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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归客栈-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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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虚,阿虚”焦急的呼唤声将她从幻境中唤醒。子虚好不容易才看清眼前的二人是宇清平和杜若。一把拉住杜若的手急道:“听我的,不要再杀人了。”

    宇清平裹紧包在她身上的自己的外袍,将虚弱的她抱起,阴沉着脸色道:“你知道他那个人的。何苦这样对待自己?”

    “何苦?”子虚想笑,但是笑不出来:“他是另一个我啊,我不管他,怎么办呢?”

    “不,他不是。”宇清平斩钉截铁道:“他是他,你是你。你们根本没关系。你不欠他什么。”

    杜若跟在他们身后,将二人的谈话听的清清楚楚。赞成道:“宇清平说的没错。我们根本没关系的。我是合欢,不是杜若。”

    “你闭嘴。”宇清平听到他的声音就火冒三丈:“你害的子虚还不够吗?你杀人,一时痛快,却让子虚为你承受天罚的痛苦。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

    杜若愣住:“你说阿虚成了这个样子是因为我?”

    “不然呢?”宇清平加快了脚步。

    杜若愣住:“我不服。”喊了两声,宇清平已经走远了,他胸中一股闷气无处发泄,仰天大喊:“老天,我合欢不服。我就是要惩恶扬善。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就是。不要对一个小女子发威。”

    喊了半天,天空寂寂。他向着天空十分鄙视的比了个小拇指,忿忿的往回走。

    一个身影电驰而来,看见他忽然停住:“杜若,子虚呢?”

    杜若打量眼前这个人。面如金纸,目有精光。瘦高个儿,猿背蜂腰。一身风尘掩不住眉间气宇轩昂。

    “你是谁?”杜若确定自己印象里没有这个人。

    “栎川。”来人说话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杜若摇头:“没听说过。”随即更正:“我不是杜若,我叫合欢。你们口中说的那个杜若,我不认识。”

    栎川有几分错愕的看着杜若,最终妥协:“好吧。合欢,子虚呢?你怎么不在她的身边?”

    合欢反问:“我为什么一定要在子虚的身边?”

    栎川这才想起,眼前这个人虽然和杜若一模一样,但是不是杜若。他点了点头,接着向闪电击出的大坑跑去。

    “子虚被宇清平带走了。”合欢望着栎川的背影,不紧不慢道。

    栎川停住了脚步,豁然回身:“你怎么能让宇清平把子虚带走呢?你知不知道,宇清平对子虚心怀不轨?”他快速的返了回来,急急道:“告诉我,宇清平把子虚带到哪里去了?”

    合欢指了指远方那一片绿云,那是绒花树的树冠。在须弥之虚中,无论走多远,一回头总能看见那遥在天边的一片浓绿。
………………………………

92、虎妞

    栎川放步便走。合欢反而不着急回去了,慢悠悠在须弥之虚中晃荡。心里很空,有点儿不是滋味。可真要琢磨,又不知那感觉从何而起。

    须弥之虚生于虚幻,存于虚幻。一旦进入这里,所闻所见,不过是心中幻想。所谓心有多大,天地就有多大。用在这里再合适不过。

    狐三娘进入这里,看到的是纵横交错的道路,无所适从。合欢看到的却是一片云雾笼罩的大地。他扎根于此,自然知道自己进入了自己构织的幻境。但是也并不担心。他本体在这里,不会迷路的。

    迎面走来一人,穿一身破烂的黑袍。

    杜若没想到自己的幻境中还会有别人,一时愣住。那人看到杜若也是愣住。两人面对面站着。杜若赫然发现,眼前这人除了年纪大了些,面容和自己一模一样。

    “你是杜若?”合欢的脑海里顿时闪现出这个名字。因为所有都这样叫他。只能说明自己和那个叫杜若的长得很像。

    “不。”那人摇头:“我叫郑客。”

    “哦。”合欢有些失望,继续向前走。身后雾气渐浓,将郑客的身形淹没。

    合欢回到客栈的时候,厅堂里玄荆难得一见的和独孤幽对坐饮酒。合欢走过去:“算我一个?”

