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事件调查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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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你爸爸就因为不同意咱俩的事气得心脏病都犯了，如果他知道了咱俩在一起熬夜加班，说不定又会被气病了的，海云，我一直知道你是个非常孝顺的女儿，这可不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吧！”

　　　　李海云闻言有些激动地说道：

　　　　“可是齐飞，这是工作，不是感情！”

　　　　齐飞笑着说道

　　　　：“在老人的眼里这根本没有什么区别，你还是快回家吧，何况就这么点文案，难道你还信不过我的实力么？”

　　　　李海云闻言一时语塞，独自寻思了半晌之后，一把抓起坤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望着李海云不断远去的背影，齐飞只能报以一丝苦笑，就在这时，段天成下班路过齐飞的办公桌前，望着不断苦笑摇头的齐飞，段天成大声说道：

　　　　“怎么了齐飞，周光华那孙子给你小鞋穿了？要真是这样你就告诉我，看我不把那孙子的腿给他掰折他！”

　　　　段天成是齐飞的同事，同时也是齐飞最好的朋友，段天成在企划部中稳坐创意策划的第二把交椅，周光华在没有提升副主任之前一直都是段天成的助理，对于齐飞没有当上企划部的副主任，第一个不服的便是段天成，段天成是典型的东北人，为人正直但脾气倔而且冲，几番段天成都要替齐飞教训周光华，但都被齐飞拦下了，毕竟和平才是民族和国家发展的基础条件，虽然齐飞与段天成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不过段天成苦苦暗恋李海云的事情，也一直令齐飞心中有愧于他，不过既然齐飞与李海云已经分手了，他倒是很希望李海云与段天成能够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可段天成偏偏犯倔，死活不肯占自己哥们的便宜，所以对于已经单身的李海云来讲，段天成很好地保持了只是好朋友与同事的距离，齐飞望着气势汹汹的段天成说道：

　　　　“哥们，小点声吧，要是让周主任听到了，你还想不想在新东方干了！”

　　　　段天成闻言大声说道：

　　　　“他听到算个毛，我就是故意让他听到，还不让我干了，他敢辞了我或者给我小鞋穿我第一个废了他！”

　　　　齐飞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说道：

　　　　“行了哥们，我没事，你赶紧回家吧！”

　　　　段天成见状也叹了口气，语气渐渐缓和了下来说道：

　　　　“咳，齐飞，无论到了什么时候你始终都是这么懦弱，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一起做？”

　　　　齐飞笑了笑说道：

　　　　“我齐飞干活什么时候让别人帮忙过，你这不是骂我一样么！你还是赶紧回家陪陪咱妈吧，这周日我上咱们家吃饺子去！”

　　　　段天成闻言咧嘴一笑说道：

　　　　“那好嘞，俺老孙去也……”

　　　　说完一番话后，段天成便做了一个仙女下凡的姿势轻轻地“飘”出了办公室，齐飞望着段天成的背影不住摇头苦笑，在很多时候，误交损友也算得上是人生最悲惨的经历之一。

　　　　短短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办公室里的人便走得一个不剩，而齐飞也再次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之中，不知过了多久，齐飞抬起头想松快松快脖子，却猛然发现李海云正站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两眼直勾勾地望着自己，齐飞见状不解地说道：

　　　　“怎么了海云？你不是回家了么？”

　　　　李海云闻言将手中方便袋放在齐飞的办公桌上说道：

　　　　“你都整整一天没吃东西了，这是你最爱吃的烧卖，就算工作再忙你也要注意身体啊！”

　　　　齐飞闻言冲李海云报以感激的微笑说道：

　　　　“谢谢海云，天都快要黑了，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你赶紧回家吧。”

　　　　齐飞打开方便饭盒抓起一个烧卖塞入口中大嚼特嚼起来，烧卖刚一入口，齐飞便知道这两盒烧卖乃是公司附近，自己平时最爱吃的“老李太太”家做出来的，李海云望着狼吞虎咽的齐飞几番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轻轻一跺脚，快步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吃完烧卖之后，齐飞的精神好了许多，于是再次埋头于繁重的工作之中，齐飞连番拼搏奋战，咖啡喝了两三壶，终于在接近凌晨四点的时候截稿收工，大事完毕之后的齐飞连脸都没来得及洗一把，便一头扎倒在办公桌上进入了梦乡。

