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君侯奋斗史-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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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旧人便免不了被皇帝排挤打压，那个权贵云集大都城，女人们艰难打拼并拉拔孩子长大，这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一件事情了。如今能有一个改善生活以及未来契机，这些本已经对生活失去了信心人们无疑会为此滋生出强烈执行力。因为她们聪慧和听话，温乐这一路下来与人群打下了挺不错关系，当初大都太子禁军队那样优秀，能成为那些贵另一半，这些女人中自然也很少有愚钝，她们大多出身不差，接受过良好教育并且有相当自主思维，可这些人无一例外小家庭破败后还被母族不留情面抛弃，对离开大都，她们除了担心一路同行孩子是否能适应赋春生活外，平常并没有多不舍。

　　　　温乐挺喜欢她们，要不是这个时代太讲究身份有别，他估计得认下好几个干姐姐。夜行这事儿他自己能凑合凑合，可带着手无缚鸡之力一队人马，那么为了赶路而冒险便显得有些不必要了。

　　　　他记得这附近不远处是有个村庄，达春意被充公田产中还有个不小庄子也附近，当初发放免费粮种也有这里几户佃民，于是打发人分头去找找有没有村子，让车队先去村里歇息一夜，第二天早晨再穿行迷踪林回赋春。

　　　　没多久，去寻找村落几个侍卫驱马赶回来，说是朝东边再有一刻钟路程就有个村庄，马队调转车头，又朝那方向而去。

　　　　天色渐渐暗了，弯月迅速挂上天际，入了村庄人们庆幸了一下没有逞强赶路，就开始四下搜寻起可以借宿农家。

　　　　挺多女人们并不好意思去别人家睡觉，便提出马车里铺上褥子集体休息，其中包括看到了村庄格局后也不愿意借宿韦氏。韦氏一人独占了大马车，可这样一分配马车到底不够睡，男人们除了留守，其余都只能借住。

　　　　村庄里一贯是很寂静，低矮土坝墙内偶尔能听到看门狗吠叫，大伙徘徊许久，决定分头行动，温乐不让太多人跟着，带了几个侍卫和仆役便敲响了一家农院大门。

　　　　村民们这个时辰一般都没睡，院门很被拉开，从里头探出个中年男人脑袋，他皮肤有些粗糙黑黄，眼神敦敦，看面相是个老实巴交人。见到温乐几个衣着都不俗，他便首先漏了怯，小心翼翼问道：“先生们有事？”

　　　　温乐笑眯眯安抚他道：“这位大哥，我们是要去赋春城，今日天色太晚过不了迷踪林，便找来了村子里想要寻个落脚地方。不知可否让我与兄长借宿一宿？”

　　　　那人有些犹豫看了看温润，毕竟和白白嫩嫩温乐相比，黑皮肤五官又棱角分明温润显然会比较匪气一些，但他下一秒又被温润脸上加温文尔雅微笑给打败了，不由得放下戒备退开道：“进来吧，你们吃饭了没？我家里没有好菜，要是不嫌弃也一起来吃一点好了。”

　　　　温乐一边和他搭着话，一边左右看他这农居中摆设，这几日白天太阳不错，屋檐下便还放着几箩筐来不及收拾稻谷，大概是白天拿出来晾晒。院落里黑漆漆也看不出太多别，不远处有一个大水缸、水缸旁边放着几个看上去是红薯块茎植物正洗到一半，居然这个点钟才准备吃饭，想来这户人家平时过挺忙碌，眼下开春了，播种什么家家户户都提上日程，也怪不得了。

　　　　温乐笑眯眯模样很容易令人卸下心防，他问道：“大哥家里怎么这个时辰才用晚饭？”

　　　　那农户摸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说：“地头离家有点远，这几天播种呢，正忙。”

　　　　“种稻米啊？”温乐点点头，“**子真有福气，这时节忙才好呢，等过了夏稻米丰收，哪怕忙也是甘愿。”

