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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斗路-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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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门口,雨珊这才停下了脚步,没有穿透大门。齐晨会意,从储物袋中仓促掏出钥匙,将大门打开。
雨珊再次迈步,越过了齐晨偶尔从训练中抽空回来照料的植株,步入屋舍中。将大门关上的齐晨也只能继续跟上。
屋舍中的一切都仍然摆放得井井有条,也没有太多灰尘与陈旧的气息。
稍稍停顿注视屋舍一番后,雨珊继续迈步,走入齐晨的房间中,将怀中熟睡的小珑珑放下,轻轻盖上小被子后,将房门关上,并打下了一层隔音禁制。
齐晨望着从房间退出的雨珊,知道对方终于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了。
四目对视间,齐晨的身子不禁紧绷起来,像做错事情的孩子面对父母的斥责一样。
“心虚了吗?”这是雨珊一年后重新出现在齐晨面前的第二句话,在齐晨对这句话略微思索间,雨珊突然抬手,一把掌甩在他的脸上。
火辣辣的感觉伴随着一个鲜红欲滴的掌印出现在齐晨脸上,令他更加不知所措。
“好玩吗,将自己的身体胡作非为时的感觉。”雨珊再次开口中,也让齐晨找到了对方冰冷的眼神中,藏着一抹无以复加的怒气的原因。
未等齐晨组织语言,雨珊再次说道:“将足以致命的攻击吸入体内舒不舒服,把血放空舒不舒畅!那只是一场无关生死的比试,你就要拿命去拼去冲。若是让你回去幕国,你会怎样?是不是拼了自己的命也要拉上齐楚骄和颛桦他们!你齐晨可以不把自己当人来看,但你好歹也想想你妹妹,想想我游雨珊的感受!早知道你是这种人,当初我就任由你死了算了!”
看着雨珊眼中的一点泪光,齐晨紧咬嘴唇溢出一丝鲜血,他展臂间用力抱住雨珊,而这一次并没有如刚才那样径直穿过,是完完全全的实体。
“抱歉,抱歉。让你担心了,真的很抱歉可是,我必须去做。”
“尽管院长他是因为你的缘故才救下珑珑,可我心中觉得始终欠他一份情,也欠逸云海一份情。在那种情况下,我唯有那样做才行。但我向你保证,那在我的计算中,也在我的能力之内,若是没有这两点,我是不会胡来的。而且,也有主副评审们在,可以确保我不会遭受生死危机。”
雨珊语气咄咄逼人,“你能解释这点,那你回去幕国之后呢。尚未身死的你早晚会回去幕国,必定在四家的计划内。你的能力会在他们的估算内,而且那时不会有能保你生路的存在。这样,你还要回幕国吗!?”
“我会制定万全之策,就算无法斩了齐楚骄以及颛桦,也能回来。”齐晨见雨珊还要开口,也知道其内容的他立即补充道:“这万全之策,凭我当初敢于算计皇境的林夕,借助铁律令其重创,也凭我冥冥中令我多次逃出颛桦等人的毒手的气运能够做到,一定能够做到!”
见雨珊冷笑间还要继续开口,齐晨猛然俯头,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嘴唇。
雨珊表现得极不情愿,不断地挣扎反抗,指甲不断地乱划,撕破了齐晨的衣服,也在其不敢激荡气血的情况下划出一道道血痕。
这样依旧不能让齐晨松开嘴,雨珊的脸上涌现一抹娇怒,张开贝齿间重重地咬着齐晨的嘴唇。
牙齿扎入,鲜血溢出,温热而带着丝丝腥味的鲜血皆是流入两人的口中。
齐晨依旧没有撤离,也不制止雨珊的狠劲,只是双手微微用力,拥住对方。
面对齐晨这种无畏而又无赖的行径,雨珊终究没有再下狠手,不再反抗,任由齐晨的热烈索取。
许久后,紧贴的嘴唇才分开。齐晨嘴角上挂着一丝鲜血,露出邪魅间他伸出了舌尖将那丝鲜血舔舐入口,似是意犹未尽。但很快,这股邪魅在雨珊仍旧冰冷的目光间迅速崩溃,歉意再次出现在齐晨的脸上。
“信我,我真的每时每刻都把你和珑珑放在心上。还有,你当初也不是因为我这种傻劲才对我刮目相看,然后才肯救我吗?如果我是那种以利益为重的人,你还会喜欢上我吗?”
