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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约黄金单身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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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他对她和颜悦色一点,会说些体贴话,也许她能赶快进入状况。但她想,就算是把他吊起来打,那个人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吧?
  一星期后——
  婚礼以传统的日式婚礼仪式在神社进行,受邀的宾客并不算多,与会的都是印念家的亲族及较亲近的朋友。
  婚礼非常的低调及简单,但却相当的庄严慎重。
  在婚礼进行前,昭和医院公关部只发了一张结婚照给媒体报导,而婚礼进行的过程,则不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
  比起西式婚礼,日式婚礼的过程相对的肃穆、繁复且冗长。
  虽然戴着不舒服的头套,又穿着沉重的白无垢,但沙罗觉得自己还可以忍受,她比较担心的是爷爷及妈妈的身体,是否可以撑到婚礼结束。
  但幸好,她所担心的那种中途身体不适,或不支昏倒的情况并没发生。
  而且,其实她是不必担心的,因为在场的医生不只一名,就连新郎都是心脏外科的权威。
  结束了白天在神社的婚礼后,晚上又在饭店宴客,但因为她没有邀请任何大阪的旧识,而英臣也因为双亲过世,与亲友早已失联,因此只邀请了孤儿院的院长。
  而在她看儿孤儿院的院长出席,并上台致词的那一刻,她才确定他先前所说的并不是玩笑话,他真的是孤儿。
  婚礼结束后,他们没有在饭店休息一晚,而是直接回到品川的家。
  站在门口,也就是她已经住了两个星期的地方,她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从饭店那种到处都可以看见粉红色气球及祝贺花牌,充满着新婚气息的地方回到这里,就像是从热闹的市集,突然跑到寂静的深山似的。
  这里看不见任何透露着新婚气息的东西,就好像今天一整天的行程都只是一场梦般。
  “你在做什么?”早已经开门进屋的英臣又走了出来,看着呆呆站在门口的她。
  她回过神,“没……没什么……”
  “进来吧!你不累吗?”他问。
  “累啊。”她说!“我累毙了,早知道应该公证结婚就好……”说着,她走了进去。
  他关上门,“老爷子不会答应的,他是个传统的人,坚持传统的仪式。”
  “我们……”她站在客厅里,有一点茫然地说:“结婚了喔?”
  英臣走到她旁边,微皱起眉头地看着她,“你在发什么呆?去洗澡吧。”
  “ㄟ?”她一震,脸颊轰地一热。
  他叫她去洗澡?这……这是不是意味着待会儿他们就要……
  看她满脸通红,像是吓呆了似地杵在原地,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也是,虽然他们已经是夫妻,但他们连牵手都不曾。他想……确实是挺尴尬的。
  不过他并没有太多的犹豫及不安,因为他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着什么样的压力及责任。
  为了老爷子,生小孩是刻不容缓的事,就算明明还很生疏,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把她带上床。
  “不要那种表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为什么结婚。”说罢,他转身走开,朝着主卧室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她有种不知名的懊恼。
  什么叫做“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为什么结婚”?就算是这样,也不用把话说得那么白,他就不能说点中听的话吗?
  他真把自己当种猪,而她是负责生猪仔的母猪吗?
  她不是不知道爷爷对他们的期望有多大,也真心想完成“生子大业”,好让爷爷放心,但他就不能说点令她安心及高兴的话吗?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他为什么还要说那种让人听了很不爽的话?
  说好听一点,他是直率诚实,说难听一点,他根本是自私又残酷,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及心情。
  不知怎地,她越想越生气,一扭头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她才不理他呢,洗完澡,她大小姐就要上床睡觉!
