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成婚-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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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疏白总是能够第一时间感知到季子默的情绪的，当察觉到她再度不安，恐惧，他对着她伸出了手，让她将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手心，紧紧的握着，用身体相贴的温暖告诉她，他就在她的身边，有什么，他都会陪着她一起面对，不会让她一个人，不会让她陷入不好的境地，她不用太过于担心，害怕。

　　　　“好。”

　　　　季子默听到顾疏白的声音，感知到他的动作，视线落在他紧紧握着她手的手上，心里的害怕，恐惧，不安，渐渐地又被驱散了一些，她深深的呼吸，回答顾疏白的同时，又抬起眼看他，深深的凝视他，这样子，心里那些情绪奇异的被驱散，完完全全的被驱散。

　　　　……

　　　　京都的交通是出了名的差，就算不是早晚高峰期，也很堵车，尤其这一次他们过来，没有用什么特权，配着的车子都没有什么很特别的车牌子，走特殊通道。

　　　　所以，等他们的车子到达向家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来，下车吧。”

　　　　车子停在离向家大院不远的地方，顾疏白先一步下车，随后绕过车头，到季子默车门那边，亲自为她打开门，迎她出来。

　　　　季子默抬眼望了望向家大院，又将视线放在顾疏白身上，望着他高大的身躯，仿若能够为她遮蔽所有的风雨，望着他俊朗的面孔，深情而又专注的眼神，她心底有无限的勇气，这一道坎，他们一定是能够迈过去的。

　　　　是以，她坚定的将手伸到了顾疏白的手里，搭着他的手，出了车子，两人一道往向家大院走。

　　　　向家，京都显赫红门，当然不是他们想要进去，就能够随意进去。

　　　　他们走到大门口，就被警卫员给拦住了：“你们是什么人？”

　　　　“烦请通禀一声，南方顾家顾疏白携妻子季子默求见向家老爷子，老太太一面。”

　　　　南方顾家以及顾疏白这个名字，普通人可能不那么知道，但，任职在这些显赫家族的人，一定是知道的。

　　　　警卫员为此而微微有些惊讶，随后恭敬的道：“请稍等。”

　　　　说完这一句话，守着门口的两个警卫员中的一个，和顾疏白他们说话的那一个，便是往大院里面去，去通知去了。

　　　　季子默与顾疏白就等在外面。

　　　　顾疏白这样身份地位的人，从来都是别人等他，除了季子默之外，他还没有怎么的等过谁，这可以说是第一次，但他脸上没有半点的不耐，原因无他，因为欠着向家的一条命，所以，今天他这样恭恭敬敬，知着礼数。

　　　　当然，也不是说平时的顾疏白就不知礼数，那样顶级家庭出来的人，当家的家主，怎么可能不知礼数，只是也因为这个，因为他出生太过于尊贵，身份地位太高，无须对太多人知礼数。

　　　　这样子，在别人眼中就有些的不近人情，傲慢。

　　　　可，又无人敢背后嚼什么舌根。

　　　　同样，还是因为他的身份，所拥有的地位。

　　　　他们并没有等多久，很快的，进去大院里面的那一个警卫员就出来了，还不止他……在他身后的是，是向家老爷子，老太太。

　　　　顾疏白见到他们，微微感到惊讶，但到底是会隐藏情绪的人，那些惊讶只在他眼眸中掠过，很快就消失不见。

　　　　至于季子默就做不到像顾疏白这样，她感觉是非常的惊讶，那惊讶蔓延了她的瞳孔，整张脸，并且收不回来。

　　　　向老爷子，老太太很快的走了出来，走到季子默他们的面前，当看到季子默一脸惊讶，回不过来神的样子，向老太太笑道：“怎么了？你这孩子看到我们怎么露出这么惊讶的表情？这才多久的没有见到我们，难道就不认识了？”

　　　　老太太的话没有令季子默的惊讶褪去，反而是更加的惊讶，原因无他，只为她说的这一番话，这么和蔼的一番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们见到她和顾疏白是这么一副和蔼的样子，说的是这么和蔼的话，这不应该啊，他们不应该是横眉冷对吗？哪里出了差错！

　　　　“得，这孩子是完全的傻了不成？”

