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长陈四清-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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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大同有些意外地说：“哦！他还有这能耐，呵呵，说来我们真要好好地感谢龙振邦啊，要不是他当年把你们收养起来，当年的小青帮估计就只有我了。”　
　　铁云有些黯然地说：“不过只留下我和长福，其他的兄弟都死了！”赵大同叹息道：“时也，命也，当年龙成江是发了疯的找我们报仇，你父亲，长福的父亲，还有其他人都惨遭毒手，我还以为是命案发了，被政府通辑，所以才逃到美国。”　
　　铁云见赵大同有些伤感，也不愿再提起这些往事，笑道：“命运真是个有趣的东西，龙振邦收留了我们，结果被龙成江陷害入狱，最后死于自己弟子手中，而龙成江兄弟也分别被小四狗干掉，我们成了最大的受益者，这次二叔回来，一定要好好地开创一番事业，龙振邦收养的这帮人，我早就把资料给你发过去了，现在长福和我基本上能控制他们。只要再把小四狗处理掉，就天下太平了。”　
　　赵大同也有些振奋地说：“想不到我们小青帮最后还是保留了火种，应该好好地感谢龙振邦啊，要不是他这么劳心劳力地帮忙，我们在大陆的根子非断完不可，另外，我还联系到几个子侄，他们在沿海一带混得相当不错，不过他们走的是黑道，你们是白道，我就不跟你们搭线了，有事直接找我就可以。我这次回来就是打算把美国的部份产业转移过来，叶落归根啊，在外飘荡了这么多年，是该回来歇歇了，呵呵，最近几年，我常常想起在中国的时光，那时争强斗狠，落得逃掉海外的下场，打拼了几十年，我只想死后能安葬在老家，跟先人们一起躺在地下，此生无怨了……明年的事情计划得如何？”　
　　铁云道：“我和长福的意思是先看看小四狗能做什么大事，两手准备吧，到时候他失败了，还要靠二叔的力量。”　
　　赵大同道：“这点你不用担心，现在除了小四狗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你们，呵呵，大狗龙振邦已经死了，二狗三狗也被四狗咬死，这小四狗还真是不可小瞧。”　
　　铁云道：“二叔可能对这个四狗不太了解，这家伙是个**犯，入狱前是个农民，小贼，天性懦弱卑劣，被龙振邦看中后，调教了几年，倒也有点能耐，看他对龙成集团干的那点事，就很不简单，现在更是大张旗鼓地开起了公司，呵呵，我和长福对此人都很好奇，也许他还能再帮我们一把，到时也省得二叔操劳了。”　
　　赵大同思考了一会儿道：“控制他，这种人不按常理出牌，一定要控制住，嗯，我同意你们的计划，但是江湖中人自有江湖的游戏，一定不能让他脱身了，等他动手帮你们做完事，就要马上行动，不能给他任何机会！可惜了，这是条很不错的小狗，要是能为我所用，给点代价也值得。”　
　　铁云笑道：“当初龙成江也打算用他来对付二叔呢，结果反被四狗咬死，二叔对人才真是看重啊，不过此人不可奢望。”　
　　赵大同道：“不论做任何事情，人是最重要的，有钱不希罕，权力就是对人的控制，没有人愿意听从你的命令，这种权力等于没有，你们放心吧，四狗的事情，我离开之前会安排人做的。”　
　　铁云站起来告辞，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跟赵大同的合作早在几年前就开始了，要不是枪长异军杀出，他们对龙成江还真没有什么办法，如果不是他们在枪长的背后推波助澜，枪长哪能如此轻易就获得几十亿身家，如果不是赵大同帮着善后，龙成海的手下哪能一点疑心都不起？龙成江真的那么无用？经营几十年了，就被一个如此低劣的人灭得干干净净？在铁云等人看来，对付枪长远远好过于龙成江，枪长爱钱，他们就给钱，然后再把他圈在手心里，什么时候想一巴掌拍死，就什么时候动手。　
　　铁云在想赵大同究竟有多少隐型势力，看样子绝对不止他和林长福，一切小心为上，赵大同毕竟已经在美国生活了四十年，就算没有忘祖，但也不可能爱国，他们可是正当的政府官员，这种事情最好不要牵涉太深，但是他来上海了，如果面都不见一个也说不过去，毕竟是父亲当年的大哥，唉，想想和龙成江的恩怨，大有一种怨怨想报何时了的感慨，幸好龙成江没有后人，不然又是一笔糊涂帐了。　