  把头发吹到半干,她便里上浴巾,走出了浴室。
  她累毙了,她相信她只要一躺下就能立刻呼呼大睡,就算是八级地震都震不醒她。
  但一步出浴室,她便吓得精神百倍——
  “啊!”她尖叫一声,本能地紧抓着身上的浴巾。
  一个穿着背心及宽松家居长裤的男人,就坐在她床上。她揉揉眼睛,发现那是她的……丈夫。
  一直以来,她只看过他穿西装及白袍,穿着如此轻松家居的他,她还是头一回看到——虽然她明明已经在他家住了两个星期。
  “你……你进来做什么?”她不敢动,紧张地站在浴室门口。
  英臣看着她,一头半干长发,全身上下只里了条浴巾的她。
  穿得再少或是一丝不挂的女人他都看过,但他很惊讶当自己看见里着浴巾的她时,胸口有着一种意外的起伏。
  就如同他第一次见到她时所想的,要拥抱她实在太容易了。因为,她是一个会让人冲动的女人。
  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脸上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表情。
  “我不是进来跟你聊天的。”说着,他站了起来并走向她。
  她吓得花容失色,转身就往浴室里躲。
  她飞快地锁上浴室的门,却还不放心地用身体挡着门板。
  “你……你出去。”她用害怕的声音对他说。
  “出来。”他在门外说道。
  “不要,你出去。”
  “快出来,别浪费时间。”
  “我很累,我要睡觉。”
  “你可以睡,我无所谓。”
  “什……”她一震,脸儿发烫。他的意思是……她睡她的,他“做”他的?
  “快开门。”
  “不……不要。”她惶恐又故作镇定地说:“今天不要。”
  “你不开,我就撞进去。”他语带恐吓。
  “家是你的,门撞坏了,破费的是你,你考虑清楚。”
  “我年收入数千万,还有其他投资及资产,你觉得我连一扇门都买不起吗?”说着,他用力地敲了门板一下。
  她被那砰的声响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叫一声。
  “我们还不熟,不能先培养一下感情吗?”硬的不行。她试着跟他商量。
  “这不是在市场买菜,不要跟我讨价还价。我们得给老爷子一个交代。”
  “别拿爷爷压我,我……”说着,她发现外头很安静,“喂,你还在吗?”
  “……”
  “ㄟ,你……啊!”突然,门被推开了。
  她尖叫着跳开,而他已开门走了进来——
  “你……你……你……”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地抓着浴巾。
  “你大概不知道这种门锁很容易就能打开吧?”他挑挑眉。
  她羞恼地瞪着他,“你休假的时候都在闯空门吗?”
  “我很高兴你有这样的幽默感。你要自己走出去,还是我抱你出去?”
  “ㄟ?!”她一脸惊羞。
  “如果你想在浴室里,我也可以配合。”
  天啊,他居然跟她讲这么“十八限”的话?看他平时既严肃又冷漠,竟然……
  “真是人不可貌相。”她嘴硬地说,“看你平时道貌岸然,想不到说话这么不正经。”
  他没说话,只是定定地注视着她。须臾,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说:“我快失去耐性了……”︶
  她一震。他在警告她吗?他是说她再不乖乖就范,他就要来硬的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眼前她是斗不过他的,要是他真的硬来,她也只能任人宰割……
  身段一软,她试着跟他商量,“今天真的很累,明……明天好不好?”
  “……”他在考虑。
  “拜托,给我一点时间适应,明天,明天我一定乖乖听话。”
  看她苦苦哀求,他也不好苦苦相逼。
  他也不是不能了解她的心情,除非是卖春或是一夜情,否则真的很难跟一个不熟的人发生关系。
  虽然生孩子的事很急,但硬来也不是办法。
  “好吧。”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明天就明天。”
  危机解除,她松了一口气。
  “谢谢。”如果可以,她真想跪在地上对他磕三个响头,感谢他的大恩大德,不杀之恩。
  “那么……”他直视着她,神情及语气都非常的严肃认真,“回房间睡觉吧。”
  她一怔,“ㄟ?回……回房间?”
  “你该不会想跟我分房吧?”
  “不是说明天?”
  “明天行房,今天同房。”他言简意赅地回答她。
  她震惊地望着他,“什……什么?”
  “走,”他一把拉住她的胳臂,“我们现在就去培养感情。”
  “啥?”她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他拖出浴室。
  “你刚才答应我了,不是吗?”她虽然想抵抗,但还是被他拉出了房间,朝着主卧室走去。
  “我答应了什么?”
