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者雾域之战-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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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微不足道。轮回之力，那是可以轻易抹去一切的存在。这些准圣此刻还能站在这里，其实还是蚊圣手下留情了。

　　　　“我给你们选择：发下因果大誓，从此不再献祭此界之人。或者，道灭！”蚊圣冲李明宇点点头后，缓缓说道。他并不想杀戮本界强者，但若他们不识时务，他也决不会留情。这便是星蚊圣人，此界最强者的处世方式。

　　　　人修准圣全都摇头苦笑。让他们放弃盼了无数年才出现的机会，他们自然心有不甘。可他们又能如何？集人修准圣的全部力量，甚至也只是让蚊圣稍稍认真。他们完全没有料到，自己与真正的圣人，差距竟然如此巨大。罢了，没有人愿意身死道灭，能活着，总还会有脱出此界的机会的。

　　　　看着人修准圣纷纷发下因果大誓，并勒令雾海内的修士撤退，蚊圣满意地点了点头：“尔等不必沮丧。若此次我能与明宇小友一同离开，此界限制修士成圣的规则，应该能够有所改变的。毕竟若我界之人能够到达真界，此界便也算沾染了真界气息，可以由天地自然产生原始之气了。”

　　　　这句话让准圣强者们失落的心稍稍平衡。他们复杂地看了看蚊圣，又看了看李明宇，最终还是抱拳拱手，准备离去。

　　　　就在此时，李明宇说话了。

　　　　“诸位前辈，晚辈还有一个请求，希望前辈们能够答应。此次大战，各族的伤亡颇为惨重，而各族的凡人族人，受到的伤害最大。晚辈知各位前辈神通广大，恳请前辈们能够救治、复活那些受到伤害的族人，并抹去他们的记忆，让他们不必再忆起此次浩劫。前辈们如能满足晚辈的要求，晚辈感激不尽！”说罢，李明宇一躬到底。

　　　　各族准圣面色复杂地看着李明宇，对他的要求并不意外，却仍不能理解。他们知道，蚊圣之所以出手，完全是因为李明宇的请求。但他们却不能出手教训这个青年，甚至不能怨恨他。毕竟，第一个成功连通此界与外界的人是他，纵使他的修为远不足以掌握此界，在名义上他仍是此界界主。如果成圣，超出此界天道轮回的管辖也就罢了。如果不能，作为界民的他们如果真对界主不利，是要受到此界天道无穷无尽地报复的。

　　　　一名灵族准圣率先开口了：“小友，非是我等不答应你的要求，而是你的要求确实不易实现。那些灵魂尚存的凡人、修士也就罢了，付出些代价，复活他们也并不困难。但灵魂已经在战争中消散的人，则很难再有机会复活了。小友可能不知，灵魂消亡，意味着死者灵魂重新化为了天地能量，很难再抽离出来复原。凡人消散的灵魂也就罢了，我等付出一些代价，还是能尝试从此界的轮回中抽出他们的灵魂碎片。而修士的灵魂，特别是第二步修士的灵魂，一旦消亡，便是道消，纵使我等也是无能为力的。”

　　　　听闻此言，李明宇沉默。

　　　　蚊圣来到了他的面前，与他四目相对。看到蚊圣轻摆的手，众准圣会意，纷纷抱拳离去。

　　　　“小友，第二步修士的灵魂，我可以从此界的天道轮回中捞出。但我不会这么做。小友可知，若我等全都如小友一般行事，此界，早晚必自毁！”

　　　　看着李明宇茫然不解，蚊圣继续说道：“小友悟性不俗，但修道时间过短，自然对这修真界的种种现实充满厌恶。不瞒小友，纵使是我灵智初开之时，对这世界的种种乱象也是心存不满。然而今日成圣，我却也明白了一个至理：凡人，或者修士，生来便会有欲望，有分歧，更会有争斗。这，是人之本性。强求抹去人的这一本性，人，早晚便不再为人。其结果，也只能是消亡一途。人与兽类从根本上无异。作为生灵，天性不可逆夺。小友大概是因为灵植星的一派和平景象，而对幻想世界有所憧憬吧。现在小友也该当知道，那一切，均是假象。小友试想，很多强者踏遍尸山血海，难道不也是仅仅为了守护身后的和平？小友当知，有光的地方就有阴影，越是完美的世界，它的背后的真实可能越加阴暗骇人。小友心存理想，这很好。但若这理想固化到只求一道，那这理想，是善，还是恶？这理想，究竟还是否值得追求？”