　　　　当起飞再次醒来的时候，办公室里已经零零散散地来了不少同事，齐飞抬起手腕一看，七点四十分，距离上班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趁着这个当口，齐飞来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漱了漱口，在热水间里冲满一杯热气腾腾的浓咖啡后，齐飞惊奇地发现李海云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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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愤　怒

　　　　李海云见齐飞一脸憔悴的样子说道：

　　　　“还没吃早饭吧？我给你买了油条和豆浆，快上班了，你赶紧对付着吃一口吧！”

　　　　说完一番话后，李海云便站起身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齐飞用手抓着油条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在上班铃响起的一刹那，齐飞正好消灭掉了最后一根油条和最后一口豆浆，齐飞用湿巾擦干净手上的油渍之后，手中拿着做好的文案敲响了企划部副主任办公室的房门……

　　　　周光华随手翻开了几页齐飞做好的文案后，一把将文案扔进了办公桌旁边的垃圾桶，周光华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

　　　　“齐飞啊齐飞？这堆狗屁不通的东西是你做出来的么？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咱们这次的客户是全国饮用纯净水的龙头企业，不是养猪场！你作出的这些破玩意怎么让我拿给人家看？”

　　　　齐飞望着垃圾桶中自己辛辛苦苦做出的文案焦急地说道：

　　　　“周主任，我……”

　　　　周光华猛地一拍桌子打断了齐飞的话，大声说道：

　　　　“齐飞啊齐飞，郑主任还在位的时候你的创意作品个个精彩十足，怎么一到了我当主任的时候你就可以拿出这些垃圾都不如的东西来对付我？这是你真实实力么？如果你对我有意见，有想法，可以直接对我说，或者直接向公司高层去反映我不配做这个副主任的位子，可你现在的工作态度到底是给谁脸子看呢？”

　　　　齐飞闻言小声地说道；

　　　　“周主任，我没有那个意思……”

　　　　周光华怒不可遏地吼道：

　　　　“没有这个意思就拿出这么臭狗屁不通的东西来对付我？”

　　　　齐飞一时语塞，渐渐地，齐飞开始明白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巨大的阴谋，而风暴的中心，不幸恰好就是自己，想到这里，齐飞的心中不禁生出了一股无名的怒火，霎那间，一股滚烫的鲜血直冲自己大脑，就在齐飞抬头准备望着周光华水泡眼的一刹那，齐飞突然发现在办公室的地面上一团椭圆形漆黑的影子飞速地来回旋转着划过，当齐飞揉揉双眼再去寻找那个影子的时候，周光华突然大声说道：

　　　　“怎么了？说你几句就不耐烦了？就算我不是你的上司，但人与人之间是不是也应该保持最起码的理解和尊重？现在我正在和你说话，而你却在那走神发呆，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此刻齐飞突然意识到，如果自己稍有不理智的行为，其结果必将一发而不可收拾，想到这里，齐飞低着头说道：

　　　　“对不起……周主任……”

　　　　周光华闻言冷笑一声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就完了？你拿刀把我杀了，就算再对我说一万句对不起又有什么用？我还能重新活过来么？更何况，今天我就要去给客户送创意策划书，现在你让我拿什么去给人家看？如果因为这件事给公司蒙受了损失，这个责任你负得起么？”

　　　　望着低着头默不作声的齐飞，周光华叹了口气说道：

　　　　“算了，你也算是公司里的老员工了，这件事我姑且先不和你计较，一会我去客户那里看看还能不能再帮你争取一天时间，你自己看着办吧，如果在明天早上我还是看不到满意的创意策划文案，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出去！”

　　　　正准备迈出办公室大门的一刹那，齐飞下意识地回头向周光华办公室的地面上看了一眼，但那个行动飞快的椭圆形的黑影却没有再次出现，一瞬间，齐飞意识到可能是自己这两天因为工作压力太大，再加上休息不好而出现了短暂的幻觉。》？

　　　　当齐飞迈出周光华办公室的一刹那，发现整个办公大厅中的职员全部都在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齐飞略显尴尬，的确，进入公司五年以来没有任何一个领导这样大声地训斥过自己，当同事们发现了齐飞脸上的尴尬后，立即收回目光自顾自地忙起自己手中的活计来了，段天成却快步来到齐飞的面前愤怒地说道：

　　　　“周光华这个兔崽子，看老子不不活劈了他！”

