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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冤家-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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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小鹏轩的贼人痛得大叫一声,很快全身麻痹,失去了行动能力。小青灵敏地抢过小鹏轩,抱于怀中,往后退去。周志海冲过来,一剑剌穿贼人的胸膛,继而保护小青和小鹏轩往后退。
听到抱小鹏轩的贼人惨叫,如月知道机会来了,用手中的铜戒子狠狠地划破身后贼人的手背,迅速离开了他的控制,向周志海的方向奔跑过去。
潜伏在屋顶上的雷振远,双拳早就篡出汗,眼睛瞪得血红。当雷振远看到小青从贼人的手中抱过孩子、如月脱离了贼人的控制时,闪电一般从屋顶上跃下,随着一声大吼,落下的同时,将两个贼人同时击毙,又向如月的位置奔去,一掌把刚才控制如月的贼人打得口吐鲜血而死。
听到雷振远的吼声,雷府的人精神大振。奋力杀敌。贼人们是魂飞魄散,只恨少生了两条腿,不能尽快逃生。
雷振远掌落之处,又击毙了两个贼人。有一个贼人在李靖宇眼前逃过,被李靖宇一刀劈成两半。何管家要伺机逃跑,被雷振远连续放出几把飞刀,其中有两刀分别插在何管家的肩膀和大腿上。
如月怀抱啼哭的小鹏轩,轻轻安抚这个刚刚受惊吓的孩子。如月和小青站立在周志海和几个护院围成的保护圈中,观看玉馨院中的这场激战。
“老爷,夫人,我们把其他地方的贼人全部消灭了。”张护院大声叫喊着冲入玉馨院。
玉馨院外又涌进几个护院和一群镖师,将其他的贼人杀个一干二净。
一个黑暗悄悄地出现在距离雷振远等人最远的屋顶上,遥望玉馨院中的一切。
身受重伤的何管家退到屋檐下,被护院和镖师们围在正中,眼前站立着杀气腾腾的雷振远。
雷振远眼中的寒光射向何管家,用阴冷的口吻说:“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狗奴才在作怪。给老子下药的人,也是你这狗东西吧。”
自知逃生无望的何管家,将生死置之度外后,反而放轻松了,他仇恨地看雷振远,用后悔的语气说:“是我,又怎样?都怪我一时贪财,放弃了几次好机会。否则,你早就变成一堆白骨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雷振远哈哈大笑,笑声震得在场的人耳朵嗡嗡作响。雷振远的笑声戛然而止,换成了冷冰冰的话:“狗东西,你在我的身边潜伏了近十年,就是为了谋取我的家财?”
“你错了,雷老虎。我堂堂黑狼山的副寨主秦望天,是要来报仇雪恨的。”何管家咬牙切齿地盯住雷振远,眼中是疯狂的仇恨,“我秦望天被你呼来喝去、像狗一样打骂,为的是给死去的亲人报仇。”
“你就是秦望天?”雷振远玩味地望向何管家——秦望天,轻蔑地笑:“十几年前被你侥幸逃脱,现在还是逃不出我的掌心。可笑!可笑!!哈哈——”
秦望天在脸部上摸索一番后,取出一张轻薄无比的脸皮,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仪表不俗的中年人。这,才是秦望天的本来面目。秦望天得意地看雷振远:“我是没能血洗雷府、搬走雷府的财物,这十年中,我没有白过。看到你雷老虎在痛苦中捱日子,我的心里不知有多痛快。
痛苦的日子?
雷振远微闭眼睛,头脑中闪过相继过世的夫人,孤寂无奈的生活,难以自控的**......雷振远的眼中,杀气更浓,冷冷地逼视秦望天:“那些,都是你的杰作?”