    独孤幽看向玄荆,玄荆也正向他看来。独孤幽点头:“请。”

    合欢坐下,捏起酒杯却迟迟没往唇边送。忽然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没头没脑道:“不行,我得去问个明白。”

    玄荆眼皮也不抬:“你打得过宇清平?”话音未落,一人从楼上跌落下来。正是宇清平。

    玄荆捂住眼睛,装作没看见。紧跟着一个精瘦的身影追了下来,手中一把跟树枝一样奇形怪状的兵刃,直逼宇清平的要害。宇清平就地一滚,躲了过去。顺势腾身而起。拔身跳上了桌子。指着那精瘦男子叫道:“栎川,你不要得寸进尺。你已经不是芥山大神,我不还手是看在子虚的面上让着你。”

    栎川眉眼冰冷:“保护子虚是我的使命,就算我不是芥山大神,也不会弃自己的使命于不顾。”

    “我呸。”宇清平重重啐了一口:“亏你还有脸说?这么多年你跑哪儿去了?现在来跟我说这个。”

    栎川显然不是个啰嗦的人,一语不发,上前就是一剑,姑且算他那个奇形怪状的兵器叫做剑吧。

    宇清平并不还手,腾身从这张桌子跳到了另一张桌子上,嘴里叫骂不停:“栎川,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我给了你多少好处,竟然还咬着我不放。这里这么多男人,那个不是对子虚有所图的?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你自己贪恋红尘,却要子虚寡情薄幸,天理何在?”

    栎川根本不跟他废话,紧追不舍。

    玄荆火上浇油:“宇清平,你说话注意一点。我们可没有对阿虚有什么非分之想。”

    “呸呸呸。”宇清平一边躲避着栎川的攻势,一边吐口水:“口误,口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确实是让着栎川。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让着这个刚来的小子。

    栎川也知道自己不是宇清平的对手,忽然停住攻势,撮指打个呼哨。这个动作玄荆十分的熟悉。因为他召唤自己的坐骑黑虎经常用这个方法。

    栎川的唿哨声尖锐而响亮,直冲云霄。客栈外忽然起了一阵狂风。飞沙走石,遮天蔽日。半空中一声虎啸,惊天动地。

    玄荆不由站起身来。因为他已经听出来,发出这声音的正是自己的坐骑黑虎。自己的伙伴竟然听从别人的召唤,这震惊换谁也小不了。

    宇清平听见虎啸,赫然变色:“栎川,你动真格的是不是?”

    说话间,巨大的黑虎从风沙中走来。走到客栈门口已经变成寻常成年老虎的大小。一双黄绿色的眸子,凶狠的盯着宇清平。

    宇清平还要说什么,那头黑虎纵身扑了过来,一下子就把宇清平扑倒在桌子上。但是,这头老虎并没有想想象中那样咬宇清平,而是伸出粗粝的舌头,飞快的舔了宇清平一口。

    宇清平惨叫一声,简直比杀了他还要凄厉。一下子将老虎蹬开。但是,那黑虎皮糙肉厚,反应敏捷。根本就没事。后腿一蹬,又扑了过来。

    宇清平哇哇大叫:“栎川,把你的老虎叫开。你的心上人还等着我救命呢,得罪了我没你好果子吃。”

    那老虎紧追在宇清平身后不舍。口中发出类似猫咪的呼噜声。玄荆看得尴尬的光想把它拍进土里去。好歹是头老虎,怎么做出这么丢人的样子呢?而且,玄荆从收服这头黑虎到现在,头一次知道,这是头母老虎。

    这头母老虎显然对宇清平这头混沌兽情有独钟。这一点,栎川这个前主人显然知道。

    听到宇清平的话,栎川叫住黑虎,望着宇清平不说话。这一点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栎川这时的表情和子虚认真时的表情真是要多像有多像。

    宇清平自然明白栎川的意思。把云红衣转世投胎的事说了。栎川丢下宇清平纵身就上了二楼。

    宇清平大叫:“你倒是把你家老虎叫走。”

    却见那老虎在地上打个滚儿,变成一个虎背熊腰的黑胖姑娘,自以为娇羞的望着宇清平:“清平哥哥,你让人家去哪里嘛?”

    宇清平脸都白了:“你啥时候修成人形了?”

