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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权:凤逆天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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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顾峥便是那一项我可脱离师门的高级任务。”

    她每说一句,顾峥的口耳就仿佛灌进一次咸涩的海水。让他从脑到心,都泛着滞闷不可言说的疼痛。

    他的女儿,要杀了他,才能获得自由。

    如此荒唐的事情,偏偏发生在了他们父女的身上!

    “是元莹吗?”他问:“元莹让你杀我的?”

    囚牢中随着这句话又陷入了一阵冗长的沉默之中。

    好一会儿,夜煞挥动自己的被刺破的右手,拂开了血蝶,狰狞的疤痕下,是格外平静的神色。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她突然躺在了草铺上,侧身背对两人说道:“我走到现在的人生,已是与他人无关了。”

    “宁宁……”

    顾清琬伸手抚着自己受伤的左胸口,刚靠近她,便听她说道:“我是夜煞,如今,最好,也只能是夜煞。”

    是夜煞,就还是那个残酷的杀手,就还是与顾峥无关的陌生人。

    顾清琬听了,抚住伤口手一紧,纱布下的血便汩汩流了出来,心中的痛早已将伤口的痛给掩盖住了。她还想再说什么,那边有侍卫跑过来对顾峥说道:“大将军,顾参将那边说,彤王殿下的人到了。”

    顾峥眉眼微凝,看着草铺中血污纤弱的身影,说道:“我们明日再来。”

    夜煞没有说话,顾峥伸手便要拉过顾清琬。

    对方一把打开了他靠过去的手。转过来的脸上,苍白,痛苦,还有仇视。

    此夜未过,他们父女之间好不容易消弭的那些隔阂因为夜煞身份的明朗,突然以野草生长的势头,顷刻间将那些空隙填的满满当当,再不见一丝缝隙。

    …………

    顾清琬的鲜血涌出滴滴洒洒在地,让顾峥看得心惊胆战,马车刚停在驿站门口,她人便倒下了。

    御医仆婢一阵忙碌之后,寅时已过。

    顾峥自她的房中出来,惊讶地发现,谪言房中的灯火还亮着。

    他的脚步刚靠近,兕心便走了出来,见了他一点都不意外,很平静地蹲身行礼:“大将军。”

    倒是个伶俐的。

    “你家主子醒着?”他问。

    “顾将军请进吧。”

    房内谪言温婉的语声在他这声问话之后传出。

    少顷,顾峥迈步入内。

    “白日里睡得多,此时倒不觉得困。”谪言散着发,穿着齐整站在圆桌前,笑着对顾峥说,而后,她指着圆凳,对顾峥道:“将军请。”

    顾峥依言落座,看到圆桌上那本《渝林杂谈》,说道:“林姑娘也看闲书?”

    “我这儿倒是没什么正经闲书之说,随便看看。”

    兕心端来茶盏,谪言看着顾峥的面色,虽心中已有答案,却还是问出了口:“将军可确认过了?”

    顾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谪言见状,茶盖突然重重地叩了一下在了茶碗上。

    她的猜测,被落实了。
………………………………

第102章探究

    这细微的动作未曾逃过顾峥的眼,他状似未觉地敛眉喝茶,而后抬头对谪言说道:“顾某就不打扰林姑娘看书了,姑娘可要注意休息。”

    他一回到房间,便差人传来了顾昉。

    “那日识映刹外,林氏女夜煞是怎么个情形?”顾峥问道。

    顾昉便将那日顾峥离开之后的事再一次对顾峥仔细说道。

    这其中就包括夜煞坐上囚车后,林谪言突然脱了衣服将她裹住的事儿。

    “只是裹上衣袍?”顾峥疑惑道。

    “是啊,夜……煞她好似惧光。”夜煞是顾清宁的事儿,顾峥并没有瞒顾昉,顾昉一时不知如何称呼而停顿了下,接着道:“我们所有人都没注意,那林氏女只看了一眼便快速冲了过来让我打开囚车。”

    顾峥听到顾昉说夜煞惧光时,心头的钝痛又明显了起来,但当他说道后半句后,他的眼眸明显地闪了一下。

    这么说,这林谪言极有可能根本就不确定夜煞就是宁宁,否则,她如果心内断定,是不该有那样诧异的动作的。

    “那在囚车上,那夜煞的衣袖是否卷起,你有没有看见她手臂上的胎记?”顾峥突然问道。

    顾昉细细回想了下,而后喃喃道:“没有啊,她黑衣黑袍的,除了双眼和手,我还真没看到别的,不过也有可能是我没注意。”

    顾峥凝了下眉,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对顾昉说道:“让你查的事儿查得如何了?”

