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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法大圣-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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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此处,许多观众面色一暗。

    他们其中的很多人,都是因此这次战争而妻离子散,许多女子的丈夫、父亲或是孩子都奔赴前线作战,有的人接到了家人阵亡的噩耗,而有的人正整日整夜地担心、家人会不会在下一刻就离他们而去。

    王从谏继续说。

    “也许有的人会问:我们的边疆不是有文鲸、哨楼和龙城三道防线吗?蛮族百年以来,就是忌惮这三道防线而不敢渡江的,为什么现在却准备南侵了?的确,龙城有着能让蛮族单于甚至可汗都感到畏惧的力量,但此时此刻,老元戎希望让所有人知道一个事实:我们即将失去龙城的掌控权,到时候,再也没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挡蛮族南侵的铁蹄!”

    所有观众哗然不止。

    苏仪微微皱起眉头,没想到事态竟然如此严重。

    “上次我们失去了龙城,十几年间,长城告破、黄河沦陷,蛮族进犯中原,我们不得不退守江南;所幸龙城的力量恢复,在此后的一百余年,蛮族从不敢渡江来犯。这一次龙城又失,老元戎希望每位仕子、每位百姓都扪心自问:自己可以为人族做到什么?在下也斗胆说句心里话: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此刻不奋起,更待何时!”

    王从谏越说越激动,最后拍案而起,一段话讲完时,花了许久才恢复平静。

    许多观众眼眶潮红。

    在月旦评的最后,王从谏鞠躬感谢所有百姓的收看;随后,所有城池上空的人影缓缓收束,又化为河流般的光芒,重新汇入枢密院武庙之中。

    每一州、每一郡、每一县的百姓全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所有人大脑都混乱无比,似是完全无法接受着突如其来的噩耗。

    苏仪只觉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心情十分压抑。

    呆在前座已经没有意义,苏仪让季安赶车回家,之后回身进入车厢之中。

    苏仪看到柳心照面色平静,猜测她或许早已得知了这个消息。

    苏诗儿则是一脸茫然地望向苏仪,她脸上的泪痕都还没有流干。

    只是,这道泪痕是喜悦的痕迹,衬得她这张饱含绝望的俏脸是那般的无助。

    “怎、怎么办?仪儿才刚刚扬名,蛮族就要……”苏诗儿攥着衣角,显得十分不甘。

    “现在不是担心我一个人的时候。”苏仪摇头,“也许只是我时运不济、生错了时代吧,不过我还是想在蛮族南侵之前做到点什么,尽我绵薄之力为人族做点贡献……”

    苏仪想起了古华夏的历史,汉人因为外族的入侵,曾有数次濒临灭族,但数千年以来,众多外族灭族的灭族、迁徙的迁徙,汉人却仍然顽强地在九州河山深深扎根,并挺立到了现代;所以,兵锋大陆也一定会有转机,人族的韧性绝不会因为一点挫折就被磨灭!

    “总之不用太过担心,以前怎么过日子,接下来还是怎么过就行。”苏仪笑了笑,又看向柳心照,“柳小姐,你好像早就知道龙城的事了?”

    “嗯,小女略有耳闻。”

    “难怪你最近都不邀请我去瀛洲了,原来是早就知道末日将近了么。”苏仪调笑道。

    “才不是,小女只是想旁敲侧击……呜,苏郎,你居然套小女的话,太狡猾了!”

    “虽然我并没有套话的想法……不过,旁敲侧击啊……”

    说着,苏仪看向苏诗儿,联想起柳心照最近悉心教她六艺九术的场面。

    “如果人族能平安渡过这次危机,我就帮你去瀛洲取仙药吧。”苏仪说。

    “诶?真的?”柳心照惊喜不已。

    “嗯,前提是人族真能渡过这次危机,而且我也不能保证一定会取得仙药。”苏仪耸肩。

    “人族一定能渡过危机,苏郎你也一定能取得仙药的!”柳心照说。

    “这种盲目的信任还是省省吧……”

    苏仪摇头,不再言语。

    ……

    苏仪一行人回了家,广场上的人们还久久没有散去。

    黄河沦陷的事情发生在一百几十年前,史书记载,那几年,黄河两岸几乎每天都会发生十余次激战,几乎每天都有豪杰甚至飞将陨落;两族士兵的尸体几乎将黄河填满,黄河不再是黄河,而是血河!