“前几位夫人,都是你害死的吗?”人群外传来一声质问。大家顺着声音看去,是如月站立在外面,于是众人让开一条道,让如月和周志海走进来。
“雷老虎是克妻命,你也活不长久了,到阴曹地府时,亲自问她们。”秦望天嘲讽地看如月,继而将目光转向周志海,怨恨地:“刚才是你的杰作吧。要不是你几次坏了我的大事,我早就可以报仇雪恨了。”
秦望天陡地用手中的短剑,刺向自己的胸口。
雷振远一手打掉秦望天手中的短剑,恶狠狠地吼叫:“想死,没那么容易。”雷振远拨出周志海腰间的长剑,飞快地挑断了秦望天的手脚筋,阴森森地说:“我要把你关进地牢里,让里面的老鼠将你一口一口地吃掉。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跟我雷老虎作对,没一个有好下场。”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你可以阻止我逃生,但是你不可以阻止我去死。我们的帐没完,我在下面等着你。”瘫软在地下的秦望天,平静地望向雷振远,嘴角流下一缕血液。
“**,死了?!”雷振远狠狠地踢两脚地下的秦望天,看到他已经一动也不动,余怒未息地吼叫:“给我拖出去,扔到乱坟岗去喂野狗。”
看到聚集成一圈子的人散开,忙于清理尸体,屋顶上的黑影悄然无声地离开。
谋害自己的元凶已经除掉,以后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如月释然,看护院和镖师们清理尸体。如月想起了仇洪良,皱眉叫来李靖宇,在他耳边低语一番,吩咐道:“你即刻带人去,看他在干什么?”
056。莲之将死,其言仍恶
056。莲之将死,其言仍恶
天已大亮,雷府浸yin于凛冽的北风中。寒气逼人。
下人们来往忙碌着,一如往常。昨天夜晚激战时留下的尸体,早已拖走;残留的血痕,都已清洗干净。抹不去的是烙在人们脑海中的记忆,许多人仍记起昨天夜晚那浓浓的血腥、躺倒的尸体,耳边仿佛还在回响刀剑碰撞声和惨叫声。
玉馨院里。
如月和雷振远刚用过早餐,小鹏轩从外面走进来,爬到雷振远的大腿之上,吵着要到庭院外面去。雷振远抱起小鹏轩,带他到庭院去玩耍。
一直心事重重的周妈,瞧准机会,走到如月跟前,焦虑地问:“夫人,能不能饶莲儿不死、放她一条生路?”
又在为莲儿求情!
如月头大,不敢看愁眉苦脸的周妈,硬起心肠回答:“周妈,真的不行。我不能再给她机会了。要不是莲儿和卢夫人挑起事端,就不会发生昨天夜晚那场杀戮。昨天夜晚虽说我们歼灭了潜伏在府的秦望天,可府上有五个丫头、三个家丁惨死,十几个人受重伤。如果不是早有准备,这府上恐怕是血流成河。你我早不在人世间了。”
从周**角度看,她要为内侄女着想,可是如月身为雷府的当家主母,是决不能宽容一个屡次危害雷府的人。
昨天夜晚的惨状,周妈从儿子李靖宇那里知道得一清二楚,她在暗恨莲儿不知好歹、惹是生非的同时,又想为莲儿这个娘家的侄女谋取一条生路。周妈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夫人,真的不能放莲儿一条生路?”
抬头看焦虑的周妈,如月爱莫能助:“周妈,就是我看在你的份上,再放她一条生路。你想想,老爷会同意吗?毕竟昨天夜晚发生的事,非同寻常,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周妈转念一想,不再多说,流泪叹息而已。以雷振远暴戾的性格,是绝不会放过莲儿的。
雷府后院的大厅里。
如月和雷振远并排坐在正中的椅子上,都阴沉着脸。大厅里只有晴儿一人在服侍,大厅外站立有许多的丫头、媳妇和家丁。
如月派人请来卢夫人,请卢夫人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对她说:“府上有一些事,请你来商量一下。”
卢夫人心中忐忑不安,硬撑着坐在如月身旁,在接过晴儿递来的热茶时,偷偷地看如月和雷振远的脸色。从雷府两个主子阴郁的脸色联想到近来发生的事,卢夫人惊慌地预知,接下来发生的事。于自己不利。可是,卢夫人不敢走开,她借喝茶掩饰心中的慌乱,慢慢地问:“夫人,找我来不知有什么事?”
“请耐心等候,你就知道了。”如月淡淡地看卢夫人,将卢夫人的惊悸尽收眼底。如月很快沉下脸,向大厅外大声命令:“带她进来!”
