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春闺人未识-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胡恒骑着马缓下速度与马车并行,进而提醒了顾珩生一句,“大人,后面有人跟着我们进县了。”
“不必理会。”顾珩生透过车厢把话传递到胡恒耳里。
“这几人看着像是来找这人的,大人当真认得此女子?”出门在外,胡恒以保护顾珩生为第一要职,故而实在不想徒增些没必要的麻烦。
唉!谁叫他们大人太过于心善了!以至于都看不清这人心可畏了。
胡恒正伤春悲秋着,车里沉默了半晌才有声音接替,“你不认得她?”
他可是光凭声音便听出了来人,尽管当时她满身狼狈与平日的自信骄傲相差甚远,他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不管一个人的外表如何变化。眼神总是骗不了人的。
“我该认得她?”
胡恒糊涂了,仔细回想似乎此女子认得他,当时还喊了他胡兄来着胡兄胡兄,脑海里有一道熟悉的声音重叠,下一秒一张雌雄莫辨的俊脸跳了出来,宛如惊雷一般吓得他双腿一个夹紧马腹。
马儿停在原地,胡恒呆呆的望着马车缓缓前进,直到车队快要消失在他视线范围里,他才策马跟上重新与马车并行,“大人。她是施”
“嗯。”胡恒的话没说完,便被顾珩生应声垄断。
接收到顾珩生的示意,胡恒没再说话,满脸胡渣的刚毅脸面上不免有些别扭,一想到往日里那个客气尊称他为胡兄的施家东家其实是个女的时他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一定是在做梦对吧?
自欺欺人着,胡恒伸手不予留情的狠掐了自己大腿内侧一把,当下疼得泪花都飚了出来,狗娘的!这竟然是真的!
相较于胡恒的不淡定,顾珩生对于这个结果倒是没有大多意外,甚至可以说早在之前与施嫣然接触当中便有所发觉了,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得到验证,而今事实呈现在他面前时他才会认为本应如此。
或许,在他心里早就没把她当做同性看待。
思及此,顾珩生半垂下眼睇着怀里的施嫣然,抬手间微凉的指腹抚过她蹙起的眉峰,似乎是想抚平她内心的不安。
一路前行到了就近的一家医馆,胡恒率先下了马,几乎没有多余耐性的直接踹开了医馆的大门,怦然一声惊得隔壁几户都从睡梦当中醒了过来。
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虽不是顾珩生赞同的,然事有轻重缓急也算目前最快速有效的方法。
医馆的大夫被惊醒。套上衣服去往前堂一看便见大队人马闯了进来,一个个面色凛然不怒自威的竟是教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胡恒留下,其余人去门外守着。”顾珩生抱着昏睡过去的施嫣然踏入店里,交代一声之后径自来到医馆大夫面前,“大夫。这剑伤要如何处理?”
“跟我来!”大夫亦是一眼瞧见他怀中人被长剑贯穿的左手,当即也没计较这些人大半夜的扰人清梦,连忙带着他们去往后堂。
做过一系列检查,大夫确定没伤及经脉时便准备取剑,事先将一块软木塞抵住了施嫣然的牙关,谨防她一个疼痛不慎咬到了舌头。
“你来按住她的肩膀,你去控制她的双脚,以免她一个醒来乱用。”大夫严肃的交代了一声,这种事可不是在说笑的,这一个弄不好加剧了伤口不说。极有可能还会废了一整条手!
被大夫随意吩咐的顾珩生、胡恒二人均没有异议的分工合作,由顾珩生负责肩膀,胡恒负责两脚。
一切准备完毕,大夫将施嫣然的左手放在床榻边,着手握住剑柄,抬头瞥了眼顾珩生、胡恒二人,在他们开始施加力道之时快狠准的将贯穿臂膀的长剑笔直拔了出来,鲜血顷刻呈柱状喷射,点点洒落在施嫣然的后背上。
“唔…………”因着肩膀和双脚都被按住,痛醒过来的施嫣然也没能动弹一分。咬着软木塞的牙关深陷,苍白的面容上迅速被血色所充斥。
“忍忍,一会就过去了。”顾珩生终是不忍的道了句。
在意识到有人给她处理伤口时,施嫣然冷静了下来,清洗、止血、上药、包扎不过一刻钟之内搞定的事,在她感官里却宛如度过了半年之久。
汗水浸湿了布衫,她的身子也从最开始的绷直化为难以抑制的颤抖。
顾珩生心疼的为她拭去脸上的汗水,着手取下她口里咬出两排牙印的软木塞,安抚一声,“没事了。”
施嫣然轻抬起眼睑。被汗水朦胧的两眼里头一回生出丝丝脆弱,“帮我”
顾珩生蹲下,伸手握住她无力抬起的手,“你要我帮你什么?”
