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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皈依-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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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说清楚。”肖雪的话骤然让我紧张起来。刚得到肖家覆灭的消息以后,我有些怀疑是金哥做的,但是在与金哥几天相处的过程中,我始终没有找到证据证明。后来金哥走后我释然了,但是肖雪的话再一次让我紧张起来。

“还有说的必要么?”听见我的话,肖雪的脸上显出不屑,“璞子,看不出来你也挺会装啊?你们不是说我惺惺作态么?那你现在又是什么?难道你有胆做却没胆承认?”

“肖雪,把话说清楚,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有些无奈,先前我还抱着一丝不屑的心里面对肖雪,可只转眼间就变了,我成了以无耻的懦夫。我有些急切,我想要知道事情的经过。

我的话显然没有让肖雪信服,她始终坚持着覆灭她家的人是我找去的。我没有再反驳;因为在那样的情况下我的反驳只会显得惨白无力,谁让被扳倒的是他们肖家呢。如若换作是我,我的家族蒙上耻辱被颠覆了,我一样会坚持自己的猜测,一定会把矛头指向最可疑的人,不找到确切的证据便只会固执的去固守自己的臆测。

那时候肖雪便是那样,她固守着自己心中的臆测。虽然我有些恼火,但是却发作不得,因为肖雪已经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他们肖家的颠覆与我有关。

从肖雪的口中,我终于知道他们家在那夜发生变故的全过程。

大约凌晨两点,小城正在酝酿最后一丝睡意,大多数人都入眠酣睡了。即使是号称“不夜”的娱乐场也正渐渐的送走客人。肖家的三家场子正慢慢的关着一盏一盏的灯,所有人都如释重负的打着呵欠,都期待着即将来临的一场美梦。

那晚肖雪恰好在肖豹的酒吧里逗留到很晚,一直守到客人全部走完。她笑盈盈的挽着她三哥的手臂,心里想着回家洗洗就该睡了。可不想她期待的那一场美梦却没有如约而来,它“哗啦”一下碎了,碎的让人久痛不愈。

深夜里小县城的灯光绝对不璀璨,昏暗的像秋天的萤火虫,懒洋洋的扑闪着干涸的翅膀,屁股尖上的亮光也只是忽而的闪现一下。它只需要在怀念一下曾经的亮堂即可。

就在肖雪快要跨出门的时候,几声急促的刹车声却传进她的耳朵。肖雪有些奇怪,这么半夜了还有客人来?她抬头看着她的三哥,眼神里满是疑惑。

而肖豹的眼神同样布满了疑云,他心里所想与肖雪的如出一辙。经营那间酒吧好几个春秋,凌晨两点通常只会听到汽车离合器松开的声音,像那天一样听到急促的刹车声还是第一次。他的心里也同样疑惑开来,所以在收到肖雪的眼神时,那个跋扈的壮汉骤然间感到自己的左眼皮跳了一下。“左眼跳灾,右眼跳财”,他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这句话。多年刀口舔血的经验告诉他,那几声急促的刹车声不正常,他嗅到了危 fsktxt。cōm险的气息。

肖豹虽然没有他两个哥哥那般深的城府,但多少也是有点头脑的,并不是一个智障的只会拼蛮力的愣头青。

“进里面去,快!”肖豹快速的判断一下形势,他接受了来自……内心的那种危机感,他快速的将肖雪推开,然后向门口跑去。

肖豹的感应没有错,那几声急促的刹车声的确就是阎王给他们肖家的催命号声。

肖雪并没有听肖豹的话向里面而去,她尾随肖豹的身影跑到了酒吧大门口。

“啊——”

跑到大门的时候,肖雪惊住了,好半响之后她才终于将心中的恐惧通过一个简单的音节发泄出来。

第四十七章 放还是不放

 第四十七章放还是不放

酒吧大门处停了至少五辆大房车,外加几辆小轿车,明显的先前肖雪听到的那几声急促的刹车声便是那些车辆弄出来的。但是让肖雪恐慌的却不是那些车,而是车前站着的一溜儿“黑色西服”。

肖雪到的时候,肖豹已经满身鲜血的趴在了地上,他的头上停着一只锃亮的大皮靴子。率先跑出去的几个小马仔也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被撂倒了,躺在地上不断的呻吟着。

“黑色西服”不断的从肖雪的身边涌进酒吧,很快的,酒吧内惨叫声便连连传出。

肖雪很久之后才从那个简短单音节的惊恐呼声中醒转过来。再看身后酒吧却早已经面目全非地上,堆满了玻璃碎片,酒吧里的人也被蹂躏的惨不忍睹,男的全一溜儿的躺在地上呻吟着,女的则都躲在一个个暗角落里兀自颤抖着。“黑色西服”们手中的大砍刀散发着幽幽的亮光,在昏暗的灯光下像是坟地上的冥火一样闪耀着。

“不!”

