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微信代理人-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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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只能面对孕妇分娩中最痛苦的选择，保大人还是保小孩……

　　　　但不管保哪一个，还是绕不过家属签字的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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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保小孩

　　　　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焦急的静婷终于下了狠心！

　　　　“快，准备手术，保大人！”

　　　　她刚拿起手术刀，陷入昏迷的潘娜娜却突然惊醒过来，虚弱的抓着静婷的手，涕泪纵横

　　　　“静婷我我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了，现在我自己决定，保小孩，求你救我的孩子”

　　　　羊水栓塞是指羊水进入到母体的血液中，产妇无法凝血，会出现大出血，休克甚至是死亡。注意，这种死亡率是很高的，因为医生是无法预防这个症状，也无法提前知道这个症状的。

　　　　一旦出现这个症状，医生也只有给产妇输入新鲜的血液来缓解，但是却不是最根本的方法，产妇依然有生命危险，这个方法是无法彻底止血的。

　　　　最棘手的是倘若宝宝还没出生，医生变要采取剖腹，剖腹就必然要出血，这种情况下可能就只能保一个了。

　　　　从专业上来看，保小孩要比大人更容易一点，加上好友潘娜娜的哀求和时间的刻不容缓，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让静婷犹豫了。

　　　　她几乎咬着牙，红着眼睛嘶吼了一声。

　　　　“保小孩！出了事所有的责任我赵静婷一个人担着！”

　　　　这一刻，所有护士都知道，静婷这个妇产科的新秀，是把自己的前途和命运都压上去了，而且根本不可能赢。

　　　　这个时候，但凡有一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潘娜娜根本不可能活下来，哪怕奇迹出现都不可能

　　　　里面已经在手术了，外面老太婆还在披头散发的厮打着委屈的小护士，孔祥就如同一个土偶，站在自己母亲身后，一言不发。

　　　　等医院的保安，妇产科的大主任，院领导都来了之后，闹剧总算结束，手术室的房门打开，静婷留着眼泪，双手带血抱着一个哇哇啼哭的男孩，悲愤的开口。

　　　　“潘娜娜分娩时羊水栓塞家属没有签字，潘娜娜选择保小孩，死亡时间2001年5月13日早上9点22分产下男婴，体重6斤8两，孩子生命体征平稳”

