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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是秋声半酒痕-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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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率急速飙升,愤怒的情绪冲垮了我的理智。
“她是我的朋友,你别动她,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我犀利的冷眸像冰刃一般射向杜宸宇。
“这么和谐的社会,何必大动干戈呢。”
他用手轻轻推开我,温文尔雅的姿态让我更加厌烦。
“只要你本本分分的,不做违背欣妍和夫人的事,我保证她没事。”
他整理了一下被我抓皱的衣领,满脸的云淡风轻,气定神闲。
“你们真是卑鄙无耻,一点人性都没有,简直是猪狗不如。”
渣哥走过来,看着杜宸宇,毫无畏惧的谩骂着。
“特殊时期特殊手段吧,这个社会本来就是这样,有得必有失,鱼和熊掌永远都不能兼得。”
他解释的头头是道,厚颜无耻的程度简直无法想象。
“什么狗屁道理,还不快点滚,当心老子打断你的腿。”
渣哥提高了嗓门,引来路人的围观。
杜宸宇见状,觉得在这里耗下去会对自己不利,便系上西装前面的口子,阴恻恻的说:“王涛,你好自为之吧,记住我今天跟你说过的话,你要是个男人的话,就做出点成绩给夫人看。”
说完,便诡异一笑,转身离开了。
“妈的,真是不知好歹的东西。”
渣哥坐下身,嘴里依然咒骂着。
整个上午,我都过的浑浑噩噩,期间薛欣妍打来一个电话,大概说了一些家常话。
但此时我最担心是张雪瑶,杜宸宇阴险狡诈,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掏出手机,找到张雪瑶的手机号,直接拨了过去。
“喂,王涛。”
电话那边传来张雪瑶那清脆悦耳的声音。
“呃,雪瑶,这几天有没有人跟踪你?”
我焦急的问道。
“什么?跟踪我?”
张雪瑶带着大大的疑问,不明所以的问我。
“对,有没有?”
“没注意啊,在说,你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出什么事了吗?”
张雪瑶继续追问着。
“呃,没什么事,你最近上下班什么的多注意安全,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哦,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我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二十,抬头向四周张望了一通,发现整个市场里人很少,稀稀拉拉的有几个买家站在铺位前砍着价。
渣哥看着我说:“这个时间段几乎没人了,大家都吃饭去了。”
“那你天天中午都吃什么?”
我把手机塞进兜里,看着隔壁摊位的老板,他拿出一个铝制饭盒,里面有半盒米饭和一道素菜,拿起一双一次性筷子,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有时候自己带饭,有时候起来晚了,没时间做,就点个外卖吃,或者去卖午餐的摊位买饭吃。”
渣哥低头点着手机,正浏览着各家快餐店的外卖菜单。
“妈的,这些东西都吃腻了,也不换个花样,你看着点摊位,我去那边买点吃的。”
说完便站起身,用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拿着一把扇子离开了。
渣哥走后,来了一位老头,他穿着白色大背心,黑色宽松的短裤,趿拉着一双拖鞋,背着手走了过来。
站在摊位前,他看中一个白色的短袖,这是一款印着卡通图案的小衫,并不适合这位老年人穿。
他看着我说:“这个怎么卖?”
“这个,呃,四十。”
我也不知道多少钱,索性蒙了一个价格。
老头听后,皱了皱眉,又问我说:“有没有小号的?”
我在摊铺下面,翻了一通,找到一件同款小号的短袖,递给他说:“这个是最小号的。”
他接过去,又用手揉了揉面料。
“还能便宜点吗?”
他把小衫放在身前,上下比量着。
我不知道渣哥对这件短袖标价多少,刚才的四十块钱也是我自己瞎猜的,如果在冒然降价,渣哥回来肯定会生气。
“呃,四十块钱是最低价,不能在便宜了。”
老头又把那件大号的短袖放到身前比量着。
“行,这两件我都要了。”
他付完钱,把两件小衫装进袋中,便要转身离去。
“其实,其实这两件衣服不太适合大爷您。”
我向他说出自己的看法。
老头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我说:“我知道这不适合我穿,这是给我孙子买的,我俩一人一件。”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
大爷走后,渣哥拎着一个白色塑料袋回来了。
“快,趁热吃。”
他把塑料袋里面的一次性饭盒拿了出来。
两盒米饭,一盒土豆片炒青椒,渣哥递给我一双筷子,捧起饭盒,撅了一大口米饭。
“明天开始,要自己带饭了,这样能省很多钱。”
他夹了一口菜扔进嘴里,看着我说。
“渣哥,我刚才卖出去两个短袖,就是白色带卡通图案的那款。”
“嗯,卖多少钱?”
