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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李义-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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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办法的……如今局势复杂,我相信那些世家不可能没有其他想法……”闻言,糜竺沉声说道,只是语气虽然沉稳,但他那充满担忧的眼神,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糜家乃是徐州第一巨商,也是有数的大地主。家族世代经营垦殖,到糜竺这一代,光是家族养的家仆、食客就近万人,更别说依附在其麾下的那些徒附了。而糜家的财富,更是在上一贯以上!这可不是董卓铸的那种大面额钱币。
可以说,整个徐州几乎没有能够和糜家比拟的,哪怕是世家也是如此。只是……这个时代看一个家族的实力,可不单单只是看钱财和家中食客的数量。就好像陈家,或许没有糜家有钱,但去也未必差多少。虽然没有养那么多的食客,但如果他们和糜家产生冲突,那么最终倒霉的肯定是糜家。
两人正商议着,忽然一名下人匆匆赶来,“家主,陈校尉来了。”
“陈元龙?他来做什么?”糜竺疑惑的嘀咕着。
“莫不是想要趁机逼迫本家投靠他们陈家?”糜芳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应该不会,以陈家的实力,就算取代了陶使君,却也很难挡住那曹孟德。而且虽然其他世家目前均以陈家为首,但如果陈家真的想要统治徐州,其他世家恐怕未必会甘心……”糜竺闻言沉吟着。
想着,糜竺转头对糜芳说道,“子方,你先下去准备一下。不管用什么办法,但肯定少不了破费。”
糜芳闻言也不多言,直接就转身离去了。不多时,陈登就在下人的带领下出现在了糜竺的面前。
“糜别驾,如今事态紧急,登不请自来,还望别驾莫要见怪啊。”陈登来到糜竺的面前客气的说道。
“陈校尉实在太客气了,竺向来钦佩陈校尉的为人和学问,陈校尉此番光临寒舍,竺可是喜不自胜啊~”糜竺闻言大笑着,随即就将陈登迎入了府中密室。
两人落座客套了一番后,陈登直接就单刀直入的说道,“糜家主,君前一段时间,一直都在负责与刘青州的联系,想来与刘青州之间的交情不菲吧?”
“哦??”糜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淡淡说道,“交情却是论不上,不过只是奉命前往青州几次罢了。”
“呵呵,如果糜家主与刘青州没有什么交情,登此番也就不会前来了,以陈家家主的身份!”陈登闻言顿时笑道。
听到陈登最后的一番话,糜竺看向陈登的目光顿时就变了,只见他表情一肃,随即沉声说道,“既然陈校尉是以陈家家主的身份前来,那竺也就不隐瞒了。不错,竺与刘使君有些私人交情。”
“那不知道刘青州为人如何?”陈登闻言一副好奇模样的问道,“虽然世间多有传闻,不过终究只是道听途说罢了。所以此次前来,却也是希望能从糜家主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
“哦?陈家主就如此相信竺不会信口开河?”糜竺闻言带着笑意问道。
“糜家主说笑了,徐州谁人不知糜家主待人宽厚、敦厚文雅。如果连糜家主之言都无法相信,那还有谁的话能够相信呢?”陈登轻笑着说道。
“哈哈,陈家主谬赞了。”糜竺闻言大笑道,随即就将自己对刘备的认知说了一番。他倒也真的有一说一,倒不是因为被陈登捧了这么一下,而是因为他知道,陈登如果真的对刘备一点都不清楚的话,就根本不会坐在这里了。
“如果刘使君当真是这般明主,登,此次却是没有白来。”待糜竺说完,陈登沉默了片刻后,看着糜竺语气感慨的说道。
“以竺之见,刘使君是一定不会让陈家主、陈家乃至徐州百姓失望的!”糜竺闻言,意有所指的肃声说道。
听到糜竺之言,陈登点了点头,随即站起身来作揖说道,“那么,此事就拜托糜家主了,顺便,烦请糜家主代陈家向刘使君问好。”
“请陈家主放心,竺定然会将陈家的善意转告刘使君。”糜竺同样站起身来,对陈登作揖应道。
待陈登离去后,糜竺立刻招来糜芳叮嘱了一番,这才动身前往陶谦的府邸。
………………………………
0602:密谋
陶谦的府邸。
一名下仆匆匆穿行在府邸之中,不多时,就来到了一处房门前。只见他走到门前,将脸尽量贴近门缝,随后对里面恭声说道,“大公子,糜别驾求见。”他的动作很是小心,声音更是非常轻巧,似乎在顾忌着什么。
他连续喊了两三次,就看到房门被轻轻打了开来,就有一名约莫二十多岁的青年出现在他的视野之内,赫然是陶谦的长子陶商。
只见他看了看那名下仆,就轻缓的走出来并重新将房门缓缓关上。随即,对着那名下仆使了一个眼色,就快步向前方走去。见状,那名下仆连忙跟了上去。
一直走到距离房间约莫十来步左右,陶商才停了下来语气低沉的问道,“你说糜别驾要见父君?可有说为了何事?”
