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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王妃-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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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蔷薇豁然站起,不可置信的望着韩书仪,连说话都有些不连贯:“太后身为一个女子,怎么,怎么能……”
“为何不能?”韩书仪并没蔷薇那般大惊小怪,淡淡说道:“自云皇八岁以太子身份辅政之日起,太后这人后之人做的时间还不够久么?就算如今想要坐到台前来,也不过是车到山前,船到桥头,自然而然的想法而已。”
“可是……”蔷薇缓缓的坐下来,思维一时仍有些转不过弯,女子临朝,这当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努力让自己的大脑保持运转,蔷薇沉吟着问道:“既然如此,那太后又何苦一定要找三皇子回来?”
“我虽猜的不全,不过,至少也有两个原因。”
“愿闻其详!”
“其一自然是掩人耳目,如果连王妃如此聪慧之人都认为太后只是想要使三皇子坐上云皇的位置,然后继续在幕后发号施令,那估计天下己经没有人会不这么想,云皇和靖王,自然也不例外,这样一来,他们纵然有所布置,针对的方向也早己偏差。”
“另一个原因呢?”
“另一个原因?”韩书仪沉默了下,似乎是在犹豫,终于还是张口说道:“云皇即位以来,除去刚亲政时与太后顶撞,导致死了数个大臣之外,基本上可算是有功无过,此次一力支持靖王平定赤焰,收复十胡,更是使得云皇声威高涨,民望极高。在这种情况下,要说什么取而代之,谈何容易?”
“所以……”
“所以太后迫切的需要一些事情,能够打击云皇的威信。王妃久在靖王府,两耳不闻窗外事,所以想必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各地屡屡传来奏报,不是冬汛泛滥,民不聊生,就是大雪肆虐,冻死无数,更有几县奏报说,当地出了怪兽,以食人为生,数次派兵围剿,不仅没有制伏怪兽,反被吃去了不少。
朝中一些臣子在上峰的授意之下,说这些天降异兆,都是因为云皇不思上天有好生之德,轻动刀兵所至,再加上通天河一战,我朝云兵士尽杀夫余两万精壮男子,当时当作军功报了回来,此时被有心人刻意宣传,却只让人觉得手段残忍,凶暴残虐。靖王与云皇通力合作,创下的大好形式在这些流言之下,虽不说毁弃殆尽,却也是所剩无几,再加上太后暗中施压,己有一些臣子上了折子,逼迫云皇下罪己诏,以求上天原谅。”
蔷薇目瞪口呆的听着韩书仪说这些事情,自从赤焰回到岚歌以来,流光一直赋闲在家,虽然名义上说是放假,可任谁都知道,这是无形中剥夺了靖王的军权。可虽然是被夺了权,以流光在岚歌的势力,也断不可能对朝中动向一无所闻,平日里看着流光一派清闲的模样,蔷薇万万想不到,朝中的情势,竟然己经恶化至斯。
韩书仪己是接着又讲了下去:“现在太后对云皇的各种打击都己经积累到了一定的和度,这种时候,只需要有一件事情重重一击,云皇的威望一定会瞬间就跌落谷底,而所有的事情之中,最合乎众人猜测,也最能够对云皇威望造成打击的事情,无过于……”
“弑、弟!”
这两个字不是韩书仪所说,而是由蔷薇一字一字说出,她本以为流光得胜归来,云皇的地位稳如泰山,就算太后有什么动作,也必不至于威胁到云皇的位置,可她想的毕竟还是太天真,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就算自幼在宫中长大,又怎么能比的上一辈子浸淫在后宫权谋斗争中的太后?
仅仅一两个月的光景,云皇和流光的优势不仅荡然无从,还陷入了如此诡秘的阴谋之中,这如何不让人惊心?
如果此次小麟子真的被杀,太后只需略施小计,随便放出一点风声,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让人们以为此次刺杀事件是在云皇的授意下进行,小麟子虽然年纪幼小,又表现的糊里糊涂的样子,可怎么也是天家血脉,是有可能威胁到云皇王位的人。
皇位斗争历来惨酷,弑兄杀弟早己不是新闻,这种说法极易取得百姓的信任,而一旦百姓信了这种说法,那流夜的皇位必将岌岌可危!
