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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造宋帝国-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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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来自睢阳的死命令，即使唐鞅和乐毅再想顾惜宋军将士的性命，在这个时候也没办法了。
好在戴言虽然下达了这样的死命令，也同样带来了增援。在如今宋国国内的军队都已经被动员，并且还需要防御北方齐国的情况下，宋国又哪里来的更多军队呢？
事实上，戴言派驻的增援，并不能算是军队，而是一支工程队。这支工程队以数名墨家弟子为核心，外加即使在陶丘城也算是顶级的数百名工匠为辅。这种工程队，算是具有战国时代特色的工程兵了，他们就是戴言派来帮助宋军攻破金陵的。
自从宋国内战结束以后，新式武器在内战中取得了出色的战果，戴言对于墨家所研发的新式武器，就越发感兴趣了。他奖励了对物理学以及机械做出突出贡献的墨家学子，并调度了更多的资金给到墨家工匠，让他们来研发更为先进的武器。
墨家在投奔戴言以前，乃是不断的建造防御武器，用以提高列国间的战争成本，这让墨家在守御武器上积累的丰富的经验。而当墨家投奔戴言以后，尤其是宋国的外交政策，开始变得积极，已经有向外开拓的趋势后，攻城武器对宋国一下子就重要起来，对于攻城武器的研发也开始成为了最重要的任务。
在戴言看来，如今宋国虽然有床弩和弩炮这样的先进武器，看起来在攻城方面有很大的优势了。然而这完全是因为之前宋军没有遇到真正坚固的城邑，一旦碰上了如金陵这样真正的坚城，宋军无法快速破城，顿兵城下，就必然面临失败的危险。
然而更强大的攻城武器，从嘴上说说确实非常容易，但是要将其变成现实却并非一件易事。墨家工匠因为有着多年制造机械的经验，有着物理学的理论支持，外加陶丘的工业力量提供帮助，才总算是研发出了一种强大的攻城武器。
墨家新研发出来的攻城武器，并非是一种新式的攻城武器，而仅仅只是将原来列国都存在的攻城武器做了一些改进。在墨家弟子看来，真正的坚城，必然需要更为强大的力量将其击破，如此只需要制造更为强大的投石机就可以了。
墨家弟子研发出来的这种投石机，在原理上与一般的投石机并无两样，都是一种利用杠杆原理来进行抛掷石弹的武器。在结构上，也都是由底座、机身、杠杆、重锤和抛射袋组成。抛射前，只要杠杆长臂前端的抛射袋装上石弹，并快速将杠杆短臂后端的重锤放下，杠杆立即翘起，抛射袋中的石弹就会以极快的速度而被抛飞出去！
它与其他投石机唯一的不同之处在于它的威力极为巨大，其能够将一颗两百斤的重型石弹，轻而易举的抛到400米之外！如此强大的投石机，已经不能够称为投石机了，应当称为投石炮才是！
当戴言初次见到这一武器时，就看到了投石炮抛射石弹的经过，它抛射的石弹掉落在地上竟能砸穿地面七尺！在后世时，他曾听说过蒙古军队灭国毁城时使用的回回炮威力极为惊人。在他想来，如今墨家弟子制造的这种投石炮，即便威力不如回回炮，恐怕也差不多了。
难得的是，墨家工匠所制造的这种投石炮，除了威力强大以外，它的准确度也是极高。这一武器，只要在地面上试射三到五发石弹来调整射距，就能够轻而易举的集中预先设定的地点。这即是说，只要在战场上，宋军有着充足的时间来调整精度，这种笨重的武器一样能够当做弩炮一样使用。
而这种武器，虽然优势很明显，但是缺点也同样明显。因为它太过笨重，制作一台这样的投石炮，所需要的材料就重达数十万斤，其本身的成品也同样重达十万斤以上！
