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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人未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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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交官府?”施嫣然难得幽默了一回。

    然而,秦旭非但不领情,还极其认可的首肯说到,“最好不过。”

    对此,施嫣然简直啼笑皆非,摇着头捧着药汤啜了口才道:“秦大哥,你这是在跟他赌气吗?”

    秦旭拧着两道浓眉,“我是认真的。”

    施嫣然要续第二口药汤的动作一滞,抬头端量着他的神色,发觉他不是在言笑之后搁下手头的药汤,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没事?要不是卫戍臣及时赶到,你现在!”语顿,秦旭简直不能想在他耽误的这段时间里,施嫣然会在秦文的暴行下变成什么样。

    闻言,施嫣然的目光微微一闪,当日他的话声还徘徊在她耳里,那是不同以往的温柔与绝对,明明说着最为残酷的话,竟是教她感到莫名的窝心。

    当然,这缕荒谬至极的感觉没存在多久就被她武断撇开,她绝不承认她会对那只老狐狸抱有好感!一定是她当时腹腔过于绞痛以致于乱了心智,这才会对他产生……

    “嫣然?”

    脑海里的想法尚未成型就被秦旭一声呼唤烟消云散,施嫣然敛了敛心神,暗忖她自己一定是中邪,居然会一天连着几次为卫老狐狸走神。

    不成!她怎么又想起他了?

    施嫣然眉头一皱,兀自端起桌上的药汤灌了一大口,察觉到心头的异样感有所平息时方才吐了口浊气,正视起身前的秦大哥,继续刚才的话题。

    “秦大哥,没有有你假设的那回事,尽管不是他卫戍臣回来得及时,我也会有方法自救的。”施嫣然坦然落话,这话当然是为了不让他心存愧疚才这么说的。

    就以当时的状况,最好的自救时机早已被她亲手断送。倘若不是卫戍臣及时赶到,恐怕她真得交代在秦文手上了。

    “就算如此,也不能磨灭他伤了你的事实。”秦旭绷着一张脸,心中暗自唾骂自己,明明决定不会再让她受伤的,偏偏每次她出事他都不在!

    似是看穿了秦旭的想法,施嫣然握着他的手,语重心长道了句,“秦大哥,你也是人,别总把自己当神使。”

    秦旭沉默的低眸看着她,一股无力感自心口化开,到底是他无能了!

    深知秦旭在钻牛角尖,施嫣然无奈的叹了口气,“明明是我施家亏欠于你,到头来反倒剥削了你的自由。”

    秦旭眸光微暗,他反手握住施嫣然,“施家从来没有亏欠于我这一说,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真要追究责任,也只是施琴梅一人,与施家他人无关。

    他们是什么样的为人、什么样的性子,他心知肚明。

    或许守候施家便是他与生俱来的职责,多少年过去,他早已忘记如何去用仇恨的眼神看待他们。

    施嫣然沉默的看着秦旭,正是如此,她才过意不去。

    将她的愧疚看在眼里,秦旭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好了,不谈这个,药快凉了,喝了先。”

    施嫣然默了默,重新捧起瓷碗,将余下的半碗药汤一口闷了。

    刚一搁下碗,唇上就沾上一块白色块状物,“张嘴,去去苦味。”

    垂眸扫了一眼,施嫣然的心湖泛起圈圈涟漪,张嘴含了进去,明明入口化掉的是浓郁的香甜,舌苔上却恍然涌现当日那枚丹药入口的苦涩。

    没有注意到施嫣然的异样,秦旭沉眸思索了会,片刻后问道:“卫家那边需不需要送个礼去道声谢?”

    关乎这个,施嫣然严谨的考虑过。

    毕竟,到底是她在人家地盘闹了事又是被救的,不管两家再怎么不合,都该做做表面文章。

    只是,不知怎的,她这心里就是有些抵触。

    压下心头的怪异,施嫣然落定主意,“我待会让管家去库房备份薄礼,再行登门。”

    秦旭颔首轻点,端起空碗兀自说到,“这样,我去跟管家说一声,准备好了,我与你过去。”

    语落,秦旭不等施嫣然表态,径直踏出了房里。

    望着秦旭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施嫣然竟是有些后悔应下了他这登门道谢的提议,待会要碰到了卫戍臣,她该怎么说……

    事实证明,施嫣然的担心是多余,此次过府卫戍臣没遇到,反而对上了以暴脾气闻名洛阳的卫庆祥。

    施嫣然端坐在下座品茶,任由卫庆祥打量着她,心里头琢磨着该如何向卫庆祥开口。

    卫庆祥端量着施嫣然好一会,心想到底是撑起世家的料子,这份沉稳远不是当年的施展文可以媲美的?