“秦秦大哥”
“秦旭?”顾珩生征询确认。
施嫣然张了张口正要回他,沉重的倦怠感如潮涌般席卷而来。当场没能挺住的把头往桌上磕去。
索性顾珩生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望着再次昏睡过去的人儿低眸思索,转而从怀里掏出一块印鉴递给胡恒,“交代下去,全城封锁不予放行。”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作为苏州州府他是没有这个权利管辖隶属平庚州的地方。然而,人命关天,他也不得不破坏官场规则,待日后再向平庚州州府请罪便是。
“是!”胡恒接过,即刻便退身出去。
邱堂华接到家仆消息时顿感不妙,掉头返回县里直奔邱府,收拾家当带着一行家仆就要渡船逃跑时,却被分布在河岸码头的护卫拦下,匆忙之下邱堂华选择跳水逃匿。
而截下邱堂华的护卫亦从他的包袱里找到了一本账目,转送州府手里。
顾珩生翻看一两页,顷刻就下令让人搜查县衙。
葛舟扬这会正致力于折磨秦旭,全然不知外头已乱作一团。
只见他圆滚滚的身子端坐在太师椅上,两手执着一杯香茶品着,一双看不到眼珠子的眯缝眼在秦旭身上辗转流连,“你不用瞪我。过一会你那主子就该来陪你了。”
秦旭两手被绑在架子上,两脚被套上了铁球,长长带着勾刺的鞭子一鞭又一鞭的从他身上落下,所过之处血肉绽开,一身白色里衣均被血色侵染、破烂不堪的挂在身上。
而本该弥漫着萎靡之气的他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葛舟扬,眸底没有任何情绪、温度却教人不寒而栗。
葛舟扬真不知该赞赏他的侍主还是该佩服他的忍耐,终是汇聚了一句,“所谓关心则乱,可惜了这么好的苗子。”
最是这种人不易收服,倘若他有几分动摇,或许今日也无须受这么大的罪。
秦旭没有说话,也是说不了话,扛到现在凭的无非就是他的意志力,身体各方面早已濒临极限。
“下手轻点别把人玩死了,本官还没欣赏够呢。”话虽如此。葛舟扬看着竭力的一鞭又一鞭落在秦旭身上时,眼里却是兴奋的。
只是他的这份兴奋没有持续多久,转而便被恐慌所取代,在衙役的禀报下扭着身子快步去往前堂。
胡恒见着葛舟扬出来,目光一转扫向两名下属。“去看看。”
“慢着!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公堂!”葛舟扬明知这行人的来头却是不愿去接受。
而胡恒则直接出示了苏州州府的印鉴,“我等奉大人之命搜查县衙。”
语落,他也不给葛舟扬反应的机会,即刻命令下属四散开去。自己则待在公堂之上与葛舟扬大眼瞪小眼。
端了姿态许久,葛舟扬心下的不安愈发浓重,当即试探性一问:“不知州府大人如此兴师动众所为何事?”
“大人这话的意思怎么像是早有预料州府大人会一行临阳县?”胡恒凉凉的瞥了葛舟扬一眼,论职位身份他还是得尊称葛舟扬为一声大人。
“没有的事,下官只是在为没有远迎州府大人而心怀抱歉。”葛舟扬冷汗涔涔,生怕一个说错暴露了自己,殊不知记录他种种罪行的证据现已到了州府手里。
胡恒斜睨了葛舟扬一眼,可笑于他这副唯唯诺诺的模样,背负着双手静候着下属搜查的结果。
不消一会,两名护卫左右搀扶着满身带血的秦旭上来,“头儿,人找到了。”
见着往日惺惺相惜的人儿沦落至今,胡恒半眯起眼扫向葛舟扬,眸底划过一抹凌厉,“葛大人,请吧!”