而因为这样的投石炮在抛掷石弹时，乃是将重锤本身的势能转化为石弹的动能，在发射石弹时不仅需要安稳坚固的环境，而且在重锤落下时也会造成极为惊人的冲击力，因而这样一种武器也根本无法搬到船上直接使用。
甚至因为这种武器的成品太过笨重，连使用船只转运都不可能！因此，唯一使用这种武器的方法，就是在需要这种武器的地方现造现用。
当戴言所派的工程队来到了金陵城下以后，宋国大军也早已到达了此地。在此之前，宋军已经在乐毅的率领下对金陵城发起了数次试探性的进攻，却都被金陵城内那坚固的防御给阻拦了下来。
在那短短的试探性攻击中，宋军就发现金陵城内的防御器具一应俱全，从粗陋的雷石滚木，到仿照宋军床弩而制造的山寨床弩，外加之前江北各城中都有的鲸油、沥青等都是应有尽有。从楚军那丝毫不吝惜的态度来看，城内的物资储量必然极为丰富。宋军若是想通过消耗的方式拿下此城，也都不知道要消耗多少士兵的生命。
如今唐鞅和乐毅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主君给他们发来的增援上了。这种宋国经过多年积淀，所形成的黑科技，也确实没有让他们失望。
当宋军的这支工程队来到金陵城下后，其首先就从宋军中挑选出了近五千名士兵，让这些士兵从金陵周边的山林中砍伐各种高大的树木，以供宋军使用。
这些原始的树木，经过这些技艺高超的陶丘工匠处理，很快就变成了各种优质的木材。这些木材，可以做成投石炮的机身和底座等不太复杂的东西。
而投石炮中，最为核心的东西，如连接石弹与重锤的杠杆之类的东西，就不可能在战场上制造了。投石炮的重锤本身就极重，外加在抛射石弹时，需要将杠杆短端重锤的势能转化为石弹的动能，其抛射的瞬间会对杠杆产生极为强烈的重压，这对杠杆的强度和韧性有了极高的要求。
就是为了制造出这样适合使用的杠杆，墨家工匠们尝试了各种各样的材料，包括各种木材，乃至铜棒和铁棒等，到最后还是将木材与钢铁合并在一起所使用的材料才勉强符合了要求。
在这种投石炮中，除了杠杆外，还有其他数种必须依靠陶丘的工业力量才能完成的特殊材料。有了这些材料的限制，宋国就可以保证，纵使是这种投石炮的图纸甚至样机落到了敌国手中，对方因为没有足够的工业力量制造出合适的材料，也同样制造不出这样的武器！
这也是宋国发展出的原始工业化中一贯的思想：坚持掌握核心技术。先进的攻城武器事关宋国的安危，宋国自然不会轻易的让他国快速掌握这些黑科技武器。
各种材料齐备以后，整个由陶丘工匠们所组成的工程队，才在几位墨家弟子的亲自指挥下，开始将各种材料拼装到一起。当投石炮最终完成时，它就如同一个沉静的巨兽趴伏在金陵城下。
虽然它一动不动，然而其本身所透露出来的气势，就已经让唐鞅和乐毅这样久经沙场的将领们心惊不已。
宋军制造了四十余架这样的投石炮，而仅仅为了完成这些工具，就花去了数百名工匠近二十天的时间。当所有的投石炮全部完成时，宋军为了攻城，所使用的各种辅助工具也都一一到位了。
近千架床弩，数百门弩炮，外加近百辆云梯车，以及数千艘在长江外巡弋的宋国水师和近十万宋国大军，整个宋国南征的力量，已经全部调集到了此地了。
此刻，只要宋军主帅唐鞅一声令下，这股强大的力量就会完全倾泻到金陵城上！
………………………………
第三百七十九章 金陵之战（上）
攻打金陵的战争，乃是自宋军南征楚国，甚至是戴言执掌宋国以来所打的规模最大的攻城战。
金陵城北面有玄武湖，东面有钟山阻隔，西面乃是清凉山，唯一方便进攻的也只有南面了。如今宋军所有的攻城武器和大军，大部分都集中在了南城，而少部分则分列在东面和西面以作为监视。
此时，在金陵南面的宋军阵地上，唐鞅带着一份决然的望着远处的金陵城头。随后他就转过身来，对着身后那十余万宋国士兵们大声说道：“诸位将士，如今我等面前矗立着一种坚固的城池，我等的目标，就是将此城拿下。
拿下这样的坚城，或许会让许多弟兄永久的消逝。然而若是我等不能将此城拿下，那么我宋国此次南征之战就将失败，南征所得的所有成果就将永久的失去！到那时，我等又有何面目去见已经牺牲在路上的兄弟呢？
