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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红颜录-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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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不高,便只唤一句娘娘,说话也是不留情面。
柳遙歌脸上顿时红一阵白一阵,恼得接不下话。她本想道这呼弥乾真若真是正人君子,那前段时间的崔妍续又是如何死的。只是这样的话,到底不能在大庭广众上提,只能恨恨咽下。
东枝公主间柳遙歌这副模样,便更加得意了,正欲再开口讽刺几句,突然听得呼弥乾真回头喝到:“东枝不得无礼,快向柳选侍道歉。”
那东枝公主一噘嘴:“是她先说你轻浮的,你可是我们草原上的大英雄,哪里轮到这些深宫女子这样讲。”
呼弥乾真面色不变,东枝公主身侧的图宏喜已经赶紧拉住了妹妹,对柳遙歌道:“小妹年幼不懂事,我替她向柳选侍道歉了。”
图宏喜也是汗国王子,他都这样讲了,柳遙歌倒也不好说什么了,只能强笑着敷衍过了。
“好!”只听得太后抚掌赞了声,“今日是个好日子呀,哀家心爱的公主得以嫁给乾真王子这样的良人,合该庆祝一下。”
她亲自起身,向呼弥乾真敬了一杯酒。
太后何等尊贵,呼弥乾真忙不迭回敬。
陆重夕冷冰冰地看着太后,看着她脂光粉腻一张笑脸,那浓浓的妆容,说不清是为了掩饰衰老还是凸显她尚未完全失去的风韵。可她的笑容是完美的,敬完呼弥乾真又来敬自己,丝毫不顾及自己不举杯的无礼。
“重夕,太后敬酒,你这样子,成何体统?”洛文珺道。
“心中敬一个人,原也不在敬不敬这一杯酒。”重夕昂首道。
她今日盛装,琉璃宫灯下,华光照得一众人黯然失色,太后觉得有些刺眼,便回头看了眼洛文珺,那笑容却丝毫未变:“宁国公主所言甚是,贵妃真是教女有方。”
她转身回至自己座位,端端正正坐下,拍手道:“来啊,将哀家那颗夜明珠取来,赏给宁国公主。”
那颗夜明珠乃当年皇帝新登基时所得贡物,倾尽全国也再难找下一颗,说是夜明珠,但哪怕是白天,都有如清霜般的光芒射出。皇帝仁孝,如此珍宝,自然献给母后。
洛文珺忙道:“太后之前已经赏了重夕项圈,这夜明珠如此贵重,公主实在接受不起。”
“堂堂宁国公主,有什么接受不起的。”太后笑,目光如电,扫视在场众人,又落到将唇抿得紧紧的重夕面上,“哀家愿你勿忘记自己的身份,你是大周的明珠,不是要依靠什么太阳才能发光的孤月,无论何时何地,照亮你的周围人,要让他们一直看到你的光芒。”
陆重夕没有去接那颗明珠,径直起身拂袖离去。
她在即将步出殿门时,突然听到身后一阵轻微但清晰的笑声,豁然转身,陆瑜德捂着嘴,像是听到什么极好笑的笑话,笑得浑身抽搐,竟连眼泪都流了下来。那双永远如明镜如深湖的眼睛,此刻眯成了一道缝,偶尔漏出一两丝光,却是叫人怎么也看不甚清楚。
洛文珺赶紧步下台阶,诚惶诚恐替女儿谢了恩。
皇帝一言不发地坐在御座上,他意兴阑珊,却也笑着。夜色下女儿的背影越来越远,像很多年前那个人,也是这么毅然决然地离开自己。他眸中有水光,慢慢看不清了,可在座众人的热切目光,却只看着他一人。
于是他再次起身致酒,像是在致所有被自己亲手掐碎的,真挚的心。
………………………………
第128章 枷锁
陆重夕态度非常坚决,和谢子绍,或许不能在一起了,但不和谢子绍在一起的自己,也绝不容许别人来碰。
她在倾香阁收拾包裹,即刻便要离宫,极乐宫一众人吓得呆若木鸡,紅笺想去劝劝,陆重夕便喝道:“你留在宫中便好,无需跟着我。这公主之位我也不要了,至外头寻个道观住着都要比嫁去那草原好。”
紅笺一下子就哭了:“公主,你可千万别说气话。皇上有此决定,奴婢心里也替公主不平,可公主若出去了,贵妃娘娘怎么办,我们这群人又该怎么办?”