葛舟扬不免心惊,“去哪儿?”
胡恒实在懒得跟他废话,左右示意两名护卫把人押上。
这一举止惹来的又是葛舟扬的不满,“你们凭什么抓我!”
“下官也是奉大人之命,葛大人有什么不忿就去跟大人说吧!”
语落,胡恒一个招手示意两名护卫把人先带出去。
待到耳根子一片清静之时,他才走至秦旭面前上下打量着他,一句问候:“还没死吧。”
秦旭抬起低垂着头,没有温度的瞟了胡恒一眼,张口发出极其虚弱的声音。“她怎么样了?”
“她?”胡恒歪头故作思考,拿眼角瞅了秦旭片刻,才道:“指的可是施家小姐?”
胡恒这话一落招来的无疑是秦旭饱含杀意的眼神,这要是搁在往日里胡恒多少还会忌惮,至于现在嘛不过纸老虎一只。
他要不趁此机会消遣两句又怎对得起他曾经受过的气?
故而,秦旭被胡恒烦了一夜,最后不得不以昏睡躲过了他。
隔日临阳县一夜权变的事传遍临县近乡,皆道现任县令被押入大牢听候发落,而一直以高昂米价压榨百姓的邱记也正式被施记接手。
而施嫣然也兑现了放粮三日的承诺,致使南街从一大早到晚始终排着一条长长的取粮队伍,而做安排到施记米铺做苦力的自是胡恒遣来的护卫。
不过两日,顾珩生遣送平庚州州府的书信批了下来,隶属平庚州范围的临阳县县令葛舟扬因贪赃枉法被革职,而新任县令也由平庚州州府不日派遣上任。
除却邱堂华跳水之后下落不明以外,临阳县的麻烦总算告了一段落。
施嫣然本打算在临阳县多待两天,让秦旭把伤养得差不多再回洛阳,结果却在收到洛阳送来的书信时不得不提前上路。
“路上小心。”顾珩生送着施嫣然上了马车嘱咐了一声,转而便交代起充当车夫的两名护卫,“一切顾好。”
倘若可以顾珩生是想陪施嫣然回一趟洛阳的,但身处要职,他在这路上也耽搁不了多少时日,惟有派遣两名护卫一路护送多少让他心安。
出了县城,施嫣然将手里的书信转交给秦旭过目。
书信没有署名,内容仅有一句“君去之日周女殒,君归之时洛阳恨”。
“周岑岑死了?”
洛阳姓周的人又与施家接触的并不多,近日频繁往来的也仅有周鹤一家,故而秦旭才敢断定话里的周女指的是周岑岑。
且其并非正常死去,而是有人蓄意为之,这点可从内容直指施嫣然为凶手看出。
“秦大哥,你说会是谁想害我?”施嫣然没有正面回应秦旭的问话,而是抛出了根本的问题。
毕竟对于洛阳现下情况,不是远在临阳的她们说得准的。
“卫家。”秦旭不假思索的道出。
“卫家?”施嫣然重复了一遍,垂眸睨着手上摊开的书信,末了摇了摇头,“不是他。”
“在洛阳最想置施家于死地的莫过于卫家。”秦旭提醒了一句。
………………………………
第034章 喧宾夺主
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他卫家几时不想把施家彻底搞垮?就像她施家也想整垮卫家一样。
两家争斗至今,上百年未有结果,反倒起了反作用督促对方前进,这样的延续任谁也不会乐意看到。
如今到了第四代,也就是施嫣然这一代尤为显著,近年来施家拓展了不少生意,大小产业均有涉足。
作为死对头,卫家自然不会放任不管。
尽管在他眼里,卫家的家业与施家的较之只多不少。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秦大哥你不觉得目标过于明显了吗?”反而让人怀疑真假。
何况
施嫣然仔细揣测着书信上的字迹,这字迹总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和某个人身上的气息一样内敛却又不失疏狂,道是字如其人也不为过。
“照这般说来,幕后者要害的不是施家,而是他卫家了?”秦旭对于这个说法报以既定。
“也不是不无可能,保不准这人还想连着两家都踩上一脚。”施嫣然将书信折好放入怀里,这件事的导火索不过是要两家的争斗激烈化。
“嫣然,你变了。”
本是在琢磨周岑岑一事的施嫣然乍一听秦旭这话不免有些怔然,抬眸与之对视,“秦大哥?”
