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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红颜录-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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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怀玉娇滴滴道:“瞧我们的皇贵妃娘娘多会说话,越来越有后宫之主的风采了。”
这话说得甚为尖锐,后宫之主,那便是皇后了。谢贵妃闻言禁不住脸上一凛,陆瑗修却是笑意淡淡,甚至还附和着刘怀玉道:“刘娘娘说得是。王娘娘在宫中多年,将后宫一切打理得整整有条,才能让父皇专心朝廷之事。女儿记得,去岁王娘娘曾经提过她母亲还是三品平湖城夫人,父皇何不下道旨意,加封其为一品国夫人。”
王怡洵花容微动,却并不言语。大周建国以来,在世的命妇中,向来只有皇后之母才可能被封一品国夫人。而实际上连当今太后的母亲在世时也一直只是二品郡夫人,还是去世那年追封的楚国夫人。
王怡洵母亲与谢贵妃之母一样同为三品城夫人。她向来自视甚高,认为王家在朝中官职比谢家高,自己位份也比谢柔云高一等,唯独母亲与谢家老太太竟是同一品级,因而私下里会有些抱怨,也一直想着如何提高母亲品级。未料今日竟是卫国公主替自己向皇上讨赏,一开口还是国夫人,她不知道这个大周最受宠爱的公主心里在想什么,有些忐忑,却也不希望皇上拒绝,毕竟这次错过,下次再想找机会便难了。
陆文湛沉吟了下,又恢复了惯有的笑容:“瑗修这个提议,皇贵妃认为如何?”
王怡洵垂眸:“怡洵能怎么认为,一切皆为君恩,该问皇上的意思才是。”
洛文珺一直在看陆瑗修,发觉她在王怡洵说出这句话时拿帕子掩了一下嘴,其他人或许看不出,自己却是懂的,这是卫国公主在掩盖一个一闪即逝的笑容。
她又看看王怡洵,皇贵妃的双眸虽然垂着,但那脸上的表情,期待的感觉更胜忐忑,心内突然便有些许亮光闪过,于是笑道:“卫国公主都这样讲了,皇上就许了吧。这厢大家也是清楚,王姐姐是咱们姐妹中最担当得起这个赏的。”
“洛卿这话……”陆文湛颇有深意地看了洛文珺一眼,略一思量,便笑着对王怡洵道:“瑗修都这样讲,想必也是大家的心声。既是如此,朕自然不会不同意,便封平湖城夫人为燕国夫人,皇贵妃意下如何?”
王怡洵不料事情如此顺利,一下还没反应过来,陆瑗修已经娇俏俏地笑了起来:“这可真是件大好事,瑗修在此先恭喜王娘娘了。”
她一开口,底下察言观色之人也是纷纷道贺。
刘怀玉推了下还有些发愣的皇贵妃,悄声道:“姐姐还不谢恩。”
王怡洵这才回过神,连忙跪下去叩谢皇恩。
这般热闹片刻,陆陆续续又有其他人猎得野兽回来。
春狩向来是提醒大周皇室莫忘当年马背得天下的历史,加上陆文湛也是洗好游猎之人,此刻也是心痒难耐,便令左右牵来骏马,轻巧一跃翻身上马。又环顾四周,突然间搭弓拉箭,众人只听得弓弦乍然崩响,便见一悍隼从空笔直中坠下,随从赶紧上前将隼捧来,只见箭镞深入那隼的咽喉,一击毙命。
陆瑗修带头喝声彩,紧接着便是一片山呼万岁之声。
谢柔云叹道:“皇上自登基后便久居宫苑,不料身手一如往常。看来这岁月对男人,终究是宽容些的。”
洛文珺笑道:“皇上是万岁,岂是妾等可比的。”
陆文湛豪情澎湃,转身对众人道:“今日朕便与尔等一同尽兴,诸位无需客气,此次谁猎得最多,朕重重有赏。”
言毕,纵马入原野,身影疾如闪电。众侍卫赶紧策马赶上,皇家浩荡队伍飞驰于莽原之上,赫赫威势,涤荡天地,颇有当年□□与群雄逐鹿中原的气魄。
陆文湛却是不满意,对护卫在侧的靖章王喊道:“这么多的好儿郎,让他们尽兴游猎一场便是,朕自幼便在这上林苑打猎,这么多人跟着,反是碍事。昭衍你也去试试身手吧,可别让朕失望。”
“春狩人多眼杂,昭衍可不敢让父皇独自在这上林苑。”陆昭衍笑道,“父皇还是饶了昭衍吧,人手可以撤下些,独自狩猎还是不要了。”
陆文湛正在兴头上,就有些听不进去,不耐烦挥挥手,正想说什么,只听一个清脆脆声音响起:“那父皇就让女儿充当次侍卫可好?”
