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斗路-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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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晨的意识看着这只是发生在一个月前的一幕，低叹一声，语气中似乎透着沧桑，“大长老，我可以判断灵道上前来截杀我的人是你派来的了。”

　　　　他的意识过去了十六年后，被一股沧桑萦绕。若被人看到时一定会觉得他虽然未曾经历过沧海桑田，但这股沧桑也绝非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年所能表现出来，至少也有一定的阅历了。

　　　　随后，灵道上的截杀如期上演。后来烽银出现，将他救走，索要傀儡飞剑。两人前往颛城，击败颛子，取得斗晶，后被包围截杀，最终借助断垣山脉尊者之力远遁，进入邬国等一幕幕画面在他眼前呈现。

　　　　齐晨心境波动，他如今看到的一切仿佛已经相隔太久，如同是另一个人的故事。若是无法秉持本心，或许离开此处后或者神魂就会分裂，后果不堪设想。

　　　　越到后面，他越不敢放松，生怕自己会遭受反噬。

　　　　时间线从未间断地前进。与烽银还清被捏造的欠款，斩杀林夕三子林樊，赴穆殷之约，救下小公主。巧借修炼界铁律重创林夕，被兽魂族擒下，吞兽魂，神魂暴涨。参加元狼族谷地会师的名额争夺，胜雄昇，于煞气药浴中夺肉身造化，肉身晋霸境。观强者一战，于神秘空间中救下小公主，最后君室来人镇压兽魂残族。

　　　　这些事情像是相隔十六个年头才浮现于齐晨的眼前，让齐晨他仿若隔世。

　　　　最终，在世间万物静止那一刻，一个荧光人影于虚空中跨出，褪去荧光后出现一个高瘦老者。在其伸出如枯树般的手指点在自己眉心那一瞬，齐晨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撕扯着自己的意识，力道足以将自己的意识轰散。

　　　　他坚持着本心，压抑内心对这股突如其来力量的恐惧，岿然不动。纵使如此，那道力量由始至终都未曾减弱一丝，继续撕扯着他的意识。

　　　　在他快要被撕裂，发出一声不甘的咆哮中，一片刺眼的光亮将他的意识淹没。许久之后，这片光亮才在他的眼前消散。

　　　　“这是！？”齐晨脸上爬满着掩不住的惊讶，看着老者正将手指抽回，正笑吟吟地看着他却不发出一丝言语。

　　　　齐晨不断转头张望，四周的一切都如之前一样静止不动，但似乎有一点不同。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喉结翻滚，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我好像长高了不少。”他迫不及待走到身高六尺有余的仟筒的身旁，以其为参照物对比着自己的身高。原来他那身高只能去到对方的耳垂，可如今却持平了。他的头发亦从当初的中短，来到了腰间位置。

　　　　他口干舌燥地看向老者，着急问道：“前辈，能不能告诉我从回溯记忆后这天地的真正时间过去了多久。”

　　　　老者竖起食指抬起，“一息。但你的时间却不止。”

　　　　见齐晨还未搞懂，他接着补充道：“我这具化身没有那个力量改变这天地间的时间流逝，但可以改变你的寿元，气血或者是神魂的时间流动。对你来说，你的寿元应该被消耗了四年，我的这具化身最多只能控制到这一步。若是真身的话，应该能将寿元的消耗控制到更小。”

　　　　齐晨开始弄懂了一点，他在对方施下的大神通下，记忆真正地度过的十六年，而这个神通也会影响他的寿元等时间的流动。

　　　　他如今不止是单单白白消耗了四年寿元，更像是一息中度过了四年，所以体格才会产生如此大的变化。

　　　　更重要的一点是，外界的时间仅仅过去了一息！这是他在回溯记忆中从来不敢想象的！

　　　　“别忙着震惊，看看你自己的变化吧，可不止是长高这一点哦。”高瘦老者说道。

　　　　齐晨凛然，立刻内视体内情况。结果令他更是大吃一惊，肉身因为大量吸收元狼族的煞气药浴连番突破，因为他根基稳固的因素他可以暂时不去处理，但事后也要好生温养一番。而如今不仅没有半点问题，而且还如连番突破之前一样，无比扎实。战力也肯定比之前提高至少一成。

　　　　他将心神投入神魂之海中，也震惊不少。他那本来吸收了元狼族两尊兽魂而晋升为半步霸境的神魂之海再次壮大数成，神魂力量更是强悍很多，跟之前有天翻地覆的分别。他知道这是神魂境界再次突破所致，也即是说他如今的神魂与肉身一样，已达霸境一重天！