秦旭抿了抿唇,话锋一转道:“我不在洛阳的那几日,听他们说你和卫戍臣走得有点近。”
语罢,他暗自打量着施嫣然,照以往了解,她必然会失笑着反问他从哪里听来的不实谣言,但今她却低眸沉思了。
这个态度无须探讨,已然说明了一切。
若是连她都不清楚自身和卫戍臣走得近了,这种无意识的状态才是最教人心惊的。
斟酌了会,秦旭还是问了出口:“嫣然。你该不是对他动情了吧?”
施嫣然听得直摇头,有些哭笑不得的望着他,“秦大哥,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对他动情。”
听罢,秦旭悬在心头的石头总算落定,转而一声交代,“他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切莫跟他有过多来往。”
“嗯。”
洛阳卫府
卫戍臣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当即剑眉一蹙,抬手免了楚香兰递上来的手绢。
楚香兰缩回手,满目关怀的睨着卫戍臣,“表兄。近日是不没休息好?该不是感染风寒了吧?”
“兴许吧。”卫戍臣不甚在意,眺目望着门外,也不知他捎去的书信送到她手上没有。
“表兄,要不我去给你熬贴药汤预防一下?”楚香兰提议。
“免了。”卫戍臣显然心绪重重,对楚香兰的态度不冷不热,甚至也没道一句就直接离开了前厅。
望着卫戍臣伟岸挺拔的身影远去,楚香兰十指绞着手绢,轻咬了咬下唇,杏眼里流露出种种不甘。
几日过后,施嫣然乘坐的马车终是抵达了洛阳。
施嫣然挑起帘子一角往外瞧了瞧,街道上依旧热闹要紧与往常的别无异样。
敛了敛思绪,她放下帘子倾身上前,“两位大哥,麻烦右转直走。”
充当车夫的护卫应了声,照着施嫣然的吩咐右转直走,一直走到尽头也没见她喊停,其中一人这才掀开帘子一问:“施东家,接下来要往哪边走。”
“左转吧。”施嫣然淡然一说,待帘子垂下后与秦旭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一致的意思。
兜兜转转了洛阳一圈,施嫣然才在没人的巷口处让护卫停下,随之便让他们回了给顾珩生复命,自个儿则与秦旭来到施家后院后门。
试着轻推了一把没能推开院门之后,秦旭便抱着施嫣然纵身跃过围墙。经过这几天赶路的休养,他身上的伤已然好得差不多,只要不是什么撕扯的大动作基本不会造成伤处崩裂。
两人并肩一路去往前院,庭院里的物品尚且保留完好,值钱的一些家当却被官府查封,府内冷冷清清的无声宣告着人走楼空。
望着眼前偌大了无生气的庭院。施嫣然微眯了眯眼,“看来,他们是当我畏罪潜逃了。”
方才绕着洛阳走了一圈下来,她亦是发现他们施家的产业均被查封,甚至连这施家大宅也不放过。
说到底,是她没有意识到事情发展的严重性。
在她以为里,纵然是被直指为杀人凶犯,官府至多也就全城通缉,不会在尚未确认的情况下查封她施家在洛阳的所有产业。
除非他们找到了确凿的证据,否则实在说不过去。
“你且在这儿待着,我去查探一下情况。”明白事态严重,秦旭交代了一声。旋即顺着后院摸出施府。
施嫣然在原地站了一会,进而抬脚穿过庭院去往大厅。
大厅里桌椅上已蒙上一层灰,依稀可见查封之日距今遥有些时日。
捻着指腹上的灰尘,她低眸稍加思索,转而步伐坚定的踏向施府大门口,几乎没有过多犹豫的将门拉开,以至于上面贴着的封条也被牵扯着掉下一半。
虽说施府与卫宅斜对面,但这一条道上也只有他们两家府邸,平日里鲜少有人途径,因而上次管家在卫宅门前闹事才没有惹来好事者围观。
近乎没有半本迟疑的,施嫣然挪步就朝着斜对面的卫宅步去。
两名守门的家仆瞅见施嫣然,各自以为眼花了的揉起眼睛。
待其中一人反应过来人真的站在他们面前时。即刻出言嘲讽:“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干了苟且之事的人都敢堂而皇之的出现人前了!”