    印象中那人轮廓渐而明朗,卫庆祥冷然一哼,算他老家伙走运捡了个不得了的子孙,否则这洛阳早已尽收卫家囊中。

    这头的卫庆祥自顾自的转动着心思,那边的施嫣然却因他的这一哼打算速战速决,说完就溜。

    “卫老爷子,今日小辈过府登门是以前几日遭遇不测、幸得卫少东家仗义相救一事答谢而来。”

    “嗯?”卫庆祥轻哼,眸光一转看向施嫣然,消化着她话里的含义,待彻底捋顺时猛地拍桌而起,“什么?你说他救了你?”

    “正是。”施嫣然淡然的望着卫庆祥,见着他逐渐沉下去的脸面,心中默念了一句罪过。

    “逆孙!”卫庆祥倏然间摔了茶杯,杯子破碎的碎片部分弹到施嫣然脚下,而她却眼观鼻鼻观心的保持不动。

    卫庆祥阴沉着一张脸,在原地来回踱步,末了似是落定主意的坐下,拂袖间怒喝:“老刘!去将大少爷招回,我要亲口问他!”

    闻言,施嫣然默默的吃了口茶,这事真不怪她,她也没有料到会碰上卫庆祥的,过府时守门的家仆仅是让她等着,谁知这卫戍臣不在其就去通传了卫庆祥。

    如今,东窗事发,但愿这卫戍臣不会又落个在床养伤半月的下场。

    话是如此,施嫣然的嘴角却微微一勾,恶劣的笑容一览无遗。

    郡守府里。

    褚承言执起长剑指向了卫戍臣,阴柔的面容上满是冷冽,“挑一件武器,别说本宫胜之不武。”

    卫戍臣傲立在褚承言身前,眸光微凛,冷声落下,“殿下这是不信我?”

    “时至今日,你觉得本宫还会信你?”褚承言泠然一笑,本就生得阴柔的面容更显邪气,他剑尖一挑搭在了卫戍臣的肩上,“现如今不是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了么?”

    卫戍臣抬手用扇子抵上褚承言的长剑,眸底泛过一丝冷意,“殿下执意如此,我惟有从命。”

    伴随着这话声的落下,卫戍臣稍一用力格开褚承言的长剑,扇子撤开时出其不意的抵上褚承言的脖颈,“殿下,可信了?”

    褚承言收回被格挡开的长剑,面上浮现一抹可叹,“论武本宫果然无能。”

    闻言,卫戍臣勾唇,笑意化开了脸上的漠然,他收回折扇,含笑说道:“殿下本就不是习武的料。”

    “阿臣,还是一如既往地伤本宫的心呢。”褚承言将剑递给了下属,明明是幽怨的口吻,阴柔的面上却不见分毫心伤。

    “不过忠言逆耳罢了。”卫戍臣笑道,不以为意的撤开扇子摇了摇,“以殿下的才华治国安邦已是有余,他日多的是武将派遣,何必纠结于此。”

    “不然,都说这练武有助强身健体,本宫寻摸着试试。最为主要的是……”微顿,褚承言眉目含笑的看向卫戍臣,有别于他外貌异常阳刚的嗓音从菱唇溢出,“本宫不想输给阿臣。”

    卫戍臣扬眉,“殿下这话听得我耳朵都快长茧了。”

    “唉,果真是只闻新人笑不知旧人哭。”褚承言叹了句,抬脚间去往园中的亭子里,身后跟着的自然是卫戍臣。

    “殿下此话怎讲?”

    “以前阿臣多少会抬举本宫一两句,如今连这奉承都懒得了,可见在阿臣心里已是厌烦了本宫。”

    “恰恰相反,我正是对殿下推心置腹,这才不善虚与委蛇。”语落,卫戍臣微垂下眸,提议,“殿下若是不喜,我日后必回多加注意。”

    褚承言闻声顿下脚步,侧目瞅了身旁之人好一会,半带认真半玩笑道:“不愧是阿臣,总是有办法教本宫降不了罪于你。”

    卫戍臣淡笑着不说话,踏入亭子望着满园奇景,率先说起,“殿下不该来这洛阳的。”

    褚承言坐下,凤眼轻抬觑着卫戍臣,抬手间接过侍从端上来的香茗,抿了一口缓声落下,“阿臣可是不欢迎本宫了。”

    “殿下,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卫戍臣回身看向褚承言,眸里溢满无奈。

    褚承言勾唇,不以为然,“尽管这皇城过眼繁华,待久了亦会索然无味,若不四处看看本宫怕是体会不到争这江山有何用处。”

    卫戍臣面色一变,急忙唤了声:“殿下!”