　　　　退出内视后，齐晨将腰挺直，庄重地往老者一拜，“多谢前辈不仅让我回溯记忆，还赐我如此造化，齐晨此生没齿难忘！”

　　　　老者摆手，“不用着急谢我，我从一开始说了自己会替你完成一件事，也至此一件，不会做出其他多余之事。你那四年寿元不是被白白浪费的。”

　　　　齐晨睁大双眼，自己所耗去的寿元还能助自己沉淀气血，还能为自己神魂突破！？

　　　　“找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吗。”老者突然问道，这让齐晨眉头一皱后迅速张开，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令人胆颤。他那随着体格变化而长及腰部的一头黑发无风飘扬荡起，“找到了，都找到了。”

　　　　老者看着齐晨长发飘扬，眼神冰冷如一位少年魔尊一样，心中暗叹，“了解到过往之后，变化可不少啊。你会不会到最后也如你的朋友那般性情冷酷呢。”

　　　　突然，齐晨身上的一丝气机吸引他的注意，让他震惊地同时瞬息来到对方身前，脸上惊讶更盛，“没错，这是时空之力的气息，竟然没有散去！”

　　　　飘扬的黑发垂落，齐晨在面对老者的震惊收起了自己满心的怨恨，他不知道自己身上哪一点能够令对方如此失态。

　　　　从最初施展的神秘空间，到静止包括有十名尊境强者在内的空间，再到施展出令人的记忆无缺呈现的大神通，他已经认定对方绝对是抬手间能崩灭尊境，于帝境中也是难寻敌手的大能。

　　　　甚至想到这只是对方口中的一具化身时，他便认定对方是帝境之上的绝世强者，绝非这个邬国能够限制的存在。

　　　　自己身上哪一点能让一个动真格就能让幕国四大家族都灰飞烟灭的强者震惊。

　　　　老者知道自己失态，干咳一声缓解气氛，随后跟齐晨说了一句更加震惊的话：“既然你同为法士，那就证明你完全有那个资格，我想传你数式神通法术，你要吗。”

　　　　对方用询问的口吻说道，齐晨愣了一下马上一个激灵，像是小鸡啄米那样拼命地点头。

　　　　他瞬间明白这是一个绝大的机缘，虽然不知道对方看上自己哪一点，但对方的强大令他深信对方随便的一式都绝非寻常。

　　　　他如今虽然想立刻赶回幕国，揭穿大长老的真正面目，但也不想就此放过这个天大的机缘。
………………………………

第一百九十八章　天茗圣都

　　　　齐晨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里有一块银色的晶片慢慢没入，最终消失不见。老者说他所要传授的术式尽在银色晶片中，留给他日后参悟。

　　　　齐晨能清楚地感知到晶片地存在，用神魂轻轻接触便涌入大量的字符，他连忙收回，显然现在不是参悟这些术式的时候。

　　　　“现在回归主题，你的愿望我替你实现了，如今你作为我的散缘之人也应该替我做一件事。”高手老者开口道。

　　　　齐晨点头，他也记起此事，自然没有打算反悔。只是对方一开始提到找人，这让他分出好奇，大陆虽大，可是帝境只需半个月的时间就可以环绕大陆一周，凭借对方的本事在大陆中找一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莫非对方不在大陆上吗？难道世间除了这片大陆还有其他的地方可以栖身？例如还有没有被发现的地方，或是大陆之外的无尽海洋。

　　　　想到这，齐晨不禁开口道：“前辈，我定会尽力，但您要找的人还在这大陆上吗？”

　　　　“绝对在！”老者肯定道，并从袖间取出一块玉牌，递向齐晨，“这块玉牌你就随身携带，若是接近我要找的人时它必定会有变化。”

　　　　齐晨伸手接过，将这块玉牌当做平生中珍贵的东西之一。他从接受对方的恩惠时，就决定全心全意为对方找出那人。

　　　　看出齐晨的坚定，老者知道对方的承诺不假，“其实你不用将这当做是你人生中的一个重担，我的散缘之人也不仅只有你一人，从我寻到第一个散缘之人至今已经有两百余载，还是没有得到半点消息。甚至不少散缘之人已经因为各种因素死去，这份决心你铭记不忘就行。”

