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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城烟沙·金缕斩-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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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楚承泽透过窗子,看着湛蓝的天空,一阵微风袭来,一片落叶飘然落地,就像楚承旻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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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承旻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楚承泽听到楚承旻在营中死去的消息,跑到梁婉婉处质问。

    “皇上这是什么态度?!”梁婉婉将调羹扔到碗中,语气冰冷,满脸不悦。

    “母后当初提议封他为征西大元帅,早就布好了陷阱,等他跳进去。”楚承泽看着自己心中那个温婉的母后,慢慢变得面目狰狞可怕。

    “防人之心不可无,哀家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皇上!若不是他心术不正,自不会这么快就丢了性命!”梁婉婉不以为意。

    “朕觉得,母后更适合这个皇位……”楚承泽忧郁的眼神透出丝丝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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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斩 十里长街行葬礼(1)

    “放肆!你这是要陷哀家于不义吗?若皇上能自己处理,何须哀家出手,沾满鲜血……”梁婉婉哀伤地看着自己那双白净的双手,隐隐有着点点血污。

    楚承泽闻言,再也不忍看梁婉婉的表情,背过身去,决定就此掩下此事。

    “等等,哀家还有话说,檀柘大军来势汹汹,连月来的战事,劳民伤财,大楚江山根基本就薄弱,实在无法再战,不如……和亲!”梁婉婉提议。

    “明日,朕,御驾亲征!”楚承泽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梁婉婉宫中。

    梁婉婉斜了眼殿门的方向,心中愤恨难平,一把将眼前的莲子羹扫到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静若闻声,赶忙进来一探究竟。

    罗绛苼那个贱人生的野种,现在竟是越来越像脱缰的野马!哀家一定要加快脚步,不能让他继续这么嚣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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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楼。

    “奴婢等见过皇后娘娘。”守在清风楼的两个小丫鬟一见贺兰玉卿一行人浩浩荡荡朝这边走来,互相使了个眼色,迎出去。

    “让开!”贺兰玉卿冷眼斜眉,气势强硬道。

    “娘娘,夫人需要静养,还请娘娘莫让奴婢等为难!”粉衣宫婢跪在贺兰玉卿身前,阻挡住其去路。

    “瞎了眼的狗奴才,竟敢挡娘娘的去路?!”贺兰玉卿身旁的宫婢一脚将方才拦路的宫婢踢到一旁,扶着贺兰玉卿大摇大摆的走进清风楼。

    “你们都退下吧,本宫想跟她说说话!”贺兰玉卿看着榻上闭目沉睡的蒙烟雨,淡淡吩咐道。

    “奴婢等告退。”一众宫婢躬身退下。

    蒙烟雨只觉眼前一片黑暗,听到有人说话,按捺不动,静静听着。

    “慕容宛秋,我们又见面了!”

    是谁?她竟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听她们方才所言,应该是楚承泽后宫的一位娘娘。

    “即便他再爱你,你也只能躺在这里,任本宫宰割,站在他身边的,始终只有本宫!”

    “只要喝下它,你就可以解脱了……”贺兰玉卿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笑得猖狂而带苦涩。

    她是来下药的!蒙烟雨拼尽全力动了动手指,试图爬起来反抗,却没有一点力气。

    “在这之前,本宫会告诉你,你为什么会陷入此等万劫不复之地!从本宫见到楚承泽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是本宫的男人。所以,只要是妄图站在他身边的女人,本宫一定会毫不手软地一一清除。而你慕容宛秋,就是本宫的眼中钉肉中刺,怪只怪楚承泽会爱上你。”

    “你一定因为楚承泽的绝情哀痛欲绝,却不知,那是我们早已布好的局!本宫没料到的是,即便他亲眼看着你刺他一簪,他骨子里还是抹不去对你的爱!”贺兰玉卿说着,有些歇斯底里地怒吼着,发泄着心中的愤愤不平。

    原来她没死,她是南宫余蔚!她陷害自己的理由,竟是爱上了楚承泽!蒙烟雨猛地睁开双眸,看到了正处于癫狂状态中的贺兰玉卿。樱冥银月盟的盟主果然深不可测,竟易容成了贺兰玉卿,做了楚承泽的皇后!