    “嗯?”褚承言状若不解,抬眸端量着面前板着脸面的卫戍臣,末了轻笑出声,“枉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今日竟会被本宫这拙劣的演绎骗过。”

    “殿下。”卫戍臣满眼无奈的看着褚承言,“这种话以后莫要再说了。”

    “阿臣不必急着训本宫,本宫清楚这一览江山秀丽的地方在于何处。”轻摇手中琉璃杯,褚承言随意的将目光搁在远处,嘴角的笑意略一收敛,“不过,本宫近日闲下,倒是在这洛阳里听到了不少有趣的风声。”

    “殿下指的是?”卫戍臣不予挑明。

    “诸如你被卫老爷子打得半个月都下不了床。”仿若谈及到极为好笑的事,褚承言忍俊不禁的笑了,爽朗的笑声填充整个悄无声息的后花园。

    卫戍臣清了清嗓子,示意他给留点面子,自主招出,“此事我还得向殿下请罪,之所以装伤推辞孟家联姻一事,是因为我有了更好的联姻人选。”

    “噢?”褚承言来了兴致,眼波流转间一问:“指的可是这施家?”

    “正是。”卫戍臣坦然应下。

    “妙了!这施家小姐本宫来时有见过,冷冷清清的怕是不好搞定吧?”褚承言含笑揶揄。

    “确实。”卫戍臣附和他言,沉吟了会后道:“殿下不必挂怀,此事我有把握。”

    “如此,本宫可就等着喝阿臣的喜酒了。”褚承言站起着重的拍了拍卫戍臣的肩,眼角余光一扫回廊处转进来的小厮,一抹精光悄然划过眼尾。

    小厮近来,没敢进亭的跪在下面,头压得极低,“二殿下万福金安。”

    “何事。”褚承言嘴角处的笑意未散,睨着亭前的小厮缓声轻问。

    “卫府来信,说是有事招卫少东家回府。”

    听罢,褚承言眼角余光不着痕迹的扫过卫戍臣,见着他一脸思索,凤眼轻垂,拂了拂袖道:“本宫知道了,下去吧。”

    待小厮下去,褚承言方才说到,“本想多留阿臣探讨一下博弈之道,怎奈天公不作美啊。”

    卫戍臣摇头失笑,“若是殿下所愿,我留下亦无妨。”
………………………………

第054章 将毁了她

    “这怎么成?万一你回去晚了又被老爷子家法伺候,本宫可不就得不偿失了?”褚承言莞尔一笑,暧昧的神情仿若与卫戍臣存有不可描述的关系一般,“来日方长,不急一时。”

    卫戍臣失笑的摇了摇头,拱手作揖道:“近来洛阳不大安平,殿下万事小心,我且告辞。”

    褚承言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卫戍臣跟郡守请辞后便从前庭出来,身后跟着的亦是卫祀彦,远远的他就看在卫家的马车停在郡守府门前。

    “管家。”近去,卫戍臣唤了声。

    “少东家,你快些回府,老太爷正在找你呢。”刘管家见着卫戍臣时忙不迭一说。

    “祖父?他找我有何要紧事。”说话期间,卫戍臣已是踩着杌凳上了马车。

    “是老太爷他知道了你出手相救施家东家一事,正大发雷霆呢!”当日善后安抚被打家仆的正是刘管家,因而他也知道卫戍臣搭救于施东家一事。

    卫戍臣钻进马车的动作一滞,回身看向底下的管家,“施家到访了?”

    “正是。”刘管家回道,进而补充说明,“还带了薄礼,说是感谢你当日搭救一事。”

    说到这,刘管家褶子遍布的脸上浮现一抹担忧,“少东家,以老太爷的脾性此事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你要不暂时避避,等老太爷气消了再行……”

    卫戍臣抬手阻止管家的进言,“终归是要面对的。”

    施嫣然在卫家府里坐了足有半个时辰,茶也喝了两巡了,自卫庆祥吩咐去找回卫戍臣开始,厅内的氛围就一直维系在极度压抑当中,宛若是在为最后的爆发积蓄力量。

    搁下手里的茶水,施嫣然偏头看向阴沉着一张脸面的卫庆祥,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就此开溜。

    虽说此举有违道德,但也总比横尸当场来得强吧?