　　　　齐晨明白对方也没有真正期待过他能真的寻出那人，似乎是已经习惯着找出自己的散缘之人，形成一种麻木感。可老者相隔两百多年都从没有放弃过寻觅，可见那人对他相当重要。

　　　　齐晨不知道对方如今极力寻觅是秉着好意或是恶意，但只要不超出他的道德底线，他就一定尽力而为，哪怕到头来一场空。

　　　　“我该走了，你也有你接下来的路要走。作为我的散缘之人，我最多帮你如此，你以后有何危机我都是无能为力。或许同为我的散缘之人，其他人会帮助你。但是，你还是好自为之吧，斗者最忌惮的一事就是不可为而为之。”老者的身影逐渐淡去，去意已决。

　　　　齐辰俯身重重一拜，虽然对方认为这只是因果，不需感激于他。但于齐晨来说，对方间接为他拨开了一切的云团，甚至在谷地时若是没有对方施展的空间，他早已身陨，再无后事。这是赐生之恩，他无法当做只是一场交易。

　　　　老者已经模糊的身影一直看着齐晨弯下的身子，微微点头一笑中彻底消散于天地。

　　　　一片叶子落在齐晨的脚边，提醒他对方已走。他挺直了身子，拳头紧握，双眼眺望幕国方向，怒吼道：“齐楚骄，颛家！我要回来了！”

　　　　齐晨的及腰黑发再次飘扬，愤懑充满了他的胸口，他动用气血之力极力咆哮，唯有这样才能抒发他的满腔怒火和怨恨。

　　　　“喂，吃错东西了吗，瞎嚷嚷什么！”先前怀疑齐晨身份的女性尊境冲其喝道，可很快她便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视线不断地在对方身上大量。“该不会真的吃了什么东西吧，我怎么觉得他比前几息长高了一截，头发也变长了许多，就连神魂气血也有变化！？”

　　　　齐晨的大喝也吸引到很多人的留意，皆将视线落在他身上，离他最近的仟筒更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齐晨的变化。

　　　　他看着这个突然间与自己齐高，头发长了一大截，脸庞褪去了大多青涩，仅剩一丝稚气的少年，如今更应该用青年称呼的齐晨，眼中充满了疑惑，“小友，你怎么会眨眼间变化如此大，该不会这才是你的真容吧。”

　　　　唯一解释的只能是这样，齐晨的样子跟刚才相比更像是年长几岁，可这世人应该没有人会笨到只将自己伪装得年少几岁啊。

　　　　更重要的是，他的注意一直落在对方身上，齐晨又是利用什么神通广大的手段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变化这么大。

　　　　齐晨有点不知所措了，一言两语是很难解释他的奇遇和造化，他也从没有打算将那位老者的存在说出。他绞尽脑计，想出了几个方法正要胡混过去时，先前被他放在地上的小家伙抱住他的大腿，将脸凑近，小鼻用了地嗅了嗅，天真烂漫地说道：“这是大哥哥，还是一样味道。”

　　　　此话一出，不少人打消了对齐晨的怀疑。龙魂除了格外强大之外还有不少的小神通，其一就是能凭气味确定一个人。

　　　　齐晨将小家伙抱起，往她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要不是她临急说出的话，他不知道还要弄出什么焦头烂额的事情来。

　　　　光要解释就得浪费他不少的时间，他现在最缺的是时间，他必须赶紧处理眼前的事情，赶回幕国。

　　　　因为仟筒的再次担保，他身上的变化不再让人生疑，即管仍然觉得不妥也忍住没有发作。十名尊境强者在此，无论他耍什么花招最终都不能得逞。

　　　　九名尊境强者和仟筒带着齐晨和小公主率先离开，追星赶月地往君室所处的天茗圣都方向奔去。留下一位尊境和军队打扫兽魂族领地，搜捕余孽。

　　　　“到头来还是无法让大牛相安无事，不过只要君室秉公处理，相信他也不会有杀劫降下。这也算是报答了他传功之恩了。”齐晨在赴往天茗圣都的时候不忘被他安置于一处的大牛，他和对方的因果也是了了。

　　　　他和小家伙及仟筒此刻身处另一名女性尊境分出的气泡中，速度与九名尊境持平。他就算将神魂全然释放也无法清晰地感知自己此刻的方位，只能模糊地看到或大或小的黑影闪过。

　　　　这就是尊境强者的速度，哪怕对方可能还是在这一方面于同阶中不算顶尖，也远远超出他的所望。

　　　　期间，仟筒主动询问齐晨他在兽魂族领地中有什么奇遇，肉身竟然接连突破，从王境四重天直破入霸境一重天，而且还没有留下什么后患的样子。更是在意他如何从高手林立，最强者为尊境的兽魂族手中救回公主。

