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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青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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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恋,爱你真的很困难吗?”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变小装在口袋里。
  她没回答,因为不知道答案,她没问过爱她的人是否困难。
  他低低叹息。“那么爱我呢?”
  很轻很轻的叹息传入她心湖,微微起了波动。“你问得好深奥,我讨厌用脑。”
  思考是她一生中最厌恶的事,感受跃动的音符不需要用到脑,只要用心便能唱出感动人心的歌声,所以她用心不用脑。
  沈恋梅口口声声拒绝
  “同居”,可是在吶喊过后,宋沐风还是光明正大的进驻梅花居,在她尚未发觉他已在她的地盘上,相偎的温暖让人忘了去思考。
  想太多才会有烦恼,脑子空无一物的人最快乐,单纯地享受活着的乐趣,无忧无虑。
  不用脑就不用去想,开怀着唱着自己想唱的歌,让心灵净空,缘份这东西太缥缈了,人生求一个自在而已,难得胡涂。
  难得胡涂呀!
  “难道你都不会嫉妒有人来抢走我?”他时时刻刻在担心这一点。
  美好的她有太多人虎视眈眈,他必须看得很牢、很牢才不致失去她。
  “抢得走吗?”不知为什么,她有把握他是走不开,所以特别沮丧。
  “可莉娜的出现你不吃味,你要我吻你一样的吻她?”爱情像一场间谍游戏,必须耍心机。
  吻着她,宋沐风心里有丝欣慰,她眉间的困扰显现效应,她会开始思考该不该霸占他。
  “是有点不舒服,可是她是你的过去无法抹煞,我总不能小心眼地叫她滚回美国去吧!”台湾是人情味浓厚的小岛,她要做好国民外交。
  免得台湾老被国际孤立,进不了联合国,她这也算功在国家。
  “有何不可,我支持你维护主权。”他。
  大笑的推推他的镜框,她没发现胸前的扣子少扣一粒。“你当是钓鱼台主权宣言呀!我答应她要公平竞争。”
  “公平竞争?”骤然停下攻城掠地的动作,他不解她何时和可莉娜达成协议。
  “对呀!你身价不凡耶!人人抢着要。”害她一个没注意拍拍胸脯要人家放马过来,没将他送出去。
  懊恼呀!后悔呀!可是无济于事,她还是人家的竞争对手,想偷偷放手都不行。
  “什么时候的事,你不是一直在我身边?”难道防守有漏洞?
  他很担心爷爷会使出卑劣手段对付她,所以他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唯恐她成为主要攻击目标。
  自己的女人自己保护,他婉拒了楼下自告奋勇的同类,他们在追爱的过程中多多少少遇上一些麻烦,感同身受要助他少吃点苦。
  其实有这样的“邻居”也不错,危难时不愁没帮手,敦亲睦邻人人有责。
  “就在我帮她数雀斑,而她骂我无聊的时候。”好可惜吶!她没数完。
  “你就那么放心和她公平竞争,不怕她来抢走我?”自从正式和她交往后,他叹息的次数越来越多。
  “为什么要怕?”是怕她不来抢吧。
  有竞争才有动力,地球才会活起来,因为人是活在地球上的生物。
  “你根本抢不走嘛!你要是那么随便就不值得我喜欢。”她的语气中包含诸多抱怨,好象他很不配合似。
  心口一甜的宋沐风放心地继续未竟的动作。“如果我跟她走呢?”
  “太好了,那我就不必爱你了……”欢呼声止于他不快的狂吻中。
  似甜,似酸,似辣,似腥,她尝到血的味道。
  “哼!你不用太高兴,我两个都要,到时酸死你。”不信她还能无动于衷。
  早晚被她的无所谓气死。
  她会吃神秘果改变味蕾,一颗一百元。“你的嘴唇在流血耶!”