“可不是,这看着人模人样私下里却尽干些伤天害理的事。”另一名家仆则打起了配合。
两人一唱一和的把施嫣然从上到下嘲讽了一遍,素日里两家各自阵营本就互看对不顺眼,一旦一家遭难落井下石才是常态。
施嫣然冷眼睇着两名卫府家仆,静候着他们说完,末了才道:“我要见卫戍臣。”
“哪儿来的过街老鼠?我们少东家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某些人最好自觉投案去,说不定这官府还能看在往日收了不少好处的份上免了死刑。”
愈发刻薄的话语传入耳里,施嫣然半眯起眼,当即转身便往自家门口步去。
见着施嫣然进入施家府邸,两人进行了以下对话:
“快,去报官。让官府的人来抓人。”
“不成!管家要看我不在一个怪罪下来,这饭碗可是要丢的!”
“这帮着打击施家只会立功,管家又怎会怪罪你?”
“有这等好处,你怎么不去?”
“我不去还不是想把这功劳让给你!说不定这还能从官府那拿到赏钱呢。”
“真的假的?”
“我骗你做什么,快点”
“你们在这里吵些什么?”管家迈过门槛,不悦的看着两人。
“刘管家。”两人心惊。齐刷刷的喊了句,继而面面相觑之下才道:“我们刚刚是在琢磨着去报官。”
“报什么官?”
“这施家东家回来了!”
“在哪?”
“施府里!”
管家瞅了他们好一会,直接一人赏了一个爆栗子,“都不好好干活,瞎做什么白日梦!”
“天地良心!管家,我们真的看见她走进去了!”两人齐刷刷的指认。
“还说是吧?”管家作势又要追打他们,只不过没得落实的就被他们一一避开了去。
见此,管家气得吹胡子瞪眼,怒道:“你们今日就在这里罚站一天,哪也不许去!”
“管家”
管家没理他们二人的哀嚎,大步迈入府里,即刻转至书房去通知卫戍臣。
施嫣然进入施府以后并没有离开,她在等卫家请官府的人来抓她。
只是这官府的人没等到,倒是迎来了卫戍臣。
“多日不见,这卫少东家还是喜欢上房揭瓦啊。”
卫戍臣闻声从房檐上跳下,踏步进入屋里,“这半余月不见,施东家不也改不了话里带刺的毛病。”
“怎么?某些人做了还见不得人说了?”施嫣然拿眼瞧着卫戍臣,悠悠然的态度丝毫不像逃命的状态。
卫戍臣自来熟的坐到施嫣然旁边的座椅上,“如今这世道,绕是不做也不见得不会被说。”
闻言,施嫣然眸光微微一闪,侧目瞥着卫戍臣,“堂堂一个卫家少东家。这么些年了怎就学不会不喧宾夺主?”
“卫某倒是不知施东家几时成了这官府中人了。”
言下之意便是现下你施家被查封,一切所属官府监督。简而言之,官府才是现下施家大宅的主人,而你既非官府中人,我又从何而来的喧宾夺主?
然而,施嫣然这句喧宾夺主的意思又岂止如此,这点卫戍臣纵然看穿亦也不会道明。
既然有人有心装傻,施嫣然自然撬不开他的嘴,惟有旁敲侧击试图教他露出马脚来。
“怎的只有卫少东家一人前来了。”
“不然,你又当如何?”卫戍臣含笑一问。
“难道不是怕我跑了才过来堵人的么?”
卫戍臣改口不用表面上的客套,施嫣然自是不会跟他虚与委蛇。
“有时候真想撬开你这脑袋瓜子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什么宝。”卫戍臣支着下巴兴致盎然的望着她。
施嫣然挑了挑眉,听这话的意思还教她给说对了?
“所以,你故意给我捎的书信目的就是引我归来?”
卫戍臣适时垂眸敛去眸底的波澜,抬头时却是幽幽一叹,“当真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施嫣然勾唇莞尔,回头睨着大批闯入府邸的捕快,薄唇轻启淡声说到,“谋事者不以自身为谋。你当真以为承认了我便不会信你?”
卫戍臣低声轻笑,这话可不正是在暗讽他把别人都想得太阴暗了,不过不管她心里怎么认为,只要她信了这事便可。
只不过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