　　　　微微喘息，蚊圣继续说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正是这方天地，无所谓仁或不仁，万物才得以生生灭灭，运转不息。圣人，正是因为始终旁观这天地间的生灵，这生灵才能生生不息，轮回不止。若我执意改变这方天地的大道，那这方天地间的生灵，又该何去何从？这道，这理，小友可有所悟？”

　　　　听过蚊圣讲道，李明宇的心田仿佛掠过了一道惊雷，他的道念也从未像此时一样深深动摇。

　　　　蚊圣说得不错！这世界，本就应该如此。若都如自己理想中的一片平和，那生灵又有何存在的必要？只是若世界便始终该当如此，自己一直追求的目标，又是多么的无意义，多么的可笑！

　　　　李明宇的道心在不断地挣扎，他的心神似乎分裂成了两个小人：一个已经‘彻悟’，遵循着蚊圣与天地本身的道，彻底摒弃了自己曾经追求的理想；另一个小人依然在苦苦守着初心，没有妥协于本应遵从的天地大道。两个小人在不停地争论，只是‘彻悟’的小人声音越来越大，依旧坚持的小人却越来越势弱，争论到最后，他的声音几不可闻。

　　　　另一道声音在李明宇的心神中响起：这个世界的天道，也许是正确的，但却并不代表这道是唯一，这道不可违逆！修道，不仅仅是为了修道之圆，更是要修正这个圆，将这个圆与自己心中的道重合。修道，就是为了自己心中的道，代替曾经，成为天道！

　　　　这是曾经的一次论道中，李佳美的话。

　　　　那次论道，李明宇的心中仍存在一丝迷茫。而现在，这丝迷茫也烟消云散。心中‘彻悟’的小人了然一笑，身影慢慢变淡，消失。另一个小人没有言语，只是他眼神中的坚定，似乎连轮回也无法将之抹灭。

　　　　李明宇身上一闪而逝的光华，让蚊圣瞬间失神。那平淡如同天地本身，又高贵异常的光芒，却也依然璀璨耀眼，晃得人无法直视，偏偏又能让人真切看清。

　　　　那是拥有创世者潜质的李明宇，平生爆发出的第一道道韵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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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虚空生物的真相

　　　　李明宇看向蚊圣，他的声音无喜无悲，身上的道韵消散后，他的道心似乎也已经上升到了圣境：“前辈，你说得很对，贸然改变此界的天道轮回，可能会对一界生灵造成不可预知的影响。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救回这一界的凡人。也许我的想法是错误的，但请你谅解一次我这未来界主的任性吧。”

　　　　“小友，你的请求我可以答应。如果我猜得不错，你是想在自己真正成为此界界主之时，再救回那些消散在轮回之中的修士灵魂吧。”蚊圣眼中的奇异之色仍未消散。他不理解，这个少年为何能瞬间拥有圣境的道韵。

　　　　“也许，救赎的方法并非是复活。又或许，这些消散于天地间的英灵，并非真的陨灭于轮回之中。”

　　　　二人相视一笑。此时，蚊圣眼中的这名小修士，已然与自己处于同一高度。或许他的修为不值一提，但终有一日，这个少年能够成长为等同自己的存在。

　　　　生灵重新回归于天地之间，谁又能说这不是一种轮回？能够隐约看到这点，李明宇绝对拥有成圣的资质。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东南西北四大修界以及星蚊雾海中，拯救与复活在同时进行。这次举界大战的创伤并非一朝一夕能够愈合，那些经历过末世洗礼的生灵也将永远铭记这段黑暗的历史。

　　　　……

　　　　一个月后，李明宇处在灵植星不远的界宝出口。前来送行的，只有蚊圣一人。

　　　　“小友，你刚进入此界之时，我能隐约感知到此界之外，有一道虚无的强者气息锁定着你。那道气息的主人，应该与你是敌非友吧。此次我不能与你同行，但也可以送你一些保命手段。”说罢，蚊圣抽出了一道白气，将它交给了李明宇。

　　　　“这是一道原始之气。小友如果遇到危险，可以吞噬这道气息，你的修为将会瞬间提升到极高水平。碍于你真实境界过低，即便使用了这道气息，你的修为最高也只能提升到真仙境界。但同时提升的肉身强度，却可以达到准圣水准！想来对付界外的那个虚空生物，应该足够了。另外，这些灵果、修丹、天材地宝，是那些小辈送来交好你的。你本就是此界未来界主，收了这些孝敬之物也是该当，莫要推辞！”

