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王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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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国人那般寒秀，请问，兄弟可是雪国人吗？”

　　　　“喔，眼神不错，淡蓝色的眸子，区别于常人。”秦天看着海鹏的蓝眼睛，便去脑子里找寻关于这双眼睛的资料。“如果我记得不错，这一双蓝色的眼睛，好像叫做，赤什么瞎的。哦，对，是赤碧之瞳，不是什么瞎子瞳，据说这赤碧之瞳能穿越古今，洞察万千？”现在看来，能在黑夜之，趴在草丛偷窥，的确是有些用。”秦天嘲笑着对方说道。

　　　　“只是我没想到啊，赤碧之瞳竟然会在这里出现？你说的不错，我正是雪国人，那么你也是雪国人吗，这赤碧之瞳乃是雪之国隐秘的种族，常年居住在凛冽之地内。”秦天说道。

　　　　秦天本来就是雪国人，对于雪国岂不是相当的了解？

　　　　赤碧之瞳一族是一个古老的种族，俗称雪国瞳族。

　　　　瞳族男女只能与族内通婚，不准外族嫁娶，所以孩子一旦生下来，天生就有一双能洞穿黑夜的眼睛。

　　　　在他们年少时，眼睛并非这般淡蓝色，跟正常人无疑，也没有瞳力。

　　　　当他们成年之后，赤碧之瞳才会开启，成了这般颜色。

　　　　赤碧之瞳的开启，标志着瞳族人成年，但眼睛开启的时间长短不同，这跟族人的天赋关系甚大，所以瞳族人的成年也没有标准。

　　　　但就目前看来，海鹏的双眼，只有外圈是蓝色的，代表他的瞳力仅仅在第一阶段。

　　　　等赤碧之瞳的能力全部发挥，瞳族的人整个眼睛都会变成蓝色，如同一片蓝色的汪洋大海，而能力也跟大海一样，深不可测，否则瞳族怎么会仅仅依靠瞳力就传承了这么久？

　　　　这些事情是秦天早年在书读到的，但因为雪国瞳族常年生活在凛冽之地，那地方就是狼群去了都只能冻死，别说是人了。而且凌冽之地没什么资源，故而秦天没有见过正正的赤碧之瞳，今日是大开眼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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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懂了吗

　　　　（）　　瞳族人的实力，不可谓不强大，所以成为很多人希望得到的能力，若能将瞳族的眼睛挖下来，给自己装上，则此人便可以获得瞳族人的实力。

　　　　这种做法，几乎适用于所有瞳力，瞳力的传承，分为了很多种，其以开启和嫁接两种，上面说的，就是嫁接的办法。

　　　　所以秦天所读的《大史记》一书写到，瞳族人常年居住于凌冽之地不出，最大的一个原因还因为他们担心会有外人剥夺瞳族人的眼睛。

　　　　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瞳族人的眼睛，变成了他人的能力。

　　　　《大史记》一书，是一本囊括了东西大陆所有大族，所有氏族，所有种族来源，传承，因果，能力的一本奇书。

　　　　当年编写这本书的人，正是雪之国的天后女王，据说天后女王为了记录大陆所有的种族能力和历史，从小就亲身走遍了大陆的每一个角落，最后直至残年余生，才写了这本旷世奇书。

　　　　现在这本书，就不再显得那么传奇了。书已经被印发到了大陆的每一个角落，就好像当年天后女王走过的每一个地方一样。

　　　　可恰恰这点更证明了这本书无价的世值。

　　　　只要是修行之人，就必须要看这本书，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了解到，这个世界究竟有多少强者，自己又该以什么样的身份自居，他们对于整个世界，又是多么的虚无缥缈！

　　　　偶尔在大陆上某个角落上遇到一个长着赤碧之瞳的人，似乎也不用那么奇怪，世界之大，谁规定赤碧之瞳不能到沉沦之地来，而且还成为了一个强盗？

　　　　“丢人啊，堂堂赤碧之瞳的传承者，竟然干出这种勾当，我都替你脸红。”秦天摇摇头说道。

　　　　“什么赤碧之瞳，蓝色眼珠子的，黄色眼珠子的。我们不听这个，就说你把不把东西交给我们吧。”

　　　　“就是，看在你生的好看的份上，我保证不会刮花了你的脸，给你留一个全尸。”

　　　　秦天啧啧嘴，臂微微抬起，袖里箭便要射过去，穿了他们的嘴。

　　　　“公子，切莫动。”海鹏大喊道。

　　　　“哦，干什么？”秦天困惑的看着海鹏，臂又放下了。

　　　　刚才那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公子动了杀心，这我知道。”