清醒过来的肖雪嘴里再次爆发出一声惨呼,陪伴那呼声的是两声从小城另外两个方向传来的脆脆的炸响。

那两声脆响即是那夜被我误以为是礼花的那两声枪响。从肖雪的口中我才知道,那两声枪响是分别从肖龙和肖虎的场子里传出来的。肖龙和肖虎两个人的深沉我是见识过的,或许正是因为他们难缠,所以那晚去围攻他们的人才不得已动用了枪支。

肖雪讲这些的时候声音无比哽咽,她强忍着心里腾升而起的疼痛一字一句咬的极其真切,她怕我漏掉她的任何一个字眼。对于她来说,那是巨大的耻辱,同时她也在捍卫着,以她强烈的性子捍卫着一抹虚无缥缈的尊严。

肖雪的眼睛里燃着一团团火,火光似要喷薄而出,她凝视着我,“璞子,那晚我家的三个场子被同时围攻,围攻我们的人都是纯正的黑社会,他们很强悍。在他们面前,我们肖家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我们肖家人都认命,栽了就是栽了。我的几个哥哥不止一次的跟我说过,不管决定走哪一条路,事先都要有走不下去甚至是坠落的觉悟。我深信这句话。所以我不会埋怨你。”

从认识肖雪开始,她始终都坚守着她肖家人的“操守”。其实撇开他们家所走的道路来说,她的那种坚持让我钦佩。生在华夏之国,“忠孝仁义”是我们生下来父母给上的第一课,在人生道路上奔波的时候,这几个字听的也最多,但是真正做到却需要无比的勇气。而肖雪心中就始终守住了一种坚持,虽然她的那种坚持在我们看来很是不屑一顾,但那不是她的错,错的是给她那种信仰的人。

这些却是我很久以后才领悟到的,当时在面对肖雪的时候,我没有过多的在她的话上停留。对于我来说,她要如何去坚守她的家族给予她的那种信仰,与我无关。我心中只是徘徊在一个问题上,我该怎么去给她一个答复。

因为肖雪突然跪在了我的窗前,“璞子,不管你承认与否,但是那天围攻我们的那些人真的是打着你的名号的。他们的原话是‘这是你们招惹吴璞’的后果、、、、、、我忍了很多天,我以为他们过后便会放回我的几个哥哥,所以我天天在家等着,我没有来叨扰你。可是半个月过去了,他们却一点音信也没有、、、、、、璞子,不管曾经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在这里向你保证,我代表我的家族向你保证,只要你放回我的哥哥,那我们之间便两清了,我们会承担你的一切医疗费用,甚至可以给你补偿。我也可以保证,以后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肖家人绝对不会出现。请你相信我,这一点我们一定做到、、、、、、、璞子,我恳求你,答应我,好么?”

肖雪的话像是刀子一样,一遍一遍的割弑着我的心灵。那就是曾经那个跋扈的丫头,是那个无所畏(书)惧(网)的丫头,是那个只见了一次面便敢于向我出手的丫头?家族破灭以后,她隐忍了一切,只因牵挂曾经抚慰关心她的家人。她错了么?没有,她的坚守是对的。在她的面前,我有些自惭形秽,所以我的心灵被她割伤了。虽然我是真的不知道捣毁她家的人与我有关,但那却是铁一般的事实。那事的确是金哥做的。

仔细的回忆了金哥陪伴我的那一周,很多不明朗的地方终于慢慢的清晰起来。我有些无力。金哥没有选择让我知道事情的经过,显然他是不想我介入,他想要默默的把事情抹过去,他不想在我的生命里留下黑的一面。

于是,我无力了。金哥既然可以找人直接破了肖家,而且动用了枪支。虽然我一直没有接触过金哥在道上的事情,但是从那晚的情形来看,我不确定肖雪的三个哥哥还活着。

那我该怎么答复肖雪,放她的哥哥么?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她三个哥哥的下落,万一他们已经喝过孟婆汤走过奈何桥了呢?那我怎样把他们牵回来让他们再认识他们的妹妹?

