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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夏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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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随便走走。”
她点点头:
“好,我待会儿去找你。”
我朝着和她反方向的走廊慢步而行,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应该庆幸,这是活着才有的权利。
经过一个房间时有护士推门而出,我看见里面坐在医生前面的是个男人,赤。裸着上半身,背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痕从肩膀延伸至腰间,十分狰狞可怖。
医生带着责备的语气说:
“即使是你,也太乱来了。”
他似乎是笑了笑,突然回头看向门外,唇边浅浅的笑意未褪。
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
五官似被造物主刻画得恰到好处,脸庞轮廓优美分明。
尤其是,薄唇之下,他的下巴弧度极其好看。
我收回目光,继续向前走。
都说薄唇性感,我上一世的好友玲奈却独爱厚嘴唇的男人。但是我想,接吻时沉醉享受与否,在于你爱那个男人有多深,而非他的嘴唇形状是薄是厚。
楼下的院子里种着我叫不出名字的花草,瓢虫在茎上一动不动,花坛边缘有蜗牛慢慢蠕动。
三三两两个病人在家属的搀扶下眯着眼睛晒太阳。
我绕过花坛,走到一棵大树下,头顶有雏鸟“啾啾”在叫。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到身后有人尾随而至。
还没想好要怎么做,夏子的身体就率先做出反应。脉络中似有一股能量在源源涌动,身体竟从树干穿过,绕到那人的背后,右手不由自主地朝着他的背部挥掌而出。
我的,或者说夏子的手掌在半空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稳稳挡住。
那人已转过身,双眼眯了眯,说:
“灵化术?你是加藤一族的人?”
我至今仍不知道夏子和阿断姓什么,只好抿唇不语。
他却笑着放开手,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
“以后,可不能随便向同伴出手。”
我也收回手,还未从这具身体竟能自主地运用忍术的惊讶中缓过神来。
他的目光平静无澜,看来并不认识夏子。
想了想,我说:
“我没遇过偷偷摸摸跟在别人身后的同伴。”
他愣了一下,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无奈,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摊开在我面前,说:
“你的纸鹤。”
我看见刚才飞走的那只纸鹤静静立在他的掌心之上。
VIP最新章节 3第3章
阳光跳跃在他的银发间,宛如白沙滩上一闪一闪的水晶碎片。
是我刚才在二楼见到的那个男人。
虽然他已衣着整齐,大半张脸遮掩在灰色的面罩之下。
但凭着这一头造型奇特的银发和双眸,我仍能一眼便认出他。
是那个有着很好看下巴弧度的男人。
我从他手心中取过纸鹤。和他的手对比起来,夏子的手纤细了不止一圈。
我在夏子这个年纪时,曾经很迷恋被这样宽厚而纹络分明的大手包裹着在手心的感觉。无可救药地憧憬有一个男人能这样握着我的手到地老天荒。
如果是那时的我,一定会爱上这个男人的皮相。
面容五官,精致到无可挑剔。
可惜我一早就过了会爱上男人相貌的年纪。
“谢谢。”我说。
院子的另一边有人叫着“夏子”,小跑过来。
是美树。
她受的伤不重,已经可以适当运动了。
不像夏子,身上内脏多处受损,我走起路来还隐隐作痛。
她微微喘着气,像刚刚才发现旁边的男人,声音惊讶地叫道:
“朔茂前辈。”
叫朔茂的男人向她点点头,掠过我一眼,便转身离去了。
“夏子你认识朔茂前辈?”
美树问。话音一落她自己就笑开了,接着说道:
“在木叶恐怕没人不认识旗木朔茂吧。”
旗木朔茂。
大概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吧。可惜我是肯定不认识的,可能夏子认识也说不定。
我对于这个男人的印象,除了他英俊隽秀的脸庞,就只有他背上那道犹如蜈蚣般的狰狞的长长疤痕。
人说伤疤是男子汉的功勋,不知道他会不会也以此为傲。
***
纸鹤被禁锢在手心里,蔫蔫地耷拉着翅膀。
回到病房后我把它随手夹入笔记本中,倚在床头闭目养神。
只不过是在楼下走了一圈,现在便觉一股倦意自四面八方袭来,疲惫得不想动弹。夏子的这副身体果然是受损甚重。
忽然听到美树惊呼一声:
“夏子你伤口流血了!”