　　　　农户嘿嘿乐了起来：“你说是，去年种稻米，收上来粮食谷仓都堆满了，省点吃还能攒下来一点以后卖，等到以后有了钱，我就自己买块地来种，婆娘也能过宽裕点。”

　　　　这农户姓李，家中还有一个妻子，做得一手好菜，老远就嗅到香气了。

　　　　来了不常见客人，女主人加来劲儿忙碌，竟还切了点腌好当做宝贝腊肉下来做菜，薄薄只是清蒸，肉香味儿就溢满了整个院子，屋里有些黑，原本只点着一盏油灯，温乐他们队伍中带了不少蜡烛，才使得室内亮堂了点儿起来。就着灯光，温乐看着桌上放着几盘子菜，一叠色泽微白腊肉，一盘炒时蔬，一盆萝卜汤，还有一碗黄橙橙炒鸡蛋，可以说是相当丰盛了。

　　　　几个侍卫又去车队那里拿回来一些干粮，说是干粮，实际上就是上个城镇歇脚时买白炊饼，还有梅菜酱和大都带着腌坛菜，又凑了些碗盏。白面炊饼乡下地方可不常见，常吃一般是粟米锞子之类主粮，现虽然有了米饭不愁吃饱，可炊饼还是让夫妻俩宝贝了一下，用水浅浅一蒸，便挑了好盘子摆放上来。

　　　　女主人做完饭，愣是被温乐夸满脸飞红，又是羞涩又是高兴躲进里屋去，温乐便调转枪头捉着男主人可劲儿夸，夸他家房子大啊，院落干净啊，米饭香啊鸡蛋好啊，总之将一个糙汉子也愣是给赞脸皮黑红黑红，活连夜收拾好了干净房间来招待温乐他们。

　　　　这夫妻俩又匆匆烧了滚热开水来送给温乐他们洗漱，温乐一边道谢一边儿和他瞎扯，不经意问了句：“这几日晚上回潮，李大哥不去院子里把谷子收回去么？”

　　　　姓李农户愣了一下，摇摇头道：“明日要来收，搬进搬出累人，何况这样放一晚上明天还能重一些。”

　　　　温乐有些不解：“郡城内有粮店收粮？”

　　　　“哪儿啊！还粮店哩，今年除了租金之后也么剩多少了，卖了有几个钱。那个是税粮。”

　　　　温乐试水温手顿了顿，抬头看他：“我若是没记错，赋春城当是免了农税。”

　　　　老李憨憨笑了起来，搓搓鼻子：“这个我晓得，哎呀，比起以前少了不少，当官还是做了好事。不过那些税官说咧不是农税，是粮税，交也没得以前多。”

　　　　“不是，李大哥，衙门取消是农税，但也并未增加粮税，他们并不该来朝你们收税才对。”

　　　　“我们哪里懂这个哦！”老李神色有点慌张，朝他摆摆手：“不要讲这个咯，村子里哪家不交，不交明年没有地种了，全家都要饿肚子。”

　　　　他说完也不敢多言，匆匆就离开了，温乐站门外头愣了一会儿，脸色霎时变得相当难看。

　　　　温润也是听到了，他却不意外，反倒悠哉给温乐调着水温。侍卫们分了热水另外去休息了，这屋子就他们俩人。

　　　　温乐坐床上，这屋子相比起侯府装潢来说简直就是个草棚，屋顶上瓦片是土烧，另外还要覆盖些别东西才能遮满。墙面是石头混着黄泥砌，屋外头撑着不少木棍，看起来是间房。房内床和桌子也是，还铺着干净被褥，虽然简陋，却并不脏乱。

　　　　温润给他绞了帕子来，叠成方块碰碰他脸：“洗洗脸洗洗脚，一会儿该睡了。”

