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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红颜录-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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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文珺笑了笑:“像本宫,也不知是不是好事。”
谈笑间进了饭厅,重夕见到母妃,赶紧起身行礼。
只是二人显然没什么心思用膳,膳品皆是随便吃了几口便撤下了。
待饭毕,洛文珺让紫砚带宫人下去,面色便暗了下来,轻声道:“还好你今日救了豆卢氏,若不然,许多事我们许是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重夕看洛文珺面色便知不对,忙问道:“豆卢娘娘可有说什么?”
“她不是豆卢家的女儿,诸氏,韦氏也不是诸韦两家的血脉。”洛文珺道,她唇角浮出一丝冷冽的笑容,“可笑啊,这些世家大族。一个个道貌岸然,背后的龌龊手段,真是让人发笑。”
“几位娘娘不是这几家的血脉?什么意思?”重夕不明白,“那她们到底是谁?”
洛文珺冷笑一声:“豆卢氏,诸氏与韦氏,其实都是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从小在青楼长大的女子。”
“这怎么可能!如今的皇室再怎么不注重出身,也不会允许一个风尘女子入后宫的,还一次来了三名!”重夕难以置信,“若这三位娘娘都是青楼女子,那万一被过往的恩客看到,可不就成了弥天笑话?皇上可是经常戴她们三个出席宴会的。”
“这三人,都是被她们在的青楼作为头牌花魁培养的。所以从小接受的教育可能比世家小姐们更严苛些,且不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就能看见的。豆卢才人告诉我,她们尚为学徒,跟着当时的花魁学习如何接客时便被挑走了,并没有多少人见过。而后在大家族学习诗书礼仪,过了两年多才被送入宫中,早已脱胎换骨,非当年模样。”
重夕颦眉:“若为青楼女子,那么必然比其他女子要懂得如何魅惑男人。难怪了,集芳苑三人一入宫,简直抢进君恩。”
洛文珺冷笑一声:“可惜了,这几人感情远非我们表面所见那般好。豆卢婉言晋升得快,便被其他二人妒忌,经常捉弄谗害,她心中愤懑,又已无生的念头,便将一切都告知了母妃。”
“豆卢娘娘,没有了生的念头?”重夕听这话有些不对,“什么意思?”
洛文珺道:“她不想在宫内待下去了。”
“那……母妃,她也是身不由己吧,若真不喜欢,以后清清淡淡过一辈子便是,何必这样。女儿好不容易将她救回来的。”重夕一听,虽知这豆卢婉言的身份一被揭开便难逃一死,然而听到洛文珺这样讲,心底又升了几丝怜悯。毕竟如今知情人只消不开口,也没人知道这些事。
“有些事情,一旦卷入,那么不下一个死决心,是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的。”洛文珺道。
此刻有宫人过来告知重夕该出门了,洛文珺也便就此止住这个话题,叮嘱了一番,又让红笺过来陪公主一道出去。
宫人自是殷勤,重夕与母亲挥手告别,便上了轿。
风愈发冷了,一些怕冷的宫人已穿上了薄冬装。洛文珺却还是轻衣薄裳,一副翩然而轻盈的模样。她的妆容愈发严谨细密,如面具一样,将脸上的一切瑕疵完美地遮掩住,也将那种种情绪遮盖得彻底。
她就这样木然地看着重夕软轿离开的方向,宫人走得那样快,红墙尽头,哪还有轿子的影子。可洛文珺依然痴痴地望着,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紫砚扶着贤妃的手,轻声道:“娘娘,起风了,还是回宫里添件衣裳吧。”
洛文珺点点头,却是笑言:“天气凉了,可本宫胸口那团火,却是越烧发得厉害了。”
皇帝在长京郊外一处山谷内建有一座行宫,名玉锦宫。因了地理位置的关系,一年四季皆暖融如春,里边种了不少名贵花木,哪怕如今已临近冬季,也依旧繁茂葱茏。