　　在车里给林长福打了个电话，把跟赵大同的会面情况说明后，两人的意思基本相同，当前还是注意小四狗的情况，赵大同很是欣赏这个姓陈的家伙，可能是缘于对龙门的敬仰，这些江湖上的事情，真是麻烦，一定不能让小四狗脱身，管不了那么多了。　
　　赵大同等铁云走后，一个人踱了半天，轻声地说道：“阿蛇，到时候你留下吧，如果小四狗能为我所用就带到美国，如果不行就帮他们一把。物是人非啊，现在谁还跟你讲道义，讲交情？谁不是看在利益的份上才相互合作？”　
　　白蛇幽灵般的出现在赵大同身旁，躬身听话，不发一言。赵大同看看他，自顾着说道：“现在中国是全球经济最活跃的的地区，我们的资金要适当的往这边转移，哼，美国人，有奶便是娘，指不定哪天就翻脸了，我一个外乡人，总得给自己留点后路，现在有这么现成的关系不用，等过了头，后悔就迟了，在中国只要有关系网，可以说财源广进啊，不论是什么时候，这种观念都没有动摇过，人情！人情是好东西啊，兄弟姐妹相互帮衬，叔伯婶娘串通一气，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全世界也只有中国人才会如此，所以很多外国人看不透中国人的心思，更无法理解这种所谓的人情。要是等他们都明白了，黄花菜都凉了，这世上只有日本人牢牢地掌握了这种人情心态，小日本最可恶！当年要不是他们打进上海……唉，算了，不说了，阿蛇记住那个小四狗，他可是龙门弟子，千万别小看他！”　
　　白蛇声音不带感情，让人感觉就像从地底下传出的呻吟：“老板放心吧，我肯定能完成任务。”赵大同满意地点点头，自从白蛇当兵回来后，他安排的事情从来没有失误过，每次都堪称完美表演。　
　　＊＊＊　
　　国安局“卧龙”行动组第四次会议，自从成立后，行动组花了两个月的时间调查取证，工作开展得非常辛苦，赵云的脸色一片青黑，除了眼睛时时闪出凌厉的寒光外，越发显得深沉了，认真地听着其他人的汇报，赵云没有露出一点情绪，此案从成立以来，他就弊足了劲，两个月了，今天终于传来好消息。　
　　行动组一共有二十七人，一名组长，两名副组长，组长是北京人，四十岁，叫赵实国，自卫反击战时侦察战士，荣立一等功一次，二等功三次，集体二等功三次，三等功十一次，是员难得的虎将，之后转入到国安局，一直从事反间工作，副队长也是国安局的老同志，名叫李显声，五十岁的一位处长，长期从事情报收集工作，只有赵云是最年青的队长，其他组员都由国安局和公安部里的**组成。　
　　此时李显声声音高亢地说道：“我们经过两个月的艰苦工作，现在已经基本明确，名单上的十人已经有四人被确定身份，同时从这四人中又挖出了十几个近年来活动在大陆的间谍份子。其他六人的侦察工作还在继续，下面我宣布：行动组改为专案组，新增加检察院的三位同志，专案开始全面的收网，抓捕行动由赵实国和赵云两位队长领导，上级要求我狠、准、快！把整个行动划上完美的句号！”　
　　赵实国接口道：“我说两句，在座的都是老同志了，这种案件属于特殊案件，办起来的时候要注意两点：一是防止媒体介入报道，做好隐秘工作；二是不要用正常的司法程序，检察院的三位同志只是来做个备案，但是不能建立多余备案，好了，其他同志还有什么要补充的？赵副？”　
　　赵云摇摇头，他现在算是松了一口气，如果枪长给的情报虚假，那么他就算完蛋了，幸好，经过两个月的奋战，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现在查实了四人，估计其他六人就算没有确实的证据，也逃不过嫌疑了。此时的赵云特别想念枪长，这个小小农民，命运竟然如此波折，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心里开始担心枪长，毕竟要对付他的人不少啊，呆在国安局内，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都让人心惊肉跳啊，龙成集团的事在国安局内就备案了，只是不知道现在上边的态度是什么？　