　　　　“晚辈感谢前辈的厚礼！待我见到了我的第四步朋友，必定立刻引荐前辈！”李明宇抱拳回礼。

　　　　“呵呵，此事不急。小友，这次与你同行的，除了本处于界兽世界的生灵，尚有星蚊、灵树。此界生灵进入真实世界之后，大千须弥世界的法则将会改变，成圣的限制也会消失。自然，即便是修炼到准圣的顶点，想要成圣也并不容易。不过一旦有人成圣，那他便也可以像我一样脱离天道约束，自由出入这个大千须弥界。小友，你是否需要借助我的力量，对界内生灵的力量稍作限制呢？”

　　　　“前辈，不必如此，我并没有限制此界生灵的想法。这里并非囚笼，以后我会逐步放开此界的出入限制。”

　　　　“小友胸怀，令人佩服。如此，我便祝小友归程一路顺风！”

　　　　“前辈，告辞！”

　　　　说罢，李明宇的掌中金光闪烁。数息之后，一道璀璨的光门出现在了宇宙星空之上。

　　　　李明宇一步踏入，随即便回到了宇宙虫族最深处的洞窟中。

　　　　手握原始之气，李明宇本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只是洞窟中的情况并非如自己所想。

　　　　通道一侧，大量的虚空魂牵引着虚空边界严阵以待。它们的中间，虚空行者的身影若隐若现，他那始终散发着虚无气息的奇特面孔似乎显得颇为凝重。

　　　　通道的另一侧，已经被拓宽为一处洞穴的地方，大量气息强横的宇宙虫族列阵待敌，他们的表情同样带着严峻。

　　　　李明宇的突然出现，打破了这里凝重的气氛。首先出声的，是那个虚空行者。

　　　　“哦？想不到躲在虚空石中的两年时间，你的气息竟增长了不少。看来你不只拥有能够应付虚空侵蚀的手段，在那种环境下，身为实体生物的你竟然也能够进行修炼。看来我是有些小看你了。”传给李明宇的，只是带着传音的一丝精神力。而这丝精神力在离开虚空的瞬间，也被斩断了同本体的联系。虚空行者并未像上次那样大范围释放自己强大的精神力量，似乎颇有顾忌。

　　　　李明宇这才发觉，虚空行者的气息非常强大，已经达到了第二步的范畴。但也仅仅如此。如果使用原始之气，他有信心在短时间内打败敌人。

　　　　“人类？你便是盟友试图救出的同伴吧？”这次出声的，是处于宇宙虫族那边的一名人类。确切地说，是已经完全化为人形的一名第二步宇宙虫修。这名虫修身上散发的气息，赫然属于星之一族。

　　　　李明宇快速分析着形势。两方对立僵持，自然不可能是合作关系。听他们的言语，虚空一方对自己的敌意依旧明显，而宇宙虫族似乎已经与人类订立了盟约。

　　　　“会是小春哥他们吗？”做着这种猜测，李明宇却并未轻信宇宙虫族这边。局势不明，他不得不小心行事。

　　　　“李明宇小友，请不要轻举妄动。你处于通道正中，那里已被暂时清空为灭法区域，你无法动用任何法力，神念也会受到极大压制。等那处灭法粒子散尽，便是我等与虚空生物再次交战之时。那时我会给你传音，让你有时间提前撤过来。另外，刘晓春让我给你带话：爷，小春子给您请安了。想来爷和废阿哥、三位娘娘一切安好，如此奴才便放心了。爷，宇宙虫族这边的大人是可以信任的，您勒尽管放心。奴才正在外面算计对面的虚空爷们，不能亲自迎接，还请爷不要怪罪。”

　　　　看着星虫强者传音后面色的不自然，李明宇会心一笑。没有错！小春哥他们已经和虫族联合了！毕竟这没羞没臊的语气只有他能说得出来。

　　　　确认了这点后，李明宇大大咧咧地拿出那套高级的飞行装备，在两方惊异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飞回了虫族这边。

　　　　“这……听刘晓春说，小友的装备应该无法在灭法粒子中启动的，为何……”星虫强者颇为惊异地问道。

　　　　“前辈，我消失的两年时间里，也做了一些新玩意。我现在背着的飞行器，完全不惧那处灭法粒子存在的空间。”

