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歌者的咏叹调-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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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皇家卫队是蓬莱那边的特务府嘛？连谁说你唱歌不好听都要记下来！

　　　　“……算了，就不该跟你聊这个的，忘了你不是乐律系的。”普林斯无奈地摊开双手，叹了口气。

　　　　正沐浴在掌声中的乔治隐蔽地往这边看了一眼，嘴角一撇。

　　　　专业歌手往往都有一副便于随时监听伴奏进度的好耳朵，经受过秘法改造的乔治更甚，普林斯与艾丝塔的窃窃私语自然也是听得到。

　　　　此二人一个是公主，另一个非常有可能成为未来的亲王、公爵，当面呛火？那是不想干了。

　　　　不过，当面呛火干不出来，推波助澜，隔岸观火这种事乔治可是没少干……在皇家学院的牧师系，没两手政治能力，恐怕很难挺过一年。

　　　　“请允许我冒犯一句，艾丝塔殿下与普林斯同学应该是在公开关系后第一次回到圣光帝国吧？既然回到了老家，又是喜结良缘，这双喜临门的时刻……不如上台表演个小节目，抒发一下此时的心情？”、

　　　　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普林斯瞪了艾丝塔一眼。

　　　　叫你平时不好好跟我学唱歌，表演也不学，这回可好，他们果然拿这事开涮了吧！

　　　　艾丝塔的唱功和演技他是知道的，说是自嗨有点贬损，可距离上台不丢脸那还差着一大截……真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了脸，还不闹出国际事故来？

　　　　无奈之下，普林斯将目光投向代表团的同学，老师们，希望能从娘家人身上得到一些帮助。

　　　　“我觉得……可以。”然而带队老师比利只是笑笑，随后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早就听说普林斯同学是我们群星大学乐律系一枝花，吹拉弹唱无所不会无所不精，正好今天见识见识。”

　　　　谁传的谣言！回学校我非弄死他！

　　　　“我也觉得不错……”其他同学也纷纷附和起来，理由大抵是把乔治的话视为挑衅，要让“群星大学一枝花”上台给这群宗教人士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音乐之类……

　　　　MMP哟，这个理由我怎么听着这么熟？上次在酒馆这个乔治就是这么对我说的吧？

　　　　在代表团的吹捧下，就连一开始因为乔治的逾越之言而有些后怕的皇家学院学生们也起了兴趣，也没征求同意，直接众星捧月般地将二人簇拥上了舞台，直面台下的数百观众。

　　　　“普，普林斯，怎么办？我有点怂……”双腿微微发抖的艾丝塔跟普林斯咬耳朵。

　　　　普林斯也是满脸无奈：“你以为现在我不怂嘛……”

　　　　平心而论，剧场里的人数其实还没有每周在酒馆里演出的观众多，但几万人的剧院，即使大半座位都是空的，在压迫力上也比爆满的小酒馆高出不止一筹……没有当场软倒在地，已经是二人心志坚毅了。

　　　　“恩……”沉默了一会，普林斯塌下肩膀，从储物道具中取出留音水晶，一块块在地上摆成扩音法阵的形状，拍了拍身旁的艾丝塔，耳语两句。

　　　　公主大人先是犹豫，随后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

　　　　看起来是要唱歌……不会还是上次那首三角恋之歌吧？

　　　　来自群星大学的学生们内心都挂着一个问号，他们中的大部分都见识过普林斯上次用一首歌让单恋变成狗粮的现场，这次难道和上次一样？可那首歌不是独唱么？

　　　　被灌注了魔力的留音水晶亮起淡淡的光芒，略显悲伤的钢琴声与小提琴恰到好处的点缀缓缓流淌而出。随后，是普林斯沙哑，厚重，悲怆中透露着些许无奈的声音：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

第一百八十六章：放水？不存在的好伐~

　　　　“这歌词……樱岛人写的？”“屁嘞，不懂就别开腔，这明明是我家那边蓬莱词的风格……但这个牌子没听过啊，这半年新传出来的？”

　　　　第一段普林斯的歌词过后，台下开始出现了些许的议论声。

　　　　歌词虽然半文不白，但在大陆间交流日渐紧密的现在，用大陆通用语来解释蓬莱词似乎也已经变成了一件很时髦的事，甚至在大部分高级学院变成了必修课。

　　　　“词句工整，韵律齐全，蓬莱词无误……但为什么这个编曲听起来这么奇怪？”身为专业人士，对歌词的敏感性让乔治几乎是在第一时间便判断出来这是一首蓬莱大陆风格很重的歌曲，但却又与他印象中的蓬莱风歌曲有什么不同……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

