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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将军烈内-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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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由于目标的变小，西秦军探哨的追踪难度也大了许多，追击的速度也变得缓慢起来，有时候要追踪很久才能发现齐亚德和他麾下人马的踪迹。
韩彰对赵虎说道：“将军，现在齐亚德的兵马只剩下几百人，又没有战马了，说起来我们要追上他们其实很容易，将军何必要再浪费时间呢？”
赵虎道：“第一，猫捉老鼠一般都是把老鼠玩得筋疲力尽了再吃掉它，不给老鼠反咬一口的机会；第二，我们同样要去贝赫达希尔城堡，等到了那里还有与哈里发的兵马交锋，现在还是多保存一些力气吧。不过齐亚德这些人目标变小了，他们随便往哪个沙丘下一躲，我们的探哨都得找半天，确实挺麻烦的，这样吧，他们的目的地应该是下一个绿洲，他们在哪里可以补充食物和水，我们分做两个部分，我带部分人先去下一个绿洲等他们，你带着剩下的人马追在他们身后，但一定要小心，齐亚德这个人还是很狡猾的，别被他给耍了！”
“将军放心，末将知道怎么做了！”
“那好，咱们就此分别，在下一个绿洲见吧！”
赵虎带着一千人先行离去，韩彰带着剩下的三千余人继续跟在后面追击齐亚德和大食军。
为了不让自己渴死，齐亚德和剩下的几百大食兵们不得不每天喝自己的尿，但在太阳的暴晒下，汗水不时的蒸发，人体脱水严重，越来越多的人倒在返回贝赫达希尔城堡的途中。
舒帕，这是距离最近的一个绿洲的名字，在这里生活着一个大漠小部落，这个部落只有几百人，这里的人也叫舒帕人。
又经过两天的艰难跋涉之后，齐亚德和他的人马终于看见了这个绿洲的声音，但他们只剩下十三人，其他的人全部葬身在沙漠中。
整整两万人，回来的只有十三人，齐亚德看着远处的舒帕绿洲，又看了看身后十二个人，突然跪在了地上，他想哭却没了力气和眼泪。
在两个兵士的搀扶下，众人一起迈步向舒帕绿洲走过去，这短短的距离实在太漫长和艰难了，他们走到舒帕绿洲边缘，齐亚德的眼睛有些发花，视线严重模糊，看不清东西了，模糊的视线内，从舒帕绿洲内走出来一队人马。
“我看不清了，他们是舒帕绿洲的居民吗？”齐亚德问身边的赫拉姆。
赫拉姆面如死灰，叹道：“将军，不是！是西秦军，他们早就抵达了，并在这里等我们了！”
齐亚德沉默良久，对赫拉姆道：“你们投降吧！”
“大人你呢？”
齐亚德道：“这里就是我的归宿了！”说完拔出了弯刀一步一步向前方走去。
“一起吧！”赫拉姆带着所有人跟上来，他们都拔出而来腰刀昂头迎向西秦军。
赵虎眯着眼睛看着迎面走来的齐亚德等人，举起了手，身后的西秦军骑兵们纷纷举起了弓箭对准他们。
一阵箭雨过后，齐亚德和所有人都被射成了刺猬。
………………………………
第1172章 并波悉林来投效
马汉小镇，赵子良大军已经于昨日抵达并攻占了这里。
马汉小镇位于贝赫达希尔城堡东南方，距离贝赫达希尔城堡只有一天的路程，它是贝赫达希尔城堡的周边小镇之一，在天气炎热的时候，鲁惕沙漠无法通行，商旅们只能走巴姆城堡这条路线，马汉小镇是必经之地。这个小镇周围拥有大量的田地，土地肥沃，贝赫达希尔城堡的主要粮食和蔬菜瓜果都由马汉小镇供应。
西秦军占据了这里，就等于切断了贝赫达希尔城堡的后勤补给，不过由于哈里发曼苏尔在贝赫达希尔城堡，前段时间城堡内储存了足够军队吃一年的粮食，因此贝赫达希尔城堡的大食军丝毫不为粮食而担心，他们担心的是城堡的城墙是否能顶得住西秦大军的攻击和破坏，这里可不是耶路撒冷，西秦军也不会有丝毫顾忌。
行走在马汉小镇的街道上，这里到处充斥着波斯风情，赵子良发现这里的波斯人普遍都对他和军队兵将们心存畏惧，不过这对于他来说无所谓，他可不指望这些人对他和他的军队真心热烈欢迎。
在王灿、韦皋、努尔和十几个侍卫的陪同下，赵子良等人来到一家饭馆门口，如果不是看见有人在三五成群的进食，赵子良还真不知道这是一个饭馆。
