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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航-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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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离开这里了。”第十次晚餐后,博学者安索大师异常平静地说道。

    这里的“离开”自然指的不是短暂的离去,回到沙漠进行又一次的历练,而是永远地离开赛拉门。

    其他六人继续若无其事地吃着,没有人吭一声,但吃着吃着一声压抑已久地啜泣打破了这种怪异的气氛,荷露蒂扔下盘子跑了出去。

    奥斯曼忍耐一会,还是追了过去,临去前不忘瞪上一眼手足无措的柯里昂。

    “小柯里昂,你总算自由了,你是不是已经破了处男之身?”

    加里妙微笑着走上前,拍着他的小脑袋。

    “这种事可骗不了我,上上一次回来的时候,我就在你身上闻到了一股骚味,不过你的品味太差了,真丢老师我的脸啊!”

    他一副惋惜无比的语气,背起双手摇晃着脑袋离开了议事石屋。

    这个突如其来的玩笑也无力改换去石屋里沉重的气氛,巴克罕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丢那个自恋白痴的脸,没什么大不了,但刺客的脸面就是他的价钱――当然活着才最重要!”

    艾谢特难得地郑重叮嘱了一回这个唯一的弟子。

    地龙哈德瓦克耷拉着脑袋,一边默默地收拾着桌上的餐盘,一边卷动尾巴暗地叹息着。

    博学者安索却一个字也没说,谁也不知道那块厚重的眼镜片下藏着什么样的心思。

    从那一晚后,餐桌上就只剩下了三人,柯里昂、地龙哈德瓦克、博学者安索。

    ……

    “安索老师,这是为什么?”

    “不是还有一年的时间吗,为什么提前让我离开?”

    柯里昂将最后一份阵图草纸装进了青铁酒壶,低头认真地看着满头白发的老人。

    他的身材早超过了哈德瓦克和安索,比二人均高出了一个脑袋。

    博学者安索从手中那本不知看过了多少年的米色小书上扬起了脸,接着把这本书也递到了柯里昂的手里。

    “这个也送给你吧,我也看够了,你拿去好好看。”他语气里似依依不舍,如同割舍了生命中的一部分。

    然后仿佛想起了柯里昂的那一个不依不挠的问题,老人摘下左眼的镜片,从衣兜里取出一块蓝色纱布细细擦拭一番,又重新戴了上去。

    “世界唯一不变的是变化,每一种变化带来的均是一个未知的改变,谁也无法掌握,神明也不行。”

    他莫名地说了一番没头没脑的话后,指向柯里昂手里的那本小书,笑道:“原话是它上面的一页,这是一本智者之书,你要好好读。”

    这已是他第二次提到了那一本不起眼的小书。

    “如果有变化要发生,我们当然就得提前做些准备,这就是你要提前离开的原因。”

    柯里昂暗暗捏紧了左手的拳头,每一个指节都因为过于用力而显得十分苍白,他的脸色也跟着涨红了起来,眼睛里渐渐升起了丝丝雾气。

    他突然把头扭开了去,黯然无力地走出了博学者的房间。

    (本章完)
………………………………

第22章 古怪

    柯里昂已经完全听明白了安索话里的不言之意,发生变化的不是他,而是他们七个人。

    但对于囚徒而言,命运能有什么变化呢?

    ——除了走上刑场,接受生命路程的最后终结。

    因此这不是一次暂时的离别,而是一次生与死的诀别。

    对于这一个让人无法接受的结局,他可以做些什么呢?

    答案十分明确,他什么也做不了。

    除了知道赛拉门是一座监狱,关着七个不同的囚徒——他们为什么被关押在这里?被囚禁多长了时间?关押他们的是一位像恶魔一样的大人物还是另一个庞大恐怖的势力?

    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像一个生活在黑灯瞎火世界的瞎子,看不见一丝那层薄膜隔绝之后的光明。

    八年的时间,为什么没有一个属于他们的亲人、兄弟或者朋友想要来这里搭救他们呢?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至少应该为他们传递出一个信息呢?