渣哥吧唧着嘴。
“一件四十,两件八十。”
我拿起地上的矿泉水瓶,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那还行,我卖的话也四十上下。”
“那进价是多少钱?”
我放下瓶子,扒拉一口米饭。
“进价要看你能进多少衣服,如果在一家服装厂进货,价格太统一,那样不划算,服装这个东西就要多走多看多打听,一家一个价格,那件小衫我进价是十五块钱,但别人进价可能是十块,所以,等你以后自己摆摊的时候,一定要多问价格。”
渣哥吃饭很快,饭盒里的米饭已经被他消灭殆尽了。
他打了个饱嗝,从兜里掏出烟,点着后,沉醉的吸了几口。
高温的天气笼罩着整个大地,一阵热风吹来,让我差点昏迷过去,整个下午我都昏昏欲睡,汗水不停的从额头淌下来,流过脸颊,滴在温热的土地上。
市场内人声鼎沸,异常嘈杂,各种难闻的气味在高温的环境下,腐烂变质,刺激着我的嗅觉神经,我捂着嘴,跑到仓库附近的洗手间,把中午吃的饭全都吐了出来,洗了把脸,依然没法振作起来,我摇摇晃晃的走回摊铺,心想,自己是不是中暑了,第一天出摊,就搞的病恹恹的,免不了渣哥的数落。
渣哥可没时间训斥我,他忙的不亦乐乎,有很多人过来挑选衣服,有询问价格的,也有一次性买了好几件的,短短几个小时内,摊铺上的衣服就被销售一空。
临近傍晚时分,渣哥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把所剩无几的十几件衣服塞进袋里。
“这里晚上六点关门,六点之前一定要把东西收拾好,不然市场管理员会把你撵出去的。”
渣哥边拾掇摊铺,边对我说。
我俩今天来的是城北的跳蚤市场,我好奇的问渣哥说:“那河西的市场,也是这种管理方法吗?”
“对,大同小异,那边太远,节假日的时候,生意要比这边好很多。”
他拎起麻袋,早上从库房扛出来的时候,还是满满登登的,正如渣哥所说,一天真的可以卖出一麻袋的衣服,这为我以后的摆摊生涯提供了很大的动力。
我和渣哥走出跳蚤市场,天光已经暗淡,街道上行人纷纷,热闹非凡,各大酒楼、按摩房、足疗店、烧烤店等等,都亮起霓虹彩灯,绚烂夺目。
走回地下室,卸掉行装,我感觉自己像散架了似的,浑身酸痛无比。
渣哥在水池里洗了洗手,便开始准备晚餐。
我倒在床上,没有一丝力气,只想好好睡上一觉,其他什么都不去想。
半个小时左右,渣哥叫我吃饭,我迷迷糊糊的走到院子,见有两道炒菜和一盆炖菜摆在桌子上,一瓶白酒和两个杯子放在座位前。
“看什么呢,过来喝点酒,解解乏。”
渣哥拧开瓶盖,在杯子里倒满了白酒。
我走了过去,坐下身,刚拿起筷子,便看见院子门口被车灯照亮,片刻后,一辆车吱的一声停在了门口。
………………………………
第七十七章 适者生存
我正诧异之时,张雪瑶从车上走下来。
她把头发绾在脑后,穿着一身黑色职业套裙,白色衬衫,手里拎着一个粉红色的包包。
“刚下班吗?”