    顾昉愣了一下,说道:“二皇子那边人员出入频密,本来我们一直盯着,他们似乎就快要出手了,具体是什么办法我还不知道。”

    “让我们的人都撤了吧。”顾峥点点头说道,而后又道:“林氏女那几个巫术的事儿查得如何了?”

    那日识映刹归来,顾清琬情况稳定下来后,顾峥便让顾昉去查了那日古刹偏殿中,谪言和夜煞你来我往的那些术法,以及,谪言用来救治顾清琬的“易伤术”。

    顾昉凝了眉头道:“东国那边的探子还不曾来消息,渝林找了几个人打探,说得出那几个巫术的来头却使不出来。”

    果然,强大高深的术法,过人的胆识,那从头到尾的闲适从容,以及来着渝林之后发生的种种。

    顾峥面色镇定,起身朝谪言的方向看着,平静的眼眸下,藏着的是惊涛骇浪。

    谪言一个苦笑将桌上的茶盏朝前推了一下,而后对兕心说道:“不过一个动作,却叫他起了疑心。”

    兕心侧耳朝着顾峥房间的方向,听到谪言的这句话,说道:“您可不是这一个动作的事儿啊!您在古刹怎么不悠着点儿啊!”

    “悠着得出人命啊。”谪言自桌前起身朝床铺走过去,说道:“还说什么了?”

    兕心越过她,一边铺床,一边道:“顾将军让顾参将明日去青尧殿请了春大巫过来看看顾姑娘。”

    看顾清琬?分明是他不能堂而皇之去青尧殿,所以将人请来驿站,以探病之名,行调查她的实举吧!

    谪言嘴角浮上一抹苦笑,心道,她怎么大意了呢?

    那头兕心又接着说道:“主子,这顾将军洞察秋毫,咱们还是小心些吧。”

    “确实啊,洞察秋毫。”谪言脱了鞋,对兕心道:“论智谋确实还是老姜辣,我只能跟他比比,看谁动作快了。”

    顾昉出了顾峥的房门走到驿站的外头,以一声响哨唤来了一个黑衣的精兵探子。

    “吩咐弟兄们都撤了。”他说道。

    那精兵探子跟他很是熟稔,反问道:“少将军,这两天彤王那边的几个亲卫频繁走访死牢带走了好些人,弟兄们都估计着他要动手了,怎么这个时候要撤?”

    为什么要撤?因为没有亲手阻挠别人救自己亲生女儿的道理,更没有一门儿心思要送女儿上刑场的道理!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顾昉叹了口气说道:“义父认为为了几个江湖女子跟彤王殿下杠上并不值当,所以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出手了,让兄弟们都撤了吧。”

    探子被这个理由说服,道了声“是。”身影一个纵跃,便消失在泛起了鱼肚白的天际之中。

    “将军您的女儿,太重感情,好好的青春年华,却为此所累。”辰时中,谪言醒来去顾清琬房内看到榻上那瘦了一圈的憔悴病容,转头便对顾峥说道。

    “琬儿确实很疼宁宁。”顾峥说道。

    “姐妹相亲相爱确实是好事。”谪言想到乐岛的几个妹妹,眼中闪过一抹温软,却不想这话顾峥听了,却别有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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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我和她们的娘,在她们年幼时分对她们多有疏忽,平素琬儿以长姐之姿照顾宁宁居多。所以,她这些年来才会如此执着地找宁宁。”顾峥说道:“是我对不起她们姐妹。”

    清朗的声音莫名暗哑了几分,谪言听罢,脑中又不受控地想起了幼年常听见的那道温柔的男声。

    “父女无大仇,顾姑娘是我平生所见性格最为温和柔顺的姑娘,假以时日,她一定会谅解您的。”谪言劝慰道:“谪言倒是认为,现下情况值得探究的,是将军您的小女儿。”

    顾峥侧首看着谪言的瞬间,便听她说道:“恕我直言,就那日古刹中我与她交手的情形看来,她是将自己的人生看得非常清楚的一个人。依我看,她一定不会认你们吧?”

    顾峥何尝不知呢?