　　　　齐晨偶尔静下来就难免想起大长老和颛家的事情，心情烦躁。可想到对方关键时候为他担保，免去了不少麻烦，也不好意思拒绝。将自己在兽魂族中肉身如何变强和救出小公主的过程道出，当然不是将事情十成托出，他和仟筒的关系并不是挚友，若一一道出必定有不少的麻烦。

　　　　尽管他避免了一些关键的转折点，没有道出穆殷和老者的事情，整个事件过程也可以说不太完整畅顺，但也使境界早已列为皇境的仟筒眼中异彩连连，不由惊叹。

　　　　在齐晨刚刚讲到十名尊境突然出现，于危机中将他救下时，他们两人发现速度正在迅速下降，一座巍峨而宏伟的都城映在他们的眼帘。

　　　　“到了，这里就是天茗圣都。做了心理准备，接着我们会直接用空间挪移的方式直接进入圣都的最中心，也就是君室之地。”一尊境强者说道。

　　　　十息后，他与另外三名尊境强者分别取出一块残破的黄布，拼接于一起那刻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将齐晨等人陆续吸入后，和黄布一同消失。

　　　　齐晨的视线被短暂地剥夺后再次回来，他只知自己身处在一个巨殿中，尚未将身处之地扫视一遍，便又被一股柔力托起整个身体，一直飞向幽暗的前方。

　　　　“想不到君上会亲自接见他，也真想不到这样一个少年居然会获得最后的悬赏啊。要知道帝印和君室的人情老夫也不禁垂涎三尺啊。”

　　　　“别多话，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玩笑话，玩笑话。”

　　　　他们连同仟筒共十人在大殿中待命，似乎在等待是否有新的指令传下。

　　　　“小家伙，这里是你家吧，这里什么地方啊。”齐晨的身体依然被那股柔力托起不断地往前飞去，沿途看见四处没有想象中的金碧辉煌或是古朴威严，反而透着一种朴实感。但这种感觉对于一国之主来说太过不真实，令齐晨感到一种格格不入感。

　　　　小家伙眨了眨大眼睛，“不是父亲，是叔爷。”

　　　　齐晨无语，这小家伙答非所问啊，不过借由她的感知可以知道此刻要将他抓去的不是小家伙的父亲，而是她的叔爷。

　　　　齐晨被柔力托起飞往前方已经快半柱香的时间，居然还没有到达目的地，他不禁惊叹这个巨殿之大。

　　　　“不是大，而是一个空间类斗灵器，如储物袋一类，只不过要比其高阶太多。”于惊雷般的声音闯入齐晨的心神的同时，施展在他身上的柔力逐渐散去，让他能慢慢落至地面。

　　　　小家伙主动从齐晨挣脱而出，向左边跑去，“叔爷你要跟我玩捉迷藏吗。”她小跑一段距离后，伸出双手抱住了一处虚空，似乎那里藏着有形之物。一个中年身影缓缓浮现，抱起小家伙，摸了摸她的头亲昵道：“芊芊真棒，又一下子找到叔爷了。”

　　　　随后他转头看着齐晨，笑容不改：“小友，你对我的中年模样很好奇吗。其实实力越强便能令岁月在身上留下的痕迹越浅，以你出身幕国齐家的阅历不应该对此大惊小怪吧。”

　　　　齐晨凛然，一股寒气沿着他的脊骨不断爬到脑髓中，对方竟然知道自己的出身乃至方才所想，莫非对方拥有能读取他人内心想法的神通吗。想到这点，他全身僵硬，这样一来对方岂不是知道自己的储物袋内装的是什么东西！？

　　　　“不用紧张，读心的招式我并不懂，我只是比较擅长察人神色这样的小技巧而已。至于你的身份若是没有贵家族的一名强者不打招呼便进入我国领地，我也不会知晓，也不会好奇心大发去追寻你的踪迹。齐晨小友。”他走近齐晨，试图让后者放下戒心。

　　　　齐晨心中一颤，知道对方所说的正是大长老投影而来的意识，并知道了原来烽银的那片空间并不是完全蔽去他们的所有气息，他们始终是在邬国范围内，也始终在君室的眼皮底下。

　　　　“叔爷，你不可以欺负大哥哥哦，大哥哥对我可好了。”小家伙伸出小手拽住中年男子的耳垂说道。

　　　　中年大笑：“你这小家伙不见一段时间，就不知道叔爷的脾性了吗，整个圣都可谓是我的性格当属最好，比你那些动辄发怒的神经兮兮叔爷伯父好得多去了。”

