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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定嫡女厨娘-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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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霜紫回头看着她:“尚还有遗憾可留,总比我已经不再在乎遗憾的滋味好。”

    从窗口吹进来的风吹拂得富贵缎轻轻飘动,聂霜紫神色淡淡,说出来的话却有些苦涩:“今日你出嫁还有我扶你出闺阁,有爹陪你挽臂走石子路过牌坊。他日我出嫁之时,就不知是何种光景了。”

    搞不好她爹亲情不念,一个不高兴又将她丢在哪处,到时只怕是一个亲人也不在。

    聂霜紫重新转过头望着房梁:“你总觉得处处不够满足,却不知道我处处都挺知足。”

    聂映雪映在铜镜里的细致眉眼怔了怔,红唇划开一抹苦涩:“身在侯门,哪里敢知足?若是知足了,连自己要往哪里走都不知道了。”

    聂霜紫在心底无声叹息一声,转身看着坐在铜镜前略显寂寥的身影道:“大姐,哪怕只一刻,也请你先放下那种种束缚吧。今日是你出嫁之日,你本该开心。”

    聂映雪没理会她的话,只是摩挲着红木雕出的发梳,目光有些恍惚的道:“若是当年变故未曾发生,大娘未去,今日坐在这里的本该是你。”

    聂霜紫摇头:“未必。”

    聂映雪敛下眸子,顿了会儿又抬眼回头看着她,原本倾城的容貌在遮面的珠帘下显得有些不真切。

    “三妹,你可还记得,当年玩闹,我作新嫁娘时你为我唱的那首童谣?”

    聂霜紫微愣:“记得的。”

    聂映雪轻喃:“一梳梳到尾,今朝合宴美。二梳尾相随,同君白发齐眉。你那时说,女子出嫁梳头时,若是一边梳一边唱,便能如歌谣中所唱的那般美满。”

    “那不过是骗……”

    “你可愿帮我梳一次?”

    聂映雪伸出手,掌心的梳子红的刺目。

    聂霜紫看着她已经穿戴整齐的凤冠,低叹道:“我是未出嫁的姑娘,这于礼不合。”

    “三妹,我对你只还有这一个请求。”聂映雪美眸清如泉水,伸出的手依旧固执,淡淡道::“今生只此一次,我愿欠你这一回。若这辈子还有可能,他日你出嫁之时,我就亲自还了你这份情。”

    聂霜紫敛眸道:“我的记性向来最好,你这么说,以后可别后悔。”

    聂映雪红唇微勾,勾起一抹坚决的笑容:“我从不后悔。”

    “好,至多三年,我就会向你要回这份人情了。”

    聂霜紫颔首,走上前拿过她手里的木梳道。聂映雪微微一笑,转回头伸手取下了头上的凤冠。金簪从发间取下,一头青丝便纷扬披落。

    聂霜紫托起齐肩的青丝挑眉道:“时辰不多,我便梳得快些。”

    聂映雪染着红蔻丹的纤指绕着落在肩上的一缕黑发,看着镜子里站在自己身后的聂霜紫,难得的柔和了些许眉目:“娘亲不能来,我虽恼你却也庆幸,至少这辈子,我心里的遗憾又少了一桩。出了这道门以后,你我一切如旧。”

    “何苦要分得这么清楚?一辈子那么长,为什么总把话说那么死呢。”聂霜紫缓缓抬手,落梳:“我只是看在今日这样的日子份上,才答应你的。”

    聂映雪闭眼:“我们之间,初心已负。那些隔阂除不去。”

    “隔阂这种东西都是希望它存在的人强加的,两个人之间的隔阂不能消除往往是其中一个不肯让步,另一个一筹莫展。”聂霜紫凝视着铜镜里那张微点胭脂色的容颜,顿了顿淡淡道:“大姐,我不恨你,至少现在。”

    聂映雪指尖微颤,聂霜紫却不再等她说话,垂眸启口,清朗的歌谣轻轻响起。

    “一梳梳到尾,今朝合宴美

    二梳尾相随,同君白发齐眉,

    三梳一生贵,与君子孙满堂不言悔。

    花开屏,龙凤泪。

    一分相思一双杯

    红绳百结缘份坠,

    三生石上,鸳鸯正配……”

    聂映雪條地睁眼,眼睫轻动,一滴泪水沿眼角缓缓滑落。

    丞相府前,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而来,百姓拥挤在道旁,不歇的鞭炮响彻长街。

    婆子们欣喜的在前院大喊花轿到了,苦等已久的相府中人皆是精神一振。

    聂霜紫用金珠凤簪挽好鬓,戴上凤冠后扶着聂映雪出了房门。

    聂映梅和聂青芙皆双手捧着喜糕凤帖立在门外,等聂霜紫扶聂映雪出来后便一起跟在二人身后。喜婆在一旁一边撒着红花一边念祝词,一行人缓步到了中院。

    好命婆已经候在那里,蹲在地上等着新娘上背。

    聂映雪在好命婆面前站定后,聂霜紫松开手后退两步。

    喜婆手往空中一扬,洒下一片红花瓣,纷如红雨:“新娘骑上婆婆背,从此好命一生随!”