    落定主意,施嫣然动了动身欲要离座,门外就响起了家仆的一声提醒,“老太爷,少东家过来了。”

    卫庆祥没有应声,淬了毒的目光兀自落在正门前,待卫戍臣与卫祀彦二人进厅时,他才拿起桌上的茶盏摔到卫戍臣脚下。

    “逆孙!给我跪下。”

    卫戍臣顿住步履,眼角余光一扫端坐在下座一脸坦然的施嫣然,掀袍间跪下,“不知孙儿犯了何过,竟惹得祖父这般震怒。”

    “你会不知?”卫庆祥冷笑一声,抬眸间一扫而过候在一旁的管家,其意分外明显。

    正中目标的管家缩了缩身子,往顶梁柱靠拢,尽量降低自身的存在感。

    “孙儿不知。”卫戍臣视若罔闻。

    “好!”卫庆祥气得笑了出声,冷眼瞥向施嫣然,“施家小辈,你倒是说说,我这孙儿当日是如何解救你于水火之中。”

    躺着也中枪,施嫣然轻抬起眼睑看了卫戍臣一眼,视线转而遗落在卫庆祥那张怒火濒临爆发的冷脸上,“谈不上水火之中,卫少东家不过顺道教训一下登堂入室的暴徒,误打误撞救了小辈而已。”

    “好个误打误撞。”卫庆祥冷笑连连,目光辗转在卫戍臣身上,“你怎么说。”

    卫戍臣垂下眼帘,“诚如施东家所言。”  听罢,卫庆祥半眯起眼,突然间冷喝了一声,“管家。”

    “老奴在。”刘管家连忙上前。

    “此事你也知情吧?说说是怎么个经过。”

    一听这话,管家两眼一转不着痕迹的瞥过跪在他身侧的卫戍臣,诚惶诚恐的回话:“老奴不知。”

    “怎么?当日在场的就没一个知情的?”说话间,卫庆祥扫视厅内一圈,目光陡然落在卫祀彦身上,“老二,你来说。”

    被点名的卫祀彦浑身一震,压低着头颅说到,“当时我在府外栓马,没有看清府内状况。”

    “也就是说,在场的都瞎了是吧?”卫庆祥试问一句,见没人回话,他猛地拍桌而起,“我看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这话一落,更是全场静默。

    施嫣然偏头瞟了眼卫老爷子,悠悠然说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爷子可是在逼我们认错?”

    语惊四座,数道震惊的目光投向了施嫣然,惟有跪坐在地卫戍臣面色自然,嘴角若有若无的擒着一抹笑意。

    卫庆祥闻声看向施嫣然,本就深沉的脸色此刻更显难看,“此乃卫家家事,外人休要多嘴!”

    “既是如此,卫老爷子又留我至今何用?”说到底他是卫家的老爷子,又非施家的老爷子,他的那一套威逼于她无用。

    卫老爷子气得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怒目圆睁的瞪着施嫣然好一会,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大门就摆在那儿,你若要走还需我开口?”

    “如此,小辈先行告辞了。”施嫣然款款离座,欠身朝着卫庆祥施礼后,带着秦旭头也不回的踏出了卫家。

    遥望着那道瘦弱的身影远去,卫庆祥怒火直冒,偏偏的又奈何不了她分毫,否则一个传出去教人道了不是。

    话虽如此,卫庆祥仍咽不下这口气,他几时被一小辈堵得哑口无言了?谁见着了他不是战战兢兢、恭恭敬敬的?哪一个会像她这般……刁钻!无礼!

    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没回音!这教习惯了和人互怼的卫庆祥心里那个憋屈呦!

    故而,他看谁谁不爽,也不想再多管这门子破事,兀自下达命令,“都给我去列祖列宗面前跪着!”

    卫家祠堂

    卫祀彦对着列祖列宗拜了拜,而后溜出享堂,不消一会又转了回来,一脸劫后余生的说道:“多亏了施家小子,否则这次我俩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至多我吃不了,你兜着走。”卫戍臣淡声落下,目不斜视的望着条几上位列的牌位。

    “我去!长兄,不带你这么玩的!”卫祀彦险些炸毛,这都什么人!他为他卖力保密,结果不见兄弟情深,倒换来了无情无义!