我突然觉到,强势也是一种折磨,高高在上的时候仍然有诸多的无奈。有些事情根本不在你的掌控之内。

“璞子,求你了!”

肖雪眼里的火已然被串串泪线给浇灭了,剩下的只有哀怨,只有痛楚。

“咳——”

我的内心仍然在不停的挣扎着,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应答面前的那个女子。邱瑾却已经走进房间,见到屋里的景象她有些无措,只能以一声咳嗽掩饰脸上的尴尬,顺便也告知我和肖雪她进来了。

“肖雪,你起来吧。我答应你,你的哥哥很快便会回家。”

我怕肖雪会长跪不起,我承受不住那般撕裂的痛楚,我只能应承下来。我想赌赌金哥的人品。

“邱瑾,把她扶起来吧,送她回去。”

肖雪走了,她没有再说什么,带着哀怨的眼神转身而去。看的出来,她的心已经碎裂成片,恐怕再也没有愈合的可能。家族的破灭给她心灵带去的冲击那是无与伦比的,即使曾经她表现的再嚣张,再跋扈,可毕竟还是一个阴柔之体,那双柔弱的肩膀承受不住那么多。再回去,她能做的就只有等待,等待几个哥哥再回到她的身边,然后谨小慎微的去纳取他们的疼爱。

送走肖雪,邱瑾讪讪的来到我的病床边,“璞子!”她的声音很轻柔,像是不小心弄破父亲心爱的物件一样忐忑不安。

邱瑾已然从见到的情形中知道了肖雪的来意。很显然,她在肖雪离去以后表现的那种轻柔已经证实了我的想法,她知晓金哥代我出头的事情。

“肖家三兄弟现在哪里?”

已然明了的事情就不再需要拐弯抹角,我很直接的问了出来。

“璞子,我——”

邱瑾捕捉到我眼中的一丝怒意,她似是想要解释些什么。

“肖家三兄弟在哪里?”我却没有给她再说下去的机会。丝毫没有想掩饰怒意的意思,我几近于吼的问到。

“那天夜里就被金哥的人带走了,现在好像在成都。”

邱瑾没有见过我发怒的样子,她的身子剧烈的颤抖着,手足无措。

我心中的所有疑团都在邱瑾的口中得到了答案。我猜的果然没错,所有的事情都是金哥代我做的。得知我出事以后,他的人只比他晚到四个小时。不到十个小时的时间,他便布置好了一切。踩点、布人、通过李光明的父亲阻碍小城警方出警的时间、、、、、、

他在实现他的承诺,为一个弟弟付出一切可以付出的。

可是他却不知道,有些事情我却并不想他去做。从小我就痞,但是遇到与法律碰撞的事情我却从来都选择退却,而且我也不希望与我亲近的人在那个时候选择迎接。

从邱瑾的口中得知一切的时候,我彻底的无力了,全身的伤口再一次传来剧烈的疼痛。那一道道破裂的痕迹像是重新被撕裂一样,我见到丝丝殷红的血在不断的往外渗着。

我痛着,但是我也被感动着。金哥予以我的真的是一个哥哥予以弟弟的关爱,那种情愿自己身上淌血却痛别人身上拔毛的感情让我的骨子里都流出了酸意。可是,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却宁愿一切都没有发生。

邱瑾像是做错事的孩子,静默的站立在床边一声不吭,她的喉头不停的颤动着。

“璞子,别生气了,其实、、、、、、”

“小瑾,给金哥拨个电话。”虽然我还没有从金哥带给我的感动和另一种不知名的情绪中适应过来,但是想起答应肖雪的事情,我还是得去面对。

而邱瑾心里却似是有着另一种猜测,她已经看出金哥与我的不一般,她怕我会将那种不知名的情绪扩张。所以在听到我的话以后,她急切的呼唤到,“璞子——”

“别担心,我只是想要解决答应肖雪的事情。”

我实在找不出支撑身体的动力,只能沉沉的将头埋进了软软的鹅毛之中。

电话拨通了,那头传来金哥磁性的声音,“喂,璞子,你好些了吗?金哥这几天事情蛮多,过一阵再去看你。”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我竟然有些哽咽,喉头一阵堵塞,像是填进厚厚的棉花,不论分泌多少唾液,都会瞬间被吸干。我张张嘴,却发现那种干涩给我带来的只有痛楚,我说不出一个字。