　　　　难，难，难！”

　　　　随着第二段歌词的开始，在钢琴低沉声音的缓慢背景下，是艾丝塔被普林斯评价为“只能算是自嗨”的歌声。

　　　　唱功算不上好，旋律不甚熟悉，短短的三句甚至还走了两个音，但胜在音色特殊，并没有拖后腿。

　　　　……没错，编曲！

　　　　观众席中的乔治一敲手掌。

　　　　寻常的所谓“蓬莱风”歌曲，其歌词大部分不过是大堆辞藻的堆砌，初看惊艳，仔细品味起来却是索然无味，空洞无物；编曲上也大多是蓬莱特产的笛子，筝，搅在一起来一通。作为打发时间的小品还算不错，可若是整天捧在耳朵边听，总觉得缺点东西。

　　　　可这首歌却大胆地摒弃了这些东西，采用的全是大陆本土乐器：钢琴，鼓……唯有小提琴的声音不太协调，估计是录制的时候找不到更好的，只能用这个代替。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就算从这类歌曲歧义最大的歌词上来说……等一下！正在思考的乔治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抬头：

　　　　“这是……两首词拼在一起的歌词？”

　　　　蓬莱词的解析往往要看作词者当时的心境变化，这首也从不例外，从被严格遵守的格式上来看，这恐怕还是一首古词……换句话说，这种歌词，想要从作词者的嘴里撬出点什么东西来，除了挖坟之外可能没有别的办法。

　　　　没关系，找不到作词者，还可以看台上的演唱者嘛！

　　　　在乔治的提醒下，观众席中一片茫然地人们纷纷将目光聚焦在普林斯与艾丝塔的身上，希望能从他们的表情，动作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然而他们失望了。台上的两人此时都是面无表情，非但没有表现出什么特殊的情感，反而全无交流，像两个木乃伊般浑身僵硬，整个身体只有嘴在动……

　　　　因为他们两个都不太喜欢这首歌。

　　　　这首歌同样也是普林斯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写的，名字用通用语的话很长：

　　　　栖息在蓬莱女子发簪上的火系不死鸟（即蓬莱大陆的凤凰）

　　　　用只有普林斯才会的那种“翰语”直译过来，只有简单的三个字：

　　　　钗头凤

　　　　乔治没猜错，这确实是两首词剪开，拼接在一起后组合而成的歌词。只是这两首词的背景故事，二人都不是很喜欢。

　　　　一个很简单，很经典，在剧院中屡试不爽，每次都能骗得一大片眼泪的悲剧：一对才华横溢的恋人被强行拆散，几十年后重聚，男女双方各写下了组成歌词的两首蓬莱词。

　　　　普林斯不喜欢悲剧，艾丝塔也不喜欢。选这首歌，可能更多的……是出于一种对起哄者的报复心态？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

　　　　瞒，瞒，瞒！”

　　　　最后一句歌词结束，伴奏的节奏猛然由缓慢低沉变得激烈高昂，但却无时不刻不在透露着一种令人难受的压抑，与此同时，二人的歌声也由无奈的浅吟变为情难自己的痛苦低吼。遗恨，悲怆，无奈，在二人压抑着情绪的声音中被呈现的淋漓尽致。

　　　　“……瞒（难），瞒（难），瞒（难）！”

　　　　在最后的长音嘶吼过后，激烈的伴奏逐渐沉寂下来，与此同时，两人的歌声也随着最后的感叹渐行渐弱，缓缓结束。

　　　　眷恋，相思，悲怆，遗恨，无奈……短短的一首歌中，蕴藏着无数复杂的情感，虽然二人的演唱并不完美，但能将这么多的情感同时传达给听众，已经是很高的完成度。

　　　　本来以为这两个人有点猫腻，现在看来……倒是真有感情啊……乔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带头鼓掌，心里想的却是别的东西。

　　　　这首歌的歌词虽然很美，但旋律却隐藏着悲伤和无奈的情感……是针对我让他们上台表演，希望他们出丑？艾丝塔殿下什么时候有这个政治智商了？

　　　　不管乔治的小九九，有条不紊地收起台上的留音水晶，普林斯握住艾丝塔的手，向面前的观众们一鞠躬：“献丑了……毁了好好的一首歌。”

