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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天朝1630-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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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战船的情报，但是此刻亲眼见到婕妤号这艘集几乎全天竺大匠师们的聪明才智打造出来的钢铁战舰的时候，他还是禁不住的心头战抖。
天竺竟然富足和强大到如此程度了吗？
竟然用钢铁在海上早出了这么一艘可怕的庞然巨物。
那一刹那，张钦不清楚自己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一种仿佛是从灵魂最深底处传来的颤栗敢还是狠狠的抓住了他。
那是人类历史的亿万年前，当野人狩猎者们在森林中碰见了可怕的剑齿虎的感觉，那是一种食物链底层的猎物碰见了占据食物链顶层的天敌时候的感觉。
几乎是一照面间，张钦就知道，这种巨大的钢铁怪物在海上战斗时能发挥出的可怕力量，这种感觉，是和当初宁王藩的水师第一次见到天竺水师的普通蒸汽战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的。
当初的丹戎海战之前，如果定海舰队的程克赏亲眼见到了这样一艘战舰，恐怕也绝不至于敢和徐清远舰队开战，以至于丢掉了手下的大半个定海舰队了吧。
天竺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百炼精钢？
而他们又是怎么让这么沉重的钢铁战舰不至于在海上下沉的？
至于更多的像是如何推动这样的一艘庞然大物在海上前进这样的问题，一瞬间涌上张钦的脑海的问题很多很多。
到了最后，张钦终于认识到，有了这样强大的力量的天竺，恐怕已经不会再甘心居于大宋天朝的藩属体系中了。
这样的国家，绝对不会再臣服于其它的任何一个国家。
这个国家已经属于自己的意志，即便是大宋，在这样的国家面前也只能是平等。
他这个钦差大臣的身份对于这艘庞然大物的主人来说已经可有可无。
他之前想要在这人面前表达的一切都已经失去意义。
张钦一路走着，一路饥渴的打量着沿路看到的一切，似乎是想要从中看到这个怪物其中的秘密。
然后，脚步终于在一个人面前停住，张钦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对面桌子对面坐着的这个人李哲，一个这一段时间一直困扰着他的名字。
张钦向前一步，行礼，
“见过都督！”
然后退下来马上重新昂首挺胸：
“李哲，你可知罪？”
声音像是春雷一样震动人的耳膜。
什么？
舱内的军官，立刻扬眉怒目，
现在，李哲在属下们的眼中，已经近乎于神，这些人如何肯让这家伙来斥责自己心目中的统帅。
眼看着众人就要上前抓住这个胆大妄为的钦差。
李哲微微一笑，伸出一只手道：
“嗯？退下！”
“让他继续说！”
下面看似张眉怒目的张钦心里也是暗暗擦了一把汗，还好，还好，赌赢了，这个李哲，果然不是传闻中的那样粗鲁莽撞。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只是外面想的那个只凭女王喜爱的弄臣？
传闻害人不浅，大宋朝这边的各位臣僚们这回是真的失算了啊！
张钦整了整心态，再次开口，
“都督，你可知你们这次犯下了大罪，整个天竺国将要为祸不远。”
哦？
李哲看来有点儿兴趣，问：
“天使何出此言？”
哼！还说没有祸端？只凭你明知道我是天使的身份，还这样坐着和我说话，像是对待下属一样，就是已经犯了大宋的天条了。