我慢半拍才睁开双眼,低头一看,病服的腰腹处不知何时染上一片红色,有鲜血源源而出,那温热的液体使我有片刻的怔仲。
动了动,顿时感觉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泪水从眼角溢出。
“夏子你别动了,我去找医生!”
美树说着,急急忙忙冲了出去,连门都忘记了关。
我痛得冷汗直流,想起旁边的柜子里还有信一留下的止痛药,便伸手过去摸索。
不知是水杯还是什么跌落到地上,乒乓哐当地响。
大半个身子悬空在病床之外,我还是没有找到止痛药。伤口处像被人用刀插入身体里旋转,除了翻天覆地的痛楚,再也感觉不到其他。
不知道该说这具躯体与我的灵魂相契得不好还是太好。
过了好半晌,疼痛感才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令人镇定平静的暖流,缓缓蔓延至全身。
仿若又在鬼门关前晃了一圈,终于回到人世间。
我缓过神来,抬手抹了一把冷汗,才发现旁边多了几个人。是美树,信一和两名护士。
信一手掌上的淡青色查克拉覆盖在我的伤口上,似一团无穷无尽的温暖源。
“你用了查克拉?”他问。
想起先前脉络中涌动的那股能量,我点了点头。
他的声音中带着微微的责备和无奈:
“你的身体至少有三个月不能使用查克拉。”
“太急躁了,夏子。”
我却仍在想,夏子的身体竟能自主地使用忍术,是一时的意外,还是身体自身的记忆?
如果是后者,这具身体还遗留了多少原主人的意识?
但这并不是坏事。至少对于对忍术一窍不通的我来说,这种情况并不坏。
只是在自己的村子里,夏子的身体神经仍然紧绷到一发现可疑人物便做出攻击,她以往究竟是生活在怎样一个紧张严峻的环境里?
据说她在敌国潜藏了两年,十几岁的女孩子,背井离乡,身负任务,她连朋友都不能交,只得小心翼翼唯恐身份被识破。整整七百多个日日夜夜,她是依靠着怎样的信念度过来的?
一直到战死沙场,她心中除了对村子的忠诚,对同伴的牵挂,还会不会有些许暗藏在角落里的怨恨。
与这个世界接触得越多,我就越想知道,夏子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子。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呢,夏子。”
头顶信一的声音似百般无奈地说。
这些天相处下来,看得出他是一个很照顾弟妹的好兄长。
我借着夏子的身体,又是伤员,这就不说了。他平日也时常叮嘱阿断要小心行事,受了伤要及时治疗之类的。
“我有在听。”我说。
他伸手在我额头上按了按,掌心仍带着查克拉的温暖,很轻柔地说:
“不要让大家担心了。”
我突然记起很多年前,正处在叛逆期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什么小事和父母大吵一架,然后认为自己很了不起地赌气离家出走。
那时我们刚搬回日本不过半个月,人生路不熟,我抱着背包坐电车一路南下,窗外陌生的风景令我感到一阵新奇和痛快,渐渐地却是止不住的恐惧。我为什么要离开自己最熟悉最能依赖的父母,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理由而胡乱坐上一辆通往无限陌生之地的电车?
