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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灭鬼仙-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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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么说连圣人也不可能得到永生？”
“天地之间，三界之外，没有绝对的永生，只有相对的长生，当然，相对于凡人，仙人的寿诞便无异于永生；相对于低阶修行者，圣人的寿命，也堪称永恒。毕竟，新圣的诞生，先圣的陨落，都不是那么简单容易的。”
“既然盘古大神，为三界唯一真神，可知其修炼何种大道神通？他到底有没有死？”
“盘古，乃是混沌中孕育而出的真神道祖，自然遵守混沌天道。所谓无极而太极，混沌分阴阳，阴阳化五行，五行生万物，无名孕有名，是为天地顺行之道；而万物归五行，五行还阴阳，阴阳合混沌，太极转无极，有名化无名，是为天地逆行之道。如此往复，无始无终，能量守恒，方为天道总纲。”
“所以三界中一切，无不遵守天道，万物以阴阳为辩，负阴抱阳，无出其右；又以五行相符，相生相克，概莫能外。盘古元神，原为混沌无极状态，后因兆亿年的神性积累，化为阴阳两极，龙蛇相抱的形态，故得名曰‘盘’，又为三界内第一位生命形态，又得名“古”，是为盘古。”
“天道不灭，周而复始，盘古当然未死；但自太古以来，鸿钧窃居道主之位，夺舍三界，或许，盘古又离死不远矣！”
“那还是要死的么？”无名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哀伤。
“不必如此，知道么，小家伙，你那自命的太极极道元神，正是山寨版的盘古元神，或者说是盘古元神的雏形啊，这未必不是天道轮回，真神涅槃的一种形式？”
无名初闻这些高深莫测，玄而又玄的天道至理，内心触动很大，也有很多不解之处，恨不得打破沙锅问到底，但此时却不便打断老魔的话。
“其实盘古开天之后，化身寰宇，不知何故，便出现元神破碎的变化，这一直是三界的不解之谜。后来的女娲、三清、佛祖、太古人皇等诸天圣人，都不是无根之物，皆为较大的阳极元神碎片，或凝气为神，或投胎转世所化。”
“其中，女娲和三清，保留了盘古神部分炼体和练气还神的原始记忆，才得以成就天生圣人；本圣祖、阎罗帝君、十二祖巫，则属于较大的阴极元神碎片所化，本圣祖与十二祖巫均继承了盘古的部分炼体法门，阎罗帝君则保留部分炼神秘术。”
“我们都是盘古元神所化，阴阳之间，相生相克。可叹那三清圣人，仗着一位入侵三界，化身鸿钧的混沌生灵做师父，竟然玩起低劣无比的‘成王败寇’游戏，把持这修仙世界的话语权，自命正统，并将我魔道、鬼道及诸天神魔，统统贬为邪门外道。其实不过是夜郎自大，掩耳盗铃耳而已，如今闹得阴阳分离，大家都不能溯本还原，涅槃重生，以回归混沌真神之至高境界，实在是可气、可叹、又复可恨也。”
“世间万物，自成阴阳，譬如世人只知道五方五灵的存在，却不知所谓的五方五灵，也是区分阴阳的，准确的说应当叫作“五方十灵”。那端坐九天的玉皇大天尊，正是紫气东来，阳极紫灵的化身，老泥鳅当年拐骗的那位饕餮始祖，紫灵小妞，则是阴极紫灵的化身；而老泥鳅本身，则是一道阳极玄黄之气，……”
听到老魔提及自己的过去，龙破天的心声，又悄然在无名心中响起：“靠，骂人不揭短，怎么在他嘴里，老子就成了感情骗子似的，拐骗，拐骗你妈呀？”
无名第一次如此详尽地听到整个三界的秘辛，特别是有关盘古元神和天道总纲的一切，对他启发最大，吸引力也最强，他意识里贪婪的吸收着这一切，已浑然忘记了自己目前的处境。
“你这老泥鳅，关键时候打岔，信不信我把你的本体真灵，从命运长河里捞出来，虐上一万年？”