    一切因为他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赛拉门里的平淡生活,习惯了因为有他们的存在,让充满死亡的沙漠也变得不再那么无聊和单调,习惯了每一次外出与归来后,总有七双熟悉的眼睛关注和爱护着自己。

    “老爷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这一晚,柯里昂独自地坐在了赛拉门外的沙漠里,静静地看着月亮西沉下去,又看着晨曦缓缓自东边升起。

    “此事我无能为力,以后会想办法补偿他们的家人。”恶魔大人意外地主动传出了一段善意的信息。

    柯里昂冷笑几声,算作了回应。

    他站起身,使劲揉过一阵面孔,走进了赛拉门。

    七位囚徒早已一列站在了门后,柯里昂慢慢地走过去,在每一位囚徒的面颊上亲吻了一下,笑着接过他们早已备好的包袱。

    才走出几步,他猛地转身跪下,重重地在地上叩了九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没有告别的话语,没有叮咛的祝福,如同每一次外出的历练一样。

    也不知走了多远,柯里昂陡然回过头来,视线中早已不见那一座曾经给过他无数温暖的赛拉门,只剩下一望无垠的黄色沙漠。

    “我桑谷风一定会回来的。”他无力地瘫坐在地,泪水早模糊了视线。

    坐过不知多久,柯里昂抹去眼角的泪痕,摊开了左手掌,里面躺着一条白色纸卷和指甲盖大小的木片。

    “祖玛珑﹒蓝枫。”五个字是奥斯曼留在白色纸卷上的,这是一种香水的名字,在圣灵大陆颇受上层女性的喜爱,柯里昂在博学者安索那些杂七杂八的书籍堆里曾见到过一次。

    奥斯曼将这个作为临别之言,用意自然无须多说。

    木片是老师艾谢特偷偷塞给他的,上面用刺客暗语写下了一个简单的符号,隐藏的含义是——“别急着走出沙漠。”

    呆呆地看了会掌中的两样东西,柯里昂却想起了博学者安索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囚徒之间的信任十分有限”,他奋力将两样东西搓成了碎屑,撒手一扬,任由它们飘散在了空气中。

    他重新起身,继续埋头前行,只是不知不觉中已换转了一个方向。

    ……

    黑幕又一次降临,无边无际的寒气覆盖了沙漠里的每一个角落。

    这个夜特别的黑,万里夜空看不见一丝星光。

    这个夜也特别的安静,仿佛沙漠之中所有习惯夜间活动的生灵全都静静地潜伏了起来。

    赛拉门就仿佛是这无边黑暗中的一座圆形孤岛,寂静无言地在黑暗的海洋中漂浮着。

    议事石屋内,七个囚徒如同七座雕塑安安稳稳地端坐不动,似乎在耐心等待着最终的命运审判。

    漆黑的环境中,忽然多出了一缕细若清风的光线——这是一缕灰色的光,却转眼向着四周弥漫散去,瞬间照亮了七个囚徒古井不波的面孔,映亮了整座沉寂的赛拉门。

    无尽灰光之中,一道纤丽无比的身影缓缓自空中走出,仿佛脚下踏着石阶一般,一步一步摇曳生姿。

    这是一位看上去约莫二八年华的年轻女子,一双纤长的细眼,似睁似闭,却时时有着丝丝水波自修长的睫毛下溢漾而出,勾起人无限的遐想。

    她一身暗银色的纤薄铠甲,玲珑的背后飞舞着几道细细长长的飘带,这些仅仅挡住了那如凝脂一般肌肤间的几个重要部位,修长的玉颈下,一片****如白玉嫩兔,半遮半掩,素腰款款轻摇,又似不盈一握。

    但随着年轻女子的一出现,屋里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了一半,一股若有若无的无形威严笼罩了赛拉门。

    一张宽阔舒适的玉雕石椅凭空而现,年轻女子俏立的长腿轻轻一抬,一手支住半个脑袋,选择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坐下来,以一副审视的目光飘视着下方的七个囚徒。

    “这是最后的一次机会,你们想清楚了再开口不迟。”年轻女子的声线竟是格外的成熟,却也十分柔耳动听。

    如同以往的沉寂仅持续了十息,一道坚毅的声音如铁锤般将它生硬地敲碎了。

    “依贝萝大人,说出来之前,我只有一个条件!”谁也想不到,第一个开口的竟然是奥斯曼。

    他神色挣扎不定,仿佛心里正在与自己作着激烈的斗争。

    “奥斯曼,你何苦呢?”荷露蒂这时满脸绝望悲伤之色盯着他,不停地摇着头。

    “有一线机会总要争取一次。”奥斯曼不敢看向她的目光,将头扭向了一边。

    “明白了,说吧。”依贝萝第一次完全睁开了那一双细眼,深不见底的瞳眸内若有无数暗流涌动,轻轻在二人面上一扫而过。

    “奥斯曼,我求——”荷露蒂依旧努力张着嘴,后面的字却一个再也说不出来了。

    “唉,别为难自己了,奥斯曼。依贝萝大人,也请放过他们吧,当年的事与这六人无关。”

