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成婚-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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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这样简单又甚是复杂的区分。

　　　　“默默，今晚有月亮，很大很圆，今晚也有雪，下得很大，你若是能看见，定然会喜欢，只可惜你看不见，更没法与我看，说到这里，想到我们之前过来这边时说的要去滑雪呢，你眼里的期望很重，我真想圆了你这样的愿望，你所有的愿望都想替你圆了去，再见着你的开心快乐，但没机会了。”

　　　　“也没关系，往后，总也有人会陪你做这些你期待的事情。”

　　　　“默默，答应我，往后若有人陪你，请你不要拒绝好吗？或许，那大概是我的投胎转世也说不定，那大概你是要找比你小快三十岁的男人了，呵”

　　　　“默默，刚刚还说时间难熬，这一转眼的，天就要亮了。”

　　　　“默默，抱歉，刚刚离开了一会儿，去和小心肝说话了，这会儿抱着小心肝儿过来了。”

　　　　“你病发时，他大概是知道了，哭的很是厉害，你不是最疼他，怎么舍得他这样哭，所以你要赶快的好起来，你要记住你如今不是一个人，你还有小心肝，纵使没了我，还有小心肝，这样想一想，我心里感觉有了些安慰呢，还有，你有了小心肝，就是一个母亲，你不仅仅是要对自己负责，还要对他”

　　　　“所以，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别冲动，以及好好保护好自己，因为在你的身后，还有小心肝，你好好保护好自己，才能更好的保护他。”

　　　　“还有，还有，不要怨我，更不要自责。”

　　　　“默默，我该走了，时间不多了，所以，到这里，是真的要完了，写完了。”

　　　　“但，我真怕，真怕我走之后，你活不下去，真怕你怨我，也真怕你自责，愧疚。”

　　　　“默默，真的别，一切都是我自愿，甚至我是自私，想要住进你心里，用了这样极端的做法，所以，能不能不要愧疚，不要自责，就算有，也为了我，让他们没有。”

　　　　“默默，留给你的，除了这一封信和一颗心就不剩下什么了，但这是我的全部。望你不嫌弃，将他们都收了，就当为了我，好好活下，带着我的心，为了我和小心肝，好好活下去。”

　　　　“默默”

　　　　最后，信纸上留下的和录音笔里留下的是相同的，是一句：“默默，你的余生，我愿你，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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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0章　没有尽头，再不回头

　　　　第920章没有尽头，再不回头

　　　　哭，从昏睡中清醒过来，知道向北阳为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到彼时将他写给她的信看完，将他留给她的录音笔里的话听完，将他留给小心肝的录音笔里的话听完。

　　　　一连好几个小时，季子默的眼泪就没断过，轻声细哭，嚎啕大哭，悲痛欲绝，而这样哭下去，这一双眼睛得是要瞎，可，能劝得住就好了，就是谁也劝不住，包括她自己，她也不想要这样哭，她也想要笑着，不想让向北阳为她担心，死了都不安宁。

　　　　可这样的情况下，让她怎么笑的出来，只会哭，只剩下哭，能用来发泄心里无尽的悲痛，抑郁之情。

　　　　向北阳是怎么死的，怎么因为她离开这个世界，怎么做的，一些细节，所有细节。季子默有听他的人说了。

　　　　纵使听这些对于她来说，无异于在血淋淋的伤口上撒盐，可那人为了她都是能够死了，她在皮开肉绽的新鲜伤口上撒一把盐又算得了什么？那样的疼痛感和死亡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这世界上，最痛的倒可能真是活着的人，倘若人两眼一闭，呼吸一断，死了，死过去就是没有了意识，什么都不知道了，那么是活着的人更加痛苦的，因为她们有知觉，会每天每时每刻的感知到一种疼痛。

　　　　要不然，也不会有生不如死这样的说法。

　　　　可到底，说来说去，活着比死好，活着，虽然要承受很多痛苦，但世界里，美好的东西大概要多过于阴暗，不完满。

　　　　再有，知道这些，也是季子默想要记住向北阳，是她不舍得错过于一点，乃至于非常非常小的一点细节，他为她死的这件事，他为她死的所有细节，她都要牢牢的记在心里面，一生不忘，纵使如今他心就是她的心，她本就不会忘记了他。