　　　　“哦？想必小友的装备很高级啊。据我所知，那种等级的灭法区域就算是行星级飞船也很难移动。小友的飞行器，难道已经拥有恒星级的动力了吗？”

　　　　“呵呵，并非如此。只是我的飞行器动力原理与一般的不同罢了。”李明宇微笑说道，却并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前辈，我刚刚回到这里，并不太了解现在的局面。之前误闯贵地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那都是小事，毕竟对于我们真实生灵来说，虚空生物才是我们应该共同面对的敌人。这次有了你们的协助，我们有信心击退这个虚空行者，彻底关闭这处虚空登陆点。”

　　　　“前辈，虚空生物，到底是什么？”李明宇提出了索绕心头的问题。

　　　　“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毕竟这种生物与我们所在世界的生灵是完全迥异的。他们太过危险，但距离我们生存的世界也极为遥远，所以大多数知情人不愿提及。没想到，这种生物居然在此地开辟了一处登陆点。幸好我等及时发现，否则对整个宙域，可能都是一场浩劫。”

　　　　“虚空生物实际上是一种异世界的生命，他们所在的世界完全处于纯粹的虚空之中。小友，我们所处的空间，实际上是处于宇宙的最表层。空间之下，隐藏着无数层虚无空间。我们平时所说的横渡虚空，实际上也只是利用最表层的虚空进行活动。而无数层虚空的尽头，就是虚空界，与我们所处世界完全对立的一处异世界。那里，是最纯粹的虚空，即便是圣人，也很难进入那里。”

　　　　“同我们一样，虚空生物也很难在我们的表层世界生存。从这个角度讲，两个世界本不应存在交集。但如果只是选定有限区域，逐层减弱或加强虚空能量，那便能够建造一条连通两个世界的高速通道。像这次，虚空生物便是自虚空界开始，加强所经过每层虚空中某一部分的能量，进而在一定的区域内建立高虚空能量通道，最终侵入到表层世界。”

　　　　“这种入侵如果能够及时发现，一般是可以制止的。虚空通道不可能太大，毕竟弱化或强化虚空，所需要的能量太过庞大。而作为被入侵的一方，利用地利优势进行防御则几乎可以处于不败。就像这处虚空登陆点，虚空能量尚不足以自然侵蚀致远恒星系稳定的空间。如果不是那些虚空魂维持着洞穴大小的虚空池，这处虚空早晚会被空间力量自然修复。但假使这处虚空池的虚空能量密度超过了致远恒星系的空间稳定力量，那灾难便会降临于这处表面世界了。通过虚空泉眼不断提供的高浓度虚空能量，虚空池会不断地扩大。而虚空池覆盖的地方，空间将无法自动愈合。其结果，就是这片空间最终会沦为高浓度的虚空世界。这里，也将成为虚空生物的天下，成为虚空界入侵表层世界的一处强大据点。”

　　　　“就像是一处永远不会枯竭的泉眼，不断涌出泉水。泉水最终会淹没一片空地。因为泉水的能量过高，空地已经不能靠渗透吸收泉水。而泉水纵使只有薄薄的一层，其中的高密度水压也已经接近万丈深潭。”

　　　　“幸好，我懵懂的族人向我发出了预警信息。而这处登陆点的虚空密度尚远远没有到达不可控的程度。如果加上你们的协助，我们可以彻底关闭这处登陆点。不过保险起见，我还是向高层汇报了此次事件。”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幻灵宙域明灵始圣座下星修殿的弟子，是星之一族的虫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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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虚空边界攻防战

　　　　“原来前辈是圣人弟子，失敬！”李明宇抱拳拱手，心中仍对虚空生物的真相感到震撼。

　　　　“不必多礼。听过虚空界秘闻，想来你的内心仍有震撼吧。不过无需担心。构建虚空通道的难度远超你的想象。既然我们已经发现了这处登陆点，那摧毁它便不是难题。之后圣人会派遣下属仔细搜索整个宙域的前几层虚空，检查是否还有其它通道存在。若检查无误，万年之内，幻灵宙域便不会遭受虚空界入侵的威胁。其实对于虚空生物来讲，接近表层世界的稀薄虚空对他们是致命的。就好像深海鱼仍无法在浅水区域生存一样。”

　　　　“原来如此。前辈，有一点我不明白，这种级数的战斗，我或者刘晓春这样的人应该帮不上大忙吧？”

