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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斗路-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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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州不屑回应对方，但还是要给望向他们同伴，以及其一起唤来的人一个交代，“既然大家凑在一起，也是能稍微相信的同伴吧。刚才，我可没有把除了那小子之外，还有一人说出来。我们可以在这点上，做一番文章。”
“而且，眼下这幕也是我们需要的，这个光罩必须要要靠大量帝境强者才能攻破，这是无法辩驳的事实。至于之后的状况有多乱，也没有所谓吧。水越浊，才越可能摸到鱼。局面越乱，才有可能得到更多的机遇。”
齐晨依旧不知道事情演变到怎样的地步，但他在闭上眼睛那刻就完全相信师尊尘耀所言。他说能为自己挣来三天，那就是三天，不会多一息，更是不会少一息。
在三天中没有后顾之忧的他，感悟进行了将近五个时辰，已经触摸到不少的东西，最开始的，就是时空之力。
自他领会第一缕时空之力，已经过去了三年时间。准确点，扣除了在混乱虚无的漂浮时间，是一个多月。
这段时间中，因为返回幕国，准备超新星大赛，而没有足够额时间让他可以继续投入心神。
闭眼一刻，他与梅树之间的因果线虽然涌动着，但他还是将其压下，率先顺着梅树中的岁月气息，探寻那股时空之力。
而且，齐晨也能感受到，这股时空之力是他的！
昔日缠绕在梅核上的那丝时空之力，除了将梅树送至千年之前之外，还一直随着千载岁月的流逝，一直壮大着。
这股时空之力，不能用质量去秤度，也不能以肉眼捕捉，只是大致地能感受到其模糊的存在。
但齐晨能预感到，只要将其吸收，那么他无论在空间之力上，还是在时间之道上，都能突破当前的层次，获得质变的飞跃！
凭借残存的烙印，这股时空之力没有对齐晨的意识接近显示排斥，任由他观摩、触碰。
在触碰的一瞬，齐晨的神通瞳术自主展开，呼唤着这股时空之力。同时地，作为其居所的梅树，也全心全意地配合着齐晨，将其缓缓推向齐晨。
吸收并感悟着这股时空之力时，齐晨亦发现了一点，他的寿元正在飞快地流逝，就连不熄永恒体以及涅槃帝印的力量，也不能阻止。
这个异变，正面说明了吸收时空之力，将其化为自身力量的过程，看似简单，但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其骇人。
根据吸收的进度与寿元流逝的速度，齐晨发现两者是一一对应的。每当他吸收一年份的时空之力，就是一年的寿元消逝。
寿元在很多时候，约等于生机。但修行不熄永恒体的齐晨，知道两者是绝对不对等的。
生机的消耗会影响着寿元，但可以通过药草或是丹药等手段补充，将这种影响极大地降低。
而寿元，则是在当前境界下，没有天灾**等因素下，自然通向死亡的一段路程。它是人在降生下就注定的，大多情况是一致。不过，它能随着修炼而延长这段路程。
若把生机的耗去，视作是一股力量推动其主更快地向终点走过的话，那么只要补充生机，该生灵就能倒回原来的地方。
而寿元的流逝，则是一股毁灭之力，将该生灵推前的同时，崩掉掉原来的路。哪怕补充再多的生机，也无法走回已经没有路的后方。
大陆之大，无奇不有，这种情况也有补救的方法，或是继续突破，延长这段路程，或是服用逆天圣药，强行增加寿元。
即便皇境一重天便能拥有接近两千载的寿元，帝境更是多达五千，但没有人不会吝惜自己的寿元。
毕竟死亡，越是强大者，便越是对其感到畏惧。一旦陨落，之前的丰功伟绩，盖世无双也会一同埋入黄土。
深知这一点的齐晨，没有中断过吸收感悟这股时空之力过一息，仍是进行着。