  干么想不开咬舌自尽,天涯何处无芳草。
  “你还会关心我流不流血吗?根本巴不得将我拱手让人。”果然先付出感情的人是会伤痕累累。
  舍不得伤她只好让自己疼,咬破了嘴唇让她吞进他的血,看她会不会变得和他一样痴狂,爱得连心都掏光。
  “你好象小孩子喔!拿不到玩具就嘟起嘴使性子。”她故意揉乱他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很野。
  宋沐风推倒她压在她身上恐吓。“有胆你再嘲笑我一次,小心我吃了你。”
  “人家说的是实情嘛!”她两手往他颈项一圈。“而且我知道你不会变心,我相信你的心只装得下我一人。”
  “那你的心里装得了我吗?”没有比情人的信任更动人的情话。
  除了我爱你。
  “一点一滴慢慢来嘛!反正你又不可能放过我,早晚被你害死……呃!是让你填满我的心。”恶!好恶心的对白。
  这种“奇怪”的话少说为妙,她浑身的鸡皮疙瘩正在抗议她的言不由衷。
  生性不浪漫的沈恋梅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钙化了,二十片指甲慢慢脱落中,连带着乌黑秀发也喊着要搬家,打算另寻良主去。
  她想她身上多少流着母亲任性的血液,情感上属于吉普赛女郎型,生性爱飘泊不定。
  至少她开始喜欢他了嘛!做人何必太贪心,一步一脚印迟早踩死大象,总不能叫她一下子热情奔放的淹死在沙滩上,潮来潮往有定时。
  何况爱情又没有形状,哪能说来就来,她肯接纳他就该偷笑了。
  “一点一滴要累积到什么时候,我用了六年的时间去爱你。”一个脱口而出,他顿觉失算地发现身下的温暖消失了。
  “六……六年?”要死了,他想吓死她呀!
  六年前她根本不认识他好不好。
  哭笑不得的宋沐风眼神一黯,朝她勾勾手指。“你跳那么远干么,有毒蛇猛兽追着你吗?”
  “暴政猛于虎……呃!我是说脚麻了,站起来运动运动。”她只想要过简单的生活,偏偏多了个他。
  好复杂哦!她的空间会不够用。
  “动作挺灵敏的,我以为看见非洲羚羊在草原上逃命呢。”他有那么恐怖吗?
  “嘿嘿……”她干笑着往后退,然后……“咦!梅花居几时多了件人型家具?”
  毛毛的,软软的,有穿衣服的,而且很面熟,像是……
  “你摸够了没,我来借鸡蛋。”煮泡面。
  “和风?!”还好,还好,她胆子很大没受惊吓。
  一道倩女幽魂飘过来,梳也不梳的长发活似七月半出来乞食的女鬼,发丝飘飘,人也憔悴。
  “你来做什么,搞破坏吗?”他差一点就抓住她一逞“兽欲”,都怪这个杀风景的疯女人。
  两眼惺忪的女鬼展示手上的两颗鸡蛋。“听说欲求不满的男人脾气特别暴躁,我会写进书里。”
  有例可证。
  “写进书里?!”啊!对,她是爬格子的现代流浪汉,活在十九世纪末。
  “不要啦!和风,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呃!他勒太紧了,她会无法呼吸。沈恋梅快翻白眼。
  白痴。“怎么没带披萨来?”
  和风这句话是对着宋沐风抱怨,因为她好饿,但是回答的人是沈恋梅,答案很白痴。
  “他又不是披萨小弟。”对呀!最近好象不见他来送披萨。
  白痴升级,等级顶级白痴。“你慢慢等着我的书,快写完了。”
  “什么意思?”听起来是无药可救,医生宣布可以出院了。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这禅理太深了你参不透,一块牛肉放在你面前你能指是草虾。”没救了。
  看向眼神幽魅的男子,和风摇着头飘出梅花居,怎么会有人白痴到这种程度?双胞胎也不可能神肖到难以分辨,为何她眼拙到令人想哭。
  披萨,披萨,不当披萨小弟就不送披萨的人最可恶,下一段她一定把他写得很惨,惨到天地无光,日月同泣,乌龟在他头上拉大便。
  呜……为什么她要写小说,不写了、不写了,她要封笔,人家有大餐吃她却只能吃泡面,日子太悲惨了。
  不过写完这本再封笔吧!
  十一楼的茶花居发出茶花女临死的凄厉声,随即归于原来的平静。
  泡面照吃、稿子照写。
  还有两颗鸡蛋。
  够幸福了。
  他被绑架了?!