  “今天不做。”
  “我没说今天要做。”他回头瞥了她一眼,“今天纯睡觉。”
  若没有生儿育女的压力,他大可花上一个月的时间慢慢跟她耗,但情势不允许,因为对老爷子来说,就算是一个星期都可能有变数。
  他必须让她尽快认清事实,也必须让她习惯他的存在。培养感情或许没那么快,但酝酿气氛却是可行的。
  “但……但是……”
  “我已经做了妥协了。”他打断了她。
  “我知道,可是……”
  “没得商量。”他直视着她,“你不想让你爷爷失望吧?”
  她一顿,“我……”是的,她不想,而且她愿意做任何事,只要能让时日无多的爷爷高兴。
  生孩子是她目前能为爷爷做的唯一一件事,也是她身为孙女该尽的孝道。但,生孩子哪那么容易?
  “我……我知道啊,可是……”她怯怯地瞥着他,“我们还那么陌生,突然要睡在一起实在是……”
  “就是陌生才要睡在一起。”他打断了她,语气坚定地说:“你最好快点进入状况,不要一味地逃避。”
  “这……”
  “别磨蹭了。”他拉着她来到了主卧室,“你不是说累了想睡吗?”
  “我……我还没穿衣服……”她羞红着脸,提醒他这件他似乎还没发觉的事情。
  他微怔,视线往她裸程的肩颈一瞥。
  那一际,他的胸口一悸,但他脸上的表情还是泰然自若,彷若什么都没看见也不惊讶似的。
  看他一脸“平静”,沙罗还真有点不是滋味。她一点魅力都没有吗?
  “你好像很习惯了喔?”她酸酸地问。
  他微怔,“习惯什么?”
  “看见不穿衣服的女人。”
  “你在吃醋吗?”他挑挑眉,面无表情地问。
  “谁有空吃醋?”她眉心一纠,立刻否认并将话锋一转,“总之你得让我先去穿衣服。”︶
  “我不介意。”他说,“我不介意你裸睡。”
  她耳根一热,满脸通红,“我才没有裸睡的习惯!让我去穿衣服。”
  他睇着她,“你不会要我再去敲门吧?”
  “我会回来的啦!”她羞恼地甩开他的手,转身跑开。
  第六章
  也许结婚真的是太累了,沙罗竟然睡着了——在他身边,在他床上。
  当她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醒来时,她发现自己面对着他,而且她的脸几乎是埋在他胸前的……
  她陡地惊醒,但没有大动作地逃开,因为他在睡觉,他正沉沉地睡着。
  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且清楚地看见他的脸,虽然他们之前已同住在一个屋檐下长达两星期。
  因为工作的关系,他经常不在家,要不就是回家的时间很不正常。
  所以即使同在一个屋檐下,她也难得见到他,而就算是见到了,她也从来不曾跟他接近过。
  他们之间有着一道看不见的墙,纵使是在已经结为夫妻的现在。
  她想,那不只是因为他们并没有经过交往的阶段而直接结婚,更是因为他们的婚姻只为一个单纯的目的——传宗接代。
  因为是在如此不自然的状况下结婚,所以才会觉得生疏及不自在吧?
  不知道为什么,睡着时的他看起来比平时还年轻,也没那么的尖锐冷漠。
  他有一张好看的脸,简直不输给那些大明星。老天给了他一张好看的脸、一副好看的身材,还给了他一个聪明的脑袋,但……老天夺走了他的双亲。
  突然,她对他心生怜惜,她觉得看来冷漠又孤傲的他…心里一定有着别人看不见的伤……
  “你不知道一直盯着人家看,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吗?”
  突然,闭着眼睛睡觉的他开口了——
  沙罗吓了一跳,往后弹开。怪了,他怎么知道她在看他?他是开了天眼吗?