被雷振远的小厮押进来的人,正是莲儿。
在柴房里关了五天的莲儿,身上穿着周**棉衣,头发蓬乱,全身脏兮兮的,跟大街上的乞丐差不多,与过去的俏丽娇媚判若两人。在过去的五天中,人们几乎把莲儿给忘掉了,只有周妈按时送饭送药到柴房,又将自己最好的棉衣给莲儿卸寒。
莲儿对荣华富贵已经不再向往,她只想离开这里,平静地过完这辈子。周妈今天清早时说过,会求夫人放自己一条生路。
如月怒视跪下的莲儿,有种将她千刀万剐的冲动。这个自己的贴身丫头。在知道了自己的一些机密之后,竟然用以算计自己,以达到她不可告的人目的。如果不是自己多方设法,这个家将会毁于她的手中。
“莲儿,你不是说过,老爷会把我赶出府去吗?我早就说过,老爷不会被你这三言两语蒙骗的,我跟老爷间的情感不是你两句谣言就可以破坏的。”如月俯视莲儿,威严的斥责中充满了自信。
莲儿抬头,看到如月跟雷振远并排坐在正中的椅子上,两个人间有一种难以言状的默契,只看一眼就知道,如月和雷振远早已和好如初。无意之中遇到雷振远阴冷的目光,莲儿禁不住身体一个哆嗦,很快低垂下脑袋。
如月的咄咄逼人和雷振远一身煞气,让卢夫人看得胆战心惊。此时此刻,卢夫人心里明镜似的,如月请自己前来,绝对不是向自己请教如何处置一个丫头。卢夫人看到莲儿跪在如月和雷振远跟前,如坐针毡,身体不能自控地发抖。
晴儿站在如月身后,除了必要时走动,其余时间都是站立不动,眼睛望向地下。晴儿心中明白,自己这个堂姐的最后期限到了。一心往高处飞的堂姐落得这个下场,让晴儿伤痛。
莲儿进来后,雷振远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她和身体。想到莲儿的造谣中伤给雷府带来的灾难,雷振远全身散发出浓浓的煞气,用低沉的声音喝令:“把头抬起来!”
莲儿依言抬头。蓬乱的长发间,露出一张肿胀并且肮脏不堪的脸,要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想起之前自己曾跟这个污秽的女人同床共枕,雷振远一阵阵恶心。雷振远嫌恶地盯住莲儿:“过去你曾亲口告诉我,说在我身体上毒性发作晕厥不醒的时候,周公子拉住夫人要私奔。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这些话吗?”
“记得。”莲儿面如土色。刚刚走出柴房的时候,莲儿就想到会被追究曾经说过的话。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夫人一口拒绝了周公子,并苦苦求周公子为我疗毒?”雷振远眼中射出寒光,笼罩住莲儿,“你是故意隐瞒后面的内容,有意不告诉我,夫人为我的晕厥痛不欲生、要跟我一起离开这个人世的事情。你这样做,是要达到中伤夫人的目的,对吗?”
“是的。”
莲儿有气无力地回答,并用惊诧的目光看雷振远:他怎么会知道得这样详细?莲儿的目光在大厅内的每一个人身体上扫过,最后落在如月的身体上。
如月傲然回望莲儿,既有当家主母的威严,也有胸有成竹的自信。如月用冷冷的眼神告诉莲儿:“你的一切都白费心机了,最后胜利的是我。我和老爷是任何人都拆不散的。”
读懂如月眼神中的内容,莲儿是又气又恨,望向如月的目光不自觉地就充满了怨恨。
莲儿敢当自己的面,用怨毒的目光看如月。让雷振远怒不可遏,重重地一拍桌子,待莲儿本能地望向自己后,才继续逼问:“你污蔑夫人在回谢府两个月的时间中,曾经要跟周公子在一起。可实际上,夫人一心想我去接她回家,拒绝了周公子的请求。你这样做,是故意要离间我跟夫人,对吗?”
“是。”莲儿麻木地回答。雷振远连这些都知道,可见是曾调查过,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雷振远怒火爆发。腾地站立起来,圆瞪的两眼怒火熊熊燃烧。雷振远绝对不能忍受,府上的一个丫头,居然敢歪曲事实中伤夫人,欺骗自己,他在血雨腥风中养成的暴戾恣睢爆发了,凶相毕露。
莲儿吓得魂不附体,瘫软地上,不甘心地想:怎么会这样,周妈不是说,夫人会放自己一条生路的吗?