不过这时候，在这里，张钦当然不可能把这条当回事儿。
天使，天使！或许那些距离大宋较近的地方诸侯，会畏惧天使身上所带着的上国天威，但是像是天竺这样的距离偏远的藩国，恐怕早就不会将区区的钦差大臣的威仪当做是一回事儿了。
反正大宋又不可能打得到他们。
大宋天朝，在这些地方藩王面前早就威仪尽失了。
他回道：
“都督蛊惑贵国女王入侵宁王藩，兄弟相残，犯了我大宋天朝关于藩属国之间不得擅自侵攻的条令，难道不是触犯犯下了大罪么？”
听他这样侃侃而谈，李哲却面带微笑，
“是啊！可是这又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张钦事先想到了李哲会拼命推诿，为自家的入侵宁王藩拼命寻找理由，会用各种手段否认自家的罪过。本来嘛，其的确是也有那么一点情有可原，毕竟，南洋天竺使节团遇袭事件不容抵赖，张钦甚至想过如果李哲提出这事来，该怎么面对，如何巧舌如簧的劝服对方，然后最后大气昂扬的表示原谅对方，然后顺手推舟的解决这次争端，反正左右不过是利益而已，他已经准备着试图劝服宁王那边，适当的做出让步了。
整个的钦差任务都是建立在这样的策略之上。
但是全没想过，其竟然就是这样轻轻巧巧的一句，这又怎么样？
仿佛一切就是这么随随便便，理所应当。
张钦几乎无法理解李哲的逻辑，他究竟当大宋朝的皇帝陛下是谁，难道他就没有一点点对大宋的畏惧吗？
身为大宋朝的使臣，钦差大臣，这一刻张钦感觉到了李哲态度中的那点他完全无法理解的轻蔑，对他，对整个天下公主的大宋的轻蔑。
这一刻，他被这种感觉气的五脏俱焚，几乎感觉从他的双眼中能喷出火来。
岂有此理！
大胆包天！
他挺起胸，气愤填膺道：
“那如果都督一直秉持着这样的一种态度的话，那么天竺就等着，来自富有四海，至高无上的大宋朝皇帝陛下的怒火吧！”
然后张钦看到，李哲脸上好像是感觉有些好笑的表情，
“好，那就来吧！我已经在这里等待多时了！”
………………………………
二百二十九章冷静
上位者的言语就代表了国家的意志，几乎是从李哲对着张钦说出这句话的这一刻起，战争的阴云就笼罩在大宋和天竺之间。
大宋天朝，那是何等可怕的巨人，和大宋作战，李哲真的有这个信心。
也或者，即使是李哲有信心，他所代表的天竺是否也会跟着承认这句话。
张钦目瞪口呆的看着李哲，他从来没想到，竟然会真的从李哲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天竺真的做好了和大宋开战的准备了？
在来之前，张钦还幻想着有信心，以大宋天朝的天威做后盾，逼迫李哲从满剌加撤军，但是现在，很显然这一切当然已经没有可能。
天竺在这一战中展现出来的力量是如此强大，现在就连张钦也不确定，大宋出兵是否真的能摆平这个昔日的小兄弟了。
对方甚至已经摆出了不惜一战的决心。
那一刻，从李哲的眼睛中，仿佛看到战火硝烟和不惜一切的野心。
张钦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刚才说出的那一句。
……………………………………………………………………
视角转到几千里外，隔海相望的天竺，孟州。
孟州的城市才刚刚从清晨的阳光中起床。
大清早，孟州港就进入鼎盛的繁忙状态，无数条满载着来自天竺各地的物资的商船，从港口扬帆起航，驶向东方。
原本天竺是驶向西边的船比东方的船要更多的，毕竟东方的运河计划和东部炎洲的扩张计划同样是需要大量的物资。
但是近一段，天竺对满剌加的双王之战明显要比西方的事情要更重要一些。
这不免影响了天竺在炎洲的开发计划，不过，来自满剌加战场的源源不绝的胜利的消息却让孟州沉浸在欢乐之中。
“听说了没？”港口的酒馆里，一个老人对旁边的年轻人说。“大都督的大军可是把几乎半个宁王藩都给打下来了。”