    博学者安索此刻的模样就像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仿佛早已看透了生死,但他的下一句话却几乎可以将死人活活惊吓过来。

    “我是当年那件事的事主,他们只是接受委托执行我的任务罢了。”

    屋里陡然寂静如冥河,又不知从哪里刮起了丝丝阴风,吹得众人一阵心魂荡漾。

    奥斯曼全身一松,仿佛卸去了一道千斤之重的包袱,面色更颓败了几分。

    荷露蒂无声地哭泣着,泪水如崩溃的堤坝怎么也止不住。

    巴罕可四人面面相觑一眼,望向博学者的眼神里充斥着一股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为了那一个任务,他们被人囚禁了近百年的时光,而事主却近在眼前。

    “那么你是他的第几个弟子呢?”依贝萝忽如一位被挑起了好奇心的天真少女,扑闪着灵动无比的眼睛。

    沉默。

    ……

    “从这里逃出去的那一个小鬼是他吗?”依贝萝忽然眯紧了细眼,七个囚徒面上的每一个细微变化却都逃脱不了她的关注。

    荷露蒂陡然止住了哭泣,面色苍白得如一张透明的纸,仿佛随时都会晕厥过去。奥斯曼浑身一震,似乎一瞬间被无声的雷电击打了数百次。

    艾谢特暗自捏紧了袖中的武器,似早已忘记在赛拉门的禁制之下,他根本无法发出致命的一击。

    地龙哈德瓦克的短小尾巴犹如沙漠里的毒蛇之王——“角蝰”的毒尾一样振颤得厉害,骆驼鼻子因充血而变得通红如烙铁,仿佛下一刻就会炸裂开来。

    加里妙英俊的眉头紧缩,连巴罕可万年不变的岩石面孔也轻微地颤动了一次。

    博学者安索面色一僵,随即恢复了那种垂暮待死的神情,然后他笑了一笑。

    “不是。如果他真的是我的老师,依贝萝大人岂能安然坐在这里?”

    这一句话他说得信心十足,就像即将来临的死亡一样无可更改。

    “那也不一定,千年时光,谁知晓究竟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变故?”

    依贝萝忽从玉椅中亭亭立起,不知为了是掩饰心中的一分不安,还是因为总算找出了当年之事的事主而放下心事。

    而屋里的其他几人几乎听不明白二人之间的这一场对话,他们的震惊更多来自于为何依贝萝大人会知晓柯里昂的存在。

    “那个小鬼,我派人搜寻了三个月,也未能抓到他,听见这个消息,你们可以死得安心瞑目了吧!”依贝萝最后说道。

    又是一阵沉默。

    灰色光线骤然褪去,黑暗重新降临了赛拉门,同时伴随着几道高低不同的惨叫。

    漆黑的世界中,仿佛有一只圆而明亮的眼睛眨动了一下,赛拉门瞬时消失在了这片沙漠里,仿佛从来也不曾存在过。

    距离这里百里之遥,猎金小镇的那一座旅店后院,一头红色长发的身影,抬手将面前的一副阵图湮灭。

    在阵图湮灭之前,他看到的正好是赛拉门消失的那一幕景象。

    “就这么完了。依贝萝这个蠢女人,花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连个小屁孩也找不到。”

    安东尼奥懊恼地叹了一口气。

    “大人,那个‘蠢’字还是省掉为妙,我们暗里好像也没找到他。”

    苏菲不识时务的调笑恰在此时响道。

    “那也说的是你。”