  他慢慢地睁开眼睛,直视着她。
  迎上他的目光,她心虚地想笑,但笑不出来。
  透明白皙的肌肤、明亮的眼睛、微微潮红的脸颊……清晨的她让人意乱神迷。
  他不愿承认她让他有了那种感觉,但事实上,她确实是教他平静的心海起了波澜。
  一开始,他只拿她当传宗接代的工具看,单纯地只想帮印念老爷子圆一个心愿,不管对象是谁,他都不会在意。
  但现在,不,应该是在见到她之后,他常有一种“幸好是她”的念头。
  不只因为她美丽,也因为她善良又有趣。
  她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在她的周围好像有一圈柔和的光圈,散发出让人安心的光芒。
  她是他的妻子,这个美丽、温暖又坚强的女孩子,已经是他清川英臣的妻子。
  他喜欢坚强的女人,撑得下去,不会被恶劣的环境打倒,在危难时不只能坚定信念,也能扶持别人的女人,而她就是这样的女人。
  “是明天了吧?”他想拥抱她,不只是因为他给了印念老爷子承诺,也因为……他想。
  “ㄟ?”她一怔,一时反应不来。
  忽地,他伸出手拉住她,轻轻一个翻身把她压在底下——
  “啊!”她惊慌地娇呼,满脸潮红。
  抬起眼帘,她看见的是他炽热的眼眸。他正定定地注视着她,近距离地注视着她。
  她仿佛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她轻碰着他胸口的手指头,也似乎能触及他的心跳……
  他的心跳沉稳而规律,但她发现自己的却犹如擂鼓。
  “已经是明天了。”他声音低沉地说。
  这一次,她明白他在说什么。
  是的,已经是“明天”了,是她答应跟他做那件事的“明天”了。但……她还没准备好啊!
  “你肚子饿不饿?”她故意岔开话题。
  “不饿。”说着,他单手拉起背心。
  “啊!”她尖叫一声,“你为什么要脱衣服?”
  “我不习惯穿着衣服做那件事。”他说。
  “呃?”不习惯?这话听起来好像他常常做那件事……
  不过他已经是个三十出头的成年男人,有优渥的薪水及倍受尊崇的地位,还有一张好看的脸及一副赏心悦目的身材,就算他不主动,也不愁没女人倒追。
  但心里明明很“开明”地这么想着的她,为什么还是有一种不舒坦的感觉,难道她真的在吃醋?!
  老天!她心头一惊,但更让她吃惊的是……他正在解开她的上衣钮扣。
  她惊羞地抓着他的手,像逮住现行犯似地瞪着他,“你在做什么?!”
  他挑挑眉,“脱你衣服。”
  看他脸不红气不喘,脸上还一点表情也没有地说出这种话,她真是太震惊了。
  医生都像他这样表里不一吗?在医院里明明一副正经八百、不苟言笑的样子,私底下却能轻易地说出教人脸红心跳的话?
  “你有人格分裂症吗?”她脸儿发烫。
  他浓眉一纠,不解地问:“什么?”
  “你在医院里不是这样的。”
  “在医院里,我是医生。”他直视着她。“在床上,我是男人。”
  “……”她一脸吓呆的表情
  “在医院里,我对女病患或护士说‘脱你衣服’,我会被告。”
  “小心我也可能告你……”
  “你在说笑话吗?”他蹙眉,哼地一笑,“你是我的妻子。”
  “ㄜ……”她皱着眉头,一脸苦恼,“我……我还不习惯这个身分……”
  “是吗?”他眼底闪过一抹异彩,意有所指地说:“那你最好快点习惯。”说罢,他将手往她衣服里探。
  这一次,她推开他,像逃出虎口的羔羊般跳下了床——
  英臣浓眉纠皱,神情懊恼且失去耐性地瞪着她。
  “我……我还没准备好……”她再次跟他讨价还价,“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谁给你爷爷时间?”他质问她,“你在浪费时间。”
  “我……”该死,他干嘛每次都要搬出她爷爷逼她?好像她不乖乖就范就很不孝,会遭天打雷劈似的。
  她也知道要争取时间啊,但是哪那么容易啊?
  “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他坐起,脱掉身上的背心,露出他那结实的胸膛。
  她立刻涨红着脸,“不……不能商量一下吧?”
  “过来。”他直视着她,命令着。
  她摇摇头,一脸害怕。
  “该死。”他眉心一拧,低声咒骂着,“别搞得好像我是要嫖雏妓的买春客。”
  “别这样……”她的声音在颤抖着。
  什么嘛,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吗?就等个三两天不行吗?