　　　　温乐长叹了一口气，接过布巾，心头涌起万千挫败，他随意抹了抹脸，就那样傻愣愣又开始发呆，脸上表情简直让温润心疼不行。

　　　　可他钻牛角尖时候，温润也不会轻易去开解，治理一块土地本就不是用理想就能轻易解决。温乐赋春一切改革进行都太顺风顺水，他自己运气好是一个方面，但这种好运总不可能永远都保持着吧？他得受些挫败了，才不至于以后吃大亏。

　　　　温乐除了挫败治理失误之外，心中还止不住怀疑。

　　　　他这人思虑重，思虑重人就容易有疑心病，温乐疑心病是相当严重，哪怕是温润和韦氏这样关系，开诚布公之前，温乐和他们交往时候也会给自己留下退路。何况那些到达赋春后不过打了几年交道地方官？麦灵通和达腊这些人，虽然表面上被他管制服服帖帖，可毕竟人家是土生土长赋春当地人，若说关系网，很可能温乐自己都没有他们方便。当初达春意得势时候，他们也算心力辅佐过他，现换了温乐来掌权，用着这些人，一开始心里没有芥蒂那是肯定不可能。

　　　　也因此他稍微有点理解皇帝针对温家举动，一朝天子一朝臣真是个没办法事情，这就跟结婚一样，二婚难免想要和头婚比肩，一个衡量不好，后来总会疑神疑鬼，怀疑对方是否忠诚是否专一，总之什么情况都能列入考察需要。

　　　　如今就是这么回事，温乐他自己取消了农业税，可他才不过去了赋春几个月，回来时就发现有人另立名目悄悄收。打不打脸还是其次，重要是以前一直因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戒律被压制下去怀疑此刻猛然全部都涌了出来，叫他有些想要报复社会。

　　　　温润他发呆时候给他洗了脚，自己就着热水也泡好，回来脱好了衣服准备**时候发现他还发呆，顿时有些泄气。

　　　　“天色不早，点休息吧，别想太多了。”温润搂着温乐肩膀，轻声劝了一句，然后伸手替他解开衣带。

　　　　温乐不知道怎么就有些委屈，憋不住诉起苦：“我对他们不好么？才来赋春多久啊，衙门里待遇我都提高了八成了。麦灵通他闺女才几岁，我连那丫头嫁妆都准备好了，达腊以前住破房子被我换了居，就是那些不对我胃口，我也从没有亏待过他们……”

　　　　温润失笑，揉揉他脑袋，说道：“你胡思乱想什么？事情都还没个定论呢，说不得是那些税官自己欺上瞒下。你现把一切都朝坏了想，到时候若查出来跟他们没关系，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温乐盘着腿被他扯进被窝抱怀里，枕着热乎乎胸口听着心跳声，心中止不住发愁。

　　　　他知道自己这毛病不好，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疑心，他总觉得麦灵通他们私底下还有别心思，可这种猜测全都是空穴来风。若是当真冤枉了他们，那可就太伤感情了。

　　　　思来想去，他也没有个好主意，反倒把自己愁睡不着觉。搞温润也不得不放弃睡眠来哄他，于是只能一起商定第二天早些起来，看看来收税是何方神圣。

　　　　因为心头有事，温乐睁开眼睛时候天都还没亮，连鸡都安静没有打鸣。呼吸着早晨空气，他从抱着自己温润怀里滚出来，瞪着屋顶大梁看了一会儿，无聊恨不得掰脚趾头玩儿。

　　　　温润倒是睡香，他一般不打呼噜，睡姿也相当不错，一个晚上顶多翻下身而已，因为昨晚被温乐打搅到很晚才入睡，他早晨就睡得特别死，温乐爬出来下了床他都没发现。

　　　　随便裹了几件衣服，温乐打开门，立刻**人寒风给逼关上。原地颤颤巍巍打了会儿哆嗦，他还是一溜烟跑回床上钻进被窝里。赋春冷天好就好没有大都那么夸张，盖几床被子一般就暖和了，不会像大都那样，屋里没有火盆就冻得鼻子都要掉下来。