卢夫人打了一个冷战,差点从椅子上栽下来。
晴儿低头看地面,咬紧嘴唇。
“你这个贱人,敢搬弄是非,中伤主子,留你在世有用何用?!”雷振远一伸手拎起莲儿,恶狠狠地瞪眼看她。
莲儿绝望地闭上眼睛,知道自己是难逃这一劫了,想起周妈说如月会放自己一条生路的话,有种被戏弄的愤怒,咬牙切齿地想:反正我是活不成了,你们谁也别想过得快活。
“我临死之前,还有几句话要告诉你,你还要听吗?”心生歹念的莲儿,睁开眼睛看这个自己曾要将一生托付的人,有种报复性恶作剧的痛快淋漓:“那对龙凤胎孩子,并不是你的骨肉,是夫人跟周公子生下的野种。”
“你说什么?!”雷振远像被当头打了一棒,一时蒙了,揪住莲儿的大手不觉松开,愣愣地看跌落地上的莲儿。
“你血口喷人!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老爷的事,他们都是我跟老爷的孩子。”如月猛地站立,愤怒地盯视坐在地上狂笑的莲儿,涨红了脸。虽说谢府的人是千方百计要促成如月跟周志海,如月跟周志海最亲密的接触就是在百花亭中,周志海忘情的那次拥抱,两个人间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这兜头泼来的脏水。对如月是奇耻大辱。
“莲姐,你又污蔑夫人了。这对你有什么好处?”晴儿知道这事非同小可,当时自己也在场,有责任出来为如月澄清事实,“夫人跟周公子间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你别胡乱编排夫人。”
“晴妹。”莲儿的笑声戛然而止,她恨恨地看晴儿,“我最后叫你一声妹妹,你哪里像是我的妹妹?你的胳膊总是向外拐,想方设法地维护这个女人,讨好这个女人。你确实比我聪明,懂得为自己的将来谋个好出路。小心一点,千万别有朝一日惹恼了她,落得我这样的下场。”
晴儿气极:“我,我,我不过是阻止你干坏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晴儿低头,不再说话。
“卢夫人,看来你教给我的方法并不好使,”莲儿怨气冲天地看卢夫人,要不是自己一时听信了卢夫人的话,自己仍是雷府中有脸面的大丫头,“我使用你教给我的方法,并不能做姨娘,更不能做夫人。我走了,你不用再为我出谋划策了,留着那点心思给自己保命吧。”
“你,你这个丫头,胡说些什么!”卢夫人从椅子上惊跳起来,焦急地看在场的人:“这丫头疯了,你们千万别听她胡说八道。”
如月看莲儿坐在地上,笑得前俯后仰,近似疯癫,走近雷振远挽住他的胳膊,镇定自若地看地上的莲儿:“你别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人,我们只相信事实。要不是你这丫头造谣生事,府上就不会出现大乱。死到临头了,还要继续挑拨离间?”
“对,这丫头疯了,她的话不足为信。”卢夫人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马上附和如月的话,并上前讨好地看如月。
如月看都不看卢夫人,讨个没趣的卢夫人,讪讪地往后退。
怔忡中的雷振远清醒过来,这丫头造谣惑众差点给家中带来灭顶之灾,自己再相信她的话,不正逐了她的心?!
雷振远紧紧将如月揽在胸前,冷若冰霜地看地上的莲儿:“你这丫头,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造谣,我们夫妻间的情感,岂是你两句话就可以离间的。”
莲儿站立起来,不相信似地看雷振远紧紧拥住如月,两个人亲昵的模样大大地刺激了莲儿,她先是发愣,继而爆发出狂笑,用手指雷振远:“戴了绿帽子,给别人养小野种,还自鸣得意!好笑,真是好笑!哈哈哈哈——戴了绿帽子,给别人养小野种,还......”
卢夫人和晴儿僵在那里,愣愣地看疯子一般的莲儿。
如月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涨红了脸,眼睁睁地看莲儿不断地中伤自己。
“去死吧,贱丫头!”
雷振远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血红的眼睛中凶光毕露,他放开如月,冲狂笑的莲儿狠狠踢去。
莲儿惨叫一声,飞出七八步远的地方,重重地摔到地上,气绝身亡。
空气突然凝固了,所有的人都定形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望已经死去的莲儿。
卢夫人最先反应过来,双腿一软瘫软在地面上。造谣生事引起雷府大乱的肇事者之一莲儿,已经被暴怒的雷振远处死,卢夫人真害怕,雷老虎会大发威yin,把自己送入阴间。
卢夫人浑浑噩噩地坐在地上,家丁是怎样进来拖走莲儿的尸体,如月和雷振远站在自己跟前说了些什么,卢夫人弄不清了,只是傻傻地坐在地上。
“夫人,走吧,我们应该回沁芳院了。”服侍卢夫人的丫头搀扶坐在地上的卢夫人,轻轻地说。
卢夫人朝四下里看,整个大厅里空荡荡的,只有自己和两个服侍自己的丫头。
057。阴影
057。阴影
离开后院大厅,如月和雷振远一起走回玉馨院。回想刚才处置莲儿的场面。两个人是沉默寡言,心事重重。
走入玉馨院,就听到龙凤胎姐弟俩的婴儿室里传出清亮的啼哭。这娇嫩的啼哭,唤起了如月和雷振远身为父母的慈爱,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走进婴儿室,看望这对幼小的婴儿。原来,是奶妈给秋儿换尿布,秋儿这小宝宝不喜欢别人把自己翻来覆去,正用啼哭作为抗议。
如月疼爱地接过秋儿,掖紧小被子,将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宝宝抱在怀中,亲了亲那粉嫩的小脸,用母亲特有的温柔安抚这个啼哭的小宝宝。
雷振远站在床边,注视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锦儿,端详那露在小被子外的小脸蛋,莲儿的话不觉在头脑中闪过。
难道这孩子不是自己的骨肉?
