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李义-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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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乐宫永宁殿中。

　　　　张宁站在殿前，目光凝视着城门处，那里，两军正在激烈的争夺着城墙的控制权。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被李军杀上城墙来了，而且每过一天，李军登城的次数就会增加几次，而太平军的抵抗，也会减弱几分。

　　　　与此同时，太平军的内部，也变得越发不安分了。

　　　　“踏踏踏”一阵脚步声将张宁从沉思中拉了回来，循声看去，却看到王异正向自己这边快步走来，身后，是百余名士兵，还押着十数名身穿盔甲之人。

　　　　“母后，廷尉赵宇、太仆黎石、大鸿胪等试图策反士兵开城投降，其中尚书令吕素、太中大夫等人试图反抗，已经当场格杀，其余人均已经全部捉拿！”王异杀气腾腾的说道，身上还带着一丝未干的血迹。

　　　　“嗯，直接杀了吧。”张宁淡淡的说道，语气听不出任何的变化。“另外，去将孟起唤来，再把骥儿他们带来，我有话说。”

　　　　说起来，这已经是这半个月来，不知道第几次有人试图反叛了。不过这也难怪，正所谓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之前外城的巷战李义赢得并不容易，加上皇城内的部队均是精锐部队，所以刚刚开始守卫皇城的时候，太平军的士气还算比较高昂。

　　　　只是随着北宫等宫城被李义拿下，如今长乐宫看上去也是岌岌可危，这让太平军的不少将士生出了其他心思，更别说这些原本就是汉臣的士大夫们了。

　　　　不过张宁显然早就防着这一点，黄大、黄二、韩黔、鲍出四人，整日呆在军中，马超更是亲自带着虎贲军到处巡视，防范着可能出现的骚乱。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况变得越来越糟，也越来越难以控制了。

　　　　“母后特意唤孩儿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马超一进殿就开口问道，虽然语气依然还是那么恭敬，但急促的语速、焦躁的神情还有那染满鲜血的盔甲，却是已经暴露了马超的内心。

　　　　“等等君奇他们。”张宁淡淡的说着，随后就自顾自的逗弄着怀中的惺帝刘平，或者说是马平。

　　　　闻言，马超虽然担忧外面的情况，但也只好站在一旁等待着。好在，并没有多久，王异就带着马骥、马铁等人来了。

　　　　张宁环视着他们，从他们的脸上，张宁看到了焦躁、平静、担忧、恐慌、不知所措微微叹息了一声，张宁看着众人幽幽说道，“我们败了，彻底的败了。”

　　　　“母后？！”闻言，马超不敢置信的看着张宁惊喊着，不过不等他说下去，就被张宁给打断了。

　　　　“孟起，母后知道你不甘心，但想来在你的心中，也明白这一点”张宁轻叹道。

　　　　听到张宁的话，马超沉默了，事实上不但他明白，城内绝大部分的人又有谁不明白？可以说，如果不是以往马超、黄大等人深得军心有相当一部分的将士愿意为他们效死力，恐怕李军早就破城了。

　　　　“母后的意思是”王异看着张宁面色平静的问道。

　　　　“骥儿他们还小，平儿更是不过两岁如果让他继续扮演那刘协之子”张宁看着怀中的马平叹道。

　　　　“母后儿不怕死！”话音刚落，马骥就脆声大喊道，“骥儿也要上阵杀敌！马家之人，岂有苟且偷生之辈？！”

　　　　一番话，说得是慷锵有力，一旁原本还有些不知所措的马休等人，在听到这番话的时候神色也变得无比坚定。

　　　　“说得好！”又一个声音响起，却是王异，只见她看着张宁，用一种不容反对的语气说道，“母后，马家没有卑躬屈膝苟且偷生之人。而且儿臣也不想让平儿为了苟活，去侍奉那李义ｄ然对他或许有些不公平，但他既然生在马家，就由不得他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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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3：城破

　　　　五月末。

　　　　“兄弟们！杀下城墙打开城门！”典韦高喊着，话音刚落，就见他右手一挥，铁戟直接砸在了一名太平军士兵的脑袋上。一瞬间，这名士兵的脑袋就被典韦砸开了花。随即，典韦继续挥舞着双铁戟开道，那威严的相貌，满脸的胡须，加上狰狞的表情以及沾满全身的鲜血，仿佛从地府出来的杀神一般。

