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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斗路-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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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以待毙或是哀求对方收手,是它仅剩的两个选择。
妖兽与斗者一样,修为越高,越是恐惧死亡。灵智已开的巨蜥,倾向选择哀求齐晨,达到求生的目的。
又再吞噬巨蜥一成生机之后,齐晨双眸中的金阳皓月淡去数分,阴阳逆生的吞噬吸力随之减弱。
巨蜥心中的死亡阴影,也随之减少数分。
实则上,也是它一次次地哀求,驱散了齐晨醒来后的茫然,慢慢地取回了自己的意识,从而控制了阴阳逆生减弱。
有了主观意识的齐晨,第一时间向脑海翻找记忆,最后停留在他在混乱虚无中,将紫月天帝予以放逐。
而他则在激发九十三道金纹,以及紫月天帝神通留下的双重伤势中,失去了意识。
齐晨还记得,他失去意识之前,曾有过强烈的不甘情绪。
“光靠情绪不可能让我逃过那必死的下场,应该还有原因。”感觉自己无比真实地活着后,齐晨内心喃喃中,心神扫视体内。
他将体内满是禁制气息的情况记下,心神下沉丹田,这是他修来各种力量寄居的地方。
魔力源暗淡无光,趴在其上的言灵眉宇间透着深深的疲惫,且身体处于虚实之间。
不过,这对于齐晨来说已经是最好的情况。当时的他,修为已经全面压倒魔力,只要稍有不慎,就会再次出现五行崩。
接着,齐晨的心神扫过两篇帝印符文,两者同样不复以往那样具备特殊的气韵,异常沉寂。
再者,他便注意到玄斗破天功异常晦涩,应该就是激发了九十三道金纹而留下的后遗症。
最后,他的心神望向永恒石碑原来的方向,那里空无一物。
“又是你救了我吗?”齐晨自语,细察一番后,能感受到自己全身的筋骨血肉,经脉百骸,都残留着永恒石碑的独有气息。
或许就是永恒石碑自崩,碎片融入他的全身,才吊住了他最后一丝的生机。
“可那样也只是吊住我一丝生机,失去意识的我,已经不能再利用空间法术,让我在混乱虚无中安然无恙。照理来说,我早已被撕成碎片,不可能有站在这里的机会。又是什么原因呢。”
齐晨对此疑惑时,他胸膛的松弛皮肤蠕动,一块玉牌剥落而出。
齐晨将其接过,一瞬间就认出了这是神秘高人给予他的,也是证明他是其散缘之人的象征。
“那位前辈精通时空之道,也只能是你在混乱虚无中保住我了呢。”齐晨微微握紧了玉牌,这算是那位神秘的高人前辈又一次地拯救了他。
若是没有对方,他这路走来必定异常坎坷。
整理思绪后,齐晨感受着体内的禁制波动。阴阳逆生再次运转中,这些相比起陈家封穹镇渊诀要弱得多的禁制,被瞬间抹去。
………………………………
第六百四十八章 疑问
接着,齐晨望着黏糊糊且有温度的四周,声音沙哑道:“那么,你能解释一下,我为何会待在在你的肚子吗?还有,这里到底在哪里?你听说过最强一届的超新星大赛吗?在那之后,大陆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我怎样都觉得你曾经对我心怀不轨。把这个生死符印炼化了,你才回答我的问题吧。”
整体已经跌落至皇境一重天的巨蜥,就算从正面进攻,已经无法奈何齐晨,更何况齐晨至今仍未完全撤去那股让它惶恐不已的吞噬之力,只能如实地将那块墨绿色符印炼化在兽丹中。
顿时,巨蜥感到自身剩余的生机全部被这块符印握住,只要齐晨一念之间,就能完全地夺去它的性命。
虽然内心不甘,但事已至此,巨蜥也算是认命了。
随后,它向前挖出了数丈空间,再吐出了齐晨。
齐晨身躯一抖,震散了身上的粘稠液体,以复杂的目光看着佝偻的身躯,以及松弛并爬满了褐色斑点的皮肤,没有因此叹气。
“能保护我在乎的人,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况且,天不绝我,我还能回到雨珊他们的身边。”齐晨微握拳头,抬头间,眼中没有浑浊,透着精芒望向身形缩小数圈,仍有数丈大小的巨蜥。
