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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命不久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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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姝循着味道看去——

    三哥的贴身小厮福喜,在廊下支起的小炉前守着煎药。

    沈姝眸光一寒,大步走到福喜身后。

    “这是昨日你们从山下抓来的药?”

    福喜见到是她,赶忙起身,躬身回答:“是的,姑娘,就是您昨日在门口见过的药。”

    沈姝杏眸微眯。

    她蹲下身捡起丢在一侧的空药包,放在鼻尖嗅了嗅。

    药包里面残余的味道,和她昨日在静安园门口,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然而此刻——

    药锅里飘出来的味道,却比药方上的药,多出了一味!

    热腥草。

    沈姝脑海里迸出这个名字。

    关于热腥草的信息,再次像“神谕”一样,出现在她的脑中。

    和昨夜的离罔草一样,这又是一味云疆深林独有的毒草。

    寻常人服下热腥草的药汁,会觉得头晕脑胀、眉心和太阳穴如针刺般隐隐作痛,症状极像头风疾。

    若连续服用十日,热腥草的毒性加深,便能令人产生幻觉,最终变得痴傻!

    沈姝万万没想到,在那么严密的安排下,竟然还被蓑衣男得了手!

    “姑娘,可是这药有什么问题?”

    福喜见沈姝拿着空药包,脸色不大好看,小心出声相问。

    沈姝回神,把空药包扔回去,站起身,看着福喜问道:“这药三哥从昨晚到现在吃过几副?”

    “昨日下午吃一副,晚上睡前吃一副,这是第三副。”福喜恭谨地答道,眼中尽是疑惑。

    沈姝心下略松。

    还好,药锅里热腥草的气味极淡,对方应是怕被人发现,分量下的不重,如今三哥只吃过两次,身子不会有大碍,还来得及解毒。

    不知为何,沈姝觉得自己仿佛对这热腥草极其熟悉。

    只是这么闻上一闻,她便能想到热腥草的味道,尝起来应该会有淡淡的血腥气。

    眼下,沈姝没功夫深究自己为何会这样,只能集中精力解决当下的事——

    既然福管事说昨夜院中没有异样,而三哥却中了热腥草的毒,这就意味着对方早有筹谋,提前布好了局。

    不止使人提前放倒了惠安园禅院的守门婆子,就连这静思园的小院里,恐怕也藏着内应!

    思及此,沈姝决定先不声张,借着这锅药,想法子抓出内应。

    她对福喜吩咐道:“我昨日见你们上山时淋了雨,方才闻着这药包里面有股潮气,等你煎好药汁,拿给大夫品一品,请他看看草药是不是在抓来的路上受了潮。”

    热腥草的味道很独特,云疆的大夫只要尝过,多半能尝出来。

    如若这个大夫尝了药,不旦“尝”不出来,还诊不出三哥头疾的病因——

    那就意味着,这大夫也不干净。

    沈姝不介意让他把剩下的药都喝下去。

    福喜听了沈姝的话,不疑有他,憨厚地挠挠头,笑着应了下来。

    沈姝见状,转身掀开帘子走进了沈晋明的房间……
………………………………

第010章 快刀乱麻

    沈晋明歇着的房间安静无声,只有怀嬷嬷和福利两个人守在屋子里。

    见沈姝进来,两人赶忙见礼。

    怀嬷嬷轻声道:“昨夜老太太在外间守了一宿,心里惦记三少爷没怎么阖眼,这会儿刚去厢房睡下。”

    沈姝点头:“嬷嬷也累了,下去歇会儿吧,这里有我在,等三哥醒了,我使怀月去叫您。”

    怀嬷嬷犹豫一下,四姑娘是个跳脱的性子,她实在不放心把照看三少爷的“重任”交给她。

    可是,当她看见沈姝身后的怀月,稍稍安心,告谢退了下去。

    等到怀嬷嬷离开,沈姝打发怀月去外间守着,走到了沈晋明的床边。

    沈晋明的脸色,比昨日下午她初见时,更苍白了几分,他的眉心和太阳穴,还残留着施针之后留下的红肿。

    一旁的福利,见四下无人,不等沈姝开口询问,便低声禀道:“昨夜小人安排了二十多个人,守在院子内外,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沈姝眉头一蹙。

    “院子外头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吗?”