　　　　段天成说完便向周光华的办公室扑了过去，齐飞见状一把拦住段天成说道：

　　　　“天成，这事和你没关系，是我的文案没有做好让周主任生气了！”

　　　　段天成闻言怒吼着说道：

　　　　“放他妈的屁，别人的水平我不知道，你的水平我还不知道？就算只有一天时间，你作出的东西也比周光华那条狗都不如的东西花一个月时间作出的东西好，他他妈的就是借机在给你小鞋穿，妈的，齐飞你别拦我，今天我要不废了他我就是狗娘养的！”

　　　　说完，段天成便抄起一个钢制垃圾桶向周光华的办公室冲去，齐飞见状一把抱住段天成大声说道：

　　　　“段天成！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敢动周主任一根汗毛，今生今世我就没你这个兄弟！”

　　　　段天成闻言猛地一跺脚，重重地把垃圾桶摔在地上，头也不会地坐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就在此时，两名保安急匆匆地跑进办公室冲齐飞说道：

　　　　“齐飞，我刚才听周主任说办公室里有人打架，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飞冲两名保安笑了笑说道：

　　　　“周主任误会了，我和段天成开玩笑来着，没什么事，你们先回去吧。”

　　　　保安闻言将信将疑的扶好垃圾桶后转身嘀嘀咕咕地走出了办公室，就在此时，周光华偷偷打开办公室的大门露出脑袋，惊恐地向齐飞和段天成的办公桌方向不断张望，段天成见状鼻孔中闷哼一声大声冲周光华骂道：

　　　　“瞧你那个b样！”

　　　　齐飞回到办公桌前坐下以后顾不得生气，再次开始一天紧张的工作，李海云也是一言不发，默默地帮助齐飞忙这忙那，繁忙的一天就这样悄悄过去，李海云照例买回了齐飞最爱吃的烧卖之后，红着眼眶离开了办公室，而段天成则理都没有理齐飞便气哼哼地消失在了走廊尽头，齐飞见状也只能是报以一声苦笑，对于自己哥们的臭脾气，齐飞比谁都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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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崩　溃

　　　　由于想作出更尽善尽美的作品，齐飞痛下苦功，终于在次日凌晨五点的时候，完成了文案的最后校对工作，在简短地睡过了两个多小时之后，齐飞第二次战战兢兢地将新鲜出炉的文案递到了周光华的手中。。

　　　　不出齐飞的意料，自己辛苦了一天一夜作出的文案再次被垃圾桶无情地吞噬掉了，接踵而来的，便是周光华无穷无尽的破口谩骂，对这一切，齐飞已经学会了默默地接受……

　　　　当周光华骂到“猪脑牛身”的段天成和“狐狸精一样的”李海云的时候，齐飞察觉到了自己狂跳的心脏和止不住微微颤抖的身体和双手，与此同时，一个椭圆形的黑影毫不避讳齐飞的目光，在周光华办公室的地面上飞蹿乱舞，直到这一刻齐飞才明白，或许，这一切并不仅仅是自己的幻觉那么简单……

　　　　当第三次被告知还有“最后一天期限”的时候，齐飞低着头默默地走出了周光华的办公室，抬头望去，同事们的目光里满是同情与愤怒，而此时此刻的段天成，则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幸灾乐祸地望着齐飞，齐飞见状心脏顿时“咯噔”一声剧烈地震颤了一下，因为他太了解段天成了，在生气的时候，如果段天成当时大发雷霆，表示事情过后一切相安无事，如果段天成表现得极为平静，则表示一场无法预测的风暴将要无情地来袭，办公室里人多眼杂，齐飞当然不可能马上对段天成进行劝解，所以齐飞打算在下班后再找段天成好好谈谈。

　　　　齐飞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后，一切照旧，只不过李海云对于手中的工作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因为齐飞和李海云心里都清楚，在周光华的面前，一切的挣扎与努力全部都是徒劳的，但饶是这样，齐飞还是一丝不苟地开始了关于纯净水的第三次创意策划。

　　　　不知过了多久，齐飞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17：34分，此时的办公室里除了李海云和自己之外已再无半个人影，见齐飞看表，李海云识相地拎起坤包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在临走前，李海云给齐飞扔下了一大包早已准备好的各种食品，而此时齐飞的心头，则正在在渐渐泛起一阵阵莫名的恐慌，齐飞掏出手机拨打了段天成家的电话，当从段天成母亲的口中得知段天成已经回到家中并且正要准备吃饭的消息后，齐飞的心里感觉说不出的舒畅，因为齐飞知道，至少在今天晚上，段天成不会再做什么傻事了。