　　　　因为季子默还愣着，没有回答向老太太的话，老太太便是接着又说了一句，同时，将视线落在顾疏白的身上，语气似责怪一般的道：“这孩子才跟着你几天，怎么就成了这样一副呆愣的样子？顾疏白，你是不是没好好的照顾她？还是说你还欺负她了，把她欺负傻了？”

　　　　“爸妈，儿子不敢，儿子疼爱她还来不及，怎么敢，怎么舍得欺负她……”

　　　　空气一瞬间的沉静下来，所有人，因为顾疏白刚刚说的那一句话，不再做声。

　　　　好半响的，向老爷子才开口，声音隐隐约约的有些颤抖：“你……你刚刚喊我们什么！”

　　　　顾疏白抿了抿唇后，答：“爸，……”妈……

　　　　那个妈字的音还没有从顾疏白的嘴里出来，他还没有喊出来，被打断。

　　　　“住嘴！谁允许你喊我们爸妈了，我们不是你的爸妈！南方顾家当家人的一声爸妈，我们可担不起！还有……我们的儿子……我们唯一的儿子向北阳早已经死了，早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已经没有儿子！”

　　　　是向老爷子，向父打断了他，他几近是声嘶力竭的打断了他。

　　　　而他整个人这时候看起来也有些的可怖，像是受了什么很大的刺激，整个人都在颤抖，一张脸也是非常的红。
………………………………

第992章　面对！

　　　　第992章　面对！

　　　　季子默被吓到了。

　　　　被向父这样子彻底给吓傻了。

　　　　但……只那么一会儿，很快的，她回过来神，然后她朝着向父走过去，声音有点儿惊怕，不过，更多的是担心，她道：“伯父，您别激动，您别激动，注意身体，您的身体当紧。”

　　　　她已经让向北阳给了她一条命，不能现在再把他老子给气出什么毛病，给气的走了，那……她季子默真的罪无可赦了！

　　　　季子默想到这里，忍不住心酸，害怕又心酸的哭出声儿：“伯父，对不起，是我们的错，都是我的错，让您失去了北阳，现在又这样气您，伯父，您打我骂我吧，您打我骂我都好，但不要和自己的身子作对好不好……”

　　　　顾疏白站在季子默的身后，看着季子默小小的身子一直在颤，看着她一直对向家老爷子鞠躬，听到她哽咽的声音里面隐忍着的害怕和恐惧还有愧疚，他的心揪痛，明明胸腔里面是一颗健康的心脏在跳动，看到她这些样子，听到她这些声，觉得心痛，像是有心脏病一般，像是心脏病在发作，重度，濒临死亡。

　　　　顾疏白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握了握，他也有些紧张，到底……是至关重要的一步，但迈出去才有希望，不迈出去……顾疏白坚定的迈开步子朝季子默走，走到她的身边。

　　　　身旁忽然落下来一道阴影，季子默下意识抬起头，就见原本在身后的人走到了身边，一开始，是下意识的欢喜，后来，想到现在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眼前面对着的是谁以及方才发生的事情，她开始变得紧张，对着顾疏白小声又急切开口：“你干什么走过来，你退回去！”

　　　　季子默是怕顾疏白的走近刺激到向老爷子，所以一直的催着他离开，说让她解决，她都能解决！

　　　　但……没什么动静，身边的人不给予她回应，她怎么说，他都站在那儿，没有一点儿想要退回去的样子。

　　　　季子默看看面前的向父向母，急的心都要从胸腔里面跳出来，最后望着顾疏白近乎哀求一般的道：“你退回去好不好，算我求求你，你退回去。”

　　　　换来的还不是男人的退缩，而是他忽然伸过来的手，他忽然朝着她伸过来手。

　　　　季子默疑惑。

　　　　然而，就在她还疑惑，懵懵懂懂的时候，那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手，以一种霸道到不予许拒绝的姿态，紧紧的握着她，然后，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声，传来：“说好要一起的。”亦是带着一种坚定不移的气势。

　　　　季子默有些被震撼到，一时间都有点儿说不出来话。

　　　　但有一种感觉，一种要热泪盈眶的感觉！

　　　　四目相对，眼眸深处蔓延开的是感动，坚定，是爱意，是……

　　　　很短，对视的时间很短，因他们要开始一起处理面前的事情，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予他们来对视，可……已经足够了，一眼万年，一眼给足勇气，信念，已经足够。