陆重夕冷笑道:“母妃都已经是贵妃了,你还担心她么?有这样的母妃,你们好好跟着她,自然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极乐宫,根本不需要我这么个公主。”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突然一声厉喝,洛文珺被一众宫人簇拥着,步履匆匆而来。
贵妃的仪仗队绵延不绝,雪夜,又是新年,开道的宫人们手里皆提着精致的灯笼,红红暖暖的火,本该照出一片喜气洋洋,可贵妃不悦,自然人人都绷着张脸,紧张地站着。
“母妃来了。”陆重夕冷笑道。
洛文珺步入倾香阁,于绣榻上端端正正坐下,方问道:“我若不来,你又想做什么?”
“母妃来还是不来,我都要离开这里。”陆重夕直视洛文珺的双眸,一字一顿道。
“你是在胡闹。”洛文珺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波澜,却沉沉地让人窒息,“你可知今日宴会,来的都是些什么人?你如此无礼,置皇上与太后的颜面于何地?”
“女儿如何不知呢,不过是些我们大周的皇亲国戚,和那些粗鄙蛮荒之地的皇亲国戚。想来这些身份贵重之人,也不会介意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公主离开。”陆重夕讽刺地笑了,“再者,我有礼如何?无礼又如何?我以礼待人,人又以什么待我?”
洛文珺叹了口气:“你是国公主,身份自不是寻常人可比。”
“若知道这国公主的荣耀是要以嫁至草原为代价,我不要便是。”
“你太任性了,这是皇宫,哪里是你要便给,不要便收回的。皇家儿女,享了泼天富贵,也需担起万民的寄托。你是公主,婚姻之事,不仅仅是家事,很多决定,也是慎之再慎才做出来的。”洛文珺道。
陆重夕努力平复自己因为激动而有些紊乱的呼吸,走近洛文珺,问道:“母妃早知道父皇要将我嫁给乌雅国了,是不是?”
洛文珺并不否认,点了点头。
“为何,为何母妃不阻止?”陆重夕终于失声哭出来,“母妃不阻止,也不告知女儿,若早些得知,女儿也可以早做准备,或许,或许就可以改变父皇的决定。为何母妃从头至尾一言不发,要让父皇在今夜当众公布这个决定,如今让父皇改口,可就难多了。”
洛文珺见着女儿泪如雨下,简直是心如刀绞,可她定定地坐了会儿,却是慢悠悠开口:“是母妃让你父皇这样做的。”
“什么?”
重夕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气定神闲的洛文珺。
贵妃进屋后脱去外袍,内里是一件娇花石榴红织锦长裙,那些并了金银线的繁复花纹层层叠叠堆积着,细细看来都是些寓意着多子多福的吉祥图案。她被浓妆覆盖的脸看不出本身的气色,只一味地雍容华贵,却冷冰冰地如戴了张华贵的面具。
她便用这样一张面具般的脸应对女儿质疑的目光:“是的,是我,让你父皇这样做的。陆瑜德是嫡公主,若让她和亲乌雅国,大周将颜面尽失,且瑜德背后的郑氏一族,尚未完全没落,军队朝廷内都还有不少亲信,若激怒了他们,恐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你提议让女儿去和亲?”
“那个乾真王子,母妃看得出,他对你是有好感的。”洛文珺道,“他是华阳长公主的儿子,也算是有大周皇室血统,将来又可能是乌雅国君,配得起你的地位。而且乌雅这个地方并不像其他草原部落那般野蛮,他们仰慕大周文化,许多制度也是从我们这学去的……”
“母妃!”陆重夕尖锐地喊了一声,打断了洛文珺的话,“我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忍心做出这样的事!我与子绍哥哥情投意合,不能嫁他,本就伤心欲绝,你竟还要将我推离自己的母国,那乌雅国人民是怎样生活的与我何干,母妃说那么多,无非就是告知我,和亲选择我,对皇室损失最小罢了。”
洛文珺道:“皇家向来如此。”
“可我没想到,竟会是母妃如此提议。父皇原本,应是想让瑜德姐姐去的。”陆重夕热泪滚滚。
“母妃说了,她去不合适。”
“那还有宗室女,还有适龄的女官,都可以被认作公主去和亲的。这些,历朝历代又不是没做过。”陆重夕气极反笑,“多少皇后妃嫔,都为挽留自己的女儿努力过,母妃,你竟是主动将我推出去。我自问这些日子在父皇跟前尚算得宠,失去我这样一个女儿,于你又有什么好处?”
