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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斗路-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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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声惊呼拉回了他的注意。他抬头向半空望去，虚空像被人用利刃划破，一条与四周格格不入的口子浮现，里面隐隐传出五行之力的气息。
“这是五行界的气息，颛子的五行界居然破了！？”先前的秃顶老人诧异道，神色却没有太过紧张，皆因他内心震惊地感知到颛子的气息正不断攀升，已然达到了霸境七重天的境界，离皇境只有一线。
不光是他，身旁几位老者也感应到颛子身上的变化。“颛子无恙，看来是另有造化，竟然半个时辰过去就要从霸境二重天突破至皇境了，如果真的成功，那么他就是幕国中的一段佳话。现年十九，修行十三载便踏入皇境，这前无古人，或许更是后无来者！”
五行界中的颛子，却与紫苑分家的人所想的天纵神资模样相差甚远。他此刻突破至霸境七重天，身上气息虽然强大不已，但满身鳞甲却是灰白剥落，一条条血纹密布于周身。鲜血不断崩出，模样极为凄惨。
他的喉咙发出野兽般的痛苦低吼，似是承受巨大煎熬。颛子还是太小看了连续炼化帝印产生的阻力和反噬，这不但影响他的身心集中，突破艰难万分，还造成修为逆乱，对体内造成极大的破坏。
反观齐晨，斗气虽然不断被他主动导向颛子，但因磅礴斗气不断冲刷滋润，已经彻底脱离了面黄肌瘦的模样，也因斗志始终激昂，他清秀的脸上出现极具魅力的神韵。
这令颛子面容扭曲，“我一定会踏入皇境，然后将你抹去！”他咆哮间不断一次又一次冲击皇境的**颈，可他的心境不稳加上修为逆乱，这令他一次次无功而返。
想到这，他的心境波动更剧烈。他颛子哪一次突破不是水到渠成，每一次突破大境界时都如抬手一样简单轻松。可现在却像四大家族的诅咒桎梏提前降临，压在他的身上，令他无法破入皇境。
哪怕是帝印的反噬，修为的逆乱在不断干扰也是颛子无法接受。与此同时，他对于齐晨身上没有出现反噬而诧异甚至惊惧，甚至颛子他怀疑了白点同样将反噬与阻力转嫁到他的身上。
实则上，齐晨在回溯记忆时所耗去了四年寿元早已将炼化雷光帝印后的间隔抹去，但也不等同于颛子也是一样。尤其是黑衣青年短暂出现后，齐晨身上的白点和他身上的黑点已经发生了不少变化。
半柱香后，齐晨将帝印的力量全部引导至颛子的身上，令对方身形暴涨一圈，鳞甲彻底剥落，双瞳消散，浑身鲜血淋漓，再无往日之威。
目睹颛子时不时传出无法控制的痛苦低吼，齐晨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对方时，其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与众不同的至尊之意，令无数人驻足凝视，最后都化为羡慕嫉妒。
洞悉真相后，齐晨便发现这不过只是狐假虎威而已。
“今天，我就亲手将你打落神坛！”齐晨的滔天怒火宣泄，不断舒展毛孔贪婪地鲸吞五行界中游离的斗气，不断汇入体内，再次化为一股斗气源头汇向颛子体内，令其痛苦更盛。
“更多，更多！”齐晨低吼，时隔多年来第一次全力展开自己的资质，整个五行界的斗气似乎此刻不再属于颛子，尽数涌入齐晨的体内。他现在也不用再顾忌突破失败而面临的反噬，真正无所忌惮吞噬斗气。
在此一刻，颛子的眼前展开了一副恐怖的景象，一个完全有由气所化的潮汐漩涡在齐晨头顶凝聚，不断提纯中注入其体内。
而他自己体中再次涌出海量斗气，却因始终无法破入皇境，令大部分斗气无处可去，只能在他的身体中四处冲撞，不断撕裂他的肌体内脏，令他咳血连连。
“再来！”齐晨高喊，颛子竟然到了这一刻都仍不肯断开与他之间的连接，似乎还有依仗能化解此劫。