陆重夕抵达时,一些皇子公主也已经陆陆续续来了。她在门口遇到了陆瑢婉和陆弘哲,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子从轿子里下来,手拉着手非常有礼貌地向姐姐问了好,看着非常可爱。只是重夕心细,只几眼便发觉这两个孩子看上去已经没有了自己刚入宫时那种无忧无虑甚至有些恃宠而骄的样子了,对一些下人都非常恭敬礼貌。
刘怀玉,到底是不如以往那般得宠了。
而陆文湛的孩子,更没几个不聪明的。
陆重夕一时失语,只沉默着与两个小孩子一道进去了。
“妹妹来了。”陆瑗修正在主殿倾花殿内与陆文湛说着闲话,见重夕过来,便欣喜地起身迎了过去,对义阳公主与康王却只是做了下面子上的礼仪。
重夕面上笑着应对陆瑗修,目光一扫,却赫然见到今日皇帝身侧的位置上,端端正正地坐着一个气质端庄的女子——陆瑜德。
“瑜德姐姐也在呢。”重夕走近,先向皇帝行了礼,又向陆瑜德问安。
陆瑜德笑容得体地回了礼便坐下了,并不多发一言。
她和皇帝坐得非常近,那位置原本是陆瑗修专属的,但今日嫡长女在,陆瑗修经过了春狩一事,也不再去争这些虚的风头。且明眼人都看得出,皇帝与陆瑜德虽坐得近,两人表情却都是淡漠的,甚至有些许尴尬,全然找不到父女该有的其乐融融。
“怎么这只有我们几个人,不是说皇子公主都要来,那些外藩的王子公主也在么?”陆重夕压低声音,有些奇怪地问陆瑗修。
陆瑗修嘴一撇,无奈道:“你不知道,那几个草原来的公主王子一个比一个野,一大早跑到我那看了九色鹿,便嚷嚷着也要去猎一头来,竟把弘熙也给拉过去了,这不一群人都跑山里狩猎忘了时间了。昭衍哥哥已经过去叫了,这也真是,玉锦宫的鲜花不来看,跑出去打打杀杀的,真是蛮子。”
玉锦宫温度舒适,风景更是绝佳,皇帝今日邀众晚辈前来,明面上便是欣赏这玉锦宫内培育的一些珍贵花卉。另一层意思,便是当初提过的,乌雅国的长老曾让使节向皇帝提亲,希望娶一个大周公主,皇帝心中的人选是陆瑜德,他并不多宠爱这个女儿,又觉得她身份高贵,嫁过去也能显示出大周要与乌雅国世代交好的决心。今日,便是找了个由头让两边孩子互相认识一下。若自己预料没错,陆瑜德未来的夫婿很可能便是今日自己见到的那名呼弥乾真。
“姐姐可别这样想,把弘熙哥哥叫过去,是因为九色鹿是传说中的神鹿,警惕性极高,轻易不肯近人。可不是人人都能像弘熙哥哥那样,只是在水边休息下,就能让神鹿跟过来,寸步不肯离开。”陆重夕笑道。
“妹妹嘴巴真是越来越甜了。”陆瑗修嗔道。
“重夕说的可是心里话。”重夕笑道,“谢娘娘近来如何?妹妹这段时间闲杂事多,也是有段时间未去迎仙宫了。”
“母妃一切还好,父皇让舒容华的皇子到迎仙宫让母妃抚养,也是多了份乐趣。”
皇帝虽一下子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不过看到两个女儿关系如此亲昵,亦是感慨:“你们两个关系真是好,若是朕的孩子个个都像你们这般,该多好。”
陆瑗修温声道:“父皇,弘宪哥哥只是一时没想通,过些日子肯定会好的。”
重夕没明白,悄声问陆瑗修出什么事了。
陆瑗修悄声道:“弘宪哥哥不是被父皇勒令闭关么,今日父皇也是有意找个借口让他出来,就派人过去请他来,孰料弘宪哥哥连门都不开,居然把父皇派去的人生生晾在门口一个时辰。”
“哎呀,这样可就不太好了。父皇身边的人,那是谁都得给几分脸的。弘宪哥哥怎么能这样。”
“所以呀,父皇刚才很不开心。”陆瑗修撇了撇嘴。
她们二人说话的时候,陆瑜德只是端然地坐在那里,不发一言。
重夕理解她,大周从来没有嫡长公主去和亲的先例,陆文湛对这个女儿,实在是有些绝情。而且堂堂大国的嫡公主远嫁那粗鄙之地,说起来也很不好听,这一点,陆重夕一直觉得皇帝的外交政策有些不对。
“父皇。”陆昭衍的声音非常清越,他和陆弘熙并排进来,后面是一群外藩的皇族贵族,应该是打猎在兴头上被陆昭衍叫回来的,无论男女,一个个狩猎装都还没换下,虽也是英姿勃勃,然而和这里一屋子锦绣罗裳的大周子弟比起来,差距还真是有些大。
不过陆重夕却是一眼就看到了呼弥乾真,虽也是骑射装,但非常整齐华贵,全然没有周围几人那般不修边幅的样子,那出挑的气质倒是与陆昭衍有几分相似。
陆文湛倒也不介意,笑道:“听昭衍说你们去狩猎了,可有什么收获?”