一时间不由后怕不己,却又暗自庆幸,幸好自己与小麟子颇为投缘,虽然本心只是为了保小麟子一命,可是无意之中,竟然击破了太后如此险恶的阴谋。
看到蔷薇说出那两个字之后就一直低头深思,韩书仪并没有打扰她,待她想了一段时间,转了转眼珠,估计她己经差不多想明白的时候,韩书仪才再次开口说道:“王妃,人生下来必然有死,这是人生的规律,不可违逆,可有的时候,这种生死是可以被操纵的,他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个时候,就只是为了在恰当的情境之下死去,只有他死了,对于把他放在这里的人而言,他存在的价值,才能被真正的凸显出来。王妃宅心仁厚,希望以一己之力庇护之,可是王妃可有想过,王妃真的庇护得了么?”
蔷薇目光一暗,却装作不懂的问道:“韩侍中什么意思?”
韩书仪面色凝重,也并不在意蔷薇的故意装傻,尽责的解释道:“既然有些人注定要死,这一次不死,就必然还有下一次,下一次不成,还有下下一次,王妃护得了一次,难道护得了次次?护得了一时,难道还护得了一世?”
蔷薇的目光更为暗淡,转头微微看了一眼说不清是在昏迷还是熟睡中的小麟子,咬咬嘴唇说道:“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能护一次,我便要护一次。”
韩书仪眸光一沉,也转头去看向旁边的小麟子,山洞中久久无话,一直到外面肆虐的雨声渐渐轻悄下来,韩书仪才用一种蔷薇从没见过的郑重说道:“王妃,请恕下官不敬,下官为王妃着想,要说几句王妃必然不喜欢听的话了。”
蔷薇眸光一闪,转过头来望着韩书仪,情不自禁也郑重起来,认真的说道:“韩侍中请讲。”
韩书仪静静的望着蔷薇,犹豫很久,终于才轻轻开口说道:“王妃难道没有想过,也许三皇子死了,对于靖王而言,其实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你说什么?”蔷薇猛的轻喝,听了韩书仪方才的话之后,她几乎要以为韩书仪与自己是同一阵线之上的人,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韩书仪并不为蔷薇的反应所动,保持着一费的冷静,缓缓说道:“此次三皇子未死,而其余各项准备工作却并未停止,在太后决定最终动手之前,如果她万一没有时间再次刺杀三皇子,那么谁都不能排除太后真的会借三皇子的身份将云皇取而代之的可能。
无论三皇子死与不死,都己经必然成为对云皇的巨大威胁。如果这一次三皇子真的死了,王妃大可以一力作证,说是原来靖王平定的江湖势力来寻私仇,这样,所有人都会把三皇子之死归咎于意外,有王妃作证,也没有人有胆子敢把三皇子之死和皇上扯上关系,这样一来,无形中就为云皇解决了天大的难题,而以靖王和云皇的手足情深,帮了云皇就是帮了靖王,所以说,如果三皇子死了,对于靖王,岂不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放肆!”蔷薇猛的站起身,怒目望向韩书仪:“韩侍中,本王妃当你是忠厚之人,这才愿与你多方攀谈,可你若再说此刺杀天家血脉的叛逆之言,就莫要怪本王妃不客气了。”
韩书仪长长的眼睫向下垂了一垂,淡声说道:“下官失礼,还请王妃见谅。只是下官早就说过,下官的这些话会惹王妃生气,也早就说过,下官的这些话,俱是为王妃着想。下官言尽于此,过了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以后都绝不会再提起,至于王妃怎么想怎么做,那是王妃的事情,下官不会,也无权做任何干涉。如果王妃真的不喜欢下官这些话,就请当下官从来没有说过吧。”
说完话,伸手添了几根柴禾进去,竟然真的就再一语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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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遇袭
蔷薇见韩书仪真的不说话了,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她的本意并不想如此责怪韩书仪的,毕竟韩书仪说这些话,仔细想想,居然都是站在她的立场上。然而一听到韩书仪如此冷静的说出要送掉小麟子性命的话,蔷薇就忍不住心中的抵抗情绪,此时话说的重了,想要转圜,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挽回。
无奈之下,只好也不说话,转了头去看小麟子,从她醒来到与韩书仪说了这好些话,己经过了不少时候,可是小麟子却是一丝一毫要醒转的意思都没有,方才被韩书仪的话牵住了心神,无暇顾及小麟子,此时转头去看,蔷薇才发现,小麟子的面色虽然己不如刚才苍白,可是却泛着一种奇异的潮红,蒸的两颊火一般通红。
蔷薇先是一愣,紧接着一步扑到小麟子身边,将手放到他的额上,然而仅仅一触,就立刻弹开,小麟子的额上烫的烙铁一般,不甘心的抱起小麟子,又将脸颊帖了上去,试图以自己的体温去测量他的,然而仍是烫的可怕。
韩书仪此时也发现了异样,几步抢过来将手在小麟子的腕脉上一搭,皱眉说道:“三皇子受凉之下发了高热,这么高的温度,若是不及时救治,只怕不好。”
蔷薇急的都快哭出来,心下自责不己,自己体质特殊,经得住如此折腾,可是小麟子只不过是个小孩子,怎么经得起在那么凉的水中泡上这么久?