再与齐晨对视片刻后,雨珊终于将目中的冰冷一点点散去,内心轻叹,螓首缓缓靠在齐晨的胸膛上。“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你将攻击吸入体内,数次排血时我几乎要发疯,我想立刻冲进六院际会的现场去制止你。”
闻言,齐晨心中松了一口气,眼中荡漾柔情间用力拥住怀中人儿。
下一息,雨珊仰头与齐晨对视,“我的确是因为你那中傻劲动摇了我内心的阴暗,也因为你的傻劲不知何时对你升起一丝仰慕,更在得知你的过往和之后的相处,令这丝仰慕日益壮大。但是,我现在很讨厌你这股傻劲了,因为它早晚会害了你。齐晨,答应我好吗,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英雄了。为了我和珑珑,你能否自私点。”
………………………………
第四百一十章 记忆中的味道
“你不觉得我一直都很自私吗?”齐晨反问,令雨珊露出诧异。
“如果我不自私,就不会顾及和齐楚恬那点所谓的旧情而不下杀手。她是我仇人的血亲,也是一直监视我的人,若我不自私的话,她早就要死于我的枪下。如果我不自私,就不会让你送走烽银。他身上有可撼皇境的斗灵器,若我能不自私地顾及朋友之情,将他强行留下,那么我生存的几率就会越高。如果我不自私的话”
雨珊踮脚间以齐晨刚才对他的方法,用自己的香唇堵住了齐晨的嘴,让他无法说下去。
“强词夺理你还是挺强的。”分离后,雨珊带着一丝笑意说道。
齐晨愣了愣,随即也露出笑意,双手托着雨珊的俏脸,温柔低声道:“欢迎回来。”
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一句话彻底化去了雨珊心中的不满,也不知这一句话打消了雨珊归途险些遇险的身心疲惫,令其如沐春风。
在雨珊微微失神后,她双脚往地上一蹬,与齐晨顺势倒在地上。随后她的双手抱着齐晨,将头枕在齐晨的胸膛上。“别动,让我就这样睡上一觉。傍晚时分才可以叫醒我。”
她像是发号施令一样,齐晨的身体微微僵硬。
随后,她就不再多言,鼻子嗅了嗅齐晨身上的味道后,缓缓闭上了眼睛。不出数十息,她就真的进入了梦乡。
对此,看着睡在自己身上的人儿,齐晨压下心中的些许邪念,将头枕在双手上,也在这宁静温馨的氛围下仍由睡意占据脑海,一同进入睡乡。
雨珊的归来在掀起一场不大不小的风雨后,终是归于了宁静。
齐晨再睁开眼睛时,感觉屋舍中充满了光亮,与外面漆黑的夜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雨珊已经没有枕在他的胸膛上,一丝慌乱出现在齐晨心中。也很快被平息下去,厨房中正传来香味,并有翻炒的声音传出。
他站起身后,蹑手蹑脚地走入厨房,从身后拥住了下厨的雨珊,正想说些什么时,双眼却被锅中的东西吸引了目光。
失神中,齐晨的双眼出现一片水雾,拥住雨珊的力气加大了一点。
“谢谢,谢谢。”在一行清泪划过脸庞时,齐晨声音沙哑道。
锅中正被雨珊翻炒的食材和香料是他最熟悉,也是最为喜爱的一道菜。在齐家时,每逢齐辰回来他都会死皮赖脸地缠着对方为他下厨这一道菜,对方也总是没有推脱。
如今再次见到,勾起齐晨的无限追忆和丝丝感伤。
饭桌上,齐晨动筷品尝,令雨珊露出一抹紧张。
“很好吃,很像记忆中的味道。”齐晨的眼睛再次微微泛红,话语中充满了感激。