她言毕,突然愣了下,继而又了然地笑了:“不,是有好处的。为了家国大义,不惜亲自将女儿送到草原王子身边,既讨好了太后,又让父皇会另眼相看,肯将贵妃之位赐予你。且你有了一个嫁给邻国王子,将来甚至可能是国王王后的女儿,也便不再是背后无势力之人了,只怕这整个朝廷,都要对你高看一眼,是么?”
洛文珺凤目耀耀地看着陆重夕:“你便是如此看待母妃的?”
“难道我说错了吗?如今你又有了身孕,我也便不再是你唯一的孩子,让我和亲,能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
洛文珺面对陆重夕一连串的冷嘲热讽,轻轻地笑了:“过去我总觉得对你保护太多,未曾想你分析起来还真是头头是道,条理分明,到底是小看你了。你,长大了。”
她起身,不再多看一眼陆重夕,只道:“如今这门亲事已经定下了,你不管乐意不乐意,只能同意。”
陆重夕冷然道:“休想。”
洛文珺也不和她多言,径直出了门,对一众宫人道:“看好她,别让她做出什么傻事。和亲之前,不准她出倾香阁。”
“母妃!”陆重夕厉呼一声,便想跑过去拉住洛文珺,到了门口,却被宫人们拦住了。
“公主请勿为难奴婢们。”绘月低着头,虽是不忍心,但亦坚决拦住了陆重夕。
“若你想明白了,让宫人通知母妃一声,自会让你出来。若是想不明白,便想到明白为止。”洛文珺头也不回道,“今夜过去,便是新的一年了,该断的旧事,你该彻底了断。”
她挺着愈发明显的肚子,端然走在冰天雪地中,宫人们忙上去给她披外袍提裙裾,前呼后拥地又重新出了极乐宫前去寿康宫继续那未完的盛宴。
陆重夕无力地瘫坐在了床上,身边紅笺快手快脚地将剪刀等物件收拾了,躬身准备离去。
“紅笺。”陆重夕唤住她。
“奴婢在。”紅笺赶紧答道。
陆重夕颇为意味深长地看了紅笺一眼:“你这是担心我会寻死?”
“奴婢不敢。”
她看着紅笺唯唯诺诺的样子,似是再也想不起当年跟在自己身边那个伶俐俊美的丫头了一般,突然间那浓浓的厌恶感难以抑制地喷薄而出:“我不会寻死的,只是我若嫁至乌雅,你该何去何从?”
紅笺轻声道:“奴婢一个下人,何去何从,自然只能听从主子们的安排。”
重夕笑了:“你出去吧。”
紅笺“诺”了一声,赶紧出去了。
陆重夕猛一拂袖,桌案上平日里练字的宣纸纷纷扬扬洒了一地。
真讽刺。她想,真是太讽刺了。
紅笺若真是忠于自己,她该是道公主去哪,她便去哪,今日这样的回答,自己怨不得她,却也是心中一片冰凉。
这一路走来,虽也设计过,却也真是不愿主动伤人,对身边之人更是以真心相待。熟料突然有一天真相浮出水面,原来所有人,都巴不得推开自己,离开自己。
青阳公主,宜城公主,晋阳公主,宁国公主。
封号一个比一个尊贵,内心却一日比一日孤独,到最后孑然一身,顶着那些个给外人看的封号又有何用?
室外又下雪了,飘飘荡荡的,被宫灯一照,便是琉璃仙境般的场景。
陆重夕推开窗,让冷风灌进温暖如春的房间。她想她是在温暖中待了太长时间,思绪都有些昏沉起来了,被这清寒之气一吹,才觉清醒许多。
她在各处窗户那环视了一圈,前门有极乐宫各色宫人守着,后面是花园,御林军会定期巡逻。自己这边则连身普通宫人的衣裳都没有,若想出去,倒真是有些不易。
自然了,即便出去了又如何,自己一介女流,如今除了这一身的绫罗绸缎,什么东西都没有,离了皇宫,又该如何在躲过追兵耳目的情况下安身立命?