　　　　……果然是泡到公主之后眼界都宽了，你管这叫毁歌？那我们平时还唱不唱歌了！

　　　　台下有不少人撇了撇嘴。

　　　　“好！”

　　　　议论纷纷的台下，只有洛克昂一个人叫好叫的最大声。在普林斯回到座位，演出继续后，皇子殿下揽住他的肩膀：“我真不知道你唱歌这么好听……跟你姐学的吧？”

　　　　又来了……普林斯叹了口气：“是……跟我姐学的，皇子殿下您又要问啥？”

　　　　“这个给你。”洛克昂从怀里掏出一封比下午那个更大更豪华的信封，神秘兮兮地塞进普林斯的怀里，“下午那个情书啊，我重写了一遍，你还是把这个给你姐，然后顺便帮我传达一下我对她的仰慕……”

　　　　普林斯捏着厚度令人心惊的信封：“大舅哥，过分了啊……”

　　　　“……那这样吧。”洛克昂翻眼皮想了想，“明天我们皇家学院会安排和你们的切磋，上场的全是精英。只要你帮我送东西，我就让他们放水，让你在皇家学院吸一波粉，咋样？”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想象中的爽快同意与坐地起价并没有出现，普林斯只是用一种理所当然的眼神看着他：

　　　　“不用放水我也能赢你们的学生啊~”
………………………………

第一百八十七章：……爸？

　　　　“话说，为什么你要选这么一首我们两个都不喜欢的歌？”漫步在圣光帝国首都的街道上，手里拿着一串零食的艾丝塔突然好奇地问普林斯，“别告诉我只是因为这首歌简单……这不是你的风格。”

　　　　闻言，普林斯耸了耸肩膀：“原因很复杂吧……这首歌逼格比较高，简单，歌词里蕴藏着的无奈与悲怆很符合我当时的情绪，几种因素综合在一起吧……”

　　　　“不过，最重要的是……”他的目光在艾丝塔身上停留了一小段时间，随后转移到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行人，叹了口气，“我不希望我们最后变成歌词里的那对主角啊……一点都不想。”

　　　　天色已晚，傍晚的演出早已结束。动用了自己身为公主的权利，艾丝塔并没有与大部队一起返回皇家学院，而是拉着不明就里的普林斯一起在首都圣光城的大街上逛了起来。

　　　　普林斯并不知道艾丝塔大晚上不好好休息，拉着自己逛街图的到底是个什么，不过他还是选择跟上。

　　　　为什么做出这个选择，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可能自己也是没事闲的，精力过于旺盛；可能是出于自己对于艾丝塔的信任；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一些更深层次的原因。

　　　　这种和平的日子不会长久了啊……如果教皇不是成心糊弄自己和艾丝塔玩，那战争恐怕迫在眉睫了……

　　　　“钱！”看到什么东西的艾丝塔两眼冒光，几乎将手戳到普林斯的脸上，“我去买点东西。”

　　　　无奈地从钱袋里掏出几枚金币放到艾丝塔手里，普林斯看着公主殿下一溜小跑窜到一间卖夜宵的小车旁，在和老板接近五分钟的讨价还价后，带着两个小纸碗慢悠悠地走了回来，将其中一个递给自己：“这家的外卖不错，之前我几乎每天都要买，尝尝？”

　　　　“……恩~”从碗里叉起一块微微焦糊的板状面条放进你嘴里嚼了嚼，普林斯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明明是路边摊，味道倒是意外的不错。

　　　　随手将空空如也的餐盒扔进垃圾桶，狼吞虎咽完的艾丝塔掏出手纸在嘴上抹了一把，拉着普林斯快步前进：“这条商业街也就没什么好看的了……我带你去下一个地方！”

　　　　又要去什么地方？不会又是什么夜宵一条街吧？满脸无奈的普林斯只得跟上艾丝塔的脚步，在街道，小巷中不断穿梭。

　　　　本以为艾丝塔会将他带到另一条人潮川流不息的商业街，可当二人穿出最后一条小巷，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地……和远处高高耸立，只能隐约看见的城墙。

　　　　“我们国家的首都城墙距离城区很远，规划的时候就留了出来，这里很大一片其实和郊区没什么两样……”艾丝塔将手中满满当当的袋子扔到地上，兴奋地指着天空，“整个首都，只有这一片还能看见比较纯净的夜空……我还小的时候，有事没事就喜欢跑出来看星星，一看就是一晚上。”

