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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是秋声半酒痕-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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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着车,渣哥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车子行驶到湖边时,我见有很多人坐在水边钓鱼,离湖面不远处,有一家租赁渔具的小店,我看到这一幕,忙对渣哥说:“渣哥,咱俩从城区回来要不要去租个鱼竿。”

    渣哥闭着眼睛说:“租那东西干嘛?”

    “钓鱼呀,要不今天也没事做,打发时间呗。”

    “你小子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回来再说吧,先到城区里吃一顿,昨天吃了一天的零食,我感觉自己都有点消化不良了。”

    车子开进城区,这里高楼林立,繁华无比,宽敞的街道上,车水马龙,穿流不息,三五成群的行人匆匆的走过去,像是上班快要迟到了一般,神色焦急不堪。

    我对渣哥说:“这大城市的人生活节奏就是快,每天忙忙碌碌的不知道图个什么。”

    渣哥望向窗外说:“图挣钱呀,养家糊口不都得需要钱吗。”

    我看了渣哥一眼说:“人老了都想落叶归根,重回故乡,人生在外走一遭,最后不还是归零了吗。”

    渣哥转过头来,看着我说:“那不一样,人走出故乡都是想增长见识,拓宽眼界,如果一生都在家乡过活,也不是不可以,但见识不同,想法不同,看待问题的观点也不同。”

    我疑惑道:“那你呢,你离开家乡来到这里,是为了挣钱养家,还是为了增长见识。”

    “二者都有吧,等我挣够了钱,回到家乡,我会跟乡亲们谈我在这里的所见所闻,既来之则安之,回去以后才会有谈资。”

    我一直都很佩服渣哥,他没读过什么书,但社会阅历却很丰富,看待事情也很长远,孤身在外,有一颗坚忍不拔,锲而不舍的恒心,他只相信一点,幸福的生活是用自己双手拼出来的,世界也没有那么复杂,只不过有太多的庸人给搞复杂了而已。

    车子停到了一个超市的对面;我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上午九点半,这个时间段逛超市的人很少。

    渣哥推了一个购物车,拿了两打啤酒放进车里,又买了一堆应急口粮,我劝他说:“别买太多,天热容易坏。”

    “得做好持久战的准备,咱俩不能天天往城区跑,这来回140公里,太浪费时间。”

    结完账后,我俩便找了一个饺子馆坐下,渣哥撑得一直打嗝,我笑话他说:“你这是把明天的饭都吃出来了,悠着点,别把胃撑爆了。”

    渣哥笑着说:“我倒是想吃一顿顶三天,但无奈总是饿,没有办法。”

    一切购置妥当,我俩开车回到了那个别墅区,刚开到贵妇人家门口的时候,就看见有两名黑衣人在拆卸我们的帐篷,我忙把车停到院门口,下车后就奔那两名黑衣人冲了过去,渣哥在我身后焦急的喊道:“小涛,不能打架。”

    我听后冷静下来,渣哥不紧不慢的走过来,看着黑衣人说:“你今天要是把这个帐篷拆了,那事可就大了,不信?那你拆吧。”

    黑衣人犹豫片刻,瞪着渣哥说:“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你不能怪我。”

    渣哥听后,轻声笑道:“奉命行事?奉谁的命?那老女人的吗,你现在就给她打电话,让她过来,我看看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我是过来跟她讨公道的,她无视我也就算了,还要强制把我撵走。”

    这时有几个路过的行人走了过来,看到这滑稽的一幕,驻足观望。

    渣哥见状,瞬间提高了嗓门,他喊道:“大家都来看看吧,这户人家有多阴险,不仅把我兄弟打成这个样子,还不让过来讨要说法,既然无视法律,无视我们这些弱势群体,大家评评理,天底下还有没有公理了,这像是上市公司老板的作风吗。”

    围观群众越聚越多,他们指指点点,讨论声沸沸扬扬,两名黑衣人见状,相互对视一眼后,其中一位掏出了手机,走出人群,像是在给贵妇人打电话。

    片刻后,黑衣人再次走进人群,他站在渣哥面前,眼神冰冷的说:“夫人说了,只要你俩不吵不闹,她可以坐下来跟你俩谈谈。”

