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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反派,挺好-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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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林子朝立刻伏在地上,侧耳倾听,见并无追兵的脚步声后,将越则煜扶坐在树下,检查其伤势。

    中毒时间太长,越则煜已陷入昏迷,额头微微发烫。可四周并无止血的草药,而眼下越则煜情形林子朝又不能离开寻药。果然戏文中唱林中救人,当不得真,天时地利人和,哪有那么齐备。

    眉头一皱,林子朝看着越则煜痛苦的表情,道:“王爷,我要将箭拔出,您忍着些。”

    说完林子朝将外衫撕做布条,将一条塞入越则煜的口中,免得咬到舌头。

    深吸口气,林子朝两手握住箭支,用力外拔。

    一瞬间,越则煜脖子上青筋暴起,脸涨的通红,口中的布条被死死咬住,鼻翼抽动,不断吸气,其样痛苦万分。

    林子朝见状,眉头紧皱,但看着不断从伤口流出的毒血,下定狠心,两手继续加力。

    好不容易,林子朝总算将箭拔除,简单用匕首放出毒血,清理身上所有的伤口后,越则煜的神情才有所好转。

    擦了擦头上的汗,林子朝坐在一旁,拿起箭支,细细观察,只见除了箭头上淬的毒外,箭头还安有倒钩,一旦被此箭射中,这些倒钩便会钩在伤口周边的皮肉中,若要拔出,倒钩便钩住皮肉向外拉扯,将伤口再次撕裂,怪不得方才越则煜会那般痛苦。

    握紧手中的箭,林子朝转头看向熟睡的越则煜,心中暗想,背后主使心够毒,他不仅知道煜王行踪,还想要煜王从此消失
………………………………

第七十六章 性命相拖(三)

    天渐渐暗了下来,林子朝拉好盖在越则煜身的衣服,搓了搓手,让自己暖和一些。

    他虽然带了火折,但眼下情况不明,若是点火取暖,难保不被人发现行踪。煜王大部分的毒素已被他放血清除,但毕竟受过重伤,身的余毒尚在。如今已过三个时辰,若是有人来寻必能发现林中自己留下的布条。

    林子朝看了看左右,周边的林子依旧静谧,丝毫不见人影。若非煜王另有安排,那必然是盛延和诸葛先生也遭遇不测,否则绝不会迟迟不见人来寻。

    究竟是谁策划此局?

    “咳咳”越则煜突然皱紧眉头,一阵咳嗽。林子朝连忙前,将自己方才捣碎的叶汁,送入越则煜口中。

    此处他不能外出寻水,只能摘取附近无毒草叶,碾压成汁,以解口渴。但毕竟太少,林子朝只能顾着越则煜,自己不肯喝一口,只有不断咀嚼草根,刺激唾液分泌来解口渴。

    干裂的嘴唇,印出丝丝血痕,每一口的吞咽,引的身体以干呕抗议。

    天终于彻底黑了,靠在树,林子朝仰头看着空中星辰,许久不曾见它们这般明亮了,想想自己这两年来,也只有今日是真的静下心来,什么都不想,只是静静的坐着,静静的看着。两年前,同一片星空之下,还是兄妹两人,彼此依靠,如今,天地不变,留下的只有一身孤独。

    也不知越则煜是否知道林子朝此刻所想,闷哼一声,表明自己的存在。

    林子朝瞥了眼双眼紧闭的煜王,无奈一笑。

    他总是想着圈住自己,不能逃,不能走,一切行事心思不可背叛于他。如此执拧霸道的人,也有今日的脆弱。若是他早知道有朝一日,他的命要全靠自己,也不知会不会改改说一不二的态度,对自己稍微仁慈些。要知道若自己在此处杀了他,也是没人知晓的。

    “沙沙”

    林子朝迅速扭头,只见远处的草丛似乎有些异动。动了动鼻子,嗅到一丝潮湿的泥土腥气和蜂蜜的甜腻。

    没有下雨,何来的潮湿气味?

    响动越来越近,林子朝握紧手中的匕首,靠近越则煜。莫非是刺客找了来?

    地面在微微颤动,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一个念头划过在林子朝的眼前划过,泥土,蜂蜜,黑夜……

    是熊!