　　　　那您小时候可真是够无聊的……在心里吐槽了一句，普林斯和艾丝塔并肩而坐，抬头注视着这片无瑕的夜空与空中闪烁着的点点繁星。

　　　　他也很长时间没有认认真真地看过一次晚上的天空了。上一次好像还是在……三岁？繁华的城市虽然令人纸醉金迷，可也让黑夜不在黑暗，这种放空一切的感觉，真实……

　　　　令人发困。

　　　　才看了几分钟，他的脖子就因为长时间的抬头而酸疼了起来，一成不变的景色也开始愈发无聊。

　　　　“算了，没意思，现在也找不到小时候的那种感觉了。”扭头看过去的时候，艾丝塔也正好转向自己，公主大人叹了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袋子里的各类零食已经少了一大半，“现在一想，我那时候真是够无聊的……盯着个破星星都能看上好几个小时，还变了一大套故事……有空了讲给你听，幼稚的很。”

　　　　……所以艾丝塔你带着我左跑右跑到底是为了啥？远处那几个侍卫已经开始喘了，不照顾我也照顾一下那几位大哥吧……

　　　　心里是这么想着，普林斯却只是笑了笑。对于艾丝塔少女的可以的反常行为，他的心里大概也有个数：“我小时候更幼稚……还没你厉害呢。”

　　　　艾丝塔其实是个标准的反战人士……战争后她如果不跟着自己一起行动的话，八成是会找个地方，或者干脆去蓬莱、樱岛躲着的。自己的国家，看一演少一眼……

　　　　“没意思，不在这呆着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从地上腾一下子弹起来，公主大人扯着摇头叹息的普林斯返回城区，在一处偏僻到甚至连个看守都没有的古代建筑旁停下来，伸手在墙壁上摸索着。随后，用自己的皇室徽章卡上一个凹槽。

　　　　随着轰隆隆的声音，外墙缓缓滑落下去，露出一个黑洞洞的通道。

　　　　随着灯光的亮起，通道逐渐变得清晰。楼梯只是普通的砖石楼梯，墙壁上却铭刻了大量密密麻麻的小字和一眼看上去就让人丧失研究欲望的复杂法阵。

　　　　“这里是……”普林斯不解道。

　　　　既然用皇室徽章解锁，那么这里肯定不是平民百姓们能来的地方……皇室的什么秘传？

　　　　“公主殿下，这里……您现在来不好吧？”躲在远处的几名侍卫面面相觑，派出一名代表，拉住艾丝塔的胳膊，“而且还带着……准公爵大人，是不是有些……违背礼仪？”

　　　　艾丝塔一撇嘴：“嘁……几年之后这国家都是我的，我提前熟悉一下继位流程不行啊？”

　　　　随后，公主殿下挣开护卫的拉扯，带着普林斯走入通道。

　　　　灯火通明的通道并不长，大约只一两分钟，面前便出现了一扇石门。

　　　　照例用徽章解锁，缓缓滑开的石门后，是一座空旷的神殿。

　　　　一枚正在缓缓旋转，束缚着一团红黑色火焰的法阵被安置在正中央的神台上，醒目无比。

　　　　“那么……”张开双臂，艾丝塔对普林斯行了一个绅士礼，指着神台上的法阵，“欢迎来到让我们圣光帝国皇帝都只能活到六十岁的罪魁祸首封印之地~诶诶诶，看我，看我！”

　　　　普林斯并没有听见艾丝塔的介绍，甚至对她拍自己肩膀的动作都没有表达出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法阵中的那团火焰。

　　　　半晌，难以置信地蹦出一个词：“……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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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冕下你其实就是老年人觉少吧？

　　　　火焰中传来的熟悉感觉让普林斯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半晌，他自嘲地摇了摇头。

　　　　想太多了吧我……看到点相似的就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引……我最近是不是有点过于敏感？

　　　　封印在法阵中的红黑色火焰所传出来的波动确实很像自己的父亲，但却有一丝根本上的不同……况且父亲应该也不是那种带着一大群恶魔反攻大陆的人吧？要不然大灾变的时候早就被打倒再才上一万只脚了。