齐晨身上散出对斗气的吸力更盛，透过被黑衣青年划破的口子，如一个反向风口，吸收紫苑分家中逸散的斗气。
这一景象令众人一惊，连忙激发灵药田中的禁制，保护灵草的药性不散。
最年迈的老人却是阻止道：“颛子的五行界即便被蛮力强行击穿，也有自我修复的能力，之所以存在这么久必定是颛子主动为之。恐怕他此刻卡在**颈，需要借助我们紫苑分家的力量才能破入皇境。我们应义不容辞地相助他，为此后颛子流传的传奇事迹添上一笔！”
“可宗老，灵药田中可是种植了几颗弥元星草，这是我们紫苑分家年轻一辈崛起的保证，说不定我们真的能借此成为第二宗家，还有的是”秃顶老者劝道，可被前者扫了一眼后立刻闭嘴，不再劝言。
年迈老者浑浊的眼珠中透出一抹精光，此地年事最高的他自然知道的也更多，颛子必定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任家主的人。若是他们紫苑分家能在这最关键的时刻推一把手，那么对方只要不是白眼狼，肯定日后会记下这份恩情，在他们紫苑分家危急时刻主动相助。
而年迈老者的表错情，成为一股推力，将颛子更快地推向深渊。
“是谁，到底是谁相助于他！”颛子内心咆哮，于他此刻如毒药般的斗气漩涡仍在齐晨头顶飞快扩大。他明明感到五行界斗气已经被夺去近半，不可能再被凝聚而成。唯一可以解释的是有人相助齐晨。
齐晨也对滚滚而来的斗气感到不可思议，但对于现在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他继续鲸吞斗气，渡给颛子。
“是紫苑分家！”颛子不敢相信齐晨的援手正是紫苑分家，但一番思索后对方必定认为他在全力突破，可这样实质上是加剧他的痛楚。
颛子内心中更大的疑问是，究竟是谁不动声息地破开了他的五行界。
一个令他窒息的想法出现在他脑海中，令他内心惊慌。
“前辈，前辈，我真的快要支撑不住了，请你就此替我驱散一部分斗气，至于剩下的我能独自炼化。”颛子内心不断呼喊之前那道声音的源头，可是对方始终没有回应。
“前辈！”颛子声音怒不可遏，响彻于整个五行界中，可依旧没有人回应他。
颛子的神情变化之快被齐晨捕捉，心中了然对方口中的前辈似乎正是其依仗。这令齐晨他提高了警觉之余，也暗地猜到颛子的依仗极有可能已经不在。
鲜血淋漓的颛子面容扭曲，对方真的没有回应他，似乎已经离开此地。或者这其中有对方的原因，但无论如何，要是无人出手相助，在齐晨将那个斗气旋涡吸收导向于他，他的下场就唯有爆体而亡。
“我颛子绝不会葬身于此处！”颛子抬起注入斗气后略显肥硕的手指，艰难地取出了一块玉片，连续点下中玉片碎裂。
齐晨的身躯猛地一颤，丹田及体表外的白点迅速消散，与颛子的连接就此中断！
一种如从牢笼挣脱的自由感令齐晨他不禁长啸，紧接着，他的境界瞬间在这股斗气漩涡的灌注下，突破了他一直囚禁着他的桎梏，修为冲破了练气巅峰，站在侠境一重天上！
………………………………
第二百一十六章 连本带利还给我！
斗气修炼就齐晨现在所知，有九大境：淬体、练气、侠、豪、王、霸、皇、尊、帝。或许在帝境之上，还有更强之境。
而即便是天赋再差之人，也不会修炼整整十个年头仍然停在练气境中。
齐晨这种情况，可能在大陆只有一例。
当颛子为了求生而中断与他的连接后，以齐晨多年来的深厚根基，以紫苑分家药田中的磅礴斗气，他冲破没有了枷锁的练气境，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不仅终于踏入了侠境，齐晨在斗气的冲刷下修为仍不断飙升，侠境内的界限而同虚设，被他轻而易举地撕破。齐晨以不到十息的时间渡过了侠境，踏入豪境一重天中，而且修为的疯狂飙升还未结束！
相比齐晨此刻心境难以压抑的激荡，颛子脸色阴沉间立即远遁而去，似要匆忙解决体内恶劣的情况。
“别再追来，否则我不惧与你一起形神俱灭！”颛子的声音传来，令齐晨从激动中抽回心神。
他无视了颛子的威胁，直接使出极限速度转瞬来到颛子的面前，挡住了其去路。
齐晨轻笑，心中升起变态般的痛快感，冷笑道：“堂堂颛子居然也会露出这种表情。”