“回大公子,糜别驾说,已经想到了破敌之策……”那下人闻言连忙说道。
“什么?!想到了破敌之策?!”陶商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的神情,只是这种惊喜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变成了疑惑,“那糜子仲向来以雍容大方、敦厚文雅著称,虽然得到父君的重用,却也不过是因为他糜家有钱,可从未听过他有什么出谋划策的本事……”
“这……糜别驾是这么说的……”那下仆闻言恭声回道。
“嗯……”陶商闻言沉吟着,“算了,听一听也无妨,去……”
话还没说完,陶商的身后就传来一道声响,转头看去,却发现陶谦的房门再次被打了开来。随后,就看到又一名二十多岁的男子缓缓走了出来,看着陶商一脸无奈的说道,“大兄,父君让糜别驾进来叙事。”却是陶谦的二子陶应。
闻言,陶商顿时走到他身旁悄声责怪着,“二弟,父君不是才睡下吗?你怎么能将他唤醒?”
“大兄,是父君自己醒的,就在那下仆出声的时候。”陶应苦笑的应道。
“唉,真是的!”陶商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直接让那下仆去唤糜竺,自己则与陶应快步走入了房中。
只见他来到陶谦的床榻前蹲下,一脸担忧的看着陶谦劝说道,“父君,医师叮嘱过,这段时日一定要好好休息才是。而且父君才刚刚喝了药,还是……”
话还没有说完,陶谦就微微的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如今那曹操即将兵临城下,这种情况下我又如何安心休养的了?”陶谦的语气有些虚弱,脸色尚带着一丝苍白。显然还没有完全缓过来。
好吧,寻常人等气急攻心晕倒时,恐怕也是很难缓过劲来,更别说已经六十有二的陶谦了。
“都是孩儿等无能,才累得父君……”陶商两人闻言,顿时一脸羞愧的看着陶谦低喃着。
“不怪你们……”陶谦闻言摇了摇头道,“徐州的形势复杂,诸多世家到现在也没有几家被我收服。这种情况下,如果贸然将你们推到台面上,恐怕会被那些诡计多端的世家们利用……”
陶谦抚摸着两个爱子的头发安慰道,只是眼神之中,却有一道无奈迅速闪过。
今年陶商已经二十六岁,而陶应也已经二十四岁,换做是寻常的郡守、州牧,早就利用手中权力给他们安排职位了。可如今,陶商和陶应依然只是一介白身,除了每日在家中辅佐陶谦处理政务之外,其余的时间基本都在家读书。
担心被利用?这么说却也有些道理。他陶谦麾下没有太多能够相信的贤才,徐州的形势又错综复杂。如果真的将两人推到台面上,绝对会被那些世家利用,进而挑拨两人之间的关系。到时候,陶谦可不敢保证他们两个会不会为了徐州牧的位置斗起来。
不过严格来说,之所以陶谦会这么想,恐怕最大的原因还是在他看来,陶商两人的才能还是有些不足吧?不然换做是李义、曹操、刘备那种绝世枭雄级别的人物,恐怕早就被陶谦委以重任,协助自己更好的掌控徐州了。
不多时,一道人影出现在房门前,正是糜竺。
“下官糜竺,拜见主公,见过大公子、二公子。”糜竺走进来看着三人恭敬的作揖说道。
“子仲,听闻你想到了退敌之策?”陶谦在陶商两人的搀扶下坐起身来,随后看着糜竺低声问道。
“正是!”糜竺闻言恭声应道,“属下以为,如今想要击退那曹操,单凭徐州之力恐怕很难办到。所以属下以为,不如派人前往青州求援!”