  老天,他干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怪吓人的。
  “好,”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长长地呼出,“看来你是要我变成强暴犯。”
  “什……”她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只见他已经跳下床,并朝着她走了过来。
  她吓呆了地杵在原地,直到他抓住了她,她才开始挣扎。
  “不……不要啦!”她气愤又惊羞地喊,“我生气了,我要生气了喔!”
  他不理会她的抗议及警告,将她擒抱上床、压在身下。
  在挣扎中,她触及他结实的胸膛及臂膀,心跳不觉加速。
  天啊,他很好,他完美得无从挑剔,但她还是需要时间做心态的调适,她真的无法跟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甚至连恋爱都没谈的男人发生关系。
  “快放手,快放手啦!”她其实很慌,却又得虚张声势,表现出一副别惹我的样子。
  突然,他将她的两只手高举过头并抓住,两只眼睛定定地、像着火似地盯着她——
  “ㄜ?”她一震,惊疑地望着他。
  “你要是乖乖的,我就慢慢来,我会先吻你、抚摸你,然后再……”他脸上觑不出任何的情绪,但语带威胁,“但你要是挣扎,我就只好硬来。”
  她惊愕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是医生耶,你……你竟然会说这种话?”
  “你要慢慢的,不是硬来?”他的问话直接得教她脸红。
  她觉得他不是在吓她,他是说真的。
  “不……”她摇摇头,努力想保持镇定,但脸上却不自觉出现惶恐的表情。
  硬来?她讨厌这个字眼,因为这让她想起了那件不愉快又可怕的往事,勾起了她不愿再想起的回忆。
  觑见她脸上那悲伤又愤怒的表情,他心头一震。
  他不是会霸王硬上弓的人,他只是想吓她,以哄骗加恐吓的方式强迫她面对不可改变的事实。
  但她的脸上竟出现那种表情,那种让他的心隐隐抽痛的表情。
  正当他想放开她,告诉她“我是吓你的”的时候,她脸上突然一沉——
  “你现在还不能碰我。”她直视着他,“在我妈咪手术成功之前,你不能碰我。”
  过去的阴影至今还伤害着她,刺激着她,也逼使她必须用激烈的方式反击及自保。
  她知道这种话不该讲,因为实在伤感情,但在这一刻,她失去了正确的判断力。
  这话果然是伤感情的,因为她看见他的表情在一瞬间就变了……
  英臣神情平静也冷漠地看着她,若有所思,然后放开了她。
  她这番话的意思,他懂。她在提醒他,她不是因为爱才跟他结婚,而是为了她妈妈。
  那激情及热情的火在刹那间熄灭,也教他认清了眼前的事实。
  他们不是一对因为相爱而结婚的夫妻,而是两个为了报恩和救母,而不得不结婚的男女。
  他起身,神情冷冷地穿上了背心,“这是你的条件吧?”说着,他直视着她。
  迎上他冰冷得仿佛要将她冻结的眸光,她心头一紧。方才在他眼中的炽热……不见了。
  “你不说,我倒忘了我们的婚姻是建立在‘条件’之上。”他哼地一笑。
  “……”她不知该说什么,因为她发现,尽管他表现得十分冷漠,却给她一种受伤的感觉。
  受伤?他吗?怎么会?当初到大阪去见她时,说什么不管是种猪、种马还是种狗都好,一副对这椿婚事毫不在意的人不是他吗?
  当时那么无所谓、不在乎的他,为什么现在却像是被她激怒和伤害的受害者?
  搞什么?一开始就被逼迫着的人是她耶!她才是真正无辜的受害者吧?
  “好,”他眼神冷漠地说,“我不碰你,在你妈妈活蹦乱跳地离开医院之前,我绝不会碰你一根头发。”说罢,他旋身想走出去。
  走了两步,他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停下脚步——
  “我忘了这是我的房间。”他冷冷地看着她,“该出去的是你。”
  看他一脸冷到爆的表情,让原本有点歉疚的她忍不住生起气来。
  她跳下床,负气地往门口冲,从他身边掠过时还丢下一句:“求之不得。”说完,她打开门,走出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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