“怎么会没听到。”年轻人满不在乎的接道，“我不仅知道大都督打下了半个满剌加，还知道大都督现在正朝着宁王的首都去呢。眼看着就要打到定海，活捉宁王了。”
“真的！”
酒馆内传来众人齐齐的一声惊呼！
“当然是真的，这可是我们昨天装船的那个新军的军头跟我说得，他说大都督建立他们这支新军为的就是占领那么大一块地盘呢，说不定到时候，整个满剌加都是我们的了。”
酒馆内众人，纷纷沉侵在这样的消息中而不可自拔。
整个满剌加，这是当初开战之前，哪怕是乐观的人都不可能想到的。
没想到竟然就这么三下五除二的给自家打下来了。
宁王藩的满剌加，传说中那可是远比咱自家的天竺更要富饶的好地方，听说在那里只要是有一块地，不管是种香蕉还是甘蔗，哪怕是一年到头什么都不干，都能收获极好的土地，那可是真正的天赐之地。
当年如果不是有这块地，海宋当年也不可能能够在海外休养生息，打回了老家去。
更何况那里距离中原也更近。
中原那才是所有宋人的根啊！
其实真正说起来，帝国三藩里其实天竺才是情况最差的一个藩国，不仅距离中原最远，而且土地的富饶也比不上其它两藩。
没想到这样一块土地竟然就这么打下来了？一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样的消息。
半晌，
“该！就该打那个龟孙！谁让他们当初攻打咱们天竺人的使节团呢。”一个老头开口道。
众人恍然大悟，
“对！”
“就是！”
管他那么多，反正打下来了再说，管他到时候究竟会怎么样。
“嘿嘿！，想着倒时候如果满剌加会真的打下来，大家哥几个，说不定还能在那里弄上一块地呢。”
这人说起了众人心目中的执念。
如果真的占领了满剌加，朝廷会不会给将那里的土地赏赐给奋战的军人们呢？让无数的底层老百姓们也跟着吃块肥肉。
就像几百年前，大宋朝向海外开拓进取的时候一样，让本国的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跟着享受庞大的战争红利。
几百年前，大宋因为此而强大，现在，天竺是不是也会复制当初大宋朝崛起的奇迹。
后面的这些当然已经超越了区区港口小民们的思维，这是此刻的天竺国内众多的贵族官僚们才拥有的考虑。
几个月前，当初朝内以女王为首的官员，费尽千辛万苦才终于说服了朝内的其它人，允许开战。
现在情况却反过来，是朝内几乎所有的人都拼命的劝服女王扩充新军，扩大战争，当初组建联军的时候，那些因为不支持开战而没有参加联军的诸侯们，现在看见前线的战争竟然如此顺利，当然都想赶快着介入这趟顺风车。
现在女王考虑的反而不是扩大战争，而是如何最大化利益的情况下安全的收手了。
之前是那些诸侯们小看了天竺的战争力量，觉得这一战不可能打得赢，现在大家都看到了自家的力量是如此之大，女王却要担心这些人的贪婪裹挟着整个国家的力量投入到无止境的开拓战争了。
情况转变的就是如此之快，现在的天竺，因为受了前方战争胜利的消息的刺激，从上到下都充满着一种狂热狂乱的气息，就像一只突然从睡梦中惊醒的巨兽，突然间意识到了自己的强大，自然而然的产生了无止境的向外索取的欲望。
人们的贪婪总是无止境的，过于庞大的利益，同样是祸乱之源。
现在大家的任务是，在国内这股狂热酿成祸患之前，就将它狠狠的遏制住。这一战的战果已经足够，小小的天竺绝对不能继续扩大战争。
正在按部就班的前进的天竺，它的每一天都会不断的变得强大，最起码在伊河运河计划和东部炎洲这两个超级计划完成之前，现在的它不到需要将目光投到外面的时机，它还没有吞下更多的能力，这些在开战之前李哲和女王两人就曾经仔细的讨论过。
战争虽然带来了红利，但是两人却不能让这场战争打乱天竺原有的道路。
在天竺这架战车还没跑动起来的时候能启动它，但当它即将坠入深渊之前也要能刹住闸，这就是所谓属于君王的掌控力。l0ns3v3
………………………………
二百三十章