“青州?向刘玄德求援吗?”听到糜竺的话,陶谦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即不置可否的淡淡应道。单从他的神色上看,似乎对于糜竺的这个提议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正是!”看到陶谦没什么反应,糜竺连忙再次劝说道,“刘使君与主公乃是姻亲,数年来关系一直都很是密切。如果主公向刘使君求援,想来刘使君是不会拒绝的。而且刘使君麾下兵多将广,谋臣贤才无数,如果其出兵支援徐州,必定能解徐州之危!”
“嗯……”陶谦闻言微微点了点头,不过并没有马上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糜竺。而对此,糜竺只是恭敬的站在那边,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好半响,陶谦这才沉吟道,“那子仲以为,那九江的袁公路如何?”
“主公万万不可!”听到陶谦的话,糜竺顿时一脸焦急的劝说道,“主公!那袁术如何起家想来主公不会不清楚,虽然名义上其与主公乃是盟友,但谁又知道他的真实所想呢?而且袁术傲慢自大,之前就惨败于曹操,未必能够解得了徐州之危啊!”
说到此,糜竺顿了顿后,又意有所指的说道,“而且,那袁术与陈家家主陈汉瑜乃是旧识,袁家和陈家更是数代的交情……”
“嗯……这倒也是……”陶谦闻言再次点了点头,随后就陷入了沉思。
而见状,糜竺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待着陶谦的决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陶谦轻叹了一口气,“就这么办吧,子仲,你即刻动身前往青州,务必要将援军请来。”
“请主公放心!属下定然不会辜负主公的期望!”糜竺闻言面露喜色的说道,随即对三人作揖施礼后,就快步离去了。
而待糜竺离去之后,陶谦重新在陶商两人的搀扶下躺了下来,随后看着两人淡淡的问道,“你们两人觉得此事如何?”
“回父君,孩儿以为此事可行。正如糜别驾所言,刘使君的实力完全不逊于那曹操,而且又与我们是姻亲……”陶商闻言恭声说道,
“孩儿也是如此认为,如果刘使君真的愿意出兵相助,必然能够解除如今徐州之危!”陶应也附和道。
“嗯,知道了,下去吧。”陶谦闻言点了点头,随即摆了摆手说道。
闻言,陶商两人作揖施礼后,就缓缓退了出去。而等到屋外的动静彻底消失后,陶谦忽然发出了一声长叹。
六月底,势如破竹的曹操军抵达下邳城外,正如陶谦所料的那般,在尽屠郯城之后,途中的那些县乡守军再也无法提起拼死抵抗的勇气了。而对此,陶谦也只能抱着还没有完全康复的身体,率军死守下邳,同时等待着刘备的援军。
而与此同时,兖州东郡濮阳陈宫的府邸之中。
自从曹操率军进攻徐州之后,就将东郡大小事务交给了陈宫代管。一方面,是因为陈宫有这个能力和资历。另一方面,却也是曹操希望用这种方式来弥补一下陈宫。
这一日,陈宫宴请从事中郎许汜和王楷,酒过三巡后,陈宫忽然面色阴沉的看着两人叹道,“主公此番进攻徐州,竟然为了连续屠戮数座城池,被残杀的百姓足有数十万之多,如此骇人听闻之事,实在难以想象啊……”
“这……”闻言,许汜两人对视了一眼,却不知道陈宫为何会突然冒出这等言论。
说起来,这件事情如今早已经在兖州传开,或者说在青州、兖州、扬州等地都在疯传。上一次出现这等惨绝人寰之事,还是马腾为了抵御李义,驱赶五十多万百姓前往李义的治下。不过那一次因为李义的动作够快,根本没有死多少人。
再往上,就算是董卓迁都长安了,不过虽然那一次死了不少人,但所有人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迁都这件事情。对于那些死于路上的百姓,关注度其实并不是太高。
如今曹操屠戮徐州,却是实实在在的屠杀,而且还是足足十数万人!这如何不让天下为之震动?这等情况,不说地方百姓了,哪怕曹操麾下的那些官吏,心中也不免冒出许多想来来。
沉吟片刻,许汜有些犹豫的看着陈宫说道,“别驾,这消息终究是百姓口口相传而来,恐怕比起事实而言会略有夸张之嫌。而且说不定是那陶谦为了扰乱主公的后方,故意夸大伤亡到处散播……”
“就算没有那么多人,但屠城之事,却是无可辩驳。”陈宫闻言摇头叹道,“昔日宫之所以跟随主公,是觉得主公能够在天下皆不知所措之时,能够率先发布缴文,共邀天下群雄讨伐董贼,定然能扫除奸党匡扶社稷!可如今……诶!”