除夕,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宫中宴会上的欢声笑语不断传来。她方才,也在一个盛大的宴会上与人举杯畅饮,共享珍馐,尊贵的身份,慈爱的长辈,众人的倾慕,红尘之人追求的生活,她轻而易举便得到了。熟料不过一个时辰时间,竟落得要对着镜中盛妆华服的自己潸然泪下。
有人轻轻敲门。
“不见。”重夕道。
“宁国公主,奴婢是花房的小婉。”门外那人轻声道,“你上次让奴婢们配置的玫瑰白玉香膏已经好了,用来涂抹肌肤是最好不过的了。”
重夕近期并没有叫人给自己配置这些东西,皇帝赏的都还用不完呢。
然她想了想,道:“进来吧。”
“宁国公主。”进来的是两个人,抬着一盒芬芳扑鼻的香膏进来。她们皆戴着风帽,入室后一掀开,为首的那女子有一张清水出芙蓉般的脸,没了宫妃的盛装丽饰,反是愈发清雅秀美了。
而后面的女子只是抬眼笑了一下,虽面色苍白,却眸光如刃。
………………………………
第136章 女人计
谢柔云冷笑一声:“什么为何如此?你自己茶艺不精,我不过是不让你出丑罢了。”
陆瑗修几乎咬碎一口贝齿:“母妃明明知晓我的意思。”
谢柔云猛一拂袖:“正是知晓你意,才会出手阻止。这茶里你放了什么?洛妹妹这些年可有哪里对不起你,竟令你下如此狠手。”
“她出身小门小户,身后也无任何世家大族为依托,便能靠一己之力爬到贵妃的位份。只是如此便罢了,偏还怀了龙种,这万一生出的是个皇子,洛娘娘的前程,母妃能预料得到么?我不过是想替母妃解决这个后顾之忧罢了。”陆瑗修上前一步,逼视自己母妃,眸间竟是杀机迸露,令人不敢直视,“当初为打压王娘娘而将她捧上台面,依我看,竟是选错了人。”
“那是她的造化。我们不捧她,她若有能力,命中注定也是要离开冷宫的。”谢柔云道,她心中极度伤感,却不想在面上露出分毫,“当年她姐姐可以让皇上一见钟情,顶住压力封为皇贵妃,那诞下公主,如今又怀上二胎的她被封为贵妃,又有何不妥?”
陆瑗修忍不住喊了起来:“母妃,你是真的糊涂了么!她此次诞下的若是皇子,我们日后将如何自处?弘熙,现下是越来越不受父皇宠爱了。现下已经多了个弘一,将来洛娘娘再生一个,弘熙,他还有可能成为大周君主吗?”
“弘熙仁懦,过去弘宪锋芒毕露,皇上心中忌讳,才会喜欢弘熙。如今弘宪没了,弘熙毕竟锻炼得少,许多事情一接手,能力上是差了些,你父皇不喜欢,也是难免。”谢柔云勉力稳了稳情绪,道,“你也无需太过担心,皇上如今可都没立太子呢,弘一也还在襁褓内,再喜欢,离长大成人还有段距离。至于洛娘娘,她怀的是儿是女我们都不知道,你又紧张些什么?即便是皇子,那是比弘一还小的儿子,日子这么长,弘熙经过锻炼,羽翼会硬起来的。”
陆瑗修冷冷道:“都说知子莫若母,我看母妃,是一点也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前些时候弘熙竟还想宽大处置一批为他国卖命的细作,若非我及时发觉,当机立断全部在狱中给处死了,父皇还不知会怎样看待他呢,父皇喜欢什么忌讳什么,他活了这么多年竟全然不知么。这样下去,接手的事务越多,父皇心中只怕越不喜欢。”
“若真是如此,也只能怪他自己资质愚钝。你即便想法子让你洛娘娘没了孩子,也还有下一个,下下个妃嫔会怀上龙种,难道你要对每一个人都动手?”谢柔云终是气得柳眉倒竖,“堂堂大周国公主,怎就只会这种下作手段,亦或是,你真以为自己每次都能成功得手?”
“我下作?”陆瑗修忍不住“呵呵”冷笑,“我这是为了谁?竟被说为下作!若无我未雨绸缪,母妃啊,一个一年到头都得不到多少皇帝雨露的女人能成为迎仙宫的主人?能坐上皇贵妃的位置?”