　　　　“否则，我就让你们肆意诽谤？虽然都是废物，杀了会脏了我的，但我走路的时候，难免有几只蚂蚁被我踩死。”秦天忍了半天了。

　　　　他担心自己就这么杀了这些无缚鸡之力的人，会晚上做噩eng，自己这一世英名，就败在这个么几个小毛贼的上？

　　　　可他们一再相逼，秦天还有什么办法，这是滥杀无辜吗？

　　　　海鹏将刀扔到地上，表示他有彻底和解之心，绝无半点争斗之意。

　　　　秦天不怕他的刀，因为他根本不是威胁。

　　　　赤碧之瞳是强，但以海鹏现在这个阶段的瞳力，充其量也就能在晚上当一个灯笼用，还能对秦天做些什么坏事？

　　　　“你们不让开，我还是觉得你们要死。”秦天又抬起臂，吓得海鹏急忙张开双臂拦在那个被秦天瞄准的人的身前。

　　　　“老大，你干什么？”

　　　　“都听我说，放下武器，今晚的行动，取消了。”

　　　　“为什么取消啊？”

　　　　“今天又要吃草了？”

　　　　“我不服啊。”

　　　　“都他娘的给我闭了，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大的命令你们也敢反驳，如果不是老大，我们现在何处，难道你都忘了吗？”

　　　　“你给了他们什么好处，难道就是这样为他们甘心赴死，才让他们如此死心塌地的跟随你的吗？”秦天终是没有扣动扳。

　　　　他杀了海鹏，抬之间的事。

　　　　可要是他想着要收了海鹏呢？

　　　　毕竟，赤碧之瞳举世罕见啊。

　　　　秦天倒不是想要把海鹏的眼睛嫁接到自己的身上，秦天对自己的眼睛很满意，暂时还不想换，再说了眼睛是爹妈给的，说换了就换了，那就是不孝。

　　　　他只是想，若是自己身边，有一个得力助，酒吧的生意，也不至于焦头烂额了吧？

　　　　“说罢，你有什么苦衷，拦着我的车队不去，还不让我杀了你们，我秦天平生还是头一次好脾气，就看在你是雪国人的面子上，我听你解释。”秦天如此聪明，海鹏的眼睛蓝色的又能如何，还不是什么事情都表现出来了？

　　　　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海鹏的眼神透漏出一丝笃定和坚持，让秦天彻底改变了杀光他们的想法。

　　　　他们就是要劫了这车货，说明缺钱嘛！

　　　　“是不相瞒。”海鹏突然双膝落地，竟然是跪在了秦天的面前，“公子，我也有苦衷啊。”

　　　　众人惊讶，平时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大，竟然会给别人下跪？

　　　　“老大，你这是做什么？”

　　　　“快起来啊，被吓傻了？”

　　　　秦天扶起海鹏，话锋冷淡透着疑问，“所为何事，说来听听。”

　　　　“我等并非流民，也不是草寇，我是雪国人不假，可他们都是这附近地地道道的庄户，每日只是种菜，卖菜。但是最近一段时间，这荒野上，不知何时猛兽突然多了起来，在田间咬死了几个人，大家都不敢去田间了。田地无人打理，很快就荒芜了，于是大家去拾荒生存，谁知道凶兽遍地都是，大家断了生计，家已经揭不开锅了。自从我来到村内，就受到大家的收留，如果不是他们，我只怕早就克死在野外了，所以我就想着，将大家打扮成强盗，在路上抢一笔，够村里人吃用，这就够了，等什么时候野兽散去了，大家再回到田里种菜，日子好重新回归到平静。”海鹏一五一十的说起来，至于真假，秦天自有判断。

　　　　沉沦之地，野兽猛增这件事情，秦天的确是不知道。

　　　　可这些人不是强盗，而像是贫农，这一点班班可考，从他们一开始拿的武器上就可知晓。

　　　　哪有抢劫，还带着锄头和镰刀来的，他们以为这是秋收啊？

　　　　“这件事情，等我回去，自会详查，所以说，今天就是我活该倒霉，被你们给选上了对吧，我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给你们货，让你们度过危，要么杀了你们，超度你们。”秦天说道。