“第一个问题,我为何出现在你的肚子里?我要知道来龙去脉。”
巨蜥内心剖析,认为齐晨既然已经认定它自身对他心怀不轨,而答案也并非有直接的利害得失,如实道出。
“龙魂的味道,以及能如磁石一样,主动去吸收这里一带的特殊气息?那么,这里又是哪里,所谓的特殊气息又是什么?你们妖兽得到后,又有什么作用。”
对于齐晨接下来的问题,巨蜥几乎逐一回答,齐晨根据答案,也知道这里是大陆的西部地带,他身处的地方,名为天山峡谷。
更知道斗灵傀的概念,以及巨蜥将他吞下前,曾被一群人带着后,齐晨明白大概他被当做是转化斗灵傀的原材料,运到这里了。
而令他在意的特殊气息,巨蜥的答案是只要吸收到一定程度,便能改变自身体质,拥有迅速愈合的本领。
这种特殊气息,存在于天山峡谷,也以更为稀薄的形态,存在天山峡谷外的千里范围。
吸收这种气息,往往只能被动,不会因为自身努力而提升,只有特定的情况,才能主动为之。
一个情况是斗灵傀的转化,阵法会带动特殊气息,这种带动,能辐射至较远的地方,令妖兽也暂时享受着主动。
另一个情况,是未知的因素,可能是天地斗气的变化,可能是一件斗灵器,也可能是一种灵物。
巨蜥以及妖兽之前的暴动,就是因为从齐晨身上,感受到了这种未知的因素。
它的本能告知它,若是将齐晨吞下,它便能继承那种未知因素,从而在往后的日子中,能主动地吸收特殊气息,体质极快地完成蜕变。
这种诱惑,在它们妖兽历经过特殊气息的威力后,更为放大,也更为向往。
可以说,齐晨身上的未知因素,要远远比他神魂之海中,因为与小珑珑相处而残留的龙魂气味,更加地吸引它们妖兽的暴起。
听到这里时,齐晨将特殊气息的修复力与不熄永恒体联想到一起,并全力推动恢复的生机,运转不熄永恒体。
霎时间,齐晨的感知中,的确有数十缕无形无态的气息进入他的体内。丹田中的魔力源、帝印符文、功法都因此微微跃动,有了进一步复苏的迹象。
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的巨蜥,几乎流出口水,依旧是拳头大小的眼睛,透出了无尽的贪婪。
齐晨适可而止地中断了不熄永恒体的运转,眼睛精芒依旧,与巨蜥对视,“我大概知道了身处在这里的来龙去脉,现在,关于号称最强一届超新星大赛的事情,你作为妖兽可曾听过。”
巨蜥将贪婪压制至内心身处,相比齐晨佝偻的身躯,要巨大得多的头颅点了点,“听过,毕竟七大宗门的实力和名号在那,而且那届的最终之战,甚至往天山峡谷也丢了一块投映晶片,让我们妖兽也看到了,你们人类年轻一辈的巅峰一战。只是,总的结局,着实耐人寻味啊。”
齐晨眼中的精芒突然更盛,甚至荡漾出了当前的皇境三重天修为,对比起巨蜥,他更像是一只随时暴起噬人的妖兽,气势逼人地问道:
“据现在,那已经过去多久了,之后的事情如何。还有,那届超新星大赛结束的同时,七大宗门和法士学院是否同时被一股神秘势力袭击!”
望着齐晨的这种姿态,巨蜥将贪婪再次压了一压,声音微微颤抖道:“没错,七大宗门和九座法士学院都遭遇袭击,当时的镜面,也自行切成数个画面,供我们观看。”
“那些人很强,逼迫得七大宗门要开启护宗大阵,而九个法士学院中,地林、黄山、玄火三院院长当场战死。得手后的神秘强者,却也没有踏入学院中,强行展开杀戮。”
“你们人类在大陆上较为有名气的散修,亦都被这些神秘强者盯上,出现伤亡。”
“除此之外,妖兽的一些大规模聚集地,也有神秘强者的出手。其中,在我们妖兽中,较为出名的八大兽帝,足足一半身陨,尸体被带走。”
“这一切,与现在已经相隔三年时间了。”
齐晨一声不响地将巨蜥的话听入耳中,听入心中。他能根据这数句话,联想到在那一天,大陆的有名势力或是强者,都受到了紫月天帝同伴的出手,或遭创,或身陨。
在那一天,可能整个大陆都陷入了一场巨大的恐慌,毕竟那并非在明面上的势力,如要掀翻这个大陆一样的风暴席卷。
齐晨更能想到之前的国境剧变之事,那些人从来没有断了心思,要继续他们的计划。
陷入沉思的齐晨,破绽一点点地暴露在巨蜥的眼中,再起激起它的贪婪。
它心中拿捏,判断是否捕捉到能将齐晨一击毙命的机会。或许那会断了齐晨身上能主动吸收特殊气息的线索,但总比从今之后沦为他的奴仆要好。
凶芒从它拳头般大小的灰色眼睛闪过一瞬,齐晨抬起头颅,吐出了他现在最后的一个问题,“那你听过一个叫齐晨的人吗?”