这饭馆占地面积很大，里面的装饰完全就是波斯风格，吃酒的人一边吃饭进食，还可以观看舞蹈，在饭馆一楼的舞台上，有一些蒙着黑巾女郎正在跳着波斯马铃舞。
赵子良来了兴趣，指了指店内对身边众人道：“走，咱们进去坐坐，吃点东西，也尝尝本地食物的味道！”
立即有几个侍卫在前面开路，饭馆的进食的人们看见这么多西秦兵将到来都惶恐不安，纷纷起身退到一边，唯恐招惹祸事。
饭馆的侍者小心翼翼的走过来，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对众人道：“客人们，不知你们到来是为了什么？”
随行的翻译把侍者的话翻译了一遍，韦皋扒开前面的两个侍卫对那饭馆侍者喝道：“你这不是废话吗？你这里是饭馆，我们来这里当然吃是吃饭的，快给我们找位置，多准备一些好吃食！把你们掌柜的叫来，让他亲自伺候，快去！”
侍者听了翻译的话，连忙答应：“是是，客人们请跟我来！”
给赵子良等人找了几张桌子，侍者就立即去找饭馆的老板，其他就餐的当地人都心惊胆颤的坐回原位，这些人都是来往东西方的商旅，有中原人、西秦人、其他地方的大食人、罗马人、拜占庭人，甚至还有法兰克人，因为战乱的原因被滞留在这里无法启程，当地人因害怕西秦人不敢出来活动，都呆在家中，因此这饭馆内是没有当地人来吃饭的。
不一会儿工夫，一个波斯财主模样的胖子带着侍者提着两个大茶壶、糖和几碟点心走过来给赵子良等人敬茶，波斯人对喝茶是很讲究的，他们喜欢用大茶壶泡茶，泡出来的茶有很浓郁的香气，一边吃着糖和点心，一边喝茶是波斯人的习俗。
“各位大人，小人名叫桑希诺，这家饭馆是小人开的，大人们能到小人的饭馆来，小人很高兴，也很荣幸，这茶是从东方大唐运过来的，当然比不上大人们平时喝的茶，但此地偏远，实在找不到好差招待大人们，请大人原谅！”
赵子良端起茶杯闻了闻，发现茶虽然一般，但用这种大茶壶泡出来，这茶壶又经年累月经过时间的沉淀，泡出来的茶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他正要尝一口，却被侍卫长努尔拦住：“大王请慢！”
赵子良一愣，停了下来。却见努尔拿过赵子良手上的茶杯递给饭馆老板桑希诺：“你先喝！”
桑希诺先是一愣，随即接过茶杯一口喝完，放下茶杯笑道：“客人们放心，这茶水和茶杯、茶壶都是干净的，我们作为安拉的子民，都是十分爱整洁的人！”
努尔的小心谨慎是必须的，这是在外面，不是在西秦王宫，也不是在军中，在这里随时都要担心遭到暗算，茶水虽然被桑希诺喝下了，但努尔并没有让他离开，还需要再等一会，若茶水真有问题，那也需要时间才会发作。
赵子良趁此机会大量这饭馆的内部装饰，饭馆内到处装饰着波斯人自己的手工制品，大多数都是毛织品和布织品。整个饭馆地上都铺着精美的地毯，据说波斯人的家中每家每户都铺地毯，地毯是波斯的特产，波斯地毯在这个时代无论是在东方还是在西方都是很有名的东西，在波斯这里，无论去谁家或是进饭馆就餐都必须要脱鞋，而赵子良发现在这里吃饭的商旅们都脱了鞋，唯独他和麾下兵将大臣们没有脱鞋。
过了一会儿，努尔见这饭馆老板桑希诺没事，就挥手让他走了，并吩咐让他快点把好吃的食物都端上来。
这茶水喝在嘴里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味道，也不知道是茶壶还是水质的原因，这与在西秦或大唐喝茶味道大有不同。
饭馆老板桑希诺和侍者很快把食物端上桌子，食物有烤羊肉、牛肉碎末与蔬菜捏成条、鸡肉串、米饭、馕，汤。馕实际上就是胡饼，让赵子良感觉意外的是波斯人竟然也吃米饭，他还以为伊朗高原上只产出小麦，却没想到竟然还产水稻。
烤羊肉的味道不错，在这个时代，大食人的烤羊肉是天下闻名的。
努尔照样让饭馆老板把每一样食物都先吃一遍，检查这些食物是否有毒，饭馆老板桑希诺没办法，只能把每一样食物都一点，一一试毒。
尔朱献忠一看桌子上竟然没有酒，当即拍着桌子对饭馆老板大怒：“怎么没有酒？没有酒你开什么酒馆？快拿酒来！”
饭馆老板桑希诺苦着脸道：“大人，先知规定安拉的信徒不能饮酒，因此大食国所有地方都没有人敢喝酒，喝酒被官府抓到是要被打板子的，也没有人卖酒。而且，小人这里是饭馆，不是酒馆”。