    聂映雪回眸看着立在身后的三个妹妹,慢慢划开一朵温婉的笑容:“今日,姐姐在这里许下祝愿,愿你我姐妹四人都能觅得良人,此生得偿所愿。”

    聂霜紫三人都同样穿了一身送嫁礼制的吉服,一身红色,欠身行礼时和聂映雪身上的大红嫁衣映衬的分外和谐:“恭送大姐,祝大姐与姐夫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聂映雪抬眸望着头顶的青檐碧瓦,这个自她三岁起就一直生活的地方,她终于要独自离去。

    满目鲜红,她蓦然觉得有些恍惚。

    好婆命带着新娘离开,鞭炮声逐渐远去。聂霜紫三人站在中院里,望着头顶四角的天空心头皆闪过一瞬的难受。

    良久,聂霜紫先淡淡的打破了沉默道:“你我先回去换身衣服吧,晚些还要到祁王府赴喜宴。”

    聂霜紫转身往自己的院子而去,聂青芙猝不及防的丢出一句:“三姐,你替大姐梳的那个发髻很好看。”

    “四妹若是喜欢,等以后你嫁人了,三姐再为你梳一个就是了。”聂霜紫头也未回,一如既往地清淡声音随着轻缓的脚步逐渐变小:“四妹向来了解,你三姐我最是宅心仁厚。”

    聂青芙眸中闪过一抹光亮,回头看着聂映梅不解的目光微微一笑道:“二姐,我们也快些回房换下衣服吧。去得早了,还能赶在拜堂前再见见大姐。”

    “你早说啊,你早说我就不在这陪你们干站半天了!”

    聂映梅闻言一急,拉着聂青芙就往自己房间跑。

    聂青芙看着聂映梅拉着自己的手,感受到她掌心的濡湿,轻声道:“二姐,大姐出嫁了,你不开心吗?”

    聂映梅脚步一顿,好一会儿才回头道:“不是不开心,只是舍不得。我跟大姐相伴十七年,自记事起她就在我身边,从不远离。以前闯了再多祸事,也有她在家里宽慰我,今后……青芙,我不是不高兴大姐出嫁,我只是舍不得。”

    “我明白,大姐和二姐一直最是感情好。”聂青芙紧了紧聂映梅的手,目含期待的问道:“那以后,如果我出嫁了,二姐会不会舍不得?”

    聂映梅失笑,抬手弹了一下聂青芙的额头:“你这丫头,这么快就想嫁人啦?我们两个,怎么也得是我这姐姐先嫁吧?要舍不得也该是你舍不得我才对。”

    聂青芙摇头,紧追不舍的问:“万一呢?万一我比二姐先嫁,会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二姐可会舍不得?”

    “当然会!你想什么呢?我才不会让你嫁那么远呢。”

    聂映梅一边继续拉着聂青芙走一边回答,聂青芙心下稍安,过了会儿又忍不住问道:“那三,三姐呢?”

    聂映梅的脚步又停下来了,恶狠狠的回答道:“舍不得她做什么?我巴不得她早点消失在家里。只要她出现的地方,准没好事。”

    聂青芙微微一笑:“二姐说的是。”

    等聂映梅和聂青芙换好衣服出来时,聂霜紫已经收拾妥当站在大门外等她们了,连马车都已备好。

    聂映梅心思本来就粗没看出什么不同,聂青芙却眼尖的察觉到,一向不论什么场合都一身素净的自家三姐这次竟然未换回素衣,反而穿上了一件绣着红莲的淡红长裙,连头发都仔细的盘了一个简单精致的发髻。

    看着站在马车前,望着街道上来往繁华面色平静的聂霜紫,聂青芙暗暗心惊。

    从墨王府回来后的三姐,儿时的影子越来越清晰了。那七八年后院生活的默默无闻仿佛未曾发生,她还是当年那个年纪小小,浅笑之间就窥得别人心思的三小姐。

    聂霜紫听到脚步声回头,看着她们微微一笑,对聂青芙探索的目光不予理会,下巴一抬指着马车道:“上车吧。”
………………………………

番外篇一之瑶台海棠不复开(聂映雪篇)