“喜欢的话,我以后天天煮给你吃。”雨珊此刻再无半点霸道,充满了小女人的温婉动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她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胀鼓鼓的小袋,递给齐晨。
会意打开后,齐晨的眼睛闪过光亮,袋子里面装着的都是梅子。他迫不及待地从其中掏出一颗,送到嘴中咀嚼后,眼中光亮更盛。
“谢谢,谢谢。”齐晨满心欢喜中,要拥过雨珊,却被其一把推开。
她嫌弃道:“你当我是谁了,张口闭口都是谢谢,你的礼貌是不是用错地方了。”
“爱你。”齐晨猝不及防地再次开口道。
一丝窃喜在雨珊的脸上出现,但又很快被压下,“算你的智商用对了一次。”
随后,她就头靠在齐晨肩上,取过其筷子夹住盘中食物,主动送到齐晨的嘴边。齐晨嬉皮笑脸间,张口接过。
这时,似乎被他们遗忘的小家伙很不合时宜地放声大哭,令齐晨几乎噎住。
他手忙脚乱中打开房门,发现小家伙在里面哭得撕心裂肺的,小肚子不时发出咕咕声音。
“是哥哥错了,是哥哥错了,我不应该忘记小珑珑,立即给你奶奶喝。”齐晨心虚地供着小珑珑,因为雨珊归来的缘故,令他一时间竟然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小祖宗需要他小心翼翼去供奉。
小孩子始终是小孩子,被齐晨喂得饱饱之后,就似乎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似乎还意犹未尽,伸出小手抓了抓盘子剩下的食物。“哥哥,哥哥。”
与小家伙朝夕相处快两年的齐晨自然知道小家伙的意思,也知道她已经张齐了牙齿,可以咀嚼吞咽食物,心中也希望她品尝一下当年老爹的拿手小菜。
只是当他喂给小珑珑第一次后,其就表现出一发不可收拾之势,在齐晨与雨珊的目瞪口呆下,将还剩下大半的食物都塞入入了她只有常人两个巴掌大小的小肚子中。
在齐晨与游雨珊的震惊中,她的小肚子还没有撑满,又将目光放在梅子上。
齐晨喉结滚动间拿出一颗,用斗气轻松剥出梅颗,又分为四小块,缓缓放入小珑珑的嘴中。
对于齐晨来说是美食,但对于不少人来说只是又酸又涩的梅子,并没有让小珑珑有半点反感,小嘴张动中传出吧咂吧咂的声音中吞下梅子。
其后,她又以渴望的目光看着齐晨手中的袋子。
“哥哥,哥哥。”她伸出两只小手不断摇晃着齐晨的手臂,撒娇中透着对梅子志在必得的决心。
对于这个小祖宗加上是心肝宝贝,齐晨就算对梅子有绝大的嗜好也不敢拒绝,只能乖乖奉上。
看着小珑珑不断地吞下一颗颗梅子以及齐晨脸上心痛的神色,雨珊再也忍不住笑意,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最终,当袋子中的上百颗梅子不剩一半时,小家伙打了个嗝,终于不再出手。但她伸手拿过袋子,紧紧地拥入怀中,像是怕被人抢走一样。
或是见到齐晨石化般的神情,小珑珑主动从袋子取出一颗梅子,伸向齐晨,“哥哥,好吃。”
齐晨苦笑间拿过其手中的梅子,放入嘴里,心中暗叹,或许这就是他一时间忘了这小祖宗的报应吧。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响,并伴随着崇谷的声音,“你们两口子重逢的亲热结束了没有,庆功宴马上就开始了,主角可不能不来。”
“一起?”齐晨抱起小家伙,看向雨珊。
“嗯。”雨珊没有拒绝,站起了身后,伸出一手。
齐晨一手抱着小珑珑,一边拉着雨珊的玉手站起。随后,他就没有松开,与其一起牵着手向外走去。
见到仿若一家三口的三人,崇谷吹了吹口哨,“小矛盾解决了?”