    那誓要杀掉自己的决心,那句“我走到如今的人生,已是与他人无关了”和那句“我是夜煞,最好,也只能是夜煞。”

    兴许那孩子眼中满是煞气,兴许她这些年来只懂杀人,可要说到自我的认知和事态的大局观,他却没有见过如她一般的年纪的孩子有她看得透彻。

    顾峥的沉默给了谪言答案,她话锋一转,说道:“不过这样也好,她也只能再活两日,不认你们还好些。将军您还是想想如何照顾顾姑娘的心情吧。”

    顾峥看了看她,转身出了顾清琬的房间。

    谪言看着床榻上的顾清琬,上前替她掖了掖被角,看着门外那道高大的身影,沉寂半响。

    渝林十几日的修养养回来的那微薄的内力,因为古刹与夜煞的交锋而功亏一篑。所以谪言每日都在被诊脉,嗜睡之中度过。

    巳时末午时初,她在沉睡中时,春洛水便被顾峥的马车接来,首先去的,却不是顾清琬的房间。

    “大将军。”春洛水看着虽表面沉稳一如既往的顾峥,却也明白,他素来不爱和自己打交道,此番寻她前来,怕是遇到了难以解决的事态。

    “我找你来有两件事,一,我要知道宁宁的师傅元莹究竟是什么人?二,我要知道那林氏女是何来历。”

    春洛水转头朝谪言的房间看过去,转回来时便说道:“将军所托,奴本不该推辞,不过昔曾应琬儿所求,推算过宁小姐的下落,无果。卜筮推演,一切依卦象为准,只天地瞬息生变,卦象,也只是一时的。”

    “无妨,顾某只求个大概便可。”顾峥说道:“我要知道,那元莹与李锦忻有没有关系,我也要知道,这林氏女她究竟有何所图?”

    春洛水乍一听见李锦忻的名字,便心内一紧,她想了想,说道:“明日此时,我将卦象结果差人送来。”

    …………

    “哐!咔嚓!”

    两道声音先后响起的瞬间,崖州百巫阵中突然涌入了几十名巫尸。那靠近阵法边缘的士兵身体瞬间被巫尸手中的长矛刺穿!

    血腥味随着崖州暮春特有的微风,在百巫阵中弥散开来。

    “咔嚓!”北面又是一阵声响,结界向玻璃一样,被无数黑压压的巫尸瞬间挤压成了碎片!

    “咔嚓!”西面的声响也接踵而至。

    连日以来,百巫阵能力日渐衰弱,湘水大巫根本补之不及,闯入阵法中的巫尸渐多,远处闵罗的大部队见了,派来进攻的巫尸队伍渐渐变得多了起来。

    “天圆地方,以火为令,招请诸天神佛,焚诸世邪恶,赐吾神力!”阵法的正中央,碧衣的姑娘在巫阵响起第一道碎裂之声后便将准备好带着火焰的短幡插在了地上,而后踏着简单却有力的步伐,展臂舞动了起来。

    那被困的雁巫乍见那短幡,都有些心有余悸。

    那短幡乃是祝融巫族的招火令,碧萝便是用此打败了他们,将他们劫回了崖州。

    碧萝身上脸上的汗珠,随着她舞动的步伐,滴滴洒洒落在了地上。

    “起!”

    她一声爆喝,无数火焰自短幡四周丈余成圆形燃起,而后形成火圈,向阵法四周四散而开,在瞬间将攻入阵中的巫尸给引燃了!

    好强大的术法!