    我听后,心里暗想,贵妇人服软了,她怕自己身败名裂,纵然她富可敌国,家财万贯,但名誉丢了是很可怕的。

    渣哥轻蔑的看着黑衣人说:“哼,她要是早有这个心思,何必大费周折,浪费时间。”

    两名黑衣人没有言语,转身离开了。

    群众们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也都纷纷散去了。

    我问渣哥说:“渣哥,她说想谈谈,那这顶帐篷是不是可以收起来了。”

    渣哥神情平淡的说:“现在还不能收,她什么时候说出薛欣妍的下落,再收也不迟。”

    我说:“那咱俩现在干嘛去,那老巫婆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你不是说想钓鱼吗,那就去钓鱼吧。”

    我俩开车来到湖边,这里空气清爽,景色宜人,有不少钓鱼的人支起一个高高的遮阳伞,带着太阳镜,神情专注的守着鱼竿。

    我到湖边小店里租了两把鱼竿,又准备了一些鱼饵,两个鱼钩,两把竹椅,一个钓箱,一切妥当后,渣哥跟我来到湖边,挑了一处芦苇茂密的地方,开始了垂钓。

    湖中荷叶尖尖,有几只水鸟落在荷叶上,蹦蹦跳跳,我问渣哥说:“我听说南方有一种水鸟,专在荷叶上筑巢孵蛋,是不是这种水鸟。”

    渣哥正一丝不苟的盯着他的鱼漂,轻声说道:“小点声,鱼都被你吓跑了,南方水鸟那么多,我怎么会知道。”

    我无奈的说:“咱俩在这坐了快一个小时了,一条鱼也没钓到,是不是这个位置不对呀,我看那群人都钓了好几条了。”

    “钓鱼得有耐心,钓不到也没事,反正咱俩就是来打酱油的,即使钓到了,也没有锅炖鱼。”

    渣哥说的很有道理,我俩现在露宿街头,起不了火。

    我看着渣哥说:“那可以拿到饭店去,让厨师做,然后给他加工费不就得了。”

    渣哥突然悄声说:“嘘,上钩了。”

    我见他的鱼线有些轻微晃动,忙对他说:“快,快收竿啊。”

    渣哥兴奋的转动着鱼线轮,片刻后,一条草鱼咬着鱼钩,被渣哥提了上来,这条鱼体型硕大,磷光闪闪,起码有三四斤重。

    我激动的看着这条大鱼说:“渣哥,你可真厉害,既然钓到这么大一根草鱼,看来咱俩今天的晚饭有着落了。”

    渣哥点燃一根烟,得意的说:“怎么样,新手也有春天,钓鱼要耐得住性子,不能着急。”

    这时我的鱼竿也有轻微的晃动,渣哥叼着烟说:“上钩了,上钩了。”

    我慌张的转动着鱼线轮,心想,一人一条,刚好够吃了。

    片刻后,一条鲫鱼被我扔进桶中,我失望至极,看着渣哥那条大草鱼就心里不爽,我这条小鲫鱼连半斤都不到,还不够塞牙缝的。

    我俩用一下午的时间,钓了五六条鱼,草鱼,鲤鱼,鲫鱼,然后拎着水桶走进那家小店,把渔具钓竿归还后,正要转身离开时,小店老板忙叫住我俩说道:“二位,手里的鱼卖给我吧。”

    我疑问道:“你收鱼?”

    老板殷勤的笑着说:“是的,有很多游客来这里钓鱼都不是为了自己吃,他们大多都是打发时间的,他们喜欢钓鱼的这个过程,他们把鱼卖给我,我在送到当地的鱼锅店卖个差价。”

    几条鱼总共卖了85块钱,渣哥高兴的说:“刚好够今天的油钱了。”

    “是呀,咱俩回去吧,天快黑了,那老巫婆不知道回没回来。”

    我俩开车回到了贵妇人的住处,我把车停到院门处,走下车向院里张望着,那辆宾利停在院中,我心想,贵妇人今天回来的这么早,是不是想跟我早早的谈谈,然后把我俩打发走。

    渣哥走了过来,看着院子的方向说:“哼,这老女人今天回来的倒是很早。”

    这时,小楼的白色木门打开了,一位管家模样的妇女走了过来,看了看我俩说:“跟我进去吧,夫人想见你俩。”