    黄河之血注入东海,万里海域被鲜血染红,十年不曾恢复清澈。

    但除了一些资历极老的飞将与元戎以外,现世的这几代人几乎没有任何人亲身经历过当时的绝望场面,因此并不是特别理解,龙城沦陷究竟代表着什么。

    他们也不知道龙城具体的作用。

    莫说是当初黄河边上的种族大战这等惊世场景了,许多身处江南大后方的百姓连蛮族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又怎能想象到蛮族来犯的会有何种画面?

    素水县广场上,许多人留在此处,议论纷纷。

    “蛮族一旦渡江,人族就要灭亡了?应该没那么严重吧,最近一阵子蛮族还不是天天渡江,但听说都被轻易打退了。”一位年轻人说。

    “现在只是前哨战,最近蛮族渡江而来的士兵并不多,而且高阶力量更少,所以前线士兵们才可以游刃有余。”

    “嗯,这位仁兄所言非虚。”有位中年人点头,“蛮族不仅个体力量更加强大,而且,无论是基层牧民还是高阶力量的数量,都远超人族十倍不止;若是蛮族跟百年前一般举族南侵,人族就只能坐等灭亡了。”

    “这是不是太危言耸听了?也许只是朝廷想要加重赋税的借口……”那年轻人还是不信。

    一位老人摇头叹息。

    “在儿时,我曾听我祖父讲起黄河的那段历史。”老人神色一暗,显得皱纹更深了,“我祖父说,当年蛮族渡江的场面堪比蝗灾过境,两族高手激战时,连大地都颤抖不止,两个距离只有一步的士兵,只有拼尽全力呼喊,才能听到各自的声音;而祖父身为将才,别说是参战了,仿佛靠近高手们的战圈就会被搅的粉碎,可想而知战况何其激烈。”

    “他还说,蛮族无论男女,从生下来不久就会接受严酷的训练,两三年就可以参军入伍,几乎全民皆兵,培养士兵的效率比人族强上百倍不止;而且蛮族繁衍能力极强,你试想一下,数以亿计的蛮族举族渡江,那究竟是一种什么场面?每个人族士兵几乎都要面对几十名蛮族的围攻……别说是面对蛮族了,扪心自问,你作为普通人,可以徒手与几十条猛虎搏斗吗?”老人说。

    那年轻人听的心惊不已。

    “我能想象出那种激战的场面,听闻,当初人族全盛时期,和蛮族血战数年,抛下了数以百万计的尸体后,最终还是丢了黄河,不得不退守长江;有人估计,现在人族的力量大概只恢复了一半,又如何要与比以前更加强大的蛮族对抗?”那中年人握紧了双拳。

    “那、那若是抵抗不住,我们会有什么下场?”年轻人眼皮一跳。

    “什么下场?看看中原的同胞就懂了……”又有一人愤愤道,“前阵子仇院事不是救回了百万难民吗?就分散居住在周围村落临时增设的帐篷中,我曾跟着救济团一同去慰问他们,看到难民营里面的惨状……”

    那人欲言又止,许多人纷纷问道:“难民们怎么样?”

    “我也是听这些难民说的:蛮族平时把他们当成奴隶对待,视他们不如猪犬,每天都逼迫他们进行繁重的徭役;而中原大地缺少牧场,蛮族便将城池当成畜栏,逼迫所有难民生儿育女,然后将成年人充当粮食,饿了就烹杀宰食,手段极其残忍,我每每想起难民们所说的一切,便是作呕不已,无法尽说。”

    说完,这人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显得心有余悸。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当听见蛮族的令人发指的暴行时,所有人尽皆怒形于色。

    但同时,每个人的脸庞都添上了一抹阴云。

    他们害怕自己也落得跟江北的难民一个下场。

    “这、想想就令人作呕啊,蛮族真的吃人?”有位旁听者问道。

    “你自己去南徐州附近的难民营里面看看就知道了,有的人被啃食了半边身子仍然在苟延残喘,有的人四肢都被煮烂了;许多难民就是被蛮族专门当成牲畜来养大的,不仅不会认字,连话都不会说几句。”那人眼中涌起一抹哀恸之色。

    所有人边听边想象,立刻便浑身发抖,有的人是因为愤怒,有些人却是心惊胆战。

    许多人都是有后代的,他们害怕自己的子孙也会变成被蛮族圈养的苦工和牲畜。
………………………………

第93章 圣道不灭!