    “罗老头儿,孝恩之祸之后祝融巫族就灭族了,可这孩子,用的,是祝融族的法器,使的,也是祝融族的血灵招火术。”墨凛对罗息嘟囔道。

    “这有啥可奇怪的,你们绩牙族不也被传成灭族了吗?还有言……”言什么他没有继续往下说,那头碧萝所施之术太过强大,导致她人力竭晕倒。

    毕之接住她倒下去的身体,一脸焦急地对入阵查看的墨问心说道:“娘娘,这阵法支撑不了多久了!”
………………………………

第103章捕蝉

    东历泰安三十一年四月初一,春尽夏至。

    原本,这是一年中,崖州绿荫替花,卧草听蛙的好时节。只今年的崖州,受敌国侵袭,与往年大不相同。

    齐昊轩辕睿和月子安站在城楼,看着前线此刻的战况,心中像是蒙上了如百巫阵中黑色的烟雾一样的沉闷。

    “我走了。”月子安平静地对二人说道。

    二人目送他下了城楼,策马领着一万悍龙军朝北而去。

    北方,乃是百巫阵最为薄弱的结界之处,那里,已盘踞闵罗巫尸数万之众。

    巫族渐渐力竭,人力将替代巫力,死守崖立即州。

    大狐随汝已先他一步,策马赶往了百巫阵。焦味弥漫,丢落一地的血染的兵刃,以及无数哀嚎的伤兵在阵内随处可见。他环顾四周一眼,在尸体焚烧之处见到了墨问心。

    “烧了多少了?”他开口道。

    “三百六十七具。”墨问心摇头,旁边一个伤了脑袋的将士回道。

    那三丈柴堆之旁,还整整齐齐摆放着二三十具尸身,皆是东国战死的将士。与巫尸对战中,被杀死的战士的尸体一定要快速地收回,否则落入敌方,这些死尸极有可能被制成巫尸。

    “夫君,现今的巫力,此阵至多维持半月。”墨问心道:“到时候倘若崖州还是十二万军力的话,是断无可能拦下闵罗进攻的步伐的。”

    “我湘水巫族尽人事,其余,由他。”大狐随汝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由他,由圣意,由天命,由这万千苍生的造化。墨问心听懂了,万年迸着冷意的双瞳,转身看向火海中成堆的尸体,不知是被烟火熏至还是受到什么别的影响,变得通红而茫然。

    不远处阵法的中央,毕之接过士兵端来的热水,不停地给脸色潮红,手部脸部被火些微灼伤的碧萝擦着。

    她边擦,嘴里边骂道:“人家不吃不喝,一个能顶咱十个,这仗打这么亏,简直他大爷的!”

    一旁的罗息等人虽然被这粗俗的话语给惊着了,但都知道她说得是不需要吃喝便能力大无穷的巫尸的战力。

    “你生气也没用,要以luan击石的可是你们。”旁人都没做声,罗息却忍不住冷哼呛道。

    “去你大爷的,你这老头也配称自己是巫?你简直就是个混蛋!”

    罗息这句冷嘲热讽一下点燃了毕之脑中的那根火链,她素喜笑脸迎人,轻易并不生气,只初至战场便目睹了如此血腥惨烈的场景,心中难免痛苦压抑。

    她将手中的帕子往盆里一甩,起身走到罗息面前伸手揪住对方的衣领,就把他踉踉跄跄往阵法的边沿拖过去!

    那里,闵罗的巫尸以车轮战的方式连番大力撞击着结界,里头的东国士兵举着盾艰难地挡着,有受力过猛,口吐鲜血的,也有被突然破损的结界中伸入的刀戟刺伤身体的。

    而闵罗的巫尸,眼神四肢虽是灵活如常人的,但不寻常的气力,刀剑难以刺伤的身体都在告诉着罗息,这两军之间的差异和诡异。

    其战流血,呐喊,只两军面上都找不到第二种神色。

    东国战士是坚毅,闵罗,则是木僵。

    “以luan击石?您老跟我说以luan击石?这分明就是有心人为达目的践踏人命不择手段令人发指的暴行!”毕之用尽气力对罗息吼道:“我认识的巫,你看到的这些为了巫阵而耗尽气力的巫,我东国所有的巫,绝不会像你这样冷酷到将这样大规模残害活人的行为说得那样不屑一顾。”

    “你就不配做巫!”

    罗息没有再说话,他看了这些天的打斗,却没有如此近距离看到那些闵罗将士脸上的表情,他看着那一张张木僵的脸,被擒以来第一次以平缓的语调说道:“你们到底能做什么呢?就算那丫头带回了巫草精魄,这些人成尸已久,救得了他们的身体,救不了他们的命。”

    …………

    袁大等人一直在为顾峥派出的精兵盯梢而烦恼不已的时候,突然发现,那些人居然都撤了。

    手底下五花大绑披头散发额头画着鹤喙红的十个人连夜送进了刑部大牢。

    “殿下,那夜煞是个毁了容的姑娘,这人……不好找啊!”昭文殿肿,袁大为难地对慕容荿道。

    慕容荿何尝不知额?若是现在画花别人的脸,验明正身的时候肯定出纰漏,可是一张全毁掉的容颜,哪儿找去?别说渝林的死囚,就是翻遍整个渝林也未必能找到一个啊!

    “此人我来安排。”慕容荿摩挲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凝眉说道:“可知这顾峥为何突然把人给撤了呢?”