其中一人一挥手,道:“要说你们大周啊,别说人,真是连动物都软绵绵的。哥们几个溜达了大半天,也没见道几只生猛点的野兽,尽是些兔子,野鸡,鹿之类,没劲。”
陆瑗修颦眉:“此人好生大胆。”
她性格向来是比较冲的,刚欲起身说什么,未料那呼弥乾真却上前行了一礼,看了方才说话的那人一眼,笑道:“图喜宏,你这便不懂了,大周地大物博,什么东西没有。方才我们只是在靠近皇宫的那片森林狩猎,自然见不到什么大型猛兽。你没听过皇上上林苑狩猎,一人一日就打了数十只老虎么?”
………………………………
第102章 欢宴
那名唤图喜宏的人从一进来就颇为张狂,重夕隐约听过他是一个汗国的王子,在草原一带颇有地位。然而呼弥乾真这样说几句,他竟也收敛了神色,呐呐站到一侧。
陆瑢婉扯了扯陆重夕的袖子,轻声道:“这个草原王子,怎么看起来与其他人有些不一样。”
重夕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只道:“因为他书读得多。”
陆文湛饶有兴致地看了呼弥乾真一眼,嘴里也是客气:“王子抬举了,谁不知王子是草原上著名的神箭手。”
如此客套几下,陆文湛便引了众人去玉锦宫后花园,那里的珍奇花木几日前便被精心修剪过,就是为了今日能在这些藩外人士面前一展风姿。
不过这些花在大周也算常见,重夕并无多少兴致,因而只是随意与众人闲聊。
那呼弥乾真就走在自己旁边,时不时问这问那。他的汉语并不十分流利,但重夕每次解释那些植物时,他都一脸认真地听着,倒是很像小孩子学习的样子。
一下午过得非常愉快,这些个草原上来的公主王子们对大周文化也非常有兴趣,有些看得出还研习过,吟诗作对皆不在话下。
如此到了晚间,皇上便下令在玉锦宫设宴席,将宫中珍藏的佳酿取来,让大家在花间月下一醉方休。
呼弥乾真等人之前打来的野味也被呈上来,用他们草原人最原始的方式烹饪。
拿匕首剥开猎物,一个个串在架子上,刷上调味料,下面烧起篝火,再将猎物不断翻滚着,不多时,便有油“滋啦滋啦”地冒出来,肉香扑鼻。
图喜宏等几名草原人早就按奈不住了,方才上的那些大周菜肴虽极其精致,然而他们别说不知道该食用哪里,连筷子都拿不住,出了不少洋相。此刻见了这些野味,肚子内馋虫一下子就上来了,直接用刀割下来,叉着就往嘴里送。
陆弘熙被父皇安排着与这些草原汉子坐一道,也是为了让其能多学习学习与不同人社交,然而素来文静儒雅的他见到这些人在天子面前毫不顾忌地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口中虽不言,心中却是一万个看不起的。
陆瑜德亦是被几名着装比男子还野性的公主们包围着。草原女子性子与男子一样,豪迈不羁,爽朗非常。见陆弘熙生得好看,一个个竞相过来倒酒调笑。更有图喜宏的妹妹东枝公主,居然捏着陆弘熙的脸喊他酥酪哥哥,羞得陆弘熙满脸通红。
“弘熙哥哥这个样子,以后可怎么娶妻生子呀。”陆弘哲童声稚嫩,说出的话却让大家哄堂大笑。
陆昭衍也觉得好笑,就逗他:“那你说,你弘熙哥哥应该怎么做才对呀。”
这康王别看年纪小,胆子却大,居然就跑过去在图喜宏妹妹的脸上亲了一下,还一脸严肃道:“这样才对嘛,母妃说过,这叫妾有意郎有情!哥哥那样子,叫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那东枝公主不料这大周小皇子会来这么一下,顿时马奶一样白皙的脸上浮了两片红晕出来。惹得几个熟知她脾性的人捧腹大笑,直道从未见过东枝公主这副模样。
陆文湛本在喝一口酒,闻言差点喷出来:“你这孩子,这话真是你母妃教你说的?”
