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帝国前进-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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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弃一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所以我们队决定表演十人大合唱！”

　　　　曹秋记录的笔顿了一下，接着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写。

　　　　左宝贵深深的看了全京一眼，眼内全是赞赏。

　　　　而跟在左宝贵身后的两个队正顿时一脸的懊恼之色，不用说这两位都是被逼梁山的天涯沦落人，哎，怎么就一时心软，自己了呢？

　　　　最后帐篷内偷听的九人，笑容全僵在脸，一句妈卖批差点脱口而出，顿时对自家队正的节操下限又重新认识了一遍。

　　　　汤承：我好冤！

　　　　“很好，大合唱，能体现我们军队的团结性，纪律性，你们队的想法很好…就这么定了。”左宝贵一锤定音，然后又嘱咐了一句：“记得抓紧时间练习，选首好歌。”

　　　　“诺！”全京大声应命道。

　　　　左宝贵一行人走后，全京气宇轩昂的走进帐篷，无视一道道幽怨的眼神，自顾自的走到帐桌后面，咳嗽一声，道：“兄弟们，时间不多了，接下来，咱们赶紧选首好歌，抓紧时间练习。”

　　　　全体九人：“……”

　　　　……

　　　　虽然马就要到国庆节了，但李康的心情一点也没好起来，不是因为有哪路军队吃了败仗，或者是哪里受了自然灾害，而是后宫出大事了。

　　　　很大很大的事！

　　　　他的三儿子李久旦突然得了天花，而且还传染给了他的母亲黑云氏和两个侍女！李康第一时间就将黑云阁隔离开来，黑云氏的另一个儿子李久晟再确定没被传染后，立刻转移到他处，单独照看。

　　　　在这个年代，天花简直是要命的事！

　　　　不仅仅闹的元帅府人心惶惶，甚至消息传出后，整个新安镇都躁动不安。庆幸的是，李康第一时间下令封锁了整个元帅府，不许任何人随便进出，最大程度的防止天花病毒蔓延。

　　　　但更令李康忧心忡忡的是，三子李久旦年纪太小，还不满周岁，免疫力低下，很可能就此夭折。

　　　　想想，李康就有些心里发慌，难道这丧子之痛他非承受不可吗？

　　　　好在除了元帅府，暂时其他区域并未发现天花的迹象，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

　　　　现在虽然是七月艳阳天，但元帅府中到处都是来去匆匆，全身下包的严严实实的侍从，洒水的洒水，撒石灰的撒石灰，生生的营造出一派紧张萧瑟的气氛。

　　　　天花，瘟疫的一种，是一种滤过性病毒引起的烈性传染病，死亡率在2540左右，就算侥幸挺过去，幸存者也会在脸留下永久性的疤痕比如还想再活五百年的康麻子或失明。

　　　　这是一种对于华夏来说算是舶来品的病毒，西汉年间传入中国，最早的详细描述见于葛洪的肘后备急方。

　　　　“比岁有病时行发斑疮，头面及身，须臾周阻，状如火疮，皆戴，随决随生，不即治，剧者数日必死，治得差后，疮瘢紫黯，弥岁方灭。引恶毒之气也。”

　　　　所以，在发现天花蔓延后，李康赶忙将葛洪在内的一干名医全部召集到元帅府来商议对策。

　　　　本来李康记得一个牛痘接种的名词，具体操作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想到一提出来后，这帮名医居然秒懂，一听之下才得知，其实在华夏古代早就有了类似的人痘术，千金要方、牛痘新书、痘疹定论、正一道门庆麻痘娘科、痘门拜娘娘诰全科、痘科金镜赋集解、种痘新书等书中都有有关记载，当然，除了千金要方外，后几本书都是清代学者所编写，全是由医学家、解剖学家王清任提供的。

　　　　其实李康不知道的是，牛痘术的发明者英国乡村医生琴纳就是受到了华夏古代人痘术的启发具体是不是那就不知道了，反正官方是这么说的。

　　　　既然有了方法，李康确实松了一口气，可是气还没松两口，事情又往坏的方向发展了。

　　　　不管是人痘术还是牛痘术，特么的都只是预防方法，不是治疗方法！

　　　　李康懵逼了，心，透凉透凉的。

　　　　要不是一口气撑着，要不是他不能表露出太明显的颓然，他此刻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发呆。