………………………………
第47章 舍命护驾
“重夕?”陆文湛一回头,只见重夕身着侍卫服侍,一张娇花般的脸带着笑意,英气勃勃地骑在马上,虽身材娇小,却也有几分长京贵族公子的风流倜傥。
皇帝不喜欢身边的妃嫔太过强势,然而对女儿,却很希望看到她们文武双全不逊色男儿的一面。加之重夕以前对自己一直不冷不热,突然如此,他虽不愿承认,内心还是有种喜不自禁的感觉,因而笑道:“许久未见,倒让父皇刮目相看了。不过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不和其他女眷们一起,倒混到这边来了。”
重夕俏皮地一握拳:“大周早年问鼎天下,女子亦跨马扬鞭,不让须眉,当年太穆皇后更是攻下南方十六城,与□□并肩逐鹿中原。而父皇早年是皇子时,也经常随军远征,重夕每每在书中读到这些,总觉热血澎湃,父皇方才一箭,真真让女儿叹为观止,就让昭衍哥哥帮忙,换装成侍卫来了,父皇就让女儿跟着嘛,女儿真的很想多看几眼父皇狩猎时的英姿。”
陆文湛笑了:“罢罢罢,你若要跟着便跟着吧,只是自己小心点。其他人便散了吧。”
陆昭衍道:“那就让昭衍也跟着吧,父皇一人再加个妹妹,昭衍是真不放心。”
陆文湛想了想,道:“也好。”
陆昭衍于是让大队人马散了,皇帝喝了声,骏马登时扬蹄飞奔。
天地远阔,四野寂寥,极远处的群山高耸于云霭之上,隐隐可见还未完全消融的残雪。汜水已到汛期,澎湃之声穿石裂岸,不时有野兽的嘶吼声或人们的欢呼声传来,在风中远远传开。
重夕平日里只是与长京的公子仕女纵马游赏,极少如今日这般纵情飞驰,只听得风声飒飒,拂在脸上,撞击着胸腔,壮美山河,一时也让她无限感慨。
陆文湛一反平日朝堂上文质彬彬的形象,俊逸身姿,竟不输那些长年远征的将士。
他的弓比那些王公子孙们的都要大,重,也就陆昭衍所执的能与其相比。又有枪,锤随身,远射近战,皆不在话下。陆弘宪那虎王虽威武,然毕竟是以箭射杀的,陆文湛不多时竟已近身搏击杀死了两只熊,雕,隼,鹿,豹更是不在话下,重夕看得惊心动魄,也渐渐有些明白父亲当年为何能取得天下,母妃又缘何如此倾心父皇。
许是每个女子心中都有对英雄的几分膜拜,大周风气开放,英武的男人向来极受追捧。更何况陆文湛可以说是文武兼备,又身份高贵,在母妃年轻时他纵横捭阖,于乱世中夺得至尊地位,到了中年便收敛锋芒,做一太平明君,这样的英雄气概,大约也不止母妃一人迷醉吧。
至天色渐暗,陆文湛也终于面露疲色,几人便打道回去,在小树林中随意走着。
“父皇之神勇,若非亲眼见到,女儿真是难以想象。”重夕虽没动手,但跟着陆文湛狂奔了那么久,也是气喘吁吁,却也不失兴奋,“这次没有准备,以后若有机会,真想亲自拿弓箭一试。”
陆文湛哈哈大笑:“好孩子,不愧是朕的女儿。父皇政务繁忙,实在无暇亲自指点,若你想学,父皇可指几名高手教你。”
重夕喜道:“真的可以吗?”