    贺兰玉卿看着蒙烟雨陡然睁开的双眸,表情一僵,倏地伸手过去,掐住蒙烟雨的下巴,将手中的药粉强自灌下。

    蒙烟雨拼力挣扎,奈何全身无力,无从逃脱。

    “你竟然还能醒过来,那就别怪本宫心狠!”贺兰玉卿红着眼,直到看着蒙烟雨表情痛苦地一阵扭曲后,没了动静,才缓缓将手拿开。波澜不惊地为她盖好毯子,善后,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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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楚承泽表情肃穆,披挂上马,率领大军出城,却见福顺神色慌张地跑来,扑通跪在地上,哭喊道:“皇上,夫人仙去了!”

    楚承泽英姿勃发地跨坐在马上,只觉全身麻木,僵了一会儿,似乎一时无法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他神情恍惚地翻身下马,踉踉跄跄疯狂地奔向清风楼。

    楚承泽看着蒙烟雨苍白的嘴唇,温热的大掌摸着冰冷渐渐僵硬的小手,不觉间迷蒙了双眸。

    我还没有取得雪坛花,你为何不等我?!

    楚承泽难以承受突如其来的死讯,大掌不断地揉搓着蒙烟雨冰凉的小手,口中不住地呢喃着:“睁开眼睛,看看朕,睁开眼睛,看看朕啊!”

    慕容宛秋,你何德何能,让他如此爱你?!贺兰玉卿只觉心口微微痛着,暗暗攥紧了拳头。

    “着人告知成王,蒙烟雨已逝!”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梁婉婉语调平静,毫无波澜。

    梁生生感到一道冰冷的利剑射向自己,打了一个寒颤,抬头对上楚承泽冰冷的双眸,腿一软,跪倒在地。

    “皇上息怒,成王夫人病入膏肓,微臣已是回天乏术啊!”梁生生声音颤抖,跪伏在地,求饶着。

    “即便脉搏微弱,昨天还好好的,岂会突然间没了气息!你可有好好查验,到底出了什么差错?”楚承泽仇恨的眸光看着房内神态各异的众人,心下觉得在场的每个人都有可能谋害蒙烟雨。

    “皇上来之前,微臣已竭尽全力救治,夫人的死并无异状。夫人雪崩早产后身体虚弱,多有耗损,能支持到今日,已属奇迹!”梁生生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为自己辩解道。

    “你们怎么说?”楚承泽闻言,沉默片刻,转而向梁生生身后的其余四名太医发问。

    四名太医慌忙跪地,为首的太医言语平静道:“事情确如梁太医所说!成王夫人脱离了这人间苦海,已然仙去,还请皇上节哀顺变!”

    “请皇上节哀顺变!”众人跪地俯首请愿。

    楚承泽闻言,身子一僵,一颗心急速坠落。原来是朕害死了她!……

    之后,楚承泽颓唐地依靠在榻边,任所有人来来去去地忙活着,眸中一片虚空,耳中听不到半点声音。

    梁婉婉见楚承泽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慢慢扬起嘴角,起驾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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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檀柘对大楚虎视眈眈,函谷关的将士在死守,皇上不该继续放任自己,沉浸在这儿女私情里!”梁婉婉走进清风楼,看见楚承泽一动不动地望着蒙烟雨,略微不悦道。

    没有任何的应答,被当做空气的梁婉婉怒火腾地冒起,走上前去,拉扯着楚承泽的衣袖,试图将他摇醒。

    “皇上还是考虑尽快举行葬礼!忘了她,再怎么说,她都是成王的女人,皇上如此相待,宫里的人少不了嚼舌根,皇室的威严何在?”

    “不,朕不会将她下葬!朕要带她到寒龙洞!”楚承泽伸手轻轻抚摸着蒙烟雨的脸颊,满含温柔道。

    啪的一声,梁婉婉第一次狠狠地打在了楚承泽的脸上:“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为了一个已死的女人,你要弃天下于不顾吗?你如何对得起你父皇,如何对得起天下的百姓?!”

    “是朕害死了她,朕要陪着她,永远陪着她!”楚承泽轻柔的声音响起,像是怕惊扰睡梦中的蒙烟雨,风一样飘过。

    “若你真的爱她,就下令举行葬礼吧!”梁婉婉轻轻皱了皱眉,语气和缓道。

    楚承泽伤痛的眼泪滑过脸庞,落在蒙烟雨的手上,他慢慢俯身,轻轻在她冰冷的唇上印下深情的一吻。

    太多的恨,伤害了彼此,太多的情,无法割舍!