　　　　温润被他一冲一撞，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他发了会儿呆，转头看了下并未透光窗户纸，挫败眯起眼把温乐给抱住：“醒了？”

　　　　温乐推着他：“别睡了，点起床陪我说说话。”

　　　　“……你要说什么？”温润打了个哈欠，也不发脾气，闭上眼和他一边搭话一边养神。

　　　　两个人磨了会牙，等到困劲儿过去了鸡也开叫了，温润一个轱辘从床上爬起来说：“起来，我给你穿衣服，我摸着你腰带好像系错了。”

　　　　温乐生活上是个十足三等残废，因为没法儿理解这个时代审美观，他很难按照温润穿衣标准打扮成符合他心意模样，所以只要温润能搭上手，平常温乐服装一般都是由他解决。温润爱皂色，其次喜欢鹅黄，这两个颜色之间简直全无共通，也不知道他口味为什么相差如此之大，不过他还算不错了，前段时间大都，温乐亲眼见到大老爷扯了一匹富贵牡丹样式绸缎做中衣，总而言之，大厉朝男人们眼光都相当开放。

　　　　而他却比较喜欢藏青这种内敛一些颜色，于是时常会被他们嘲笑说眼光一年不如一年。温乐犹记得自己才醒来那会儿，这身体一堆肥肉全裹大件粉绿色夹袄内，那时要是有镜子，想必就能记下究竟有多么伤眼了。

　　　　衣服穿到一半，他俩听到院外传来哗啦啦打水声，心中明白主家已经起床了。农户们其实相当辛苦，昨日歇那么晚，早上仍旧要那么早起来，尤其是这些农忙时节，简直一天空闲时间都没有。

　　　　院子里大门忽然被重重敲了几下，李大汉声音立时响了起来：“来咯来咯，别敲了别敲了，屋头有客人！”

　　　　随着门吱呀一声打开，便听他换了个腔调，带上些讨好意味给来人问好：“申屠大人这么早就来了？税粮都备好了，您喊人进来搭把手抬出去呗。”

　　　　来人声音很是浑厚，一听就知道体重不会轻到哪儿去：“废话少说，刚才敲门还大呼小叫，不乐意缴你趁早说，我他妈跑个腿还要被你们指着鼻子骂。”

　　　　温乐一愣，这声音有些耳熟。

　　　　他连忙给温润使了个眼色，让他出去看看，毕竟因为常年出海关系，温润赋春这地界和小官吏打交道并不多，总比温乐自己是要方便些。

　　　　温润点点头，步打开门出去，躲门后温乐恰好听到李大汉道歉声音：“实对不住实对不住，小人也不是有意不敬，实是昨晚家里来了几个贵客，大人敲门声音有些响，小人便担心他们被吵醒。”

　　　　“你这破地方还有贵客？”申屠谷挖苦笑着，吩咐身后人上前来检查李大汉粮箩，眉头一皱脸色就不好看：“这是什么谷子，湿淋淋，你不会泡了水吧？”

　　　　李大汉心虚搓着手，哪里敢答应，连忙摇头说：“怎么敢怎么敢……这几天有点回潮，这也是没得法子，谷仓都生虫了，这些税粮小昨天还主动摊开来晒过哩……”

　　　　申屠谷冷笑着拨弄了一下箩筐里粮食：“你倒是聪明，下次若还是这样掺水，我便罚一整石，你给我记下了，这回算我不追究。”

　　　　李大汉松了口气，心里骂着这狗娘养小人，擦了把冷汗刚想道谢，便听见侧房木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那个不笑时有些慑人黑脸男人慢悠悠走了出来，似笑非笑看着自己这边。