我宋国自君上即位以来，国内大治，士民安居乐业，国势蒸蒸日上。然而各位应当知道，如今天下乃大争之世，列国国势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昔日魏国文候、武侯在位时，魏国东却齐，南败楚，西伐秦，何等风光！然而如今过去还不到百年，魏国已经被秦国打得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魏国失去强国地位后，如今其国内失去了土地的士民只能四处奔走，乃至流落到我们宋国。诸位希望日后你们也遭遇如魏人一样的下场吗？”
在宋军中，任何将领当众演讲时，都会有专人在不同的地方高声宣讲，让所有的士兵都能够听到将领的话。此时听到了唐鞅的发问，所有的宋军将士都是大声呼喊道：“不愿意！”
见到士兵那高昂的士气，唐鞅也是点了点头，随后又继续对宋军将士说道：“不愿意，这就对了！天命玄鸟，降而生商！我等乃是尊贵的玄鸟后裔，在七百年前，我们的祖先就是天下的主宰。当年周灭商，我等祖先在天下无立足之地，以致只能四处颠沛流离，以经商为生，这样的日子我等怎么能再次忍受！
而到了现在，我等迎来了英明的主君，让我宋国重新崛起，也是时候让我等重新恢复祖先的荣光的时候了！大家都知道，我宋国地狭人稠，士民贫困，如今虽然有墨家和农家贤者在技术上有了诸多改进，让农业的效率更高，能够勉强让士民吃饱饭。然而宋国缺乏耕地的问题，却依然没有解决。我等之前，在宋国是农民，是工匠，是游侠，然而现在我等就是军人。我等的职责，就是用我们手中的剑为我宋国的犁取得足够的耕地！”
宋国的士兵，在如此多年的积累下，已经全部由受过义务教育的人组成。这些人一听到了宋军的目标以及自身的职责，一个个都开始热血沸腾起来！
随后，唐鞅也不忘记继续补充着说道：“此次金陵之战，乃是我等伐楚战争最后一战，也是最关键的一战。只要拿下此城，我等与楚国的战争就可以结束，我等就可以安然回家了。
下面我宣布此次作战的赏格：此次战争，任何士兵从敌军手中取得的战利品，都将归自身所有；任何士兵在此战中立下的战功，都将按照我军两倍的赏格算；第一个登上金陵城头的士兵，直接赐爵三级……”
当所有的赏格宣布完毕后，宋军的士气就更加旺盛了。所有的士兵都没有想到，此次战争的奖赏会有那么高。只要在此次战争中能够有一定收获，升官发财都不在话下啊！
原本平定了吴越之地以后，乐毅将大部分的吴军都留在了吴地和越地，以帮助宋国掌控地方，只有少数有野心的吴人豪杰依然主动请缨，请求跟随乐毅一同参与金陵之战。
吴军士兵都是江南土生土长的人，他们熟悉吴地的地形，更适合在野外战斗。然而当他们听说了此次如此高的赏格后，竟然连攻城时那么高的伤亡都不在意了，竟都开始主动向唐鞅请求加入第一批攻城的部队！
唐鞅只是稍稍思考就同意了吴军的行为，在他看来，越是这种主观愿望强烈的部队，就越有可能在此次战争中取得丰硕的成果，自己当然要把他们派到最重要的岗位去！
当大军的士气也都被调动以后，在唐鞅的命令下，宋军对金陵城的攻击就开始了。
首先对金陵城发动攻击的，乃是宋军花费了二十多天才最终完成的投石炮。在专门的炮手操纵下，位于金陵城下的诸多投石炮都开始了试射。
因为投石炮有着众多的配件都是出自本地，外加每一台投石炮距离金陵城的距离都有差距，所以每一门投石炮的试射都需要单独的调试。投石炮每发射一枚石弹，都会有宋军骑兵全身披甲跑到金陵城附近，去确定石弹大致的落地地点，为下一次投掷更准确创造条件。
每一门投石炮，都进行了数次试射，才最终完成了调试。当调试最终完成后，唐鞅亲自站到投石炮附近，以示此地就是宋军主帅所在的地方，从此地之后，没有他的命令，任何宋军都不能擅自撤退！
随后，在唐鞅的指挥下，宋军所有的投石炮由此开始了第一轮齐射！
近四十枚石弹从宋军的阵地上缓缓的升空，带着具有美感的抛物线开始落到了金陵城的城头上。在这瞬间，整个战场蓦然响起了惊人的石头撞击声！