“公台你醉了,不若早些休息吧……”听到陈宫的话,许汜、王楷两人连忙劝说道,脸上更是带着一丝慌乱。
只是听到两人的话,陈宫却只是冷笑道,“醉?宫清醒得很!”说着,陈宫举起酒杯仰头饮进,随后看着两人沉声说道,“两位均是国士之才,但这些年来却只是屈就于区区的从事中郎。敢问两位,你们甘心吗?”
闻言,许汜两人的神情顿时一肃,如果这个时候他们还听不出陈宫的话外之音,那他们这些年的书可真的是白读了。
只见两人的表情一肃,看着陈宫沉声说道,“公台,我们三人相识却也不算太短,有什么话还请直言。”
“呵呵,其实我想说的很简单,昔日宫跟随那曹孟德,甚至将其捧上兖州牧的位置,就是因为觉得他是能够匡扶汉室的大才!也正是因为如此,虽然曹孟德无视宫的提议,固执己见的收服黄巾、拉拢颍川世家以及那贼人出身的臧霸,但宫依然选择继续为其效力。可前一段,曹孟德因为一些谗言就派人处死文礼,甚至连派人调查一番都没有。如今更是为了攻下徐州尽屠郯城十数万百姓!这等嗜杀冷血之人,宫却是再也无法熟视无睹了!”陈宫看着许汜两人高声说道。
“两位均是忠于汉室的忠君之士,所以宫此次请两位前来,就是想要联合两位,将那曹孟德逐出兖州!”陈宫看着两人,语气中充满了决绝。
听到陈宫的话,许汜两人却也没有太多意外之情,毕竟结合陈宫之前说的话,他们却也是早有所猜测了。“公台如此信任我二人,愿意直言不讳,我二人十分感激。只是虽然公台之言甚是有理,但仅凭我们三人想要将曹孟德逐出兖州,恐怕只是妄想。”许汜闻言叹息道。
“不错,我二人不过只是从事中郎,辅佐公台处理郡内政务尚可,但助公台将曹孟德逐出兖州,恐怕不太现实。公台如今虽然掌管东郡大小事务,但兖州尚有程仲德、荀公达、夏侯元让以及张孟卓等人。虽然大部分的兵力已经被曹孟德带走,但有他们在,就算我等起事,恐怕也很难取得什么进展。”许汜的话音一落,一旁的王楷就开口附和道。
“两位所言极是,所以宫才希望得到两位的相助。借两位的大才,拉拢兖州诸人!”陈宫闻言,点了点头说道。
“公台是说……孟卓君?”许汜听到陈宫的话沉吟着,片刻之后,顿时眼前一亮的问道。
“不错!孟卓与我们三人以及被害的文礼都有交情,而且以宫对孟卓的了解,恐怕他如今也已经对曹孟德产生了巨大的不满……”陈宫语气坚定的说道。
………………………………
0603:兖州暗流
兖州陈留郡,陈留城中张邈的府邸。
张邈坐在厅堂之中,醉意朦胧的看着前方,目光所及之处,数名貌美的伎女正配合着靡靡之音,扭动着纤细白皙的腰肢,看上去是那么的妩媚动人,引人不禁会浮想翩翩。
只是对此,张邈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只是自顾自的灌着酒,直视那数名伎女的目光中,看不到丝毫的淫邪和欲望,有的,却只是空洞和迷茫。
忽然间,一名下人快步走了进来,来到张邈的身边附耳说着什么。
“嗯?士清来了?”原本还一副醉鬼模样的张邈在听到下人之言后,空洞的眼神中顿时恢复了一丝神采。“哈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快快请进来~”张邈大笑着说道。
不过刚说完,他的脸色忽然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改口说道,“将其请到密室来,记住,别让旁人看到。”
“诺。”那名下人闻言恭声应道,而在他离去后,张邈随即就匆忙将那些伎女遣散,自己则大步向府中密室走去。
不多时,一名男子就出现在了密室之中,正是从事中郎许汜。他刚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凝神看向正迎过来的张邈,就看到他那通红的脸色以及正不断散发过来的酒味。顿时,许汜就忍不住摇头叹息道,“孟卓,如今天色尚早,君却为何在家求醉?”