尔朱献忠一把揪住饭馆老板桑希诺的衣襟捏起拳头恶狠狠道：“你们是什么先知的信徒，我们不是，快拿酒来！”
“行了，献忠，放开他！”赵子良出声了，“他这里没有酒，当然拿不出来！”说完对饭馆老板桑希摆了摆手让他离开。
各地的饮食都有各自的特色和口味，有些人喜欢，有些人不喜欢，赵子良只是尝了尝味道，并未饱餐一顿。对于喜欢重口味食物的他来说，烤肉的味道着实不错，米饭也煮得很香，至于其他的食物就不怎么样了。
饭后，饭馆老板桑希诺和侍者拿来了几碟黄色的瓜子和两种不知名的果子，这是饭后餐点，赵子良每一样都尝了一点。
杜甫带着几个兵士走进饭馆来到赵子良身边抱拳：“大王，赵虎将军那边派人送来消息！”
赵子良随意摆手：“说吧，什么消息？”
杜甫原本看见这饭馆闲杂人等太多，军机大事不宜在这种场合说，不过赵虎派人送来的消息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机密了，就算被传扬出去对目前的战事也影响不大，于是说道：“赵虎将军率军从扎黑丹城一路追击齐亚德大军进入鲁惕沙漠中，先后与齐亚德交战数场，齐亚德大军先是损失了后勤辎重，后来又被我军一路尾随追杀，损失严重，截止前天上午，原本有两万人的齐亚德身边只剩下十二人，他们出现在舒帕绿洲，赵虎将军事先就率军抄近路赶到舒帕绿洲等他们自投罗网，齐亚德等人自知无法逃脱，发起了自杀式冲锋，被我军全部射杀！”
“结账！”赵子良说着起身向外走去，将校随从们纷纷起身离开，最后一个侍卫丢下几个金币追了出去。
在饭馆内吃饭的商旅们有不乏听得懂汉语的，刚才把杜甫的报告听得一清二楚，这个消息很快被翻译成各种语言在各商旅们中间传扬开来。
一个大食商人震惊的说道：“拥有两万大军的齐亚德将军在鲁惕沙漠被西秦的赵虎将军追杀得全军覆没？噢，真主安拉，这个消息实在太震撼了，这么说贝赫达希尔城堡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兵临城下了？”
非大食国商人听到这个消息都开始高兴起来，贝赫达希尔城堡是南线丝路上重要中转站，它同时也是一个要塞，一旦它被西秦军攻破，那么大食国的军队必将全面向西撤退，因为此后相当范围内都再没有坚固关隘和堡垒，那么商路也会变得畅通，不过这个消息对于大食商人就高兴不起来了。
赵子良刚回到营地中军大帐，刘单就迎上来拱手禀报：“大王，被俘的大食将军齐尔兹重伤不治，于昨天深夜死了！”
“哦？”赵子良颇为惋惜，叹道：“这个齐尔兹生性沉稳、处事老练，军事才干不凡，比许多大食将军都要强，本王还准备想办法让他归顺呢，没想到他没撑过伤痛死掉了，太可惜了！”
刘单又道：“大王，还有一件事情，您听了之后也许会很惊讶！”
赵子良正准备走进大帐，忍不住停下脚步问道：“何事？”
刘单道：“大王还记得大食国原呼罗珊总督并波悉林吧？我们在外警戒的探哨发现了此人，他说他是来投效大王的，消息传来营地之后，微臣作了相应的处理，让人把他带来回来，这家事情颇为蹊跷，微臣已经知会王灿将军让东厂方面去查了！”
赵子良真被这个消息惊到了，他一脸愕然的表情：“并波悉林来投效本王了？这真是一个令人吃惊的消息！通知各部将校官员们到中军大帐来，本王想见见他！”
刘单拱手道：“诺！”
………………………………
第1173章 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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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中军大帐内站满了文臣武将，周围挂满刀弓剑戟、地图，所有的东西都与军事有关，这里充斥着威严和肃杀，来到这里的人首先就被威严和肃杀给震慑而不敢放肆。
一个文吏带着满头白发、面色苍老的波斯人走进来，这就是并波悉林，人虽老了，背却挺直得很，脚步沉稳，整个人显得很刚硬。波斯人的脸都显得很有轮廓，并波悉林也不例外。
走到大帐中间，并波悉林向坐在宝座上的赵子良行礼说道：“并波悉林拜见陛下！”