　　　　太平军士兵不断后退着，面对典韦，面对其身后那沉默寡言，但杀起人来如同切瓜砍菜一般的陷阵营，他们怕了。

　　　　“将军，挡不住了！敌军的攻势实在太猛了！”副将对着姜冏焦急的喊叫着。他的脸上满是焦急和恐惧，显然陷阵营的攻势已经让他心生畏惧。

　　　　“不准后退！就算是死，你们也得给我死在城墙上！”姜冏瞪着他怒喝道，手中长枪忽然刺出，将袭来的一名敌兵狠狠的刺穿，随后一挑，将尸体抛向了敌军那边，顿时就砸伤了数人。

　　　　“可……可是……”那名副将看着姜冏欲言又止着。显然，姜冏的话并没有让他生出什么拼命的心思。

　　　　“废物！”姜冏怒骂着，随后在这名副将震惊的目光中，一枪将他刺死。直到失去意识前，那名副将脸上还带着一丝迷茫，似乎想不通为什么姜冏就这么把自己杀了。

　　　　“都跟我来！都是一个脑袋两只眼睛，有什么好怕的？！”姜冏长枪一挥，带着人就向典韦杀去。其实他知道自己不是典韦的对手，身后的士兵中，恐怕也只有他的亲卫能够与陷阵营的士兵对抗。

　　　　只是……事到如今，他别无选择，如果他不上的话，其他士兵们又如何会拼命？如此一来，又如何抵挡敌军？

　　　　“那边的丑汉！凉州姜仲奕在此！还不快快上来送死？！”人未到声先到，典韦循声看去，就看到一名身披黄金盔甲的武将正快步向自己这边冲来。

　　　　“哈哈！来了一条大鱼！”典韦大笑着，提着铁戟就迎了上去。而一旁，十数名陷阵营的士兵护卫在典韦的身边，协助他不断向姜冏的方向杀去。

　　　　“去死吧！”姜冏怒吼着，双手紧握长枪，对准典韦猛地刺出。这一枪，姜冏觉得是他学习枪法以来，使得最好的一刺，不管是速度、还是力量，都是那么的完美无缺。嗯……仅仅只是对他个人来说。

　　　　最少在典韦看来，姜冏的这一刺实在是没啥威胁，右手铁戟一敲，姜冏刺来的这一枪就直接被砸了开来。虽然姜冏咬牙切齿的想要稳住，可从枪身上传来的巨力，非但让他拿不稳枪身，更是直接震裂了他的虎口。

　　　　“哈哈！乖乖去死吧！”一声大笑传入姜冏的耳中，不过却被他直接忽略了。因为此时此刻，他唯一看到，或者说能够感觉到的，只有面前那越来越近的铁戟。

　　　　“啪！”的一声，姜冏的脑袋直接被典韦敲碎。鲜血、脑浆喷涌而出，飞溅得到处都是。

　　　　“杀！”典韦环视着周围怒吼着，那充满煞气的模样，有些胆小的太平军士兵，竟是直接被吓傻了。

　　　　而在其他城墙，高达、樊稠、关平也已经杀上了城墙，虽然他们的身后没有陷阵营这等强军，但太平军依然无法阻挡他们的脚步。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长乐宫的城墙逐渐被李军攻了下来。面对全力猛攻的李军，就算太平军士气高昂精力充沛，却也未必能够抵挡得住，更别说如今了。

　　　　终于，典韦率领陷阵营打开了城门，胜利，似乎就在眼前了。

　　　　“冲！”曹性高举着弓箭大喊着，随后一马当先就冲进了城门，而在他的身后，飞骑营的士兵们嗷嗷乱叫着，或许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喊什么吧？唯一知道的，只有杀敌！杀光敌人，将这一年多来的憋屈彻底的发泄出来。

　　　　好吧，飞骑营确实很憋屈，因为战争打到如今，除了之前上去晃了一圈之外，他们唯二执行过的任务，就是护送百姓以及俘虏离开长安……

　　　　仔细想想，他们可比无双营和朱雀营惨多了，毕竟这两营本就是为了保护李义的安全，不上阵杀敌本就是理所应当的。而飞骑营却是因为没有合适他们发挥的地方，所以只能一直呆在营地内看着自己的战友冲锋陷阵，或是战死沙场，或是立下大功，这让他们如何不憋屈？