羞怒交加的颛子竟闷不作响，艰难地控制五行界之力，在他与齐晨之间形成一道屏障，再次转身远去。
其间，颛子不断地缓慢驱散体内的斗气并压下自身的反噬。面对齐晨的羞辱，他只能忍气吞声。
如今他唯一的出路就是尽可能离开这里，返回外面的紫苑分家中。本来这对于彼时的他来说简单不过。可此刻他就连动用一缕斗气都会使肌体进一步崩离，痛楚如潮水涌来，压根无法收回五行界，就连形成阻挡齐晨的屏障多半都是五行界自行护主而为。
颛子动用现在能激发的最大速度，往那条曾令他极为怨恨，现在却是他唯一救命稻草的裂缝。
“斗者一旦死去陨落，那他生前所拥有的任何东西都会随之消逝。我是颛子，以现在的成就即便不去依靠那个千刀万剐的家伙，我也能有称霸幕国，令我之名于大陆传开的一天！”颛子内心疯狂怒吼，拖着膨胀的身体飞向口子。
失去颛子控制，只靠自身之力形成阻拦的五行界并没有给齐晨带来太大麻烦。他很快将屏障击穿，瞬间锁定颛子的位置后，眼神出现了复杂，“谁能想到转变会如此大呢。”
一开始的颛子，如果不是内心作怪，想要以肉身之战彻底碾压自己，欲抹去他这些年来的努力，从最初就全力攻杀于他，那么这个局面必定会发生颠倒，变成他齐晨仓皇而逃。
他能成功，除了洞悉了自身桎梏的秘密外，还算计了颛子身上的傲气。这两者缺其一，他前来此地就完全是送死的行为。
没有人能想到曾经风光无限的颛子会在半个个时辰中先是被击杀一具化身，后在本来占优的肉身之战上大败，双臂被断。最后太高看自己能克服帝印的反噬和错信依仗，从而落得仓皇而逃的下场。
其实这一次次的失利都有一个共同点，颛子由始至终都以为自己站在山的顶端俯瞰齐晨，认为齐晨的任何挣扎都只不过是蝼蚁起舞，他只需一只手指压下就能将其捏死。
只要颛子能稍微正视齐晨，或许根本不会有此下场，他依然能无敌于幕国年轻一辈。
可惜战斗从来都是只有结果，没有如果。
这场战斗说得难听一点，是齐晨步步阴险地算计着颛子，才能最终获胜。可这就是战斗，对于齐晨更是一场需要拼上生死，必须要赢的战斗。他若是持着如颛子一样的态度参战，那么他的下场就是被颛子融掉，世上或许再无他齐晨的存在。因此，齐晨在这场战斗中决不能光明磊落。
“这如我所说，今天我的阴险算计只是果，是你们颛家与大长老齐楚骄当年埋下的因而结。我的本心也不会因这场战斗而改变。”齐晨自语，周身喷薄雷光，再一次来到了颛子面前，令后者神色狰狞间内心却恐惧倒退。
“你就不怕我就此引爆体内斗气，与你一同形神俱灭吗！”颛子声嘶力竭喊道，加上他满身因膨胀而撕裂的肌体，鲜血淋漓，令他再无昔日威风凛凛，将为至尊的样子。
阴阳双阵缓缓浮现于齐晨目中，像是取代了双瞳，他对颛子的威胁无动于衷。
踏在虚空的脚迈出一步，像踩在了颛子的心脏上，令其闷响一声间跟着倒退。
“你真的会选择自爆，与我一同形神俱灭吗。”齐晨质问，颛子双唇颤动，却没有回答问题。
目中的阴阳彻底浮现，缓缓转动，加上及腰长发的无风自动，齐晨在这刻充满了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让颛子再次后退。
“别过来！”颛子身上的斗气开始越加紊乱，似真的要与齐晨同归于尽。
“你，不敢！”齐晨的语气转瞬凌厉，如惊雷炸响。“你是颛子，你有无限未来，今天对你只不过是人生中的一道门槛而已，跨过了就能继续你的人生。可你若是死了，你不过是幕国历史上的一颗尘埃。或许一段时间内会让人惋惜你无法走向巅峰，可谁又会一直记起一个死去的人，死去后你的事迹也只是人们枯燥时的谈资罢了！”
一股灰黑气息带着冰冷的煞气和寂灭自齐晨的体内喷薄，在颛子失神间笼罩着其身躯。原本接二连三在齐晨手中大败的他已经出现极大的心境波动，尤其是此刻齐晨的话语，直接化作压垮他颛子的最后一根稻草。
煞气笼罩的一瞬，顿时各种数百道声音涌入颛子他的耳中，这些声音包含了嬉笑怒骂。内容都是他身死之后的谈话。
笑声是笑话他颛子不过尔尔，纵使之前名声大噪，也未能最终成长，反而夭折。
怒声则是家族中人声讨他未曾为家族设想，肆意妄为，浪费家族于他的身上投入的巨大心血。
