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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权:凤逆天下-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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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而皇之来别苑,没有以来拜访那两位公主而见机行事更好的探查方法了。李漠定定看着谪言,笑着道:“他们住在院西,林家主随我来。”
李漠把谪言带入别苑,指派了东国的一个护卫带她们过去,便离开了。
谪言看着他的背影,心底那股闷堵的感觉越来越强。
这……这总跟在自己身后的人,怎么变得这么快?!
谪言入了院西,最先拜会的,自然不是元含章和元可贞两姐妹。她递拜帖之后,被云国的护卫带到了院西的水榭。
院西的水榭,临着别苑的河流而建,亭台木制,每走一步,脚下都有木枝圆润的触感传来。水榭的四周,有白纱覆盖,白纱随风浮动,其间跽坐的一男一女两道身影,清晰可见。
那女子的头,是歪靠在男子的肩上的。
水榭周围没有任何护卫侍婢存在的痕迹,周围静悄悄的,只有她们主仆三人和凉亭里的两人。
谪言静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对方有要搭理她的意思,便出声道:“林氏谪言,拜见云帝
、娘娘,云帝万安,娘娘万福。”
凉亭里的人,真是元燿乐正潆夫妇,只是谪言出了声,乐正潆的头也依旧没从元燿的肩上抬起。
“是林家主啊,进来吧。”元燿的身体也没动,他声音有着刻意压低的轻,谪言几乎是立刻猜到了怎么回事儿,于是放轻了脚步上了凉亭。
果然,歪在元燿肩上的乐正潆眼眸紧闭,呼吸沉缓,正是熟睡之状。
谪言的视线从他略显瘦弱苍白的脸颊一闪而过,给元燿蹲了个万福,压低嗓子道:“谪言给两位公主送些小玩意儿过来,特来请示云帝。”
“林家主有心了,我让人领你们过去。”元燿说罢,便轻叩了下凉亭中的桌子。
谪言只听亭下一声轻响,有一个黑衣劲装的护卫,从树丛里走了出来。
这云国的护卫,暗卫居多,她入了水榭,便察觉到了这处有不下百人的呼吸声。她将视线从那护卫的身上拉回到了面前的元燿身上。
面目温和清隽,周身有说不出的从容贵气。
可就是这么个人,乐正涛和李锦忻死前都曾嘱咐过她,要离此人远一点。
也是,与金玉之外其身背离内心之人的人,她见识得太多了。
“多谢云帝。”谪言扯了抹笑回道,而后下了亭子,跟着暗卫去了。
等她离去,元燿便侧头看了眼乐正潆绝美的脸,低喃道:“真是个心狠的孩子呢,对你视而不见的。”
…………
那暗卫将人领到元含章和元可贞的住处敲了院落的门,说了两句话,便离开了。
他一离开,趁着两个公主院子里来应门的人未及,兕心和碧萝两人一个掠身,人便消失在了谪言的身后。
前来应门的是元含章。
元含章见到谪言,笑嘻嘻道:“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想着过来找我的?”
“也没见你们出去逛,我来看看。”谪言笑着将手中备好的锦盒递过去道:“送给你和二公主的。”
言罢,她探了头道:“二公主呢?”
元含章指着院里一幢紧闭的门扉道:“睡午觉。”
她话音刚落,那紧闭的门扉吱呀一声打开了,被言睡午觉的主人公一脸清醒地朝两人看着。
“二公主醒啦。”谪言打从心底喜欢这个内向乖巧的孩子,对着她,心底里的那股子柔和,油然而生。
“……嗯,姐姐好。”小姑娘直勾勾看着她,有些发愣,待看到谪言觉得讶异的时候,她才出声问好。
谪言不禁好笑,这孩子瞧着比圆圆甜甜还大几岁,可是因为教养的关系,却显得比她们稚嫩太多。
别苑外守备森严,修竹上次来便没有避开轩辕业和别苑中人的视线,所以这一次,她打着见这两个孩子的名头,避开暗中的一些视线,将兕心和碧萝带进来。
碧萝的功夫配合着兕心的耳朵,想避开别苑里的视线入到慕容荿的院子打探,想来不是难事儿。
谪言与两个小姑娘说了几句话便起身准备告辞了。
只是她还没走到院西的大门,胳膊便被人拽住了。
她回头一看,元可贞脸颊通红,额迹全是汗珠,脚上的鞋子也不知去了哪里。这副样子,怎么看都是偷偷跑过来的。
“二公主?”谪言讶异道。
“姐姐,你要小心,有人要害你。”那孩子拉低她,在她耳边说道。
谪言心房一颤,讶异的同时,也分明听到了她话里的颤抖和一抹……沉痛。
她姐妹二人来临都别说别苑了,这院西的大门有没有出过还不知道呢。这孩子突然拦住她,对她说有人要害她,还露出那样的沉痛。
这答案明显得都不用费心去猜了。
谪言目光微延,看向小姑娘白皙圆润,还有着泥土,和被石子挂出血丝的脚丫,心窝一阵钝痛。
她扶正她的身子,蹲下身将自己的鞋子脱下,替她穿上后起身,扬起一抹柔和的笑道:“还记得你跟姐姐第一次是怎么见的吗?”