“有何不可?你是我大周公主,本就不该是寻常人家里的弱女子。”陆文湛笑道,突然想起了什么,“说起来,你昭衍哥哥可是被北方十六国称之为‘鹤壁倪’,他若有空,大可让他亲自指点你一二。”
鹤壁倪,在北方蛮语中是对勇士极大的敬称,意为“射雕者”。想来陆昭衍这些年的征伐,在域外也是有了赫赫名声。
陆昭衍忙道:“父皇见笑,昭衍那点雕虫小技,在父皇面前可就是班门弄斧。”
陆重夕莞尔一笑,正想说什么,突然尖叫一声,双脚一蹬,竟脱离马缰,直直向旁边皇帝的坐骑扑去。
“重夕你做什么?”陆昭衍首先反应过来,惊叫出声。
陆文湛一个不留神,重夕已经重重地落到了他马背上,他只觉得眼前似有闪电略过,随即骏马受惊,高高扬起了身子,生生将重夕甩了出去。
“重夕!”陆文湛伸手想拉住女儿,然而马像是受了极大刺激,一阵战栗,竟不听使唤,载着陆文湛狂奔而去。
惊惶间只听到陆昭衍高呼数声“护驾”,顿时林中掠出数道高手身影,齐齐围攻陆文湛坐骑,利刃穿心,马血迸溅,只听得骏马猛力嘶吼数声,又差点踢伤几个侍卫,终于颓然倒地,而四肢还在抽搐。
陆文湛身形敏捷,马还没倒下,他已挣脱马镫,敏捷跃下,加之护驾之人甚多,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脱险后想起方才之事,犹然心有余悸:“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侍卫仔细审视了一番还在地上抽搐的马,方道:“回皇上,大约是今年暖得早,加之此次春狩规模浩大,把冬眠的蛇给惊醒了。这马是被蛇咬了,才会受惊不听使唤。”
陆文湛想起刚才重夕扑过来时自己似乎看到一道闪电,难道是蛇?
于是急问重夕情况,刚才众人忙着救驾,根本不知道那个小侍卫竟会是宜城公主,这会儿皇上问了,才急忙赶回去。
重夕并没有坠地,陆昭衍紧急时刻飞身下马接住了他,但是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却看到重夕面色苍白,右手举着一条蛇,颤声道:“总算是,没伤了父皇……”
陆昭衍长年在外征战,一眼便认出重夕手中这条是剧毒之蛇,登时大惊。
重夕指了指左手臂,上面一个小小的伤口,陆昭衍二话不说,拿刀划开衣服,俯身吮吸伤口处的毒血。待陆文湛一行人赶到时,黑红黑红的血已被吸出了不少,然而重夕的左手依然高高肿了起来,脸色也有点发紫。
陆文湛心疼不已,这个女儿平日里对自己何其冷淡,未料关键时刻竟是她救了自己。连忙吩咐重夕不要乱动以防毒血扩散,命今日随行太医速速赶来。
一众女眷是看到重夕被抬着回了大营才知道出了事,王怡洵一开始焦虑万分,见到皇帝骑着马回来的,顿时松一口气。倒是洛文珺看到重夕被抬着回了大营,又听说是被什么毒蛇咬了,竟是脚一软,若非一旁的李容华扶了下,差点直接瘫倒在地。
重夕只见得周围的人忙忙碌碌来来去去,一忽儿是皇帝,一忽儿是太医,一忽儿又变成了红笺。看起来大家都是挺急的,可她自己并没有觉得十分难受,只是身体有些发热,眼睛也有些花。
隐隐的,能听到洛文珺在账外的哭声,又能听到谢柔云和陆瑗修的劝慰声。她想让大家别着急,自己没什么事,但是张张口,喉咙却只能发出“嘶嘶”的喘息声,像肺部破了个洞,又有点像蛇发出的声音,她有些好笑地想,自己这样算不算是个蛇蝎美人?
“别说话,你现在这个样子有点吓人,万一被洛娘娘看到,她要更担心了。”有人在自己躺着的床边轻声说。
重夕有些艰难地转过头,就看到陆昭衍冲自己笑了一下,可能是因为刚才为自己吸毒血的关系,他嘴唇有些发肿,但那一笑温和柔暖,让人很是安心。
他的手法比太医还娴熟些,挤出残余毒血,拿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药水清洗伤口,又吩咐太医拿一些草药过来,配比好后敷在自己伤口上。
她见他这样忙忙碌碌,却又有条不紊,无由来地就想起刚才自己从陆文湛马上跌下时他稳稳接住自己的样子,男人的体温混杂着上林苑植物的辛辣气息,是她陌生却也觉得新奇的。怀抱又是那样温暖稳妥,让她在知道自己被蛇咬伤后也不甚担心,莫名就知道有这个男人在一切都不会是问题。
长京的公子们一贯衣饰鲜丽整洁,一年四季折扇在身,即使是今日春狩,也都会在身上戴了放满香草的荷包,个个都像是云端上下来的人一般出尘。以至于一国之君陆文湛如此率性英武,生生将那些贵公子比成了深闺淑女一般可笑的存在。
如此看来,最像皇帝的,反倒可能是这个与皇帝毫无血缘关系的皇长子。
正在胡思乱想间,突然厚厚的织锦门帘被拉开,陆文湛的声音伴着脚步声急匆匆进来:“朕的公主如何了?”