赵子良打量着并波悉林，发现他脖子上了脸颊上有一些伤痕，问道：“将军的胆子可真大啊，现在是两国交战时期，将军来此难道不担心遭到被加害吗？”
并波悉林直言道：“不怕！”
“哦？为何？”赵子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并波悉林道：“因为我已不是阿拔斯王朝的将军，只是一个普通的波斯人而已，或者说是一个逃犯。来到陛下这里，希望能得到陛下的庇佑、在陛下这里讨口饭吃！”
赵子良看着并波悉林笑了笑，“你认为本王会相信你吗？要知道你可是大食国阿拔斯王朝的重臣武将，你现在却跟本王说你成了逃犯，还要在本王这里讨口饭吃，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并波悉林正色道：“尊敬的陛下，这是事实而不是玩笑！我知道陛下与我之间有过节，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即便是现在依然无法抹去，但那时我们都是各为其主。陛下当年只是一个将军，现在成了一国之主，而我却成了逃犯，这个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变幻莫测、不可思议！作为王朝的重臣大将，被君主猜忌而获罪不是什么新鲜事，我想陛下当年也曾经遭受过大唐皇帝的猜忌吧？”
赵子良思考和权衡着，并波悉林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他作为大食国的重臣武将，在大食国军方之中拥有很高的威望，不被哈里发猜忌是不可能的，哈里发要对他除之而后快也很正常，所以这一点不能成为怀疑他前来投诚动机不纯的理由。而正是因为并波悉林的身份和他所能产生的巨大影响力，如果西秦不能接受他的投诚，那日后必然再也没有大食将领和官员会投诚，西秦军进攻的阻力会成倍增加；反过来说，接受并波悉林的投诚会成为其他大食官员和将领的一个榜样，日后必定有更多的大食官员和将领投降，西秦军进攻的阻力会小很多，这对于西秦军队攻占的新土地的统治会带来很多好处。
思索半响，赵子良道：“看将军的样子必然被哈里发虐待得不轻，还是先休息一下，养好伤再说！来人，送并波悉林将军去休息，找郎中给他治伤！”
“是，大王！”
打发走并波悉林之后，赵子良对王灿招了招手，王灿上前附耳过去，赵子良低声交代了几句，王灿点头答应，转身走了出去。
王灿刚走，就有人站出来对并波悉林的来意表示了怀疑，陈青说道：“大王，这件事情太蹊跷了，并波悉林与曼苏尔有矛盾、曼苏尔忌惮并波悉林在军队中的威势不假，但要说并波悉林会背叛大食国，微臣是无论如何都不信的，这里面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杜甫却站出来道：“大王，微臣认为我们可以怀疑并波悉林来投效大王是否存在着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我们不能不搞清楚就判定他居心不良，并波悉林在大食国有着很高的声望，特别是在军队之中，如果能得到他的真心投效，这对于大王征讨大食国的大业是有很大帮助的！”
几个仆从军将领施耐德、瓦希德、欧博特等人各怀心思，施耐德想站出来说几句话，但一想自己算什么？在这里的地位连一个小兵都不如，哪有资格说话？犹豫了半响还是放弃了。
倒是瓦希德站出来对赵子良说道：“尊敬的陛下，小人认为对并波悉林的投诚应该谨慎，还要派人对他日夜看管，不让他踏入营中一些敏感的禁区，以防我军的机密泄露出去，谁知道他是不是被哈里发派来搞破坏的？不管他是真心来投靠，还是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大王对他防备一些总是没错的！”
赵子良抹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瓦希德，不置可否。而尔朱献忠却对瓦希德冷哼道：“你说别人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怎么保证自己不是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才投效大王的？”