金陵，这座古老而又神圣的城市，正在从晨曦中醒来，环绕着他的长江和秦淮河岸也跟着热闹起来，无数的帆船在水面进进出出，船装载着的货物满足着这座城市里多达百万人的需求。
这里就是大宋天朝的心脏，同时，也是这座星球当之无愧的中心，这个星球，数以亿万的人围绕着这座城市运转，每天皇帝陛下的命令从紫禁城里出发，而他的意志甚至能贯彻到几千几万公里之外。
就在此刻，这座城市的核心的紫禁城里，就有这样的一个类似的小小会议在召开。
皇宫大内，澄心殿，皇帝陛下日常用来招待内阁诸位大人们的场所，此刻，内阁首辅，观文殿学士，杨绳祖，内阁次辅，资政殿学士，陆文轩，孙正，马大元等人均在座。众人都是眉头紧皱，不发一言，显然此刻众人正面临着一件天大的难事。
半晌，首景兴皇帝陛下赵暄开口打破了平静：
“诸位，想必也都已经看过下面报来的南洋诸事了吧，因为安南省那边处置不力，导致天竺使节团半道打道回马，而且之后安王竟悍然出兵攻打宁王藩。诸位，你们说怎么办吧？你们先前派的那个钦差，看样子是完成寡人给他的任务了。”
皇帝说起张钦的时候，没有什么语气，但是在座的众人都知道张钦是没戏了，这趟差事他是彻底办砸了。
皇帝这么随口一句不要紧，对于张钦这个级别的官员可就是倾覆之灾，不仅他自己从此没有了前途，就连他身后的整个张家恐怕都可能会随之前途无光，一片灰暗。
这就是皇帝，金口玉言的威力。
问题不在于张钦办差了差事，而是在于他办差的差事入了皇帝的眼。
这就糟糕无比了，这也是钦差这个位置的风险所在。
有的人对之趋之若鹜，但也有人对之避之唯恐不及。
当然今天的重点不在于这个张钦，张钦本人只是个小问题，无关紧要。堂的这些人不会在意，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整个张家都是小虫子而已。
重要的是他们原本是朝廷派人去那里平息事态的，结果不仅没有解决问题，还把问题给扩大了。这才是重点。
天竺入侵满剌加，这种事，天朝有多少年没有遇见过了。
大宋天朝的藩属国体系自从建立以来已经有三四百年，却还从未出过这样的事，关键是这其中的双方竟然还是安王藩和宁王藩，这就有些糟糕了。
丢脸！
丢脸之极！
安王和宁王两藩之间的战争，严重的打了大宋天朝的脸。
这就像大宋是一家之主，而藩属国体系就是一家之主下的各位小兄弟。
如果一家之主足够强大的话，那么下面的兄弟们是不会彼此打闹的，他们只会被大哥哥的强大实力和权威镇压的喘不过气来，根本不敢随便乱发脾气。
只有在大哥哥失去了威慑力的时候，才是下面小兄弟们才敢出来咋呼呀。
这说明什么，说明大宋正在失去对辖下藩属的控制力。
这种事可是会对大宋朝的藩属体系造成难以预测的恶劣影响的。
谁知道那些海外的诸侯们不会由此生出挣脱大宋控制的歹意。
特别是在这个大宋内部正在筹备北伐战争的节骨眼儿，发生了这样的事，这才是最糟糕的。这事情如果处理的不好，甚至有可能会影响到朝廷的北伐大计！
现在怎么办？
这个破事儿可全都是底下安南省给搞出来的，结果却是要让朝廷给他们擦屁股，这真是岂有此理。
特别是皇帝坐在面，心里还有点隐隐的小担心，李哲是异人的事，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这其中，李哲这个异人，究竟起到了多大的作用。
难道说，祖宗流传下来的传说竟然是真的？异人，真的能一人以兴邦，一**国？
堂下杨绳祖身为首辅，这时候必须要站出来说话。他想了想道：
“也许，我们要帝国东海舰队调去南洋，毕竟南洋舰队太弱，不足以震慑天竺，但是如果是东海舰队出场，应该就能镇住天竺的狼子野心了。然后后续，我等再派一位重臣能臣前往，只要能够说服宁王给更多的补偿，让安王满意，天竺应该还是会停战的。”
杨绳祖所说的乃是老成谋国之语，当然现在他们还都不知道宁王藩已经被打的千疮百孔了，眼看着就要被吞并，他们想要和平解决争端的想法是注定徒劳无功。