　　　　这一刻，刚平稳下来的老太婆又开始发疯了，孔祥蹲在地上呜呜的哭泣，所有看热闹的人唏嘘不已。

　　　　静婷把孩子递给了孔祥，看着病床上潘娜娜的尸体，心如刀绞，她们虽然这一年没有太多的联系，但在学校时，两人的关系很好。

　　　　经常在宿舍开玩笑装尸体，逗对方玩，谁都想不到，现在潘娜娜真的死了，就躺在自己的手术台上，她的心里有一丝愧疚，还有一丝愤怒

　　　　如果家属第一时间配合签字，那么她或许就能救下自己的好朋友，如果自己不要犹豫，第一时间就选择抢救，或许潘娜娜也不会死。

　　　　可是现在，没有如果，只有结果，潘娜娜最终还是死了，死在了自己的手术刀下

　　　　她朝潘娜娜的老公孔祥，投去了愤怒的目光，她恨自己的朋友选择了一个软弱无能，她恨潘娜娜的婆婆如此的愚昧无知，钱比命重的心理。

　　　　第二天孔家的家属们在医院拉起了横幅，她顺利的被医院光荣下岗，毕竟，家属没有签字，她后续的手术算是违规操作。

　　　　孔家拿了巨额的赔偿，兴高采烈的回家了，一个月后，孔祥的母亲已经开始着手给自己的宝贝儿子介绍新的对象。

　　　　按照她说的，媳妇死了，她也很难过，可是日子再难过也得继续过，媳妇该找还得继续找，孩子也得找个女人带着不是？

　　　　于是半年后，孔祥又娶了个媳妇，一家人继续和和睦睦的生活着。

　　　　而静婷，则从一个非常有前途的职业医生，变成了一个庸庸无为的流水线工人，这个医疗事故，让所有医院为她关上了大门。

　　　　至于潘娜娜，则孤独的在停尸间里逗留了大半年之久，完全被孔家丢弃在了医院，最后还是她娘家，出面收尸，把她安葬在了自家自留地。

　　　　但好景不长，以为她的事，她母亲和父亲相继伤心过度离世。

　　　　之后修建国道时迁坟，因为她的坟地刚好擦着边界线过去，并不在迁移范围，而且她父母都已去世，所以就剩下没有坟头的孤坟一座，荒芜起来。

　　　　因为没有坟包，也没有立碑，所以当天胖子路过时才不小心解手，给人家尿到了阴宅上面。

　　　　至于潘娜娜成为厉鬼，则完全是死后形成的，这其中，有数股不能叙说的复杂情绪夹杂，导致她不能投胎，化成厉鬼。

　　　　比如对连累静婷的歉疚，如果不是她，静婷现在很可能都是县医院妇产科的一把手，前途一片光明。

　　　　还有对孔家的愤恨，如果不是婆婆的撒泼阻拦不签字，她也不会横死。

　　　　另外还有对丈夫孔祥无情懦弱的不齿，她到死都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丈夫竟然这么无情。

　　　　不但没有站出来签字，更是死后连自己的尸体都不管，反而半年后又娶了别人。

　　　　更让她不忿的是，自己死了没人安葬，夫家却忙着去医院闹，最后还得了赔偿给自己的五十万补偿款！

　　　　再有就是可怜自己的父母，养活自己这么大，还没来得及供养，两位老人就因为伤心过度，相继离世。

　　　　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缠绕，让潘娜娜的心境难以安宁，短期内又没有入土为安，后来安葬的坟茔又被平了，这更让她余恨难消！

　　　　胖子此刻披着浴巾出来，点了根烟吸了一口问。

　　　　“所以你就把孔祥一家都弄死了，吞了他们的魂魄？然后变成了厉鬼？”

　　　　潘娜娜立刻否认。

　　　　“没有，我没有害人我我没有找他们报复”

　　　　东方岳沉默了片刻点点头。

　　　　“你不敢去见静婷，是觉得对不起她？不去找孔家的人报复，是为了你的儿子？”

　　　　潘娜娜嗯了一声，东方岳和胖子都叹了口气。

　　　　女人生孩子犹豫闯一次鬼门关，现在医学发达了，妇女分娩死亡率才降低了，但降低归降低，并不是说没有。

　　　　如果是古代，没有现代的科学技术，那妇女死亡的几率甚至能达到百分之三十以上。

　　　　宫外孕、大出血、胎位不正、羊水栓塞等等，随便来一个都能要了孕妇和孩子的命，所以现在的宫廷剧里，女主角生产时经常会出现保大人还是保小孩的桥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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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　孔家的儿子

　　　　两人开始以为潘娜娜只是一个不通情理的厉鬼，想不到她竟然还有如此悲惨的遭遇，对于孔家母子的淡漠，人性的另一面，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潘娜娜小声说。

　　　　“我死后化成厉鬼，每日在公路附近游荡，因为怨气较重，所以能轻易的捕杀其他鬼魂，不过我从来都没害过人，偶尔几次拘了路过行人的魂魄，也都是作为惩罚，过上三两天就放回去了”

　　　　“那你现在想报仇吗？如果想，我带你去”

　　　　“我我的恨意这么多年已经差不多都消散了，只是只是想再去看看我的儿子，然后去找静婷，给她说声对不起”

　　　　东方岳嗯了一声，看了看时间。

　　　　“那行，明天咱们一块去，替你完成心愿。”

　　　　“谢谢”

　　　　潘娜娜深深鞠了个躬。

　　　　一夜无话，直到第二天早上。

　　　　两人吃过早饭，害怕胖子出问题，东方岳还是亲自开车，这里去孔家并不是太远，两人从中间的杨村下了国道，绕行一个多小时，按照潘娜娜的指引，车子开进了豫鑫小区。

　　　　东方岳指了指其中一间房问潘娜娜。

　　　　“这就是孔家？”

　　　　时隔十八年之久，潘娜娜再次回到自己居住过的小区，整个人的情绪起伏很大，如果鬼会哭，那么此刻她一定老泪纵横。

　　　　如果她还活着，现在她也差不多40岁出头了，她的儿子应该已经18岁了，按年龄算，今年应该考大学了。

　　　　他和胖子二人正注视小区，就听到身后猛然一个男人呵斥。

　　　　“喂，什么人？傻乎乎的站在楼道口？”

　　　　两人扭头一看，一个大概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一头黄毛，脸上还有一道刀痕，穿着黑的短袖，胳膊上纹着乱七八糟的纹身，此刻正叼着烟，手里提着两根油条，似乎是早饭。