在这些声音中只夹杂着数道哭声，那是他的至亲，唯有他们为他死去而感到痛彻心扉，悲恸抽泣。
数百道声音糅杂，化为了比死亡更恐惧的东西侵袭心神，令颛子下意识地停下了继续霍乱体内斗气，试图以自爆威胁齐晨的打算。
在齐晨的眼中，颛子的瞳孔散开，失去精芒，不断叫嚷着”我不能死。””我不想死。”，并远离他。
齐晨伸出双手分别贴在了颛子的眉心和丹田上，并没有因为颛子失去理智、被求生本能占据而心生怜悯，“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去。我的至亲还需要借你来解救。只是现在，必须将你从我身上取走的东西连本带利还给我！”
眼中的阴阳双阵旋转至极致，一股可掠夺万物生机的吞噬玄力自齐晨的手掌喷涌而出，鲸吞着颛子体内的斗气，气血，神魂以及生机。
颛子短暂回过神来，却被吞噬玄力彻底锁死，只能以惊骇和怨毒交织的目光凝视齐晨数息。随即被强烈的虚弱感击倒，失去意识。
于颛子的膨胀身体迅速转为正常，再到干瘪的过程中，齐晨眼中爆发出强劲的精芒，枯黄灰白的长发从根部开始转为乌黑，最终黑色的长发飘扬。停顿在豪境五重天的修为在取回颛子身上的斗气后再次井喷式增长。
豪境五重天，豪境境六重天，豪境七重天齐晨的修为高歌猛进，却有一种行云流水的意境。十息过后，他突入王境！
而这，还远远没有到达终点，强横的肉身，浩瀚的神魂令他完全可以承受。经脉在澎湃的斗气冲刷下岿然不动，将其一一导入丹田中，令齐晨接连突破。
一种海量斗气在体内流动带来的畅快感令齐晨仰头长啸，十几年来的桎梏终于打破，他的修为之路从此不再坎坷！
半柱香后，齐晨收回手掌，将快要变成人干，虚弱得不成样子的颛子拎起。
在握拳间，齐晨体内隐隐传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王境巅峰！”他喉咙翻滚，对体内的情况了如指掌，却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在十年的阴霾中，他从未想过自己的修为能突破至这个境界！
除了修为发生翻天覆地般的变化外，齐晨的肉身和神魂也如同大补，一同突破至霸境三重天。
但齐晨心中刚刚升起的兴奋却没有持续太久，脸上出现落寞的神色。他的眼眶湿润，泪珠打滚，最后划过这张不剩一丝稚嫩的脸庞。
齐晨一手拎住颛子，另一只手死死握住，整个身体在瑟瑟发抖，“爹，我终于突破桎梏了，你知道吗。”
于齐晨终于如愿以偿，动用一切手段击败颛子，解开自身桎梏时，盘龙城的一所客栈中，汤啸林打翻了手中的酒水，手忍不住颤抖，冷汗打湿了他的衣衫。他的嘴唇颤动，似乎难以从震撼中抽身，失声道：“第五脉，彻底消失了？！”
“第五脉，彻底消失了？！”齐家中，原本是第五脉住址的地方，此刻已经空无一人，之前所有建筑包括第五脉的石枪象征也没有踪迹，变为一大片空地。
空地中，一个完全由灰气所化的缥缈人影握着一块书写着”齐”字的竹牌，重复着此刻汤啸林所说的字句。
这具灰气所化的人影正是汤啸林的化身之一，而手中所握竹牌正是齐辰出事后，由退走的虎旗军军士交给他。齐辰的原意是，若是他自身战死，让汤啸林能够随时避过齐家的耳目进入齐家，保护其妻儿。
汤啸林的灰气化身握着令牌如若透明一样，无法被齐家监视手段发现从而进入了齐家。他先是进入了紫竹林中，可是往日齐晨一家巨柱的屋舍居然凭空消失。
随后灰气化身怀着强烈的不安踏入第五脉领地，可这里曾经存在的一切都被抹去。化身所见一切通过秘术传给本体，才令经历无数厮杀的汤啸林如此震惊。
结合齐晨之前所说的巨秘，他眨眼间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第五脉被齐家大长老拨除了！
汤啸林捏碎了酒杯，双手掐诀撤回化身，欲立即离开此地。
可是
“转告你的本体，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齐家三长老突然出现在灰色化身面前，手握一把三尺青锋没有犹豫劈下。剑光掠过，灰气化身一分为二，溃散为一团灰气，消散于虚空中。