    虎妞一甩黑胖的大手:“看把你高兴的?这里这么多人,多不好意思?咱们回山上聊。”说着伸手去扯宇清平的衣袖。宇清平连蹦带跳窜出去好远:“你你你,放尊重些。不要动手动脚。”

    虎妞哀怨道:“清平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对人家?人家的第一都给你了。”

    啪哒独孤幽手中的酒杯脱手落到盘子上,溅湿了衣襟都不自知。玄荆暗自捂脸,这个坐骑彻底不能要了。

    “你不要乱说。”宇清平急得大叫。

    “人家哪有乱说?”虎妞双手揪着衣襟,摇摆着肥胖的身体做娇羞状。

    宇清平差点儿没吐血,指着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黑虎,暂且退下。”栎川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虎妞十分不情愿的向他望去:“爹”这一声,差点儿没把玄荆震翻在地。如果有条地缝,他一定立刻钻进去。

    虎妞紧跟补刀,望向玄荆叫了一声:“哥哥,你怎么了?”这辈分儿排的,真是让人无语望苍天。

    栎川显然也被她的称呼震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板着脸道:“让你退下就退下。不听话了是不是?”

    虎妞摇摆着庞大的身板,一步一挪的往门口走去。到了门口又幽怨的回头:“清平哥哥,你可一定要记得来找我。”走出客栈,身形一矮,仍旧化成一头凶猛的黑虎。低吼一声,惊起一阵狂风。架风去了。

    宇清平这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脏。

    栎川走上前,向他抱拳行礼:“刚刚栎川鲁莽了,多有得罪。还望神君看在子虚的面子上,原谅我这一遭。”

    宇清平板起脸,斜睨了他一眼,傲慢道:“好说。”看得玄荆都光想抽他一巴掌。

    栎川倒沉得住气,一改刚刚来势汹汹的样子,弯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宇清平反而不肯顺着他的意思来,捡个座儿坐了,伸手点点了桌面。栎川会意,急忙给他倒了一杯茶水,双手捧着送到他面前。那卑微的样子,令人看了恨得牙根痒。

    宇清平喝了一口茶:“早这样多好。”目光往客栈外一瞟:“红衣早产体弱,想要养活需要两样东西。我这里没有现成的。一种是紫须兰。这个好办,那个林子里多的是。

    第二种吗”

    玄荆看他故意折腾栎川,有些看不下眼:“有什么你就快说。”

    宇清平看了他一眼,摇头:“忒沉不住气。”转向栎川道:“第二种叫冰魄花。就在这须弥之虚。是雪域冰川遗留下来的万年冰魄凝结而生。子虚是个吝啬的家伙。她这里每一样至宝都有伴生灵兽看顾。想要拿走,必定要拿出等量的东西去换。我和她相识相交数万年,就没见谁从她这里沾过便宜。或许红衣是不一样的也说不定。”

    “不。”栎川果决道:“不要和子虚说。我去寻来就是。莫要让子虚为难。”

    宇清平冷笑:“你心上人不是云红衣吗?子虚为难又关你什么事?”语气中醋意翻滚。

    “你不懂。”栎川道:“救红衣是我的事。”
………………………………

93、过客

    宇清平点头:“我是不懂。但凡和子虚有关系的,我全都看不懂。”语气中有些难以察觉的萧瑟。

    栎川向他拱了拱手,想要说什么,终究没说出口。宇清平却已经了然:“放心吧,就算我有什么龌龊的心思,子虚难道连自保的手段都没有?”

    栎川一笑,颇有自嘲之意:“我也是平白的牵挂罢了。你要是真的和我过不去,我也不是你的对手。总不过看在子虚的面上,让着我罢了。”

    宇清平抬手:“你错了,我让着的不是你,是子虚。”

    栎川又笑了笑:“保重。”出门向着须弥之虚深处而去。

    宇清平紧走几步,站在客栈门口,一直目送他的身影隐入那天地交接之处。却听绒花树下的风四季感叹道:“枉费你我辗转了数万年岁月,竟不如栎川看得清楚,想得明白。”

    宇清平看向他,冷笑道:“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分外好笑。”

    风四季一双秋水盈盈的桃花眼斜斜瞟向宇清平,似笑非笑道:“说的好像你自己不是个笑话似的?”

    宇清平脸色白了又青,甩袖不再理他。

    厅堂里留下玄荆和独孤幽面面相觑。良久独孤幽长叹一声。

    玄荆不解:“他们斗嘴,你怎么叹息起来?”