一千多载的寿元就此失去，固然叫人犹豫。可他齐晨现今已为帝境一重天，而且他的岁数也不过三十，完全能承受起这个代价。
更何况，付出的这个巨大代价的回报，就是为他再添一份力量，也是应对天狱的一份底气。哪怕再多一倍，甚至两倍，他也不会停下！
预知未来的瞳术的底子，时空之力属于他的烙印，梅树的相助，齐晨对交换寿元所没有过的犹豫，以及他降生时大片异象所说明的资质，都令他飞快地将这股千载岁月的时空之力吸收。
当第十五个时辰降临不久后，齐晨全身充满了沧桑的感觉，如在一天多的时间中，经历了沧海桑田。与之对应的，是那股时空之力已经完全从梅树的体内，转至他的身上。
“阿梅，谢谢你，将你这千载岁月中的所见所闻，都一同传于我。让我吸收这段的时空之力，不但拥有了神，更有了作为其载体的形。余下的二十个时辰，就让感悟因果，看看从那苗头上，能否取得进一步的蜕变。”
齐晨喃喃自语中，微微睁眼看了一眼光罩外聚集的上千人，神色以及心境不曾变化地重新闭目，投入至下一段的感悟中。
………………………………
第七百三十二章 解
齐晨初次接触梅树时，很奇怪为何因果线会有所异动。深思一层后，他便联想到梅树形成出现的背后问题。
梅核是被他在三年前所埋下的，被缠绕其的时空之力，带回了千年之前。按照常理来推断的话，这颗梅树尽管拥有千载的树龄，但理应最多在两年前出现。
可照师尊尘耀的说法，梅树已经出现了千载岁月，而且在五年前已经出现过一次。在那时，他没有将梅核埋下，时间只能追溯到他初步踏入逸云海。
这极难说得过去，则是说他就算没有当日心血来潮的做法，这颗梅树已经存在着。
那么，即便他当日从来没有埋下过梅核，那么这颗梅树还是会存在着吗？
察觉这个悖论后，也是齐晨没有率先去感悟因果道法的原因，他需要通过吸收感悟时空之力后，才能理清缠在一块地线团。
当接受着梅树的千年记忆后，齐晨首先能确定了一点，这颗梅树的确是由他当日埋下的梅核生长而出的。
现在，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如何解释时间轴上，他埋下梅子的那一个点的问题。
作出决定的那一刻，究竟梅树出现的主干呢，还是如同枝叶般的奇点。
第十六个时辰过去后，齐晨没有理出答案，开始觉得投入心神去认真思考后，反而觉得这一团线缠得更为混乱了。
第十七个时辰过去后，齐晨仍未得出答案，他开始觉得这个问题就是一个死胡同，永远无法绕出。
三个时辰后，也即是第二十个时辰走过，齐晨那藏在眼皮内的双眸，布满了血丝，他开始为这个问题升起了焦灼，感到头疼。
四个时辰后，第二天走完，齐晨睁开赤红一片的眼睛，脸色比之前任何一场战斗都要来得疲惫与憔悴。
“这个问题，真的有答案吗？”齐晨声音沙哑地自语道。
他抬头看着近乎两千人在一起出手轰击光罩，使其出现濒临破碎的情况，内心因为问题没有一丝进展的焦灼，化为一股躁动之意。
他想就此结束感悟，冲出光罩，找这些打着梅树注意的家伙狠狠出一口浊气。
拳头紧握中，齐晨艰难地压抑着这个想法。
他胸膛挺起，大口大口地吸入经梅树净化后，格外清新芬香的空气，纳入肺中，保留几息。随后，他将其卷着因焦灼而出现的浊气，用力呼出。
来回数次后，齐晨的眼中挥散了数分赤红，重新出现清明之意。
“还有一天，现在放弃还早呢。对吧，阿梅。”齐晨重新闭眼后，传音给梅树。
梅树的枝叶摇晃，其灵识也向齐晨表达一种认同的情感。
在它表达中，与齐晨之间相连的因果线也波动了一下。
而这个细微的波动，却让齐晨顿了顿，旋即翻起狂风暴雨。
“说回来，这困扰着我的问题，不是关于时间轴吗，我要进行的，可是因果方面的感悟啊。”齐晨的意识失神低喃中，觉得自己一瞬间跳出了局限，也绕出了那个死胡同。
刚才的问题，他不经意将自己又放进了时空方面，而忽略了因果道法这一重要的因素！
埋下梅核的一刻，他除了附上的时空之力外，还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早已被爷爷齐戟施下了借用第五脉族人气运的缘法，这正是因果道法的雏形。