陆弘哲奶声奶气地回答:“母妃没有教过宪儿,可是宪儿知道母妃喜欢这句话。她唱歌时候总会唱到这些,什么春光无限花富贵,郎情妾意两相缠。时光荏苒,吾心悠悠,郎情妾意,唯愿恒久……”
孩童嫩生生地背着那些甜蜜的词句,懵懵懂懂的表情,也不知道是懂还是不懂,逗得大家直笑。
陆文湛也笑了会儿,末了却是看着陆弘宪陆瑢婉叹了口气,道:“朕也是许久未去淑妃那了,倒真是有些想念她的琴她的歌了。”
陆瑗修眨了眨眼睛:“父皇情深,是后宫的福泽。”
此刻有宫人进来,在皇帝旁边耳语几句。
皇帝便起身笑道:“朕有些事需去处理下,这边诸位请即兴。瑗修,你替朕好生招待下贵客们。昭衍,你跟朕来一下。”
陆瑗修自然忙不迭应下。
陆文湛不多留,言毕便起身匆匆离开了。
他虽面色如常,然陆重夕等人皆能觉察出哪里不对,陆昭衍也不明就里,只能在起身离去时对身边的重夕提了句小心些,也匆匆跟着皇帝离开了。
陆瑗修赶紧起来招呼众人继续饮酒赏花,又是唤美艳舞姬献舞,又是主持猜花谜,气氛在她引导下很是融洽。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月亮很快便上了柳梢头。
按理宴会也该结束了,只是前几日花房又献了一批新育出的昙花,据说很是美丽。几名雪山一带来的小国公主早听闻昙花有“月下美人”之称,却从未曾见过,此刻便提出要守着看昙花开。
陆瑗修自然是主随客便,让宫人们将这批昙花都端上来,围绕四周,又免不得费些口舌,将这些大周精心孕育的花朵好生夸赞一番。
只是现在宴饮已近尾声,虽也重新端上美酒佳肴,酒足饭饱的人们却是没那么好的胃口了。宫廷歌舞这些日子亦是看得多了,一时便有些无聊。
为了活跃下气氛,陆瑗修便提出玩击鼓传花的游戏,花落谁处,谁便上去表演个节目。
游戏是对陆重夕这些大周子弟来说是老旧了些,可那些草原来的王子公主却觉得新鲜,个个玩得不亦乐乎。加之他们性格豪爽,轮到自己表演时更是卖力,与大周儿女的端庄矜持全然不同,如此一来,倒也将气氛推上了一个□□。
不多久,陆瑗修接到了捧花。
她便在众人的起哄声中笑着说了声:“瑗修不是多才多艺之人,只跟着母妃学了几首曲,今日便献丑了。”
便让明烟取来琴,于花间坐下,试了下音,便开始弹拨。
未料还没弹多久,她突然“哎呀”一声,一下子捂住了手指。
“怎么了?”陆重夕赶紧过去看,其余人也紧张地站了起来,陆瑗修赶紧让他们坐好,道自己无碍。
她的食指上裂开了一道伤口,正往外冒着血,明烟赶紧吩咐人来给公主止血。
“公主前些日子修剪花儿的时候手指不小心被剪子弄伤了,刚好上不久呢,这一拨琴弦,估计就裂开了。”明烟道。
陆瑗修疼得眉头紧皱,却还是道:“无妨的,一点小伤口而已,弹个曲子不是问题。”
“姐姐别逞强了,这血流了这么多哪是开玩笑的。”陆重夕道。
陆瑗修扫了眼周围,轻声对陆重夕道:“妹妹,这里头可不止咱们的兄弟姐妹,还有别国的王子公主。你看刚才他们唱歌跳舞耍刀舞剑的,个个多才多艺,姐姐要是这么就算了,岂不是被人看不起?”
