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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冤家-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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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雷振远狂吼一声,制止了莲儿往下说,心痛难忍。怎么可以,自己心爱的夫人,会倒在别人的怀中,接受别人的拥抱,这叫雷振远痛苦不堪。雷振远握紧拳头,恶狠狠地盯住莲儿,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你刚刚说的话,要是真有其事,她死!要是有半个字是假的,你死!”
仰看雷振远凶光毕露的面孔,莲儿禁不住连连打寒战,事情发展到在生死间选择,不是莲儿所能预见的。莲儿只想挤走如月,在雷府占有一席之地,享受人间的荣华富贵。
雷振远用阴森森的目光盯视莲儿半晌,才铁青着脸,转身离开了这个小厅。
小厅里静悄悄的,只有支离破碎的桌椅。
莲儿挣扎着站起来,脸上是火辣辣地痛,腹部每活动一下就传来揪痛。煞费苦心地计算如月,首先把自己搭进去了。
唉,真是害人害已。
龙凤胎姐弟俩今天身体都不舒服,如月带上三个孩子和他们的奶妈,以及凌妈、李靖宇等到一大群人到回春堂去了,玉馨院里只剩下周妈和小青、小婷、小凤这三个小丫头。
雷振远阴霾着脸把周妈和小青叫到小厅里,重重地一拍桌子,冲这一老一小两个人瞪眼:“你们说实话,在我毒性发作晕厥不醒时,周公子当众拉夫人要私奔。有这回事吗?”
恰似平空飞来一枚炸弹,震得周妈和小青魂不附体,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跪下。
“说!有没有这一回事?”雷振远要炸了,他狠狠地一拍桌子,将桌子拍得粉碎。
小青吓得哭了,说不出话来。
周妈壮胆,对雷振远说:“老爷,当时是这样的......”
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周妈不知道雷振远从哪里听到了这一消息,周妈知道大事不妙,她要告诉雷振远当时的详细情况,这样对如月有利。
“你只要回答,‘有’,或者‘没有’。”雷振远怒不可遏,他没有耐心听周妈哆嗦,他只想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有。”周妈无力的回答,全身寒冷,不禁为如月的未来担忧。
雷振远腾地站起来,一脚将刚才坐的椅子踢个粉碎,怒发冲冠地向玉馨院外走去。走出玉馨院不远的地方,雷振远看到莲儿一瘸一拐地走回来,想起了什么,他用阴森森的目光盯紧莲儿:“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巴。我要是在其他地方听到一言半语,你就活到头了。”
莲儿差点晕倒。如月和周志海的事,是经自己口中传扬出去的,莲儿可以管住自己的嘴巴,可是她不能管住别人的嘴巴。莲儿悔之晚矣。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雷振远怒气冲冲,带人纵马直奔回春堂,找如月和周志海。
远远地,雷振远看到如月走出回春堂,风流倜傥的周神医殷勤地送到门外,看如月等人上马车。雷振远勒住马,冷冷地观看,不久掉头纵马离开。
050。本夫人不吃素
050。本夫人不吃素
从回春堂一回到雷府。如月就察觉到异样。
向来只在玉馨院看守的周妈,出现在迎接的人群之前;小青、小婷和小凤这三个小丫头惶恐不安,小青眼睛红红的,一看就知道哭了很久;前来牵马拉车的下人,个个惴惴不安。
“周妈,家中出了什么事?”如月等不及回到玉馨院,在半路上就迫不及待地问。
一脸忧愁的周妈,将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和事后打听到的事,详尽地告诉了如月。
如月的心变得沉重,脚步开始沉滞,自己跟周志海间的事,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雷振远知道了天不见得会塌下来。但是,经别有用心的莲儿和卢夫人的口里转述给雷振远听,事情可能就会变得糟糕了。
回到玉馨院,如月安顿好三个孩子,即刻来到小厅。坐在这个没有桌子的小厅里,如月的脸阴沉沉的,向周妈喝令:“带莲儿那丫头来!”
如月要给这个痴心妄想着往上爬的丫头看看,背叛主子的下场是什么。如月要用手中的权力,捍卫自己的尊严!