    “请母后做主吧。”楚承泽最后看了蒙烟雨一眼,强迫自己起身,迈开脚步,离开清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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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的天,没了前些日子的热气,阴沉的空中,轻轻飘起了细雨。

    送葬的队伍绵延数里长,洁白的幡随风飘荡着,满目的苍凉令只身城楼的楚承泽不忍再看,泪水早已滑落满脸。

    朕,不能送你,怕众人的闲言碎语;不敢送你,怕难以割舍随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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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斩 十里长街行葬礼(2)

    贺兰玉卿悄悄走上城楼,看着楚承泽伤心欲绝的背影,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请皇上节哀!该忘记的还是忘记吧……”贺兰玉卿满目含泪,轻柔的声音安慰道。

    秋意浓,离人心上秋意浓,一杯酒,情绪万种。离别多,叶落的季节离别多,握住你的手,放在心头,我要你记得,无言的承诺。啊~不怕相思苦,只怕你伤痛,怨只怨人在风中,聚散都不由我。啊~不怕我孤单,只怕你寂寞,无处说离愁。

    舞秋风,漫天回忆舞秋风,叹一声,黯然沉默。不能说,惹泪的话都不能说,紧紧拥着你,永远记得,你曾经为我,这样的哭过。啊~不怕相思苦,只怕你伤痛,怨只怨人在风中,聚散都不由我。啊~不怕我孤单,只怕你寂寞,无处说离愁。

    “当朕不能再拥有的时候,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楚承泽看着装饰华美的棺木越来越远,低声喃喃道。

    听到这句淡淡的话,贺兰玉卿仿佛丢了三魂七魄般,身子摇摇欲坠。靠着身后的柱子,她挣扎着,尽力平复自己心中的失落,狠下心,扬起手刀劈向哀痛无法自拔的楚承泽。

    楚承泽被贺兰玉卿从身后打晕,慢慢合上双眸,再也看不见那满目的白色,暂时结束了痛苦的折磨。

    贺兰玉卿顺势将楚承泽抱在怀里,生平匮乏的眼泪早已泛滥成灾。

    “睡吧,好好睡吧……这样你就不再痛苦了,不用再想着她,不用再自责自己是害死她的凶手,不用再让我看到你哀伤的双眸,痛苦的表情……”贺兰玉卿坐在地上,玉指抚着楚承泽的脸颊,轻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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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承酇得到了蒙烟雨已死的消息,身着一袭白袍,拖着病体,踉踉跄跄奔至棺木前,阻挡了队伍的前进。

    繁华落尽,悉数归尘,抬袖扶棺,转眼已是‘寒冬’。阴风起,虽有暖阳,却依旧敌不过刺骨的冰寒。森冷的寒意穿透肌肤,直达骨髓深处,僵化一切……

    花开花谢终须尽,花落人亡两不知。街尾的尽头,依稀看得见你的落寞的身影,却终究动不了半步,不知是心停止了跳动,还是双腿早已不听使唤。再见终须别离,别离裹着情伤,究竟是谁爱错了谁,谁又徒惹忧伤……

    若说无奇缘,今生偏又遇着她,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怎经得秋又到冬尽,冬又到夏……

    繁华落尽归尘处,蓦然回首不是秋!

    总以为自己够寡情,够冷意,却始终敌不过那浅浅一笑,浑然不觉间,会步步深陷……愈是害怕,愈想靠近,愈是受伤……

    “伺候王爷回府,若有半点差池,休怪哀家不留情面!”楚承酇的伤痛,罗绛苼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多谢太后不罪之恩,奴才一定看好王爷!”楚承酇身旁的小厮俯首领命,拉起伏在棺木上的楚承酇,退至一旁,丧葬大队才得以前行。

    楚承酇无力再去挣脱小厮的拉扯,只得看着队伍慢慢离去,狭长的双目透着丝丝悲凉。

    人群中的慕容青石,再也无法镇定自若,早已痛哭出声。

    秋儿,得知你重生后,为父还没有把欠你的父爱给你,你却再度绝情离去。一年里,为父懊悔不已,尝尽彻肤之痛,本以为爱女失而复得,却终将白发人送黑发人!