  这是怎么发生的,他不过下楼买份报纸顺便喝杯咖啡,不到一分钟眼前一黑的失去知觉,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瞧不清方向。
  难以动弹的四肢似裹上一层又一层的胶带,眼前的黑布绑得扎实,叫他甩不开地无法分辨身在何处,是谁从中策画。
  治安日益恶化的台湾真的难以居住了吗?不到五分钟的路程都会遇上贪婪的歹人,难道早已打听到他鲜为露面的身份,因此埋伏在此等候他出现。
  手脚麻痹的宋沐风企图找着支撑物坐直,以直觉判定身下的地毯质料甚佳,不比他一坪五十万的豪宅差,几乎是同等级的欧洲进口毛料。
  一丝怀疑让他定下心,思路快速的转着,是走投无路的企业负责人,或是经商失败的大老板?近年来股市的崩盘的确造就不少亿万贫户。
  股票被套牢,传统产业的外移,政府政策的不定,加上有心人士的操纵,过不了苦日子的富豪商贾自然会选择同业下手。
  但是他自认为不曾树敌,行事低调地不常出席社交圈,而且很少在公开场合露脸,除了有往来的合作对象认得他外,大部份人应该不知他是星光企业的总经理。
  更甚之,是蓝天集团下一任的主事者。
  人一静下来,对周遭环境的细微感触慢慢清晰,风吹动落地窗帘的飘然声,忽远忽近的鸟叫在窗外绕行,淡淡的玫瑰花香逐渐由外而内的漫满一室。
  少了车流声多了一份安逸,芬多精让空气中满是清新味,可见主人的品味不凡,而造价不菲的建筑建于远离尘嚣的山林郊野。
  蒙住的双眼虽然看不见一室的富丽装饰,但是能感觉出屋主的用心布置,至少他背靠的墙壁是实木板点缀着,不因处于各种大自然气息之中而失去原来桧香。
  他此刻的心情很复杂,谈不上忧心自己的处境,绑匪的遭遇不值得同情,反倒是等不到他回去的人儿是否会面露愁容?
  说不定她做的第一件事是买长串鞭炮庆贺,呼朋引伴的大祝自己脱离苦海。
  看来他要想全身而退必须靠自己了,指望他人救援怕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化成白骨也不一定有人发现他下落不明,还以为他自寻乐趣去。
  想到此,他不由得露出苦笑。
  “没想到你还笑得出来,出乎我们意料之外没有恐惧和惊慌,甚至是企图逃走。”
  女人的声音?“相信每一个被绑得像肉粽的肉票都很难挣开,虽然我不是很乐意配合。”
  讥诮的语气并未激怒来者,只有压抑的叹息。
  “我不想这么做,可是他说你需要受点教训,否则学不会听话。”她已经尽量地为他争取最好的待遇。
  本来他执意要将他丢在潮湿阴暗的山寮里,三天不给食物只喂水的好磨去锐气,叫他体会身为阶下囚的滋味,得以反省他以往的过错。
  可是她怎忍心他饥寒交迫的受折磨,一再的恳求、交涉才换来舒适环境。
  使出这种卑劣的手段的确不光明、为人诟病,但是三番两次的躲避叫人束手无策,百般无奈的她只好求教于他。
  “他?!”他在商场上有敌人吗?
  怎么他有种错觉,这个“他”应该是他亲近并熟悉的人。
  “你的手脚会不会不舒服,请原谅我不能替你松绑。”不然他又要跑了。
  她不愿重复找不到人的困窘,他居然可以为了躲她连家都不回了,她真有那么可憎吗?
  冷冷一笑,宋沐风听声辨位地面朝向她。“做不到的事就用不着虚情假意,你会原谅强制你自由的人吗?”
  “我……”她语气迟疑的轻碰了他一下。“你不要太激动,我们不会伤害你……”
  “你们是谁,有什么目的,想要多少赎金?台湾是有法治的国家,容不得你们为一己之私而做出违法之事。”到底有几人参与绑架他的恶行。
  她口中透露的同伙至少有两人。
  “我们没有……”一时之间她也解释不清楚,只有等他来了再说。“我们不要钱。”
  好想解开他遮眼的黑布,让他知道他亏欠了她多少,十年的青春岂是“钱”能解决。
  那年的夏天在露天酒吧下重逢,儿时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断续的稚情在一瞬间连接,暗许的芳心自此有了寄托。
  他忙于沉重的功课和准备接下家族事业,所以她乖巧的等在一旁,希望他能注意到,有位爱他的女孩正默默地关心着他。
  时间不应该是感情的杀手,四年之后终于能如愿所偿地有了结果,在双方家长的撮合下,迈开美好未来的第一步,她也以为人生的圆满不过如此。
  等呀等,等到满门宾客笑贺恭喜之语,可是该到的人却缺席了。
  二十一岁是女孩最辉煌灿烂的年华,理应拥有亮丽的明天,而她却在这时成了社交界的头条笑话,枯等不到早该出现的人。
  如今她可莉娜·罗二十七岁了,为了爱情不惜放下身段远渡重洋而来,但他来个避不见面回报她的深情,叫她情何以堪。
  不到最后关头她绝不轻易放弃苦等多年的情感,人要对自己负责,她要求的只是公平竞争,为什么他不肯给她呢?