　　　　顾疏白先开的口，作为男人，他当然是要打头阵的，而且，如果他能够获得向家父母的……那么这一场仗，其实，称不上是仗，又没有什么血腥的场面，但，这儿暂且就这样说吧，只要他获得了向家父母的认可，这一场仗赢的把握就很大了，尤其有方才向母的那一番话，直觉告诉顾疏白，其实他们已经是接受了季子默和他……只是他方才的那一句爸妈惹火了老爷子。

　　　　那样冒冒然的喊，确实不好，只是方才那样的时机是最好的，而且他也是出自真心，是真的想要认向家父母做父母，想来季子默也是这样的想法。

　　　　向北阳已经离开这个世界，死，不能复生，他们永远愧疚于他，至于他的父母，他们愧疚，但至少还有一些可以弥补的空间，虽然这样的弥补微不足道，甚至只是对于他们来说，让他们自己的良心安一些，可他们是真心，多多少少，多多少少，其实还是有点作用吧。

　　　　顾疏白道：“爸……”

　　　　“你还叫！”

　　　　顾疏白最先开口，但他才喊了一句，后面的话还没有开始说，就被喝止。

　　　　还是向父，他一听到顾疏白的一声爸就很敏感，很激动，完全没有什么心思来听顾疏白之后的话。

　　　　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

　　　　向老爷子虽然是军人，铁骨铮铮的男儿，在战场上驰骋了半辈子，见过不少生离死别，看起来，也不介意这些，无法撼动他的心，他的心已经冷了，可……事实上，并非是如此，老爷子的心还是非常柔软的，尤其死去的是自己的儿子，独生子，尤其人至老年，白发人送黑发人。

　　　　激动无可避免，没有人能责怪他一句不是。

　　　　顾疏白非常明白，是以，后来他不再执意的叫“爸”。

　　　　执意的叫“爸”是表现出来他的坚定，让向家老爷子老太太看到他的决定，但眼下这个情况确实是不怎么适合，毕竟一声爸叫出来，后面的话都没法说，这……别谈说服，正常的交流都有问题，更是会消耗好感，倘若之前他们已经打算认同他们。

　　　　“向伯父，对于令公子的事情，我感到非常的遗憾和感谢。”

　　　　“感谢在我和我妻子发生矛盾的那一段时间，他一直的照顾她，甚至最后为她付出了生命，用生命救了她，这一份恩情，我顾疏白无以回答，也对于他的离去，而愧疚，惋惜一辈子。”

　　　　“当然，这亦是他的选择，我相信，他是对默默爱的深切才会这样，这是他的选择，我该尊重，尽管我那样羡慕……是，不瞒两位，我其实非常羡慕他，能够为心爱的人献出生命，那时候的我并不在默默的身边，甚至是因为我的伤害，她才离开，如此，向北阳的心才得以住进她的心，并且永远离不开，因为她要依靠他的心活下去，对于这一点，我非常的嫉妒！”

　　　　“站在不同的角度，大概你们会觉得我是在说风凉话，人已经走了，如今我怎么说，说些什么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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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3章　除非死亡！

　　　　第993章　除非死亡！

　　　　“以及，如果可以，你们是不希望他走，就这样离开，为了一个女人而离开，会觉得如果我想要为心爱的人去死，付出生命，就该去，而不该是让他承担了死亡，让你们白发人送了黑发人，尤其如今默默她又回到我的身边，这样就好像他的付出没有任何意义，像是白费的力气，死的一点儿不值得。”

　　　　“但，感情这一回事，真的是不可以控制的，我爱默默，她也爱我，我们真的分不开，我们的心分不开，可在一起，我们要再在一起，其实很难……因为北阳的死亡，他将心脏给了她，我和她之间隔了一道很长的鸿沟，我们甚至跨越不过去。”

　　　　“因为默默她倘若是要和我在一起，那么她就会觉得是背叛了向北阳，愧对于你们，而我是那样的想要和她在一起，想和我们的孩子在一起……”

　　　　顾疏白这话落下，还不待他继续的说，向父就接了过去，非常气愤的指着顾疏白道：“所以呢？你现在是在指责北阳？指责他不该救季子默，不该用自己的命去救季子默？因为他救了她，而你们不能在一起，他和我这个老头子，我家老太太成了你们两个人之间的阻碍？你们还要怪着他？”