　　　　“……MD我带着绝症患者满处跑个什么劲？”手已经举到酸疼的艾丝塔失望地揉着手腕，扳着普林斯的肩膀往门外走，“溜了溜了，回去睡觉吧。明天早起打架，我让他们给你放水。”

　　　　走到一半，抑制不住心中好奇的艾丝塔转头问道：“对了……你刚才为什么要管那团东西叫爸？你爸是个高几十米高的空间裂缝？还是说……你父亲和无底深渊有什么关系？”

　　　　“扯淡，他普通人一个，魔力波动还不如我呢~”普林斯哼了一声，言语中透露出一股深深的怨念，“个抛弃自己儿子的失格老爹，也不知道凭啥忽悠的深渊领主给他当使魔……”

　　　　艾丝塔很隐蔽地一撇嘴：“普通人活一万多年？那我也想当普通人了……话说，你到底凭什么判断出那不是你爹的？刚才你那蠢样很明显是确定了吧？”

　　　　“我父亲身上的魔力波动是这样。”普林斯自双手之间拉出一条平直的魔力细线，“一条直线，没有任何特征，你说他是个施法职业也行，是个战系职业也行，根本看不出来。”

　　　　手指弹动，直线上便开始微微的颤动：“那团火里的波动是这样，不仔细看还是一条直线，但仔细观察的话，它其实是无时无刻不在抖动，而且是没有任何规律的混乱……你觉得我们的世界里有谁能拥有这种魔力特征？顶多活两个月。”

　　　　将细线解离成魔力，收回体内，普林斯叹了口气，与艾丝塔一起离开了神殿。

　　　　呼——

　　　　安静燃烧的火焰仿佛突然壮大了一分……

　　　　深夜

　　　　冥冥之中传来的，被人注视的感觉令普林斯感到浑身难受，揉着眼睛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突然从柔软舒适的床转为狭窄的沙发，谁都会睡得很浅。

　　　　窗帘没有拉，窗户开着。射进客厅的月光照亮了坐在茶几対面的一个黑暗人影，吓了普林斯一大跳：“oc，现在的贼都这么大胆的？教皇当校长的学校都敢进？”

　　　　看到人影长长的胡子以及弯曲的脊背，他这才反应过来，长出一口气：“原来是教皇冕下……深更半夜，未经允许造访他人房间……不知道有何贵干？”

　　　　他不信圣光之神，对这位代理人自然不需要像信徒那样恭敬。

　　　　教皇轻咳一声，似乎是为了不打扰卧室里正在熟睡的艾丝塔，声音有些疑惑：“你竟然没在卧室睡？”

　　　　“我和艾丝塔是很纯洁的爱情，此事休要再提！”普林斯大气地一挥手，“冕下直接说来干什么吧！”

　　　　“……你倒是自来熟的很。”教皇没认出，噗一声笑了出来。随后，板起脸孔，在一阵柔和的圣光后将自己转移到校园里一处僻静的场所，“把你那个深渊领主使魔召唤出来，我要跟他讨论一些问题。”

　　　　普林斯一愣：“雷拉格叔叔？冕下我提前跟你说好，这几个月他都没跟我联系过，契约也没回应，这个要求可能……诶？”

　　　　手指上正在我熊熊燃烧的火团把普林斯剩下的话塞回嘴里，深渊领主雷拉格的灵魂健康而清晰。

　　　　尬笑两声，普林斯在空中拉出一面环形传送门，一名身着燕尾礼服，提着手杖的翩翩绅士从门里钻了出来，对他点点头，随后愣在当场：“普林斯少爷……主物质界的教皇？”

　　　　无视了普林斯的寒暄，满脸凝重的雷拉格直接迎上站在一旁的教皇，普林斯试图偷听他们说的是什么，却被一层隔音护盾挡住，只能看着他们嘴唇的动作瞎猜。

　　　　十五层……攻击……那个人……

　　　　这完全没有逻辑关系嘛！

　　　　很快，雷拉格便结束了与教皇的私下会谈，对普林斯打了个招呼，化作一道闪电消失在传送门之中：“少爷，我先回去了，最近不要召唤我，深渊里有点事要处理。”

　　　　“好了没事了，你回去睡觉吧。”仍然是一脸严肃的教皇对普林斯挥了挥手，随后便直接在原地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好歹把我送回去啊！大半夜的拉着我出来就为了跟我的使魔聊天？还管送不管接？莫名其妙……

　　　　第二天早上，刚睡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