　　　　东方岳不自觉的朝旁边让了让，年轻男子提着油条，吐出了烟头，瞪了两人一眼，抬脚进了楼道，咚咚咚敲响了左边的大门。

　　　　很快，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婆出来开门，结果刚打开门，这年轻男子一脚就踹了过去，然后破口大骂。

　　　　“老东西，开个门费这么大劲？整天干啥啥不成，吃啥啥不剩，简直是废物，你还敢瞪老子，老子打死你信不信？”

　　　　说完屋里又发出噼里啪啦的摔打声，不知道是把什么东西打碎了

　　　　潘娜娜的表情呆滞，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东方岳心中了然，笑着问。

　　　　“刚才开门的是你婆婆吧？”

　　　　见她不说话，胖子也笑着问。

　　　　“那这么说刚才的不良青年就是你给孔家生的宝贝儿子？哈哈哈，这可真是天道好循环啊，泰山，你总装说的那句话叫什么来着？”

　　　　“抬头问苍天，苍天饶过谁？”

　　　　“对对对，就是这句话，你瞧瞧，用在孔家多贴切，我看啊，你这儿子生的太好了，完全是给你讨债来的！”

　　　　东方岳点头认同，刚好从大门口进来了三个提着菜子的大妈，乐呵呵的朝里面走，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装出三好学生的样子礼貌的先给三位大妈打了个招呼。

　　　　“阿姨们好，我是咱们街道办刚分来小刘，专门来咱们小区了解情况的”

　　　　胖子眼睛一瞪，赶紧掏出随身带着的一本成年人读物，翻到没有画面的中间页，然后反折了折，又从身上摸出了装用的派克钢笔，小声给潘娜娜说。

　　　　“瞧瞧，这孙子撒谎眼睛都不眨的，以后你可多留点神，别被他给卖了，还帮他数钱呢！”

　　　　说完赶紧小跑两步，跑到东方岳身边，把杂志夹在胳肢窝，拿出钢笔晃荡，对三位大妈说。

　　　　“大妈，我也是咱们社区街道办的，我们刚好有些事要了解一下，咱们要不找个地方聊聊？就几句，都是为了咱们小区嘛”

　　　　这些大妈都是退了休的老人，平时闲的发霉，每天除了广场舞就是去超市抢购低价蔬菜，心中那股劲完全使不完，此刻听说街道办的人要咨询事情，连忙就拉着二人朝小区里面走。

　　　　一个豁牙大妈提着菜子就把两人拉到了自己家。

　　　　“来来来，随便坐，大妈先给你们倒水，然后给你们反映事情”

　　　　大妈给两人让了坐，然后倒了杯茶，接着坐到两人对面就开始喋喋不休的发起牢骚来了

　　　　“两位同志，我给你们说啊，咱们这个小区可真的不像话，你看门口看门的老张，三天不在，两天住院，都快光荣了，还这么坚守岗位，替咱们小区看门站岗，街道办是不是出面协调一下，给咱们也调几个保安过来”

　　　　胖子大嘴一裂，直接开喷。

　　　　“大妈，您放心，这个情况我们都知道，下个月就调三个保安过来，都配着枪呢，一水的8，米国造，都是大口径，谁要敢来咱们小区撒野，全给他们突突了！”

　　　　大妈估计也不知道啥叫8，拍手叫好。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有了保安，小区也就安全很多了，还有这个乱停车的问题，你们也得出面解决一下，你看看，咱们小区现在都塞满了车，平常走路都费劲，每天早上都有人因为车出不去老按喇叭，为这事还经常打架，去年大概八月份，还有个小孩在小区玩被车给轧死了，你说说，这多危险了”

　　　　东方岳怕胖子又胡说，赶紧抢先一步开口。

　　　　“大妈，这事我们也提上日程了，咱们下一步就要给小区入口安装蓝牙门禁，外来车辆一律不让进，里面的车都得停到小区车库去”

　　　　东方岳千防万防，胖子还是跟着开了口。

　　　　“大妈，这事简单，您要发现谁胡乱停车，拿着螺丝刀给把车全划了，没螺丝刀就用钥匙，直接从车头划到车尾，哎，就这么简单，他们以后绝对不敢停第二次”

　　　　大妈愣了愣，小声问。

　　　　“这个这个不犯法吗？”

　　　　胖子严肃的摇头。

　　　　“抓不住就没事，再说了，你使劲划，我们街道办给你撑腰！”

　　　　东方岳怕胖子把大妈忽悠瘸了，赶紧问正事。

　　　　“大妈，我们今天来就是想调查一下咱们小区的一些基本情况，现在统计到对面那栋楼了，那个一楼住户的情况您了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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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热心的秦大妈