    不过片刻,一头体型硕大的黑熊,推开树丛,走了出来,也不知是不是方才被树木挡住了去路,黑熊一怒,挥掌一拍,旁边的一棵四人合围的树干,生生被拍成两段,掀起的腥风,引的树林一阵晃动。

    发泄完了怒气,黑熊张了张嘴,打个哈欠,锋利的牙齿清晰可见。似乎是闻到什么,黑熊转了头,只见树下放有一堆破布,面还堆着落叶。一步一步的走进,震的破布的落叶,纷纷掉落在地。黑熊嗅了嗅,此处虽有血腥,但并不及那处树的重。

    又转了转头,只见旁边的树好像有人,浓重的血腥气也是来自与那处,便拖着蠢笨的身子,开始向树爬去。

    “哼”

    一声诡异的闷哼,让黑熊的动作停了下来,满身杀气的看向树下的那堆破布。

    此刻的林子朝真是有了杀掉越则煜的心,他二人躲在树下,就是怕被黑熊发现,自己还特意捂住越则煜的嘴,怕他出声。

    没想到这个煜王,习惯了舒适自在,被林子朝这么一捂嘴,即便人未清醒,身体也发出抗议。

    透过留下的缝隙,林子朝看到黑熊疑惑的停顿,若是真被它下来翻查,他们二人便死定了。

    眼见越则煜眉头紧皱,似是极不满意自己被这般对待。林子朝当机立断,捏住越则煜的鼻子,用自己的嘴堵住了越则煜的嘴,以口渡气,免得堂堂煜王窒息而死,也免得他再有响动,二人一起陪葬。

    林中终于再次归于安静。

    黑熊晃了晃头,再次笨拙的向攀爬。总算够到了树沾满血迹的衣角,黑熊使劲一掌,想将人打落树下。却不想,树枝承受不住这一掌,它自己也一同落下。

    “吼”

    黑熊的哀嚎,震颤整个树林。

    一切都在林子朝的意料之中。他事先割破手掌,让衣服浸满血色,然后挂在脆弱的树枝,接着算好方位,将刚拨出来的毒箭埋在地,只露出带有倒钩和毒液的箭头。只要黑熊落了地,这箭头能刺入毛皮,他与煜王便是有了一丝胜算。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黑熊发了狂。嘶吼,破坏,硕大的身躯在林间左晃右撞,锋利的熊掌在空中抓扯,无数的落叶,树枝,砸落下来。

    林子朝死死抓住掩盖他们的破衣,生怕漏了行迹,又将越则煜护在身下,免的他伤加伤。

    突然,林子朝瞪大了眼睛,若非看到此刻的越则煜还在昏迷中,他会以为这人是故意咬他的嘴唇。

    越则煜亲吻的越发起劲,估计是把自己当成他姬妾。林子朝怕自已万一推开越则煜,他再有响动,面对此时狂暴的黑熊,他们必死无疑,只好抓紧手中的衣衫,虽皱紧眉头,但也没有推开。

    动静越大,毒液散发的越快。

    终了,伴随着一声沉重的落地声,黑熊轰然倒下,不再动弹。

    林子朝一把掀开衣服,推开越则煜,用手背嫌弃的擦了擦嘴,满脸怒意,伸脚踹了越则煜几脚,以作发泄。

    看着纹丝不动的越则煜,林子朝怒极反笑,自己此刻便再是气急,也只能生些闷气,难不成等他清醒后再去对质。罢了,这账先记下,日后再还。

    随即掏出匕首,补了黑熊几刀。戏文教训,补刀总是不会错的。

    只是林子朝不知,就在他转身后,越则煜睁开眼睛,看向林子朝的背影,勾起了嘴角。

    ……

    等了一夜,仆郇总算来了,从他口中得知,马场失了火,死伤不少人,而书迁和诸葛先生受了轻伤,盛延为护团苏,则被刺客砍伤昏迷。刺客全为死士,一旦被擒,立即服毒身亡,无一例外。安贵妃和圣听闻此事,安贵妃当即受惊过度,晕了过去,燕皇大怒,令韩相、刑部彻查此事。

    算之前逸阳公主遇刺,短短几月内,燕都城连发两件案子,一时间朝野风声鹤唳,山雨欲来。
………………………………

第七十七章 良药难咽

    “砰”

    上好的青花白瓷杯,躺在地上,支离破碎。

    秦弼瞥了眼座上怒意十足的炳王,思忖着说话的分寸,将一肚子的话压了下去,只道四字。

    “王爷,息怒。”

    “息怒?”越则炳冷笑一声,一计眼刀杀向秦弼,意味不明,“玩我?”