    独孤幽端起茶杯,啜了一口香茶:“说出来,你恐怕要笑话我。”

    玄荆道:“不瞒你说。我来这须弥之虚之前,也曾做过几万年妖王。天上地下,见过的稀奇事不胜繁举。好笑的也不知多少。真要笑时,还不把肚皮笑炸?你要是愿意说,我听着就是。”

    独孤幽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道:“你也知道,我是个人间帝王。却不知道,我却情愿做个平民百姓。”

    他缓缓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深秋的蛇王庄很冷,但是独孤幽的内心却藏着一团火。这团火的起因在一个本应低贱的婢女身上。那个婢女本来和旁的婢女没什么区别。爱慕虚荣,贪恋颜色。被独孤幽命人打了四十鞭子吊在庄后大树上。

    哪里已经吊死过不知多少人。有独孤幽的仇人,也有冲撞了独孤幽的仆婢。至今林中被风干的尸体不计其数。蛇王庄庄主暴虐残酷绝非浪得虚名。

    但是,这个女子却没有死。

    在被吊了七天七夜之后,被幽影所救。幽影是独孤幽费尽心机找来的贴身侍卫。因为独孤幽身中奇毒,毒发时毫无防御能力。他需要一个可以性命相交的朋友。

    幽影是最好的人选。

    幽影原来是一名杀手。杀手和歌姬一样,吃的是青春饭。幽影快三十岁了。已经不在年轻。也厌倦了江湖杀戮和浮萍漂泊。但是,他无力摆脱组织的束缚,只能像所有杀手一样,一步步走向横死的终点。独孤幽剿灭了那个杀手组织,帮他解脱了窒楛。条件就是贴身保护独孤幽十年。

    幽影答应了。他没有道理不答应。这对一个厌倦了江湖的人来说,是一个绝不可能抵挡的诱惑。

    幽影平常不大在人前出现,更不会多管闲事,但是他却救了那个丫头。这也令独孤幽开始有意无意的关注那个丫头有什么特别。

    独孤幽很快就发现,自己先前对那丫头的判断错了。那个丫头好像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别说荣华富贵,就算是生死都不曾放在眼里。她可以毫不犹豫的去赴死,就好像一个急切的想要回家的人。

    这一发现,让一向自负的独孤幽无法忍受。他开始有意识的想要引起那个丫头的注意。那怕是仇恨。

    他让她像一条狗一样,住假山洞。吃残羹剩饭。穿他特意搜罗来的破衣烂衫。仇人寻仇的时候,用她的身体替自己挡过暗器。他和后院的女人欢好的时候,让她在床前伺候。但是,无论什么样的手段,都对她起不了任何作用。她就像一具行尸走肉。如果不是独孤幽亲眼看见,她面对自己孪生的兄弟时,那从内到外释放的光辉,独孤幽都要以为,她根本没有活人应有的情感和反应。

    她会对景辉笑,给小醉微醺,睡着在凉亭里的景辉披上斗篷御寒。但是,转而面对自己的时候,就是万年不该的麻木表情。独孤幽怎能不生气。更让他生气的是,他发现幽影在悄悄的照顾着这个丫头。

    假山洞里的被子是幽影送的。她的伤药是幽影送的。要不是独孤幽知道幽影不善暗器,都要以为她那手例无虚发的暗器都是幽影教的。

    独孤幽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想起这些事心情就十分不好。他心情越不好,就越想折辱她。让她像狗一样爬进爬出。像狗一样听到自己的召唤就必须出现。

    但他还是无法激起她那怕一点儿情绪。他看得出她在拼命,也猜得出她就是想把命拼没了。他偏偏不如她的意。既要折磨着她,还要留着她的性命。

    直到幽影和他说起,想用多保护独孤幽五年时间为条件,换一个人的自由,他的心里莫名的发慌。就像忽然被人挖空了一块。他知道幽影说的那个人就是她。他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在意的,很痛快就答应了幽影。但是,随即就后悔了。

