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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血染天-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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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在他的心口，他握住左轮的手微微发着抖，握紧了又松，握紧了又松，如此反复着。
“上一次昏迷的我无能为力，这一次却又只能眼睁睁看着。”罗辉突然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上一次昏迷的我说不出口，你为了捍卫我们的梦想，赌上了性命，这一次，我想补上，上次想要说的话。”
“我们的梦想，我们自己捍卫！”罗辉突然不顾一切的大声吼道：“老大，让我来！”
身在空中的林曦似乎已经沉浸在这场格斗中，对罗辉说出的话仿似没有听见般，依旧紧咬牙关，这一次，他又被胡一凡给放到了高空。
身在高空中的林曦，不屈意填满了他的胸腔，如果还有余力就放弃这场战斗，连他都不会原谅自己罢。浓郁的不屈意气不断汹涌进入无锋中，他手中黑漆漆的剑身变成了一团幽光般。
林曦在高空中强行扭转身体，一剑下劈，速度在剑意的增幅下越来越快，剑身急速和空气摩擦发热，音爆声伴着火红的光芒溢出来，他一往无前，在绯红色火光映照下，如同一块即将要落入地面的流星。
胡一凡天级功法的特殊能力弱点感知让他提早的做好了准备，他大叫一声，“来的好。”全身收紧，由下而上，骑枪也跟着弯曲如大弓，这一枪不仅汇集了他全身劲力而且还有枪力。
“锵！”
金石交击声仿佛响砌在众人心中。
林曦虎口已完全裂开，从空中飘下的鲜血点滴落在胡一凡白色的武士服上，一朵朵红莲晕开在胡一凡的白衣上。
而胡一凡也觉手臂一麻，但他却浑不在意，弯枪过后，弹枪再次将林曦放上天空！
胡一凡学乖了，每一枪里，都只出八分力，留两份余力，这就避免了将林曦击向高空，防止他借住身在高空蓄势。
胡一凡的风筝不高不低，竟慢慢飘向了赛场边缘。
“太嚣张了！”
“这哥们太狠了！”
“大哥，这啥意思啊？”反应慢上半拍的人开始发问道。
“这你都不懂？胡一凡要将这风筝一直放到赛场外！”
胡一凡确实有此意，这对手太犟了，倔强到他都有些心惊，“有什么理由，能让一个人只要还剩一口气就不愿认输？”他并不想了解，此时，只一心一意放着他的风筝。
身在空中的林曦尽管内心通明，但也身不由己的飘向了赛场边缘。
不知是何缘故，胡一凡似乎感觉到了被打成重伤的林曦，居然在空中无声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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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逆转？
刺目的阳光透射进帝都轩雅酒店的浅色琉璃时，就多了几分柔和。轩雅酒店号称帝都最奢华神秘的酒店，在这里，不是有钱就能随意进出的，要特别特别有钱才行！
轩雅酒店，顶级豪华总统包间，一个脸色略显苍白的年轻人优雅的抿了抿一口红酒，他的目光装作不经意的触碰坐于冰晶石长桌对面的墨香雪，眼神深处里的那一抹炙热却被久经情场的于莲捕获。
墨香雪对着于莲道：“小妈，我有急事，得走了。”
“那可不行，秦少百忙中抽时间约你！”于莲柔声道：“红鲤，你说说有什么事？”
沐红鲤看了看香雪和于莲，最后将目光投射到秦少身上，没有说话。
要知道，秦家富可敌国，而被称做秦少的秦思明更是秦家的顺位继承人。
此时秦思明微微笑道：“既然香雪姑娘有事，让我送送你。”
墨香雪对秦思聪的观感并不差，但也谈不上多好，少女微微笑道：“不必麻烦秦少了。”
“这算不上麻烦，也罢，改日在续。”秦思明含着笑意说道。
墨香雪和沐红鲤离开后，于莲陪着笑：“小孩子不懂事，秦少不要见怪。”
“那也是你教的好啊！”秦少不笑了。
于莲脸上也多了几分苦意，但仍笑道：“下次秦少得空，我带着小女给你赔罪。”
“慢走不送！”秦少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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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香雪拉着沐红鲤奔向演武场。