在他不经意中，梅核也沾染了因果道法雏形的气息！
若用时间轴的奇点，与因果道法的玄异相结合，那么这个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两者相互结合下，化为了一种注定。
梅核注定是要由他来埋下；他注定了会遇上尘耀，被其传下空间法术；爷爷齐戟注定了会对他施展因果道法的雏形――缘法；叔公齐纤也注定会创造此法；。。。。。。。。。。。。。
这种”注定”的说法，若要理性一点来看待，压根就未曾能解释到梅树出现的核心，非常地牵强。
但因为时空之力的纵向延伸，因果道法的横向展开，两者结合下充满了未知的可能性，这些可能性组合起来，要么就是充满无限的解答，要么就是压根不存在对应的答案。
”注定”这个解释，反倒显得贴切。
不过，梅树存在了，它身上有着齐晨的印记，就说明了这个说法是合理的。
同时佐证的，是齐晨给出自己的答案后，他的因果道法便开始变化，一种向更高层次进击的变化！
一股类似自雷真子身上得来的气息，开始基于因果道法而出现，那是本源。
齐晨给出了答案，因果道法得以向着本源蜕变时，光罩外的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手集中轰击光罩的一点。
随着人数的增加，集火的威力以及光罩的承受程度，都符合着最初的那些人想法。几乎集中六百多名的帝境，也即是大陆九成半以上的帝境后，这个光罩被攻破的预兆越来越大。
即便每个人都是以出工不出力的方式轰出攻击，但他们相信还有不到一天的时间，这个光罩便会被攻破，将齐晨揪出甚至抹杀，然后凭各自的本事争夺这数百万颗梅子。
而这六百多名的帝境，有不少是齐晨所见过的面孔。七大宗门的宗主，斗盟另外八名议事，天山峡谷三大势力的主事者，就连幕国的兽帝也来到了大陆的北境，可见梅树的诱惑不是一般的大。
当曾经与齐晨打过或多或少交道的帝境，见到盘坐在梅树下的是身影竟是齐晨的时候，这些人的面色皆是升起了变化，对齐晨居然能走进梅树的十丈之内，安然盘坐了两天感到不可思议兼难以置信。
特别在感受到齐晨身上那股帝境一重天的气息时，更是快要摧毁他们的认知，令他们下意识地坚定否认这个与齐晨面孔一样的家伙为正主。
四大家族的皇境桎梏，几乎全大陆之人都听过了，数千年下来，没有一个人能从境界上越过皇境巅峰的，有的也只是战力而已。
数天前还在齐家做客的断垣山脉兽帝，也记得那时齐晨仍然是皇境巅峰。就算是桎梏不存，那也没有可能一下子就破入帝境吧。
但想到齐晨本来资质惊人，命格如妖，完成了一件件让人觉得异常艰难的事情后，他一下子也没有了坚定否认的底气。
与他心思相似的，是七大宗门宗主以及另外八名斗盟的议事。
离齐晨为了接人而大闹斗盟，过去也没有十天的时间。当时齐晨大战半灵境卫道士的场面，依旧清晰在目。那时的齐晨哪怕战力同样立于半灵境，可呈现出来的境界，依旧是皇境巅峰，这是再强的气势也改变不了的。
他们曾想就此否定这个人就是齐晨时，也不敢过于肯定。
齐晨直到今日的人生，实在太具色彩了，也充满了许多的未知因素。加上数天前送出的三块帝印，更是让这份否认动摇。
在几番思考后，斗盟与断垣兽帝，都下意识地认为眼下这一幕，反倒应了齐晨的色彩，转而慢慢地试图让自己相信，梅树下的身影，就是齐晨本人。
至于在天山峡谷中，与齐晨爆发大战的玄鸣殿、大魔谷、荒武门三大势力之主，当日之事过后，他们借用势力的底蕴，努力让自己回复过后，听到梅树出现，便立即动身前来。
见到齐晨的那一刻，他们心灵中有股类似于雷轰的感觉，心神连带身躯都是颤抖不已。
可在见到此地聚集了六百多名帝境，更有尊境若干后，他们便慢慢地镇定了下来，认为此人若真的是齐晨也无惧，更是有可能报他们的大仇。
因此，他们就算尚未痊愈，耗费巨大代价回复后，只能发挥当初的七成实力，但在所有在场之人当中，他们是最为卖力地跟着大众的节奏轰击光罩的，甚至已然动用了法相之力，可见他们对当日之事的怨恨。