我看着她,夹了一个藕片放进嘴中,轻轻的嚼着。
“嗯,最近公司接了一个项目,经常加班到很晚。”
她把包包放到桌子一角,坐到长椅板凳的一端。
我起身到碗橱拿了一双碗筷,放到张雪瑶桌前。
“还没吃饭吧,在这一起吃吧。”
我跟渣哥撞了一下杯,轻轻抿了一口白酒。
“你今天给我打电话想说什么,呃,真好吃。”
张雪瑶拿起筷子,夹了一个笋块,边吃边说。
“好吃吧,我这道油焖秋笋可是最拿手的下酒菜。”
渣哥又喝了一口酒,酒精划过食管,让他皱起了眉头。
“反正你最近小心点就是了,要是发现有人跟踪你,你马上给我打电话或者报警,那群人不是善茬,给我一个人找麻烦就够了,我不想把你也连累进去。”
晚风吹过,院子里的桂树簌簌作响,搭在衣架上的几件短衫也随风飘扬起来。
“那总得有个原因吧,是不是你女朋友那边有什么难言之隐?”
张雪瑶用纸巾擦着嘴,满脸疑惑的看着我。
“嗯,那边有点麻烦事。”
“哦,我不怕,现在是法治社会,我还真就不信那群人敢绑架我。”
张雪瑶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架势,又夹了一个藕片放进碗中。
渣哥提倡喝酒就一定要喝好,有时候我很佩服他的酒量,即使当天晚上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第二天还会不差分毫的起床出摊。
那天晚上我俩把那一瓶白酒都消灭掉了,一人又喝了一打啤酒,以至于张雪瑶什么时候离开的,我都忘得一干二净。
我跟渣哥出摊一个多月,大概了解了基本流程,包括进货渠道,服装储存,定期甩卖,薄利多销等等。
有一天我跟渣哥说:“渣哥,这两个跳蚤市场我都了解的差不多了,我想自己单干,你看行不?”
“我当然支持你了,你天天跟着我混,又没有工资,出门在外,不就图想多挣点钱吗。”
渣哥正低头整理着手里的一把零钱。
后来,渣哥陪我到市场管理处交了租用摊位的钱和仓库使用费。
又陪我坐火车到外省进了两万块钱的服装。
“第一次进货还是多走几家服装厂,咱们是小本经营,一定要价比三家,质量是次要的,但款式要新颖,卖的衣服要符合现在年轻人的眼光和审美需求,如果你想做好长期摆摊的准备,那就跟几家服装厂合作,他们会定期给你送货,免去你来回奔波的麻烦。”
渣哥又跟我讲解着如果低价进货的小窍门,他的宗旨理念就是想尽一切办法降低成本,获取最大的利润,也正是渣哥不厌其烦的对我灌输经商之道,才会铸就我以后独到的眼光。
我把两万块钱的服装运到仓库后,一切手续办妥,至此,我的摆摊生涯正式开始。
我跟渣哥每天都同一时间起床,但大部分早餐都是渣哥准备,理由是我做的东西不符合他的口味。
我记得第一天自己单独摆摊的时候,我找了一个位置极其偏僻的位置,可能跟自己的性格有很大关系,我不喜欢跟在人潮里哄抢,因为这个,渣哥还训斥过我一次。
“商场如战场,如果你是想来消磨时间的,那你趁早回家去吧,这里不适合你,如果你是一门心思想赚钱的话,那就要放开膀子使劲干,在这里没人会怜悯你,那群人巴不得把你踩在脚下,那样就会少一个竞争对手,看看你那德行,像一只家猫似的,这里是狼窝,你要不想早点被吃掉,那就豁出命来跟他们抢。”
渣哥做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其实他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懂,可能从小到大家人给我灌输的思想都是早八晚五,踏踏实实的上班,自己的家族里也从未出现过一个经商的亲戚,所以我刚走上这条路的时候,难免会有些打怵和迷茫。
夏日里的跳蚤市场像一个大蒸笼似的,每分每秒都在烘烤着摆摊谋生的人群,这里小偷横行,他们有的三五成群,拉帮结伙的出现,在你的摊位前询问着价格,他们扯开嗓门,一会抓起一条短裤,一会又拿起一件小衫,问东问西,嘈杂无比。
我左支右绌,根本招架不住,但他们从来都是只问不买,离去时,摊铺上总是会少几件衣服,这让我很火大。
有一次我问渣哥:“渣哥,他们总是明目张胆的偷我衣服,我是不是该找市场管理员说说这个事?”