莲儿被周妈搀扶到。她蓬头垢面地跪下,心惊胆战地等候着。莲儿心里清楚,等待自己的,一定不会有好事。
莲儿和卢夫人原来以为,雷振远听到如月跟周志海的事后,以他的暴脾气,一定会怒不可遏地马上找如月算账。没有想到的是,雷振远先警告卢夫人,又拿莲儿出气,然后气冲冲地跑了。
真是失算!被算计的如月仍然留在雷府,找人算账来了。
端坐在椅子上,如月俯视跪在地下的莲儿,眼睛里怒火在燃烧。此时此刻,如月很后悔,一时的心软留下莲儿这丫头,最终危及到自己苦心经营的家;莲儿这丫头侥幸留下后,并没有感恩,而是伺机算计自己。
想到这些,如月眼中的怒火更旺,锐利的目光射向莲儿,恨不能马上将莲儿打入地狱。
莲儿直挺挺地跪在如月跟前,蓬乱的长发掩盖了她的脸,让人看不透她此时的心情。
“抬起头来!”威严的喝令,从如月的口中发出,不容人抗拒。
莲儿本能地听从命令,抬起头来。展现在众人眼前的莲儿,面目可憎。她的整个脸肿得可怕,再配上呆滞的眼神、零乱的长发,真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凌姑和晴儿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莲儿变得面目全非,太可怖了。
如月先是一惊,审视雷振远暴怒时的杰作,从莲儿的惨状中可以推想到雷振远心中的狂怒,心情沉重地猜测:这丫头和卢夫人,到底对雷振远说了些什么?
肯定是有关自己跟周志海间的事!并且已经歪曲事实、添油加醋!
“你老实说,你和卢夫人都跟老爷说了什么?!”如月大声喝问。
发飙时的如月,柳眉倒立,凤眼圆睁,美丽的明眸中竟也寒光闪动,利剑一般射向莲儿。
本夫人,不是吃素的!
凌姑、周妈等人不敢似平日中的随便,屏气凝神站在一边。
莲儿心慌地低头,她心里在想:“老爷对我毫无情意,夫人对我恨之入骨,我再留在雷府,已没有意义了。夫人极想知道我跟老爷的谈话内容,不如跟夫人做笔交易。叫她放我离开。”
如月看到莲儿只是低头不语,完全没有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怒不可遏,向晴儿喝令:“晴儿,去叫何管家带家法来。我倒要看看,我这个夫人能不能叫一个丫头开口。”
“夫人,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对老爷所说的话,但是你得叫人送我回周家村。”
莲儿的话,让小厅里的人听得僵化,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你还敢跟我谈交易!”如月气得站立,以手指莲儿,噎了片刻才冲莲儿怒喝:“死到临头你还敢嚣张!好!好!我不问你。你们跟老爷说了什么话,我自会问老爷。你先去柴房呆几天,让我想清楚了再处置你。”
“你要把我往死路上逼?!”莲儿凄然望如月,恨恨地说:“没关系,我是活不了。可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老爷知道了你的丑事,你在这府中是再也呆不下去了。”
“不是我把你往死路上逼,是你自寻死路的。”如月凑近莲儿,冷冷一笑:“就凭你们两句话,老爷就会把我赶出家门?你也太小看老爷了。只要我跟老爷解释清楚,我们会和好如初的。你等着瞧。”
如月相信,自己跟雷振远间不会就此完的。
何管家来了。
“把这丫头关进柴房里,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如月绷脸,向何管家喝令。
何管家带人,将莲儿拖走了。
余怒未息的如月,眼看何管家带人拖走了莲儿。想到这个身负重伤的丫头,将会在冰冷的柴房里度过寒冷的黑夜,是凶多吉少,如月的嘴角浮现出一个讽刺的笑,她想起了一句话:罪恶的地主婆!
如月也想要做一个纯洁善良的女子。
可是,前面冷箭飞来,身边暗藏杀机,如月只有板想脸,硬起心肠。
“夫人,求求你饶了莲儿。她已经身负重伤,再把她关入柴房,是必死无疑了。夫人,求你再放过莲儿一次!”周妈跪下,老泪纵横,她的心在哆嗦:莲儿脸上、腹部都受了重伤,要是不及时医治,捱不了多长时间的。
晴儿也动了手足之情,向如月跪下:“夫人,求求你放了莲儿姐姐。”
如月含泪看跪下的两人,抬头望向遥远的某个地方,声音凝重:“是她先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要是还放过她,死的人就是我。你们替我想一想。老爷现在还相信我吗?这个家还能够维持下去吗?”