陆重夕又好气有好笑,道:“姐姐,一个游戏而已,那么较真做啥。”
“你又不是不知道父皇那性子,在外藩面前特别注意这些,哪怕是玩个游戏,也不希望落了下风。”陆瑗修道。
陆重夕撇撇嘴,想了想,站起来对众人道:“卫国公主伤了手指,她的表演便由我来完成。我自是诸方面都不如姐姐,还望各位不嫌弃。”
“重夕妹妹,谢谢你。”陆瑗修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一个游戏而已,底下的人自然不会在这些上面计较,几个草原王子先前只注意到陆瑗修,如今一看这位晋阳公主亦是如花似玉,还激动地喊了几声好。
呼弥乾真也鼓了鼓掌,他方才舞了一出剑,算得上是精彩绝伦,此刻看重夕上场,露出了饶有兴致的表情。
重夕想了想,自己的琴艺自是不能与瑗修相比,但歌喉在众公主中应当算是上佳。
《月出太山》是练了许久的曲子,词又极美,为求稳妥,那便是这首了。
琴声即是心声,她于花树下徐徐拨弦,低吟浅唱。微醺之际,月色如水,花影似梦,天音神曲,直叫人心魂荡漾。
一曲终了,连陆瑜德冰一样的脸上也露了几分动容。那东枝公主更是纷纷叫好。
尾音落,所有情感倏然收回,陆重夕的歌中是百转千回的情感,然而乐声停下时,她的脸依旧端然如旧。
陆瑗修悄悄对重夕说了声:“谢谢妹妹。”
重夕笑笑,回到了位置上。
也不知怎的,心里竟有几分说不上的不舒服。
眼见着游戏再度开始,心里却没了兴致,只想那昙花早些开,自己早些回去。
陆瑗修却是兴致很高,又命人给重夕斟满美酒,重夕酒量尚可,然今日许是太累了,几杯下肚,便有些云里雾里。看看其他人,有些还是兴致高昂的,有些也和自己一样,一副熏熏然之态。
那呼弥乾真也是喝多了,起来说话舌头都有些大。
陆瑗修便吩咐宫人将陆重夕与呼弥乾真先扶到内殿休息下,别酒后着了凉。
红笺应下了,正欲扶公主起来,却见紫砚和玉墨携了几名极乐宫宫人匆匆赶来,道是贤妃有事要让公主回去。
陆瑗修笑道:“什么事这么急,公主醉了呢,今晚宿在这边也可。”
紫砚道:“贤妃娘娘只说事情重要,让奴婢赶紧接公主回去,至于什么事,奴婢也不甚清楚。”
陆瑗修沉吟了下,看起来有些不情愿,却也只能道:“罢,那你们就好生送公主回去吧。”
陆重夕已经醉得有些不省人事了,玉墨便让一众人搀扶着她上了轿,抬着走了。
洛文珺在极乐宫内来回踱步,待见到紫砚一行人的身影,赶紧迎了过去。
掀开轿帘,重夕已是一副人事不省的样子,醉歪歪地差点跌下轿子。
洛文珺让玉墨跟着红笺去服侍公主就寝,而后问紫砚:“你去的时候,公主是在哪里?可有出什么事?”
“公主醉了,不过我们到的时候她还在宴席上。”紫砚道。
洛文珺深深松了口气:“这就好。”
夜已经很深了,星子如碎钻般洒在深黑色的夜空里。
洛文珺站在寒风乍起的庭院里,一时间竟生了无限的茫然。仿佛爱恨情仇,富贵荣华,都成了云烟一般的幻景,费尽心机,步步为营,可这争来斗去所得的,难道真是自己心底真正期盼的东西?
有人提着裙裾,轻手轻脚地来到自己身后。
………………………………
第103章 鸳鸯配
回过头去,豆卢婉言不施粉黛,着一身素衣,披散着黑绸般的长发,清凌凌地站在星光下,仿佛不是人间女子。
“贤妃娘娘。”她轻声道,“我要走了,这地方太脏,以后,你要保重自己。”
皇帝是在天蒙蒙亮时候回宫的,王怡洵在凌霄殿门口跪了一夜。皇帝却是一回紫寰城便直接去了惠仪宫那边,与刘怀玉一道用了早膳,而后便去上早朝,全然不顾王怡洵单薄的身子能否经得起初冬的寒气与一夜久跪。
宫中人消息灵通,皇帝还未从惠仪宫出来,许多人已经知晓了原因。
陆弘宪在禁足期间竟偷偷跑出来与谢六小姐私通!皇帝得知消息后马上赶过去,在谢家朱雀街的府邸后花园内将两人抓了个正着。
如今谢家一些女眷已经入宫去找谢贵妃与太后,王家等人则纷纷去了毓宁宫,然而王皇贵妃受风寒高烧不止,已是无力再接见什么人。
太后免了请安,寿康宫大门关上,和谢家老太太长谈。
迎仙宫也是去不得了,众人便都相携着去了惠仪宫。
刘怀玉这许久没这么热闹了,皇帝的恩宠如雨露,滋润着她前些日子已经有些寡淡下去的面容。但见她今日着一身娇花石榴红长裙,笑盈盈地招待着众人。
惠仪宫的茶还是那么香,茶点,却是再难有琼脂在世时那种滋味了。
只是对于众人的疑惑,刘怀玉却并不回应,只一味道着皇帝待自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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