    我心里暗想,这老巫婆还挺会摆谱。

    我和渣哥跟随那名管家走进了小楼,入眼处尽是豪华精致的装修,璀璨耀眼的水晶吊灯,古韵古香的紫檀家具,软绵绵的蓝色地毯,各种叫不出名的油画挂在墙上,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奢华,像是走进了宫殿一般,每一处都让人叹羡不已。

    贵妇人坐在皮质的长条沙发上,卸去了浓妆,道道皱纹刻在眼角,皮肤蜡黄,一扫往日作威作福的派头。

    宽敞的客厅中,摆放着一个淡蓝色的茶几,各种饮茶杯具应有尽有,茶壶,茶宠,茶杯,茶漏等等,都被摆放的错落有致,很有品味。

    我和渣哥坐在茶几前,管家给我俩倒了两杯茶,便退出了客厅。

    贵妇人神情平淡,态度和蔼的看着我说:“王涛,我不是有心阻碍你和欣妍在一起,你也要拍拍自己的良心,你和欣妍真的不合适,门不当户不对,家庭背景和物质基础都不般配,你让我有什么理由把女儿嫁给你呢。”

    我听后瞬间火大,但想到她都能态度平缓的跟我说这些,那自己也应该拿出坚定的立场来。

    我压下了这股火气,看着贵妇人说:“我和欣妍在一起十多年了,本来都已经订了婚,要组建家庭,可你凭空出现,夺人所爱,这是小人做事的风格,你能撑起这么大的家业,想必心中也是能容下很多事的,我跟欣妍在一起是自己的选择,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现在是自由恋爱的时代,虽然我自知配不上她,但我会努力做到配得上她,让你满意,你不能第一眼见到我就全篇否定我的不足。”

    我一口气说了很多,渣哥听后也接过话说:“是呀,咱有理说理,我俩也不想搞的难看,你首先大打出手,本身做的就不对,年轻人谈恋爱,做父母的可以给建议和参考,但不能千方百计的去搅乱和破坏,你是聪明人,这样简单的道理应该懂吧。”

    贵妇人听后并没有强词夺理,态度依然平缓如初,不起波澜,片刻后她看着我说:“欣妍现在在美国纽约,我送她出去学习企业管理,并不是你俩所说的囚禁,我可以把欣妍的联系方式告诉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我便不在阻拦你俩。”

    我听后欣喜不已,愉悦之情溢于言表,忙问道:“什么事情?”

    贵妇人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又轻轻的放到茶几上,不紧不慢的说:“你需要做出一件让人值得骄傲的,有成绩的事,我才会满意,我不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无业游民。”

    我急忙问道:“你所说的有成绩的事,是指什么?万一我怎么做你都不满意呢,这是个伪命题。”

    贵妇人掩口而笑,轻声说:“那就要看你有多大的能力了。”

    这时,管家走了过来,递给我一个信封,我有些诧异,撕开查看,是一张叠进去的白纸,白纸上写着一串号码。

    我抬头望向贵妇人,她端着茶杯说:“这是欣妍的联系方式,你最好少给她打电话,不要影响她的学习。”

    说完便示意管家送客。

    走出院门,渣哥高兴的看着我说:“怎么样,有效果吧,现在知道你女朋友在哪了。”

    我依然攥着那张白纸,看得入神,渣哥一脸好奇的问我:“想什么呢?”

    我抬起头,看着渣哥说:“我想,我想去找欣妍。”
………………………………

第四十五章 救人性命

    记得以前有个楚楚女作家说过:据说爱情永远是失败的,不是败于难成眷属的无奈,就是败于终成眷属的倦怠。

    现在去纽约找薛欣妍是很不现实的,语言不通,资金不足,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眼前的联系方式。

    渣哥看着我说:“你还是先打电话确认一下吧。”

    我掏出手机,照着白纸中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片刻后,电话那边传来了薛欣妍那温柔熟悉的声音。

    “喂?”

    “是欣妍吗?”

    我焦急的问道。

    “是我,呃,你怎么拿到我的电话号码的,是在我妈那里要的吗?”

    “嗯,你以前的微信不用了吗?”