    福利果断摇头:“昨夜雨大风大,院子周围别说是人,就连苍蝇都没一只。”

    听见这话,沈姝眉头蹙得更深。

    若昨夜那个蓑衣男跳进静思园里,是为了给三哥下毒,福利这边不可能没有动静。

    既然福利没发现异样,那就意味着——

    三哥的毒,不是那个人下的!

    蓑衣男不是来下毒,却跳进了静思园,这山寺之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那人极有可能就藏身在静安园中!

    府里的内应好抓,这蓑衣男万不能让他跑了!

    想到这,沈姝赶忙命令道:“你亲自跑一趟悄悄去查,昨夜在静思园里落脚的香客统共有多少人,都是什么来历、住在哪处院子,回来报我。”

    福利见她的神色,心知有异,不敢耽误,转身就走——

    “等等。”沈姝急忙唤住他,压低声音又道:“再派个人快马去都护府找阿爹,就说有人要害我和哥哥性命,让他带着人马来抓人。在阿爹没来之前,你先派人悄悄守在静思园各处,若有人离开就偷偷把人扣下。”

    福利神情一凛,赶忙称是,极快退了出去。

    沈姝边守着沈晋明,边等着福利的消息。

    她脑子转得飞快——

    既然蓑衣男藏身在静思园里,必是打着就近等待他们兄妹二人“毒发身亡”的消息。

    此刻大雨停歇不久,路上泥泞不堪,不管蓑衣男是走是留都会留下踪迹。

    阿爹带人过来,再快都要一个时辰。

    在阿爹没来之前,若仅凭福利那些人手,恐怕不够。

    这件事宜早不宜迟!宜快不宜慢!

    就在沈姝思索间——

    突然,“哗啦”一声,瓷器跌落在地的声音,透过窗棂传进她的耳中!

    怀月从外面走进来,低声禀报:“姑娘,大夫不小心摔了药碗,把煎好的药汁全洒了。大夫怕耽误少爷病情,想进来为少爷施针代替吃药。”

    沈姝眸光微动。

    “叫他进来吧,你去让福喜再煎碗药送进来,顺便把这件事知会怀嬷嬷一声。”

    怀月下去安排,不一会儿便把神色有些惶惶的大夫,领了进来。

    沈姝假装没看见大夫的异样,从床榻上站起身,让到一旁。

    大夫见过礼,便从药箱里拿出一套银针,强按下发抖的手,把银针刺进了沈晋明眉心和头侧的几个穴位。

    沈姝在旁看着,一直提起的心,总算略略放下些许。

    热腥草的毒,攻的是头。

    解毒之法首要便是,将头部几大穴位附近聚集的毒血排出来,再佐以寒凉的药材祛毒。

    看来这大夫尝过药汁以后,便发现三哥的“头疾”乃是热腥草所致。

    他没有第一时间将此事告知沈家,却用了迂回的方法为三哥解毒。

    想必是不愿淌这趟浑水,怕他自己被牵连进来。

    这虽是人之常情,可是像他这样“独善其身”的后果,只会让下毒之人继续肆无忌惮的下毒!

    沈姝眸色骤冷,幸好她早就留了后手,如今既已被她知道三哥中了热腥草的毒,断不允许这大夫再隐瞒下去!

    等到大夫施完针——

    福喜正好新煎了一碗汤药,从外面端了进来。

    沈姝第一时间便闻到了汤药里的味道——

    带着股微不可闻的血腥味。

    果然,还是加了热腥草!

    大夫看见汤药,不等福喜走近,赶忙走上前,接过药尝了尝,脸色一变,赶紧吐了回去。

    这副做派,让福喜和怀月都是一惊。

    大夫把汤药放回托盘里,踌躇一下,似下定决心,对着沈姝拱手道:“姑娘莫怪,可否着人去请老太太来一趟,关于三少爷的病情,在下还需当面呈禀。”

    明面上是见沈姝年纪小,不放心告诉她的意思。

    实则是他尝过药,知道下毒之人不会善罢甘休,如此下去自己难以“独善其身”,决定据实相告。

    没等沈姝开口——

    门口的棉布帘子被人往上一挑,穿着海青袍的老太太,被怀嬷嬷扶着走进屋里,后面还跟着福管事。

    “明哥儿的病有什么问题,还请但说无妨。”沈老太太直截了当问道。

    沈姝迎上前,将老太太扶到离沈晋明最近的椅子前坐下。

    大夫看见沈老太太,松了口气,拱手禀道:“方才在下给少爷施针之时,发现少爷的头疾之症有些蹊跷,在咱们云疆东边的深林里,有种毒草名唤热腥草,若被人误服,便会头晕脑胀、眉心刺痛,和少爷的症状极其相似……”

    他说着,伸手指着汤药:“经在下查验,方才那碗,和这碗药里都有热腥草的药汁,还请老太太明察,若再叫少爷喝下去,不出十天,少爷便会成为痴傻之人!”