    围观的人群中,凸显出一个青衣男子,波澜不惊的脸庞,静静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眉眼间忧郁的气质,令人见之难忘。他便是一年前街上发病时,被楚承泽救下的霍青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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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楼。

    “回禀皇上,经多方查证,属下幸不辱命,已将真相查明!”璎珞风尘仆仆赶回皇宫,便闻得慕容宛秋已然香消玉殒,如今看楚承泽三魂丢了七魄的样子,眉头一皱,硬着头皮开口。

    “无论真相如何,都没有任何意义了……”楚承泽对着虚空一声苦笑。

    “如果她泉下有知,想必不希望看见皇上失魂落魄的样子……”璎珞轻叹一声道。

    “是朕害死了她……是朕害死了她……”楚承泽梦游般呓语着。

    “皇上如此爱她,又如何会害她?!皇上为什么将所有的错揽在自己身上,是找个理由随她而去吗?……”璎珞眸中含泪,淡淡问道。

    “朕根本没脸见她,黄泉路上,只怕她也不会让朕相随!”楚承泽神色越发悲戚。

    “即便不为了天下臣民,不为了祖宗基业,不为了含辛茹苦的太后娘娘,皇上也该为了她给你留下的孩子,好好活着!”璎珞提起那个未足月便生下来的孩子,试图找回楚承泽的生存意志。

    果然,楚承泽猛地回过神,慌张地朝殿外走去,大声喊道:“将皇子给朕抱来!”

    在外殿侍候的福顺闻言,赶忙一溜小跑下去吩咐。

    楚承泽接过奶娘手中的孩子,迫不及待一寸寸仔细看着。那未及巴掌大的小脸依然瘦弱,高高的鼻梁像极了自己,眉眼间依稀有着慕容宛秋的影子,此刻正在甜美地睡着。

    楚承泽抱着这个融合了自己和慕容宛秋的生命,只觉心轻轻地颤动着,脸上不自觉地露出淡淡笑容。

    一旁的璎珞见状,终是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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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楚承泽不再整日地沉浸在慕容宛秋去世的痛苦中,转而将自己整日地埋藏在案前成堆的奏折中,消磨自己的精力。

    几日下来,连日不寐的楚承泽熬得双眸通红,却依旧不肯歇息。

    “皇上,为了小皇子还请保重龙体啊!”璎珞端着亲自炖的燕窝,劝道。

    “朕不能休息,朕还有好多的公文没有处理……”楚承泽依然埋头看着手中的公文,全副精力扑在上面,不肯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朕不能休息,因为一闭上眼,她就会出现在朕的眼前,朕怕就这样一直睡下去,不愿醒来。

    “皇上如此勤政为民,哀家深感欣慰,相信先皇泉下有知,也定会含笑九泉的。”梁婉婉听闻楚承泽此言,笑着走进大殿。

    “微臣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璎珞俯身参拜。

    梁婉婉意味深长地看了璎珞一眼,和蔼可亲的笑容挂在脸上:“起来吧!”

    璎珞起身退至一旁,拱手道:“谢娘娘!”

    “皇上近日看了不少的奏折,可知该如何退兵?”梁婉婉抬眼看向楚承泽,淡淡问道。

    “朕会御驾亲征!”楚承泽从成堆的公文中移开眼,抬起头一字一句道。

    “哀家却认为,皇上如今的状态并不适合御驾亲征!”梁婉婉冷冷回应道。

    楚承泽陡然觉得自己眼前一花,殿内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心内不免一阵恐慌,伏在案上的手开始打颤。

    梁婉婉察觉到一样,满眼狐疑地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楚承泽拿下手,放于身后,极力控制住本能的颤抖。

    “太后娘娘言之有理,御驾亲征一事还望皇上三思!”璎珞上前一步劝谏道。

    楚承泽默默看了看殿中的两人,沉吟片刻,淡淡问道:“母后以为该如何是好?”

    软弱温婉的母后早已不再,如今的母后怕是早已想好了对策!