………………………………
第六百四十九章 后遗
见破绽刹那间从齐晨身上消失无踪,巨蜥极快地收好自己的姿态,脑海中回荡齐晨的这个问题。
也几乎就在一瞬间,他便能从记忆中找出这么一号人。
巨蜥从当初一条练气境的小蜥蜴,经历四百多年,一步步地顺从妖兽的法则修炼,拥有先前的尊境四重天境界,即便未踏出过天山峡谷,也曾见过数以万计的人类斗者。
可没有一个,能像三年前从镜面中看到的那道身影,那么地令它留下震撼的记忆。
从镜面中,它与一众妖兽见到了成为那届超新星大赛冠军的石岚的惊变。他化身的紫月天帝,令七宗十二名帝境都节节败退,就连将他牵制,也都是一件要拼上性命的事情。
突然,那道沐浴金光的身影踏出,与紫月天帝正面硬撼。
哪怕最终不敌,他还是将紫月天帝从超新星的空间中带走,阻止其计划的实行。
紫月天帝的离去,那些疯狂压制七宗以及法士学院的神秘之人,在不久后也撤走了,犹如被那道身影摧毁他们的计划。
巨蜥依旧能记起那道身影在离开时,爆发的强烈光芒,将超新星空间的夜空映亮成白昼。
不久后,它就在偶然中,得知了那道身影的名字――齐晨。
至于对齐晨产生的震撼,是源于妖兽对强者的绝对崇拜。这种强者,可以是妖兽,更可以是人类。
妖兽的价值观,向来只有两种,征服与被征服。
齐晨当日达到了他心中所想的一步,将紫月天帝带离超新星的空间。若在不了解前后的旁人眼中,不算得上是强者行为。
而妖兽的观念与常人有不少出入,至少这巨蜥得知那群袭击大陆有名势力的神秘之人,极有可能是因为齐晨带走紫月天帝,而被迫撤走之后,它便认定齐晨是不折不扣的强者。
若非要从实力对比,它认为齐晨至少远胜于,差点被紫月天帝以一己之力击杀的七宗十二名帝境。
见到巨蜥短暂失神,齐晨再次提出刚才的问题:“你是否听过齐晨这么一号人?你又可知有关他的人,现在怎样了。”
巨蜥被这道注入斗气的声音拉回心神,如实回答:“我始终身处天山峡谷,因为一旦离开这里就会逸散掉不少辛苦蓄来的特殊气息,也鲜有涉足外界,并不知道你第二个问题。实则上,我也对着并不好奇和在意。”
“而齐晨这个人,我的确听过,在超新星大赛之后,直到三年过去,都没曾听过他出现。不过,倒是七宗首席先后作出了一分近乎全大陆都知道的声明,他们自认远远不如齐晨。而且,安定下来的七宗,也将那一届的超新星大赛冠军,加在齐晨身上。”
“并且,七宗在超新星大赛的一年后,又向全大陆宣布,七宗门前皆立了齐晨的石像,感激他当初的出手。”
“我身为妖兽,最多知道这些了,你若要知道一个详细,那就走出天山峡谷,去市集或是那座城池中获取。”
“那就这样,彼此分道扬镳吧。”巨蜥像是将事就此揭过一样,如老朋友般向齐晨道别,随后全身便化为土体的颜色,如施展五行土遁术一样,不改变地形的情况,向上爬去。
“我的生死符文,有效范围是五里,你若是有把握在三息之内,渡过这段距离,那你就可以安然离去。否则的话,你再向前一丝,恐怕就要尝些苦头。”齐晨的眸子泛着幽绿之光说道。
在他开口道出第一个字时,巨蜥便停下了动作,感受到兽丹上浮现出之前炼化的符文,正散出一股可以控制它生机的力量,警告着它。