    瑶台海棠不复开

    她这一生,最开始的时候其实没想要什么东西。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变得贪心,会想要不择手段的得到很多东西。

    阿紫对她说,她处处都觉得不满足,不如她处处都挺满足。其实阿紫不知道,她曾经也处处都觉得挺满足。

    幼时流落在外,整日里光着脚丫在屋前的烂泥地里来回走动时觉得挺满足。穿着做工粗糙的麻衣走过民妇捣衣的河边时也觉得挺满足。

    她曾经卑微如蝼蚁,却从来不觉得自己缺什么。可是命运这种东西,也许就喜欢把满足的人变得不满足,把不满足的人变得满足了。

    她是在三岁那年回到聂家认祖归宗的。那时候她爹还不是丞相,可也已经是个很大的官了。那时大娘还在,四妹还没有出生。阿紫也才一岁不到,小小的一坨躺在大娘的臂弯里。

    她拉着比她小一岁,一脸好奇的妹妹凑近了看,却被大娘凌厉的视线又吓回了娘亲身后。

    娘亲也很害怕,一直在颤抖,最后甚至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堂之上,她爹很冷漠的坐着,不说话也不扶娘,只是那样看着,看着大娘一句又一句对着她娘说那些她半点也听不懂的话。

    她记得很清楚,那时是盛夏,海棠花在院子里开得很漂亮,她却不知道为什么,竟觉得冷。

    聂家的一切都很好,都是她从前不知道的大户人家的景象。这个家里,最不像大户人家的就是她和娘亲和妹妹,从头到脚都不像。

    初始的那两年,她和妹妹过的很辛苦,她娘也过的很辛苦。那时候她还不懂妾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她娘是妾,却不能懂其中包含了多少女子的悲哀。她和妹妹每一日都要学很多东西,学不会了就要挨打。

    可打她和妹妹的不是教琴棋书画的先生,而是她娘。每一日检查功课,学得不好就关起门来打。像她手臂粗的藤条打在身上,难以言喻的疼。

    她那时哭,妹妹比她哭得更凶。她为妹妹心疼着反倒不怎么哭了,只一遍又一遍的求着娘亲,饶了妹妹也饶了自己。

    知道自己功课做得好便能不挨打,她便咬紧了牙关去学,甚至连带着妹妹的那一份都学上,只求她娘能少打她一鞭。

    在进聂家以前,她娘从来不曾打过她。她那时就开始觉得,聂家这侯门大院就像一个地狱。

    可她娘不愿意离开地狱,她便也只能在地狱里熬着。

    一日日被如此鞭打着进步,她终于有点像个千金小姐。那时的日子才刚好一些,阿紫就渐渐长大了,开始时不时的在她眼前晃。

    大娘治家严谨,可对阿紫却十分纵容。阿紫三岁时来她的书斋识字,一整日下来没听先生说几句话,拉着四妹东跑西跑倒是经常有。

    但阿紫逃课先生不会说,大娘也不会说。她是聂家上下捧在手掌心里最贵重的宝,跟她半点也不一样。

    她起初不懂,还撩起袖子问阿紫你娘都不打你么?

    谁知看了她手上的淤青后,从来没在她面前哭过的阿紫却掉了眼泪。

    那一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娘去了祠堂一天,回来后大发脾气,她和妹妹无端又挨了一顿打。

    从那以后,连身上的伤都变成了一件不能说出口的事。

    阿紫时不时的会追问她娘亲还打不打她,阿紫一定不知道忍着痛说不痛是一件怎样痛苦的事情。

    但她也有觉得幸福的时候。

    每当阿紫拉着她和妹妹们在花园里扑蝶,放风筝,荡秋千,那些曾经未进聂家时觉得很稀松平常的小事都在进了聂家后成了她今生最难以忘怀的幸福。这些微不足道的幸福就被她用来逃避那些不能启齿的痛苦。

    她其实很喜欢阿紫的,她其实曾经那样喜欢过她这个妹妹的。甚至很长的一段岁月里,她做梦都想着这辈子要拉着阿紫和青芙还有妹妹的手,将她们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可是,命运却这样残酷的告诉她,她错了。