随后，身在下方的宋军将士就见到远处的金陵城头上，到处都是石头碎屑飞溅。而当城头的碎屑粉尘都消逝一空后，所有见到城头景象的宋军士兵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凡被石弹击中的城头，其用做防御的女墙就直接被砸碎了，城头上能够清楚的看到血迹缓缓流出！
显然，这些血液，都是躲在女墙背后的楚军士兵留下的。石弹的冲击力竟然能够直接躲在女墙背后的士兵都砸死，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而这些石弹虽然做出了调试，但也有数枚并没有落到城头，有的砸到了墙后，直接飞入城中；而有的则是砸到了城墙上。那些砸到了墙后的石弹因为看不见距离的威力，还不太好说，而那些落在了城墙上的石弹，给人的震撼就颇为强大了。
任何一个石弹击中的城墙，都会使那块墙体开裂！其中一个石弹，甚至击到墙体中，嵌在了立马也没有掉下来！要知道，金陵的城墙，可并不是与这时代的其他城邑一样，是由黏土制成的砖砌城的，而是直接由石头堆砌而成的！
连石头砌成的墙体，也抵挡不住这种看似缓慢的石弹的攻击，所有的士兵们心中都在问：这还是人类能有的力量么？然而一想到这种力量是属于已方的，宋军士兵就越发振奋了！
与宋军士兵兴高采烈的状况截然不同，在金陵城头上，遭受了宋军投石炮攻击的楚军，见到自己的战友躲在女墙后面，竟然都被砸成了肉酱，一个个都吓得面无人色起来。
楚地巫风浓厚，面对着无法理解的事，立即就会联想到鬼神身上。此时，在大部分位于金陵城头的楚军都认为，城下的宋军必然是获得了东皇太一的祝福，才能拥有这种至高无上的力量！
人如何能够与神抗衡呢？所有人心中都如此想道，在石弹的攻击下，没有人敢再出去了，甚至有些胆小的，直接就从城头上跑了下去，回到城中。
然而这些人刚刚走下城头，还没有离开城墙的范围，城墙四周立即出现了一堆士兵，见到这些下来的士兵，二话不说就直接抽出佩剑，将他们一一斩杀！
如此血腥的场面，立即就吓住了城头的楚军。还没等他们想要愤怒的质问，他们就见到城内走出了一位独臂的将军，所有人立即都闭口不言了。
这独臂人自然是楚军统帅昭滑，此时他已经从之前云阳之战的失败中走了出来。与宋军的战争，他已经失败了很多次了，如今这一次他实在不能再失败了！
昭滑走上城头，丝毫不顾城下的宋军士兵还在使用投石炮轰击着城墙。他对着城头上的楚军说道：“宋军所使用的攻城武器，并非神灵之力，不过是投石机抛掷的罢了。对于他们的各种武器，我早就研究多时了！”
听到昭滑亲口承认这种攻城武器并非神灵之力，城头上的楚军一下子惧意大减。
随后昭滑又对城头上的楚军说道：“诸位将士，我楚国一向和宋国交好，然而宋国狼子野心，如今趁着我国面临与秦、魏、韩等国战争的时候，卑劣的偷袭我国，此乃小人行径！如今我军力弱，在各处战场都败给了宋军，唯有如今金陵还在我们手中。只要此城一日没有陷落，宋国就不能够控制江南吴越之地，到时我国回过神来与宋国交战，必定能够将宋国击败！
然而若是这次战争我们战败，那么整个吴越之地就再不归我国所有，我们的家乡，也将会遭遇宋军的侵略。想想你们的家人，想想你们的父老乡亲，你们愿意他们落到宋人手里，受宋人驱使吗？
如今哪怕宋军拥有了先进的武器，我们处于劣势，但我们绝不能退，也绝不能败！我们的背后就是楚国，就是我们的家乡！为了保卫楚国，保卫家乡，我会亲自在城头督战，宋军不退，我昭滑誓不下城！”
………………………………
第三百八十章 金陵之战（中）
昭滑对楚军所说的话，并非是戏言。当他说完以后，他的亲卫也都来到了金陵城头上，将他的帅旗也移到了城头。
昭滑如此举动下，立即就让楚军将士大为感动。楚人性格浪漫，很容易受到外界的触动而影响自己，既然连主帅都不害怕城下所抛掷的石弹，自己又有何好怕的呢？