  他身边的女人确实美丽,而且美得令人无法对她心生反感,因此难以狠下心的痛施毒手,追求爱情人人有权利,毁了一个难保不会有下一个。
  她只要公平呀!真有那么难吗?拒绝了机会怎知谁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你不要钱难道要我的人?”宋沐风不屑的一讥,当是笑话的讽刺。
  是。她在心里回答。“挣扎只会让自己受伤,你何不想想做错了什么?”
  “喝了一杯咖啡。”他不该毫无防备之心。
  “咖啡?”这不是她要的答案。
  “若我不喝了掺了迷药的咖啡怎会昏迷不醒,任由人摆布不得自由。”思前想后也只有这个可能性。
  只是他想不透他们如何在咖啡内下药,熟悉的服务生他信得过,听说是鹰帮的兄弟奉命保护帮主的女人,才特命乔装在店内,照理来说不会设计他。
  除了他买报纸出商店时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溅出杯缘的咖啡摇晃了几下,一抹白快速的沉入咖啡中,他当是阳光的反射不以为意。
  才轻啜了几口,顿感天摇地动的站不住脚,忽然有黑影一左一右的架起他,像是好友般同他勾肩搭背。
  是了,他想起来是怎么一回事,果然和咖啡有关,嫌疑犯由两人变成两人以上,也许更出人意料。
  “不是摆布是希望你能及时醒悟,不要和家世不相当的女人来往。”她是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
  冷鸷神色的宋沐风听出一丝端倪。“你的声音很熟,我认识你对不对?”
  她眼露惊讶地猛摇头,可惜他看不到。“不,你不认识我,我是陌生人。”
  他曾告诫过她不要自暴身份,以免他起疑,可是她实在耐不住相思想来见他一面,等不到三天后的那场宴会。
  但是她越是否认越是启人疑窦,也告诉了他她是谁。
  “可莉娜,居然是你。”他千想万想也想不到她如此居心叵测。
  “不是……我……我不是存心……我……对不起……”她无法面对他的指责。
  “你的同谋是谁,不会是我此刻所想的那个人吧?”他是离不开美国,离不开他的企业王国。
  可莉娜拚命的摇头再摇头,但宋沐风看见的仍是一片黑幕。“我没有同谋,没有……”
  “可莉娜,你和他啰唆个什么劲,这小子就是欠缺教训,早该有人教教他。”姜是老的辣,不信治不了他。
  “宋爷爷,我……”她不是故意要违抗他的嘱咐,她是怕那些粗手粗脚的人会伤了他。
  “不必说了,你的个性我还会不清楚吗?”清瞿老者扬手要一旁的人解开宋沐风遮眼的黑布。
  刺目的光一射几乎让宋沐风睁不开眼,适应了好久才逐渐凝聚焦距,不用亲眼目睹,他也能由声音听出霸气十足的人是谁。
  冷静的黑瞳充满愤怒,冷冷的瞪视他所熟悉的老人,笼中鸟的感觉让他不再有感情,以看陌生人的目光仇视行为卑劣者。
  “爷爷,劳你飞这么一趟真是过意不去,少说损失个上亿收入。”
  老人以乌木拐杖杖击了他一下。“不肖子孙,你给我好好地在这里待三天,我不会允许你做出有辱门风的事。”
  言下之意,他的未来不再属于他。
  那是一种……
  生、不、如、死。
  第九章
  三天。
  仅仅三天就改变了他的一生,让好不容易到手的幸福毁了,他该找谁来申诉。
  三天来他不是没想办法寻找脱身之道,但是紧紧黏贴住手脚的胶带始终不曾取下,叫他无法活动自如地离开华丽的囚室。
  位于郊区的别墅让他求救无门,四周防守的警卫每十人为一班,四小时替换一次,不被允许开口的来回巡视,连喂食饭菜的女佣都同样紧闭双唇,喂完食物掉头就走,不予理会他的恳求或胁迫。
  为了保留逃生的体力,他不采取拒食以示抗议,他太了解祖父的强横作风,就算饿他个三天照样要达成其目的,即使灌他一桶葡萄糖水也在所不惜。
  木然的望着一室的觥筹交错,欢语笑颜,神情冷峻的宋沐风宛如一尊毫无生命的木雕玩偶,任由人扯东扯西地不带笑容。
  他知道自己是与祖父角力下的牺牲者,祖父不容人忤逆的脾气比石头还硬,光看安排在他前后的保镳就晓得,要逃开比登天还难。
  而不快乐的母亲依然不快乐,他从来没看过她展露笑颜,眉头深锁似有千万愁绪解不开,对凡事漠不关心。
  或者说祖父的强势让她想管也管不了,失去自我的受控于祖父手心,如同一只被关在笼里的金丝雀,即使打开了笼门也飞不远。
  他们母子真要从此遥对一生,互不交心地将一生交给别人主宰吗?