雷振远带着这个问题审视锦儿,在这个孩子的身上雷振远找不到任何像自己的痕迹,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疑团加重:难道真的不是自己的骨肉?雷振远研究着锦儿粉嫩的小脸,疑心重重,又去看如月怀中的秋儿。实在看不出这两个孩子哪里像自己。
雷振远用阴霾的眼神看孩子,不像往日的慈爱,让秋儿和锦儿的两个奶妈惊骇,惊慌失措地交换疑惑的眼神。
晴儿看出雷振远的异样,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察觉到雷振远的反常,如月将秋儿交回给奶妈,专注地观察雷振远好一会儿,绷脸问:“怎么,想起那个丫头的话,心中有疑问啦?”
“胡说八道。我怎么会相信那个丫头的话。我只是,只是有些累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有休息过。”雷振远一口否定。
雷振远猛然清醒过来,早就知道莲儿那丫头居心叵测,极有可能是她恶意报复,故意要自己怀疑这两个孩子。以如月的好强性格,要是自己提出怀疑,她肯定会离开,这个家也就支离破碎了。不行,没有确切的证据,万万不能承认自己的怀疑。
为证明自己太累,雷振远用手揉搓额头,并走出婴儿室。走到庭院中,雷振远的头脑里不时回响着“给别人养小野种”的话,心烦意乱的他,信步向玉馨院外走去,要找个地方好好清醒一下。
如月将雷振远的举止看在眼中。猜测是莲儿临死前的话烙在雷振远的头脑中,在他的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如月后悔莫及,当初不应该心软,留莲儿在府上,祸害自己的家庭。
“老爷,你今天晚上是否又有急事,不能住宿在家中?”如月看到雷振远举步要离开,幽幽地问。
雷振远全身一震,如月所说的话,正是自己几天前不回家的托词,因为自己的逃避,差点让秦望天诡计得逞。
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雷振远转身望如月,她正失望地看自己,在这几天中,过度的操劳和焦虑让她憔悴了许多。雷振远折身回到如月身边,深深地望向如月,用低哑的声音说:“外面的事再重要,都没有家重要。我今天哪里都不去,我们来商量一下,处理剩余的事情。”
“你知道就好。”如月的声音有些呜咽。如月挽住雷振远的胳膊,望向他的眼睛中薄雾迷蒙。
雷振远俯视身边这位柔弱的夫人。在泪光闪亮的明眸中,雷振远看到了她的忧虑、她的伤感。雷振远震撼了,身为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却不能给心爱的女人安宁的生活,让雷振远有种挫败感。
雷振远揽住如月,两个人一起回到房间。
五天不迈进这个房间,雷振远竟有种生疏的感觉。昨天夜晚四个孩子都在这里过夜,今天一早虽说周妈已经收拾过了,房间里仍遗留下雷磊轩的一本书和小鹏轩的两个小木偶。昨天夜晚一宿都不能休息,看到大床,雷振远重重地倒上去,充分放松身体。
“昨天夜晚,多亏了周公子,事情才有了转机。夫人,我发现你在危急时刻,总会找周公子帮忙。”想起昨天夜晚的事,雷振远感叹着,后面的话不自觉地变得酸溜溜的。夫人过去跟周神医是一对有情人,那个周神医念念不忘自己的夫人,到现在仍孤身一人。
如月恼怒地看躺在床上的彪形大汉,恨得牙痒痒的,看来有必要严肃对待这个家伙,让他在体验到自己的温柔时,也让他见识到自己的厉害,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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