龙破天听出老魔对自己打断他的话十分不爽，有一种要暴走的倾向，连忙小心回到：“咳咳，老龙这是提醒你，不要废话太多，离题万里，免得人皇陛下一时忍受不了，直接拒绝了你丫的，知道么，傻波依！”
老魔无奈，只得将发散的思路收了回来。
“好吧，再说第三个理由，老夫虽是太古生灵，本体已修成混沌魔体，勉强能够遨游三界之外，但三界之内毕竟是我的老窝。可恨在界内，却有几个同等存在的宿敌，更可气的是，对方还有道祖级别的师父拉偏架，所以常因寡不敌众，搞得无家可归。如今收你为徒，也就是想要结一份因果，存一份希望，或许在遥远的将来，能扳回些许颜面而已。”
后面这一段话，大约有伤自尊，老魔屏蔽了众人，只以元神传音方式，传给无名个人。
无名看着这位圣祖分身，眼里再也感觉不到那种无匹的霸气，反而有一种错觉：他好孤独，好可怜。
其实，这不一定是事实的真相。
他之所以有这种感受，乃是受到魔道的精神诱惑，于无形之中，被影响和控制心灵，有一个专业术语叫着魔。
以无名强大的神魂，都着了道，可见其中的厉害。
片刻过后，无名又联想起龙破天前面说过的话来，这才醒悟到，这老魔的宿敌，莫非真是那威名赫赫的三清圣人，以及他们的师尊鸿钧道祖不成？
“岂止，以老魔孤傲不凡，狂放不羁的性子，能不得罪女娲、佛祖、玉帝和阎罗？”龙破天的心灵之音再次偷偷传来。
无名感到十分无语，尼玛，这老魔，都是惹的一帮子什么人呐，简直就是一位超级的惹事精，过街老鼠嘛。
拜你为师，那岂不是要替你担起一口世上最沉重的黑锅，几乎与三界内的所有的大能，正面为敌？
“嘎嘎嘎，老泥鳅这句话算是说对了，不是老夫夸口，三界之内，除了鸿钧那老匹夫，老夫怕过谁来？”元始老魔似乎再次窃听了二人的传音，直接把话头接了过去。
“知道么，上古初期的人类皇者，譬如三皇五帝，都还是仙道的传承，自从上古中期，老夫一时兴起，便让麾下弟子抢了他们的宝座，从此世代人皇都是魔道出生，嘎嘎嘎……虽说他们发动一场封神之战控制了仙界，老夫却随便收两个弟子，便控制了人界，怎么样？惹得起，那也是本事！”
无名越听越震惊，有些说不出话来，不过却因这老魔的坦白和豪气，对他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感。
这老魔，果然好气魄啊！
“好了，小家伙，是到了该你做出抉择的时候了。”老魔最后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将无名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其实，倚天剑派也只讲中立的剑道，对仙、妖、佛、魔、鬼，并无明显偏向，加上无名修仙日短，又萌生了自己的“平等”人道，只要能达到修真了道的目的，具体走什么样的道路，他倒不是特别抵触。
更何况转念一想，他与仙道魁首中央道场，早已结下了很深的梁子，现在自己的师门又遭到天机子的长期围困，仇恨早已大到化不开的地步了，有元始魔宗做个靠山，何乐而不为？
在他心里，其实早已有了倾向性的选择。
不过他顾虑的是，自己过去与原始魔宗之间，多少也有些不愉快，甚至还负有血案，此时不能不把事情说清楚。
“在说出我的最终决定之前，能不能再请教圣祖两个小问题。”无名斟酌着说道。
“但说无妨。”
“原始魔宗，曾经三番五次与在下为难，如今圣祖反而要收我为徒，可谓前倨而后恭，反差如此之大，所为何来？”
“哦，本宗曾三番五次与你为难，有这样的事么？”
老魔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下方。
“启禀圣祖！”左手王座中一位白发苍苍的魔道长老，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沉声道：
“为难不假，不过这小子的确曾先后屠杀或奴役控制了本宗新生代的绝世天才‘原始三魔’、真魔弟子逍遥二仙，以及‘魔鬼使者’带往洪荒大陆的大量真魔散仙、甚至一些低阶精英弟子，并接连破坏了本宗争夺战神传承的计划，可谓罪大恶极，依圣祖昔日训示，当判杀无赦！”