　　　　而今，他们终于可以发威了，长乐宫作为太后居住的宫城，里面除了十四座宫殿之外，许多地方都可供骑兵冲锋游走。

　　　　弯弓搭箭，飞射而出，无数的箭矢落入敌军之中，带起了无数惨叫声，也送走了无数可怜人。在曹性的统帅下，飞骑营仿佛幽魂一般，让太平军的士兵摸不到，也逃不掉。

　　　　“哈哈！就是这样，让他们见识见识飞骑营的厉害！”曹性兴奋的大喊着，手上更是不断弯弓搭箭，箭矢连珠一般的射出，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一样。不过话说回来，曹性确实已经很久没有上过战场了。

　　　　嗯……话说冀州的魏郡，似乎也有两位很久很久没有打过仗的老兄呢。

　　　　不过虽然非常兴奋，但曹性终究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很快，他就率军杀到了其他城门。

　　　　“可恶！还是慢了一步！”看到曹性打开了城门，匆匆杀过来的关平郁闷的嘀咕着。

　　　　“哈哈，广正你还得继续努力啊！”曹性大笑着，随即再次带着飞骑营向另一处城门奔去。只是再次打开了一座城门后，曹性心中却生出了一丝疑惑，“奇怪，根据情报，敌军之中应该有两支骑兵部队才是。怎么到现在，一支都没有出现？”

　　　　与此同时，永宁宫中。

　　　　“报！四座城门已经全部被攻破！”一名士兵快步走进来高声说道。

　　　　“是吗？”马超闻言淡淡的应道，随后站起身来，转头看向抱着马平的张宁。随后，他缓缓走到了张宁的身前张开双手。

　　　　见状，张宁放下马平走上前，像以前那样抱住了马超。随后，张宁放开马超，又走到王异的面前抱了抱她。马休……马铁……马岱……马骥……这一刻，她只是一名正在和家人告别的阿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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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4：永宁殿前

　　　　天色，渐渐变得昏黄，似乎在象征着什么。

　　　　永宁殿外的台阶上，马超骑着照夜玉狮子，手持虎头湛金枪，身披一身白银凯，看上去依然是那么的意气风发。

　　　　而在他的身旁，王异、马休、马铁、马岱等人一字排开，就连年仅九岁的马骥，也同样横枪立马，穿着一身红色铠甲。虽然不到六尺的身高以及那稚嫩的容貌，让这一切看上去有些滑稽。而在马骥的身旁，还有一名比她更矮的女童，同样披甲戴盔横枪立马，她名为董白，今年却是只有八岁……

　　　　台阶下，是曹性一直在疑惑为什么没有看到的骑兵，足足两万人均由昔日飞熊军与羌人骑兵中的精锐组成。而在永宁殿的周围，是三万虎贲军，正由黄大、黄二两人统帅。

　　　　这，就是太平军最后的部队，也是最精锐的部队。从李义开始进攻长乐宫，他们就没有出战，而是一直在养精蓄锐，这也是为什么李义攻破长乐宫还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周围的喧嚣声越来越少，同时越来越多的敌军出现在视野之内。不过马超并没有任何的反应，而李军那边也没有冒然进攻。并非不敢，而是被典韦等人喝止了。他们只是将太平军团团包围，神色警惕的防备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军的阵势忽然如同潮水一般的分了开来。见状，马超的目光一凝，直勾勾的看向远处。那边，一支部队正缓缓向这边走来，为首一人一虎，正是李义。

　　　　“主公，那为首白马银甲之人，就是贼皇帝马超。”跟在李义身后的关羽开口说道。众人之中，仅有关羽等寥寥数人见过马超的模样。

　　　　“哦？”李义闻言看去，可惜距离太远，并没办法看到马超的真切模样。

　　　　“说起来，那马超的年岁应该不大吧？”李义一边看着，一边随意的问道。

　　　　“不错，根据情报，今年那马超才刚满二十。”一旁的徐庶颇为感叹的说道。

　　　　“才二十……还真是年轻啊……唉，我二十岁的时候在干嘛呢？”李义闻言，顿时忍不住感叹道。

　　　　“主公二十岁的时候，已经贵为冠军侯……奉朝廷之命统帅飞骑营的前身度辽营征讨黄巾！却不是那马超能够比拟的！”一旁的吕雯闻言，顿时如数家珍的说道。对于李义做下的每一件大事，吕雯不但知之甚详，而且还能倒背如流。