　　　　东方岳隔着窗户指了指，大妈一拍大腿，然后神神秘秘的点头。

　　　　“知道，太知道了，这不就是老孔家嘛，我和他们家太熟了！老孔当年死的时候还是我动员街坊们出面把他安葬了，哎呦，他们家啊，那叫一个倒霉啊……先是儿媳妇生孩子死在了手术台上，紧接着老孔没过多长日子就脑梗死了，再然后他儿子孔祥在医院好像出了事，被病人的家属给告了，赔了好多钱，还坐牢了……”

　　　　“孔祥坐牢了？”

　　　　“是啊，哎呦，可怜这个大小伙了，坐牢后他后面这个老婆直接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然后就跑了，剩下他儿子和孔祥他妈相依为命。”

　　　　“孔祥的儿子叫什么啊？”

　　　　听到东方岳问孔祥的儿子，秦大妈又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压低声音骂道。

　　　　“呸，这个孔天赐啊，从小被他奶奶给宠上了天，上了小学六年级，在学校里就知道调戏女同学，天天趴在女厕所门口看人家女孩子撒尿，上了初一就开始敲诈同学的零花钱，还打架抽烟，初二强歼女同学未遂，被人家父亲找来，差点打死，最后没办法就退学了……”

　　　　东方岳和胖子听的稀奇，不禁啧啧称奇。

　　　　“我曹，比我们小时候还坏啊……”

　　　　“这小子简直坏到头顶长疮脚底流脓！自从他辍学回家，我们这个小区的人可就倒了霉了，每天被他折腾的鸡飞狗跳，今天这家丢白菜了，明天那家丢衣服了。最倒霉的还要算他奶奶，天天不是挨打就是挨骂，上次被打的鼻青脸肿，大清早还得出门去捡菜叶子吃，不过也怪她自作自受，这孩子从小被她带大，每日惹祸她都护着，现在倒好，转过头欺负她了……”

　　　　秦大妈说到这里，又把声音压低了几分，往东方岳跟前凑了凑小声接着说。

　　　　“我听说啊，当年孔家的儿媳妇，也就是孔天赐他亲妈，就是被老太太给害死的，听说当时如果她签了字，孔家的儿媳妇就不会死，这老太太就为了省钱，非得让人家顺产，结果害死了孔家的儿媳妇……唉，现在人家都说她这是报应，孔天赐就是替她妈来讨债的！”

　　　　秦大妈非常热情的把孔家前前后后的事都说了一遍，然后很自然的又把话题绕到了小区其他人的家长里短。

　　　　比如谁家养狗了扰民，谁家在小区楼下拉大便，谁家又把垃圾倒在了大街上……

　　　　东方岳了解完该了解的，自然不想再听其他事情，赶紧看了看时间，惊慌叫了一声。

　　　　“哎呦，秦大妈，都快12点了，我们也该去街道办递交材料了，就不打扰您了……”

　　　　“别别别，吃了饭再走，大妈家里也没人，你们别急，大妈去打瓶酱油，今天给你们做红烧肉……”

　　　　“大妈，我们……我……”

　　　　东方岳还没站起来，秦大妈拉着两人已经出门去了，胖子摸着脑袋张大了嘴巴惊恐的靠了一声。

　　　　“我曹了，这大妈也太热情了吧，怪不得现在老年人好骗呢，咱两就这么取得她的信任了？”

　　　　“呵呵，老年人都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心思难免单纯了点，不过……咱两也别真留下吃饭了，走吧，还得陪着潘娜娜去找静婷呢……”

　　　　胖子点点头，两人拉开门，刚走到车跟前，就见秦大妈手里拿着房门钥匙在划东方岳的车，胖子急忙喊了一声。

　　　　“我靠，大妈，你干嘛呢……”

　　　　秦大妈吓了一跳，扭过头见是这二位，露出一脸窃喜小声给胖子竖着大拇指。

　　　　“嘿嘿，大妈就是按照你们说的方法，对于这种乱停车的，就该划！瞧瞧大妈，不光给他划了一圈，还在车前面用钥匙写了一行字！这感觉太棒了！得，你们聊着，大妈去买酱油！”

　　　　说完扭着屁股唱着歌就走了，东方岳目光呆滞的走到车前面，差点就给秦大妈跪了……

　　　　他的车被钥匙划了一圈，车前面引擎盖上还用钥匙划了四个大字停的真好！

　　　　这龙飞凤舞的四个字颇有书法家的风采，东方岳此刻看着胖子，牙都快咬碎了。

　　　　“四个轮胎！一车划痕！超速违章！死胖子！你都得负责！”