　　　　海鹏将老底揭穿后，大家都不说话了。

　　　　刚才那股狠劲，再也不用演下去了。

　　　　还真别说，这些贫农的演技，真有几把刷子，秦天都给骗了过去。

　　　　“不不不，公子你误会了，我只是希望，你能看在我们都是雪国人的份上借给我们一些钱财，帮助我们，留下姓名，等他日我们凑足了，一定还你。”海鹏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让他一个堂堂尺男儿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还真是需要勇气。

　　　　在沉沦之地说借这个字，够新鲜的。

　　　　“你算是一个好汉，懂得知恩图报，但你的脸，还能不能更大一点，首先，就算你是雪国人，我也是雪国人，雪国人遍地都是，如果那一个都像你这么说，我早就破产了。还有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也是白起家，一个铜币一个铜币攒下来的。”秦天回答道。

　　　　当时，为了建立这个小店，秦天从野外可是来来回回运了半个月的木头和砖头，那是别人想的那么轻松？

　　　　一座房屋的建立，必然是从基础一步步开始的，一举变为大厦，只怕会轰然倒塌不可。

　　　　他付出的辛苦，别人怎么看的见？

　　　　海鹏的脸上带着失望与不甘，低声道：“那，那我就，不再给公子添麻烦了。”海鹏说完，转身要走，“兄弟们，我们都回去吧，我们都是心善之人，相信抢劫并非我等所愿，这条路终是走不通的，我们还是另寻他法，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渡过了这个冬天，野兽一定会散去的。”

　　　　沉沦之地，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冬天，冬天更看不见大雪封门的景象。但是有经验的人，当看见沉沦之地的植物不在疯狂生长，天上的炼阳开始偏西的时候，那就是冬天到了。

　　　　沉沦之地的冬天很漫长，而且更加危险，因为人没有了田地，野兽的食物也骤然减少，野兽们会更加毛线的袭击人类的村庄，像是亡沦小镇这种小镇还好，有坚固的城防可以抵御野兽的入侵，即便如此每年还是有不少棚户区遭猛兽洗劫，死伤几百个人几千个人的时候也有的。

　　　　野外的村庄，哪有这等高墙铁门的防御，若野兽进犯，总能听到一群野兽屠了一个村子这种新闻。

　　　　众人沉默，无不放下武器，准备离开。

　　　　秦天一时心软，他虽然冷血，可人心还是血肉铸成的，不是冰雪，只要心是跳动着的，就会有感触。

　　　　今日他可以不给这些人施舍，但他们会怎样的下场？

　　　　被野兽吃了，还是堕落为坏人？

　　　　钱乃身外之外，秦天对钱没有过分的要求，如今小酒吧，经营到现在，太多积蓄没有，十多个金币还是有的，而这些钱，都是秦天一个铜币，一个铜币真真攒下来的。

　　　　“慢着，我只说钱要靠自己去争取，你们有有脚，难道就不能自己去赚，我在沉沦小镇，还有一个小店，平时一个人忙得厉害，正缺一个人，钱我可以给你们，而你需要在店里干活，用你的薪水，来弥补这些钱，懂了吗？”秦天松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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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这么长

　　　　（）　　真正的聪明人，从来都不会在别人的提点下做事，他们往往行或使之。

　　　　海鹏不晓得秦天的良苦用心。

　　　　可见还是个朽木，头脑愚钝了一点。

　　　　笨，并不是缺点。

　　　　心灵，而且要诚，就能混得开，吃四方。

　　　　与人深交。

　　　　无论大国高层，市井小民，等徒浪子，逍遥闲客。

　　　　人将真心，对真心。

　　　　无一例外。

　　　　秦天看上的海鹏，就是因为他诚心实意。

　　　　滴水之恩，当以血偿，村民救他于水火，他便拿命来还，说明此人有大义。

　　　　海鹏的宽背，倒是让秦天想起了一个人来。

　　　　他是远在寒冰之地，此时不知何为。

　　　　为人与海鹏截然相反。

　　　　他精于算计，善于权谋，心都是花花肠子。

　　　　门阀世家，贵族子弟，许多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而不自知。

　　　　年少有为，身居高位。

　　　　实力强进，现在已经是国公认的几个天才之一了。

　　　　他对于秦天，赤胆相照，两人又曾经同生共死。

　　　　这份情谊，让秦天牢记在心。

　　　　无论何时，身处何地，只要想到他，秦天都是顿感一安。

　　　　海鹏不是谁的缩影，是另外一个可以深交的朋友。

　　　　若看人，何须日久见人心，秦天看一眼就够了。

　　　　“大哥，此后，我海鹏，就是你的下，终身为你马首是瞻，若有违此言，我情愿死在雪国的天冰之下。”

