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仙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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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僧顺治爷提了食盒，从暗道中走了出来。见戴湉气色很好，与自己出去时判若两人，不由得十分高兴。“不错啊！才重修一天时间，竟然变了样子，和修炼最好的时候差不多了。来，先吃点东西吧！为了烤好我从这里出去后才上山打的野鹿，冰儿她们可费了不少功夫。”

　　　　戴湉不好拒绝老人的好意，从食盒中取出烤鹿肉，大口地吃起来。其实，吃了灵芝和老山参后，戴湉三天不吃东西都不会饿。但那么多人为他忙碌了半天，他不能不做个样子。

　　　　老僧见他吃得十分香甜，笑了起来。“不急！慢慢吃，烤鹿肉食盒的下面两层还有。水袋是两个，山泉水足够你喝几天的。怎么样？从秘籍中看出什么东西来了？”

　　　　戴湉趁机转移话题。“孝祖爷爷，密籍中的空白处有隐藏的图画，可惜不知何时显现。今天显出的是炎帝头像，指示湉儿重新修炼，所以立竿见影。”

　　　　老僧大喜。“好啊！炎帝神农一定就是‘帝仙门’的创立者。一定是他想以老子的道家思想统一三界，创造一个三界大同的太平世界。湉儿，他老人家既已现身，你一定会修炼有成！”

　　　　戴湉也笑了。“是啊！地宫中阴气不足，还是他老人家从整个清东陵把鬼魄召来的。”

　　　　老僧大为惊奇。“是么？炎帝他老人家法力无边啊！你可知需要帮助时怎么才能找到他？”

　　　　戴湉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每次修炼都打开秘籍，他老人家一定会从书中出来。”

　　　　老僧。“看来只能这样了！不过，这里阴气既然不足，不如换个地方修炼吧！”

　　　　戴湉。“湉儿也是这样想的。只不知换到什么地方才好。”

　　　　老僧。“还是去陕西吧！乾陵和秦陵都在那边，阴气应该不是问题！我需要出去作好准备，你在这里再坚持三天，无论如何，你都不准自行其是！”

　　　　戴湉。“是！湉儿一定老老实实地修炼，无论进度快慢，决不会违背你老人家的教诲！”

　　　　老僧。“这就对了！一家人做事总得有个商量。如果各干各的，保证什么也干不成！”他哈哈笑着，打开秘道走出去了。很久很久，地宫里还回荡着他的笑声。

　　　　戴湉此刻心无旁骛，便躺在凤椅上休息。功力虽已恢复大半，身心却感到疲惫不堪。

　　　　很快，他便沉沉地入睡了，还做了一个十分温馨的梦。

　　　　亲娘慈禧复活了。而且恢复了年轻时候的美丽容貌。母子二人坐于朝堂之上，笑对正在侃侃而谈的康有为，梁启超等改良派大臣。满朝文武喜气洋洋，一派和睦景象。

　　　　亲娘显得和蔼可亲。“康有为，康卿家。哀家同意变法，已经请皇帝签发了你们所有的条陈，你们抓紧办吧！千万不要因为皇帝年轻，怠慢公事！”

　　　　康有为。“老佛爷放心，微臣已经知会各有关部门，遵从军机处恭亲王的安排，开展变法事宜。”

　　　　梁启超。“启禀太后娘娘，皇上。臣等拟定的减裁冗员计划正在施行，各部办事效率大大提升。”

　　　　亲娘笑容可掬。“好！干得不错！皇儿果然有眼力！提拔了你们这些股肱之臣。”

　　　　戴湉也笑了。“亲爸爸，康、梁上书变法，是你老人家先批准施行的，论起功劳，你才是第一。”

　　　　恭亲王。“太后老佛爷，你归政于皇上，且竭力扶持，实乃我大清之福！”

　　　　翁同合。“太后娘娘，改良变法，中兴大清，指日可待。老佛爷的千秋功德，昭耀日月！”