    “是的,到这边大多数都用E…mail,你可以记一下我的邮箱地址。”

    我听后忙钻进车里,翻出来一支笔,在纸条上记下了薛欣妍的E…mail地址。

    “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不知道,我妈让我在这边学习企业管理,我非常讨厌这边,生活的一点都不舒服。”

    我有些心酸的说:“你等我,等我挣够了钱就去接你,我答应你妈要做一件她满意的事,现在我的任务就是挣更多的钱,让她看得起我。”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后,薛欣妍说:“小涛,你不用那么辛苦的,等我这边结业了,自然就会回去的。”

    我俩又简单的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返程一路都是渣哥开车,我坐在副驾驶上神情恍惚,虽然现在知道了欣妍的去向,但内心依然有一些杂乱和担忧。

    第二天,我躺在床上正在沉睡,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我拿起手机查看,是张雪瑶打过来的,我心想,她八成是催促我去上班。

    我接听电话,慵懒的说:“喂,雪瑶。

    “王大少爷,你的事忙完了没,忙完了就来上班吧。”

    电话那边传来张雪瑶那清脆悦耳的声音。

    “嗯,忙完了,什么时候上班?”

    “要是今天能来的话也行,先熟悉熟悉工作流程,然后明天正式上班。”

    我看了一眼时间,上午九点多,应该来得及。

    张雪瑶又说:“你是不是还没起床呢,你是猪吗?”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这几天风餐露宿的,都没休息好。”

    张雪瑶听后,嘲笑我说:“你去郊游了还是旅行了,还风餐露宿的。”

    “一言难尽呀,有时间在讲给你听。”

    “行,你先洗漱洗漱吧,我一会去接你。”

    我听后忙说:“我坐公交去就行,不用麻烦你了。”

    “别废话,快起来吧。”

    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我苦涩的摇了摇头,走到院子中,渣哥早早就出摊去了,想想这几天他一直陪我讨要说法,耽误了他出摊挣钱,心里很过意不去,晚上还是买点好菜,好好感谢一下渣哥。

    我熬了一锅粥,吃了两个鸡蛋,用凉水洗把脸,张雪瑶的车就出现在院子口。

    她下了车,轻快的向我走来,白色丝质短衫,浅蓝色修身牛仔裤,白色小巧精致的瓢鞋,头发扎着马尾,清淡的妆容,更添青春柔媚的气息,肌肤赛雪,弯月般的柳眉妖娆淡雅,娇嫩的唇瓣涂着肉色的口红,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她走到我的面前,瞪着我说:“懒猪,准备好了吗。”

    我笑着说:“随时出发。”

    我钻进张雪瑶的车中,迷人的香气扑面而来,让人神清气爽,容光焕发。

    车里放着《克罗地亚狂想曲》,我听着荡气回肠,久久不能平静。

    等红绿灯的时候,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轿车停在张雪瑶的前面,绿灯亮起,黑色轿车却迟迟未动,张雪瑶按了数声喇叭,也不见那车开走。

    停在后面的车急躁的鸣笛,堵的车越来越多,喇叭声此起彼伏,异常嘈杂。

    有的司机无心等待,索性把车开到了右车道,匆匆的走掉了。

    我看着张雪瑶说:“要不你也开到右车道去吧。”

    张雪瑶盯着前方的黑色轿车说:“不行,那就违章了。”

    “那我下去看看,这车当不当正不正的停到这不动,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快步走到黑色轿车的窗前,见车内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目测得有七十多岁了,她闭着眼睛,表情痛苦,一只手捂着心脏的位置,无力的靠在座椅上。

    我心想,难道是突发心脏病吗。

    我拉了拉车门,被锁住了,便慌张的拍打着车窗,那老妇人依然没有睁开眼睛,我心急如焚,跑到路边捡了一个砖头,想要砸开车窗。

    这时,张雪瑶也跑了过来,焦急的问我说:“怎么了,捡砖头干什么?”