    “咣当——”

    福喜手里的托盘,瞬间跌到了地上。

    白瓷的药碗在朱红的托盘上摔成碎片,药汁洒落了一地。

    怀月震惊的倒退一步,看着地上的药汁,脸色刷白。

    就连怀嬷嬷和福管事这等见惯了风浪之人,脸色皆是大变。

    沈姝适时往地上“扑通”一跪,沉声禀道:“祖母,昨夜孙女歇在惠安园,睡不着,就去您屋里看雨打芭蕉,没想到半夜见一个男人跳进院子里,用竹管往孙女住的小禅房吹药,那人吹了药,就跳出院子离开了。

    孙女原不知那人吹的是什么药,不敢作声,这会儿听到大夫说,有人给三哥下毒,孙女估摸着,昨夜那人往孙女房间里,也定是吹了毒!

    能同时对孙女和三哥下手,出入惠安园如入无人之地,那人在府里必有内应,说不定就藏在这寺中,方才孙女已让福利悄悄使人下山告诉阿爹,在阿爹带人来之前,还请祖母主持大局!”
………………………………

第011章 把门撞开

    负责沈晋明药食的福喜,和负责沈姝起居的怀月,听见沈姝的话,“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两个主子险些惨遭毒手,他们这两个贴身服侍的,难逃其咎。

    尤其是怀月,脸色已经比纸还白。

    她心底了然——倘若昨夜在四姑娘的小禅房值夜,那今日她可就已经成死人了!

    沈老太太怒火中烧,明哥儿和四丫头都是她嫡亲的骨肉,当成眼珠子疼着都来不及,怎容得有人对他们下手!

    她“噌”的站起身,对福管事沉声命令道:“你立刻去找禅生大师,告诉他昨夜之事,找他借些护院的武僧,把福云寺给我封了!胆敢毒杀官眷,按律当斩,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不得放走寺里任何一个人!”

    福管事赶忙领命朝外面走去。

    沈姝听到祖母这么安排,一颗心终于放回肚里。

    祖母常年在寺中清修,身份贵重。有她出面,禅生大师自会派人鼎力相助。

    在父亲带人来之前,人手问题解决了。

    现在就差瓮中捉鳖!

    沈姝赶忙又道:“昨夜孙女待那人走后,想悄悄去知会守门婆子,却没想到守门婆子饮了黄酒,怎么叫都叫不醒,想是有人事先给那婆子下了迷药,一定是和给三哥下药的人是一伙的,还请祖母着怀嬷嬷彻查此事。”

    怀嬷嬷早就听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也深知自己孙女昨夜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趟,正愁没机会为孙女将功折罪,不待老太太吩咐,她当即躬身道:“请老太太和姑娘放心,老奴必将这两个院子里的内鬼揪出来!”

    沈老太太指着跪在地上两个小的:“把他们一起带下去,尤其是明哥儿的毒究竟是怎么下的,给我查清楚!”

    怀嬷嬷领命,一手拉起怀月和福喜,又叫上在一旁战战兢兢的大夫,极快退了出去。

    等到闲杂人等退干净,沈姝恳切地对着沈老太太道:“祖母,孙女昨夜见过那人的背影,已经暗命福利带人搜寻,孙女自请去静思园外守着,方便指认罪首。”

    沈老太太略一思忖,便答应下来。

    她嘱咐道:“如有发现,立刻知会福管事,你不准上前。”

    沈姝低声应下,从地上站起身朝祖母福了一礼,转身走出了房间。

    刚出房间,福利正巧从院子外头快走进来。

    沈姝朝他递了个眼色,走到院子外头视野开阔的地方,停下脚步。

    福利禀道:“姑娘,已经查清楚了,昨夜歇在静思园里共有六家人,除了咱们家,其余几家都歇在静思园西侧。”

    沈姝杏眸微眯。

    静思园东西两侧中间隔着一汪莲池,三哥的院子在东侧,若昨夜那人藏身在西侧,难怪福利这边没发现动静。

    “都是什么人,背景来历可都查清楚了?”她赶忙问道。

    “两家是常年在云疆关内外行商的,两家是本地陪着家眷来进香的,还有一家是从京城来云疆收药材的药商。”

    “药商?”沈姝眉心微动:“那药商在何处落脚?”