而后是老太医颤巍巍的声音:“回皇上,苍天保佑,公主虽还要受些苦,但已无大碍了。”
“这是什么蛇?方才侍卫说朕的马也是被这种蛇咬死的,毒性真这么大?”
“是这样,此蛇名阿巴曼,虽数量不多,但毒性极强。所以臣才说公主是苍天保佑,可能是靖章王及时吸出了毒液做了处理,否则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重夕躺在那里听众人对话,只觉得脑中越来越混乱,“嗡嗡”一片,感觉到皇上走过来拿手试了下她额头又拿开,而后又说了什么。她被蛇咬,又坠马,刚才怕自己会有危险,一直提着口气,此刻太医都这样讲了,便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慢慢沉入黑暗中。
似乎听到有人哭泣,有人说话,有人谢恩,但无尽的疲惫中,她已经什么都不想理会了。
………………………………
第48章 策略
意识再度清醒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但已经没有了那种混乱的感觉。
眼前的黑暗慢慢散开,发觉自己已经躺在熟悉的倾香阁内,洛文珺枕在案几上沉沉睡着,旁边是一盏小小的宫灯,火光在深浓的夜色中温暖地跃动着。
她想喊声“母妃”,但是看到洛文珺眼睛下一片青色,便也不做声,静静躺那看着母妃的睡颜。
门“吱呀”一声推开来,红笺捧着一碗百合粥轻手轻脚地进来,见洛文珺睡过去了,又赶紧取了薄毯想给她披上。
“没事,本宫不冷。”洛文珺却是睡得极浅,一点动静就醒了,对红笺道,“你也累一天了,不是让你早些去休息吗,怎么还不睡?”
“娘娘晚膳都没进多少,奴婢想着这会儿该是饿了,就到小厨房做了碗百合粥,娘娘多少吃点吧。”
“好孩子,粥放这吧,本宫一会儿就吃。”洛文珺笑了下。
重夕见母妃已经醒了,便也直接开口道:“母妃现在就吃吧,你胃不好,可是经不得饿的。”
红笺和洛文珺一愣,转过头便见重夕虽苍白着一张脸,眸光却是清亮亮的,便知她已无大碍,顿时松了口气。
“公主你可算是醒了,昭仪娘娘急得晚膳都吃不进了呢。”红笺道。
重夕挣扎着坐起来,红笺忙扶好她,靠在柔软的靠枕上。
“母妃,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吗,那蛇的毒液已经被挤得差不多了,不会对女儿有太大影响。”重夕吃力地笑笑。
“躺了这么久,你也该饿了吧。来,这碗百合粥母妃先喂你喝了,红笺,你再去小厨房做点清淡的点心来。”洛文珺道。
红笺应了声“诺”,便起身告退了。
洛文珺将粥舀了一勺,试了试温度,递至重夕嘴边,看着她咽下了,方道:“那柳氏虽一再保证不会伤你性命,然人心难测,母妃看着你被抬回来时,真真是有些吓到了。在上林苑处理下后,你父皇担心再出什么事,连夜将你送回紫寰城。此蛇毒性极烈,若非你执意要如此,母妃是万万不肯让你冒这个险的。”
重夕吃了几口粥,渐渐觉得舒服许多,方道:“这不没事嘛,有点中毒症状也是正常,不然父皇指不准会起疑心呢。倒是柳氏现在如何了,母妃可是答应过要让她重新承宠。”
洛文珺脸上的表情非常淡漠:“她现在还在浣衣局,母妃让她再等等,会想法子给安排到极乐宫来的。”
这个柳氏,便是当初红极一时的柳遥歌,王怡洵当时见她风头有些太盛,便在福子进宝陷害洛文珺这事上做了点文章,把柳遥歌也牵连进来打发到浣衣局去了。
洛文珺上次遭遇蛇袭时便让人暗中调查,发觉正是柳遥歌所为。又得知此女对皇帝极为痴情,入浣衣局时也不知王怡洵是如何同她讲的,竟颠倒黑白,让她认为是洛文珺妒忌她得宠,才借被陷害之事广织罪名,叫她无端受累。
柳遥歌出身自西南边陲湿热之地,极通蛇性,进了浣衣局后对洛文珺恨得咬牙切齿,便在那日偷偷溜到极乐宫附近以蛇偷袭她,却是露了马脚,没几日就被洛文珺查清了。谁料洛文珺并没有发作,还让人在里头好生照顾她。
“也是母妃大度,发现那些蛇是柳氏所为,只消和父皇说一句,她有几个头都不够砍的。偏母妃不仅替她瞒下来,还答应让她重新承宠,若是我,是真不乐意让个害过自己的人共同分享夫君。”重夕道。