　　　　海鹏再次跪拜，膝盖下却多生出一只脚来。

　　　　秦天用脚一提，将海鹏拉起来，弹去海鹏身上的枯草，凝望漆黑的苍穹，嘴嘟囔：“雪国的天冰啊，那可是最惨的死法了。”

　　　　“大哥，你说什么？”海鹏诧异。

　　　　秦天收回目光，说道：“马首是瞻，为我而死，都是无稽之谈。记住，人只有先看重自己，别人才会看重你。我若收你，必不会把你当下人看待，雪国男儿，当有志气，何况你先天夺人，赤碧之瞳若能好好修炼，将来必有所成。”

　　　　“大哥你。”海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这还是他走出凌冽之地后，遇到的第一个对自己刮目相看的人，海鹏深知实力逊色，秦天比他强得多，能得到一个强者的赞同，这是一个人的荣耀，他能不感动吗？

　　　　“若论年纪，你应该是我大哥，若论实力，你这么叫，也合情合理，那就随便你怎么叫吧，稍后你让你的弟兄回去，你随我返回沉沦镇，我拿钱给你，你带回来安顿好村民，就回来找我。”秦天计划道。

　　　　“是，我代这些人，谢谢大哥的救命之恩了。”

　　　　“不用谢我，我说了，这钱，你要一点点的还。”秦天说完，利落的坐上马车，这就要走，再耽搁下去，怕是天亮赶不回去了。

　　　　海鹏一个鲤鱼打挺，跃上了第二辆马车，对众人挥告别。

　　　　“大家都回去吧，时候不早了。此后千万记住，不要再做傻事，我很快便会带着钱回来，而且这次我跟随大哥回去，并不是为了大家，我也为了自己。曾经的我迷茫过，失望过，一度陷入到了质疑自己到底应该不应该活下去的境地，可是现在不同，大哥给了我希望，让我燃起了男人的熊熊之火，天地之大，皆是苍茫，人海滂沱，谁做甘愿俯首做铺路的泥沙？”

　　　　大宇浩瀚，众生皆为沙粒。

　　　　沙粒虽小，却能成擎天广厦。

　　　　秦天赞同海鹏说的话，而且说得好，是个男人，就要有此抱负。

　　　　一众人感激涕零，分列车马左右，目送秦天远去。

　　　　有了海鹏帮忙，秦天则更加安心了。

　　　　剩下的一路，他随便和海鹏聊了聊海鹏的过往，这才知道了海鹏的老底。

　　　　海鹏是在族内受到了人的藐视和侮辱，这才离开凌冽之地。

　　　　想他这个年纪，赤碧之瞳早应该开启第四个阶段了，而海鹏还处于第一阶段，这一类人，毫无疑问的被称之为废物，在族不得待见乃是人之常情，若是有心之人，又哪里受得了别人的冷嘲热讽？

　　　　海鹏绝然投军，想在军大展拳脚，当个将军什么的回去给那些人好看。

　　　　却没想到，现在雪**，也是乌烟瘴气，犹如一盘散沙。

　　　　那些个大腹便便的军官，一个个仗着自己士族或者更高的身份，吃人饭，不干人事。

　　　　加之现在大国和西陆之间又陷入到了短暂的和平时期，他们便大胆，肆意克扣士兵的军饷，然后饱私囊。而且军官们官官相护，牵一发而动全身，绝非个例，雪国高层要想整顿军纪，就必然要撤了几个军的番号，伤筋动骨不可。