然而，光罩在六百多名帝境的集火中，永远看似只差一丝地的轰然破碎，但这一丝却又像是遥遥无期。
齐晨感悟的第二十八时辰过去，这一丝仍然存在。
齐晨感悟的第三十个时辰过去，这一丝不曾变化。
齐晨感悟的第三十二个时辰过去，这一丝犹如永恒。
集中此地的三千多人，几乎是大陆上顶层存在，感觉这距离破碎的一丝，如同在戏耍他们一样。
不忿以及怒气滋生中，三千多人陆续停下了手，就连出工不出力这种事也不想去做了。
但把这么多人召来这里，他们怎么都要有一个交代，不能忍受这种结果。
而这个交代，几经追溯，还是来到了第一个将梅树出现之事传开的许州身上。
………………………………
第七百三十三章 结束
被六百多位帝境，二千余名尊境锁定气机，纵使许州已为帝境四重天，胸口在那一刻还是禁不住地升起一股闷感，难受至极。
这股难受的感觉下，许州还是强忍地保持着脸上的淡然，双手摊开道：“事已至此，我就算编造一番谎言，各位也大概不会相信。那我就索性豁出去，给大家一个明确的说法：那就是等。”
“等他现在的顿悟结束，等他走出光罩。他的感悟始终不会一直进行下去。”
此言一出，无可避免地出现大片大片地质疑，较为相似的意思，便是难道要他们牺牲时间，在这里虚耗下去？！
下一刻，质疑的喧闹顿时减少了下来，源于许州在淡然的神色下，将自己的右臂硬扯了下来，鲜血喷涌中洒脱地扔往光罩。
接着，他声音不见因痛楚而产生的颤抖，“我知道帝境的命虽然矜贵，但对比起在场之人所消耗的时间，我这条命就算不得什么了。但我还是要用我的命，去押梅树下的那个家伙，在一天之内一定会出来。相信各位也只是想从我这里要一个交代罢了，并非愿意就此离去。请问，能接受我这个提议吗？”
话落，他又再有动作，打开自己的储物袋，将里面的东西倾泻至地面。那是属于他的宝具、斗晶、灵草等等。同一时间地，他将这些物品的烙印散去，将其变回无主之物。
继自断一臂后，他以这种彻底豁出去的方式，给出他的交代。
接下来的数十息中，在没有喧闹出现，说明众人大多能接受许州的这个担保。不过，气机亦还是留在他的身上，没有撤去的打算。
事情暂时按下后，许州的心松了下来，便立刻被邀之同伴的传音交流中。
浓妆女子露出一丝担忧道：“需要去得这么尽吗，你这个保证的代价可不小呢。而且，你又何来的底气确定这家伙会在一天之内就会出来，斗者的感悟一般的持续时间可不长啊。”
许州脸上升起一抹胸有成竹，“我对这颗梅树极为在意，在数十年来除了一直在它隐遁的期间寻觅其踪迹。也在它出现的时候，对其进行特别的观察，我相信没有人能比我更熟悉这颗梅树的细微变化。”
“它的叶尖已经开始出现一丝枯黄，借由我为此准备的阵法，感知到它的皇境修为也开始也在隐晦中一点点地攀升，到了它要重新潜入地底的临界点了。在这期间，这小子不管愿不愿意，都要结束顿悟。”
“而且，梅树之所以能让帝境巅峰也难以寻得其位置，是因为它枯萎结出果实，重新抽回其斗气后，能短暂地飙升至堪比灵境的存在。正因为这点，会引起狂暴的斗气潮汐，从内部撼击光罩。那是堪比灵境的一击，我有九成的把握，光罩要就此破裂！同时，我能祭出手段，限制梅树一段时间！”
浓妆女子等人，听完许州这席话，也回想起这个心性与脸容一样，近似狡狐的男子，是从来都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也从来不会做会吃亏的事情。
大概撕下的那只手臂，以及将自己的尽数家产洒落一地，在光罩破碎之后，都会从梅树与齐晨身上，连本带利地讨回。
许州不知道的是，斗盟之人与断垣兽帝见到他的所为时，不禁暗笑其找死行为。
他们能知道许州这个人接下来所要做的，绝对是要针对齐晨以及梅树。
对于这个齐晨，他们已经能初步认定其为正主。凭借对其认知，都知道他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家伙，要是结下梁子，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化解的。