　　还有那个美国的华人黑帮龙头也回来了，虽然身份是美籍华商，不过国安局同样按照最高规格进行监视，想不到啊，到了两天就先后接见了数名高官，现在的人到底怎么了？　
　　在国安局呆的时间越久，赵云的激情越大，原先以为很多的丑恶现象都是国家无力阻止的，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了真实的一面，哼哼，我们才是真正的主人！那些跳梁小丑，不断地出来瞎跳，只要想动，这边一句话就能把人马上拍死，什么玩意儿，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真当国家机构是摆着看的？　
　　赵实国拍拍赵云的肩头，赵云抬头一看，所有的人都走了。赵实国笑道：“是不是在担心你的那位线人？”　
　　赵云早就习惯赵实国的这种神鬼莫测的本事，点点头，长叹道：“他是个可怜的人啊，要不是他的帮助，估计我现在还当交警呢。”　
　　赵实国看看赵云，颇有深意地笑道：“水无常势，世态变化之快莫过人心啊，老弟别多虑了，你这个兄弟可真有两把刷子，呵呵，放心吧，他现在有一帮超级亡命徒在帮忙啊，连我都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赵云腾地一下就站起来了，刚才的会议再怎么动听的消息也没让他动容变色，可是一听到枪长的消息马上就激动了：“大哥，你说什么？他怎么可能找到一帮……超级……”赵实国再次看看赵云的肩头道：“你这兄弟真是有能耐，不过我们不打算动他，他的目标现在还不是为祸国家，嗯，听上头的意思，还想看看再说，另外我怀疑他可能会被另一张大网卷进去，现在形势很复杂，我也只能知道这么点情况，你就别操心了，说不定等这边的事一结束，那边就会抽你过去，到时你就清楚了。”　
　　赵云痛苦地呻吟一声，这家伙想干什么？
第八章　巨网（下）
　　　　　　　枪长接到虎头的电话时，兴奋得差点失手把手机弄丢，二十六个！好啊，加上虎头等人，就是三十一个特种兵啊，有这帮人在，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让虎头他们分赴到林长福、铁云，苗绍强、李重员，潘劲工等人的所在地，开始全力监视这五人的一举一动，哪怕他们拉屎用的什么牌子卫生纸都要弄清，每个组先划一百万做为活动资金。　　　枪长既兴奋又害怕，据赵云讲述的法律知识，他现在的犯罪性质就是有组织了，并且还是不一般的黑社会组织，这样一批人什么勾当干不出来？要让他们乖乖投降除非调动几倍的相同兵种，否则拿出打游击战的方式，这就是大害了！枪长害怕，一再叮嘱虎头要注意保密，宁肯任务不成功，不能有所闪失，有什么无法意料的情况，个人安全第一，反正就是三十计，走为上策！　
　　整个午后时间，枪长都处于一种颤粟状态，不断地抽烟，有时咧嘴傻笑，有时又惊恐地四处张望，心里可是受尽了煎熬，老子不玩了，老子玩不起！枪长狠狠地掴了自己一巴掌，响亮的声音在办公室里久久回荡，自己骂道：你他妈没出息！怕什么怕，脑袋掉就碗大的疤，老子好歹也轰轰烈烈地活过了……又想到现在的财富，图什么呢？人这辈子无非吃穿二字，那天中午去找大林时幻想的农家生活，几分薄田，一块菜地，数只鸡鸭，一池戏鱼，美娇娘在怀，孩子们在笑，阳光、青山、绿水、野花和随风起伏的玉米林……现在要拥有这一切真是一句话的事，老子不玩了，嘿嘿。　
　　觉得自己老了，老到想归隐，枪长从出狱后第一次有这种空虚和失落，他现在很想找个人把心中郁闷全部吐出来，赵云一去不回，生死不知。还有谁呢？陈放岚？不行！谢子明？也不行！看来只有欧阳老夫子了，对，老子要把老夫子弄出来，一定要把他弄出来，他才是我最值得信任的老师，没有他，老子是团屎，就算有杀人的手段，也只是一团比较臭的狗屎！　
　　想到这里心思全部调动起来了，不能找李长福等人，绝对不能，欧阳老夫子犯的是重罪，但他一直对抗减刑，如果他愿意出来，那就好办了，对了，找王深，还有字正山，想到这里，马上按动电话：“小北，帮我把字正山叫来！马上！”　
　　“陈总，找我什么事？”　
　　枪长看着字正山，从来没有觉得一个男人会如此可爱：“老字啊，你来天圆已经两个月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字正山笑道：“陈总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在天圆非常开心！”　