    福利赶忙回答:“在最西边靠寺墙的院子里,有棵银杏树的便是。”

    沈姝立时想起,昨夜蓑衣男就是在银杏树不远处翻的墙。

    这么看来,那药商最可疑!

    “把你的人带上,跟我去瞧瞧。”沈姝命令道。

    福利犹豫一下,转身出去,不一会儿便带了十几个身材壮硕的大汉回来,跟着沈姝朝银杏树那间院子走去。

    ※

    静思园最西侧,银杏树院子里。

    明艳的阳光,斜斜透过银杏树的枝桠,照在院子里离大门不远处的空地上。

    两个用白布覆住口鼻的小厮,刚刚在空地上支起两个不大不小的簸箕。

    他们的双手连同小半截手臂,都用白布密密麻麻缠裹着,不漏一丝皮肉在外头,小心翼翼分离簸箕里的草药,确保每株草药在簸箕里足够分散。

    离他们不远处的廊下,一个身穿素白棉袍,书生气十足的男子,正坐在摇椅上,懒洋洋看着他们。

    男子长相平平,那双眼尾稍长的瑞风眼,却极漂亮,如墨的瞳仁里,仿佛映着万里春山之色。

    他双手慵懒交叠在身前,在细碎阳光的铺洒下,漫起一层美玉似的光泽。

    若非右手虎口处,有道蜿蜒至手背上的陈旧疤痕,仅凭这双手,都像一副极美的画面。

    “主人,昨日带回的草药都晒上了。”小厮走到他面前,恭谨禀道。

    男子懒洋洋站起身,随意摆了摆手:“你们两个去林子里收拾干净,手上那些白布莫要沾水,直接带到林子里烧了,以免染上毒汁。我去睡会儿,等影伍他们回来再叫我。”

    两个小厮垂首应下,待他进屋以后,忙走到临着寺外的那面墙前,提气一跃,轻轻松松便跃到寺墙之外。

    这一幕,正巧被刚走近银杏院的沈姝一行人看个正着!

    沈姝直觉就认为,他们的动作和昨夜那个蓑衣男,几乎毫无二致!

    果然就是这个院子!

    沈姝指着空墙头,急急问道:“墙外头安排人守着没?”

    福利赧然拱手:“咱们人手不够……”

    沈姝一口气险些没上来,气得直跺脚。

    她急忙命令道:“你亲自带人翻墙过去追,那边只有一条路,泥泞的很,万不能让他们跑了!留几个人,跟我来!”

    福利赶忙分派人手,沈姝带着人气势汹汹就朝着最里面的小院奔去!

    “把门给我撞开!”

    一到小院门口,沈姝直接朝身后的人命令。

    手下的人见她面色不善,不敢懈怠,卯足力气朝门上撞去!

    “哐当——”

    山寺之地经年潮湿,昨日又刚下过雨,几个大汉不费力气就把门板撞个稀巴烂!

    沈姝带头走进院子里,几乎是一瞬间,她便闻到了浓郁的药味。

    沈姝扭头一看——

    就在她的左手边,向阳的空地上支起的簸箕里,零零散散晒了不少药材。

    那些药材散发着浓郁的辛烈气味,令她的脑海里,接二连三迸出不少陌生的药名。

    此刻,即便沈姝没时间辨析这些草药对应的名字,却清楚知道——

    这里面的草药,全、部、都、是、毒、草!

    而其中,数目最多的两样,就是热腥草和离罔草!
………………………………

第012章 扮猪老虎

    “果然是这里。”

    沈姝伸手指着簸箕,冷声命令:“去告诉祖母,给三哥下毒的草药都在这,去把大夫带过来验看!”