小姑娘愣愣地点点头。
谪言又笑道:“那姐姐有多厉害,你不知道吗?”
小姑娘又愣愣地点点头。
谪言笑了笑,站起身替她理了理散乱的发丝,在她耳边道:“所以你放心,你父皇,他还害不了我。”
小姑娘突然就睁大了双眸,露出了一脸的呆滞。谪言却在这个时候轻轻扳过她的身子道:“快回去吧,太阳怪晒的。”
小姑娘愣着一步三回头地离开,谪言打着赤脚,一个转身,便看见杵在大门旁,眼神透露出几许复杂的元含章。
………………………………
第245章光脚
若要细论这四个与自己有着一半血缘关系的妹妹,谪言觉得,两个小的皆敦敏通透,两个大的,则机敏聪慧得过了头。
顾清琬能猜到的事儿,依她看,元含章未必不能。
“和儿急乎乎跑过来跟你说什么了?”元含章走近,低头看了眼她光luo的脚丫,面上的笑,不复往日随和。
仲夏午后,大地积蓄了太多阳光的炙热,灼热的触感从脚底传来,谪言扬着轻笑,直视元含章道:“二公主对我说有人要害我,让我小心。”
元含章闻言,一下就敛了脸上的笑,眉宇间甚至隐隐多了一抹深思。
“和儿跟你说,有人……要害你?”她疑惑之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红润的脸颊上褪去了些许血色,接着她不安地看了眼谪言,发现对方仍旧面带微笑地看着她,那一身的从容,让她一下就卸了自己故作姿态的伪装。
“你已经猜到和儿说的是谁了吧?”她有些别扭道。
谪言知道,元含章可以说是有些信服崇拜自己,并且,她肯定也是猜到了是元燿要出手,所以才会这么别扭,她笑了笑,委婉道:“二公主似乎不会撒谎。”
元含章闻言,有些无奈道:“是啊,她不会撒谎,而且还不懂得隐藏自己的喜恶。虽然不知道她是从哪儿知道这件事儿的,但还是请你注意点吧,我父皇素来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心。”
“不死不休啊?挺可怕的。”谪言笑道:“只是云帝再刚硬,也在化成了瑶妃娘娘手中绕指柔。大公主可否替我美言几句啊?”
她语音刚落,元含章眉头一皱,语气有些凝重道:“我现在一头雾水,虽然不知道和儿从哪儿知道的这件事儿,也不知道父皇为何会下这样的决心,但是林家姐姐,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也许与我母妃有关。宴会那日,我母妃是不是去找过你?”
谪言点头道:“是。”
“那就是了。”元含章道:“我母妃回来那晚便病了。我父皇这个人,将我母妃放在心尖尖上呵护着,素来是容不得她受一点儿委屈的。找完你回来便病了,父皇自是将矛头对准了你。”
是,你父皇疼你母妃若至宝,你父皇容不得我。只是,你猜的,也许只是事情的一面。你父皇,他没准儿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份,所以,才急着要对付我的。
谪言笑道:“原是如此,我还以为,是因为我跟巫族走得近的缘故呢?”