长老一席话，引得大殿内的众多天魔强者群情激奋，一起发出怒吼，声音震耳欲聋。
“罪大恶极，杀、杀、杀！”
“罪大恶极，杀、杀、杀！”
老魔略微有些意外，随即抚掌大笑起来，“这小子杀人不眨眼，还能奴役控制他人心神？好，好，好，这才是修魔的无上天资啊，用一群垃圾货色，换取这样一位出色的真传弟子，就是再来一百次，那也是划得来的！嘎嘎嘎……过去的事情，就当它过去了吧！”
那位魔道长老，本来义愤填膺，对无名是必欲杀之而后快，听老魔这样一说，立刻就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了，只能讪讪地坐回王座上。
一众天魔强者，也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自处。
由此可见，老魔在原始魔宗，果然是积威如狱，一言九鼎，享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完全能够随心所欲，独断乾纲。
“第二个问题，传闻在下的大阿舅，昔日阴魂宗首席大弟子南宫乾，被掳虐到了贵宗，我需要一个满意的交代！”
无名这个问题一出，让人觉得简直就是恃宠而骄，带着兴师问罪的范儿。
整个天魔大殿，立刻静了下来，连八大王座上的长老，都无声地站了起来，气氛显得空前紧张。
他们生怕，为了这个交代，老魔把自己当“垃圾货色”处理了。
………………………………
二百三十三章 竟然是他
“什么样的交代，才是满意的交代？”
元始老魔不露声色地问道。
“第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第二，诛杀当年迫害我外祖父一家的罪魁祸首！”
无名眼中寒芒一闪，神色十分坚定。
元始老魔把大手一摊，将无名放了下来，转眼间恢复到了真人大小，然后向身后吩咐一声：“来呀，给我传魔鬼使者！”
“是！”旁边一位人魔境界的小厮，立刻闪身而出，出了天魔大殿。
大殿中气氛凝固，静得可怕。
不一刻，小厮返回，带进一位面相峥嵘的面具男，无名定睛一看，竟然是他，那位自号“平面人”的家伙！
无名神念一扫，凭他那无匹的神魂能量，都不能感知道那面具下的真容和气息，想必是一件很特殊的法宝。
“魔鬼使者，拜见先天无极大黑天魔元刹圣祖！”平面人匍匐在地，十分恭敬地拜见老魔。
听到这一声，无名才知道，原来元始老魔的本名叫做元刹圣祖，加上一长串的头衔，一听就有一股子神秘莫测外加暴戾铁血的味道。
“好了，把面具摘掉吧！”元刹圣祖发令了。
“这…是！”
魔鬼使者本能地有一丝犹豫，但一想到发令人的身份，头脑瞬间清醒过来，立马摘掉了脸上的面具。
“咝——，这……！”
无名的眼神随意扫过他的面庞，顿时惊呆了。
这面具下的真实面容，竟然与南宫小宝有六七分相似！
其身份，简直是呼之欲出。
“难道，这位前后与自己数面之缘的神秘人物，就是自己的大阿舅，南宫乾？”
无名几乎是下意识的，便将南宫小宝从“真龙之眼”中释放了出来，想要比照印证一番。
“大，大，大……大哥？”南宫小宝刚一愣过神来，便立马认出了眼前的魔鬼使者，激动得舌头打结，语音发颤。
这不正是他的亲大哥，昔日阴魂宗首席大弟子南宫乾么？！
近亲情怯，小宝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天鬼之体发出呜呜的阴风，手也有些发抖。
“居然是传说中的天鬼！”殿中的一众魔道强者见到小宝，算是第一次看到鬼道天仙，都瞪大了一双大眼，想要看出个中究竟。
只有元刹老魔，似乎见多不怪，静静地注视着无名的反应。
“三弟！”魔鬼使者终于确认了南宫小宝的身份，伸出双手，与对方相向奔跑，想来个结结实实的拥抱，不过却扑了个空。
纯粹的鬼仙之体，根本没有物理属性。