　　　　温润认识这个来收粮，这人叫申屠谷，是赋春城区附近税官，之前他跑衙门时候，曾经见过这人几面。

　　　　若放以前，申屠谷只怕能认出温润来，可因为出海关系温润现可比从前黑了不少，他一时间顶多也只觉得有些面善。

　　　　非法收税时候忽然出现一个外人，申屠谷心中是有点紧张，但理智一回炉他又觉得自己大概是想多了，若真是衙门里人，那便绝对没有住农户家道理。他心一平，但出于温润气场上等关系，也不敢轻易怠慢，只是小心翼翼问道：“这位公子是……？”

　　　　李大汉赶忙介绍说：“大人，这便是昨夜来我家投宿贵客了。”

　　　　温润对李大汉点点头，眼睛盯着装满谷物箩筐，明知故问：“两位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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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五十二章

　　　　52、第五十二章

　　　　到达岛屿是两日之后。

　　　　阳光为毒辣正午；正前方仿佛从未变化过水面头处缓缓出现了一个绿茵茂密岛屿。从远处看；岛屿上空时常有候鸟飞过；加上岛面上几乎看不出空缺浓密山林；这里几乎是后世那些自然科学栏目理想拍摄地点。

　　　　出现了这一个岛屿之后；接连不断这岛屿周围，便能看到零星遍布其他小型岛屿，虽然都没有一眼就能看见这个岛屿大，但看模样也都是相当不错地方。商船航偏一些，掉头朝着岛屿另一处形式；温润站天顶处指着方才航道将会经过那个地方说：“那边有不少礁石；头一回来时候；若非多伦他们经验丰富躲避了过去，只怕撞破烂商船连回去可能都没有了。”

　　　　走越近；岛屿美丽便越是醒目，蜿蜒极大一片沙滩竟然是清透干净白色，海面直接草草搭建了一个相当长木质码头，码头处有影影绰绰几个人朝着这边看，很只留下一个，其余都撒腿跑了。

　　　　温乐还尚未弄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便见离开不多久几个人又迅速跑了回来，他们身后，追上来一群穿着大厉服侍男人，领头是一个满脸络腮胡须头发蓬乱高个壮汉，他一边跑一边脱着自己衣服，温乐目瞪口呆注视下兴高采烈将手上衣袍挥舞到了天上，同时大叫：“大哥！！！！大哥！！！！！大哥！！！！！！”

　　　　“……”温乐纠结了一会儿，扭头问温润；“这莫非是炼儿么？”

　　　　这形象配上一个叫小孩儿似昵称相当不搭调，可温润纵然无比别扭，还是没法昧着良心说这个人他不认得，只能叹息一声捂着额头回答道：“明明我走时他胡子还没那么长……”

　　　　说话间船靠了岸，温炼欢呼一声，将手上衣衫便远远抛了出去，跟他身后几个同样穿着衣服男人纷纷朝着衣服飞扑，好像那是多么珍贵东西似宝贝抱怀里。

　　　　温炼一边尖叫一边朝着船上跑，因为离得太远，温乐没办法看清他大胡子下头到底是什么表情。但很就听到一阵咚咚咚脚步声踏上甲板，下一刻出现阶梯方向，没几下就临近天顶了。

　　　　温炼声音相较赋春时加浑厚有力，嚷嚷起来时候那分贝让温乐脑子都有点发懵：“大哥！！！大哥您可算来了！你不知道我们这一回开出多少，我妈……”

　　　　那尖叫声下一秒便戛然而止，温炼维持着脸上夸张表情傻站天顶入口地方，盯着温乐和温润方向，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说：“二……二哥？”

　　　　温乐眉头一挑，笑十分温柔：“好歹你认得出我。”

　　　　温炼扭扭捏捏不敢过来了，二哥素来是比大哥加注重对他仪态培养，有时候做不如人意还要罚抄书，他怕抄书了。

　　　　小心从余光打量了一下温乐脸色，他实没法从这种笑嘻嘻表情里分析出温乐真实心情究竟是什么，但他却是知道自己现要是不打招呼一会儿会被折腾惨，只好鼓起勇气上前来讨好拉温乐手，嘴里说：“二哥，弟弟这荒僻地方，简直是没有一刻不思念你咧。”