它像是艰难地开口道:“这位兄台,我已经将我所有知道的东西都告诉你了。而且,吞下你是天山峡谷中每一个妖兽的本能,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其他妖兽。”
“再说了,就算因为这点,我的生机、修为、气血都被你吸走大半了,也算是清了我的过错吧。”
齐晨笑了,“喜欢讲道理的妖兽吗?有点意思。不过事情的起因是你要吞了我,要将我炼化便足够了。有了这点,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可我也重因果,间接因为你而苏醒一事,我记下了。我以神魂起誓,在我完全恢复之后,撤去你体内的符文,你觉得如何。”
巨蜥内心叹息,推测齐晨这个身躯对应的年岁,应该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怪,它踏入尊境不过百载,心智上很难糊弄对方。
不过对方能这样说,则说明事情还有转机,它抓住这点问道:“那你需要多久时间才能完全恢复过来。”
齐晨微微摇头,“不急,先带我上去,看看这天山峡谷大概是个什么模样。之后,才制定恢复计划吧。”
齐晨脚尖轻点地点,来到蜥蜴的背部,“捎上一人,对你来说并不难吧。”
“我挺想拒绝的。”逐渐认命的巨蜥内心碎碎道,身体再次化为与土体一样的颜色,连带他背上的齐晨也是如此。
不用多久,他们便来到地面上,巨蜥的颜色再次变化,甚至形态变为一棵古树,这伪装乃是它的本领之一。
突然,它看到了齐晨从它的身上跌落,浑身抽搐个不停。
他的七窍在流血的同时,身体内部有一根根的紫色尖刺刺出,将他刺得浑身满是窟窿,骇人之极。
正当巨蜥内心因为此幕,不轨之意再起一瞬,它兽丹中的生死符文再次浮现,甚至在其闪烁中,它的部分生机迅猛地转化为死意,带来了一股强烈的痛感。
汹涌而至的痛感令它不禁哀嚎的同时,也令它的伪装破去,重新化为一只巨蜥。
“带我下去。”浑身冒出鲜血的齐晨,声音颤抖道。
在齐晨的警示下,巨蜥不敢再有异动,以斗气修为化作一条细长的舌尖,将齐晨卷住,随后再次钻入地底。
临走时,齐晨艰难地抬头,深深地看了夜空中的皎月一眼。
再次回到地底后,齐晨身上的骇人情况终于停下,只是他的在短短数息,又再破破烂烂,气血更是因为身上无处不在的伤口,而大量地流失。
凝望着折磨自己的尖刺回到地底后,在他丹田中龟缩成为一颗尘埃般大小的种子。
齐晨想起将紫月天帝带离超新星大赛空间时,被紫色辉月的辉映洒落在身上后的情况。
那时,他也同样被自体内伸出的尖刺所伤,与这个情况一模一样。
痛楚难以挥散,可也不影响齐晨的思绪,他再次打量丹田中那颗难以移开的种子,结合刚才受到月亮的照射,便爆出尖刺的状况,能想出这是与紫月一战时留下的后遗。
如若不好好处理,或许他此生都无法暴露在皓月之下。
“既然我能死里逃生了,这个问题相比当初与紫月正面一战来说,还不能算得上什么,紫月现在也被留在混乱虚无中,这颗种子就相当于后继无力了。总能解决的。”
齐晨喃喃时,望向巨蜥,“我这个情况,必定会加大恢复难度的,要不,你再给我一成生机,好让我恢复过来?”