　　　　话落，他袖子一甩，齐晨立刻感觉到一股天移地转的感觉，眼前景色迅速更迭。

　　　　下一刻他出现在一个明亮的大厅中，两侧皆摆放着十二张凳子，大厅的最前方则是一个由青桐铸造、依稀能分辨出也是一张椅子的物体。

　　　　“这是？”齐晨的胸膛隐隐起伏，呼吸不再平缓，隐隐察觉出这里有种特别压抑的气息，如大石一样压在他的胸口上。

　　　　中年男子抱着小家伙坐在左侧顺数第二张椅子上，张口道：“我已经确认过你并不是兽魂族的残孽，亦不是重虎傀儡或意识附身。可以商讨接下来的事情了。”

　　　　齐晨明悟，原来对方刚才一直用无形的手段确认他是否为兽魂族所用，或被其控制。

　　　　随着中年男子的话语落下，一道道身影出现在左右两侧的椅子上，二十四张椅子被坐满。

　　　　最后，一丝丝紫气从四面八方的虚空中冒出，汇聚于最前方的青桐座位上，一个让齐晨只能看到其摄人心神的双眼外就无法看清全貌的高大男子显化而出，坐在青桐座上。

　　　　“噗！”齐晨感到仿佛一个石锤砸在自己的心脏上，身体抽搐之余喷出一大口鲜血。

　　　　右侧顺数第五位上的少年冷笑一声，“太弱了吧，连我一道神识之剑都接不住，就他从重虎手中抢回芊儿？这种话也就只能去骗骗无知的愚弱者了。”

　　　　“我也不信，就算他出身那个号称功法逆天，战力远超同级斗者的齐家，断然也无法做到这点。应该是兽魂族在内斗时出其不意才抱走芊芊的，这样的人我无法认同他能取得君室的帝印和人情。赐他一些灵草丹药便可。”

　　　　两人先后开口，质疑齐晨只是机缘巧合下才在重虎手中抱回芊芊，认为他没有真正的资格可以领取帝印和得到君室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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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还是得用拳头说话

　　　　大厅中因为两人先后道出齐晨根本没有真正的资格获得奖赏，其余座位上的人面色也起了不少变化，似是心思变动。

　　　　坐于青桐座的男子怎么看都是在这里举足轻重的人，但他没有发声，沉默地看着事情的发展。

　　　　齐晨也知道他如今的处境，这里总共二十五个人，其中二十四个绝对是君室的中流砥柱，而青桐座上的男子必定就是邬国之主，小家伙的父亲。从两人质疑他起，齐晨就知道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就能顺利地取得他应有的赏赐。

　　　　“看来一时之间无法轻易解决这里的事情，可我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继续耗在这里！我必须尽快回到幕国！”齐晨心情焦灼，他不知道如今的齐家已经演变为什么地步，大长老是否已经对大伯他们露出獠牙。

　　　　他抹去嘴角残留的鲜血，于十余道惊讶的目光中走到率先开口的少年面前，与其对视，语气不卑不亢：“我是否有那个能力，你试试便知道了。”

　　　　“嗯！？”少年的冷笑更盛，眸子中冲出两道异光，不由齐晨反应便突入其眉心，于神魂之海中肆虐。

　　　　齐晨的双眼瞬间被血丝布满，双眼、耳朵、鼻子、嘴角这七窍皆有鲜血流出，身体虽仍然站立，却是止不住地抽搐。

　　　　一丝诧异在少年脸上一闪即逝，他双掌互拍，掌心回荡大厅，“不错，居然还能承受我的目光而不倒。”

　　　　掌声戛然而止，他冷笑不断：“但你也没有那个资格俯视着我说话，莫非你的家人没有教你最基本的礼数吗。并且想要跟我说话，你得这样！”

　　　　两根毛发从少年头上脱落，轻飘飘地落在齐晨的双肩，其嘴中再次溢出鲜血，双腿不断颤抖，似乎要被压下。

　　　　少年眯起双眼，他可以预想到他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跪在他的面前，再也无法在他面前嚣张。

　　　　但时间一息一息过去，齐晨始终在僵持着，没有如他所想那样跪下。只是他被长袍遮掩的双腿不断龟裂，形成一道道骇人的血纹，不断有鲜血迸出，流在地面上，染红了一片地面。

　　　　小家伙在中年男子的怀中昏睡过去，而中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