    “难道我们真的没办法抵挡蛮族的攻势?”年轻人问。

    “难。”有位老人摇头回答。

    “连老元戎都这般说,休抱侥幸心理了。”另一人也应和说。

    所有人的眼中充满了绝望。

    那年轻人咽了一口唾沫,显得手足无措,十分慌张。

    “若是当真有朝一日国破家亡,我等该当如何?我可不想被蛮族奴役、甚至被当成粮食啊,对、对了!我逃去瀛洲……”他问。

    “瀛洲?休要做梦了,海神族从太古时期就横据四海,人蛮两族不经邀请踏入岛域,立刻就会被视作入侵;况且即便是海神族允许人族避难,瀛洲的群岛又怎能容得下十几亿百姓?”有人立刻反驳。

    “那我们不就只能坐着等死了?”

    “为什么只能等死?你没听王掌事先前说的话吗?人族应当奋起了!与其等死,不如拿起武器,为人族做出一点贡献。”先前的中年人神色坚毅道。

    “是也,太史公曾言: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你坐着等死,岂非如鸿毛一般?但你若是奋起反抗,死后也必将受到所有人的尊重!”

    “此言大义!就算是死,俺也要拉一头蛮族下水!”

    一位壮汉慷慨激昂说完,立刻就回身向家中走去,打算收拾行李去参军。

    前者坚毅的神色感染了众人,许多人纷纷离开广场,欲以己之力报效国家。

    风萧萧兮,易水寒;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

    是夜,长江北岸,每一座水寨都燃起了大量火把,将夜空映的有如丹阳横空。

    数不清的运输大舶在江岸一字排开,数量之巨不亚于天上星,林中叶。

    每隔半刻钟,所有蛮族齐声高呼,大地为之战栗,水面为之颤动。

    每一阵喊声都携带着滚滚怒气,一时间,野兽奔逃、飞鸟惊窜;江流阻塞、风云倒卷。

    江南守军们面色凝重。

    许多人心生怯意,但山峦般沉重的军纪压在他们的双肩,没人向后挪动一步;更何况,他们的背后是无数父老乡亲,他们若是逃跑,谁来守护亿万黎民百姓?

    而且,就算是逃,又能逃到哪去呢?

    每位士兵都准备好了流血牺牲,用他们的身躯来阻挡蛮族前进的脚步!

    众多豪杰莅临前线,一干飞将挑灯擦剑,几位元戎静静地注视着江北、注视着洛阳城的郊外:那里,有一头仅和普通十夫长差不多高大的蛮族无言伫立。

    这头蛮族看似平凡无奇,但其身上燃烧着的黑色怒火,彰显了他与普通蛮族的云泥之别。

    似是察觉到了几位元戎的视线,他扬起头来,微微一笑。

    双方的视线对撞,陡然间,空间崩颓,两岸的土地为之震颤不休。

    在对撞点,一阵摧枯拉朽的狂风由洛阳奔向江南,所有前线的蛮族发出兴奋的呼嚎,吼声震响一片天地。

    南岸的无数守备士兵紧紧攥住武器,狂风卷动大将们的盔缨,但无法撼动他们山峦般的身躯。

    许多人心中明白,元戎与蛮族可汗作为最高层次的力量,会时刻充当双方军力的制衡,绝不会轻易出手;但仅仅是这一次暗中交锋,便制造出了这般动静,若是他们全力交手,又将是何等倾世之景?

    到那时,恐怕就是种族灭绝的那一刻来临了吧。

    今夜,注定将是不平静的夜晚。

    ……

    人族全力备战,江南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苏仪回到家中,将两女送回各自的房间,安抚了部分仓皇失措的下人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小乌龟慢慢也不知道从哪里溜进了屋中,正肆无忌惮地趴在砚台边喝墨汁。

    苏仪见状,无奈笑道:“我都快愁白了头,你倒好,这般悠闲。”

    小乌龟扬起头来,张了张嘴,随后看向北方,又拍了拍砚台,双眼中充斥着不服气的神采。

    冥冥间,苏仪好似懂了一些什么,说:“你已经知道了蛮族的动静,所以想在最后饱餐一顿?”

    小乌龟拼命点头。

    苏仪颇感无奈,连一只动物都觉得世界末日将临,可见所有人族的内心有多么惶恐不安。

    “你这举动真是不吉利……罢了,我跟一只乌龟较什么劲……”苏仪摇头。

    小乌龟的双眼闪过一丝愤怒,好似在说:一只乌龟怎么了?