小宝一愣，连忙意念一动，以店中魔气凝聚了一道化身，这才返身与南宫乾抱在一起。
“三弟，果然是你啊，其实上次在洪荒之心，我们就应该见过面了，只是时隔多年，不敢相认而已，没想到还真是你，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
“是吗，我怎么没什么印象？！”
南宫小宝感到十分茫然，自己当时作为鬼道真仙，神魂强大，不可能那么健忘啊。
“哦，是我忘了这个！”南宫乾将面具重新戴上，恢复了“平面人”的尊容。
“原来是你！”小宝终于恍然大悟，“怪不得后来找不到你的踪影了，果然无愧这魔鬼使者的称号，真的是来无踪去无影啊，连小弟这正宗的鬼仙都可以瞒过，大哥还是那样厉害！”
“哪有，想不到当年最懒惰，最胆小的你，居然率先成就了鬼道天仙，大哥惭愧啊……”
一阵简单的寒暄过后，小宝终于想起，并兴奋地向大哥引见起了无名来：“大哥，要说天才，咱这亲外甥无名，那才叫一个妖孽！”
“无名？我们的外甥，居然是你！？”南宫乾对无名并不陌生。
“拜见大阿舅！”无名连忙上前参拜。
“果然是青出于蓝啊，一个先天境界的小子，居然打得老舅无还手之力，只有跑路的份，不愧有我南宫家的血脉啊，我的好外甥！”
无名十分惶恐：“这都是误会闹的，幸好老舅神通广大，不然这打杀亲舅的罪名，外甥可担待不起！”
舅甥三人，时而说说笑笑，相互拥抱，时而涕零泪下，场面感人肺腑，南宫乾得知南宫小玉的噩耗，免不了又是一场痛哭。
元刹圣祖作为太古老魔，对这种场面，根本不置可否，其他天魔强者，包括长老王也不敢擅作主张，由得他们旁若无人的交流。
经过一番简单介绍，无名和小宝也大概知道了南宫乾成为“魔鬼使者”的过程。
当年南宫乾带着伪《噬魂天书》逃亡，半道便被元始魔宗截住，魔宗的长老对他进行搜魂，发现他确实不知天书的下落，便打算灭杀了事。
幸而元刹圣祖一时心血来潮，说要在他身上做一个实验，看能否将鬼道和魔道两两结合，优势互补，修成三界仅有的魔鬼真身，这才留下了一条性命。
这些年，也正因为他的魔鬼真身小有所成，方能以地魔（相当于真仙）境界，位列使者身份，成为魔宗具有特殊地位的一员。
南宫乾讲得轻描淡写，但无名和小宝却不难想象，这里边的选择和经历，其中有多少风险，一步走错，生死立判。
“大哥有这点成就，全靠圣祖洪恩，师父栽培。真正想不到的是，小宝居然就修成了传说中的鬼道天仙，从此纵横天下，乃父英灵若在，一定会以你为荣的！”
南宫乾上上下下打量着小宝的天鬼之体，嘴里赞不绝口，啧啧有声。
“我这没什么，都是托咱外甥的福！还是大哥这魔鬼真身，虚实两相，玄妙难测，上次在洪荒之心，居然就被你无声无息的溜了，连无名的神识都能瞒过，可见这魔鬼真身，的确是十分了得！”
这一番恭维，果然勾起了南宫乾内心的自傲。
在修仙界，实力就是资本，实力压过一切。
每个修行者，都渴望拥有超凡入圣的力量，都有自己追求的道，魔鬼之道，就是他南宫乾的道，个中奥妙，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良久，话题终于转移到无名身上，言及元始老魔要收无名为徒的事宜，南宫乾在震惊、艳羡之余，立刻开始做无名的思想工作，并极力促成此事。
“赶紧的答应了啊，这等机缘，万古难求，稍纵即逝，千万不要犹豫！知道么，就是本宗的绝世天才，想要获得八位长老王的青睐，都是千难万难，更不要说成为圣祖的弟子了，那是连想都不能想的事情！”
“不知老舅现在，拜何人为师？”
“老舅也是因为圣祖关注，才侥幸成为一位长老王的记名弟子而已；就算这样，那被你斩杀的‘原始三魔’，在本宗号称新生代绝世天才，都没这个运气啊！”
………………………………
二百三十四章 挂名少宗主
“好！两位阿舅是我在这个世上仅存的亲人了，见舅如见娘，你们说行，那就是行！”
无名肃然转身，小步走到元刹圣祖面前，双膝跪倒，虔诚顿首道：
“弟子范无名，以天道的名义起誓，愿奉先天无极大黑天魔元刹圣祖为师，执弟子之礼，终生不悔，若有违誓，愿受天谴，身死道消！”