  不,他不会就此成为受人控制的傀儡,他会反击的,就等媒体聚集的时候,他将……
  “布尔司,你在想什么?”
  温柔的嗓音虽然动人悦耳,眉梢动也不动的宋沐风直视前方,不愿回答她的关切。
  “并非我限制你的行动关了你三天,我也求了爷爷好几回,可是他就是不肯放你出来。”委屈求和的声调叫人心软。
  但不包括他。
  “虚伪。”
  可莉娜将手覆上他的手背求他回眸一视。“我真的不晓得爷爷会这么残忍的对待你,我以为他是在气头上说说气话而已。”
  当初她打电话回美国是因受不了寂寞,夜深人静时的孤单更叫人心情低落,因此想找个人诉诉苦、抒发内心的无奈。
  忘了计算时差是她的错,打给爹地时正好宋爷爷也在场,一听她说勃然大怒,没加以安慰反先下了一连串指示,轰得她头晕脑胀只好照办。
  一开始是有些良心不安,但为了要他正视她的存在,她不得不违背本性地完全配合。
  现在他人是在她身边,心却不见了,她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在支持她不愿在此时放弃,因为心已灰涩,再回不去十年前的纯真。
  “你现在不爱我不要紧,等我们结婚后,我会以我的爱来经营我们的婚姻,我们都会过得很幸福的,你再也想不起台湾的一切……”
  像是唱独脚戏的丑角不停说着话,身边的宋沐风自始至终都当她不存在,目光如炬的盯着无人防守的空窗,思索要花几秒才能一举跃出。
  灰心不已的可莉娜心里淌着泪,同样不停的问自己,是不是就此罢手,是不是该坦然认输?她真的没把握让他爱上她。
  骄傲维持她满是创伤的自尊,她不容许自己退缩,不到最后一刻哪知谁是输家。
  要求公平却不公平,她有受审判的觉悟,是她破坏了公平竞争的承诺,所以她自承是罪人,愿上帝能宽恕她的情非得已。
  “不要让我像自作多情的傻子自言自语,你有什么不满大可表达出来,我承受得起你的怒意。”为了爱,她妥协。
  宋沐风动了,不过他只是机械化地拿开她的手。“别碰我。”
  “你终于肯开口了,我哪里让你不满意,只要你说得出口我一定改进。”她自认为已臻近完美。
  但是她可以因为他而不完美。
  “换脑。”一个常常用脑的人城府深沉。
  “什么?”是她听错了吧?
  “女人有脑就不安份,把脑掏光当个无知人。”他依然不看她,像是和空气对话。
  一个女人,尤其是美丽的女人,是难以容忍长时间的忽视,可莉娜也不例外,只不过她的教养不容许她大吵大闹,表现出粗俗的一面。
  “你怪我和爷爷联手囚禁你,我能谅解你的心里肯定不好受,但你有必要一直用一张冷脸应付我吗?我们是未婚夫妻。”
  即将。
  这次将不会有缺席的主角。
  “可笑。”根本是一场闹剧。
  她的一片痴心竟换来“可笑”二字,的确可笑。“就算可笑你也得配合,爷爷不可能任你搞砸它。”
  宋、罗两家订婚宴会场满满道贺的宾客,个个都是商场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可见老太爷是下足了功夫要让订婚宴圆满落幕,他再丢不起老脸。
  现场的媒体不断的追逐各财经大亨,手中的麦克风忙碌地东挪西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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