    安东尼奥狠狠地在她浑圆的屁股上捏了一把,扬长离去。

    第一卷赛拉门终。

    (本章完)
………………………………

第23章 绿浮宫阵图

    千年之前。

    某一个夜晚,无死之界――当年还未被称作圣灵大陆――突然光芒大放,浩瀚无尽的光辉几乎照亮了界内的每一个角落。

    这些光辉源自于十二个不同的地方,在每一道冲刺天际的光柱中升起了一座散发出悠久沧桑气息的宫殿,更凝聚着一股股令人窒息的神秘威压。

    自这一晚后,腥风血雨弥漫了整个无死之界,百族相争,烽火连绵,战乱四起,尸山血海、白骨皑皑的惨状一直延续了近百年的时间。

    这一百年内,是无死之界有史以来最黑暗、最残酷的一个年代,却也是一个百花盛放、天才辈出的英雄年代。

    十二位英雄人物在多如星海之沙的英才中拔萃而出,各自占据了一座临空出世的古老宫殿,并在拉斐拉帝贝古城结下盟约,戮力同心下最终将这片大陆的原有统治者驱赶了出去,结束了这一场浸透了悲伤与血泪的战争。

    战争结束后,十二人在同一日自封圣灵,无死之界自此改名为圣灵大陆。

    ――这一段充满了传奇光辉的岁月被记载在了《圣灵大陆通史》的前一百页里。

    对于普通人而言,无论换谁来统治这片土地,其实都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他们祈求的只是一种“生有女人相伴、死有儿女送终”的宁静而和平的日子。

    但圣灵的统治的的确确地改变了这片大陆大多数普通人的命运,因为他们创造了一种新的修炼功法和一套崭新的修炼体系。

    这种全新的功法与体系,令普通人拥有超越常人的力量不再是一种凭空的奢望,确切地说,一百个普通人里大约有七八个人可以修炼它。

    战争伊始不久,这些新功法与体系就慢慢地被人传习开来,并且吸引了越来越多的追随者,更在战阵的后期开花结果,培养出了一大批的天才人物。

    圣灵的威信和地位正是由此渐渐树立起来,并最终在整个圣灵大陆变得不可动摇丝毫,犹如无上的神明一般。

    由于这种近乎盲目的崇拜与发自心底的敬意,圣灵立世不过千年,各种教以元素之力修炼法门的武宫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这些宫殿的起名也是五花八门,花样众多,大多却是表达了一种对圣灵的景仰膜拜之情,如从圣宫、拜圣宫、朝圣宫、护圣宫什么之类,又有以圣灵宫之名为字眼的小圣灵宫、小天水宫、小雪国宫,或者又如昂山小光明宫、洛克湖小双树宫一类,实在令人眼花缭乱,烦不胜数,以致十二座圣灵宫最后不得不联手颁布了一条禁令,这种状况才得以好转。

    但兴办武宫的热情并未受此影响,所以即便在云湖城这样偏远荒芜的地方也有着几座武宫的存在。

    今天正是城里的五座武宫招收弟子的第一天。

    城池中心的广场上,人山人海,到处挤满了大大小小的人头。

    五张长长的石桌分别占据了广场的五个方位,竞争最激烈、场面最火爆的自是居于中心位置的无忧宫,排起的长队早伸过了半条街道。

    “大师兄,怎么办啊?这样下去今年我们又招不到几个像样的新弟子呢?老师又要大发脾气了。”

    南面广场长桌前,羡渊宫的一名青衣弟子苦着脸对着旁边的一名高个青年抱怨道。

    高个青年埃尔同样一身短装青衣,两条长长的胳膊裸露在外,臂上的肌肉结实而有力。

    听见师弟有些丧气的话,他无意地挑了挑眉,心里暗自叹道。

    “老师要大发脾气也得有那个力气才行了――不知哪个混蛋将老师年寿将尽的消息放了出去,害得宫中人气大跌,连打算退学的弟子都有了。”

    其实不用多想,埃尔也明白这件事多半是其他四座武宫所为,可这是事实,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心里虽是如此想,他却又佯装帅气地一抹额前的发丝,哼着鼻腔说道:“怕什么?那些笨蛋去了其他四宫,才会知晓后悔,他们做的那些勾当又哪里瞒得过我。”

    “什么勾当?”那一名青衣弟子顿时来了兴趣,眼睛里冒起了光。

    埃尔顿知自己说漏了嘴,恨不得立即给自己一个大耳光。

    “勾当?哪有?”他支吾了两句,正欲寻个借口躲避开去,慌乱的眼光在人群中一扫,却立时直了起来。

    “在这好好守着,我过去一趟。”