    这世间最不需要她的羽翼她的守护的人,恰恰就是阿紫。

    那些她珍若生命的短暂幸福时光,都随着阿紫逐渐崭露的聪慧而一点点崩塌。

    她爹的寿宴之上,她看着口若悬河,被众人惊叹着众星捧月般围绕起来的阿紫,心中一次又一次泛过苦涩的滋味。这滋味在她心上漫过一层,阿紫就离她远上一分。

    随之而来的便是她娘亲更加疯狂的暴打。

    她娘打她和妹妹不是生来男子,打她和妹妹处处不如阿紫。她娘的卑微,她娘的不甘,她娘的恨都变成了她和妹妹的苦。

    她抱着妹妹窝在墙壁的角落里承受着不知道何时会停下的拳脚,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重演着阿紫万般风光。娘亲再次打累了之后,就抱着她和妹妹哭,哭得压抑又绝望,只响在她们这一方的小院里。

    聂府后院的寂寂黑暗和前院的灯火辉煌形成如此鲜明的对比。

    十岁那一年,她的命运才出现转折。那一年,阿紫八岁。那一年,她娘亲怀孕。那一年,大娘病危。

    细细数来,那一年竟然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注定了从此后她们的人生风云变色,再不复从前。

    就像是一场恶梦,如今想来仍然蚀骨。

    毕竟谁能料到呢?谁能料到大娘弥留之际竟然还会派遣心腹送了一碗藏红花给她娘喝。那碗药生生灌下,娘亲腹中五个月的胎儿死于非命。

    大夫说那是个男孩,那本应是她爹的第一个儿子。她,本应还有个弟弟。

    可没有了,她全程目睹了那一切的过程,再没有比那更深刻的记忆。

    她看见天边的闪电照亮暴雨,看见满地的血铺满地板,看见她娘陷入无尽绝望的脸,看见烛火被风吹灭后,她娘拖着满身血污走出去的背影。

    泼天暴雨下尽是绝望,谁也不能想象当她倾尽全力将她娘从后院枯井里拖上来的情景。

    那一夜,大娘去世了。

    不会有人知道发生在她身上的痛苦,不会有人能体会那一刻她心底滋生的黑暗。

    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娘原本也该死在那一夜。

    从那以后,一切便都变了。就像命运转了个轮盘,从此风光是她,寥落是阿紫。

    她知道她娘恨,其实她也恨,只是她不知道该去恨谁。

    所以当她偷听到她娘安排了人在大娘送葬路上意外害死阿紫的时候,她拼命往山上奔跑的脚步跑了一半又停了下来。她知道自己无力阻止,也不该阻止。

    那时她想,人活在世上这样苦,死了之后是不是就会好很多了?

    她还不懂嫉妒为何物,但她一直很羡慕阿紫,每当被娘亲逼得苦不堪言时,她都会想一想阿紫的幸福。她一直这样偷偷向往着阿紫的幸福。

    所以当这一切来到她手上,当大娘死去,她娘亲被扶正,这一切来到她手上的时候,她并不想那么快还回去。

    可是,阿紫还是回来了。她就像一个奇迹,又或者她本身真的就是一个奇迹,让她向往又害怕。

    当阿紫被她和她娘亲设计,在她爹面前失宠后赶去后院生活的时候,她就站在自己高高的楼阁上,一瞬不瞬的望着那片竹林。

    她看见竹林掩映间,阿紫青衣如风笑颜温如朝阳,蓦然想起几年前在书斋念书时,阿紫伏在案上偷偷为她画的那株海棠花。

    旧时笑颜如故,却处处物是人非。

    她在那一刻顿悟,她这一生也做不成阿紫那样的人。

    她拥有曾经那些做梦都想握住的东西,甚至拥有的越来越多,却从来也不曾真正快乐。就像那个雨夜,她为了救她娘撞伤的右腿。她能弹出如泣如诉的琴音,却永远都不能再跳出最婉转的舞姿。

    人这一生,其实还是有如此之多的遗憾。

    可也只能如此了,她们再也回不到当初,当初已经太痛。

    这一条漫漫人生路,阿紫不肯回头,她不肯放下。

    聂映雪番外瑶台海棠不复开
………………………………

第一百四十三章:字长玦

    第一百四十三章:字长玦

    祁王府今日大喜,大门前宾客络绎不绝。聂霜紫几人到祁王府的时候,恰好碰上了同样来参加喜宴的太子和太子妃。

    祁王府前达官显贵纷纷跪了一地,祁王身着婚袍笑着上前迎接。聂霜紫和聂映梅聂青芙先后下了马车,跟着行礼的众人跪在地上。

    随着太子一声免礼,众人才谢恩起身。聂霜紫抬起头时,只看到祁王和太子并肩而入的背影,静祁郡主身穿正太子妃制的宫装落后一步跟在二人身后。

    采衣在聂霜紫身后偷偷嘀咕道:“小姐,没想到太子和太子妃新婚燕尔也来了,不知道等一下皇上会不会来呢?”