说到后面,如月难过得哽咽。
看到自己跟周志海亲密地交谈尚且吃醋的雷振远,得知自己跟周志海原本是一对情侣后,一定不能忍受。刚才胸有成竹地跟莲儿说雷振远一定会原谅自己,现在细想,如月知道这不是容易做到的事。
周妈和晴儿听了如月的话,都想到了如月的难处,担忧地站起来。
周妈想了又想,才犹豫地说:“夫人,在你没有处置莲儿那丫头之前,我叫来大夫给她诊治。也算是尽了我这个姑母的一片情。”
如月点头,无力地坐到椅子上,向周妈摆手。
周妈出去,叫人传来谢大夫。
沁芳院里,仇洪良得知卢夫人在和莲儿谈论如月的事时,被雷振远抓了个当场,狠狠地瞪眼看卢夫人:“你这个蠢货!谁叫你到处嚼舌的?你就没有脑子?雷老虎要是相信你们的话,姓谢的就不会放过你们;雷老虎要是不相信你们的话,他本人就不会放过你们两个。”
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抓住卢夫人的衣袖,畏惧地看仇洪良。
李姨娘站在仇洪良身后,用幸灾乐祸的目光看向卢夫人及孩子。
玉馨院里,如月跟凌姑、周妈等人坐在小厅里取暖,心烦意乱地等候雷振远回来。
在玉馨院外侍候的人进来禀报:“夫人,仇老爷和卢夫人求见。”
如月吃惊,看向凌姑时,见到凌姑的眼中也闪现出警觉的光芒。如月沉吟一下,吩咐传话的人:“叫他们到后院的大厅等候,说我随后就到。”
仇洪良和卢夫人是来向如月陪罪的,没有想到吃了闭门羹,怏怏地向雷府的后院走去,两人心里埋怨如月:“摆什么架子,不过是见上一面,还要到大厅里去。”
如月叫人传来李靖宇和李、张两位护院,告诉他们仇洪良和卢夫人要见自己。
仇洪良和卢夫人在后院的大厅里等候不久,就看到如月在三位护院和一位贴身护卫的围护下,带领几个侍候的丫头、媳妇走来,看都不看站在大厅外的两人,径直进入大厅。
仇洪良和卢夫人心中不安。
走入大厅里,仇洪良和卢夫人更是吃惊,忐忑不安地望向大厅的正中。
大厅的正中,如月稳稳地坐在椅子上,阴沉的俏脸有种高高在上的威严。凌姑和三位护院围拢在如月身后,跟随前来的丫头、媳妇侍立两旁,一副严于待阵的模样。
呃,这哪里是登门陪罪,分明就是前来受审的。
这种感觉,让仇洪良和卢夫人非常不舒服。让仇洪良和卢夫人更不舒服的是,居然没有一个人请他们坐下。身为雷府的亲戚,只能站在如月跟前,就像是如月身旁那些下人一样。
仇洪良收起心里的不满,向如月陪起笑脸:“谢夫人,内人不懂事,今天做事冲撞了雷老爷,还请谢夫人原谅。”
“谢夫人,都是莲儿那个丫头告诉我有关你的事,我可一句也没有说。你的那些事,我这个外人哪里知道,只有莲儿身为你的贴身丫头才知道。”卢夫人小心翼翼地望如月,试图要撇清关系。
莲儿跟卢夫人合伙算计如月的事,已经公开化。如月过去对于卢夫人的不满,就不用隐藏于心了。
别人公开挑衅,再对她们彬彬有礼,可就太迂腐了。
“卢夫人,你认为我不配做雷府的正室?”如月冷哼几下,怒视卢夫人。
卢夫人吓了一跳,陪着小心:“谢夫人说笑了。谢夫人持家有方,跟雷老爷是情投意合,谢夫人跟雷老爷又是上天注定的好姻缘。谢夫人跟雷老爷,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卢夫人!”如月睁大眼睛看卢夫人,毫不掩饰心中的怒火,厉声质问:“你既然明白我跟老爷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为什么还暗中挑唆莲儿那丫头挤走我,大力支持莲儿做正室夫人?你们俩的勾当,莲儿那丫头全招了。”
在场的人听了,大惊失色。
如月身旁的人,全都愤怒地盯住卢夫人。
卢夫人脸色变了又变,她万万没有想到,如月已经知道自己跟莲儿间的谋划。卢夫人勉强撑住,为自己辩解:“没有的事。夫人,你千万别听那丫头胡说八道。她血口喷人!”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仇洪良狠狠地扇了卢夫人一巴掌,在卢夫人白皙的脸上留下清晰的手印。仇洪良怒骂:“贱人!你是吃饱了没事做,为什么到处造谣中伤谢夫人?”