瓦希德脸色一白，当即向赵子良下拜道：“尊敬的陛下啊，小人此前只是一个小地主，虽然有几千亩田地和几百个奴隶，但小人在大食国并无官职，也不是贵族，小人投效大王确实是想获得更高的地位、获得此前无法获得的权利，但小人对陛下绝无二心啊，小人是真心投效大王的，这段时间以来，小人的人马在攻城时死伤惨重，小人也在战斗中屡次受伤，如果小人对陛下有二心，又怎么会不计伤亡的攻打哈里发统治的城镇呢？”
赵子良沉吟了片刻，笑着对瓦希德说道：“瓦希德将军这些天来的表现，本王和众臣将军们是有目共睹的，将军起来吧，本王相信你！”
“陛下英明神武，多谢陛下，多谢陛下！”瓦希德感激涕零的站起来退到了一边。
接下来陆续又有大臣站出来表态认为并波悉林的投诚并非是真心实意的，但也有大臣和武将认为应该接纳他，给其他大食将领和官员树立一个典型的榜样。
在军营中一间帐篷里，一个郎中给并波悉林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伤势，又给他号了脉，然后拿出药膏给他涂抹在患处，一边涂抹一边问道：“大人除了皮外伤之外，好像还受了不轻的内伤，不知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并波悉林疼得龇牙咧嘴，“我冲撞了哈里发，被他下令关进了监狱，这些伤势都是狱卒们的杰作！”
“哦？”郎中诧异地看了并波悉林一眼，一边抹药一边说：“老夫知道你们的哈里发，相当于我们的皇帝一样，冲撞了皇帝却没死，那你真是运气好！好了，这两天不要洗澡，过两天老夫再来给你上药！另外老夫再给你几粒治内伤的药丸，你每顿吃一粒，一日三顿，饭后吃！”
并波悉林道：“多谢你，阁下！”
郎中走后，并波悉林起身向外走去，却被在帐外的校尉拦住：“阿布将军，您这是？”
并波悉林道：“噢，我想出去走走，这里太闷了！”
校尉却道：“阿布将军请见谅，刘大人说阿布将军身上有伤，而且伤得不轻，需要好生静养才能康复得快，将军的伤还没有好之前就不要乱走了，以免崩裂伤口对伤势恢复不利！”
并波悉林立即明白赵子良和西秦的官员将领们还是对他的投诚产生了怀疑，他这是被禁足了，这个校尉和这些士兵就是看管他的人，这些人根本不会跟他讲道理，他们只会执行刘单的命令，如果他一直被禁足，那岂不是无法完成自己来卧底的任务？这可不行，想要解除禁足，就只能找刘单。
想到这里，并波悉林立即对校尉道：“原来是这样啊，麻烦你去告诉刘大人，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是关于哈里发的军队布防的，希望他能来一趟，这件事情如果刘大人知道得太晚就失去作用了！”
校尉想了想，抱拳道：“好吧，请阿布将军回帐休息，在下这就去向刘大人报告，请将军稍等片刻！”
赵子良和文臣武将们还在讨论如何对待并波悉林的事情，帐外侍卫走进来报告：“大王，给并波悉林治伤的郎中来了！”
赵子良抬手：“让他进来！”
郎中背着药箱走进大帐向赵子良行礼道：“微臣太医院太医梁忠信拜见大王！”
赵子良道：“梁太医，并波悉林的伤势如何？”
梁太医道：“回大王，阿布将军的伤势是新伤，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应该是被皮鞭抽的。另外，除了外伤之外，他还有不轻的内伤，伤势不是假的！”
杜甫站出来道：“大王，伤势既然是真的，那么说明并波悉林确实是冲撞了哈里发而被下狱的，他被昔日部将偷偷放出来因无处可逃而来投效大王，这就说得过去了，不存在逻辑上的矛盾。看来并波悉林投效大王应该是真心实意的！并波悉林这个人在大食国军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大王应该充分发挥他的作用，如此一来，我军进攻大食军并统治占领区的阻力就会小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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