第四十八章 与金哥的通话

 第四十八章与金哥的通话

“喂,璞子,你不是那么小气吧?呵呵,好,好,那金哥尽快的处理完手上的事情,然后过去陪你,怎么样?”金哥的声音再一次从电话里传来,可我仍旧没能找到可以滋润话语的唾液,兀自沉默着。

“璞子,你怎么了?”良久,金哥终于意识到我的不妥,他焦急的在电话那头问到。

电话的声音有些大,邱瑾也听到了金哥急促的声音,她忙挽起我的手臂,“璞子,别生气,你应一声吧,金哥是为了你好,你要有什么气给我撒吧。”

两个人的焦急声音在我的耳中盘旋,其实我何尝不想就此应答一声呢,可是我就是找不到应答的话,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直接开口问肖家兄弟的下落么?那不是明摆着责怪金哥吗?可是除了那个,我又真的找不出可以说出口的言词。

“璞子,你倒是说话啊,是不是伤势又恶化了?你别吓唬金哥,别看我块头这大,可是我禁不住吓的。其实我特虚、、、、、、、”

金哥仍旧在电话那头焦急着,他故意想要把气氛弄的融洽一些,所以就不断的找些语言自损。

我领会了金哥的用意,却仍旧回应不出来。从邱瑾的口中得知肖家兄弟都还活着,只是被金哥拘禁在某个地方,至于在哪个地方估计就只有金哥才知晓了。所以我在等待,等待金哥主动跟我提及肖家兄弟的下落。那样我才能顺风顺水的向他提起放人的要求,才能完成对肖雪的允诺。

但是我失望了,金哥似是铁定了不想让我知晓一切,他只是不断的岔着话题,他只想把沉闷的气氛调节过来,只想让我出声、露出微笑。可是他却不知道,要缓解气氛,要让我出声、微笑其实很简单,只需要告诉我肖家兄弟的下落即可。

每个人都有固执的一面,我不例外,金哥也不例外。他固执的以自己的方式保护着我,在他的眼中给予我保护胜过一切,甚至可以不去在意保护的方式。

确定了金哥不会主动提及我想要知道的事情,那么我就只能选择主动。如果一味的等待金哥启齿,估计那将是一个漫长无期的程路,天荒地老似乎可以概括吧。

“金哥!”明确形势以后,我终于艰难的发出两个干涩的音节。那个过程至今仍旧记忆犹新,两个从我的嘴里吐出过无数次的简单的汉字,那天却像是两颗蜷缩在我肚子里的顽石,我费尽周折才将它们顺着咽喉挤到唇边。终于鼓足劲吐出来以后,却发现它们的恋恋不舍磨去了我舌苔上的一层薄膜,它们是与一缕缕血丝蹦出我的嘴唇的,撕裂的疼痛几乎让我昏厥。

“璞子!”电话那头金哥的声音中的色彩明显的丰富起来,身边邱瑾的脸上也露出了释然的微笑。我万没有想到,只是两个简单的字节便足以让他们那般高兴。原来让他们高兴是那般的容易。

“小子,你可算是出声了,知道不,金哥的嗓子都快冒烟了。如果你再不出声,估摸金哥也得去那张窄床上躺个十天半月的,到那时我看你怎么办!”

金哥的声音骤然间愉悦起来,可我的内心却激烈的挣扎着,我不知道是不是该立马去分享他的愉悦,我不知道该如何去提及允诺肖雪的事情,我更不知道那通电话过后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会怎样发展、、、、、、太多太多的不知道在我的心里纠结着,它们像是前世我造下的孽,历尽千辛万苦,它们终于找到了迫害它们的元凶,它们复仇来了。不斩断我心里的一切生机,它们誓不罢休。

内心几度挣扎,最后停顿下来。有些事情终是要面对的,马皇后终日的藏掖着自己的大脚,却还是不小心露了出来。与其过后才去经受别人的嘲笑,还不如事先就让人笑个够。我不想整日整日的提心吊胆,我情愿痛一时而不愿痛一世。

打定主意,我选择面对。

“金哥,告诉我肖家兄弟现在何处?”