    不再理会慢慢,坐到桌前,苏仪只觉心乱如麻。

    士气已经恢复到巅峰,按照一个月以来的惯例,苏仪应该在今夜将《射经》完本。

    但当苏仪提起笔来,面对着满桌的稿件时,却总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脑海中,横竖撇捺飘飞,却无法组成任何文字,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人族危矣,我即便著下《射经》形成经典,让基层仕子更快掌握射术,对天下大势又能有什么帮助呢?”

    苏仪轻叹一声。

    这时,江北的蛮族齐声嘶吼,墨砚中的墨水隐隐晃动,将倒影中的灯芒撕的粉碎。

    随后一阵飓风卷来,将屋顶的几块瓦片掀飞,砸落到地面,发出清脆的哀鸣。

    这一声脆响让苏仪的双眸一亮,脑海陡然恢复清明。

    “不!我怎能否认自己这一个月以来的付出?这笔下的经典必将刻入圣道之中,即使人族灭亡,但圣道却永不磨灭!即使所有人族沦为奴隶、沦为牲畜、即使兵法与士气的传承在此后断绝……但我仍然相信,只要圣道尚在,人族必将再次崛起!”

    “春秋时期,蛮族也同样霍乱过中原大地,那时,拯救人族的是兵圣;而只要圣道长存,未来就必将有第二个英雄带领人族奋起反抗,那位英雄再次掌握圣道,立地成圣,救人族于危难之间!我所著的这篇《射经》,也必将成为人族崛起的基石。”

    “所以,即使《射经》会成为千古绝响,又有何妨?谨以此篇,作为我在圣道上留下的一道不可泯灭的脚印,作为我在兵锋大陆存在过的证明!”

    苏仪心志坚定,浑然间好似进入了一种心神入定的状态。

    苏仪的脑海中一片清明,心无杂念;眉宇间神色坚定,全神贯注。

    身上爆发出耀眼的金光,光芒中,好似要有一道虚影要破壳而出,但苏仪却浑然不觉。

    小乌龟停止了进食,双眼愕然地望着神魂闪耀的苏仪。

    这时,有一道雄浑的喝令声从北方传来,眨眼间席卷了整片大陆。

    这是总攻发起的预兆,所有蛮族得到命令,开始敲响巨鼓,齐声嘶鸣;作为先锋的一批蛮族已经开始登船,数以亿计的铁蹄铮铮、即使远隔长江,南岸的士兵们依然能感受到脚下的土地在战栗、在哀鸣。

    江南的人族紧张到了极点,许多孩童因此而嚎啕大哭。

    陵亭村,苏仪的同窗,吴妄和童溪二人各自穿上了猎户的皮铠,与村民们挥手告别,毅然朝北方走去。

    素水县开始进行总动员,许多人看完月旦评之后,直接往枢密院募兵所走去,其中也包括了面色平静的端木钟。

    南徐州,众多将门子弟云集于‘楚河汉界’,韩乐山、项卓等人摒弃前嫌,在仇院事的号召下,聚集在了一起。

    整个江南,到处都在上演着壮士应征之景,所有人族的目标只有一个:驱逐鞑虏,保家卫国。

    外界的躁动,无法撼动苏仪分毫,他神色肃穆地握住毛笔,蘸饱浓墨。

    ……其理不因矫揉而直,中绳则张而不跛,此弓人之所当知也。

    《射经》的这最后二十多字,苏仪只将第一个“理”字写下,空间陡然一颤,他的衣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大部分蛮族已经登上运输船,第一艘船舶驶向南岸,其上由万夫长带队,满载着百夫长以上的精锐!

    南岸人族也紧锣密鼓地搬运器械,排开阵列,准备迎敌。

    苏仪写下第二个“理”字,脚下石砖崩碎,小乌龟好似惊弓之鸟,倏地缩回了壳中。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从南徐州方向飞去一柄百丈巨枪,携带着惊天撼地的威势,向对岸的水寨冲去,欲将其永远抹除在大地之上。

    一道血色符号也从北岸飞出,在空中迅速膨胀,转眼间遮盖了天际。

    两道力量在空中对撞,江心陡然卷起惊涛骇浪!