　　　　“咳咳！玲绮，自己人面前，就不要说这些了。人啊，得谦虚，好汉不提当年勇嘛~”李义干咳了两声，有些尴尬的说道。

　　　　正说着，李义忽然眼神一凝，闭口不言，却是看到敌阵也分了开来。不多时，马超等人就策马来到了阵前。这一下，李义终于看到了马超的真面目。

　　　　“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李义心中暗赞道。李义自己也是一名美男子，而在他的身边，容貌出众的麾下也不少。比如吕布、比如赵云、比如荀彧……但和他们相比，马超的容貌却还要更胜一筹，甚至让李义想起了一个几十年都没曾用过的词汇，花美男。

　　　　而在李义打量着马超的时候，马超也同样在打量着李义，“他就是李义吗？想不到竟然是这等俊美的男人，完全不像是天下第一名将……”

　　　　好半响，马超率先开口，只见他拱了拱手朗声说道，“太平国天子马超马孟起！”神情和语气充满了傲气。

　　　　“大汉赵公李义李子康！”李义闻言，同样拱了拱手笑道，随后话锋一转笑着问道，“不知君安何在？”

　　　　“母后在殿内休息……如果赵公想要见母后，就踏着朕的尸体过去吧！”马超闻言，脸上顿时就露出了怒意。因为他从李义的话语和神情中，感受到了一个让他非常不爽和愤怒的意思。

　　　　“这样啊……”对于马超的态度，他并没有任何意外。所以李义只是点了点头，随后遥遥望着永宁殿，目光有些出神，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状，马超更加恼怒，“早就听闻赵公武艺古今无双，朕今天想和赵公讨教讨教！不知赵公有没有胆子？”

　　　　闻言，李义身后的吕雯等人顿时面露怒色，如果不是如今的场合不合适，他们早就开骂了。

　　　　“呵呵，年轻人争强好胜是好事。昔日就曾听云长言，阁下的武艺与之不分上下……不过为将者，这等事情还是……”李义闻言轻笑道，只是那语气，却仿佛是个长辈在教训小辈一般。

　　　　嗯……李义比马超足足大了十四岁，却也算是货真价实的长者。不过这种语气在这种时候对马超这样的人……其实李义是在挑衅吧？嗯……最少马超以及其身后的马休等人就是这么想的。尤其是马超，那铁青的脸色和充满杀意的目光，心中的愤怒表露无遗。

　　　　“哼！想不到赵公竟然连应战的胆量都没有……”马超冷哼着，语气中充满了不甘。但李义不应战，他却也没有办法强求。

　　　　虽然他刚才表现的很傲气，但他也知道李义的武艺肯定在他之上，而且在他的身后，那些正怒视着自己的众人中，就有不少人的武艺不必自己差。如果直接冲上去，迎战自己的人绝对不会是李义。

　　　　想到此，马超长枪高举，看着李义冷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赵公看看我太平国的勇士！”说着，长枪一挥，口中高喊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太平国的二郎们！杀！！！”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杀！！”太平军的士兵们一边喊着，一边开始向李军攻去。他们之中虽然绝大部分的人并非太平道的信徒，马超和张宁也压根没有传道的意思，但每当他们喊出这个口号的时候，依然还能感觉到身体中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力量。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吗？”李义闻言笑着笑了摇头，双腿轻轻一夹，小白就转身向后方缓缓走去。与此同时，李义的身边，无数李军的士兵高喊着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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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5：战

　　　　永宁殿外，杀声震天，或许因为是最后一战了吧？又或者是因为朱雀营的参战？也可能是因为只要得到马超等人的脑袋，就能够换取一辈子都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总之，李军的将士都无比的兴奋，各个都仿佛打了鸡血一般。

　　　　他们嗷嗷叫着，面色狰狞，浑身上下仿佛有着用不完的力气。而对面呢？太平军的将士也同样如此，他们疯狂的挥舞着手中兵器，哪怕被敌人刺伤了，也依然在继续战斗着。恐惧？担忧？慌乱？或许开战之前有，但如今，都已经被他们抛出了脑海，因为他们之所以在这里，就是为了给马超卖命的！

　　　　何谓卖命？舍生忘死尔。

　　　　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拼上性命就能够做到，毕竟现实还是和那些热血漫画不一样的，更何况这些士兵们也不是主角。