最后父母在九州的车站里找到我,爸爸一脸倦容,摸着我的头,就是很轻柔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已经长大了,不要再让爸妈这样担心了好吗。”
父母逝去之后,很多次我想起爸爸的这句话,都会忍不住鼻子一酸。
亲人之间的关怀,又怎么会只是嘴上说的担心那么简单。
爸妈对我,信一对夏子,大概都是想对方无论如何都要安好无恙吧。
我点点头说:
“我知道了。”
虽然我不能保证夏子的身体是否会再次不顾伤势使用忍术,但至少,在我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我不会令她的身体增加负荷。
即使是借尸还魂,我也知道要爱惜人家原主人的身体。
再说,外头是战争,这种时候要是再给别人添麻烦,那就是罪过了。
***
翌日下午,我从午睡中醒过来,迷迷糊糊看见窗台旁站着一个男人。
花了几秒才摆脱掉刚才占满我脑海的梦境,定睛一看,那男人瘦削的身躯侧对着我,目光落在窗外。
我从床上坐起来时,他听到声响望了过来,一双眼睛奕奕有神。
银发,面罩。
可不是我昨天才见过的旗木朔茂么。
说起来,夏子身上的伤口裂开,与他并非全无关系。
他犹豫了一下,才走到我的病床旁,似乎有些局促地说:
“美树说你在折纸鹤……打扰了。”
柜子上零零散散放着几个就算再振翅欲飞也飞不起来的纸鹤。
美树出去的时候我的确是在折纸鹤,后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被梦境缠绕,连他进来都不知道。
“抱歉呐,如果我当时在后面叫你一声就好了,你也就不会以为是偷袭者了。”
他满眼歉意地说。
我本来还对他的莫名到来抱有疑惑,现在则是明白了。
原来他是因为我的伤势复发而心怀内疚。
然而下一秒我却想到——他怎么知道我因为使用了查克拉而导致伤口裂开了?
仿佛看出我的疑惑,他笑着说:
“信一也是我的主治医生。”
“他说堂妹夏子竟然伤势未愈就使用查克拉,实在令人担心。如果他知道我是那个罪魁祸首,想必会在我的伤口上插多一刀吧。”
我听着也笑了。
信一今早来换药时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让我汗颜了好久。
他对这个重伤却不听劝告的妹妹打不得骂不得,唯有向旁人吐吐苦水了。
听旗木朔茂的口气,他和信一应该是关系还不错的朋友吧。
“是我太鲁莽了。”我说。
一般人在自己的村子里都不会在未弄清情况之前就做出攻击吧,夏子的身体神经绷得太紧了。
“夏子。你是叫夏子吧。”
他的眼神似是有犹疑,仿佛是斟酌着说:
“加藤一族能够使用灵化术的也只有你和断君了,但是……恕我直言吧,你现在的身体要使用灵化术还是太勉强了。”
灵化术。
听他这样说应该是夏子的家族独有的秘术了。我记得昨天脉络中查克拉涌动的时候,身体竟能在一瞬间变得虚无,径直从坚固的树干穿透而过。
真是神奇。
在我以前的世界里,能够穿墙过壁的大概只有幽灵吧。——这当然是个玩笑了。
只是他为什么会突然和我说起这些?
我抬起头看着他,有风从窗口吹进来,他的发梢向着同一个方向摆动。
虽然很不礼貌,但是说实话,真的很像一把扫帚头。
他继续在说:
“战争伊始,小春老师大概会很忙。”
“信一拜托我,在你伤好之前指导你修行。”
我一愣,不是才说要好好养伤吗,怎么转眼又拜托了别人指导我修行?
经此一事,信一一定是以为我即使受伤也不允许自己松懈,迫不及待地要恢复修行了。他是怕我再出意外,才会想出这样一个办法——让信得过的朋友来看着我吧。
这回轮到我开始无奈了。虽说有人指导是好事,但我对这个世界的忍术修行知之甚少,万一不小心被人看出端倪,都不知道要如何辩解如何自圆其说了。
于是我说:
“信一桑说,我的身体至少有三个月不能使用查克拉。”
面前的男人却笑道:
“忍者的修行又不是只有提炼查克拉。”
我顿时无言以对。
所谓说多错多,还是见步行步吧。
门口有响声,又有人拉开门进来。
我看过去,是小春和门炎,还有一名我没见过的,与他们年纪相仿的男人。
他头戴一顶大大的斗笠,上面写着一个“火”字。
我听见旁边旗木朔茂出声叫道:
“三代目,小春老师,门炎老师。”
然后小春看着我说:
“夏子,关于砂忍村的详细情报,三代目有些问题要问你。”
我不禁心中一跳,一下子就怔住了。
什么砂忍村情报,我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VIP最新章节 4第4章
三代目火影。
据说这个村子所有忍者的最高首领被称为火影,现在是第三代。
看来这个村子建立的时间并不长。日后我要在短时间内了解这里的历史文化风土人情,起码不用吃力查阅大量有如砖头般厚的史书。
但目前还不是庆幸这个的时候。
砂忍村情报。
就算再绞尽脑汁我也编造不出关于砂忍村的什么情报。
那个完全陌生之地,这里的任何一个人知道的都比我多。
根本不可能侥幸蒙混过关。
况且,现在战争时期,夏子曾经是木叶派到敌国的间谍,窃取的情报事关重大。说错一句话,说不定就会连累了由此被派遣任务的人。
人命关天,不能乱说话。
我心中开始忐忑不安,十指蜷曲又松开,松开又蜷曲。
旗木朔茂告辞着欲离去,火影开口说:
“留下来一起听吧,朔茂。你下个任务也要潜入砂忍村。”
小春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个护额。
银色的漩涡图案上有干涸了的暗红血迹,不知是夏子的血还是敌人的血。
我拿在手上,翻过背面,只见工工整整刻着“加藤夏子”四个字。
“我们在你护额的夹层发现了这张地图。”
她说着,摊开一张纸,上面画有十几种符号,标注着居民区,风影办公室,资料室,审讯室,地下监狱等等字样。
另外三个人也走了过来,目光一齐落到地图上。
火影指着纸张中间一处涂满黑色却没有标注任何字样的圆圈,问道:
“这里是什么。”
与之挨得极近的是风影办公室。
我除了抿紧双唇还能做什么。
夏子没留下只言片语关于她自己的记录,目前为止我对她的所有了解,全是来自她身边亲友的话语和我自己的猜测。
兄长,同伴,老师。
我所知道的夏子,是他们眼中的夏子。
如果连他们都不知道那个黑色圆圈代表什么,我又怎么会知道。
“宗助曾经说过你发现了砂忍村很重要的秘密,是和这个有关吗。”
说话的是门炎,他的神情严肃得一丝不苟,令我想起中学时的国字脸班主任。
虽然平日里不苟言笑,对学生要求十分严格,但不可否认他是一位极其有责任感的好老师。
从美树平时的话语里可知,门炎也是这样的好老师。
但是我依然无法作出任何回答。
情报也好,秘密也好,大抵只有死去的夏子才知晓的吧。
如果一开始,我从一醒来就说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是不是就能避免如今这般进退两难的境地?
可惜已经太迟了,要全身而退实在是太难了。
再说,失忆那种借口,怎么看怎么难以令人信服。
大概是我沉默的时间有点长,小春在旁边叫了一声“夏子”。
我抬起头,却见火影露出一个安抚似的笑容,说:
“大伤未愈,记忆可能会有点混乱。”
“不用急,好好想想。”
想不出来。
我当然不是记忆混乱,关于上一世的林林总总我记得清清楚楚。
我是根本就没有那样的记忆呐。
这也许是夏子拼死要带回村子的情报,如果不能被完全解读,她是否会死而有憾。
在我想着即将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右手竟然自己动了。
我微微瞪大着眼睛,只见它犹如通了灵性,从柜子上拿过一支笔,在纸上写起字来。
一笔一划,写得极其认真流畅。
【风之祭坛,法器鹿角盅,守鹤。】
很秀丽的字。
都说字如其人,或许夏子就是这样一个秀丽婉约的女孩子。
“果然是一尾吗。”
门炎惊讶中却带着几分意料之中地说。
小春比他更为平静,沉吟道:
“看来砂忍还没找到合适的人柱力来封印一尾。”
火影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转头问道:
“朔茂你怎么看。”
旗木朔茂指着地图说:
“风之祭坛有风影在坐镇,要夺取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木叶要在砂忍找到合适的人柱力之前速战速决才是上策。”
然后火影又问了几个问题,纸上的字渐渐增多。
是我的手,不,是夏子的手在回答他。
最后旗木朔茂问了一句:
“负责对抗木叶的砂忍队长是谁?”