　　　　东方岳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句话，胖子干笑着只能搓手不敢说话。

　　　　两人上车，东方岳一路出门，几乎是顶着全小区人的目光，主要是前引擎盖上的四个大字太显眼了，隔着十几米都能看到。

　　　　车子开出去，东方岳问后座的潘娜娜。

　　　　“现在孔家的情况你都知道了，没什么话说吗？”

　　　　潘娜娜在后座长长的叹息一声。

　　　　“原以为孔祥重新娶妻，他们一家人能和美一生，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结局，更想不到我儿子成了这副德行，不看也罢……”

　　　　“那我们现在去看看静婷吧，希望好人有好报……”

　　　　东方岳说完，开着车又绕了起来，静婷当初给潘娜娜做手术的时候还没结婚，十八年过去，按年龄算，应该也四十岁了。

　　　　如果嫁人，那就可能不在当初的县城了，所以潘娜娜只能先去找静婷的母亲，也就是当初县医院的妇产科大主任。

　　　　一行人开车刚到医院门口，胖子饿了想买口吃的，结果一抬头就叫了起来。

　　　　“我曹，泰山，快看！看着饭店名字！静婷饭店？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静婷？”

　　　　东方岳一看果然，这是一家不太大的土菜馆，就开在医院旁边。

　　　　“小娜？要不你进去看看？”

　　　　“嗯……”

　　　　潘娜娜飞出汽车，进了静婷土菜馆，不到一分钟就飞出来了，激动的在车里发抖。

　　　　“是！是她！是我的朋友静婷！是静婷！”

　　　　她实在有些激动，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胖子摸着脑袋笑道。

　　　　“那刚好，咱们一边吃饭，一边带小娜见见故友！”

　　　　现在正是饭点，饭店的生意不错，两人进去后，里面已经坐满了，只能要了个包间，胖子吃的多，点了一桌子荤菜，又叫了瓶白的。

　　　　菜还没上，自个先喝了半瓶，脸已经发红了，等最后服务员把菜上齐，正想走，被东方岳叫住。

　　　　他笑着问。

　　　　“大姐，我打听一下，咱们这店的老板是不是叫赵静婷？以前在县医院当过医生啊？”

　　　　“我们老板娘叫赵静婷，她母亲好像当过医生，不过现在好像退休了吧……”

　　　　“老板娘？赵婧婷结婚了啊？”

　　　　“结婚？我们老板孩子都十好几岁了，你们是干嘛的？怎么净是问这些奇怪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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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谢谢你，对不起

　　　　两个二十左右的大小伙子，突然打听一个四十岁女人的消息，还问人家结婚的事，是个人都觉得有些奇怪。

　　　　服务员仔细的看了看两人，已经都做好了报警的准备，东方岳赶紧又开始撒谎。

　　　　“呵呵，大姐，您别瞎想，我啊，认识你们老板娘，只不过很多年没见过，我一个阿姨当年和你老板娘在一个学校过学，这次我过来原本想联系一下，想不到她不在医院班了，倒是在这里开了个饭店，所以才向你多问了几句……”

　　　　服务员年纪不大，显然没有秦大妈好骗，只是哦了一声，明显的还是不太相信，看情况下楼就得给赵静婷汇报去。

　　　　东方岳摇摇头，知道说服不了，只能随她去了，果然，不大会功夫，一个中年女人端着一碟花生米笑盈盈进来。

　　　　不是别人，正是潘娜娜觉得有些惭愧的赵静婷。

　　　　“呵呵，二位，第一次来我们店吧，今天生意好，专门给二位送盘花生米下酒。”

　　　　赵静婷的性格比较外向，放下花生米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端起茶壶，又给两人添起茶水，一边倒茶一边笑着问。

　　　　“呵呵，刚才我听服务员说哪位是阿姨还是我同学……”

　　　　东方岳接过茶杯道了句谢，笑着回应。

　　　　“是啊，我来这边出差，阿姨就让我顺道来看看你，她说你在县医院妇产科班，想不到你现在开饭店了……”

　　　　赵静婷的脸色稍微变了变，她从医院离开，已经十八年了，实在想不到还有人知道这事，只能尴尬的笑笑解释。

　　　　“呵呵，我早就不在医院班了，这算下来都十好几年了呢……”

　　　　“我阿姨说她和你分别的时候你还没结婚了，刚才我问服务员，说你孩子都十好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