　　　　“但正准备赶来的温蒂妮前辈却完全可以处理好这个事件。除少量需要驻守恒星系的第二步星主，圣人已经勒令致远恒星系的强者彻底搜查本星系之下的虚空了。而不受圣人约束的温蒂妮前辈，也欣然接受了我的请求，同意前来协助关闭虚空登陆点。搜查工作毕竟耗时，且人力不足，恐怕不久之后，佟元霖恒星主也要亲自进行排查搜索的。”

　　　　“哦？原来我们的总院长也要过来啊，那应该能为前辈提供有效帮助的。”

　　　　“小友，距离灭法粒子散尽尚有12个时辰的时间。你是留在这里休息，还是前去与伙伴汇合呢？此时他们正在其它方位构建限制虚空扩散的空间障壁。如果有兴趣，你也可以加入他们一起行动。”

　　　　李明宇选择离开，毕竟这里暂时没有需要他出力的地方。星虫强者派了一名修士引导他们，便继续着与虚空行者的对峙。

　　　　在洞内绕了一段时间后，李明宇见到了刘晓春，他正在指挥星虫构建防御墙。

　　　　“本以为你会冲动地杀入洞穴营救我们，没想到你也会与别人结盟啊。”看着挚友同样安好，李明宇给了他一记熊抱。

　　　　“你以为我是无敌的啊，冲过去只能是给人家送菜哈。”刘晓春同样紧紧地抱着死党，看似沉稳的目光中闪烁着友情的光芒。

　　　　“你俩果然是好基友。”得知消息后从另一处赶来的赖青山，看到李明宇也显得很是高兴。

　　　　一行14人的探索小队会面了。但他们尚未来得及庆祝，毕竟封锁虚空池的任务迫在眉睫。

　　　　“李兄你来得正好，我们曾经采集的防神念材料你应该没动过吧？封锁这处虚空池需要那种材料。其它材料运到这里需要时间，不过现有的再加上你手上的，应该足够了。我们可以在10个时辰内完全封锁虚空池外围，这样接下来的作战将轻松很多。”赖青山说道。

　　　　“哦？能够防御精神力渗透的材料还有这个用处？虚空生物的攻击方式是以精神力为主吗？”

　　　　“自然不是。但他们在低浓度的虚空中作战时，神念或精神力是不可或缺的辅助手段。而外围的这道防御障壁，则可以完全限制他们逃出。这处虚空池能够提供的虚空能量还不足以突破这道屏障。”

　　　　“既然如此，我立刻带着一队人布置防线。”

　　　　……

　　　　登陆点所处虚空池的深处，一道微不可查的虚幻身影微微一叹。

　　　　这道身影的主人实力深不可测，但因为虚空池的能量环境尚低，他在那里根本发挥不出全部实力。

　　　　“这次入侵失败了，我果然还是太贪心了。如果不是贪图这处虫族身体中的星力美味，或者没有逼得那些仙族人失踪而引起他们同伴的警觉，或许虚空登陆点的加强工作还能进行下去。罢了，即便此次对抗能够获胜，更强的表世界生物仍会出现，登陆点是无法保住的。”

　　　　“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留下足够的虚空行者，我便回去吧。这处虚空池太小了，同时存在五个虚空行者已是极限。”

　　　　强大身影掌中溢散出危险的灰黑色虚空能量，这股能量的密度远超此处虚空池。能量散为四个方向分别凝聚，每个方向凝聚出的虚空行者渐渐变得可见。

　　　　强大身影顺着虚空通道离开了。诞生于虚无中的四个生物则继续隐藏于虚空池深处，散发出幽光的眼睛始终冰冷地注视着敌人存在的方向。

　　　　……

　　　　障壁构建工作进行得很顺利，不到10个时辰，虚空池所在偏外围的地方已经被完全封锁了。

　　　　李明宇等人同星虫强者们站在洞窟中，与对面的虚空生物无声地对峙着。再过不久，狭窄通道中的灭法粒子将蒸发殆尽，虚空行者率领的虚无军队将再一次冲击表世界生物构建的防线。

　　　　“那片虚空的浓度只能支撑少数初级虚空行者全力战斗，等级再高的虚空生命体无法在那里发挥全部实力。一会儿的战斗，你们只要不踏入虚空中便不会有危险。”为首三名第二步强者中的一名准仙说道。

　　　　“前辈们要进入那种浓度的虚空战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