而且，由此也可知，直到现在金陵仍然没有掌握天竺国力的具体信息，他们也没有料到天竺武力的巨大增长，蒸汽战船和线膛炮这样的利器的出现，是足以转变一场战争导向的巨大发明，但是这些却都是金陵在千万里之外，不可能预料得到的。
金陵远在万里之外，根本不可能直到宁王藩在前线败退的这么快。
这边从南洋前线开战的消息刚刚传到金陵，那边宁王藩的情形就已经变得无可救药。
………………………………
二百三十一章金陵震动
从南洋到金陵，即便是目前最快速的通讯手段也需要二十天，也就是说，现在金陵紫禁城里的这些皇帝和大臣们得到的消息，永远是落后于南洋的现状。
而且，由此也可知，直到现在金陵仍然没有掌握天竺国力的具体信息，他们也没有料到天竺武力的巨大增长，蒸汽战船和线膛炮这样的利器的出现，是足以转变一场战争导向的巨大发明，但是这些却都是金陵在千万里之外，不可能预料得到的。
金陵远在万里之外，根本不可能想到宁王藩在前线败退的这么快。
以宁王藩好歹是三大藩国之一，在金陵看来，即便是有些稍稍不如近些年进步的飞快的安王藩，但是也不至于短短的不到一个月就全局崩溃了吧！
即便是大宋攻打宁王藩，应该也不至于这样。
所以，这边从南洋前线开战的消息刚刚传到金陵，那边宁王藩的情形就已经变得无可救药。
这些是此刻澄心殿里的君臣们无法预料到的。
这也就是通讯技术落后的时代里，那些大帝国们的悲哀了。
事实上，和当初那个铁木真一手打造的蒙元帝国一样，大宋天朝对自家国土上的边远地区同样执政无力。
一个时代的的国家，行政能力是有极限的，一旦超越了极限，那么更多的国土资源的增加带来的就不是实力的增长，而是累赘了。
一句话，就是这个时代的技术条件下，宋朝不可能管辖不了那么大的国家。
这也就是当初的藩属体系之所以出现的原因了。
铁木真选择将庞大的国土分封给自己的儿子们，而大宋的开创者则是一手打造了一个庞大至恐怖的宗藩体系。
用藩属体系来代替直接管辖，持续的维持和推动整个庞大殖民体系的扩张，同时间接的反哺大宋朝本体的，这应该是当年的海宋建立的最成功的一个开创。
几百年来这套庞大且又精密的藩属体系一直运转正常，让人忽视了它的隐患，很少有人会想到，它也是会出问题的。
景兴帝同意了首辅的建议，同时商谈了一系列的细节，考虑到要如何安抚安王藩这位小兄弟，恐怕宁王藩是不得不拿出来一些能让安王藩满意的条件，几位大臣们甚至都考虑到了要逼迫宁王做出让步后，又该如何补偿宁王。
总之朝廷的重点就在于平衡，平衡这套体系，使得这套体系能够始终的为朝廷服务。
澄心殿商谈过后，内阁迅速的为之做出准备，这次朝廷可不是只派出区区一个张钦这样的钦差去执行了，现在的局势，已经引起了朝廷的重视，怎么说朝廷恐怕都要出动一个内阁的使相，想要出面劝服两藩，没有这样的级别的重臣出马，是不可能的。
这边金陵刚刚做好准备，决定让内阁次辅马大元，并临时代掌鸿胪寺卿的身份出马南下，组建起一支新的使团前去调解两藩。
这天，一条新的消息传来，朝廷百官震动。
短短的不到几十天时间，班达亚齐，甲米，普吉，槟城，棉兰天竺军竟然已经占了满剌加的半壁江山，而就在这个消息传来之前，天竺水师还在丹戎海战中大败的定海舰队，此刻宁王手下已经全部崩溃，再过一个月，等到朝廷的使团南下到了定海，说不定，定海都被天竺给占了。
就以现在天竺军的这个进展速度，这情形很有可能，使团甚至已经根本赶不上阻止天竺了。
天啊！
难道安王藩要吞并宁王藩！
等朝中百官意识到这一点时，感觉简直就跟天塌下来一样。
这个时候已经不是再考虑将不将对方当做小弟看的问题了，安王藩若是吞并了宁王藩，恐怕，天下要大乱！
到时候大宋的敌人甚至都已经不是北面的蒙元了，而是南方新崛起的安王！
不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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