　　　　他的人，下属、朋友、兄弟，都是打很久之前，就认识以及一直跟着他的，这些人里，她知道的，认识的，稍微熟悉一些的，有阿坤，秦延，代号196。

　　　　他们都是恨她，向北阳身边的每一个人，无论下属，朋友，兄弟，包括阿坤，秦延，代号196，大概都是要恨她，她季子默像是一个妖女，害了那样优秀年轻的他。

　　　　他们恨她，也该恨她！

　　　　可他们没办法将她怎么样，甚至还要保护她，对她好！

　　　　因为她是向北阳，他们的上司，他们的朋友，他们的兄弟，他们的二爷心尖尖上的人物，是他愿意用生命来守护的女人，还有他的心在她的身上，从前，他爱她时，他的心在她身上，如今他为她死了，心还是在她身上，与她合为了一体。

　　　　他们就算再怎么无法理解他的做法，再怎么不能接受，再怎么怨恨如今病床上躺着的这个女人，他们也不能对她做一些什么！

　　　　她是他托付给他们的，他走了，他们不能对不起他的嘱托，不能让他死了都不安心！

　　　　而季子默听着向北阳他兄弟们对她说的那些细节，只觉得，她只觉得，她更加的疼了，好像她之前的那一颗坏了的心根本没有被从她的身体里面被拿走，她身体里根本没有移进来向北阳那一颗健康的心，那坏了的心依旧还在，折磨着她，让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随着他们的讲述，她的眼前仿若清晰的浮现出来那时的画面，画面里有那个本是霸道冷硬却生生为她变得温柔的男人，他有条不紊的，依依不舍的，痛苦的，担心的，绝望的，高兴的与她做着最后的道别，走上死亡之路。

　　　　在信纸上写完那一句“平安喜乐。”，同时也将那一句录进录音笔里后，向北阳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慢慢的走到季子默的病床边，外面的月亮如他方才在信上写的一样，很大很圆，光色从半开的窗户里面透进来，落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在光色里，他的影子显得孤独寂寥又决绝。

　　　　他走到病床边，站了几分钟，视线深情而不舍得凝望躺在病床上的一个大人，一个小孩。

　　　　他这样看了一会儿之后，低俯下去身子，用薄凉的唇轻轻的去吻那陷入昏睡，沉睡中的人，一大一那个都没错过，却也那一个都没有放肆的吻上去，仅仅是在她们各自的额头印下轻柔的一个吻，这样，仿若不是为了让她们记住他，记住他曾如此深情而真切的吻过她们，想要用一生保护她们，更像是一种道别，自此以后，再无联系，不需记住。

　　　　他吻过后，离开，是，再没有一言半语，哪怕再见两个字，都没说，他转身离开了病房。

　　　　之后是，北海道落着大雪的街头开的飞快的车辆。

　　　　向北阳没有选择药物死亡，那样的死至于他来说，不能被接受，他是一个男人，死，不能死在跳楼，吃药，割腕这样的方式上。

　　　　至于死在枪下，也不行，他是一个军人，爱枪没错，死在枪下也感觉没什么事情，又够痛快，可不能！

　　　　一方面，被枪射杀，其他地方，可能伤及心脏！一枪命中头颅，太阳穴，太丑！

　　　　还有死在枪下，只能是在战场上，这样自杀，死在枪下，于向北阳而言，是一种亵渎，亵渎枪，浪费子弹。

　　　　他于是选择车

　　　　开车自杀。

　　　　诸多男人爱车，向北阳也不例外，他更喜欢极限运动，比如飙车，飙车也能释放情绪，在这一晚，最后一晚，就让他这样死去，开着车，一路飞驰，沿着没有尽头一般的公路，纵使在路上他死去，可他的灵魂会一直走，沿着这一条路，直到绕过这个世界，回到季子默身边，他的灵魂，他所有所有的一切。

　　　　早已做了安排，这一晚，这一条公路，不会有别的车辆，行人出现。

　　　　这也本来就是一条荒无人烟的“无尽”公路！

　　　　最后，浮在季子默脑海里，定格在她脑海里的画面是

　　　　是向北阳穿着一身好看的军装，面带从容微笑的上了一辆没有刹车的跑车，然后车子顶着大雪，沿着被雪覆盖满了的公路飞驰出去，没有尽头，没有停歇，也没有不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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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1章　一年过去