　　　　亲娘。“众卿别给哀家戴帽子了。颐和园已经停建，挪用的海军银两已经归还，加快建我海军！”

　　　　李鸿章。“老佛爷，臣已知会穆彰阿再购两艘战舰，壮大我北洋舰队。必令倭人心惊胆战！”

　　　　亲娘。“好！办得好！你们继续廷议吧！所准事项，皇上事后告诉我一声就行！”

　　　　戴湉和众大臣一齐跪下，目送慈禧出了大殿。

　　　　戴湉在睡梦中笑醒起来，才知道是南柯一梦。心里不无遗憾。睡梦中的情景如果产生在实践中，那该多么好啊！母子一心，上下一心，何愁大清的事情办不好！可惜一切都晚了！

　　　　戴湉。“娘，我刚才做梦见到你老人家了。年轻美貌，才气逼人，胸怀宽广，母仪天下。实乃我大清臣民之福。可惜只是做梦而已。娘，你究竟在那里？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你还魂复生？”

　　　　地宫里没有一点声音，戴湉忍不住泪如雨下。他从凤椅上下来，盘膝而坐，运功修炼起来。他不敢耽搁时间，亲娘一天没有还魂，他心里一天不得安宁！何况，他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

　　　　地宫里的阴气的确不浓了，戴湉仍然不愿意停止修炼。他竭力运功，丹田里的真气在不断地增长。他引导真气不断地冲开身上的穴道，感到身体在不断的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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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迁徙之途

　　　　三天后，老僧顺治爷进入了慈禧陵地宫。

　　　　他发现，戴湉仍然在坚持修炼，坐于棺椁前的空地上，宝相庄严。

　　　　老僧打开食盒，发现剩下的烤鹿肉仍然原封不动，不由得“咦”了一声。

　　　　戴湉听到声音，立即退出了修炼状态。见是孝祖爷爷进来，马上笑了。“孝祖爷爷，你老人家不是让湉儿修炼三天么？怎么才半天你就回来了？”

　　　　老僧。“半天？你是说你一直都在修炼，感觉到只过去了半天时间？”

　　　　戴湉。“是啊！孝祖爷爷，你老人家走后我就开始修炼，秘籍中的图例吃掉了一幅，体内真气已经逐渐充沛，太极图也重新出现在丹田中了。还有，阴气不足时，可以用陵墓的阴力作补充，吞吃图例引起的热浪，也是用阴力来平衡冲抵，才没出岔子的。”

　　　　老僧倍感惊喜！戴湉修炼的速度，的确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乖玄孙儿，你已经不吃不喝，修炼三个昼夜了。我老人家也作好了往陕西迁徙的准备，我们可以动身了。”

　　　　戴湉自己却很惊奇。他没有感觉到修炼时间的长短，只关注着体内修炼时发生的变化，结果却过去了三天。“孝祖爷爷，既然已经修炼了三天，我们走吧！”

　　　　老僧。“湉儿，你先吃点东西，喝点水吧！没有食物作补充，体力会透支的。”

　　　　戴湉本来不觉得饿，却不过孝祖爷的好意，只好吃了一块烤鹿肉，喝了半袋水。“太太太上皇爷爷，亲爸爸剩下的一魂一魄，已经没在这里了。是我害了她，又不知该怎么办？”

　　　　老僧。“鬼魂的事，一向都是地府在管。叶赫那拉的魂魄自然也在地府。你只有修炼到可以自由出入地府，才能够去找阎君们要出来。现在着急于事无补！”

　　　　戴湉心中惴惴不安，却只能跟着老僧出了地下秘道，离开了慈禧陵地宫。

　　　　老僧没有领戴湉去陵墓后的偏殿，而是带着他进入树林，牵出两匹骏马来骑上，直奔遵化县城。

　　　　在一家酒楼内，戴湉见到了官宦家眷装束的八个女子。少不了亲热一通，方才作罢。由于冰、清、玉、洁四嫔妃已经怀有身孕，不能与戴湉同房，老僧令风、花、雪、月四婢为皇上伺寝，四女自然喜出望外，各自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等候戴湉的挑选。