　　　　加上现在当权的女王是老女王的幼女，年纪不大，缺乏治国经验，事事依仗大祭司，而大祭司才是幕后真正掌权之人，这个在雪国上下，谁人不知？

　　　　这次秦天出走雪国，与大祭司有很大关系，也跟军部那些饭桶有直接关系。

　　　　在军，战士有苦难言，海鹏察觉端倪，知觉军也非长久之道，便偷了令牌，烧了军官的军帐，逃了出来。

　　　　雪国士兵一路追杀，这才有了现在的事情。

　　　　秦天劝他，他既然已经开启了赤碧之瞳，虽然进阶较慢，但可能是大器晚成的现象。

　　　　只要修行刻苦，黾勉从事，终有一日会破茧成蝶。

　　　　天道酬勤，时下那些个人豪级别的强者，并非所有人都天赋冠绝，其有很多天赋不够，时间来凑的最好证明。

　　　　就算是上界强者之，也靠着自己的努力而登上世界舞台的例子。

　　　　修行，靠的是天赋，有人一生下来，便天赋极高，后天发展若能一帆风顺，便可登临上界强者的席位。

　　　　而上界强者，绝非修行顶点。

　　　　东方大陆的最高等级，应该是圣王一级，放眼整个东陆，圣王绝顶之人，又有几个？

　　　　圣王者，观天地，知人事，定乾坤，抚便可开云，覆便可填海。

　　　　只要跺一跺脚，整个世界都将颤抖。

　　　　天赋缺失之人，想要跨越上界强者的等级，难如登天。但不是没有可能，后天的修行方向和遇很重要！

　　　　秦天现在是二级将士，换算下来，应该是十二级，要登上上界强者之位，还有很长的一段里要走，不过秦天对此很是乐观，他深知自己的天赋不差，只要自己步步为营，跨越上界将似缘木求鱼，并非极难。

　　　　佛晓的天气乍凉，秦天忽然从eng惊起。

　　　　他坐起来一看，沉沦小镇，已是眼前之物了，这后半段，秦天睡得香甜，竟然什么都忘了。

　　　　这时，他耳边传来一阵呼呼的风声，有人比秦天睡的还香。

　　　　秦天抄起随之物扔了过去，海鹏一个灵坐起来，顺势将自己的军刀抽出，小心警戒。

　　　　“大哥，可是遇到歹人了？我去收拾他们。”

　　　　“我让你好好看着车，小心提防，你居然睡着了？”

　　　　海鹏搔头大笑：“有大哥坐镇呢，什么歹人敢来，他们不怕死？我这一路上无聊，就小憩了一下，嘿嘿嘿。”

　　　　“马上到沉沦镇了，打起精神，先随我去齐公子府上交货，要睡，有你睡得时间。”秦天说道。

　　　　“是。”

　　　　沉沦小镇，还是旧般模样，好像一棵半死不活的大树，触生春，等待槁苏暍醒，沉寂依稀透出生。

　　　　一大清早，一行二十多人，穿戴缺失甲片的战甲，提着生锈的武器出城而去，口嚷嚷着什么野兽之类的话。

　　　　“快点快点，一个个没吃饭啊，磨磨蹭蹭的，照你们这个状态，早晚让野兽吃了。”

　　　　“这可是发财的好会，镇子外几十里处，就有一片野兽活动的山谷，我们只要杀了两头，拿回来卖掉，就够生活一个月了。”

　　　　“那么多猛兽，杀人不眨眼，我看我们此番去，凶多吉少啊。”

　　　　这些人的谈论，让秦天忽然想起海鹏说的话。

　　　　近日城外的野兽突然增多了吗，秦天真的没察觉出。

　　　　“这位大嫂，你们可是要去狩猎？”秦天拦下一个臃肿的年妇女询问。

　　　　“小伙子，你从外面来，就没遇到什么猛兽吗？”

　　　　见到秦天，妇女上下打量，在意的不是他的样貌，而是秦天为什么还活着？

　　　　“不曾遇到。”

　　　　“那就奇怪了，最近出城的人，一半都受到了猛兽的袭击，你从外面回来，为何安然无事？”妇女可能不太会说话，意思好像是说，秦天该死一样。

　　　　秦天答道：“区区野兽，还伤不了我，之前有人与我提过，我当这是传言，现在就连大嫂都这么说，怕是真的，那大嫂就不怕它们？”

　　　　“我们人多，野兽对付起我们也不容易。就算是怕，有什么用？野兽增多了，打猎就容易了，跟它们搏命，取肉回来卖，也好过死在泥泞的沼泽地吧？”大嫂说完，为了追上前面的人，便匆匆离开了。

　　　　秦天觉得她说得好有道理，竟难以反驳。

　　　　野兽肉也是沉沦之人的生活来源之一。

　　　　狼群屠杀着野外的人，在野外也被屠杀，两者之间，无非狼群的胜率更大一点而已。

　　　　沉沦之人与狼搏斗，还有生存下去的可能，但是去了沼泽地，发财的几率是大，可活下去的可能倒是没了。

　　　　“海鹏，跟我说说，最近野外都有些什么猛兽？”

　　　　秦天知道，这次这些猛兽突然来袭，那就不只是那些饿的头昏眼花的狼了。

　　　　“大哥，你问起来了，那我就真要好好说说了，这次猛兽突然增加，一定是有特殊原因的。才从大陆的其他地方一下聚集到我们沉沦之地来的，仅仅是我见过的，就有巨蟒，天牛，还有白虎，他们可比狼群攻击力强，吃人，都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