　　　　元帅府的紧张依旧如故，每天都有大量的衣物、被褥、桌椅、粪便被挖坑深埋或焚烧后深埋。

　　　　那些被召集的名医大部分也不再待在元帅府内，而是被李康派发了研究牛痘术的任务，他要在全华夏强制接种牛痘，越早越好。

　　　　他怕了。

　　　　七月十八日，国庆节当天，新安镇比往年要冷清许多，而其他各地依旧庆祝不断李康并没有我不爽，其他所有人都不许爽的癖好但元帅府内却哀声一片，沉重的气氛笼罩着整座元帅府，连空气的流通都感觉变得迟缓，可怜的李久旦还是没有撑过去，小小年纪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李康把自己关在修炼室关了整整一天。

　　　　黑云氏受不了这个打击，求生意志彻底崩溃，第二天就跟着去了，接连两天，被抱走的李久晟就失去了三位至亲中的两位。

　　　　然后接下来的两周内，陆陆续续又死掉了数人，这还多亏了李康没有大肆填充后宫，元帅府的人数相对并不多。

　　　　不过曙光总算到来了，没死掉的都撑了过来，大约占据全体被传染人数的六成多。虽然这些幸存者或多或少都有些后遗症，但能活下来，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紧张兮兮的气氛终于裂开了一道缺口，折腾了元帅府两个多星期的阴霾开始消散，戒严令一天比一天松懈。

　　　　又隔离观察了半个月后天花病毒潜伏期12天确定没有人再被传染，元帅府的空气再次恢复了自由，在担惊受怕了近一个月后，元帅府内的工作人员颤颤巍巍的走出元帅府大门，重新享受着外面的阳光。

　　　　但李康心里的那片乌云，却不是短时间内就可以散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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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批斗

　　　　元帅府解严后，李康没有彻底轻松下来，有一件事他不搞清楚，心里就不痛快，就跟一根刺如鲠在喉。

　　　　那就是：好好的元帅府怎么会突然出现天花？

　　　　不弄清楚这个问题，李康念头既不通达，又担心类似的感染源出现在其他地方，在牛痘术没办法实际应用之前，这都是一个极大的隐患，说不定哪天就爆了，将华夏炸成半身不遂。

　　　　但一帮名医经过一系列的观察求证，也只能提供一个大概答案，源头估计是出在了天花爆发前元帅府采进的一批食用家畜身。

　　　　当然，他们不能百分百保证。

　　　　不管是不是，都不妨碍李康拿它们撒气，他也没闲心去寻找证据，即使找也找不到，所以这批牲畜的下场可想而知。

　　　　就在他的一声令下中，元帅府剩下的还没宰杀的牲畜全部被屠杀掩埋，算是提前解脱了。但提供这批牲畜的牧场和养殖场却遭了殃，被勒令宁杀错不放过，狠狠地清洗了一遍，可谓损失惨重，对于华夏紧张的粮食供给现状来说，真正是雪加霜。

　　　　其实经济损失还不是令这些牧场、养殖场的管理者们最心痛的，官衔降级，甚至被一撸到底才是最令他们痛彻心扉的，虽然大家都知道他们是无辜的，李康也知道，但没办法，这就是一直以来的官场规矩，出了事总得有人背锅的。

　　　　李康都死了老婆儿子了，好意思让他背？

　　　　其实最倒霉的还是财政次长张咏，这家伙以前就不止触怒过李康一次，这次又撞了正在狂暴中的李康，直接被李康连降五级，从从三品柱国一下子撸到正六品团练使，打发到新成立的成功县任县令。

　　　　成功县，华夏第七个县级行政单位，由原先的成功镇升格而来，下辖成功镇和新成立的岛北芝龙镇华夏第三十六个镇级行政单位，镇名取自明末大海盗郑芝龙，十八芝之一，郑成功之父、岛东芝虎镇华夏第三十七个镇级行政单位，镇名取自明末大海盗郑芝虎，十八芝之一，辖区为整座成功岛，县治成功镇。

　　　　查找确定天花病毒的源头是一件大事，但相比重视程度，另一件事其实在李康的心目中则要更加重要。

　　　　望着像见了鬼似的一干名医，李康暗道自己昏了头了，怎么不动脑子就急吼吼的说出来？这种事怎么能跟这些悬壶济世、德标青史的名医们说呢？李康没有被喷死，完全是因为身那一层主君光环护体。