    一瞬间,空间发出裂帛般的巨响,大地为之摇颤;之后,血色符号瓦解,巨枪也潜入空间波痕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哈哈!罗子锐,你终于出手啦!本王等的就是这一刻啊!来让我们战个痛快!”朵朵罕单于的豪迈笑声在两岸响彻。

    江南没有回应。

    “大王,那罗子锐用笑里藏刀袭击,几乎没有任何消耗,而您用战嚎抵挡,一瞬间就耗了两成的怒气,以此来看,是您输了。”身旁传令官说。

    “咕哝哝,狡猾的人族!”

    飞将与单于的首次交锋没有影响到苏仪。

    苏仪继续抬笔写下“不因矫揉而直”六字。

    骤然间,书桌坍塌,仿佛承受不住圣道的伟力。

    但在这一瞬间,苏仪笔下的纸页涌出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桌面上的笔墨纸砚都承托在了半空之中。

    反倒是小乌龟摔到了地面上,四脚朝天,不断挣扎,十分滑稽。
………………………………

第94章 可汗出手

    在苏仪写下这行字的同一时间。

    几十艘运输船已经驶到了江心,十里文鲸跃起,如泰山倾颓,转瞬间覆灭上万蛮族;许多蛮族纷纷发出战嚎冲击文鲸,但全都无济于事,文鲸乃圣道经文所化,没有任何力量可以伤到它;战嚎的血色符号全部透之而过,无一例外。

    相同的场面在万里江域不断上演,数千座哨楼齐齐开始充能,沿江的大地颤动不休。

    苏仪进入了忘我的状态,没有任何动静足以撼动他的心神。

    苏仪又写下“中绳则张而不跛”这句。

    纸页上,无形的伟力好似火山爆发一般冲破屋顶,陡然间将苏仪房间的四面墙壁震垮,所有家具粉碎,发出隆隆巨响。

    这阵响声惊动了左邻右舍,许多人纷纷跑到院中,神色惶恐不已,都以为蛮族已经攻到了县城。

    苏家所有仆人也为之惊动,苏诗儿和柳心照慌张走出房门,一眼看到正堂左边的房间已然化为废墟,而苏仪正在废墟中忘我的执笔写字。

    苏仪身上涌出的金光如明灯一般照耀着天空,刺的她们几乎睁不开双眼。

    “仪,仪儿?!究竟是怎么回……”

    苏诗儿话说到一半,便被小跑而来的柳心照捂住了嘴。

    “不要打扰他。”柳心照耳语道,苏诗儿瞬间领悟,点了点头。

    她明白苏仪正在干一件大事。

    苏诗儿生怕下人们会打搅到苏仪,下令让所有人回到各自的屋中,不经许可不得踏出门外;王嬷嬷立刻动手赶人,下人们虽然好奇,但也纷纷领命。

    长江上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诸多哨箭蝉联往复地飞驰,将一艘又一艘运输船击溃在江心中,由于蛮族的第一波攻势没有狼主参与,因此完全抵挡不住哨箭与文鲸的阻击;第一波蛮族十有**尸沉大江,而剩下的蛮族更是被人族守军悉数歼灭在河滩上。

    面对这般大量的伤亡,蛮族高层连眼皮都不眨一下,而人族面对眼前的优势却忧心忡忡。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蛮族这是故意在消耗南岸的防卫力量。

    等到防卫力量枯竭时,蛮族的高层必将倾巢而出,届时,人族将不得不展开腥风血雨的肉搏战了。

    但就在此时,整座大陆一震,许多人蛮站立不稳,跌倒在地,神色疑惑。

    有几道目光立刻离开战场,跨越山河,来到震源地:素水县的上空。

    这些目光的主人齐齐发出惊疑声,他们的眼中映出了苏仪的身姿。

    苏仪的写字速度缓慢而又沉稳,手中之笔仿若蕴藏着天下河山、好似寄托着万民的希望,那般沉重、那般绵长。

    苏仪写下最后一句“此弓人之所当知也”。

    落笔的那一刹那,圣道发出规律的震颤,天下仕子的心脏也齐齐跳动。

    整片大陆,所有生灵为一怔,鼓角将歇,万籁俱寂。

    空气凝结、江河滞流,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完全静止了下来,只剩下了充斥在天地间的心脏跳动之声。

    这个时刻,仿佛只有苏仪还保持着自我意识。

    他看着《射经》的稿页徐徐交叠,随后有一纸深蓝色的封面凭空浮现,将所有稿页包裹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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