    看着炳王眼中浓烈的杀气,秦弼后颈一,低头回禀,“王爷,韩相他们并未查到什么证据不利于您,且放下心,莫要自乱阵脚。”

    “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查到,才更像本王的手笔。”说此话时,越则炳婆娑着手上的扳指,声音冷得出奇。

    父皇下令彻查煜王遇刺一案,满朝上下虽未明言,但怀疑自己的人不在少数。现在不出事最好,若是一有什么苗头,难保父皇不会迁怒自己。

    秦弼自是明白此时炳王如履薄冰的处境,只是心中颇有疑惑,“听闻煜王府此次损失不且不说煜王重伤,就连同他身边的小厮侍卫也是伤重。若真是煜王一手策划,煜王也是下了本钱。”

    “哼,不过重伤,又不是没命。”越则炳挑着眉毛,缓缓开口。

    自损八百,伤敌一千,这笔买卖当然划算,这点风险,换做自己,也是愿意的。

    “可王爷您与煜王争斗已久,煜王何必在此时要出此招?”

    这一问,倒是让越则炳沉默下来,这正是他不解之处,四弟为什么会挑在这个时候安排一场刺杀,他的目的是何?

    越则炳细细思索,但始终没有眉目,可他的心却是没来由的慌得厉害,只觉得两脚踩在云端之上,稍有不慎,粉身碎骨。

    “告诉宫中的人,若是有煜王的折子,一定要拦下来。就算拦不住,也必须通知本王。”

    秦弼低头领命。

    只不过,终究还是迟了一步,一封五寸见方的密折已然呈送至燕皇的书案之上。

    没人知道,里面写了什么,但它带来的,确是滔天的波澜,席卷整个朝野。

    燕皇罢朝三日,留宿御书房,闭门不出,不见任何人。三道圣旨接连齐发,吏部上下全体打入天牢,四十八名官员当夜革职抄家,都护营、御林军两军合力镇守皇宫,只进不出。

    德妃为救其兄吏部尚书常广利,在御书房外连跪两日,吐血晕厥,燕皇仍是不见不理。逸阳公主为保德妃,硬闯御书房,燕皇下令杖责二十,这是逸阳公主平生第一次受罚。

    没人知道这场风波因何而起,也没人知道这柄斩头刀何时落在自己头上,燕都城的目光只集中在异常安静的两处,炳王府和煜王府。

    “不喝。”

    “子朝备好了蜜饯。”

    “不喝”

    越则煜非常不给面子的冲着林子朝拒绝着。

    端着手中的药碗,林子朝叹口气,知道煜王脾气拧,没想到在吃药的时候尤其明显。

    “王爷,郭御医的药疗效自是不错,您看盛延不过喝了几服,伤势好的比您快多了。”

    越则煜一计眼刀,扫向一旁正要喝药的盛延,冷眼瞪着。

    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盛延端着药碗,一脸郁闷,他喝吧,显然王爷会被王爷记恨,他不喝吧,一旁的团苏他又招架不住。这药是苦,可自从自己救了那小丫头,她就天天在旁边侍候汤药,一顿不落,自己也想偷偷把药倒掉,但那小丫头一直看着,虽什么都不说,但就一直在旁边看着,简直是无声的酷刑。

    想到此处,盛延一咬牙,一跺脚,将药一饮而尽,然后把碗扔给团苏,捂住肚子,佯装痛苦道:“王爷,属下头有些晕,先回房休息。”说完,撒腿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林子朝转头看向越则煜,将药碗凑近,笑道:“王爷,喝吧。”

    越则煜盯着那一碗漆黑的汤药,像一个不见底的深渊,嚣张的向他招着手,他紧闭嘴巴,内心挣扎。

    “王爷何时要听你个下人的命令!”

    一道娇声,让亭中二人一齐扭头。只见婳婠扭着杨柳细腰,手捧茶盘,走的那叫个身姿摇曳,魅惑异常。一阵凉风吹过,拂起婳婠的红纱薄衣,林子朝不禁怜香惜玉,哎,天气凉,着了风可怎么是好。

    婳婠绕过林子朝,端起药碗,一下子倒在越则煜的怀中,撒娇道:“王爷,您若是怕苦,婳婠房里可备有许多蜜饯,保准让您甜到心里。”正说着,一只玉手慢慢抚上越则煜的胸膛,在上面不住的撩拨。

    听着如此甜糯的声音,看着婳婠胸前的波涛汹涌,林子朝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快酥了,古人常言红颜祸水,今日一见,当真不假。若换做是他,可不能保证自己坐怀不乱,估计不消片刻,煜王便会一脸不耐的打发了自己。

    果然,越则煜扭头看向林子朝,一脸不耐道:“滚。”

    在婳婠的娇笑中,林子朝转身刚走出两步,便被越则煜叫住。

    “你,站住。”低头看向怀中的婳婠,越则煜沉声道:“你滚。”

    婳婠的脸色好不难看,精致的脸上一阵错愕,但立刻挂上楚楚可人的笑脸,委屈道:“王爷”

    一个白眼,越则煜直接起身,嫌弃的拍了拍衣衫,端过林子朝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板着脸问道:“她是谁?”