“市场管理员?你别天真了,他们只负责收取摊位的费用,其他的事一律不管,你还是别费那个口舌了。”
渣哥抽着烟,满脸的释然之态。
“那怎么办,就让他们肆无忌惮的偷吗?”
我愤愤不平的说。
“没有办法,你是陌生面孔,他们自然会来欺负你的,要是在这待上半年,他们就不会来了。”
“这是什么特么歪理邪说,一个破市场,还要欺负新来的。”
我咬牙切齿,满脸的嫉恶如仇。
“习惯就好了,无非就是拿了你几件衣服而已,我早都跟你说过,这个地方就是适者生存的地方,如果你想赚钱,就要学会忍辱负重,如果你想选择安逸的生活,大门就在那边,没人拦着你。”
渣哥说的话句句在理,句句扎心,可能从前的我活的太过安逸虚无了,从来没有真正的经历过经商的辛苦和压力,我只会看到他们表面上的风光无限,却忽略了所有背后的心酸和汗水。
初来乍到,我不敢大声吆喝,每次都要等顾客自己前来询价,我才会一一讲解,有点像姜太公钓鱼,只求愿者上钩。
无论如何我都吆喝不出来,庆幸的是,在这个地方,没人认识我,摆地摊也不会觉得尴尬和狼狈。
刚出摊的前几天,我就卖出去一件衣服,还是按进价出手的,生意惨淡不堪,整日愁云密布,闷闷不乐,我一度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做生意这块料,如果不是当初头脑一热,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番惨状。
渣哥从来都没嘲笑过我,他只求我能尽快适应这样的环境,走出那片自卑的阴霾。
每天收摊回来,他都会不辞辛苦的准备几道小菜,让我陪他喝点酒,但我感觉,这个酒的味道变了,在我第一天自己摆摊的时候就变了,它变的苦涩不堪,难以下咽。
我的食量减少,体重急速下滑,由于长期营养不良,食欲不振,有几次差点在摊位上昏迷过去,我只觉得天旋地转,摊铺前来回走动的人群出现了重影,他们被放慢了,有的甚至停留在影子中,静止不动。
而我的心脏却是在疯狂的跳动着,脉搏每分钟飙升过百,血压一度下降,惨白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烈日高温,汗流浃背,整个跳蚤市场就像人间地狱一般,每时每刻都在撕扯着我那最后一个信念,坚持下去。
但虚弱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了高强度的工作,终于有一天,中午过后,我油水未进,眼神木讷的看着前方,那是一处墙壁的裂缝,缝隙中仿佛透着一丝冰冷的气息,有几株爬山虎沿着缝隙艰难的生长着,一片片发黄的枝叶,彰显着生命的终结。
哐啷一声,我的上半身砸翻了摊铺,一大堆衣服把我埋在下边,我失去了意识,只感觉自己已经完全窒息了,像是掉进了火堆,炽热,干燥,饥渴,疲惫。
渣哥赶来的时候,我已经被抬进了救护车里,刺耳的鸣笛告诉我,生命还可以在延续下去。
我从来没这么乏累过,不止是肉体上的折磨,更多的是力不从心,劳神交瘁。
那该死的梦又继续上演着,梦中的自己永远都是胼手胝足,衣衫褴褛,不是陷入无法自拔的泥淖中,就是跌落在黑暗无边的悬崖下,即使我百般挣扎,费力求生,都无法挣脱掉这种束缚。
我醒过来的时候,病房里空无一人,白炽灯点亮整个房间,告诉我现在已经是深夜了。
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我瞬间感觉自己是个被遗忘和抛弃的人,那种无法言说的孤独感包围着我,让我第一次有了恐惧和不安。
我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摊铺上的衣服有没有被管理员扔出大门,两滴眼泪划过眼角,顺着耳根淌到枕头上,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潸然泪下,是心酸的眼泪吗,还是对自己当初离开家乡的懊悔。
我想这些都不能解释自己为什么会选择这条路,要么在安逸中死去,要么在竞争中生存,刘教授曾对我说,生而为人,一定要做一个有责任心,有担当的男人,才不枉此生。
是呀,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即使前方阴云密布,坎坷难行,但只要勇敢的跨过去,那么,谁又会对你的未来指手画脚,说三道四呢。
我坐起身,抓起桌子上的一杯水,汩汩的喝了起来。
放下杯子,一阵眩晕的感觉冲进大脑,差点让我摔下床去。
我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又躺倒在床上。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甜美可爱,娉婷多姿的熟悉面孔出现在我的眼前。
………………………………
第七十八章 筱澜来访
秦筱澜走到我的病床前,她上身穿着红白相间的休闲短衫,露出白皙的肚皮,下身穿着白色修身的九分裤,一双白色旅游鞋,手腕上带上一个银色手串。
依然留着干净利落的沙宣头,大大的双眼清澈有神,白嫩的脸颊泛着迷人的光泽,小巧的鼻子,诱人的薄唇,跟高中时代的秦筱澜风格很像,唯一有些出入的地方就是她的笑容更加妩媚动人了。
“王大少爷也有扛不住的时候?”