    一个大汉飞快跑去叫人,剩下的大汉正准备走到簸箕前——

    “别动这些东西,都是剧毒的药材,有几样碰到油皮就死,你们莫枉送性命。”

    听到沈姝这话,那些大汉们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齐齐往后退了几步。

    沈姝转身,正欲带人搜院子,一抬眸,冷不丁撞进一双极漂亮的眼眸里。

    眼眸的主人,长相平平,一副书生打扮,穿着极普通的素白布袍,同色的腰带上,系着个浅灰色药囊。

    即便沈姝与他相隔甚远,都能闻到从那药囊里飘出来的、与旁边簸箕里那些毒草辛烈气味截然不同的清凉药香。

    沈姝蹙紧了眉,把那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他的个子,要比昨夜的蓑衣男更高一些。

    身材也偏瘦削。

    不是蓑衣男。

    这个认知一出,沈姝只当他是个无关紧要之人,杏眸略过他,朝身后人命令道:“这几间屋子统统搜一遍,但凡遇到草药只来报我,莫要碰触。”

    男子见自己就这么被无视,眸光闪烁,袍袖微动,有礼问道:“姑娘带着人,突然闯进我的院子里,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要搜东西,意欲何为?”

    声音不大不小,清越好听,搭配上他举手投足间有意无意释放的气场——

    虽看上去温和有礼,话说得也算谦逊。

    可是,不知为何,沈姝却觉得,这人浑身上下没有半丝是和“谦逊”二字能沾上边的。

    沈姝再度将他打量一遍,越看越觉得这人随随便便一站,周身散发出的那些养尊处优的贵气。

    给人的感觉——

    就和三哥平日里在云边城里“扮猪吃老虎”搞事情时,做出的样子差不多!

    这般一对比,沈姝在心里立刻就给男子打上了鲜红的标签——

    “幕后主使”?“狗头军师”?“关外部族头目花重金养的门客”?

    不管是哪样,此人都是这次毒杀事件的关键人物!

    沈姝没功夫与他废话,直接对着身后的人下令:“把他给我捆起来,等抓到他的同伙,一并抓回府里好好审审!”

    话音一落,她身后几个大汉,齐齐朝着那男子冲了过去!

    “诶——”男子往后退几步,白玉般无瑕的左手挡在自己胸前:“姑娘,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君子动口不动手,这大庭广众、朗朗乾坤,怎么能随随便便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外地人呢?”

    他嘴上这么说着,右手却没闲着,抄起放在门旁的扫把,眼瞅着几个大汉扑上来,朝着他们横扫过去。

    看上去似是轻飘飘的动作,那几个大汉却纷纷感觉一股夹裹着煞气的千斤之力扑面而来,不觉间齐齐往后退。

    而那男子,像用力过猛似得,踉跄几步、狼狈转了几个圈,堪堪从几个大汉空出的夹缝处“逃”出来,在沈姝面前刹住了脚。

    他那双漂亮的瑞凤眼,正巧望进沈姝的杏眸,如墨的瞳仁里,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姑娘,有话好好说,你突然带人闯进我院子,还让人绑我回府,想必是有什么误会。看姑娘的气势,家里定然非富即贵,听说云疆虽然地处边关,也是很讲王法的,萧都尉铁面无私、治下甚严,姑娘小小年纪,无凭无据的,可莫要走上不归路啊!”

    “不归路?”

    男子这副无赖的话,让沈姝心里腾地蹿起一团怒火。

    且不说离罔草的毒烟极难辨识,只说热腥草,毒性隐蔽,中毒之后又与头疾症状极其相似,若非大夫亲自尝药,寻常人又怎能分辨出来。

    下毒之人打的就是让人抓不到把柄的主意。

    此刻,沈姝在心里更加笃定,这厮一定是蓑衣男的幕后主使!

    她一想起“看”到的那些画面里,怀月的死和三哥遭受的种种,怒火烧得更旺!

    简直欺人太甚!

    沈姝暴起上前,踮起脚尖,伸手便攥住了男子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不抓你,我和哥哥才会走上不归路!”

    男子猝不及防间似是第一次被个女子这般对待,愕然怔住。

    他手指微动,条件反射就要挥开沈姝的桎梏——

    却在看见她杏眸里快要漫出来的怒火时,鬼使神差的垂了下去。

    “我与姑娘以及令兄素不相识,姑娘何出此言?想必是真的误会了。”男子好声好气的劝道。

    声音倒没了之前那种内里咄咄的气势。

    沈姝目光凛凛与他对视,指着左手边的簸箕冷声道:“你一个药商,同伙有正门不走偏要翻墙,院子里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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