夏子的手握着笔紧了紧,停顿了好几秒才写下一行字。
【傀儡师,千代之子。】
这行字和刚才的字比起来,明显要用力得多。
笔划凌厉,墨迹几乎要穿透纸张。
战争中,处于对立阵营的两个人一见相惜,英雄惜英雄的情况并不少见。
但更多的恐怕是目睹自己的同伴一个个被杀而悲痛愤怒,恨不得将对方置之死地而后快的仇敌了。
我在想,这个人会不会就是夏子生命的终结者。
“是吗。”
旗木朔茂喃喃道。
“果然是他啊。”
他看向我的目光瞬间多了几分肯定和认同,说:
“能够从他手上活下来,夏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小春也叹息着说:
“难怪我们派出去的中忍小队几乎全灭。”
“千代那家伙有一个很强的继承人呐。”
火影又说了几句好好养伤之类的话,便带着门炎小春和旗木朔茂离去了,只是临走前似是有些无奈地笑着说:
“夏子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喜欢说话啊。”
原来如此。
难怪我一直默不作声,唯有夏子的手在纸张上沙沙写着字,他们也不疑有他。
想必以往夏子在他们面前就是一个极其沉默寡言的女孩子吧。
美树还没回来,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定定地盯着右手手心发呆。
纸张和笔就在手边,而夏子的右手却不像刚才那样自主动弹。
我尝试着动了动手指,将手掌抬起又放下,翻来又覆去,完全控制自如。
此时这副躯体与我的意志契合得如此完美无缺,根本看不出这原是属于别人的东西。
我有时会想,如果当初夏子没死,或者我重生于另一个人的身体,那么此刻我所面对的又会是怎样的光景,更美好或更糟糕?
枕头旁护额的一角闪着银光,我眼角的余光里“加藤夏子”四个字清晰可见。
无论是昨天的忍术还是今天的对答,凭借的全是夏子遗留下来的意识啊,她的魂魄会不会也残留在这具身体里?
我用右手握着笔,对着它轻轻叫了好几声“夏子”。
病房里静寂到连针落的声音都能听见,我几乎是屏息在等待。
一秒,两秒,三秒。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没有反应。
我等了好久,右手一动不动地垂放在被子上,没有任何反应。
松了松手指,笔就滚落到一旁了。
我吁出一口气,忽然感觉疲倦无比。
***
没几天美树就出院了,我的伤口仍未痊愈,每日一个人在病房里百无聊赖,绝大部分时间在睡觉,等待换药和折纸鹤中度过。
说是要指导我病中修行的旗木朔茂,自那日跟随火影走后就再也不见踪影。
那时火影说他下个任务要潜入砂忍村,我想起初次醒来所见的满地黄沙和横尸,不禁寒毛直竖。
那是个莫名就令人心底发寒的地方呐。
不知道夏子的地图有没有派上作用。
想到这里我抬起右手,在眼前翻来覆去,完全看不出有丝毫特别之处。
这些天我每次活动双手,都期盼着会再出现那日的异样。
夏子有没有什么要告诉我,或者有没有什么要我转告别人?我一直渴望着,夏子能够告诉我应该做什么和怎么做。
可惜我没有得到任何提示。
这右手自那之后就贴贴服服地按照我的意志来行动,宛如我自己的手一般安守本分。
每每失望过后,我都会怀疑自己所记得的那天的事情是否是一场幻觉,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火影来过,夏子的右手也没有出现过什么异常。
但枕头旁的护额却时时刻刻提醒着我那些发生过的真实。
伤好之后,我应该做什么?
修行还是投入战争,或者是又会被派遣到别国执行间谍任务?我突然对不可预知的未来感到恐惧。
一个没受过训练的普通人,究竟要如何适应忍者的生活。更何况,于我而言这是个全然陌生的世界。
战争。
我信誓旦旦地想过会代替夏子为她的国家和村子而战,就算她的身体仍然保留着战斗的本能,我能否过得了自己心里那关还是个未知数。
上战场不比做饭逛街,那可是要去杀人。
扪心自问,我是否已经做好了杀人和被杀的准备。
战场上无儿戏。
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这些我都懂。
但懂是一回事,能不能从善如流又是另一回事。
任何一个从和平法治社会成长的普通人,就算再明白杀人不过头点地,也不会觉得那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当然了,穷凶极恶的罪犯不算在普通人的范畴内。
一想到在这个世界的未来,就会感觉到一片无边无际的迷茫。
如果有人能告诉我应该踏踏实实地做些什么就好了。
然而这也是一种过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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