　　　　第921章一年过去

　　　　季子默过得最为艰难的一段日子。

　　　　她曾以为是离开顾疏白的那六年，那时对他的感情虽还未到极深的地步，可到底也是用心在爱着，到底顾疏白是她除了厉少泽之外，第一个喜欢，爱上的男人，尤其那时她又亲手拿掉了一个小生命。

　　　　她真以为那是她人生中经历的最为灰暗漫长的一段日子。

　　　　直到后来，与顾疏白重逢，再相爱，再经历种种事情，走向分离，他在魔都，昭告天下，要结婚，拥着美丽的新娘步入礼堂，她在异国他乡，为了填饱肚子，奔走游离，为了孩子，坚强而活，她觉得自己当初真是太年轻，那六年的灰暗并算不得什么灰暗，这一段颠沛流离，这几个月的时光才算暗无天日，漫长的比过这一生的任何时候。

　　　　可，原来也还是年轻了，想的少了，人这一生呐，原是你不走到最后一刻，你永不知道你最幸运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如同此理的，你不走到最后一刻，你也不知道最为不幸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在失去向北阳之后，季子默才知道，原来最为漫长，灰暗的时光在这里等着她。

　　　　当然，这时，她的生命并不曾走到终点，甚至可以说是刚刚获得重生。

　　　　但，她知道，这一生，再不会有让她觉得更为灰暗，绝望的时候了，除非除非小心肝出事，除非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否则，这一生最为灰暗，漫长的时光就是在这里了，失去向北阳。

　　　　从前，他在她身边时，不觉他有多么重要，直到失去。

　　　　失去他之后，才发现他非常的重要，比想象中更为重要。

　　　　他曾陪着她走过与顾疏白分别，最初六年里的好几年时光，他曾陪着她度过后来的诸多时光，在她痛苦的时候，在她无助的时候，在她很多很多时候，都是他陪着她，为她洗手作羹汤，默默逗她欢喜微笑，用真心告诉她，她并不是一个人，她还有他。

　　　　但，那终究变成了回忆，成为曾经，他离她而去，为了她，却离她而去，非常矛盾的说法，可就是这样的。

　　　　可有时候，季子默又觉得他在自己身边，他还在，在她想不开，想要随他去了的时候，在每一个痛苦不堪的时候，在午夜梦回，在青天白日，在撑不下去时，她总觉得他好似还在她的身边，陪着她，给她加油打气，让她燃起努力活着的斗志。

　　　　她偶尔忍不住喊，呼喊他的名字，但，得不到回应，所见之处，都是空空荡荡的，没有半点他的影子，可季子默知道他其实有回应她，每当她呼喊他的姓名，每当她想念他时，他都会回应她。

　　　　在她胸腔里面跳动着的心脏。

　　　　那是来自于他的回应。

　　　　所以是，每一次心脏跳动的时候就是她想他的时候，每一次心脏跳动的时候就是他的回应。

　　　　日子过得多么艰难，只要活着，就要过下去，也就会过去，无论是在一点一点流逝的时间里，伤口痊愈了，还是说并不曾痊愈，只是再看不见了，那原本露出来的，血淋淋的伤，最后被时光的尘埃一点一点掩埋去，变成心底最为隐秘的伤痛。

　　　　总归的，都是一个过去。

　　　　冬去春来，春去冬来。

　　　　转眼间，近一年的时光不知不觉的就在指尖流逝而去。

　　　　r国，札幌。

　　　　季子默与张姨带着小心肝，不，不对，现如今小心肝已经不叫小心肝，叫季念北。

　　　　终于是在向北阳死后，季子默如了他的愿，将小心肝的大名定下来，叫季念北，寓意她永永远远想念他。

　　　　其实，说起来季子默是讨厌这个名字的，因这个名字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向北阳会死去，已然预示了他会离开这个世界，否则，怎么需要想念。