　　　　温乐冷着脸揪了下他胡子：“我也思念你哩，要不做什么千里迢迢来这里一遭。你可比我想象变化要大呀，方才差点吓死你哥哥我了。”

　　　　温炼苦哈哈看了温润一眼，得到了一个坚定又嫌弃摇头，只好内心抽泣着保证说：“这只是近来来不及打理，二哥若是不喜欢，我今晚便把他剃了……”

　　　　温乐叹息一声，上前抱住他亲了下这个毛茸茸几乎认不出来脸庞，恨铁不成钢敲了下他脑袋：“跟你大哥学了那么久，怎么还是一丁点眼光也没有培养出来？你本来头发就带卷，若是直发，那留些胡须清清秀秀也能好看些。你这样一打扮，说出去谁信你是我侯府老爷，倒比赋春菜场卖猪头肉屠夫还要粗壮些，你要改行去屠猪还是预备当土匪？”

　　　　温炼被亲了个大红脸，垂下头摸着自己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说：“哪儿就有那么严重了……”

　　　　“下去吧，回头我盯着他弄干净，”温润拉了下温乐手臂，“下船去弄顿好吃东西，你这些天可瘦得厉害。”

　　　　温炼立马忘记了刚才事情，跳老高：“哎呀！我说二哥怎么都瘦没型了，我这边吩咐人去杀鸡杀猪杀羊，给二哥做顿鲜大宴！”

　　　　温乐赶紧拦住他，这个肉食动物这一去只怕要好心办坏事：“多弄些蔬菜，当季就成，杀鸡杀羊就不用着急了。”

　　　　温炼被二哥赋予了重任，一脸凝重飞跑了，温乐盯着他背影，好半天之后才无奈叹息：“他怎么一点都没变样呢？”

　　　　“总会长大，”温润搂着他一边走，一边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瞧你这模样倒不像是做二哥，倒像是当爹呢。娶了媳妇炼儿自然会变成熟，男人谁还不是这样过来？”

　　　　温乐翻了个白眼赏他：“你说是，我将他当儿子养，你就是他娘呢。”

　　　　温润眉头一挑，停下脚步，微垂下头来盯着他，将脸越凑越近。

　　　　直到鼻尖触碰到了鼻尖后，他才眯起了眼，无不暧昧伸手覆温乐臀上不轻不重捏了捏：“他若是愿意这样叫我们，为兄倒是没什么意见呢，要不要晚饭时跟他提提，日后这岛上，咱们便一家三口过？”

　　　　温乐脑内五大三粗温炼含着彩色棒棒糖，手上握着湿漉漉奶嘴朝他羞涩眨眨眼喊了句阿爸，只到他膝盖高庸儿却一脸沉稳站旁边只是点头，温炼胡须随风飘舞间，温乐一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

　　　　岛上一切和温乐想象中有极大出入，下船不多久之后，他就距离海滩不远地方发现了修筑极高防汛堤，这防汛堤上郁郁葱葱树木，整个岛屿都形成丘陵地貌，且地下已经压平整了相当宽阔一条马路，上了讯堤，便有车队等马路边接应他们，躲过了郁郁葱葱树木障眼，温乐才发现原来岛屿虽小，里头却别有洞天。

　　　　沿岸相当热闹，沿着马路一整圈都能看到修建密密麻麻房屋，那些穿着**踏草鞋看上去是当地居民男女都忙碌着自己事情，他们有些熟门熟路自发奔向码头去搬运货物，有一些则赶着牛车匆忙赶路，这些人看到温润时候都显得相当恭敬，不论男女都会停下脚步朝着这边鞠个躬才会离开。

　　　　“这边住都是当初岛上原有居民，从赋春来人都住另一头，”温润将温乐扶上了马，解释道：“那边还有集市，方才赶着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