    “回禀王爷,婳婠姑娘是贵妃赐给王爷的”林子朝顿了一顿,打量着煜王的脸色,寻找着贴切的词语来描述婳婠的身份。

    “是赐给王爷的妾室。”

    “放肆,我是当朝三品大臣的女儿,又是贵妃娘娘亲赐,轮的到你个下人说三道四!”

    “你放肆!”

    越则煜一声厉呵,吓的婳婠连忙住嘴。

    瞥了眼不敢出声的婳婠,越则煜看向亭外的假山,开口道:“你能留在府里,只是因为母妃。找准你的位置,明白?”

    强忍着眼泪,婳婠心中却犹如刀割,她何曾受过这般委屈,若不是有苦衷,何必如此作践自己。

    躬身福了一礼,点点头,婳婠哑着声音,挤出一个笑容,“那妾身就不打扰王爷。妾身告退。”说完走了出去,单薄的背影,只靠着痛楚在苦苦支撑。

    林子朝叹了一叹,扭头只见越则煜正冷眼瞧着他。别不是王爷发现自己给他的药中加了黄莲吧,黄莲虽败火,但药性苦涩,此刻不走,若被发现,生死难料啊。于是他连忙低头行礼,“王爷喝好了药,子朝这便退下。”

    “你进来。”

    林子朝一愣神,不知何时候在厅外的一人,躬身走进,禀报道:“启禀王爷,炳王进宫了。”

    “父皇通传?”

    “圣上并未下令,是炳王看完王爷的信后,匆忙入宫。”

    “知道了。”

    待那人离开后,越则煜瞧见一脸出神的林子朝,敲了敲桌子,挑眉道:“答应本王的蜜饯呢?”

    回过神来,林子朝连忙打开食盒奉上,只是心不在焉。

    “想问什么就问,在本王面前何必吞吞吐吐。”

    心下一想,林子朝还是问了出来,“王爷将秘奏圣上关于吏部之人勾结卖官一事,告知了炳王?”

    “卖三哥一个人情,有何不好?”

    若是炳王听到此话,林子朝估计炳王必会憋出内伤。煜王将炳王的吏部连根拔起,还搭进去一个常广利,得了便宜又要卖乖,这种事也只有煜王能做的出来。

    “王爷估计炳王能否顺利出宫?”想了想,林子朝还是将换了个词,若能活着出来,也算顺利了。

    “那就看父皇是怎么想的。”

    “王爷觉得此次谋刺,可是因炳王知道了王爷从易梧楼拿到了那四十八名官员买官的罪证,故而安排了刺客?”

    “也许吧。”越则煜嚼着口中的果脯良久,方觉口中一丝甜意。

    见煜王有话未说出口,林子朝便也不再追问,转身欲离开。

    “对了,母妃送来的那两个人,你处理掉。”

    “我?”林子朝皱紧眉头,艰难开口,“王爷的私事,还是王爷自行定夺的好。”

    将目光放在林子朝身上,越则煜勾起嘴角,笑道:“女人的心思,你林子朝能不懂?”
………………………………

第七十八章 无愧于心

    刚入宫的小内监正低头跟在掌事內监的身后,小心翼翼的走在禁宫之内。

    突然掌事內监停住脚步,小内监没刹住脚,一头撞在掌事內监的后背,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

    没有预想而来的拳打脚踢,只听得掌事內监以极为恭敬的声音,躬身行礼道:“参见炳王。”

    炳王?头一天当值便能看见炳王?小内监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偷偷抬头,想一睹真容。打眼一瞧,果然传言不假,炳王当真俊美,只不过炳王额头的血迹显然是被人打伤,是何人如此大胆?