我字正腔圆的问出那个问题,然后静下来仔细的回味着说时的勇气。我从没有觉得自己是个果断的人,但是那天语气里的那种斩钉截铁却永久的在我心里留下了痕迹,它成就了我少有的骄傲之一。虽然话出口以后我整个身体都剧烈的震颤着,但是心里却有了解脱的快感。那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让我无比轻松。那种感觉奠定了我性格里还不成熟的一面,使我悟得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以后每次在遇到两难选择的时候我都会去回忆那天的情景,再往一个答案前画勾的时候,心里总是会觉出如释重负般的洒脱。

我的沉默已经越过了极限,金哥的沉默却来临了。我的话出口以后,电话那头便只有“沙沙”的电流声,仿佛金哥真的已经口干舌燥,迫不及待的找滋润去了。

“璞子!”邱瑾似是没有意识到我会很突然的将那个问题说出口,她把一双杏眼睁的老大,不可思议的望着我。

“你怎么这样问?”

邱瑾永远都保持着那种肠子不会拐弯的状态,很多时候她都以为已经很了解我了,可殊不知她对我的认知一直都仅限于我的表皮细胞而已。所以很多时候我都觉得对不起那个女孩,她彻彻底底的将自己呈现出来了,却从没有明白她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她让我看到了原汁原味的单纯,而我给她的却一直都是一个诡辩的命题,往左是一个答案,往右又是一个答案,再往前或者往后,答案仍旧不一样。

我没有回答邱瑾的话,只是静默的等待着电话那头金哥能够快些解决“嗓子干燥”的问题,我讨厌听到那“沙沙”的电流声。

在道上混的大抵都是一些性子耿直的人,不耿直的早已经被排在了圈子外面,或死或伤。金哥能够在道上混迹那么久,无疑他是属于耿直的范畴。无论何时他都算是一个敢作敢当、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我知道他的沉默不会像我那般任性的长时间持续,他只是在调整回答时需要的那种状态。

%奇%其实一直以来,金哥让我失望的时候都屈指可数。几十年的岁月蹉跎虽然给他带去了无数的沧桑和生存经验。但于我来说,他仍旧单纯的像一个刚刚呱呱坠地的婴儿,要猜透他的心思太过于简单。有时候我甚至想着,如果古时候的帝王都只是他那般城府,不知道那些宦官们该笑成什么样?

%书%“璞子,你都知道了?”金哥的沉默只持续了不到两分钟,他的话就钻进了我的耳朵。阵阵歉疚的情绪不断的擦过耳膜。

%网%“你不怪金哥吧?”

“金哥,过去的都过去了。怪与不怪,其实你心里是有答案的。不过我还是要说一下,金哥,兄弟不怪你。我会记下你的恩情,我不说回报的话,我只说我永远不会忘记。”

“璞子,你是哥的好兄弟!”

那一刻我知道金哥的身体再不会缺乏水分,因为他的话水汽缭绕,我都能隐隐的感觉到湿气。

“行了,别肉麻了。我受不了你那一套。”其实在金哥沉默的那个短暂的时间隙缝里,我已经确定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往后会朝什么样的方向发展。所以在电话里传来的那缭绕的水汽里,我释然了、解脱了、明净了。

我的语气也变得愉悦起来。我那种前后的变化让一旁的邱瑾有些呆滞,她在心里思索着,这两人是怎么回事啊?前一分钟还把气氛弄的像是火葬场一样,可转眼间却像没事人似的。这男人变脸的速度也不比女人慢多少啊。邱瑾显然有着一丝不适。瞅着她那忽闪忽闪的眼睛,我的嘴角漾起笑意。她怎么会明白我和金哥之间的事情呢?

“赶紧告诉我肖家兄弟的下落吧,他们还有一个妹妹等着他们回来疼爱呢。你不会无聊到想把他们留下来收作小弟吧,告诉你他们可是难驯的野马,小心摔你个人仰马翻。”我没有过多的去理会邱瑾的反应,只是对着电话那头的金哥说到。

“放心吧,你金哥什么眼神啊?再说了,我也还不至于穷到随便拉人做马仔的份上。”金哥也释然了,他也明白了我们之间已经完全的消除了芥蒂。

“他们就在成都,不过短时间内应该还不能回来。现在他们都还坐着轮椅呢。”

“喂,我说,你不会把人弄到成都以后又‘招待’了一番吧?”我知道道上混的人大多心狠手辣,虽然下手的时候他们都会刻意的保持一点分寸,但那分寸大多数时候也只会限于生死之间。

“你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啊,怎么跟你哥说话呢?你觉得你哥像那种暴虐成性的人么?”金哥的话虽然酷似责备,可实际上那话里的情感却没有一点发怒的迹象。

那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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