    “哀家之前就向皇上提议,和亲!”梁婉婉嘴角勾起一抹深沉的笑意。

    “和亲?来势汹汹的檀柘会同意吗?母后又想用我朝哪位女子去和亲?”楚承泽冷冷问道。

    “既然母后会这么提议,自然是经多方考虑,至于檀柘,他自然是同意和亲的,和亲的对象便是国舅府的儿小姐梁玉!”梁婉婉胸有成竹道。

    “看来母后早已安排好一切……”楚承泽苦笑一声,轻声道:“但凭母后做主便是!朕累了,母后请回吧!”

    梁婉婉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一甩广袖,跟随而来的丫鬟簇拥而去。

    ps:本卷到此完结,接下来将开展全新的第三卷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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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斩 红颜命薄和亲路

    龙城,清雅居(京城一茶馆名称)。

    清雅居,仿前朝永和年间建筑风格,分上下两层楼,进门大堂挑高,二楼四面皆为雅间,楼下招待散客。

    每逢辰时开门,便有常客三两而入,是人们饭后消遣的去处。

    近日,宫中接连发生不少大事,成了清雅居客人的谈资。

    店小二麻利地穿梭于客人之间,拖着长调高喊着:“一壶龙井,两盘精致糕点!”

    “敌军来势汹汹,先帝刚战死沙场不久,成王又一病不起,怕是要祸事了!”一楼大厅中,坐在墙角的一位白衣公子忧心忡忡地小声道。

    “看老弟这一脸愁眉不展的样子,就算天塌下来,还有皇上顶着呢!”同桌的一位黄衣公子展露笑颜,劝慰道。

    “敌军骁勇善战,我军却选不出一位能征善战的将领抗敌,只能退让和亲,我大楚江山危矣!”坐在一起的一位蓝衣公子愁眉紧锁,叹了口气道。

    “我军养尊处优,不善战事已久,如何能抵挡那骁勇善战的敌军,通过和亲来缓解紧张的战事,未尝不是一个解决办法啊!”黄衣公子倒是看得开,不似其余二人的担忧模样,自顾自地饮茶,“老弟,来此饮茶,莫谈国事!”

    “唉,不谈也罢!”蓝衣公子摆摆手,呷了口茶,看着门外一队队的侍卫,不再言语。

    “听说,这和亲的女子,是皇上新册封的昌平公主,国舅府的二小姐。”白衣公子斜了眼门外整齐站了一排的侍卫,有些心不在焉道。

    “嗯,愚兄也听说了,虽不是花容月貌,能千里迢迢嫁往番邦,倒也不失为一个奇女子!”黄衣公子啪地随手打开纸扇,一派风流潇洒。“公主的凤辇待会儿经过这清雅居,你我兄弟不如去凑个热闹,一睹这奇女子真容?”

    “我等三人十年寒窗苦读,留下家中老弱,千里迢迢来到京城,以期能报效国家,岂料如今的大楚王朝竟是这等境况,实令余寒心啊!”蓝衣公子紧紧握着拳头,一副心有不甘的样子。

    “没想到大楚王朝二世而衰啊!”白衣公子同样感慨道。

    “贤弟莫急,和亲之事,古已有之,何故因此而丧气!我等既要将一身所学报效朝廷,当知不易。大丈夫为国为民,必身先士卒,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怎能有所退缩!”黄衣公子神情严肃,慷慨激昂。

    “兄长说的是,小弟目光短浅了!”蓝衣公子和白衣公子听了黄衣公子的话,顿觉汗颜。

    坐在相邻桌子旁的绿衣女子闻言,不禁掩嘴偷笑,她就是莺歌。当日重刑之下,她数度晕厥,气闭脉微,被拖到乱葬岗后,被野猪拱地的声音惊醒,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只小野猪正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她满身血污,吓得挣扎着爬起来,拼尽全身的力气往前跑……,逃跑的途中,再跌倒之后便不省人事。

    待再度醒来,莺歌才知道,自己被眼前的猎户所救,自己却昏迷了一个月之久。

    辞别好心的猎户,多番打探之下,才知道,宁王妃已疯,只有莺歌知道,慕容宛秋根本没有疯,十有**还在宁王府的水牢里遭受迫害。

    莺歌蹲守在宁王府的后门,终于见到了每天去买菜的丫鬟喜儿,喜儿是当时宁王拨过去侍候慕容宛秋的丫头,虽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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