“士清又何必明知故问?陈留之事君莫非不清楚吗?还是说徐州之事君尚未听闻?”张邈闻言摇头苦笑道,随即就将其迎入了密室之中。
两人坐定,就看到张邈的面色一肃,看着许汜沉声问道,“不知士清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君身为从事中郎,理应呆在濮阳协助公台处理东郡事务……”
“此次前来,正是受公台之托,前来做说客的!”许汜同样面色严肃的看着张邈说道。
“说客?”张邈闻言楞了一下,随即猛地站了起来,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许汜惊道,“难道公台打算……”
“不错!公台已经决定趁着曹孟德侵攻徐州时,举兵起事夺取兖州!”许汜点了点头说道,却是没有任何的隐瞒。
“别开玩笑了!公台跟随孟德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背叛孟德?!士清!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张邈表情慌乱的大喊道。虽然猜到许汜此番前来,定然会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特意将其请入了密室之中。但……事情还是远超出张邈的预料。
“如果孟卓认为是玩笑,又为何如此惊慌?”许汜直视着张邈淡淡的问道。
听到许汜的话,张邈顿时呆住了,好半响,他才喃喃自语一般的问道“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说到最后,他表情狰狞的看着许汜,话语咆哮一般的从口中喷出。显然,这件事情已经让张邈彻底失了方寸。
“孟卓知道原因的,又何必多此一问?”许汜见状,摇了摇头轻叹的说道。
“我不……”闻言,张邈顿时就打算否认,只是在看到许汜那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后,张邈最终无力的坐了下来。
“是因为颍川派的问题吗?或者是文礼之事?还是说是关于徐州的传闻?”张邈看着许汜神色黯然的问道,只是话音落地,他自己却直接愣住了。随后苦笑的摇了摇头,“唉……这可当真是……”语气之中,充满了疲惫和无奈。
“呵呵,孟卓果然也和我等有着一样的想法。”许汜闻言轻笑着说道,只是笑容却充满了苦涩。“孟卓所言不错,那曹孟德这些年来大力扶持颍川派以及他曹氏宗亲,虽然不能说有故意打压之嫌,但许多事情确实损害了我等的利益。”
说到这里,许汜意有所指的看着张邈说道,“就好像孟卓你,不就是因为自从袁术被击退后,曹操在陈留安插了不少亲族,才让你在白天之时在家求醉?”
“我……”张邈闻言就想反驳,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虽然在得知曹操的任命后,张邈表示毫不在意,甚至主动提携那些人。但,他真的不在意吗?显然不可能,权利这种东西,一旦落入了自己的手中,又有多少人会甘心送出去呢?
看到张邈这幅模样,许汜又再次说道,“不过虽然如此,但我等却也没有想过反叛。只是曹孟德这些年来,先是为了增强自己的实力收降黄巾,要知道他们每一个,可都是染满兖州无辜鲜血的暴徒!鲍国相更是惨死在他们的手中!可那曹孟德呢?却能够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将他们收降,甚至让他们自成一军!”
闻言,张邈当即想要说些什么,但许汜这次却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而为了攻打徐州,曹孟德完全无视昔日臧霸出兵侵扰泰山郡之事,竟然暗地派人笼络于他!那臧霸何人?年轻之时就因为擅杀泰山郡守而逃窜到东海,在得到陶徐州的重用后,却暗中谋划,趁着曹孟德进攻徐州之时选择自立!”
“而这段时日呢?因为文礼说了他不爱听的话,就派人直接将他处死,甚至都不给我等求情的机会。而为了尽快攻下徐州,那曹孟德竟然屠杀徐州数十万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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