    我喘着粗气说:“车里的人好像心脏有问题,昏迷过去了,车门被锁住了,只能先把车窗砸开,打开车门,把人救出来。”

    有不少司机也都围了过来,他们一致同意破窗救人。

    我抡起砖头,砸向驾驶室的玻璃,呯的一声,砖头掉渣,车玻璃却安然无恙。

    我又砸了几下,依然没能成功。

    我心想,这玻璃怎么这么结实。

    这时,一位司机走过来,急促的说:“小伙子,你不能这么砸,应该砸玻璃的四个对角。”

    左上,右上,左下,右下,我用力的砸了数下,最后一下,砸到玻璃的正中间,哗啦一声,玻璃被粉碎了。

    我急忙打开车门,在众人的帮助下,把老妇人从车里拖了出来。

    她呼吸微弱,脸色惨白,气若游丝,有人建议拨打急救电话,我觉得还是直接送到医院比较靠谱,毕竟这个地方距离医院只有五分钟的路程。

    我对众人说:“还是送到医院去吧,救护车开过来需要不少时间,这里离医院不远。”

    张雪瑶忙说:“用我车送她吧。”

    我点了点头,便把老妇人抱到车的后座上。

    有人已经把老妇人的车开到了路边。

    张雪瑶猛踩油门,车子快速的行驶在宽敞的街道上,六分钟左右,我们驶进了医院的大院,车子停稳后,我忙下车,在后座把老妇人抱了出来,跑向急诊室。

    我神色慌张,看着怀中马上就要断气的老妇人,更是心急如焚。

    在急诊室的走廊中,我大声喊道:“大夫,大夫,快救人呀。”

    听到喊声后,跑来几个小护士,她们推着一辆车,我把老妇人轻轻的放到床车上,其中一名护士对我说:“你是病人的家属吧,先去挂个号吧,病人需要手术,你在手术室外等待就行。”

    说完就推着老妇人匆匆的赶往手术了。

    我心想,自己是不是可以走了,反正已经把她送到医院,能不能救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但是总感觉就这么走掉有些绝情,好事做到底吧,也不知道手术顺不顺利。

    张雪瑶行色匆匆的走了过来,看着我说:“病人怎么样了。”

    我担忧的说:“还不知道,护士说要给病人做手术。”

    张雪瑶听后,若有所思的说:“那怎么办,需要通知她的家属吗?”

    我思忖片刻,看着她说:“肯定要通知的,对了,她的手机是不是还在那辆车里。”

    “是呀,刚才太匆忙了,忘记拿手机了,我回去拿吧。”

    “不用了,她的车现在应该被交警拖走了,他们应该会联系到她的家属的。”

    我和张雪瑶在手术室的门外坐了半个小时左右,就有几名交警走了过来,其中一名交警人高马大,精壮无比,一张国字脸,全身穿着标准的交警制服。

    他走到我的面前,看着我说:“是你把病人送到医院的吗?”

    我忙说:“是我,她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昏迷了。”

    交警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我们检查了她的手机,她有一个儿子,在美国纽约,正在往回赶,并没有其他亲属在国内,还有,很感谢你及时的把病人送到医院。”

    我说:“应该的。”

    这时,一名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我见状,忙凑过去说:“医生,病人怎么样了?”

    大夫神情平淡的说:“病人暂时已经脱离危险了,但不能刺激她,饮食也要注意。”

    我听后,紧张的情绪瞬间轻松了不少,满脸溢于感激之情,看着医生说:“太谢谢你了大夫。”

    大夫摘下眼镜,揉了揉干燥的眼睛,轻声说:“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不是,我只是路过,发现老人昏迷在车里,才把她送到医院的。”

    医生说:“哦,现在老人有病在身,心脏也不好,在家属来之前,你最好能陪陪她,这对于她的病情恢复有一定的帮助。”

    张雪瑶听后,忙对医生说:“大夫,我们只是路过,刚才警察说了,她儿子正在从美国赶回来,所以…”

    “可以,反正我现在也没事干。”

    医生听完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那两名交警又嘱咐我几句,也都走掉了。

    张雪瑶有些不悦的看着我说:“王涛,你明天就要上班了,为什么还往自己的身上揽事。”

    我有些苦涩,心里总有个声音告诉我:救她,救她,救活她。

    我神色忧郁,内心不安,有些愧疚的说:“雪瑶,事已至此,我索性在陪她两天,她儿子很快就来了,我又不会损失什么,上班的话在延后一天吧。”

    张雪瑶睨着我说:“哼,懒得管你。”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我愣怔在原地,有些失神,看着张雪瑶走远的背影,心里更是愧疚难当,她为我付出了很多,而自己却每每让她失望,真不知该怎样谢谢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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