    他开始整夜的失眠。脾气变得异常暴戾。他不能忍受她脱离自己的视线一刻钟。

    以前他毒发的时候,需要用女人缓解的时候,都要她在帐外伺候。现在,他要她看着。或者说,他要看着她。

    五年时间,说长不长。

    过了这个秋天,他可能再也看不见那个人。

    独孤幽清楚的记得。那一天,秋夜很凉。他坐在虎皮交椅里,透过敞开的门看着青石台阶上侍立的身影。想象着如果有一天,廊下空空如也会是个什么样的情景。

    而廊下的她丝毫不曾察觉到他的目光,只是抬头看着夜空那轮明月。又或者,她根本不在乎他的目光。她总是喜欢看月亮,都不知道月亮里到底有什么吸引她的地方。

    独孤幽曾经试着让自己看着月亮去体会其中已经,但很是索然。自此十分讨厌月亮。他是个十分霸道的人,自己不喜欢的东西,身边的人也不许喜欢。

    独孤幽以为,正是她的忤逆,激怒了自己。他走出去,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她没有挣扎,第一次在独孤幽面露出生动的一面。独孤幽从她眼里,看见了喜悦。

    一个人,在被快要掐死的时候,脸上露出的神情竟然是喜悦。这要多么深恶痛绝处身之地,才能显露出这样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愤怒包裹了独孤幽整个身心。他大声的质问,到底蛇王庄哪里不好?自己哪里不好,让她如此厌恶?

    如果不是幽影及时出现,阻止了他。恐怕那丫头早就死在了他的手下。但是,紧接着,更大的怒火几乎烧毁了独孤幽全部的理智。独孤幽全力一掌,击向被幽影护在怀里的女子。

    他的东西,毁了也不能落到别人手里。

    幽影快速的反应,虽然卸去了他那一掌大半的力道,可那一掌还是将她打的心脉受损,危在旦夕。

    看着奄奄一息的女子,幽影一个杀手竟然落下了眼泪。其实,谁也不知道,独孤幽虽然不曾流泪,但他的心在滴血。他后悔杀她了。心想,只要她能好好活下去,自己就算成全了她和幽影又怎样呢?

    独孤幽拿出了自己为了疗毒,千辛万苦得来的灵药。他想要成全幽影和那丫头,但是,走到幽影的门外,看着门楣上幽影为了和她成亲布置的红绸,他再次反悔了。

    他以她的生命为条件,逼走了幽影。用灵药救活了她,并且占有了她。

    他拥有了她的身体,得到了她的仇恨。但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原来要得并不是这个。他是想要她像对待景辉那样,对自己温柔的笑。在自己睡着的时候给自己批件衣裳,而不是浑身上下藏满致命的暗器。

    他以前最讨厌别人品评他的容貌。因为,他不但在皇宫中有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孪生兄弟,占有了本应有他一份的全部父母之爱,还因为长得酷似乃母,自幼被外公厌恶。

    有了他之后,他变得分外注重自己的容貌。就为了让自己有可以引诱她的资本。只是,再好的容貌,在她眼里不过是污泥一样罢了。

    独孤幽说到此,忽然陷入沉默。
………………………………

94、风四季是个丑八怪

    玄荆忍不住叹气:“你曾经那样折辱于她,又强迫她,她自然对你好感不起来。”

    独孤幽轻轻摇头:“你不懂。她不是一个寻常的女子。我知道,我伤她至深,她一辈子不原谅我也是应该。但我不服气的是,她的心中从来就没有过我。或者说,她的心中从来就没有过那个世界。她的冷漠,就像她本是一个过客。”

    “过客?”玄荆道:“这样的女子,倒是稀奇。”

    独孤幽点头:“就是过客。宫中祸起,国祚不稳。我奉命出征。她乘机离开。连我们唯一的孩儿都没有带走。她心中没我,也没有孩子。我们父子于她简直和路人一般。”

    玄荆道:“我先前虽为妖类,可也知道一句俗语,虎毒不食子。这样做母亲的,也是真的心狠。”

    独孤幽有几分落寞:“谁说不是?可叹我们父子在战乱中失散,终我一生,再没有见过我那孩儿。”

    玄荆道:“你特地来此等她,就是为了报仇吗?”

    独孤幽摇了摇头,却没有再说下去。

    明明天空中一片乌云也没有,客栈内外却忽然暗了下来。一个人影虚晃进来。

    玄荆向那人望去,说道:“这么快就回来了?”话音未落,忽然发现异样。进来的栎川面色青白,身形朦胧。要是活人,根本不可能识这个样子。

    独孤幽已经站了起来,虽然刚刚听宇清平说过。去取冰魄花有危险,可也没想到栎川真的只剩魂魄回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楼梯上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子虚站在楼梯口,定定的望着栎川。

    栎川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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