那样,联系既省钱又方便还非常快捷。”

“这是个好点子,我会去这么做的。”

“另外,我还有一件事一直没和你说过。我有个叔叔现在还在中国芜城工作,担任L国驻芜城商贸大厦的总经理,你可能知道这个商厦。我那次去中国也是由于他的原因,是他推荐我的。但就是因为我的那场恋爱,特别是那个女孩为我而死,叔叔非常气愤,认为是我的过错。他经常对我说,中国的女人应该珍惜,而不应该践踏,他指责说肯定是我践踏了她。直到今天,他都不肯原谅我。我打电话,他不接;我写信,他不回。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个忙,你如果回了芜城,以后就请你为我代转信件给叔叔。到时我就发传真给你。我记得他的商厦里有一个‘消费者投诉箱’。你投到里面就可以了。我叔叔是一个责任心和正义感很强的人,他对消费者的投诉最为重视,看得甚至比命还重要。他每天都要亲自看那些信件。我要锲而不舍地给他写下去,直至他原谅我为止。你愿意吗?”

芸娟又一次被他编造的这个故事所感动。她连连点头,说:“你放心,我只要回芜城,就一定为你办这件事,直到他原谅你为止。”

“谢谢。但这件事你千万不能和任何人说,包括你最好的朋友。因为这是我和我叔叔间的事,西方人是很讲究隐私的,请你给我保密。”罗伯逊高兴地握住了她的手。

芸娟笑答:“你放心,我会做到的。”

芸娟回国后,并没有去芜城,而是留在了北京。这把约翰与罗伯逊急得坐立不安。他们不得不启动了北京和芜城的所有关系,终于在杨晋与芸娟之间搭成了线。芸娟也由于罗伯逊多次催促那件事,加上在北京阴影难去,就同意了杨晋的邀请,回了芜城。

罗伯逊每次发过来的传真都是L国语,她看不懂。她就认真负责地把它丢进了商贸大厦的投诉箱,且一丝不苟,随到随送。当然,她也有一点不解:为什么两年了他的叔叔还是不原谅他呢?但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她只是尽职尽责地去完成朋友的嘱托。所以,就算出了寒山与丁一的事,她也没有离开芜城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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