　　　　“不，向伯父，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顾疏白，我老头子也不是什么糊涂人，连话都听不清楚，更何况你刚刚已经说的那样明白，就明明确确的是那样的意思！”

　　　　“呵，这年头还真是搞笑了，我儿子好心救了人，最后他死了，被他救了的人反倒到他父母的门上怪他！”

　　　　向父嘲讽出声，声音真刺耳无比，但……他眼中蔓延开了红，那一双被岁月，大风大浪洗涤过的眼，许久未曾红过的眼，红了！

　　　　季子默一直在一旁看着，听着顾疏白和向老爷子说话，方才，听到顾疏白那一番激烈的言辞的时候，她险些是要站出来，是要来说话，以借着打断他，阻止他，但，到底没有那样的做，她选择了相信他，被他握着的手在那个时候悄悄的主动与他缠紧，告诉他……她就在这里，他的身边，哪里也不去。

　　　　听着向老爷子的一番话，季子默很难受，那样的难受几欲到达一个极点，却还是没有站出来说些什么，是，无论顾疏白说，还是向老爷子说，她选择沉默，直到这会儿，看到老爷子眼中蔓延开红意，她想要站出来说些什么。

　　　　可……要说些什么？

　　　　说不是这样的？说她不要和顾疏白在一起了？

　　　　不，不，不！

　　　　她做不到。

　　　　……

　　　　对面，一直没有说话的向老夫人，在向老爷子那话落下之后，开口：“好了，好了，都不要再说了，你们走吧！你们没有必要在我们的面前来说这些什么！”

　　　　“反正我儿子已经死了，死了的人就让他死了，不需要再拿着他一直来说事，活着的人还要好好地活着，你们大可以不必来我们面前说这些什么，觉得愧疚于他，觉得愧疚于我们，想要照顾我们，得到我们的谅解。”

　　　　“这有什么意义呢？”

　　　　“反正我们谅解不谅解，你们是活着的人，终究要好好活着，该在一起的，还是会在一起，我们原不原谅又有什么关系，你们竟然是分不开的人，我们不原谅，你们就会不再一起？因为愧对于北阳和我们，就不在一起？会这样吗？你们嘴上说着，实际行动大概不会是那样……”

　　　　“那，还有什么要说的必要？或者说，只是为了良心安宁一些，其实也不要否认，你们就是这样的想法，想要自己的良心过得去一点，然后也有想要照顾我们的想法，这个我和老头子还是能知道的，但……其实我们很好，不需要你们的照顾。”

　　　　“另外，你们真的是可以在一起，不需要顾及我们，我已经将话说的很清楚了，该在一起的，继续在一起，我们不会怪你们，就算怪你们，也没有意义，北阳回不来，也影响不到你们，我们这两个老人更没有什么作用……”

　　　　“你们就在一起，不需要对谁愧疚！”

　　　　“走吧，走吧，都散了吧，不要再来了，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了。”

　　　　老太太说完那一番话，感觉全身力气都被抽空似的，对着顾疏白他们挥手的动作非常的无力，她无力的摆着手，眼眸中也是一片的红意。

　　　　……

　　　　季子默的心开始一阵阵的揪痛着，忽然揪痛，而这揪痛，她其实不知道是出自于她，因为她和顾疏白……还是……其实是向北阳，因为向老爷子。

　　　　因为她胸腔里面的心是他的，而这会儿他是否是感觉，意识到了他年迈的父亲为他掉眼泪……然后他难受，在疼痛着！

　　　　北阳，你是不是后悔了？你有没有后悔过？

　　　　如果你在天有灵，看到你的母亲哭，看到你的父亲，一向顶天立地，仿若什么事情都无法将他砸倒的铁血将军，今天为了你而哭，看到他们因为你而身心受折磨，苍老下去，两鬓白发越染越多，看到我和顾疏白重新牵手，甚至因为想要在一起，而这样去揭你父母的伤疤……

　　　　你是否有后悔那一天用你的生命换了我活着？

　　　　你是否不再爱我，而是恨我，觉得我是一个没心没肺，狼心狗肺的人？

　　　　北阳，我愧对于你，如果真有黄泉和来世，等我死后，去到黄泉找你，再和你赔罪，如果有来世，来世当牛做马，我也回报你的恩情。

　　　　可这一辈子，剩下的这几十年，余生，让我和顾疏白在一起好不好？我想要和他再在一起，就算愧对于你，就算愧对你的父母，全世界的人都不愿意我和他再在一起，我还是想要和他在一起……