　　枪长哑然失笑道：“你看看我，唉，是这样的，我有一个老师，**时候就进了狱，严重伤人罪，每次减刑，他都力抗不从，所以现在还在里边服刑，你帮帮我？”　
　　字正山皱着眉头，好半天才艰难地说：“陈总，我……你知道我跟老父亲的关系实在是……唉，我要是听他的话也不会到天圆来，你看这事……”　
　　枪长道：“老字，我不是要你去求老爷子，相信你也认识不少司法系统的人，你帮我搭搭线，我自有办法，行不行？”　
　　字正山呼地吐出口气道：“嗯，我有一位同学在最高法院，他人不错，就是有点古板！对了，还有一个在公安厅，不过……他是我前女友的老公，也是我同学……”　
　　枪长笑道：“这没有关系，我看就找这个人吧，你跟那女人联系一下，现在就联系，放心，当我欠你的人情，这事儿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为难了你，我心里记着，现在就打电话。”　
　　字正山恨不得打个地缝钻下去，在枪长双眼紧盯下无可奈何地给旧情人打了个电话，幸好对方很给面子，字正山和枪长同时长出一口气，彼此看看，然后放声大笑，这事儿玩得实在是有点滑稽了。　
　　下午六点，枪长在天圆酒店的豪华餐厅里招待字正山的老情人和她的老公，另外把吕小北和张会会也捎带上了，给她们的任务就是饭后半个小时内，带着女方到娱乐厅去玩个痛快，少了两个小时就扣工资。字正山的老情人在市政府工作，就在字正山老爸的手下，叫徐丽丽，她老公是省公安厅秘书处处长，名叫钟若文，长相很斯文，枪长心里笑道：怪不得老字不是人家对手，这小白脸长得这么俊俏，还是个小处长呢。　
　　徐丽丽有几分姿色，除了有点都市气质外，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枪长想，改天得问问老字，这娘们在床上是不是很有一套，老子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吸引之处。　
　　酒过三巡，几人聊得倒十分投机，钟若文表面上是个文气英俊的人，可说起荤段子来，丝毫不亚于枪长，估计吕小北和张会会两大美在场，这姓钟的家伙很是想露一手，徐丽丽倒似习以为常的样子，这时字正山见枪长和钟若文大放黄语，也有点来劲，掏出手机道：“我这儿有条短信，给大伙念念：两律师成婚，洞房之夜女律师考较老公，出上联：夜袭珍珠港，美人受精；男律师巧对：两颗原子弹，日德投降！横批：二次大战。”吕小北正在喝茶，听到这下联就别过头去，卟地一声，张会会边笑边给她递纸巾，徐丽丽脸色有点不好，恨了字正山一眼，枪长和钟若文都极为淫秽地大笑。　
　　等吕小北收拾好，枪长打了个眼色，两大美女便邀请徐丽丽去外边看看，字正山等人走后，也起身暂退，钟若鱼看着枪长笑道：“陈总有话就说吧，我可是等老半天了。”枪长竖起大拇指道：“当官的人就是不一样，我也不跟老弟客气，我一个老师在省一监，**时就进去了，到现在坐了快三十年，最近我实在是有急事，所以想麻烦老弟帮我活动一下。”　
　　钟若文沉吟了一会儿，问道：“什么罪名？”　
　　“严重伤人罪。”接着把欧阳老夫子的事情前后说个明白，钟若文笑道：“屡次减刑都不出来的人，这倒是稀奇了。”　
　　枪长苦笑道：“像这种人可不少，大多觉得老了，出来反而受人白眼，不如在里边养老等死。老弟看看有没有把握？”　
　　钟若文很干脆地说道：“小事儿！陈总给点活动经费，半个月把人给你放出来！”　
　　枪长把早就准备好的支票掏了出来：“这是给老弟活动专用，不管他怎么想，反正老弟一定要把人给我弄出来，赶都要把他赶出来！”　
　　钟若文瞄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双眼放光地大笑道：“陈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一定给你办圆满了！等消息就是。”　
　　枪长高兴地说道：“走，我们唱歌去，要不要把丽丽支走？”说罢极是搞笑地冲钟若文眨眨眼，对方也极为机灵地哼哼两声，枪长便带着钟若文开车走了。　