斗盟的议事也是最高战力代表的到来，让不少帝境忌惮中，也主动向这尊斗者界的绝对巨擘交流，大多询问的都是如何看待此事。
斗盟的十五人虽然就当日商议如何处置雨珊有不同的看法与态度，但此刻，他们都罕见地一致作答，“好自为之。”
这种隐晦的回答，总能让人浮想联翩。而大多数人，觉得这四个字是斗盟向他们这些未曾向其归属的一番警告，示意他们就算光罩破开，也休想过多地染指梅树以及梅子。
斗盟十五人也不去理会这些人是如何理解这四个字，智者自然明白，莽夫自然不睬。
至于接下来的光罩是否如许州承诺那样，如期破碎；齐晨又会否与这些人爆发出怎样的冲突；梅树又会被如何地处置，他们斗盟在见识过齐晨归来后的恐怖，以及仍未搞清当日与齐晨一同出现的尘耀是何身份，有何实力，都不会再去随意掺和与齐晨有关的所有事情。
若是齐晨真的出现不妙境地，他们甚至有意去拉他一把。
断垣兽帝则是比斗盟更为直接，在有一半的把握确定眼前此人就是齐晨后，他便这一切抛之脑后，沿着来时的路，返回幕国。
为爱人寻得一处安置遗物的地方后，尘耀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他没有告诉齐晨，也没有主动暴露自己的踪迹，利用空间之力融于虚空，无人能察觉他的存在。
无声地观察中，他看到齐晨被问题深深困扰，难以走出而短暂睁眼时的赤红与焦灼；看到了许州以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保证光罩还有一天便会破碎；看到了斗盟十五人的同声同气，断垣兽帝的离去。。。。。。。。
“还有不到三个时辰，晨，你的进度应该没有问题吧。”尘耀喃喃自语。
而平静地又等待了一个时辰后，他的双目再度出现异彩，这是他收下齐晨为徒后，屡屡显露的惊讶兼肯定的眸光。
齐晨在他的直视中，睁开了眼睛，荡出一抹岁月沧桑感，以及一股帝境难以触碰的力量——本源。
尘耀能认出，这股本源并非齐晨自雷真子的残魂中夺来的那丝，而是全新的两股。这股两股本源之力出现后，齐晨的修为当即攀升至帝境三重天，为帝境初期的巅峰！
齐晨的气息突变，同样是引动着光罩外之人的注意。他们大多数人的眼中或是脸上，莫不是有嫉妒以及贪婪出现，更有一股要把齐晨揪出的冲动，阻止他继续自梅树上夺得机缘。
这些人的神情，齐晨清晰地捕捉到了。估度后，仍有两个多时辰留给他，不用着急应付面前状况。
“为了迎战随时出现的天狱，现在是能不浪费的时间，就要极力去争取。时空之力与因果道法，我感悟完毕，收获匪浅，可以转移到另一方面了。接下来，就将生死、阴阳、崩寂、涅槃这七种力量聚于一起，看看能不能从真正意义上相融，创造出一股全新的力量。”
心念即动，齐晨又再将眼合上，完美地去运用剩余的时间。
见到他的又再闭眼，似是又要进入感悟，被许州以豁出去的承诺安抚的不满，再次躁动起来。
亲眼见到齐晨从帝境一重天跨越了两重天，他们心中的嫉妒熊熊燃烧着，已经不能再忍受齐晨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获取造化。
一部分人又再出手，轰击着光罩，他们不祈求能轰碎光罩，但只要能造出动静，令齐晨无法再安然地感悟，获取梅树的造化，那便足够。
他们的所为，注定不会成功。抛开光罩，梅树的主体就是一个天然屏障的存在，或许不能阻挡直接的攻击，但扫去杂音与不具备攻伐之力的波动，最是合适不过。
出手折腾了整整半个时辰，见齐晨始终不为所动，就连睫毛也不曾颤动一丝后，这些人的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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