　　　　早知道，早想到这些就好了。

　　　　可都没有意义了，没有早知道，早想到，所以

　　　　向北阳离开了，而她如他所愿，永永远远想念他，不仅仅只有她，还有小心肝，他与她，他们母子俩都永永远远的想念他。

　　　　季子默与张姨带着季念北从札幌机场出来。

　　　　是，他们是刚刚到这边，而不是一直从未离开过这边，而他们是从国京市过来，至于来这里的原因，是为祭拜向北阳。

　　　　这并不是向北阳被埋在了r国，札幌的意思。

　　　　他的尸体早已被向家人用专机运回了国内，季子默甚至都没有见到他最后一眼，向家人不给。

　　　　但这也算是合情合理的，她害死了他们引以为傲的儿子，她们怨恨她，都是应该，甚至可以杀了她，让她偿命。

　　　　但事实上，他们连一句重话都不曾对她说过，至于原因，与向北阳那些下属，朋友，兄弟们一般，虽然怨恨她，可她是向北阳心尖尖上的人，他的心在她的胸腔里跳动，她是他生命的延续，他们不会对她怎么样，甚至还呵护她。

　　　　就比如如今她生活在京市，也就是他们，接着她和季念北过去的。

　　　　但这一年来，她没有见过他们一面，他们照顾她和念北，却不愿意见她们，就像他们虽然不责怪她，却不让她见向北阳，他的尸体。

　　　　这说来是一种怨恨，发泄。

　　　　但季子默当然也是甘愿受着。

　　　　她心里不好受，他们心里更加不好受，如果这样能够让他们好受一些，她甘愿。

　　　　而这也就是她带着张姨过来这边祭拜向北阳的原因。

　　　　因在京市见不到他，那么就来r国，来札幌见。

　　　　因这里是他离开的地方，也是她生命被延续的地方。

　　　　没有尸体，墓地，都没有关系，他反正在她的心里。

　　　　她沿着他们去年走过的路走一次，想想他，就很好，很开心了。

　　　　去年他们过来的时候，是天黑，今年今天她们过来，是白天因再没有人为她们将一切安排妥帖，所以她们要早早过来。

　　　　去年他们过来的时候，在下雪，今年今天，倒也在下雪，季子默他们从机场出来，就见到漫天的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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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2章　重逢

　　　　第922章重逢

　　　　季子默情不自禁的仰起头去看，看自那天空中洋洋洒洒往下落着的雪花，真的是下的很大，足以用漫天来形容，不过顷刻间，就在地上铺了一层，像是细盐，纯白无暇，而于是，她唇角不由的就荡漾开显得十分开怀的笑容。

　　　　此情此景，仿若是一下的回到了一年之前。

　　　　她初来这里，遇见下雪，欣喜无比，站在雪地里看雪，而在她的身边站着的那个男人在看她，担心她冷，强制要求她不准在雪地里待着，想要不着痕迹的抱抱她，与她亲密一些，可伸手搭上她肩头的手又显得非常的刻意，刻意中有着小心翼翼，小心翼翼的扶着，搂着，护着她往酒店里面去。

　　　　季子默这样望着飞舞的雪花出神的看了一会儿后，稍稍的偏过头，轻声开口道“北阳，我来看你了。”她这模样真真就像方才所描述的那般，回到了过去，真真就像是有看到了什么人站在她的身边，如同从前一般的爱护，宠溺着她。

　　　　到底是幻觉，在她身边空无一人，是，再没有那年轻挺拔，且爱她至深的男人。

　　　　人呐，真是奇怪，明明和自己说好，不要伤心难过，不要再沉在过去，伤心难过，但，总是，总是在某一个时刻就被拉扯回过去，回忆里，并且深陷进去出不来，是，回忆就好像沼泽，你一脚踏进去，就再出不来，越往里深陷，直到窒息而死。

　　　　季子默吸了吸鼻子，转过头看向站在身后抱着季念北的张姨。

　　　　然后开口：“张姨，把宝宝给我吧！”

　　　　“太太。”张姨闻言，将手上抱着的小家伙小心的朝季子默怀里送过去。

　　　　一岁零三个月的小家伙和去年仅三个月大的小家伙很大的不一样，至于那里不一样？眼睛，鼻子，嘴巴，小脸蛋？是那里那里都不一样，长大长开了很多，也比那时更加讨喜的模样。

　　　　只可惜向北阳永远也看不到了。

　　　　那个比她自己更是要疼这个小家伙的男人。

　　　　想到这里，季子默眼睛又红了，事实上，是该这么说，打她登上来这边的飞机，她眼睛就一直红着，越来越红，更加红，如同兔子眼一般，她低垂下头，亲了亲季念北，之后，小声的开腔：“来，北北，和爸爸打一声招呼，告诉爸爸，我们来看他了，告诉爸爸，你长大了，告诉爸爸，你和妈妈都很想他。”散在风中的声音，很是温柔，就像是对情人在呢喃，又仿若是怕惊扰了谁的安静。