她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到桌子上,里面有几个橘子和一个菠萝。
“你怎么会在这?”
我满脸惊讶的看着她,完全被秦筱澜的突然出现搞得云里雾里,不知所措。
“我怎么不能在这,谁规定我不能来的?”
她噘着小嘴,正在扒橘子。
“可是你…”
我不明所以,看着她一脸云淡风轻的表情,更增添了几分疑惑。
“哎呀,哪来那么多可是,给。”
她把橘子掰成一瓣,自己扔进嘴里半瓣,剩下半瓣递给我。
“我今天下午给你打电话,没人接,后来又打了一个,是你朋友接的,他说你突然昏倒了,我向他要了地址,就赶过来了。”
她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像是蝴蝶的翅膀。
“我没事,倒是你,这么远跑过来,没影响你工作吧。”
我坐起身,在床头拿过外衣,想抽根烟。
“这里是病房,不让抽烟,你忍着吧,医生说你低血压,低血糖,突然抽烟不昏迷过去才怪呢。”
她白了我一眼,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准备切开菠萝。
“哦对了,我过来看你没跟领导请假,你要补偿我。”
咔嚓一声,菠萝被切成了两瓣。
“怎么补偿,让我以身相许吗?”
我阴恻恻的奸笑着,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滚,不要脸。”
她又瞪了我一眼,切过一个火柴盒大小的菠萝肉,递给我。
“多吃点水果吧,看你都瘦的快脱相了,跟老头子似的。”
“渣哥呢,就是接听我电话的那个人。”
菠萝肉有些涩涩的酸甜,很符合我的口味。
“那个人呀,长的跟鲁智深似的。”
我扑哧一笑,秦筱澜形容的还挺到位的,渣哥还真跟鲁智深有几分想像,浓眉大眼,嗓门又大,性格爽朗,又好打抱不平。
“呃,对,就是他,我叫他渣哥,他去哪了?”
我拿过纸巾,擦了擦手。
“我怎么会知道,我来到医院后不久,他就人间蒸发了。”
她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我又擦了擦嘴,把纸巾扔进纸筒里,拿过桌子上的手机,找到渣哥的号码,直接拨了过去。
“喂,王涛,你醒了。”
电话那边传来渣哥粗糙沙哑的声音。
“嗯,你在哪里呢?”
秦筱澜又递给我一块菠萝,我扔进嘴里边嚼边说。
“别提了,家里招贼了,东西被翻的乱七八糟的,他妈的,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干的,要让我抓到了,非特么扒了他的皮不可。”
渣哥在那边大发雷霆,破口大骂着。
“渣哥你先冷静冷静,你报警了吗,这属于私闯民宅,或入室行窃,我这就给刘队打电话。”
秦筱澜坐在一旁,若无其事的听着。
“报警了,警察过来看了看,又拍了几张照片,说这地方没有监控,没法确定嫌疑人,只是备了个案。”
电话那边传来打火机点烟的声音,又听到几声叹息。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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