    之前审讯夜煞之时,他表现得便是一副此人非死不可的态度。父皇都有些默许他们两人暗中耍的这些手段,似是将夜煞的命放在了二人暗中较量的

    输赢之上。

    虽说这夜煞生了异心坏了他大事,他也想弃之不顾,只可惜她极受元莹重视,他还真不能让她死在渝林。

    这顾峥若不撤兵,莫非是想攻其不备?

    “这个……属下不知。”袁大说道:“只听说那顾大姑娘本来大好的身体,前两日伤情又有了反复。”

    若不是顾清琬受了伤,顾峥何至如此执着取夜煞的性命?

    这个女人还真是麻烦!

    慕容荿摆了摆手,对袁大说道:“丑时初,来此领人。”

    “是。”

    袁大刚要领命退去,那头慕容荿又吩咐道:“让邢云领人前去催催岭南军,按说也该到了。”

    云巅被封后,泽林控羽卫过半归京,邢云便随着慕容荿一起回来了。

    “是。”

    只袁大这一去,并未按照慕容荿的吩咐丑时出现,戌时刚过,他便一脸惊慌地出现在了昭文殿。

    可慕容荿并不在昭文殿。

    他出现在了西街的一家药铺前,这药店的主人曾是专为后宫嫔妃养颜护肤的医者,也有人知道他是个巫,只并不知道他是出自哪个巫族。

    慕容荿素日并不明着与巫族来往,只他母亲是巫族,在世时对宫闱巫者颇为照顾,他记得的巫族比一般人要多。

    “殿下……”那老者被数十控羽卫围着,颤颤巍巍给慕容荿递上了一张面皮,那面皮上,尽是纵横交错的疤痕,实在是一块丑陋至极的面皮。

    慕容荿接过了那面皮,抬眼看了一眼那些控羽卫,那些人心领神会,慕容荿转身刚踏上马车,刀剑“刺啦”刺入皮肤中的声响便在耳中响起。

    少顷,药店失火,火势渐大之后才惊动了周遭的街坊。

    “走水啦!”惊呼声响起时,街巷之内早已失去了行凶之人的踪迹。

    只暗夜中,一双眼眸将此次谋杀瞧得分明。

    “偷梁换柱,瞒天过海,确实是好计策。”谪言听了修竹的话,沉默了半响,说出这么一句话。

    “明日卯时之前,你二人将事儿办妥。”又过半天,谪言如斯吩咐道。

    “是!”

    她这边云淡风轻的,言语轻缓,不疾不徐部署分明,同一院落中,顾峥房中却是宁静,藏着暴风雨暴发之前的宁静。

    顾峥的桌上,摊着一页纸。

    顾峥看完之后便沉静端坐了两个多时辰。他无论遇上何种压力愤怒,周身都会散发出超常的平静。

    那张纸上,只写着两行字。

    骨盘之上,元莹花盘叠于李氏锦忻所生花盘。

    林氏女之卦象,无所推断,其,非巫,亦非常人。

    …………

    慕容荿人马未至皇宫,在路上便被人给拦下了。

    “殿下!”来人话语里的惊慌没有丝毫的掩饰。

    慕容荿闻声凝眉掀帘,问道:“何事?”

    “岭南巫军,尽数东去。”

    初夏的风很凉,慕容荿闻言,手心瞬间和这风一样,变凉了。

    他回到昭文殿时,袁大即刻迎上。

    他步履未停,金丝大氅在夜风下,快速翻着波浪:“什么情况?”

    “邢大人昨日就派人去催了,派出去的探子至夜也没有等到他们,便又朝前探了百里,在东边的郊道上发现了他们的踪迹。”袁大说道。

    慕容荿闻言,眼中的目光森然冷凝了起来:“这是要反了吗?”

    他嘴上如此说道,可心底却觉得怪异。岭南军往祖上数上八代,都是土生土长的雁国巫族,况且,岭南军建军之后,父皇为了更好地控制他们,特将岭南军家眷老幼尽数接到了渝林郊外的仓乐山看管了起来。

    为的,就是防止他们生了不臣之心。

    “邢云大人出动控羽卫两千。也已联络了周遭军卫去围追堵截。”袁大说道。

    慕容荿点了点头,面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缓和。

    他一点儿都不相信岭南军会无故东行而去,只是,他一时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速派人去仓乐山将岭南巫军家眷看管起来。”他吩咐道:“另给江尧传信,让他派人注意这队巫军的动向。”

    岭南军是整个四方大陆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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