　　　　“杀！杀一个保本，杀两个血赚！”黄大挥舞着大刀一边砍杀着周围的敌兵，一边不断高喊着。他的表情狰狞，双眼更是赤红，这在他的身上是很少见的。

　　　　作为张角培养的死士，冷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素质。而在被提拔为部队统帅后，黄大他们就算面对再怎么不利的局面，也依然会冷静面对。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才能，所以在没有张宁的命令之下，永远都是小心谨慎避免犯错。哪怕在得知自己的生死弟兄黄二他们战死的消息，黄大他们也依然强忍着悲痛，生怕被敌人抓住破绽。

　　　　不过今天，他抛去了一切枷锁，数十年来一直压抑感情全部转化为了愤怒，借由大刀，疯狂向敌人宣泄着。因为如今，已经不需要他去指挥什么了，因为如今的局面，唯拼命尔。

　　　　刀影重重叠叠的施展看来，仿佛汹涌的波涛一般，所过之处，李军的士兵没有一人能够挡住哪怕一下。而在他的带领下，太平军的士兵也受到的莫大的鼓舞，变得似乎越发疯狂了。

　　　　就在这时，一声暴喝在不远处响起，“河东关云长在此！敌将休得猖狂！”

　　　　黄大循声看去，就看到一名长须武将正向这边迅速驶来，“杀！”黄大疯狂的喊叫着，拍马就直接迎了上去。已然杀红了眼的他，根本不在意对方是谁，此时在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杀！

　　　　转瞬间，两马相交，大刀对大刀，巨大的金铁交鸣声哪怕在这等吵杂的环境中，也依然让周围的人觉得刺耳。

　　　　两马分开，黄大的无头尸体衰落在已经染满鲜血的地上，发出了“噗通”一声，可惜这一声，却直接淹没在李军那高昂的呐喊声中。

　　　　“关将军威武！”李军的士兵们兴奋的大喊着。

　　　　“杀！”关羽左手抚须，右手持刀向前一招，口中高声大喊着。随后，再次拍马上前，手中青龙偃月刀不断劈出，收割着敌兵的性命。

　　　　“和他们拼了！”

　　　　“为黄将军报仇！”

　　　　黄大的死似乎并没有让太平军士兵的士气有任何跌落，相反，他们各个群情激昂的扑向李军，哪怕身体被贯穿，也要拼着最后的力气，试图用一切方法去杀死或者击伤敌人。

　　　　“哼！垂死挣扎！”吕雯娇哼着，手中凤翔戟化作无数的戟影，配合那英姿飒爽的模样，看上去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而在她的身旁，太平军士兵的尸体已经堆满了一圈，但依然还有无数的敌人向这边疯狂的扑来。却也不知道是他们真的不在意生死，还是单纯觉得这边是个软柿子。

　　　　“姊妹们！不要让那些臭男人小看了！”一名朱雀营的兵官高喊着。

　　　　“喔！！”朱雀营的女兵们高喊着，尖锐的声音哪怕在这个充满喧嚣的战场上，也依然是那么的引人注意。

　　　　不过，如今因为她们是女人就小看她们的话，可是会吃大亏的。虽然和男人相比，女人在力量、耐力上要差了很多，但在吕雯的细心调教下，朱雀营哪怕比不上其他三大营，却也不是寻常士兵能够对抗的。

　　　　专门为她们设计的轻灵枪术，搭配劲弩以及默契的配合，在吕雯的带领下，朱雀营的战绩丝毫不逊于典韦率领的陷阵营。

　　　　杀不多时，突然，吕雯眼前一亮，却是看到不远处，一名女将正带着百余人在战场上往来冲杀着，却是王异。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平军的劣势已经表露无遗，这让马超不得不亲自下场率军迎敌。而王异则带着马休等人支援另外一处，也就是朱雀营进攻的方向，或许是以为同是女人的关系？

　　　　不过吕雯并不认得王异，不过因为刚才马超率众出阵，她倒也看到了紧紧跟在马超身旁最近位置的王异。虽然没有通名，但吕雯却也大概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几乎想都没想，吕雯就拍马杀向了王异，与此同时，王异以及其身边的人也发现了吕雯。

　　　　“母后小心！这女将的武艺很强！”马休等人连忙提醒着。

　　　　“怕什么？！今天有死而已！”王异闻言娇喝道，随后竟是挺枪拍马，直接迎了上去。见状，马休等人哪敢让王异单独面对吕雯？连忙跟了上去。

　　　　双方越来越近，虽然尚有马休等人在旁，但吕雯的眼中却只有王异一人，“并州吕雯吕玲绮在此！贼将王异还不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