　　　　齐飞的第三次矿泉水创意策划工作直至第二天早上7时才完工，此时的办公室内，两三个同事已经开始了一天忙碌的工作，齐飞拼命地按揉着自己胀痛的太阳穴，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好好吃饭和休息的齐飞，无论从体力上还是精力上都已经达到极限，在进行过简单地洗漱过后，齐飞的脚步第三次迈进了周光华办公室的大门，这次“交卷”的结果既在齐飞的意料之中，也在齐飞的意料之外，意料之中的是齐飞的文案再次被周光华扔进了垃圾桶，意料之外的是这次周光华对齐飞的文案根本连看都没看一眼，当周光华一波接一波的污言秽语冲着齐飞铺面席卷而来的时候，齐飞再次选择了低下头默不作声，当周光华滔滔不绝地将齐飞八辈子祖宗的“光辉历史”全部大肆宣扬了一遍之后，话题的着重点凸显在齐飞目前还身在农村年迈的老父亲身上，当从小辛辛苦苦把自己拉扯大的父亲遭到周光华的辱骂之后，齐飞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震颤了起来，齐飞狂跳的心脏迫使他不停地前后开始摇晃着身体，齐飞愤怒了，当自己最尊敬的亲人遭到别人辱骂的时候，我相信任何一个人都会忍不住要大发雷霆，齐飞望着眼前地面上不断舞动扭曲的黑影，肺简直都要气炸了，在齐飞眼中，这是一种不折不扣的挑衅行为，可黑影却丝毫没有顺从齐飞的心意停止舞动的意思，一如正午十分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胖子投射在脚下黑色丑陋的影子。

　　　　当齐飞心中的怒气爆发已经到达临界点的时候，黑影飞速地冲齐飞扑了过来，当黑影进入齐飞身体的一刹那，齐飞的眼前的世界一片血红……

　　　　当一声绝望的惨叫在宁静的办公区上空炸开的一刹那，周光华办公室里的怒骂与呵斥声戛然而止，所有在办公区办公的职员都偷偷告诉自己――出事了，于是大家蜂拥着迅速来到周光华的办公室门口，透过没有拉好的百叶窗不停向办公室内张望了起来，站在窗户最前边的几个职员只见办公室内齐飞正站在周光华的办公桌前向前倾斜着身体，齐飞右手中一把宝剑形状锋利的裁纸刀笔直地刺入了周光华的咽喉之中，此时的周光华正坐在自己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几个眼睛比较尖的职员发现周光华眼球暴突，拼命张开大嘴却再也喊不出一丝声音，此时就连周光华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对于插在自己咽喉中的裁纸刀毫无办法，职员们几乎同时发出一声尖叫，几个胆小的女职员更是尖叫着跑出了办公区的大门，段天成见状一脚踹开周光华办公室的大门，冲齐飞的背影大声喝道：

　　　　“齐飞！你在干什么！“

　　　　齐飞手腕轻轻一抖，瞬间抽回手中的裁纸刀，周光华咽喉中鲜血喷出一尺多远，随后死不瞑目地瘫软在自己刚坐了没几天的老板椅中，齐飞慢慢转过身，喉咙中不停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吼，望着齐飞的面容，段天成的身体止不住地发出一阵战栗，在段天成的心中一直在不停地问着自己一个问题：这个人，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齐飞么？

　　　　只见齐飞面部扭曲，五官移位，两只血红的眼睛不断散发出野兽般的光芒，在齐飞的脸上、脖子上、手上，几乎所有裸露出皮肤的地方全部血管暴突，犹如一棵被藤蔓紧紧缠绕着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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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方　正

　　　　齐飞手中的裁纸刀缓慢地将鲜血一滴一滴地滴在洁白光滑的瓷砖地面之上，犹如一张惨白的纸上被泼上了几个刺眼的红点，齐飞一步一步地走到段天成面前，段天成拼命止住不停颤抖的身体偷偷告诉自己：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兄弟，想到这里，段天成抬起手轻轻地搭在齐飞的肩膀上说道：

　　　　“哥们，事情闹大了，一会我陪你去自首吧……”