“我要是拒绝,就能断了你的心思么?”巨蜥颤声道。
“不能。”齐晨坚决地摇头。
“那就只能一成,决不能再多,你要以神魂起誓,若是超过这个界限,就在日后的修炼中被心魔所噬!”巨蜥知道它现在是肉在砧板上,生死不由己,回绝齐晨是不可能的,只能寄望在另一方面。
齐晨点头,“那就这样。”
巨蜥立即说道:“起誓呢?我要完完整整的,用你的神魂,精血以及姓名做誓,我才能勉强信任。”
齐晨眼中露出一抹古怪,强忍着痛楚,打趣道:“你这蜥蜴,怎么给我的感觉那么像一个小心翼翼的人类呢。”
开口中,齐晨也满足巨蜥的要求,以流出的鲜血凝聚一滴精血,分出数缕神魂之力,将精血包裹,伸手将其握住,语气附上一丝肃穆,“我齐晨以精血以及神魂起誓,若是在接下来吸走这只蜥蜴超过其本身的一成生机,在往后的修炼中,必遭心魔所噬。”
“慢着!我刚才没听错的话,你用的名字是”齐晨”?誓言不用自己的名字,又叫人怎样相信?!”巨蜥反应过来道。
齐晨痛苦的神色中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大陆神奇之事何其多,同名同姓就能让你感到不妥了吗?反正我刚才的起誓没有欺瞒本心,是真挚为之,你就不要不依不饶下去。你可要知道,对于被我掌控生死的你,我是完全没有必要跟你说这么多。”
话音的最后一句,齐晨的语气已然转冷。
………………………………
第六百五十章 要做的事
听出了齐晨语气中的不耐,巨蜥只能不甘作罢。
齐晨没有再多说,手中吞噬吸力出现,贴在巨蜥身上,开始吞噬其生机。
这次他没有对巨蜥的修为、气血、神魂动手,只是取其生机。并且,恰好到达所承诺的一成之后,就立即将手掌撤去,没有越过一丝。
这令巨蜥在升起一抹虚弱中,却觉得齐晨存在另一种靠谱。
在升起这想法的同时,巨蜥又很快对其舍弃,并为此感到厌恶。
而吸收本身为尊境四重天巨蜥的一成生机后,齐晨的伤势开始愈合。直到这部分生机仍有剩余时,他因为紫月天帝留下的后遗而弄出的伤势,已经痊愈。
接下来,齐晨自然不会再走出外面,于三千丈的地下盘膝打坐。一方面等待日出,另一方面在这里找出如何令他恢复的方法。
巨蜥待在一边,领受过齐晨机警的它,在短时间内,已经不敢再有半点异动。
半个时辰后,齐晨开口道:“若是我将你所讲的,能将这里无形气息主动吸收的未知因素,完全地展开,那会怎么样。”
巨蜥侧目看向齐晨,“大概会引动一场以现在的你我极难招架的兽潮,重复我对你做的事,将你吞下带走。而我,则被一些老对头趁机撕碎。如果你不想落得这个下场的话,可要记得出去之后,尽可能地压抑那个未知因素。”
得到答案后,齐晨没有再发问,继续投入沉思中。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四个时辰在齐晨的刻意默数中走过,他缓缓起身,他出与他老迈身躯相应的步伐,走向巨蜥,“走吧,现在已经天亮了。”
“记得我对你说的话,不然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在齐晨跳上它背上时,它再次提醒道。
随后,他如之前走出地底一样,身体与土体同化,向地面爬出。
再次来到地面时,高空的确已经挂着一轮金阳,照亮整块大陆。
巨蜥再如之前一样,率先化作一棵古树,小心翼翼地侦察附近有无异常。在确认无误之后,它才敛起气息,化回本体。
“你知道那里有容易对付,并且身上有珍稀材料的妖兽吗?”走出地面后,齐晨道出了他第一句话。
经过一晚的沉思后,苏醒过来的最后一丝迷惘彻底散去,令他取回所有的心智。
他制定了恢复以及返回幕国的计划,甚至如何解决体内的后遗,也已经想到了一个大致的方法。
而无论是恢复必定要用到的灵草,还是返回幕国所要的传送阵,都是需要一笔不菲的斗晶。
他醒来后,就察觉到自己的储物袋已然不见,或是在混乱虚无中丢失,或是落在这里时,被第一时间接触他的人取走。
总的来说,他现在可谓是孑然一身。
要想开始他的恢复,首先要的就是一笔可观的斗晶。
至于这点,天山峡谷所具有的海量妖兽资源,无疑是他当前的最好选择。
加上他身旁这只修为曾经达尊境四重天,绝对能算得上一方强者的巨蜥,必定对天山峡谷的一些情况熟知,这也是他不肯放任对方离去的最重要原因。
面对齐晨这个几乎是要它出卖同类的问题,巨蜥却是没有太多抗拒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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