　　两人去了一家豪华夜总会，枪长花了一万多块钱，连钟若文的嫖资都给了，心里骂道：***，吃人不吐骨头，连嫖娼都要老帮你结帐，妈的，真不是玩意儿！他却闪身溜到了大林的住处，他现在对性病有极端恐惧症，一次阴虱就差点要了他老命，哪敢再胡来？除非实在是太久没吃肉了，才会忍不住去偷腥，现在他情人是情人，夫人是夫人的，哪还有心思去乱搞。　
　　钱花了，事儿办得倒挺快，一个星期后，钟若文很是得意地打电话给枪长，让他中午两点到门口去接人，欧阳差点在里边闹自杀，但最终还是被赶了出来，政策很简单，要想进来就再去犯法，要死就死在外边，欧阳气得不行，但也没办法，胳膊还能扭过大腿？　
　　欧阳看到枪长时就明白了，哼了一声，理都不理枪长打开的车门，老头子气冲冲地就朝路上大步迈去，枪长也不急，人都出来，还拿你没办法？开着车跟着老夫子，你快我也快，你慢我也慢，路人见状都惊奇看着一人一车。　
　　欧阳见不是办法，转身钻进车里，大声道：“开车！混蛋王八羔子！去你妈的混帐东西，老子上辈子欠你的，非要把我弄出来你心里才好过？”　
　　枪长也不答话，只是一劲头地陪笑，现在可是不跟老头斗气的时候。把车开到天圆，马上安排了一间套房，送上几套高级西装，几个服务生，见老总亲自伺候这么一个糟老头子，谁敢怠慢。　
　　欧阳也不说话，反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任你折腾了。所谓人要衣装，欧阳本来是北方人，身体挺高大，虽然上了年纪，但这身板长期在狱中锻炼着倒也没显得老态龙钟，再加本身有较高的文化修养，不论气质和外形都来了个百八十度大转弯，枪长看着眼前的老夫子，心里也暗暗喝采，这样的人物，要不是走错路，现在也算个知名教授吧，写书立传，再平常不过了，住在专家楼里，谁敢说他不安逸？　
　　吃过晚饭，两人来到枪长宽大的办公室，欧阳看着枪长冷声道：“说吧！”枪长笑嘻嘻地道：“老师，我如今也算是有钱人了，就想接你出来享享福，我给你养老送终还不行么？”　
　　欧阳翻着白眼道：“滚！老子在里边过得舒服自在，也不差养老送终的人，别给我玩虚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枪长知道他的脾气，也不跟他客套，便把出狱后的所有事情一一坦白，关于女人和龙门藏金的事，倒没多说，一来是欧阳对女人不感兴趣，二来是给自己留笔养老费。最后把心里的那种危机感说了出来。　
　　欧阳闭着眼，好一会儿不作声，枪长不敢乱说，慢慢地喝茶，欧阳叹息道：“你这家伙，好大的狗胆啊！怪不得你要把我弄出来了，算你还有点头脑，唉，现在真是麻烦了。你太小看现在的政府了，你以为就凭你那套偷鸡摸狗的手段就能把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要是我所料不差，你已经在某些部门内榜上有名了，至于为什么没动你，这倒有点复杂，嗯，会不会有人在暗中帮你？”　
　　枪长现在是魂不守舍了，听到欧阳的谈话，着实吓了一跳，对啊，老子怎么没想到，我一人之力还想跟国家作对？还好，这龙成集团是私人企业，要是国营的估计我这会儿已经吃枪子了。枪长再次把跟龙成江和龙成海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连见林长福等人也没勤落下。　
　　欧阳的手指不停地桌上敲打，思考了半天才道：“你已经答应帮他们登上更好的位置？”枪长点头道：“是的，他们来了五个人，我没把详细的计划透露出来，可是其中有一人不这地查探，这才让我心生警觉的。”　
　　欧阳道：“那就是了！就算不是这帮人要对付你，也跟他们有关，我猜就算没你的帮助，他们也有其他办法，四清啊，这些人都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哪个是好惹的角色，现在几十个凑在一起，你真是太单纯了，就算你拿着他们的把柄，人家要收拾你起码有几十种方法，现在他们可能就在等你唱戏了，看你能玩点什么花样，如果对他们有利，当然就利用你，如果不利，嘿嘿，很有可能让你在一夜间变成无头尸体！别以为你功夫了得，龙振邦的功夫算不错的吧？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