　　　　戴湉这时候才知道，这家叫西来顺的酒楼，是孝祖爷安排德额隆买下了的。用作与京城、阴阳谷以及将来陕西方面的联络地点。阴阳谷所需用的大量建材，就是由这里组织采购和运输的。

　　　　晚膳算是大排宴席，一楼仍然供客人进餐，二楼五桌酒菜则是自己人享用。老僧、戴湉、德额隆、胡太医、冰清玉洁、风花雪月以及酒楼管事等分坐于五桌。老僧与戴湉自然单独一桌，风、花二女侍立于二皇身后，小心翼翼地斟酒布菜，丝毫也不敢大意。

　　　　德额隆、胡太医等是第一次见到戴湉，先后过来跪安敬酒。

　　　　老僧。“隆儿，非常时期，一切常礼都免了。我们明日即上路西行，京城柳林苑和此地阴阳谷都由你一个人全权管理。你多辛苦一些，监督阴阳谷各项工程的进度和质量，及时把京城情况飞鸽传书。还有，尽快训练好两处的洋枪队，修筑敌楼，保卫家园！”

　　　　德额隆。“是！主人。你老人家与少主西行，也请沿途小心，注意安全。”

　　　　戴湉。“隆叔放心，孝祖爷他老人家吉人天相，一定会保佑我们沿途平安，生意发财！”

　　　　老僧。“是呀！此行大吉大利，一定获益不菲。隆儿，这段日子你也累了，放心去喝你的！”

　　　　众人皆大欢喜，各自都喝了许多酒。戴湉多喝了几杯，醉意蹒跚。风、花、雪、月四女见他分不清谁是谁，干脆拼了一张大床，四人一齐伺寝，让戴湉尽尝齐人之福。

　　　　莅日，一支由驮马，坐马和马车组成的浩大车队，从西门出城，浩浩荡荡地向西进发。

　　　　老僧顺治爷和戴湉坐于车厢之中，交流修炼的心得。两位皇帝不可能骑在马上招摇过市，倘若有人认出，一定会引起街谈巷议，暴露行踪。甚至举国关注，朝野动荡。

　　　　两人相向而坐，双掌相对，让体内真气围绕两个身子循环不休。一个时辰之后，老僧顺治爷感觉到丹田中有一幅太极图在旋转。两个时辰之后，老僧觉得自己彻底陷入了太极图中，化身白鱼，与化身黑鱼的戴湉联合旋转，越转越快，继而飞出马车，飞在车队上空，向西飞行。

　　　　这一带官道宽阔，来往的车、马及行人很多。经过老僧乘坐的那辆马车的行人，都感觉到了马车内传来的吸力，只得各自勒紧马缰，拽紧行李包裹，赶快避开。

　　　　一上千驰出六十余里，到了一个小县，车队便停留下来，饮马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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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梁山主峰

　　　　官道进入黄土高原的丘陵地带，这里石山、丘陵混生，石中有土，土中有石，山势时而峥嵘，时而疏缓，山林时而浩瀚无边，时而四下点缀，令人眼花缭乱，莫衷一是。

　　　　行行复行行，一个月后，老僧组织的车队驶抵咸阳，住进一家叫“君安”的酒楼。这间酒楼位于西城城门边上，也已经被德额隆买下。车、马驶入后院，停了下来。

　　　　老僧和戴湉一行刚下车，掌柜池尚非便迎上来，躬身请众人入后院大厅待茶。

　　　　众人坐定，侍女便送上茶来。虽是西北边陲之地，但咸阳乃秦朝都城，数千年历史文化熏陶，人文气度与中原无异，大家倒也没有水土不同的感觉。

　　　　老僧。“池掌柜，后院不准安排其他客人入住，已经住下的要换到前院去，免生事端。”