曾属于齐辰的竹牌同样被立劈为两半，落在地上。
化身身死，汤啸林瞬间知会，同样也接收到化身临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他没有犹豫，取出一块玉简注入斗气，却并没有反应。
汤啸林瞳孔紧缩，爆发最快的速度夺门而出，可一道如天神般的身影似乎事先知道其路过轨迹，率先一步挡他的去路。
“汤副统领，不，应该改口叫汤统领了。你酒钱也不结就这样离去，即便你是幕国的战将也不太好啊。还是回去把账给付了吧。”齐家大长老齐楚骄站在汤啸林的本体前劝道。
汤啸林的脸上苍白如雪，他没有多说什么，摸向储物袋，却发现已经无法打开。
“是想传信给君上吗，别白费心思了，这方天地已经被封，你做什么都没用，还是去把酒钱给结了吧。”大长老淡然道。
汤啸林没有多言，爆出漫天煞气向着大长老扑杀而去，内心一个声音不断炸响，似乎想要跨越这封锁的虚空传给齐晨，“齐家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齐家了！快走！”
………………………………
第二百一十七章 困兽
“也是时候去跟他们讨价了。”齐晨看着逐渐消失的五行界，喃喃自语。
灵药田中，最年迈的老人眉头深陷，似乎感到颛子的气息若不可闻，而另一股并不算强大的气息在不断崛起。
“一定是我的错觉，这极有可能是颛子进入皇境后已经返璞归真。虽然我与他同为皇境，可也被他远远拉开，所以我才越来越难捕捉他的气息。”他心中自我安慰，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去相信颛子会战败。
数息后，五行界轰然破碎，齐晨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令数十把倒吸凉气声齐齐出现。
“是那小贼，他居然没有明显的伤势，气息也不像是外强中干，颛子在哪呢！？”
“你看他手中领着的一个干瘪的人，像不像是颛子，气息上好像除了极其虚弱，基本一致啊。”
“住嘴，你是失心疯了吗，颛子怎会败！说不定这只是颛子的一个玩笑呢。”
几个紫苑分家的老者没有出言，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齐晨。可随着探知，他们的神色变得越难越难看。
“不用判定那么多，先将他控制再说！”一秃顶老者瞬间来到齐晨面前，手中爆出一团黑气笼罩压向其天灵盖上。
面对以自身变强后也无法力敌，亦无法像对付颛子那样以奇招算计的强敌，齐晨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慌乱，语气中始终带着一份镇定：“看你快，还是我催动暗劲将颛子的内脏粉碎快。”
此话一出，秃顶老者果然没有将手掌拍下。他清晰地感觉到齐晨拎着颛子的手一直酝酿一股暗劲，只要催吐而出，如此虚弱的颛子必定身死。
“老渊，我来助你！”一道熟悉的声音出现在秃顶老者心中，他眼珠转动，瞄向先前跟他站在一起，鼻梁高挺的老人。
他感应到对方的手指轻弹，两道无形风刃融入虚空中，分别切向眼下这家伙的脖子和手臂，一方面瓦解其杀机，一方面要将其伏首。
可他眼皮突然一跳，来到那两道只有他察觉的风刃前，将其拍碎。
“你在干什么老渊！”鼻梁高挺的老人暴跳如雷，非常不解秃顶老人的做法，明明再过一息，这个小贼就会身首分离，从而解救颛子。
秃顶老人老渊向对方摇了摇头，神色间很是忌惮，“他肯定比你快，我能为此担保。”
“什么！？”鼻梁高挺的老者难以置信，他的气刃居然会被人识破不说，居然能比他快？！
老渊再次摇头，示意他们都不要轻举妄动。他回头扫视一眼，也的确如他们一样费解为何这个青年的敏觉如此恐怖。
齐晨将暗劲重新退回临界点，与紫苑分家的人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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