    聂霜紫扶着她的手臂站起身,摇头道:“王爷和大姐在拜堂前,会依礼入宫拜见过皇上和皇后娘娘,所以皇上和皇后是不会亲自出宫到王府观礼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

    采衣小脸上有些失望,果然皇帝是没有那么好见的。

    聂青芙闻言暼了一眼采衣,微讽道:“皇上是一国之君,尊为天子,身份低贱之人就是见到了,又能如何?”

    言毕冲聂霜紫微微一笑,转身跟着聂映梅进王府去了。采衣瞪着聂青芙的背影好一会儿,才转头跟聂霜紫不满道:“小姐,奴婢并未存任何不妥之心,只是对皇上有些好奇而已,四小姐竟也这般折辱奴婢,未免太过分了。”

    “她们过分又不是一日两日了,你今日才不满么?”聂霜紫挑眉睨她,扫了一眼来往人群又嘱咐道:“今日人多眼杂,言行要谨慎,莫再乱议论了。”

    “是。”采衣垂首,虚扶着聂霜紫往前走,迈过门槛时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今日这样的场合,小姐理应把陇云姑娘带上才是。若是陇云姑娘在,任凭谁的胆子再大,也不敢轻易对小姐冷嘲热讽的。”

    “以前没有陇云,你我不是一样过得?”

    聂霜紫随意的回了一句,然后在王府下人的带领下往女眷暂作歇脚的院落而去。

    她这边行事低调,敛眉顺目的跟着人走了,没注意到大门旁的角落处,一个苦候已久的身影看到她的出现精神一振,连忙转身屁颠颠的往男宾歇脚的院落跑去了。

    “王爷,阿紫姑娘到了,现已安置在静风轩!”

    一翮还未奔进院子,火急火燎的声音就洪亮的传了进来。欧阳阡顿时感觉到自己面前一阵风扬过,抬眼看时就发现原本正跟自己悠然品茶的某位王爷已经不见了踪影,对面的桌子上徒留一杯茶水微微波动的茶。

    欧阳阡抽了抽嘴角,有必要这么急么?

    一翮跑进来一看,只见到欧阳阡在座,皱了皱浓眉疑惑道:“王爷出去了?”见欧阳阡不回答,他又转身道:“我去找找。”

    欧阳阡悠悠的吹了吹茶水,才慢慢的开口道:“你呀,就别穷忙活了。坐下来把你家王爷没喝完的茶喝完吧,顺便歇歇你那破锣嗓子,再嚷下去整个王府的客人都得听见你家王爷思春了。”

    一翮:“……”

    欧阳公子你说这话,就不怕我家王爷一掌把你灭了口么?

    “静风轩。”聂霜紫微微眯眼看着院门口上方写着的三个颇为飘逸潇洒的字,目光又落在门两旁的两句诗上,勾唇道:“当如青竹自安静,零落风雨不肯移。没想到祁王府还有这样风骨雅致的地方。”

    所谓见字如见人,题这两句诗的必定是风骨绝佳,性子不说孤傲,也是清高的人。

    领路过来的是一个长相恬美的丫环,闻言微微一笑道:“聂三小姐好才情,这两句诗可是当初这院子建好,萧公子亲自为王爷题的字。”

    采衣从聂霜紫身后探头,好奇道:“萧公子?莫非是萧钰宸萧公子?”

    “这凤城之中,除其之外又还有哪位萧公子当得起这般高风亮节?”

    丫环微笑反问完,朝聂霜紫轻施一礼道:“三小姐暂在此处歇息,吉时到时,奴婢会再过来引三小姐前去,奴婢告退。”

    目送丫环转身消失在来时的小径,聂霜紫才淡淡开口道:“不是他。”

    采衣不解的看着自家小姐:“小姐,什么不是他?”

    “这两句诗不是萧钰宸所作。字或许是他所题不假,词却绝不是他所作的。”

    聂霜紫说的笃定,言毕抬脚迈进这幽静的小院,边走边道:“那两个家伙呢?”

    采衣知她问的是聂映梅和聂青芙,忙道:“奴婢去找人问问看。”

    同一府的人按理应该安排在一处才是,聂映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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