　　　　池尚非。“是！主人。德额隆大人来时已经安排好了，连侍奉的丫头都经过培训，万不会错！”

　　　　老僧：“明日老纳和少主即赴梁山考察地势，少主的家眷你得好生照应着。人手若不够，就再买几个。不许支应那边过来的人干活，知道了吗？”

　　　　池尚非。“主子，小人记下了。培训的下人数量足够，保证把少奶奶们伺候得好好的！”

　　　　老僧。“带来的货物都放到货栈去，销货的银子存入钱庄，把数目告诉你们德大人。”

　　　　池尚非。“小人一切照办！主子，小人摆了两桌酒席，给你老人家和少主接风，是时辰了。”

　　　　老僧。“好吧！湉儿。早点用膳早点休息，明日卯时动身。”

　　　　戴湉。“是！孝祖爷爷，湉儿一定早早起来，不误动身的时辰。”

　　　　进了晚膳，戴湉便自回房。风、花、雪、月四女已成习惯，成一床伺寝，令戴湉好不快活。

　　　　翌日凌晨，两骑健马从酒楼大门急驰而岀，冲向城门。守城兵卒早已被池尚非用银子买通，见两人两骑是从君安酒楼出来，忙打开城门，让老僧与戴湉穿城而过。

　　　　一个时辰后，祖孙两人便来到位于梁山主峰下的乾陵。放了马匹入林吃草，二人便施展太极旋轻功身法，一瞬间便越过守卒营房，深入陵园之中。

　　　　此刻天色大明，老僧一边察看乾陵地势，一边考问。“湉儿，乾陵是两个皇帝的合葬墓吗？”

　　　　戴湉。“不是！是一帝一后墓。武则天死前已废去帝号，以皇后的身份与皇帝李治同葬。”

　　　　老僧。“准确！说两皇陵者不读史书，道听途说便妄下断语，大谬也！”

　　　　戴湉。“孝祖爷爷，此陵也是倚山而建，一大半在半山之上的山腹之中，可谓无路可通！要想进入地宫，恐怕是千难万险，甚至不得其门而入！”

　　　　老僧。“的确如此。然而只要有山，必然有洞，或可直通山腹也说不定。”

　　　　戴湉。“孝祖爷爷说得对，我们且找找看再说。绝不能半途而废！”

　　　　两人从前至后，详细察看了乾陵的主要建筑。发现地面以下都是巨石层迭堆砌而成。有的巨石如房屋般大，不知唐人是怎么把巨石严丝合缝地砌在一起的。

　　　　戴湉。“孝祖爷爷，看来必须到山下去找山洞，这山上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老僧指着陵后的梁山主峰。“湉儿。恰恰相反，我们必须去那边看看，也许会有奇迹出现。”

　　　　两山运起太极旋功力，飞一般的跃上峰去，开始细细查找。

　　　　陵墓用围墙与山地相隔，墙外山石如明镜一般平整，别说洞穴，连一丝缝隙也没有。

　　　　戴湉面现失望之色，坐于一块山石之上，垂头丧气地沉思着。

　　　　老僧却楔而不舍，纵身跃上了主峰的峰顶。这里似乎也是一嶝完整的山石，转了一圈，也没有一处缝隙。老僧并未泄气，用鞋跟到处叩击，终于在一个凸起处听到了空洞的声音。

　　　　老僧大喜。“湉儿，赶快上来！看看有什么办法开个洞门。”

　　　　戴湉来了精神，飞跃上崖，来到老僧身边，用足尖一踢石头凸起处，果然有空洞的声音传来。有戏！他立即跌坐于地，运起功力，大力吸取天地之间的阴、阳之力，在丹田中炼化。很快，丹田中的太极图成形，而且旋转起来。戴湉意念一动，太极旋自体内飞出，在空洞处的石板上向内切割。无声无息，三尺见方的一块石板便成为锥形的活动体，与山石分离开来。一个黝黑的洞口出现在祖孙二人眼前，不知通向何方，洞道多长。