“巫族的事儿,没有我母妃来得重要。”元含章斩钉截铁道。
“你早点告诉我,我便在瑶妃娘娘身上多下几分功夫了,说不定,你父皇那时候对重改巫律亦持赞同之态呢。”谪言开玩笑道:“如今我冲撞了娘娘,是万不可再叨扰她了。”
“你小心点呗,这儿是临都,你的地盘,我父皇虽然厉害,你也不弱啊。”元含章言语无奈,颇有些劝谪言听天由命的感觉。
是交情尚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呢?
谪言看着她灵动精致的面容,想着相识以来这孩子的做派,终于想通了。
人的良善是天性,却也会跟着生存环境而变化。这个机敏聪慧,肖似元燿的长公主,或将百姓生计,人伦纲常刻入了骨血,她不轻涉政治,却也没有完全抽离在外。所以,便是与乐正一族再亲近,她也从不曾想着为巫族出头;便是她知道了自己父皇要对她出手的计划,她想的,也不是出手制止自己的父亲。元烁与云国社稷有利,所以,当日那般危险,她也拼尽全力想去阻止呢。
她的心,到底是向着自己的父亲的。
这一点,与元可贞好像是不同的。
“不,我还是挺柔弱的。”谪言脸上扬着一抹讽刺的笑道:“所以啊,你劝劝你父皇吧,有空关心关心内向单纯的小女儿吧,对付我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啊?”
谪言说完,便抬脚离开。这一动起来,脚底的灼热感,一下减轻了许多。
元含章看着谪言光脚离去的背影,感受到那背影中透出的从容之态,随着炙热的气浪,一起蹿入了她的感官之中。之后,她像个老人那般又叹了口气,转身慢慢地离开。
…………
“陛下,这是龙四姑娘那边拿回的药包。”
院东那边,李漠回了院子,谷庆便呈上了两个一模一样的药包。李漠打开,那药包里头的药材,也是一模一样的。
“谁的?”他问道。
谷庆道:“您的……还有林家主的。”
这句话回得让李漠一愣,他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那两个药包,而后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突然伸手抚住自己的胸口。
长久的寂静之后,他才又缓缓开口道:“就打听到这些?”
人一个小姑娘,林家主就算有什么事儿,也不会跟她说啊。谷庆心道。
“……是。”谷庆惴惴开口。
又是一阵寂静。过了一会儿,李漠方缓缓道:“你先下去吧。”
谷庆如逢大赦般快速出门,反身关门的瞬间,却惊见,原本一脸深沉无波的主子,脸上却突然漾起了一抹堪称温柔的笑容。
这……是有什么好事儿发生了吧?
幸好是有好事发生了,不然呐,就凭他找了两个药包回来,怕是交不了差吧?
谪言从院西的侧门出了别苑。
她坐在郊外密林中的树上等了一个时辰,方等来兕心和碧萝。
“主子,果然是有的。”碧落面色凝重道:“而且,绝不像是服食普通的蒿乂草所制的。”
“行为敏捷,有思维,面色如常人,只口不能言,但能听懂人说话,确实不像普通的巫尸。”兕心道:“找了一圈才发现,他们就混在护卫堆里,我没听到他们的呼吸声,这才瞧出来的。”
这样的巫尸……是怎么制作出来的呢?
谪言凝了眉,一句话没说低头朝前走,兕心碧萝跟上,待朝前走了一刻,兕心才发现谪言的鞋子不见了。
“主子,你鞋呢?”