“闭嘴!”谢柔云怒斥道,“你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你这般模样,若被你父皇知道,真不知他会如何难受,这么多年宠爱的女儿,竟是这样的品格。”
“没有这样的品格,便走不到如今的位置。”陆瑗修冷声道,她眼尾以薄薄的胭脂和金粉扑出蝶翼的形状,将原本温和的五官勾勒出几分凌厉的妩媚,再加上现下的表情,谢柔云见着,竟是疑心起眼前的女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女儿。
“我谢氏之女,无需用此等手段去争宠。后位于我,不过是可有可无之物。”谢柔云一扬脸,径直从女儿身边走了过去,“你伤天害理的事已经做得够多了,该消停下了。洛娘娘腹中的孩子,还有令澜的弘一,我自会护他们周全。”
皇贵妃裙袂间的香风冷冰冰的,拂在陆瑗修脸上,像不动声色的一个耳光,让她被细腻脂粉覆盖着的脸都滚烫了起来。
陆瑗修只觉得自己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胸脯不断剧烈起伏着,然而宫人们已经从外面过来了,自己是绝对不可以让人发觉与母妃起冲突这事的,便生生忍下来,到窗边案几旁坐下,取了谢柔云的笔墨开始写信。
谢柔云对皇帝想招谢舒颜入宫之事非常上心,一个宫一个宫过去说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少娘娘闻言亦感到了不安,纷纷通过各种方式阻止皇帝的这个念头。
这日洛文珺依旧在心焦于陆重夕的音讯,加之孕期内各种不适,用完膳后便有些昏昏沉沉的,正预备道寝殿小睡一会儿,突然闻得陆文湛过来了。
她赶紧唤了紫砚过来给自己梳理下,务必在皇帝面前保持住花一般娇艳的姿容。
待得陆文湛的身影出现时,已经容光焕发的洛文珺理了理裙裾,扶着紫砚的手迎了过去。
皇帝面色很不好,洛文珺心内了然,面色却是装出毫不知情的样子,恭恭敬敬行了礼。
皇帝忙扶起她:“有了身孕,便别在乎这些虚礼了。”
洛文珺朱唇一抿,轻声道:“礼不能废,如今女儿又出了这样的事,万一臣妾在这些细节上再出什么差池,被有心人抓到了可怎么好。”
“谁敢在朕面前说你。”陆文湛口气有些严厉,搂过洛文珺便朝室内走过去,“你是朕宠爱的女人,都需如此小心翼翼,这宫中的人心,未免太凶险了些。”
洛文珺眉目间凝着薄薄的惆怅,道:“是臣妾自己过意不去,重夕这孩子不懂事,如此贸然出走,真真叫人为难。堂堂大周公主,国事面前,怎能如此儿女情长。”
“洛卿莫自责,我们女儿自小懂事,这次的事,怕就是出在谢家公子身上。按重夕平日的作风,是万万不会如此离经叛道的。这谢家也算世家大族,怎能允许世子做出如此孟浪之事。”陆文湛道,这话过去徐福蓉提过,现下皇帝又重复此,洛文珺一颗心才算安定下来。
“臣妾前几日去拜访过谢姐姐,她也很为此事头疼。”洛文珺道。
“她头疼?”陆文湛突然冷冷地笑了声,“还真是不知道她头疼些什么呢。”
两人一道进了屋,洛文珺让紫砚奉上香茗与茶点,亲自喂了陆文湛一口玫瑰酥:“皇上的话,臣妾不明白。”
皇帝也是有阵子没见洛文珺了,看她挺着肚子还要努力伺候自己的样子,便多了几分心疼,道:“洛卿这的糕点,总是最好吃的。酥脆可口,甜而不腻。”
“皇上说笑了,这些,都是按照重夕以前写的方子做的。”洛文珺自己也取了块梅子酥吃了,眸光温柔地扫视着陆文湛的脸,“而重夕这点手艺,也都是从谢家学的,那谢六小姐可真是个谪仙般的人物,不仅才华横溢,厨艺也是叫人赞叹不已。她只是在制作酥皮的材料加了几味中药,不仅多了养生功能,也解了油腻。”
“谢六小姐,谢舒颜?”陆文湛玩味地看向洛文珺。
洛文珺的面容是不变的温柔:“正是。”
陆文湛面上扬起了几丝细微的笑意:“这宫里,如此夸赞谢六小姐的,可就你和瑗修二人。”
洛文珺故作讶异:“怎会?曾在宫中见多谢六小姐的姐妹们,哪个不是赞不绝口的?”
“是啊,曾经赞不绝口,一转头,红颜祸水祸国妖姬这些词可就都出来了。”陆文湛冷笑道。
“这……”洛文珺沉吟了下,继而面露怒容,“哪个不上道的,怎能用如此恶毒之词形容一个孩子。”
“这可还不止一个。”陆文湛道,“自瑗修向我提议纳了谢六小姐,何止后宫,连前朝的奏章都雪片似飞来。你说一个尚未出嫁的小女子而已,怎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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