“你就别瞎起哄了。听说你单身了很久,不找个伴?”齐晨开口反击。
崇谷脸上没有露出在意,耸了耸肩间转过身去,向中央校道走去。“一个还剩下不到十年寿命的废人,难道还去招惹别人吗?别在意,嘴贱取笑别人之前就得做好被人反击的心理准备,我也经历过不少东西,也自然不会器小。”
看着崇谷那略显萧瑟的背影,齐晨心中升起了开口的悔意。
“还不跟上!阙德说跟你的梁子结定了,今晚不把你抛得天旋地转,他就跟你姓。”崇谷开口道,打断了齐晨的思绪。
“来了。”齐晨不再自扰,抱紧了小家伙,牵着雨珊快步走去。
………………………………
第四百一十一章 打算
在穿透一层虚幻纱网后,与齐晨他们一路走来的宁静而截然不同的喧闹声立即涌来,钻入耳孔中。
齐晨早有准备地在小珑珑身上设下禁制,将音量降低。
微微聚焦后,齐晨看到数百桌盛放了各色菜肴的饭桌整齐地摆放着,不少人仍往桌上放上一盘盘喷香的菜肴。
而饭桌之外,也在为临时搭建的舞台进行最后的布置。
天空上,一个个荧光气泡飘浮,绚丽夺目。气泡之上,十个苍劲有力的蓝白大字高高悬挂着:六院际会三连冠庆功宴。
在稍远的地方,阙德在指挥着上百学生在四周搭建着什么。数息后,在其挥手下,一个个阵法亮起的同时,有魔力荡漾。
当即,或有于夜空中亮丽多彩的火焰喷涌跃动,或有一只只光箭升空,炸开后形成各色各样的漂亮植株和小兽雏形,都让人感到眼花缭乱。
在齐晨怀中的小家伙看到这些漂亮的景色雀跃不已,不断伸出小手虚抓。
“齐晨!”一声高吼咆哮如平地惊雷般炸响,一时间竟压倒了所有喧闹的声音。阙德发疯一般朝齐晨冲来,看似癫狂般的神色却内含一丝狡黠。
在将齐晨的注意吸引过来后,他的目光稍移。随即,离齐晨不远的数人悄无声息地向其接近。
两人蹲下,两人探向其手,要从后方偷袭,将齐晨抛高上空。
至于剩下两人,则是负责接住齐晨怀中的小珑珑。
对于阙德这声东击西的小伎俩,齐晨叹了口气,“阙德,我抛你两次,你抛我两次,大家不是扯平了吗。冤冤相报何时了呢?何况,现在我可不想在我妹妹和妻子面前出糗啊。”
话落一瞬,雨珊屏气间,握住齐晨的手情不自禁地用力起来。
与此同时,齐晨的四尺空间内瞬间凝重不已,令阙德与身后欲要偷袭的几人止住了身形。
“在宴会开始前,你们就给我好好冷静冷静一下,可不要给胡来了。”齐晨开口中,身上渗出一股刺骨寒气,被定住的数人不能反抗丝毫便化作了数尊冰雕。
若是没有细细看去,谁都会以为这只是庆功宴中的摆件之一。
齐晨余光瞄了一眼与雨珊相牵的手,声音中充斥着点点喜意道:“喜欢我刚才对你的称呼吗?是不是太早了点?”
雨珊狠狠瞪了齐晨一眼,并没有出言,微翘嘴角却是落入齐晨的视线中。
他们这”一家三口”越来越靠近中央校道,人流就多。其中,有一个地方被堵得水泄不通。
在齐晨略微放出神魂下,知道了人群中心的便是数个时辰前,跟他一起并肩作战的学长学姐们。
“群情太汹涌,我们向到其他地方走走。不然的话就很难脱身了。”齐晨低声对雨珊开口之际,却已经太晚了。
“你们最想知道的东西就在最外围的那个人知道,快去缠住他!”
正当齐晨想要撒腿就跑时,地面上不知何时扎出数株藤蔓,悄无声息地将他的四肢缠住。
这时,在那声属于员木森的高呼下上千人同时转头看向齐晨。下一息,他们就向着狂奔而来。
“齐晨学长,那个法士界中唯一一个龙法士真的很强吗?还是传统的至强体质双生魔元体更胜一筹。你都将他们两人击败,肯定心中有一个底。”
“齐晨学长,你的空间法术能不能传授予我们啊。它真的太强大了,居然连龙法士以及双生魔元体都无法抵抗。”
“你这笨蛋蠢货,你好不容易排序出来的完美阶段法术,会轻易送给别人吗!?齐晨学长,我这个问题就显得比较现实了,你在圣柱赐灵时是否真的获得了十大精灵,具体又是哪一种呢?”
“齐晨学长,你战斗的时候太帅了,我要加入纪检队,我想要给你生孩子!”