　　　　李康到底说了什么呢？

　　　　原来经历过这次天花袭击后，李康从痛苦中缓过神来后，突然产生了一个异想天开的念头。

　　　　在旧世界的时候，他记得曾经好像从某本书看过，说是欧洲殖民者在登陆美洲后，同时有意无意的将美洲所没有的病菌一同带了岸，其中就包括天花，以致美洲大陆印第安人的人数在短短百年内还是几百年内锐减九成…

　　　　西班牙大板鸭一直鼓吹的数百人灭亡印加帝国的神话，好像就是这么来的。

　　　　前辈们的成功经验，李康认为作为晚辈，是不是应该吸取一下？貌似好像河东、河西地区的人口有点多啊，极其不利于日后吞并，现在就可以着手施行的减丁政策，很有诱惑力啊！

　　　　然后李康就急不可耐的召集一群专家商讨施展的可能性。

　　　　于是，他就尴尬了！

　　　　他低估了这群以济世救民为己任的杏林名宿们的节操，这种伤天害理的行为、恶贯满盈的政策差点将他们的三观都冲垮了。

　　　　确实，这不符合国人一直以来的传统观念，与国人一直信奉的仁相违背，自古以来，好像也就蒙古军干过往城里抛尸体人为制造瘟疫的事，这种事简直成了他们永远也洗刷不掉的污点，比屠城还臭名昭著。

　　　　要不是李康是君，这帮气的脸皮直哆嗦的名医们绝壁直接鞋底抽他丫的！

　　　　“额…我，那个，咳咳，开个玩笑而已，大家不要当真，哈哈，玩笑，玩笑，别太认真，诸位随便哪个气坏了身子，那都是我华夏的损失。”李康有些心虚的解释道。

　　　　“君，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华佗一脸严肃的说道。

　　　　“是，是…”李康干笑着点头，表示受教。

　　　　“且，君无戏言，君口含天宪，您的一言一行都是万民效仿的对象，万民行为之准则，希望君日后凡事三思而后行，切莫再开这种玩笑，这不仅损伤君仁慈之名，更是对君威信的打击。”张仲景紧随其后，认真的说道。

　　　　“是，是…”李康继续谦逊的笑着点头。

　　　　“臣下希望君所说的玩笑是真话。华夏乃礼仪之邦，这种有伤天和的恶事，更加做不得。”董奉接过接力棒，继续开炮。

　　　　“是，是…”李康脸都笑僵了。心里却跟吃了黄胆一样，苦的一笔，但他这人虽然缺点一大堆，不过尊重技术人才这个优点却是值得所有人称赞的，尤其是德才兼备的技术人才，李康尤其纵容，就好比现场这几位对他进行车轮喷的名医，李康就只有无奈，一点都不生气。

　　　　孙思邈和葛洪虽然参与批斗，但从他们那两张黑脸，李康也知道，这两位同样被气的不轻，特别是孙思邈，如果今天李康认错的态度不够诚恳的话，这位不畏权贵的大爷搞不好直接甩甩袖子找地方修仙去了。

　　　　最终，看在李康真诚悔过的份，这帮老爷子才原谅了他，舍得离开了，只是离开的时候，还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搞得李康的笑脸一直从政事堂会议室陪到政事堂大门口。

　　　　“吁…”李康由衷的松了口气，苦笑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挖坑把自己埋喽！”

　　　　“没有唐太宗，就没有名臣魏征。全赖君仁慈宽容，不以言问罪，臣工们才敢勇于直谏。”方以智适时的恭维道。刚刚李康说出计划的时候，他也吓了一跳，作为入家门徒，那是打心眼里反感，但他不得不佩服李康的心胸，这要是换作一般的君主，被一群人指着鼻子骂，唾沫星子都喷脸了，早就将他们拉出去剁吧剁吧喂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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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不好不坏的结果

　　　　“仁慈吗？”李康喃喃低语，然后径自迈步向前走去，大声吩咐道：“通知内阁总长、枢密院总长司令，半小时后在大礼堂宣政室召开高层联席会议。”

　　　　“…诺！”方以智回答的时候，突然打了个哆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半小时后，方以智的预感不幸兑现了。

　　　　李康仍不死心的在高层联席会议抛出了他的那套天花减丁策略。

　　　　对于方以智来说不幸，但对于李康来说万幸的是，这次终于不再是一面倒的道德声讨了，内务总长管仲、海军司令开风、交通次长蒙恬都旗帜鲜明的选择支持李康。

　　　　这让李康十分欣慰。

　　　　“君，我们该如何将天花病毒运到河东？又如何不使其在途中爆发呢？”卫生总长李时珍道，他在刚才的表态中既不支持也不反对，但现在从他的问话中，李康可以知道其实在心底他是倾向于反对的。