事实上，昭滑此举也确实是极为有用的。宋军的投石炮虽然威力巨大，准确度也不差，在四百米外击中城墙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若想在四百米外击中城头上的人，哪怕是比较显眼的人群，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当昭滑的帅旗升起时，就有宋军的炮手将投石炮对准了所在区域，却并未能够准确的将其毁。
战争就是一场赌博，在这场战争中，宋楚双方的主帅为了胜利已经赌上了一切，包括自身的性命。双方都采用了身先士卒的做法，如此方法下，都让已方士兵的士气大为提升！
此时，城下宋军的投石炮还在接连不断的发射石弹。在这种源源不断的攻击下，整个金陵南城城墙上的女墙几乎毁坏殆尽，楚军在城墙上，几乎已经找不到任何较好的防御位置了。
到了这时候，任何一枚石弹击到了城墙上，都会带来楚军士兵的直接死亡。然而在主帅身先士卒的鼓励之下，没有任何一名楚军士兵愿意退下城头。只要有石弹杀死了士兵，立即就会有楚军士兵出现，将被杀死的楚军士兵抬下城墙，并将城上的位置清理出来。
身在城下的唐鞅见到了楚军如此动作，也是微微叹了口气。他知道，再通过投石炮持续不断的攻击，以打击楚军士气的做法是做不到了。好在如今金陵城上用作防御的女墙已经毁灭殆尽，宋军也可以从容的登城作战了。
他当即命令所有的投石炮暂停攻击，转而让城下的床弩和弩炮对金陵城头进行打击。虽然床弩和弩炮威力远不及投石炮，然而它的精确度却是极高的，在如今金陵城头的楚军没有防御地方的情况下，这两样武器的杀伤力甚至比投石炮的杀伤力更高！
城上的楚军见到宋军的床弩和弩炮出现，立即就有精锐甲士在昭滑帅旗附近立其了数面厚厚的铁制盾牌，将昭滑防御得严严实实，以防止宋军狙击手对其进行狙杀。
与此同时，在城头上的楚军，也开始从城内搬出了一架架的机器出来，看其样式，与城下宋军使用的床弩和弩炮极为相似！
在这些武器运到城上以后，也很快就对城下的宋军阵地发起了反击。为了能够准确的击中城头上的楚军，床弩和弩炮距离整个金陵城的距离，已经不足两百米。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城头上楚军的床弩和弩炮，一样能够精确的击中宋军士兵！
如此景象，让唐鞅也有些吃惊，不过随即他也就释然了。宋军发明出床弩这样的武器如此久了，而且楚军在多年前就吃过这种武器的苦头了，若是楚军不对宋军的这种武器进行模仿，那才是奇怪的事。
金陵城头所发射的弩箭，虽然能够攻击到城下的宋军士兵，然而无论是其威力还是精确度，比起宋军那原本的武器，却都差远了。在宋军大阵最前方操纵床弩的弩手，大多穿着一到两件皮甲，就是如此简单的防御，楚军的床弩居高临下都不能将其击破！
当唐鞅得到了如此消息后，也是大松了口气。不过会有这样的事，也完全是在宋国的预料中。毕竟床弩在设计出来的时候，就是依靠了陶丘的工业力量，床弩中的许多配件，只有依靠陶丘的工业化才能加工出来。
楚军固然可以快速的获得床弩的图纸、样本，甚至可以直接从战场上获得床弩的实物，这让他们可以轻易的依样画葫芦，将床弩这样的先进武器山寨出来。但是没有陶丘工业化所提供的各种核心配件，他们也只能够选用其他的东西来对某些关键部件进行替换，如此一来自然使得其山寨品床弩的威力远远比不上宋国的正品！
作为宋君的心腹，唐鞅老早就从戴言口中知道其对此事的推算了，如今见到自家主君的预测成为了现实，也不得不佩服自家主君的先见之明。
难道自家主君在最初与墨家弟子交往时，就预料到了未来会与楚军有交战，楚军会偷师宋国，并仿制宋国的先进武器吗？如此一来，自家主君真可谓布局深远啊！
戴言自然没有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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