“傻孩子,因为你是公主啊。这皇宫内,即便是当年的孝和皇后,不也是要和母妃这些妃嫔一道侍奉同一个男人。”洛文珺别过脸,唇角扬起,眼神却有些苦涩,“与谁分享不是一样,何况她也是个可怜人。当初皇上也有意给她封号的,只是王皇贵妃一味阻止,母妃这些年是荣华疾苦都经历了,见她对皇上这般痴情,也是有意想成全。”
“痴情人。”重夕有些玩味地念了念这三个字,心内竟有惨淡的凄凉感升起。
此次上林苑皇帝遇蛇之事,实乃重夕主动提议,再与洛文珺陆昭衍三人一起策划。柳遥歌暗地里令蛇攻击皇帝,陆重夕早有准备,及时护住父皇,陆昭衍也是早早得知消息,在一旁守着及时施救。里应外合,天衣无缝。洛文珺又告诉陆重夕,因为救驾有功,不仅前段时间因为鸢尾一事造成的阴影一扫而空,皇帝更是大大赞许宜城公主,给她食封增了三百户,连洛文珺也因教女有方受到嘉奖。
“极乐宫阴霾一过,约摸是要比以往还要风光了。”重夕看着洛文珺铅华未卸的娇艳脸容,有些感慨道,“如此说来,我还得感谢下这位痴情人。”
“前些日子你被禁足,母妃也备受冷落,听说过些日子江南那边又要送一批美女入宫。若不想办法一举翻身,怕是真就要冷寂下去了。一旦没了君恩,以母妃这家世,随便哪个出身好点的娘娘使点劲,怕是冷宫也不远了。”洛文珺道。
“所以即便是险棋,女儿也愿意走这一步。”重夕冷然一笑,“为了母妃,也为了女儿自己。”
柔软的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入宫后尽可能小心翼翼和善待人,却总有步步紧逼,既是如此,又何必一味忍让。
“昭仪娘娘。”紫砚在门外唤了声。
“进来吧。”洛文珺道。
紫砚穿得整整齐齐地进来,手里捧了个食盒:“方才见红笺在小厨房备了点心,便知公主定然已经醒了,奴婢就让她先去歇息了。”
洛文珺点点头:“你也是辛苦了。”
紫砚放下食盒,从里面端出几碟清淡的小点心,又点了几盏灯让室内明朗些,便在房间下首处坐下。
重夕心里一紧:“可是出了什么事?”
洛文珺随意吃了几口,突然重重将筷子一拍,恨恨道:“女儿,真是有人要害你。今天果然在上林苑动手了,还好早有防备,现在人就关在里院的柴房内。”
“居然……”重夕默然了下,复尔又笑笑,“也好,看来那次鸢尾背后的人是真的针对女儿,而不是通过女儿打击母妃了。只是我一个公主会被人惦念上,也是怪了。”
洛文珺让陆重夕今天故意穿了颜色极出挑的红衣,然后与陆昭衍约好在上林苑竹亭见面,卫芸则化装为陆昭衍身边的侍卫,待见面后迅速与重夕换了衣服,装作重夕的样子在竹亭静坐。果真如洛文珺所料,在众人注意力都被陆文湛亲自上阵狩猎之事吸引时,便有人对重夕下手了。
“若非昭衍让几个人暗中留下以备不测,怕是卫芸这样的身手也难以全身而退。”洛文珺道,“母妃已经告诉了你父皇,只道是有人将极乐宫一名穿红衣的侍女误认为重夕,竟在上林苑妄图刺杀。幸得几名侍卫在侧才幸免于难。你父皇很是生气,只是方才你中了蛇毒还昏迷着,便一时没得空审讯那厮。”
重夕靠在床上,许久未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窗台上一捧蔷薇,是前几天红笺采了放那的,刚拿来的时候开得很是热烈。重夕将其插水里养着,那花朵盛开的时间便格外长些,记得今天早上出门时还觉得开得挺盛烈,可是这会儿望过去,有好几朵茎的部位原来早已腐烂掉了,徒留着那花儿还亭亭在枝头,撑着这早该颓败的风姿绰约。
虽一切都如自己预料的进行着,但不知怎的,心内也是开心不起来。
“宜城公主自小在宫外长大,去岁归来后也是本本分分,真不知什么人竟如此狠辣,敢公然在上林苑指使人行刺。”紫砚愁道,“此人来头必然不小。”
“重夕封宜城公主后皇上颇为宠爱,虽有鸢尾诬告一事也并未怎么发落。本宫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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