　　　　老僧。“好个太极旋，果然所向披靡！湉儿，你在这儿盯着，孝祖爷下去看看。”他不等回答，身形一纵，已笔直落入洞中，很快无声无息。

　　　　戴湉目测峰顶与乾陵陵墓的距离，觉得有百余丈远。山腹中，真的有这么远的一条洞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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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鬼斧神工

　　　　戴湉立于峰顶的岩石之后，以免被守陵人发现行踪。乾陵屹立咸阳一千多年，虽曾一再遭遇盗墓贼的骚扰袭击，却因为守陵人英勇善战而一直平安无事。如果被他们发觉祖孙俩入陵修炼的秘密，一定会进行殊死搏斗。自己一方虽握有胜算，但打草惊蛇，对方假如全面加强戒备，要想秘密进入乾陵地宫就完全没有可能了。

　　　　约摸一个时辰，老僧方才从洞口探出头来。“湉儿，你也下来吧！把洞口的石板复原。”

　　　　戴湉点头答应，待老僧再下去后才进入洞口。在一个石台上站定身子后，运功一招，一阴一阳，一黑一白两股力道如同双手一般，搬起从洞口切割起来的石板，严丝合缝地盖回洞口上。

　　　　老僧从怀中掏出两颗夜明珠，问。“湉儿，看见过这样直上直下的洞窟么？”

　　　　戴湉低头看去，下面是个黑黝黝深不见底的洞穴，而且直径似乎越往下越大，他这辈子还真的没有见过。“孝祖爷爷，此洞只能是上天的杰作，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形成的。”

　　　　老僧把一颗夜明珠递给戴湉。“拿着珠子照明，一步一步地往下走。手足并用，方才安全。这种暗洞，一种可能是水流冲刷而成，另一种可能是火山喷发而成。奇怪的是，这里并不是洞口。”

　　　　戴湉见洞壁上尽是一圈一圈的皱褶，成螺旋形向下延伸，手抓足踏都可稳住身形，好奇地下去了几步。“湉儿以为，这是水与火相搏的结果。至于出口，或许是在很深很远的地方。”

　　　　老僧也手足并用的向下走。“看这洞壁，火的成份居多。我刚才下去了很深，都没到底，所以才上去叫你进来。只要盖了洞口，我们有足够的时间一探究竟。”

　　　　戴湉。“孝祖爷爷，我们没必要知道究竟有多深的。从陵园地面上到山顶是三十来丈，地宫深度至少二十来丈。在五十丈左右的深度，我们就要寻找横向陵墓的洞穴了，”

　　　　老僧。“好！果然会动脑筋了。我俩交替向下，每人四十次，合计八十次，大约就是五十丈深了。在那个地段再寻找横向的洞窟，看看能否如愿。”

　　　　戴湉。“孝祖爷爷，用身体来量距离，你老人家真是天才。”

　　　　老僧。“天才有什么用？现在要修炼的是天地人全才。开始计人次吧！各记各的，以免弄乱！”

　　　　戴湉。“是！”便不再说话了，下至头顶老僧脚底便停住了，等孝祖爷下去。

　　　　这样果然很快，祖孙俩交替下行，一个多时辰后，来到了约摸五十丈深度的地方。沿途的洞壁上都有或大或小的横洞，有的还中断过他们的下行，不得不绕开后继续往下走。这个深度附近，洞壁上当然也有横向的洞窟。戴湉身边，就恰好有一个朝向陵墓方向的洞口。

　　　　老僧。“好！这才真的是要什么有什么！先进去看看。”