“唔……送给了一个寂寞的小姑娘。”
“穿我的吧。”
“不了,偶尔打赤脚挺好。”
“……”
…………
谪言回品安居一路都在想着慕容荿那些巫尸的事儿,等看到等在品安居的顾清琬,她才想起来海棠明日便要回涿州了。
“接下来的事儿,没有我能做的吗?”顾清琬道。
自打知道了五国与三儒为的是试探言巫存在与否的真相之后,谪言便有意不想让顾清琬卷入到这些事情之中。
毕竟,跟受皇族和儒门忌惮的言巫扯上关系不好。顾清琬又不是林凤凰等根基稳固实力雄厚的人物,她孤身一人,来日惹人迁怒,连自保的能力都未必会有。
“有。”谪言倚靠在扶桑树下道:“跟海棠回涿州。”
顾清琬几乎立刻轻笑出了声:“要赶我走,做得也太明显了。先说好,我不可能丢下你一人应对这些问题。”
“若我执意让你走呢。”谪言言罢,说道:“海棠会带一些巫族回涿州,仓乐山岭南巫军的后裔,也在其中,她未必安置的来,你去帮手我会更放心一些。”
“林将军统领千军万马尚一派从容,区区千人的巫族,有何不能应对的。”顾清琬反驳完,看了谪言一眼,语气坚决道:“没有合适的理由,我是绝不会离开的。”
这恼人的性子!谪言心头烦闷,转念却想到了顾峥,想到了夜煞,也想到了自己。
比起云国的两位公主的性子,她应该更肖似父系这边的血脉性格呢。
同样的执着,认定了的事轻易不回头;同样的自负,认为可以护着在乎的人不受伤害;也同样的重义守信,他们可以为了自己心中的大义信念,轻易抛弃任何人,任何事。
夜煞为了神应炻,抛弃了所有。
她抛弃了授业恩师,还在准备抛弃亲人朋友,为巫族翻身,与三儒六国对抗到底。
顾清琬抛弃了家族,抛弃了爱人,也抛弃了最后的安稳,她为了姐妹亲情,已然失去了太多。
而顾峥,他……抛弃了他人,也被他人所抛弃,他为了什么,她还真不知道。
“慕容荿又制出了大批的巫尸,他对闵罗他国的驻军下了手。海棠不会在涿州待太久。”谪言看着顾清琬有些震惊的面容道:“我是真希望你过去照顾巫族的。”
也远离这边将起的纷争。
“可以照顾巫族的人很多。”顾清琬的面容很快由震惊转成了倔强道:“能守在你身边的人却不多,我知道你的顾忌,你放宽心,若有一日你真护不了我了,我会自行离开的。”
真会就不会她劝半天都不凑效了。
虽觉窝心,但谪言压根不会允许她留下来的。她眼眸微垂,起身道:“先吃晚饭。”
顾清琬想着熬过今晚,等明日海棠离开,她逼着她一个人上路总要考量一下吧?
“不知道二次朝议会在什么时候啊?”
饭桌上,顾清琬为了岔开话题,率先开口道。
谪言拿了块菘菜叶包饭,闻言笑道:“不会有二次朝议的。”
………………………………
第247章不舍
“还是算了。”
谪言面上的笑越来越深,赵玄之看了她一眼,便不再坚持,他转身入屋,不一会儿,林见贤和龙思齐便走了出来。
两孩子都一脸的淡定,他们都是极为内敛的性子,常人很难从他们的表情上看出什么异样,但是谪言一看就知道,两人都不大高兴。
他们领着谪言到了驿站的园子里,园子里的凉亭庇荫通风,在这儿用餐倒也惬意。
姐弟俩给外人的感觉都很沉稳,但是在谪言面前一直是爱说话的性子,两人领谪言去凉亭的一路都没主动开口,谪言便知道这事儿许是跟自己有关。
果然,她刚把荷叶鸡的鸡腿拆递给小姑娘,小姑娘举着鸡腿,眼圈一红,脸色有些苦大仇深道:“大姐,师傅说巫律之事未有定论之前,我和匀匀都不可以再见你了。今儿他放我们出来,便是让我们跟你说清楚。”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他们,赵雍何必这么做呢?