一急之下,更是将自己会医的事忘的一干二净,此时看到韩书仪给小麟子把脉,才蓦的想起,自己怎么说也算是匠神诸葛轩辕的传人,怎能那般无用?
可是此时他们落难在先,山洞里又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就是想找点暂时用来降温散热的药草来都不可得。
眼光一扫,看到搭在木架子上的衣服,也不逾多想,一把扯过来,密密实实的给小麟子全部裹上,此时外面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己经停歇,月上中天,月光一片银白,给宁谥的夜色又凭添了几分寒凉。
蔷薇向外望了一眼,转头对着韩书仪说道:“韩侍中,三皇子的病不能耽搁,我们恐怕要赶夜路了。”
韩书仪也不多话,只是点了点头,由蔷薇怀中接过小麟子,淡声说道:“下官先行,还请王妃跟紧。”
蔷薇重重恩了一声,跟在韩书仪的身后,快步迈出洞外。
虽然有月色映照,可是这一片山林己经早在京郊之外,路途难辩却又崎岖难行,林木山石掩映之下,到处黑黢黢的一片,仿佛不定从哪个阴影里就会跳出一只择人而噬的怪兽。
韩书仪抱着小麟子在前,蔷薇紧跟在后,因为要顾及两人的安全,也不能使用轻功,只能辩明方向,尽量捡好走一些的路途向京中赶去。好在蔷薇虽然不会武功,却是身手灵敏,这些山路走来虽然费力,却断不至于像其他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姐一般,一点也走不得。
二人一路始终无话,都知道小麟子病情紧急,耽搁不得,因此只是埋头赶路。虽然韩书仪尽量寻找平坦一些的路途来走,可是时不时的遇到陡峭之地,还是不得不回身拉蔷薇一把,都说男女关防,可此非常时刻,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左右,韩快仪忽然在一块大石上站住,遥遥指向前方一大片漆黑之地,轻声说道:“王妃,前面就是我们最初落河之处了。”
蔷薇极目看去,却是什么也看不到,面上不由现出一丝困惑之色,韩书仪一愣,既而不好意思的笑道:“下官疏忽,竟然忘记王妃并不会武功。”
不会武功之人,目力必然也无法远极,暗夜之中,更是如此,因此韩书仪看得见,蔷薇却看不到。
迈步又向下走去,韩书仪边走边说:“看到那里,就证明我们的方向并没有走错,可是这种地方,抬眼看的见,抬腿走半天,若真的想走到那里,恐怕至少还要两个时辰才行。再加上从那里到京中的路途,我们恐怕得加紧赶路,才不会误了三皇子的病情。”
蔷薇轻轻应了一声,更加努力跟上韩书仪的步伐,韩书仪的眸子即便在夜色之中仍是让人觉得仿佛一潭清澈到底的寒泉,晶晶透亮,眼角余光看到蔷薇奋力前行的样子,眸光闪过一丝诧异,然后是毫不遮掩的赞赏,随即轻轻一笑,继续大步向前,丝毫也没有要等待蔷薇的意思。
蔷薇只顾埋头赶路,自然也看不到韩书仪眼中这瞬息几变的光芒,只是觉得他的步伐无形之中又加快了,以为他是关心小麟子的伤势,也没有多想,加紧几步跟上,几乎都快要小跑起来。
又走了半个时辰左右,天色突然暗了下来,方才还挂在中天的月亮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天地间蓦的归于一片无边无迹的黑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凝重的让人窒息。
自然的压抑之色轻而易举的影响到正在黑夜中跋涉的两人,本就说话不多的韩书仪和蔷薇更是许久都没有发出任何一声响动,只有脚步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和偶尔踩动山石滚落的动静。
此时他们己经走进一个小小的山坳,正在沿路向上攀登,据朝书仪之前所说,他们只要过了这个小山峰,前面的路就会好走很多,基本不会再有这样的山林。
蔷薇的身体己经累的几乎连动都动不了,只是凭本能不断的抬脚,放下,抬脚,再放下,至于脚下踩的是什么,根本完全感觉不到。
然而不知怎么了,也许是这凝重的黑暗所带来的错觉,蔷薇只觉四周的寂静诡异的令人心惊,明明死气沉沉的一片,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却偏偏让人觉得其中暗流涌动,仿佛有什么巨大的危机正在静静的潜伏。
呼吸不由自主的粗重起来,蔷薇忍不住快跑几步,紧紧的跟在韩书仪的身后。然而直到他们登上峰顶,还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蔷薇偷偷的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暗笑自己疑神疑鬼,开口刚想对韩书仪说话,突见韩书仪的身体闪电般倒飞射来,同时口中大声喊道:“趴下!”