　　　　戴湉弯腰下去，钻入洞中，躬身前行。洞窟很矮，只有半人左右高，不过却一直向前。一柱香功夫，洞窟开始向下斜行，空间也大了起来，足有一人多高，活像是人工开掘的。

　　　　戴湉停下来。“孝祖爷爷，这才走了二三十丈远近，倘若一直向下，岂非相隔太远？遥不可及？”

　　　　老僧。“只要有洞，先走走看，实在不行了再说！”

　　　　戴湉只得转身前行。二十余丈后，横洞开始向上倾斜，而且幅度很大。祖孙二人只得运起功力，方才能够向上攀行。好在上行了十来丈，洞窟又转为平行。有的地方窄得必须侧身而过，有的地段矮得只能爬着向前。洞道湿滑，二人衣服上全是泥水，状极狼狈。

　　　　到了一处稍宽的洞道，戴湉累得一屁股坐了下去，喘息不止。

　　　　老僧也坐下来，抹去额上的汗水。“湉儿，你估量一下，有没有百来丈距离？”

　　　　戴湉把钻洞过程回忆了一遍，摇了摇头。“不够！顶多七十余丈，还差得远。”

　　　　老僧。“歇一会儿，吃点东西，缓过劲来再走。”从怀中掏出一包食物，一皮袋水。

　　　　戴湉十分感动。“孝祖爷爷，东西应该由湉儿来拿，怎么可以劳累你老人家？”

　　　　老僧。“吃吧！喝吧！就这么点东西，谁拿都一样！”

　　　　两人吃饱喝足，有了精神，又起身继续前行。十来丈后，洞窟转了一个大弯，向另外一方去了。

　　　　戴湉十分焦急。“孝祖爷爷，至少还差着十丈呢！方向却变了，怎么办？”

　　　　老僧笑了。“湉儿，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假如没有洞窟，我们更是毫无办法！”

　　　　戴湉如梦初醒。“啊呀！剩下的距离，只有人工开凿一条路了。”于是坐下地去，开始运功。

　　　　老僧。“这就对了！十丈距离，一边修炼一边开凿，早晚就打通了！”

　　　　戴湉脑海之中，他已经化身为太极旋，飞上了洞壁，开始切削。太极旋钻入岩壁，如切败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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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雷电交加

　　　　洞窟之中，地下的阴力远超阳力。为防阴、阳二气不平衡，老僧事先让戴湉吞了一颗长天丹，以丹药的阳力来抵御地底的阴力。阴、阳二力的强力输入产生了连锁反应，戴湉丹田中的太极图已经无限地长大起来，覆盖了整个身体。从而使他产生了自己就是太极旋，正在不断地切割岩壁的幻觉。事实上，是太极旋从他的体内飞出，按照他的意念在切割眼前的洞壁，已经切成了一个半人高的洞穴，并且把切下的石块甩了出来，扔向转了弯的老洞窟。

　　　　两个时辰过去，洞窟中的阴力已经不再浓洌，长天丹的阳力也似乎已经耗尽。戴湉不得不停止修炼，收回太极旋，睁开了眼睛。再撑下去，就是消耗他自身的功力，而且得不到弥补。

　　　　眼前，岩壁上半人高的新洞穴已经开凿出两丈余深，洞窟内弥漫着石灰粉的刺鼻气息。

　　　　身后，孝祖爷也是运功修炼状态，一只手还抵在戴湉背上的“督俞穴”，向他输送功力。

　　　　戴湉。“孝祖爷爷，阴力不足，湉儿已经收回太极旋了。”

　　　　老僧停了下来，一跃而起。伏身钻入新洞之中。片刻功夫即又钻出，喜形于色。“不错不错！两个时辰两丈余深，每天只要修炼两个时辰，五天时间就可凿至乾陵地宫。只要有个通风的孔，能吸收里面的阴气，进不进地宫去都无妨。”

　　　　戴湉。“孝祖爷爷，我们只有先进乾陵地宫，才能关闭洞道，防止阴气外溢。”

　　　　老僧。“说得有理！不过现在只能回城，明天辰时再来。那时洞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