    “你要是不乐意,大可反过来,说不定还能拾得家主之位。”卫戍臣的口吻淡淡的,听不出来情绪。

    正是因为如此,卫祀彦才感到背脊发凉,忙不迭的跪坐在卫戍臣身边,“长兄!我刚不过是言笑的,只要你说一声这上刀山下火海我卫祀彦绝不二话,何况是这区区几鞭子!”

    卫戍臣微勾起薄唇,“为兄没白疼你。”

    “……”卫祀彦默默流泪,在心里狠狠的腹诽了卫戍臣一顿,面上如旧扯着谄媚的笑容给他捶肩,乖巧的应了声,“是。”

    回到施府,施嫣然椅子还没坐热就接到了官府的通传,说是王怀、张猛、赵琛三人失踪了。

    此三人正是当日指认于她傍晚出城的守城侍卫,据说从昨日开始便已下落不明。

    至于为何不去找,只因此三人都被她‘施嫣然’给带走了。

    到了衙门,刘成天正焦急的在公堂上来回踱步,回身见着她时快步走了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我说施老弟,你到底把人带哪里去了?”

    施嫣然淡漠的看着刘成天焦头烂额的模样,缓声回话,“不是我。”

    “不是你?”刘成天面色一僵,由红转白,“你在与本官说笑?”

    “刘大人,人命关天,施某岂会有心说笑。”

    “人命关天是什么意思?”刘成天愣愣的问了出声。

    施嫣然抿了抿唇,“大人可还记得周家之女一死,其贴身丫鬟茴香当日也指认于施某人。”

    刘成天一怔,尽管不明此事与之有何关联,还是道了声,“记得。”

    “大人可又记得当日施某人对证时提及过的易容之术、西域蛊事?”

    “记得。”刘成天飞快的应下,末了思索着她话里的要点,“照你的意思是?”

    施嫣然看了刘成天一眼,抛出问题,“早在案发之时,我已乘车离开洛阳,又怎会出现在周家与周家小姐会面?”

    刘成天皱了皱眉,试图捋顺,“可是有人冒充于你了?”

    “正是。”施嫣然果断落话,继而又道:“此人几次陷害于我不成,如今怕是又要故技重施了。”

    “可是,王怀他们家境条件不比周家,以你施家财力给点钱不就可以轻松将此事压下?”刘成天不解。

    不怪刘成天的脑回路简单,此中的错综复杂又岂是他摸得清的。

    “大人可是忘了?当日施某可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走出这衙门的。”施嫣然微微勾唇,笑意却是不达眸底。

    刘成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免好奇一问:“施老弟,你老实与本官说,当日你用的何法收买的周鹤?”

    “连大人也觉得是施某人收买了他?”

    “难道不是?”刘成天目露诧异。

    “大人以为周家财力不如我施家?”施嫣然不答反问。

    “多少吧。”刘成天不大确定,毕竟他接触得多的也只有卫、施两家。

    “不然。”施嫣然摇头否认,“他周家一直做的地盘生意,绕是这旺市的一块地表押金就足以抵施记米铺一月进账,而这洛阳有大半地方都是他周家的。”

    刘成天不免感到咋舌,倒是不曾想这周家财力竟是如此浑厚,难怪会攀上郡守这一门亲事,也难怪他家素来不屑于结交官府。

    要以这般浑厚家底,定然不会轻易被施家收买。换句话来说,就是当日‘他’是以其他方法教周家闭了嘴。

    将刘成天的恍然看在眼里,施嫣然淡声提醒,“何况这周家之女乃是郡守大人未过门的儿媳妇,于情于理都会给她讨个公道,要不是施某拿出了极有力的证明,他又岂会轻易饶了我。”

    施嫣然这话还是说好听了的,郡守会为周家之女讨公道不在情理,最为主要的还是他郡守的面子过不去。

    郡守未过门的儿媳妇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奸杀,传出去到底是打了他郡守的脸。

    刘成天捋过来这一层要害,顿时信了施嫣然所说,心下渐而感到不安,“也就是说,王怀他们殁了?”

    他们要是出事了,第一个问罪的无疑是他!毕竟昨日守城之时缺岗已是上报,而他却念在施家将人带走便没有过多追究,这要万一有个好歹,岂不是连他也要跟着倒霉?

    “现下还没有消息传出,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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