蔷薇骤然一惊,然而这些年来屡遇危机早己让她的身体养成了一种趋避危险的本能。几乎是韩书仪的话音方到,蔷薇己经身子一侧,就地滚倒。
刚刚趴在地上,几支箭矢几乎是擦着头皮嗖的呼啸而过,蔷薇惊出一身冷,万想不到那些人竟然狠毒至斯,都己经将他们逼下了水还不罢休,竟在路上还设下埋伏,看来不将小麟子至于死地,誓不罢休!
慌忙转头去看小麟子,只见韩书仪一手将小麟子夹在肋下,另一手不知何时从下摆撕下一段衣袍,使出上乘武功中的“缠”字诀,空中不断旋转之中,将射向他的箭矢尽皆接住,然后手腕一抖,被他的衣服缠住的箭矢陡然激射而出,如长了眼睛一般向着来处飞去。
暗夜中立时传来几声闷哼,显是有人中箭,只不是受伤还是己经死了。
挫伤敌人本是好事,可是不怎么,蔷薇听到这几声闷哼心一却突然一颤,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可空间不对劲在哪里,一时却又想不出来。只是看到小麟子没事,心下大大的舒了一口气,暗想既然这些人的目标主要是小麟子,那么小麟子有韩书仪保护,性命总是无虞的。
然而她一念尚未转完,忽听韩书仪大吼一声:“王妃小心!”
那声音心胆俱裂,韩书仪的身体也在出声之后猛的发力,向着蔷薇的方向飞窜而来。然而方才躲避箭矢时他也以为刺客的目标在三皇子,只想着尽力远离,也可使王妃安全一些,因此带着小麟子离蔷薇甚远,一跃之下,竟然不能立即赶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柄利剑毒舌吐唁一般向着蔷薇的身体刺去。
蔷薇听到韩书仪的示警,一抬头,就看到一抹雪亮锋色近在眼前,即使不用去想,也知道那是什么。
对于危险的本能让她什么都还来不及想,身体就猛的向侧方一个翻滚,堪堪避过刺来的一剑,然而那刺客一剑刺空,并不收回,手腕一翻,剑势如影随形,仍然对着蔷薇身体。
蔷薇一个翻滚己是用尽全力,眼见利刃到来,己是避无可避,饶是韩书仪一向温文多礼,从不会逾了规矩,此时却是惊的目眦俱裂,人在空中,陡然折下一段树枝,扬手射去,同时大吼一声:“王妃……!”
然而就在韩书仪树枝脱手的时候,刺客的长剑也己经到了蔷薇的眼前,暗夜中只闻簌簌两声入肉的轻响,韩书仪的身体在空中几乎难以察觉的停顿了一下,就连隐在暗处的其他刺客都暂时停止了动作,有一瞬间的呆滞。
那两声轻响,显然有一声是韩书仪掷物伤人,而另一声,难道是他终究来不及,被刺客伤了王妃?
那么王妃如今有没有受伤?受了多重的伤?又究竟,是生,是死?