　　　　就让我的心一直在愧疚的油锅里煎熬吧，我幸福着，但不是全心全意的幸福，你永远分去一角，让那一角藏着愧疚，就当做是惩罚吧，我认，我认的。

　　　　但，我要和他在一起，季子默想要和顾疏白在一起，爱过这剩余的年岁，无论悲欢，无论生老病，除非死亡，除非死亡才能将我和他分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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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4章　接回小心肝！

　　　　第994章　接回小心肝！

　　　　季子默一把拉住顾疏白，在向老太太话落，她自己那样想了许久，以及顾疏白看着就要站出去，再说话的时候，她一把将他给拉住。

　　　　随后，在顾疏白看过来的不解的眼神里，她慢慢躬下身体，直至九十度的对着向老爷子和向老太太鞠躬，她哑哑的出声：“向伯父向伯母，很抱歉，非常抱歉，还有，打扰了，真的打扰了，但，请您们放心，以后，我们不会再来打扰。”

　　　　季子默说完这话，躬下去的腰身并没有直起来，也没有人让她直起腰身，包括顾疏白，她就这样一直呈九十度的弯着腰，低垂着头，直到三五分钟之后，她才缓慢的直起腰身，深深凝视眼前两位老人一眼，她拉着顾疏白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

　　　　却，正是这时候，身后响起向老爷子的声音。

　　　　季子默与顾疏白两人步子均是一顿，但，并没有说心里蔓延开什么激动的情绪，他们两人，谁也不觉得向老爷子忽然喊住他们是因为原谅他们，接受他们。

　　　　是以，回转头去，两人脸上都没有什么特别欣喜的表情。

　　　　他们亦没有开口说话，等着老爷子说，他忽然喊住他们是做什么。

　　　　老爷子也没有什么过多的闲言费语，直接的就道：“怎么？就是你们两个人自己走？你们的儿子难道不要带走？就扔在我们这儿不管不问了？是不要了还是怎么样？你们两个人啊，做人我就不说了，做父母，难道就这么失败！儿子也能忘记！”

　　　　“老爷子，你说什么呢！”

　　　　老爷子话落，还不待顾疏白和季子默反应，老太太先是开了口，这话，虽然没有说小心肝，但……非常明显是舍不得将小心肝退回给顾疏白他们的意思，是有点儿责怪老爷子提起小家伙，明明这两个人都没有说孩子，他反倒是好，自己提起来了，那小家伙那样的讨喜，他怎么就忍心要送他走！

　　　　向老爷子听到向老太太这似责怪的话，扭头朝她瞪过去一眼，说：“怎么着，你这老太太还想要留着人家的孩子？人家就算这一时的不说，忘记了，回头还不能问我们来要吗？这是他们家的孩子，又不是我们家的孩子，还能一直留在我们家不成！”

　　　　“可……能留一时是一时啊！”

　　　　“一时有什么留的？就算是留一世又怎么样，终究不是我们老向家的孩子，你现在舍不得他，往后要越加舍不得，怎么，你是想要别人来看笑话是不是，自己家里没有儿子，孙子，肖想别人家的儿子，孙子，那刚刚那小子喊的一声，你怎么不应着！”

　　　　“他喊的是你这老头子，又不是我！再说，我哪里有……”

　　　　后面的话，向老太太说不下去，只将头扭到一边，默默的黯然着。

　　　　老爷子见状，眼眸中划过一丝沉痛，但面对顾疏白他们的时候，又是没有了，他沉声道：“等着，我让人将你们家孩子给抱出来。”

　　　　顾疏白与季子默依旧是没有说话。

　　　　因他们总不能是说不要孩子吧。

　　　　至于忘记小心肝这一说法，并没有，自己的儿子，他们怎么能够忘记，只是方才实在不是好说孩子的时候，他们今天过来，最大的原因是为向家父母，想要就是都说清楚，说开了，大家和乐融融，这样小心肝不需要再提，反正都是好起来了，自然而然就……

　　　　可，没想到最后会弄成这样的局面。

　　　　但，也是他们的错，他们将一切想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