    吩咐过一句,埃尔一步纵跃而起,连踩着数十个人头快速远去,这一举动霎时惹来了一片低声的咒骂和不满。

    他哪里顾得这些,何况也不会有人因此找他的麻烦,如此越过近百米距离,又轻轻一跳,他的身形稳稳当当地停顿在了一道黑色身影前方。

    在云湖城很少有人会穿着黑色的衣服出门,因为那是一种不吉利的象征。

    而面前的这个少年身上也看不见一个线头的黑丝,他之所以显得黑是因为他的肤色极黑,从面孔自身体间裸露出的每一片肌肤都闪耀着易燃黑油的那种纯厚光泽。

    埃尔仔细打量着黑肤少年,他只有腰间扎了一块不知是布料还是毛毯一类的衣物,背后插着一把三尺长剑,腰间又挂着一个青色铁壶和一把黝黑的短剑。

    仿佛像稀有怪物一样被盯得久了,黑肤少年眼角一丝怒意渐渐升起,埃尔立即一抱拳,笑着说道:“小兄弟,请勿见怪,请问你也是来寻武宫拜师学艺吗?”

    黑肤少年尚未答话,一道不阴不阳的声音从埃尔背后横插了进来。

    “埃尔,难道你的脑瓜已经和你那半只脚踏入棺材的老师一样糊涂不灵了吗?这位小兄弟一看就是从远方的泽凯沙漠赶来,不拜师学艺,难不成是专门来看羡渊宫的热闹?”

    一名只比埃尔矮了半个头的白衫青年从他身后站了出来,又将黑肤少年重新打量了一遍,干净的面孔上露出一副满意之极的笑容。

    “小兄弟,我是无忧宫的道顿,只要你愿意拜入无忧宫门下,我可以以这颗脑袋担保,让你一入宫就成为一名核心弟子。”

    道顿一副胜券在握地拍着胸口说道,毕竟在这一方地域,无忧宫是一块响当当的招牌。

    然而他话音刚落,又有三道声音不甘地接连响起。

    “一个核心弟子的名额,风言宫也拿得出来。”一名身材略胖的青年抢先说道。

    “贝尔宫一向重才,一个核心弟子的身份又算得什么,只要你足够优秀,一切都好商量。”第二个开口的是一名身材十分妖娆的青年女子,话语里更暗含了一丝隐隐的挑逗之意。

    “嘿,我鱼跃宫传承百年,宫里的好东西多着呢!修炼一途,最重要的是有人指导能够突破真武者的门槛――”

    第三人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其他人乱声打断了。

    “我们哪一宫不是传承百年?”

    “这里谁又没有些家底呢?”

    “波文,这种骗三岁小孩的话,亏你也说得出口!”

    鱼跃宫的波文似被几个人逼急了,突然一扯嗓子奋力吼道:“我何曾瞎说了,至少羡渊宫马上就连一位真武者都没有了。”

    这一嗓子落下,如同在整个广场里投下了一颗千斤陨石,无声的震惊过后,交头接耳的私下议论纷纷而起。

    此时,不止埃尔本人,连同南面广场的羡渊宫弟子们的脸色顿时灰暗了下来,长桌前的拜师队伍立时又如被人用刀生生砍去了一半之多。

    沉默了一会,埃尔狠狠瞪过一眼波文,又长长吸了几口气,压在胸口的那一道郁闷气结似略有松缓。

    他把目光望向了黑肤少年,无奈地一耸肩,坦白说道:“他说的并不是假话,去其他四宫对你而言,将是一个更理想的选择。”

    自始至终,五个人为他争得面红耳赤,甚至不惜揭开对方的伤疤,黑肤少年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过口。

    谁能料想得到,在他平静的外表下,心中早已似翻江倒海一般,掀起了无数朵亮丽灿烂的水花。

    “看吧,老爷我早就知道,天才就是天才,走到哪里都会闪闪发光,什么也阻挡不了发现天才的眼光!”

    “唉,这些个小家伙太弱了,背后连我的对手都不是,他们的老师又能强到哪里去呢!”

    “这个妞似乎有点不错,屁股够大,老爷我喜欢――哦,恶魔大人,您的旨意我明白了!”

    ……黑肤少年自是从赛拉门走出来的柯里昂。

    按照艾谢特的嘱咐,他本只打算在沙漠里躲藏三个月,但是恶魔大人硬逼着他逗留了长长一年的时间。

    原本柯里昂心中还有些愤恨难平,不过自从在恶魔大人的隐秘帮助下,成功地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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