说时迟,那时快,韩快仪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就猛的携着小麟子蹿到了蔷薇的身前,一掌震开刺杀王妃的歹人,焦急的弯身去察看王妃的状况,那刺客踉跄后退了几步,却以剑支地,仍然站着,韩书仪也暂不理会,只急着去看蔷薇的伤势,然而这一看,他却猛的愣住了。
只见蔷薇身前的地上落着半截雪白发亮的长剑,而蔷薇一肘撑地,另一手握着一截黑漆漆的东西横立胸前,那东西看似是一柄匕首的样子,却是从头到尾漆黑一片,连刀柄刀身都分不出来,若不是韩书仪武艺傍身,目力极佳,在这般黯淡的夜色里,几乎无法发现它的存在。
蔷薇一头一脸俱是鲜血,一双眸子却是睁的老大,而且精神十足,显然不像受了伤的样子。
蔷薇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鲜血,快速的翻身站起,有些抱歉的说道:“弄脏了韩侍中的衣服。”
韩书仪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忽然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他活了二十多年,自幼生长在世家大族之中,虽然身份尊贵,但也受尽了礼教规矩的约束,还鲜有能如今日一般笑的这样放肆开怀的时候。
一边笑,一边用眼光上下的打量着蔷薇,这个女子,刚刚从鬼门关前捡了一条命回来,死里逃生,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弄脏了他的衣服?
这样的有趣的人,要到哪里去找?
蔷薇被韩书仪笑的有些发愣,就连旁边的刺客也被眼前的一幕弄的有些呆傻,依他们所想,王妃只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弱女子,他们的同伴离王妃那么近,剑尖都几乎碰到了王妃的身体,怎么也该将她一剑毙命才是,可此刻看来,王妃却好像一点事情都没有的样子,那么她身上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直到此时,方才被韩书仪一掌震的退开几步的刺客才突然缓缓的摇晃了几下,接着,就仿佛连长剑都支不住他身体的重量一般,猛的一头栽倒!
韩书仪知道自己空中情急打出的一掌并不足以要了那刺客的性命,但看到蔷薇的样子和身上的血迹后,对那刺客的倒下倒也并不太意外,倒是旁边的刺客一时大惊,暗夜中响起了一片抽气之声。
然而这抽气之声也仅是一瞬,下一刻就有人低声叫道:“杀了那女的,封赏加倍!”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封赏加倍之语一出,原本都呆立在当场的众刺客仿佛突然被打了强心剂,都清醒过来,二三十余人举刀拿剑,纷纷涌上前来。
蔷薇手腕一紧,反手握刀,在韩书仪耳边极快的说道:“不是同一拨人。”
方才那人剑尖己经及到了蔷薇的身体,却不知道她早己借之前的一翻之势将那柄切金断玉的匕首从袖筒里抖了到手中,等那人剑势刺来时,蔷薇先是横刀一挡,借兵器之利削断了那人手里的长剑,然后在那人惊讶之下,就势向前,一刀刺进了那人的小腹。
之后韩书仪赶到一掌击飞那人时,恰是斜侧的方向,蔷薇匕首还来不及拔出,几乎是在那人的肚子上生生的开出了一个口子,鲜血因此喷溅了一头一脸。
这几下电光石火,快速非常,鲜血淋了一头,却也让蔷薇的思维莫名的清晰起来。
之前韩书仪甩剑伤人的时候她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的地方,可究竟哪里不对劲,却又总是想不出来。然而这一篷鲜血淋下来,却让她突然的想明白了。
不对劲的地方,是这些人的武功!
比起之前刺杀他和小麟子的人来说,这些人的武功差了何止一个档次?如果是那些人来截杀自己,断不会被韩书仪仓促的一甩手之间,就伤了那么多人。
也就是说,这些人和之前截杀自己的人,根本不是同一批。而这些人截杀的对象,从刚才那个领头的口中喊出的那句话中也可以知道,不是小麟子,而是自己。
韩书仪何等聪明样人,自然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此刻听蔷薇一说,反手将小麟子放在蔷薇身边,淡笑说道:“烦请王妃照顾一下三皇子,待下官打发了这些人去。”
说着话,脚尖一挑,将地上那半截断剑挑起,仅用食中二指夹在手中,身形一起,己是蹿了出去。
知道这些人的目标是王妃,韩书仪的神色之间似是轻松了许多,下手也是毫不容情,手起剑落,砍瓜切菜一般,很快便有几人丧命于他的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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