　　　　这个问题确实是关键，之前那帮名医们之所以没提出来，或许是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坚决反对，根本就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而李时珍这个时候提出来，可不是因为他愿意为李康的大计考虑，纯粹是为李康的大计制造障碍，让李康知难而退。

　　　　李康记得以前欧洲殖民者好像是通过将天花患者使用过的衣物、被褥贩卖给印第安人，从而使天花病毒在美洲传播开的。

　　　　只是他们在路如何保存的，如何确保不传染给自己人的，李康就不得而知了。

　　　　单李康是谁啊，他是华夏大元帅幕府大元帅，有不懂的找专业的人问问就知道了。

　　　　“这方面李卿才是专家，我正要向你请教呢！”李康直言不讳地说道。

　　　　“……”李时珍愣了一下，随即心里发苦，先不提他本身就反对这件事，就算他是支持的也不敢为李康分忧，他怕被人戳脊梁骨，更怕无法在医学界立足。

　　　　所以，李时珍想也不想，果断的摇头道：“臣驽钝，想不到办法。”

　　　　我就不信了，没了张屠夫，就吃不到带毛猪了，大不了到时候直接让种过牛痘的人带过去。李康恨恨的想道，反正他也不打算现在就施行，现在河东打得正欢实呢，他可不想辛辛苦苦将天花病毒运过去，正好帮他们停战，就好像西班牙大流感在一定程度结束了一战一样。

　　　　“君…”这次发言的是持支持态度的内务总长管仲，所以李康态度十分和蔼的朝他点了点头，鼓励他说出高见。

　　　　结果管仲却一点都配合，反而说出了这个策略的一个短板。

　　　　“君，臣下通过观看这次天花的全部资料，发现，被感染者多是身体瘦弱之人，而武者却无一例，是不是说明，武者对天花免疫，或者说有一定的抵抗能力，如此，天花减丁确实可以试试，但臣希望君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毕竟河东河西习武成风，说不定效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李康的热情瞬间降低了一半，不过管仲这席话可不只是泼李康冷水，他还有效的打消了一部分假卫道士的顾虑，既然危害不大，那就谈不伤天害理，既然没有道德层面的顾虑，那么半推半就的转而支持李康也就不是那么令人为难了，毕竟作为臣子，能不要与君顶刚就最好不要。

　　　　这层意思李康很快就领会到了，只要他耳朵不聋，许多人一齐松气的声音又不是听不到。

　　　　于是，最后大部分坚决反对，变成了多数可以试试，只是这一辉煌的成果并没有让李康感到开心。但对于这一结果，大部分人还是满意的。

　　　　得到这一结果后，戚继光和岳飞心里是既轻松又失望，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比开风纯粹的失望还要难受。

　　　　至此，李康突然激发出来的天花减丁策略的讨论告一段落。

　　　　……

　　　　新安镇和平路的李记贴花，是一家专门贩卖剪纸、花黄的私人商铺，老板李福以前就是一个剪纸行家，手艺人出身。

　　　　“李老板，昨天跟您这订的红双喜，今天准备好了吗？”高才茂迈步走进来，对着柜台后面忙活的掌柜的喊道。

　　　　李福抬头看了一眼，立马认出了高才茂，脸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昨天这家伙可是订了一个大单，他昨夜和儿子一起熬了半夜才勉强完工。

　　　　“呵呵，小兄弟来啦，都准备好了…”李福一边说着，一边从柜台下面拧出两个大包裹，“您看都给您包好了，一共一边张，每包五十张，要不您请点一下。”

　　　　“自然要清点。”高才茂笑道，这可不是为自己买的，为朋友代办，必须更尽心，不然到时候一旦出了纰漏，那就太尴尬了。

　　　　李福爷不以为意，十分爽快的打开包裹，让高才茂清点，这时候也没什么客人，他就索性站在一边和高才茂聊起天来。

　　　　“嘿，客人这是要成亲啦？”

　　　　“我吗？你误会了，这是为朋友跑腿，是他要成亲！”高才茂抬了一下头，说道。

　　　　“成亲好啊，冲冲喜，将前阵子的晦气冲掉。”李福笑道，“偏我家那臭小子不争气，尽往家里带土丫头，一个汉家女都搞不定。”