　　　　在季子默怀中的小家伙，在她说话的时候，他是一双大眼直勾勾的看着她，看着她嘴巴一动一动，十分好奇又认真的模样，而在她话说完，他仿若是听懂了，伸出小手，去贴她的心口，除开动作之外，他嘴里甚至还发出“叭叭”的音，那，那听起来，听起来就像是在喊爸爸。

　　　　季子默心间情绪翻涌的越发厉害，张了张嘴，有话要说。

　　　　但最后，到底是连同眼眶中的眼泪，全都被吞了回去。

　　　　人已经不在，她哭没有什么意义。

　　　　是，可以难受，但不要再哭。

　　　　他想要看到的她，从来都是幸福快乐的样子。

　　　　只是死命的忍，死命的忍，到底还是有一点儿没有忍住，于是，她伸出一只手，握住小家伙贴上她心口的手，将他的手轻轻按在心口不动，是，母子俩的手全部放在她心口位置，感受那胸腔里面那一颗心的跳动。

　　　　这样，这样才真正的是，他从未离开，她，小心肝还有向北阳，他们一家三口都在一块。

　　　　那她、小心肝与向北阳成了一家三口，那人又是该怎么办？

　　　　那个名叫顾疏白的男人。

　　　　自向北阳死后，季子默再不曾打听过顾疏白的消息，本来，在生季念北，在亲眼目睹顾疏白和别的女人结婚的画面之后，就是不该再打听与他相关的一丁点儿的事情，可她没做到，心里总还有想知道他如今是如何如何的念头，在生了小心肝之后，向北阳还未死之前，她甚至还想要问向北阳。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那时没问，是的，那时候她最终是没有问的呀。

　　　　而在向北阳死了之后，这一点儿的心思彻底的没有了，她再不想知道他的消息，更是没有心情去探听一点儿有关于他的消息，她的心被向北阳的事情给装满了，再说，如今她胸腔里的心是向北阳的，那么她又怎么还会想他，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季子默了，她是换了心的季子默，那一颗爱他的心已经从她的身体里面被拿掉，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心，一个爱她的男人的赤诚真心，那她怎么还会还能惦记他？

　　　　不会不能的。

　　　　所以也就是真正的从此陌路，相忘江湖。

　　　　但

　　　　人生路总是跌岩起伏，充满着未知的变数。

　　　　比如她以为一个人为她而死去后，她就会忘掉另外一个人，无论是因为愧疚，责任等等任何一种感情。

　　　　换了一颗心，曾经深爱过的爱人就不再是爱人。

　　　　以及她想不会再相见，就真的不会再相见。

　　　　不是这样。

　　　　季子默并没有在r国，札幌待多长的时间，因这边除了一点儿少得可怜的她和向北阳美好的记忆之外，其余的都是不好的。

　　　　五天，待了五天之后，她带着季念北，张姨离开了这里。

　　　　但她们没有回京市。

　　　　这一次从京市出来之后，她就没想过再回去京市，受向家的照拂。

　　　　她想带着小心肝自己生活，也该自己生活，没有向北阳之后，她不想再依靠任何人。

　　　　本来在向北阳之前，她就足够独立了，不过是因为他，她才又变得有了依赖性，可如今，她又得自己独立，但说来，向北阳还是会给她依赖，不能忘，永不能忘，也不会忘，他的心在她的身体里。

　　　　而离开京市，带着小心肝独自生活的事情，她有和向家长辈说了，当然不是她自己去说的，托阿坤带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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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3章　等待

　　　　第923章等待

　　　　他们不想见她。

　　　　所以，就算她心里是极度的想要自己亲自去说，去见见他们，看他们过得好不好，感谢他们，与他们道别，最后还是打消了念头。

　　　　他们既是不想见她，那她又何必再去惊动，惹他们想起伤心难过事，纵使她不出现，那些事儿，他们就不是不想起，不难过。

　　　　至少没那么强烈吧。

　　　　这一年来，季子默时常这样自我安慰的想。

　　　　这一生大起大落，很多事情，到现在她已经看开了许多，也必须要看开许多，否则她之后的人生，她无法想象，会是怎么样一番风景。

　　　　也好在身边有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