　　　　话音未落，段天成只觉得脖子一凉，于是低头下望去，不料下巴却正好被插在自己咽喉中的裁纸刀挡住了去路，片刻之后，段天成绝望地倒下了，就在停止呼吸的一刹那，段天成也仍然不能相信自己居然死在自己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手上……

　　　　围在周光华办公室门口的职员们见状纷纷尖叫着向办公区的大门外跑去，只剩下仍然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李海云，最终，李海云还是轻轻咬了咬嘴唇，追随大家的背影向办公区的大门跑去，齐飞大吼一声，左手抓住李海云的长发猛地向后一拉，李海云的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向后倒仰倒了下去，齐飞手中的裁纸刀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凄美的弧线，然后笔直地刺入了李海云的咽喉之中，在呼吸停止的一刹那，李海云的眼中一滴冰冷泪水滑落脸颊，在她心中留给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句话是：齐飞，我终于不再欠你什么了……

　　　　就在齐飞准备穿越办公大厅走出办公区的一刹那，新东方公司的保安李华和陈建志适时地出现在了齐飞的面前，望着地面上段天成和李海云的尸体，李华大喝一声抽出警棍向齐飞扑了过去，但还没能李华看清楚齐飞的动作，自己的前胸上就挨了齐飞重重的一脚，李华的身体止不住向后倒飞出三米多远后才摔在了坚硬的地面之上，当李华忍住剧痛挣扎着站起身来的时候，恰好发现齐飞正缓缓地将裁纸刀从躺在地上的陈建志的咽喉中拔出，李华见状吓得亡魂皆冒，再也顾不上陈建志的死活，踉跄着跑出了办公区的大门……

　　　　“当当当”，一阵粗野的敲门声不得不让潘国华暂时停止了手中的工作，潘国华皱着眉头说道：

　　　　“请进。”

　　　　片刻之后，一名胡子拉碴身穿白色短袖衬衫的男子径直走到了潘国华的办公桌前，潘国华望着男子，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然后摘下眼镜合上手上的卷宗说道：

　　　　“坐吧。”

　　　　男子也不客气，坐下之后大大咧咧地伸手拿起潘国华办公桌上的环保白沙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男子面无表情地说道：

　　　　“潘局，这次您叫我来又是为了什么案子？不会又是像上次那样派我去抓办假证的和偷车贼的吧！”

　　　　潘国华也点燃一支环保白沙面带不悦之色地说道：

　　　　“方正，就因为这点破事你不至于念叨我一辈子吧！”

　　　　方正挑了挑眉毛说道：

　　　　“潘局，我的意思是好钢一定要用在刀刃上，你非让撑杆跳世界冠军去跑百米，这不是乱弹琴么！”

　　　　潘国华闻言不怒反笑，打了个哈哈说道：

　　　　“呦喝！堂堂的重案四组的大组长居然教育起我这个副局长来了！”

　　　　方正闻言也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

　　　　“潘局，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心里很清楚，在局里，除了林局之外，我最敬佩的人就是您了！”

　　　　潘国华闻言哈哈一笑说道：

　　　　“方正，你不用给我戴高帽子，要不是我太了解你的脾气秉性，你早就滚出我的办公室了，好了，闲话少说，这次有一个案子交给你办，因为除了你之外，我也想不出更好的人选了！”

　　　　方正闻言皱着眉头说道：

　　　　“不会又去让我抓卖淫嫖娼的吧！”

　　　　潘国华脸露出上一副不耐烦的表情说道：

　　　　“我说方正，咱们不要总在这一个问题上兜圈子好不好，前一阵子省公安厅在全市范围内开展严打的专项治理工作，因为局里实在是人手短缺，所以这才请你方大组长临时客串了两天片儿警的角色，我也知道这是大材小用了，不过咱们都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吗，革命尚未成功，同志……”

　　　　方正闻言呲牙咧嘴地连连摆手打断了潘国华的话头说道：

　　　　“行了行了潘局，我服了！咱不要一谈话就上纲上线地行不？这次到底让我接手什么案子？您快说说看！”

　　　　潘国华将身体靠在椅子背上说道：

　　　　“十分钟前，我接到繁荣路派出所所长老李的电话，老李说在他辖区内的出版大厦内不到10分钟内发成了四起命案，犯罪嫌疑人叫齐飞，是本市资历最雄厚的新东方广告公司创意策划部的一名普通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