卢夫人委屈地看仇洪良,欲辩又不敢开口。
如月冷眼旁观,心里想: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用不着给他们留情面,干脆跟他们摊牌。
主意已定,如月两手抓牢椅子的扶手,双眼直视仇洪良和卢夫人,缓缓地说:“俗话说,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天下没有长住的客人。我现在跟你们打个招呼,在大少爷成婚之前,你们一家得搬出雷府。在这几年里,你们留意一下周围的宅院或者店铺,有中意的告诉我一声。你们搬出雷府,我们会送你们一座宅院或者一个店铺,外加几年的生活用度。你们好自为之!”
凌姑饶有兴趣地望仇洪良和卢夫人,看他们的反应。
仇洪良收起了恼怒,卢夫人忘记了委屈,夫妻俩惊骇地看下逐客令的雷府女主人。
如月沉默不语,阴霾着脸注视仇洪良和卢夫人。如月的心里,恨不能马上将这两个人抛出雷府大门外。
在场的人听了如月的话,心里暗自合算:两个月前雷磊轩刚刚过了十三岁的生日,距这位雷府的大少爷完婚的时间,早则二三年,迟则四五年。这个时间,也是仇洪良一家子离开雷府的最后期限。
“雷老爷知道这事吗?”仇洪良深思良久,忽然冒出一句。
如月坦然地面对仇洪良:“当然,我们是早就商量过的。老爷的意思是,由我们出面给你们买一座宅院或者一个店铺。你们是要自个挑选,还是要我们给你们选定?”
“我们自己来挑选就可以了,有合适的,到时再告诉谢夫人。”仇洪良再次向如月表示歉意后,转身向外走了。
卢夫人连忙跟随仇洪良离开。
才走入沁芳院,仇洪良返身狠狠地扇了卢夫人**掌,将卢夫人打倒地上,低低地骂:“看你自己干的好事。谁叫你公开跟谢夫人为敌的?!蠢货!”
卢夫人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抬头幽怨地看仇洪良。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看到了,跑到卢夫人身边,拉住卢夫人的手啼哭。
李姨娘走来,温柔地安慰仇洪良,不时插上两句卢夫人的坏话。
玉馨院里,如月坐在小厅的火盘旁边取暖,焦急地等候雷振远回来,要向他解释。
晚餐时间到了,雷振远没有回家。玉馨院的餐桌旁,只有如月和雷磊轩心不在焉地吃饭。
夜深了,雷府中仍然没有雷振远的影子。如月躺在床上,深深的寒意和焦虑,让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第二天,李靖宇急急地来找如月,告诉她:“昨天夜晚,府上出现了异常。就在那个闲置的庭院里,又出现了谈话声,我们进去搜查,两个黑影跃上屋顶逃跑,很快消失了踪影。夫人,老爷不在家,有人在暗中蠢蠢欲动。”
如月的眼眶黑了一圈子,她神色凝重地望向远方,眼前闪现出雷振远高大魁梧的身影。
051。世事难料
051。世事难料
用过午餐后,如月吩咐了周妈一番。又唤来李、张两个护院嘱咐一番,如月就带上小鹏轩,在凌姑和李靖宇的护卫下,离开雷府奔雷威镖局而来。
雷威镖局里。
大厅里燃起一大盘旺旺的炭火,雷振远和两个客人围在火盘旁,商谈接镖的事宜。
一个年轻的镖师走进来,在雷振远耳边低语。
沉着脸思忖片刻,雷振远让两位客人稍等一会儿,就向大厅外走。雷振远才走出大厅,就看到如月抱着小鹏轩站在寒风中,李靖宇和凌姑站在如月身后。
小鹏轩看到雷振远,亮晶晶的眼睛盯住雷振远不放,向父亲兴奋地张开双臂:“父——父——”
看到可爱的儿子,雷振远阴沉的脸变得柔和,接过小鹏轩抱在怀里,发觉小鹏轩的小脸、小手冰冷,忙抱小家伙进入隔壁的小厅,解开棉袍的扣子,将小鹏轩捂在胸前。
小鹏轩缩在父亲暖烘烘的怀里,探出小脑袋好奇地向四周张望。
如月跟随进入小厅,心情复杂地望这个山一样强壮的男人。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老爷,你昨天夜晚为什么不回家?”