虽然齐晨被人群围住,吵杂的声音此起彼伏,但某个女子大胆的宣言还是让齐晨感到尴尬,干咳不已。
“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开始变得突然受欢迎了呢。看来放你加入人见人憎的纪检队,还不能完全让我放心啊。这一年,你是否已经尝过禁果,真正成为男人了呢。”
雨珊幽幽传念至齐晨心中,他却没有认真解释,侧脸反问道:“吃醋了吗。”
回应他的只是雨珊抬脚重跺在他的脚上,在他露出吃痛神色时伸手抱过怀中的小珑珑,踏步凌空间,径直离去。
“你就好好享受这个英雄时刻吧。既然放了血和吃了苦,总不能连亏也吃了。”雨珊的声音再次从齐晨心中响起,令他只能无奈以对,这分明就是让他独自承受众人的围攻啊。
打从齐晨六岁突破侠境失败开始,他就从来没有尝试过被众人拥簇于中心是何感受。
特别是除了亲人外,他一直都受到冷眼以待,在齐家是这样,初入逸云海是这样,到了加入纪检队后的一段时间也是这样。他可谓是已经能承受孤寂了,而面对突然成为最炙手可热的存在,自然一时间无法适应。
但这些人表露出来的情感绝对没有掺杂上半点负面情绪,面对他们的热情,齐晨也不能冷面相迎,尽可能地让自己适应过来,也尽可能地满足这些人的好奇心。
期间,他与逸云海的学生的距离也在不知不觉间慢慢拉近,令他这个纪检队副队长没有那么吓人。也令他这个带领逸云海在六院际会中,一次又一次逆转胜局的绝对王牌没有架子,显得平易近人。
因为齐晨的到来而脱困的员木森等出战六院际会之人,则是站在人群的外围,看着中心被堵住的齐晨。
无论是脸上露出点点幸灾乐祸之色的员木森也好,极力压抑着自己关心的六花也罢,还是双眼中的茫然渐渐散去的张京仪等人,最真实的情感都是自己了对齐晨的感激与祝福。
在六院际会中,是逸云海中几乎资历最少的齐晨一次又一次地拯救他们的心灵,令他们没有因为尘陆和玄火的强大而气馁。也是齐晨带给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曙光,击溃他们心中的绝望以及黑暗。
现在以胜利者姿态归来的他们身上沐浴着荣光,可他们知道这荣光从某一方面正是齐晨所赐予他们的。
“不知下一届出战逸云海的人选,是否还是我们这一批人呢。”黄峯喃喃道。
“我们只是第一次出战六院际会而已,还有第二次机会呢。虽然六院际会上不允许精灵的施展,但不是没有让评审封印精灵之力再出战的先例。下一年,只要彼此的规划没有太大变动的话,很有可能还是我们这几人继续代表逸云海出席六院际会。”曲筱娟接过话音,目光从齐晨身上离开,停留在不远处的雨珊身上。
期间,她回想到刚才两人紧牵的手,心中升起了一抹叹息。“太晚了吗?那个女子可真有福气啊。”
除了曲筱娟外,六花暗暗将部分视线不时落在雨珊身上,眼中出现了暗淡。
这时,员木森接过了话题,摇头道:“我猜,齐晨他会不久后就要离开逸云海了。我就算之前一直没有再八卦逸云海的事情,也在后来知道齐晨的事情。后来更因为与他成为队友,还是绿源法师的他莫名其妙就被崇谷选为主心骨的存在,于是我就暗中调查了他的事情。
“当我提供他的名字后,情报贩子就立即提供了一大堆有关于他的资料给我。原本我的性格也不算是大嘴巴,但我们经历了一年的训练又经历过艰难的并肩作战,我还是说出来吧。六花,用你的通明心诀将我们的精神之海都连接起来。我来说说,齐晨当初故意或是觉得必要而没有告诉我们的东西。”
在员木森话落的同时,六花像迫不及待一样,双眼立即浮现琥珀颜色,如员木森要求那样以通明心诀将黄峯、张弦、张京仪、曲筱娟和他连接起来。
员木森看了一眼挠着脑袋、苦思一会儿后开口回答问题的齐晨,随即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始道出他所知晓的一切。
“齐晨他来自这片大陆东方的幕国”
员木森讲述了他透过情报贩子知道的齐晨的出身、其六岁时的遭遇以及来到逸云海之前所经历过的事情。
“副队长曾说过他的煞气是通过抹杀了两千有余的斗者才得来的,我曾经假设过当时的他经历了什么,可也没有料想到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黄峯的声音通过了六花的通明心诀同时出现在其他人的精神之海中。声音中透着的震撼以及叹息之意久久不散。
“在齐晨他第一次来到逸云海时,他带着雨珊以及小珑珑而来。我出手截击他时,发现当时的小珑珑是没有半点气息,仿若死婴一样。推敲到小珑珑她身上的龙魂,可能也在那时遭遇到毒手。”张京仪传声道。
她被崇谷禁锢的只是对于六花与齐晨之间纠结的情感,对于与齐晨的交集仍是印象无比深刻。自然也记得对方第一次来到逸云海时的情况。
“这样的身世,齐晨恐怕是亲人遭受奸人所害,而独自逃出生天再在某个地方韬光养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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