谪言听了这话,不仅没生气,反而有些宽慰。俩小孩儿肯定也是清楚赵雍的用意,所以才会这么难过的吧。
“赵老先生为什么这么做你们不清楚吗?”谪言问话,两小孩皆是一阵沉默。她见状笑道:“听师傅的话。”
她虽身为巫族,受这天下诸多不公,但因为成长的环境,她自小便明白,读书,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她师傅送他们读书,并不是为了他们求取功名,而是为了他们明辨、明理、明智、明礼,守住本心,做一个明白人。
儒家从授课业,三儒更是显赫尊贵,两小孩自幼深受儒家文化熏陶,对这些明白的程度,绝对比她更甚。他们因为她的缘故,也因为年纪小想得还不是那么透澈的缘故,所以认定她做的事儿是一点儿错处也没有的。
只是,现今的四方大陆,确实已经不是曾经需要巫族降妖除魔,周旋鬼神之间的年代了。如果真的要深究这些年大大小小的祸乱,她其实也在心底承认,没有了巫族,也许会更好……
只到底,舍不得啊……
“别不开心了。”她轻笑道:“待巫律事定,姐来接你们。”
俩小孩儿闻言都愣了一下,素来寡言的龙思齐问道谪言:“大姐,你……”
他话没说完,只眼有疑惑地看了眼林见贤,二人转过脸都一脸疑惑地看向了谪言。谪言笑了下,如承诺般再度重复道:“待巫律事定,姐来接你们。”
俩小孩儿闻言,那一脸的不开心慢慢褪去,晃荡着脚丫叽叽喳喳地边吃饭边和谪言说起了这几日的事情。
他二人这些日子一直帮着赵氏作每次儒门议事的记录,儒门议的那些事,无非就是些限制巫族的条例而已。
也对,初次朝议的两个条件一出,谁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
一个时辰之后,赵玄之寻过来找两孩子,两孩子依依不舍和谪言作别。谪言脸上的笑容在他们转过身后突然就消失了。
“保重。”赵玄之看着谪言,脑海心间的话语到了嘴边,终是只化成了这两个字。
万事纷纷,他们注定要各行其道。但是作为朋友,他一点儿都不希望,她有丁点儿的闪失。虽然事到如今,他也还不懂,她幼年为巫族所救,如今就要将一切给搭上的意义在哪儿?但是,他所有的愿望,不过是,不论巫事结局如何,她都要平安才好。
“你也是。”谪言扬着轻笑,慢慢地转身,只留给他一个嶙峋又孤寂的背影。
赵玄之的心突然就疼了,他儒门出身,幼年与她相逢九皋门,因年岁相仿,又同为临都人,没多久便成了好友。
儒门弟子不刻意划分男女之别,只年岁增长,他亦再难用普通的眼光来看她了。只是,离得越近,便越发知道,这个人,可望而不可及。
她心系巫族,哪怕因大量收容巫族被陌云澜知晓,她宁可自退儒门,也不愿放弃任何一个巫者。
陌云澜真心疼惜她,所以在她自退儒门之后,还愿意对外人介绍她乃九皋门幺徒。陌云澜为了什么,她又岂会不懂?可如今呢?她还不是因为陌云澜与巫族对立而抛弃了他。
没有人能比得上她心里的巫族,哪怕是她自己,可能都没有那些巫族来得重要。
而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呢?
凉亭微风飒飒,将他的衣摆吹起了微微的幅度,他缓缓转身,终是与多年的挚友,背到而行,越走越远。
谪言出了凉亭,毫不意外地在必经之路上,看到了陌云澜的身影。她心内一叹,上前便蹲身行礼道:“陌老先生……”
“哼!”
/》
谪言一声轻唤,惹来陌云澜的皱眉冷哼,他定定看着谪言。有神的双眸中,无奈和愤怒的情绪似都染上了天际刺眼的日光。
“我再问你一遍,你当真执意如此?”半响,他沉声开口,语气里的沉痛让谪言心房微酸。
“这条路是我一定要走的。”谪言抬头看着他,平静道:“儒门有儒门的难处,我理解您的任何决定,我只是不能接受世道加诸在巫族身上的不公。”
她若袖手不管,巫族的事儿,再无旁人可管。巫律一定,无论是消除他们体内的灵力也好,还是圈禁他们也好。等待他们的最终结局,都是亡族。
人亡尽,族亡矣。
让她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五国三儒……不,或许说,让他们死在这岁月既定的残酷规则里,她于心不忍!于心不忍!
“你还不明白吗?!你会死!”陌云澜见她如此固执,大怒道:“这天下容得下巫族,也容不下你这样逆天的存在!”
巫族的消亡,不过是时间问题。朝代更迭,岁月流逝,所有的人和事,都会慢慢消弭在流逝的时光里。
这一点,亘古不变。
只是,若可以用她的死,换得巫族二十年,或是十年的生机,那么,她认为值得。
“每个人都是会死的,这无可规避。”谪言再度轻笑着对陌云澜道:“陌先生,这是万物最终的结局,谪言不惧。”
…………
将陌云澜气走之后,谪言出了驿站,便百无聊赖在街上晃荡着朝品安居走。
谪言在计划阻止巫族通报这件事儿时,便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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