想起昨天听到的话,雷振远眼中的柔光消失,脸上乌云密布,他想要发作又忍住了,只是冷若冰霜地回答:“我有急事,一时不能回家。”
如月知道,这不是真正的原因。如月就当作雷振远说的是真有其事,顺着他的话问:“那么,今天夜晚,老爷有空回家吗?”
“现在很难说。”雷振远望向怀里的小鹏轩,闷声闷气地回答。
一定是莲儿和卢夫人说了有关自己的坏话,让这个家伙心结难开。
如月轻轻地叹气,凝望身边这个熟悉的人,冷漠的他是这样的陌生,让人不敢亲近。两个人相距不过两步之远,如月却感觉到自己跟雷振远间,相距很远很远。
朝夕相处、患难与共的真情,禁不住两句谣言的冲击,就出现裂痕。
“老爷,你不记得李姨娘所说的话吗?你我早就知道,莲儿和卢夫人一心要算计我。”如月无奈地叹息,伤感地望向绷脸的雷振远,“她们不过是说了几句话,我就快在雷府站不住脚了。现在,她们一定为诡计得逞而得意吧。”
雷振远浑身一震,怔忡地看向伤怀的如月。她是这样的无奈,一夜不见憔悴了许多。
难道,这是莲儿那个丫头和卢夫人使用的离间计?不对,就连周妈这个如月的心腹奴婢,都亲口承认,在自己毒性发作的时候,周志海要拉如月离开雷府。还有,在平日里,自己就亲眼看到,如月跟周志海亲密地来往,两个人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老爷,你迟迟不回家,想要亲者痛,仇者快吗?”看到雷振远似乎动心了,如月深深地注视雷振远,希望用自己的真情感动这个彪形大汉。
雷振远冷冷地回望如月:“我的愤怒,不仅仅来于那两个人的话。有些话,是其他人所说的;有些事,是我亲眼目睹的。我一直像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老爷,我跟周公子间的事,是这样的......”如月委屈地看雷振远。欲将自己跟周志海间的事,和盘托出。
“别说了!你们间的事,我不想知道。”雷振远陡地提高声音,粗鲁地打断了如月的话。
躲藏在父亲怀里的小鹏轩吓了一跳,不安地抬头看父亲,又看看母亲。
“老爷,你一定要听我说。我过去确实跟周公子曾经交往过,那都是在过去,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如月含泪看雷振远,固执地坚持。
“别说了!我很忙,现在有两个客人正在大厅里等我。”雷振远再次提高声音,怒气冲冲地打断了如月的话,并站起来,将吓得啼哭的小鹏轩塞到如月手中,转身往外走。
雷振远不能忍受,自己心爱的夫人过去跟周神医是一对情人,而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看他们在自己眼皮底下亲密地来往。雷振远有种被戏弄的耻辱。
费力地抱住挣挫的孩子,如月几步走到雷振远身前,强忍住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溢出,仰望这张满是胡碴的脸,用颤抖的声音问:“你曾经说过,你会保护我和孩子。这句话,你还记得吗?”
深深地凝望这个熟悉的彪形大汉,如月的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栗。如月等待雷振远的答复,又害怕听到他的答复。
俯视这双畜满了泪水的眼睛,雷振远震撼了,她在惊恐中等候自己的回答。这不是考验自己的记性。这是在等待自己对一个家庭的放弃与否。曾经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患难之时的关怀,都在雷振远的眼前一一闪过,他轻轻地回答:“记得。我会保护你和孩子,不让任何人伤害你们。”
眼眶里的泪水决堤而出,缓缓而下。
如月放下小鹏轩,牵住他的小手,抬头望这张阴郁的脸,哽咽地说:“没有你,家里危机四伏,我支持不了几天。”
家里,出事了?
雷振远震惊地打量这个柔弱的女子,眼前的她孤寂无依、彷徨不已。就是这个娇小的女人,在自己身体上毒性发作时,用柔弱的躯体支撑着杀机四伏的家,悉心照料自己,最终身心交瘁。雷振远的目光变得柔和,他上跨前一步,张开双臂要将如月拥在怀中,他要用自己强大的躯体保护这个娇小玲珑的女子。
如月微闭双眼,等待着。
“你先行回家,我现在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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