“哈哈哈哈哈，这才是我的乖徒儿！”元刹圣祖心怀大畅，亲手扶起了无名，“世人只知名师难遇，有谁知道高徒更难求？今得无名徒儿，实属机缘造化，老夫必倾囊相授，不负所托！”
“谢师尊！”无名再拜起身，立于圣祖侧后方。
不料圣祖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扳到了与自己并排的位置，环顾左右后，才沉声宣布道：
“老夫决定，自即日起退居幕后，本宗宗主大位，便由我这新收的徒儿接掌，八大太上长老王辅弼之，其余天、地、人三大境界的长老、使者及诸弟子，悉数归其节制，不得有违！”
啊？？？！！！
这一声令下，顿时引起全场哗然。
连八位长老王也是表面处变不惊，暗中却眼皮直跳，但碍于元刹老魔的无上威严，又不得不忍气吞声，一起面向无名，拱手弓腰道：
“太上长老王九牙、天戈、天邪、石隍，石基、扈亥、沧海、五保，拜见少宗主！”
殿内的一众天魔强者，在他们的带动下，也瞬间反应了过来，齐声高叫道：“拜见少宗主！”
数百天魔境界的强者一起拜见，气势山呼海啸一般浩大，令人不由升起一种荡气回肠的豪迈。
“师尊，这……如何使得？”无名着实被这突然而又戏剧性的一幕吓了一跳。
“使得，使得的，据老夫所知，那所谓的上古十皇，还为自己的传承者准备了不少家当呢，传闻战神小子就留下了一批实力不俗的金仙傀儡？老夫身为魔道的老祖宗，出手也不能太小气不是？”
元刹圣祖略带戏谑地笑道，“好徒儿，别人送法宝，送资源，为师顺便送你一个宗门，怎么样，可还满意么？”
可还满意么？
“这…弟子…徒儿简直是太满意了！”无名震惊道。
他此番前往卧虎大陆的初衷，本来就是要一统魔道，再迂回对抗底蕴深厚的中央道场，完成统一厚土修真界的宏图大业。
现在以这种方式当上魔宗少宗主，简直就是如虎添翼。
有了元始魔宗这个庞大的助力，中央道场还有那么强势么，一切似乎都已变得很简单。
不过，事情真的会有那么简单？
魔道的强者，过的都是刀头舔血日子，以其暴戾、阴狠和嗜血的秉性，仅仅因为圣祖的一句话，真的就会俯首帖耳，听命于自己？
“不错，我魔道最是直接，讲究一个实力至上，其他一切免谈！要想使本宗人马心服口服，就必须以你的天赋和实力说话，赢得他们实实在在的尊重。为师帮得了你一时，帮不了你一世，那种扶不起的阿斗，也不配做我元刹圣祖的弟子！”
元刹圣祖早已看穿无名的心思，直接传音作了注解。
“看来我这少宗主，终归还是个挂名的而已。”无名心道，“要想名至实归，真正掌控原始魔门，还得多方努力啊！”
圣祖并没有理睬无名的想法，而是淡淡地继续着自己的话题：
“老夫还得提醒你，由于天道法则的限制，在人界，天道意志对于地魔或真仙境界以上的强者，都会产生一定的排斥作用，境界越高，排斥力越大。所以，象长老王这类魔道巨擘，都是金仙以上的境界，根本出不了这个小魔界，否则必为无形的天道锁链所绞杀，对于他们，你也暂时不要作太大的指望。”
“请问师尊，这小魔界到底是什么宝贝，居然可以隐藏金仙以上的大能，并瞒过天道锁链的感应？”无名心中一凛，讶然问道。
“呵呵，这小魔界并不是什么宝贝，确切地说，是老夫这道分身，参照上界魔都凝炼出来的一个领域，比仙魔各派的所谓密境，高级千倍万倍，大约与佛道大能的掌中佛国相当。”
“这小魔界，内藏山川河流，空间无数，看似与厚土大世界相连，其实并不在同一个空间位面上，而是随我这道分身移动，还可以时空虫洞，沟通各种异次元空间，甚至是上界魔都，吸收高阶精纯的魔灵之气，巩固和提升自身的容量和强度，以利魔道弟子的修行，并有避开雷劫，量产天魔之功效，实为本宗镇宗之宝也！”
元刹圣祖对小魔界赞口不绝，却绝口不提转移掌控权之类的话，看来这是他真正的底牌之一，不可能轻易易主，无名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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