　　　　“是啊，前阵子可真是让人心惊。”高才茂感叹道，前阵子自然指的就是元帅府爆发天花的那段时间，“嘿，幸赖君果断，才未使天花肆虐，只是可惜了那些冤死的牲畜。”

　　　　“谁说不是呢！嘿嘿，那些官老爷可是倒了血霉了…”李福幸灾乐祸的说道，不过马又变得忧愁起来，“客人一看就是读书人，你跟我说说，这天花还会爆发吗？”

　　　　“您可太抬举我了，这我哪知道啊？”高才茂翻了个白眼，道，“那些名医都不能确定的事，我这个门外汉哪里晓得…不过你也不要杞人忧天，这是肉食者该头疼的事…不是说张神医、华神医都在研究牛痘之术吗，只要牛痘接种之术能够成功应用，到时候所有人都用，天花来了都不用怕了！”

　　　　“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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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和平路

　　　　“真的假的？”李福不敢置信的问道，在他的印象中，古往今来就没有听说过能彻底根治瘟疫的，每次瘟疫爆发，都得靠熬，“天花不是瘟疫吗？瘟疫不是治不好的吗？”

　　　　“是治不好我的意思是，一旦种上牛痘，就不会再感染天花，并不是说能治好天花。”高才茂解释道，他怕对方没听懂，又接着补充了一句：“如果得上天花，再种牛痘有没有效果就不知道了。”

　　　　“都一样！”李福喜滋滋地说道，“君上英明啊张神医、华神医他们真是扁鹊再生，华佗再世！”

　　　　高才茂好悬没被一口口水呛死，哭笑不得的说道：“华神医就是华佗！”

　　　　“呵呵都一样，反正就是那个意思，有本事，本事大嗯，德高望重！”李福脸上有些微红，尴尬的辩解道。

　　　　“哦，对了！那个牛痘之术真的那么神？”末了，李福仍旧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公告上是那么说的。”高才茂不想多说，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

　　　　断断续续的数完红双喜，确定数目无误，甚至还多了六张，也没有质量破损，另一个包裹内的各种各样的剪纸贴花也都粗略的检查了一遍，没有明显的问题，而且掌柜的手艺还颇为令人惊艳。

　　　　高才茂将这些都整齐折好，然后放进自己带来的布兜中，小心的拧在手上，接着他对李福竖起一个大拇指，毫不吝惜的称赞道：“您这手艺是这个！”

　　　　“不敢当不敢当！”李福连忙谦虚的摆了摆手，脸上挂着自得的笑容，显然高才茂的马屁拍到他的心坎上了。

　　　　“客人点清楚了，可有什么缺漏？”

　　　　“没错了，还要多谢李老板的馈赠！”高才茂笑道。

　　　　“呵呵，一点小心意，不足挂齿，就当是为新人送上一份祝福，也好让我这个糟老头子沾沾喜气！”李福道。

　　　　“那好，我带我兄弟收下了”高才茂道，“一共多少钱？”

　　　　“红双喜是一分钱五十张，一共是一角，那些剪纸要贵一些，一共二元五角，总共承惠两元六角钱。”李福笑眯眯的说道，这一笔生意对他来说有八成是纯赚，心里自然是美滋滋的。

　　　　虽然有些贵，但毕竟是为喜事操办的，高才茂也不废话，直接掏钱，然后与李福笑着告别。

　　　　和平路是新安镇除了商业街那块最繁华的一条街道，其地位更是要超过整个商业街，整条路全长六里多，属东西向，西头连着宫前广场大元帅府门前的广场，因为老百姓习惯称大元帅府为宫城，所以该广场得名宫前广场东头连接着每个镇都有的华夏大道。

　　　　和平路类别于商业街的产业集中模式，比如一整条街都是饭店、大排档、小吃摊，一条街都是裁缝铺、成衣店、布庄、皮草店，而是零散模式，店铺五花八门，跟苏武县城的学府路很像，酒店、旅社、杂货铺、服装店、书店、文具店、兵器铺、铁匠铺、家具店、土菜馆、手工店、精品店、眼镜店、书画店、小吃铺、渔具店、体育用品店、自行车店、雨伞店、麻将馆应有尽有。

　　　　甚至新安中学、新安体育馆、新安戏剧院、新安杂技馆、新安供销社类似于超市、新安菜市场等等公家公益类建筑，新安县县府、新安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