    炳王脚下不停,脸色极为难看,走出宫门。

    “公公,炳王怎么受了伤,要不请太医诊治一下?”小内监悄声提议,宫中位的机会就是这般,说不准何时会来,但只要抓住了便可一步登天。

    “啪”

    响亮的一巴掌扇在小内监的脸。

    “闭嘴!就你会献殷勤!想死,就滚远点,别连累我。”掌事內监严厉呵斥,炳王可是刚从御书房出来,头的伤如何而来,这不是明摆着吗,现在凑去不是找死。掌事內监在宫中几十年,别的不明白,明哲保身四个字,可是天天刻在心里。

    在宫门外等候的伏潽远远便见炳王走出,额头的伤口很是显眼,只是炳王也不理不顾,任由脸边的鲜血染红领边的衣衫。

    伏潽掏出手帕,递给越则炳。

    得来的却是越则炳反手一巴掌,响亮而清脆。

    伏潽低头不做声,默默受着。

    眼中涌动着漫天的不甘愤怒,越则炳盯着伏潽,一步一步,躬身凑近他耳边,勾起嘴角,一个字,一个字的,将话吐在伏潽耳边,温柔而轻声。

    “本王,不需要你们的,同情……”

    “属下不敢。”

    眯着一双细长的桃花眼,越则炳盯着面色不变的伏潽,良久不语。

    方才在御书房内,父皇是如何训斥的自己,又是如何用煜王的奏折狠狠打在自己的脸,这份屈辱,他怎么会忘记。在父皇眼中,自己始终比不过四弟,自己费尽心力争取来的一切,四弟总是唾手可得。即便没有证据,无论自己如何辩解马场刺客不是自己的人,可父皇心里却是认定他了,再多的口舌在父皇眼中也是演戏。要替他心爱的儿子报仇,便将吏部弊案拿来做打压自己的靶子。

    一个吏部,自己是耗了八年心血,才能把控在手。现在呢,四弟一份小小的奏折便毁的一干二净。

    “若不是念父子之情,朕一定把你同他们一道斩首!”

    这句话,当自己顶着额的血色,听到耳中时,只觉心口搅得的生疼。饶他一命是很大的恩典吗?杀了他的亲生舅舅,又夺了他的苦心经营,这记耳光狠狠的扇在他越则炳的脸,让旁人看他的笑话。

    这个时候,不知父皇可想过父子情深这四个字?

    瞥见伏潽嘴角的血迹,越则炳直起身子,轻松一笑,用手帕轻轻擦去脸庞的血迹,悠闲道:“本王许久不曾和四弟、五弟一起喝酒,五日后叫府里准备好。”说完,将沾血的帕子扔给了他,冷声吐出三字。

    “擦干净。”

    接住手帕,扯动受伤的嘴角,伏潽低头恭敬道:“谢王爷。”

    ……

    炳王入宫后的第二天,燕皇便命燕都城中所有官员全候候在议政殿外,一个都不许落下。

    满朝文武冒着深秋的寒凉,头顶皓月的清冷,身着官服,躬身候在殿外,一站便是三个时辰。每个人的腿都在打颤,眼前发花,额头冷汗直冒,但谁敢告假退下,就连年近八十的冯大学士,在寒风中,也在咬牙坚持。所有人心中都明白,只要今日一退下,日后的官服便是穿不得了。

    当朝阳升起在天边时,燕皇终于出现在议事殿外,看着三十三级台阶下的群臣,叹了口气,“都带来吧。”

    羁押在牢的吏部官员和被革职抄家的四十八名官员,被御林军押解跪在众人面前。

    越崇点了点头,一旁的总领內监躬身前,站在众人前,展开圣旨,中气十足的开始宣读。

    “众臣听旨,吏部尚书常广利,吏部侍郎李取,吏部左丞商时安,文阁院大学士道飒从,朋比为奸,贪赃枉法,私卖官职,误国害民,着尽数革职,午门问斩,其余涉案人员一律从严查办,行贿买官等一干人,抄家流放,三代之内,永不录用,钦此。”

    一道圣旨,四条人命,压得众臣喘不过气来。

    越崇在面看着殿下的众人,个个低头恭敬,可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吏部官员十二名,朕罢免了十名,偌大的吏部,只有两个人是干净的。朕在御书房里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先帝留下的遗训,国家用人,以德为先,才艺为末。朕时刻谨记,这些年来,破格提拔的有德者,数不胜数。你,道飒从!朕便是看重了你的品行,将你从一个执笔小吏提拔为文阁院学士,让你为大燕甄选人才。”

    越崇说着,长叹口气,眼中一片凄凉,“可你呢,你是如何回报朕的?串通吏部,买卖官职,谁给你的钱多,谁便是状元头等!你烂了,连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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