身在空中的林曦，身体翻转之时，不时有些刺目阳光映射在他深邃的眼里，微微眯着眼的他，不自禁朝着眼角一瞥，似乎哪里有一道不同寻常的光线，连刺目的阳光也都柔和了几分。
还差最后一击，胡一凡面色平静，只嘴角隐约翘起，他抬枪，弯枪，弹枪，收宫之战，自当全力以赴毫无保留。
“这风筝应该能放很远吧！”
“那个月神玩左轮的，怎么眼睛都闭上了！”
“锵！”
火花四溅，众人只觉得林曦会被这弯曲如大弓的一枪给弹出演武场！
无锋被胡一凡这大力一枪直接击向高空，在枪击无锋时，林曦借此力道旋身，收手，松剑，柔韧的身体发挥到极致，居然拧到胡一凡背后，一指剑出，直击胡一凡后背！
而胡一凡全力出手击打空落落的剑身时，竟收不住势，人也跟着往前倾斜。
反观林曦，他在天空不断飘飞的时刻，就想好了对策，故而这一指，在空中不断翻转之际就偷偷蓄满了汹涌的剑意，算好演武场边缘时分突袭！此时形势顷刻间倒转，看的大家心摇神曳，胡一凡竟被林曦一指推出擂台。
此时胡一凡倾倒，上身已出擂台，但他脚弯如钩，竟带着林曦飞下演武场。
“两人都算的上新生的佼佼者，此刻竟会摔出擂台，来个狗啃屎？”
“他们狗啃屎也肯定很帅！”
“……”
看着高达六米的演武场，围观者不由讨论道。
胡一凡幻兵化为双翅，悬停在空中，他脚仍如钩，如大吊车般，钩住林曦脚踝，慢慢飘回擂台。
演武场上决斗，打到对手认输算胜，打到对手如死狗般躺在地上算胜，当然，将对手击出演武场，这同样算胜！
“锵！”
弹向高空的剑终于落下，墨色剑身深深插入地面。
随着这铿锵声响起，比赛的胜负也确定了，月神还有三人站于赛场上，无邪团连胡一凡都落在场外，月神胜利！
沐性中年人忍不住摇了摇头，这战斗的胜负还是如儿戏般，不过利用规则取胜，总比上次胡一凡自己跳下擂台显得更有意义。
林曦被胡一凡轻轻放到擂台上，胡一凡对着他微微笑了笑，侧了侧身，赫然就能看到被林曦那一指戳开的洞。
林曦趴在地上也跟着笑了。
沐性中年人宣布月神胜利后，竟掏出五张征天军团资格注册表，递给还在演武场上的众人。
“我很看好你们，不要让我失望！”沐性中年人温声道，他又对着罗辉道：“可愿做老子的兵？”
一直都温文尔雅的沐性中年人突然来了句老子，他的形象不仅没被破坏，还多了几分说不出的豪迈！
罗辉没有接话，表情略有些生硬，将林曦一把拉起。
中年人似乎一点都不因为被无视而生气，“小子，好好在学校混着，别给老子丢人。”说完之后，丢了一个储物胶囊给罗辉，便转身走掉了。
罗辉默默攥紧了胶囊，回头看了看月神众人，又看了看天，眼里竟微微泛红。
每一个能成为征天军团的军人，家人都会得到帝国很好的安抚，在贫民区住了十年的罗辉，在同龄人还在祈求着，愿遇一事，平一事，愿能有福气一朵鲜花插过来时，他就只愿成长的速度要比父母衰老快上很多才行。此刻手拿着征天注册资格证时，他的手竟抖的厉害，杏花眼也睁的微圆。
“是不是我做到了！”他呢喃了一句。
罗辉记事很早，很小的时候，家还在帝都内环的市区，但父亲为了报恩，爽快替恩人赴了那场九死一生的约，之后便杳无音信。
后来作为一个柔弱女子的母亲扛起了整个家，但也中落到贫民区里。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大雪天气里母亲为了赚那一枚银币，帮一些富贵人家手洗些不能机洗的衣物，将双手深入那如同冰刀子般的水中，母亲双手十指裂开复裂开。
那时修习火属性源力的他，在母亲冷得受不了时，他就趁这个空当儿，将自己火热的双手覆盖上去，母亲的手冰沁沁的，仿佛再如何滚烫的双手都不能给母亲一丝暖意，而那冰沁沁双手上的寒意却一直蔓延到他的心口，他会不时对母亲说，
“你歇会，我来洗。”
“修炼去！”
这时的母亲总会板起脸，但眉目间隐隐泛红
那么小的他终于明白，只有他的天赋被帝国承认，家里才能摆脱这种境况，修炼，修炼，即便没有源晶石，即便没有好功法，他也拼了命的修习。
事实证明命运女神的手掌中也存着漏网之鱼，就在这个家风雨飘摇之际，他证明了自己的天赋，他不会忘记母亲双眼通红激动的手足无措，只因他进了卧龙国中。
学校发放的补助对天赋好，家世也好的人根本不算什么，但对他而言，这里就是天堂，每个月发放的五个金币，让家里的状况好了很多，他终于敢看着母亲过早就衰老的容颜，说上一句，“不用这么操劳了，以后我撑着！”
他不会忘记母亲红了的眼，哭上一会，又笑上一阵！而那天也是辛苦了半辈子的母亲唯一能停下来好好休息的一天。
※※※
少年们站在演武场上，披着天际射下来的灿灿光辉，都忍不住笑意盈盈。他们欢畅的笑意似乎感染了围观者，一些围观者竟开始拍起掌来。
胡一凡突然大声说道：“大伙儿集体喝酒去，我请！”欢呼声立马就响应起来，震荡在整个演武场上方，和煦的暖风轻轻拂过，便将这欢快的青春传的很远，很远。
“林曦走啊。”胡一凡催促道。
“我的剑还没捡回来呢”
“……”
将剑装入胶囊的少年，并没有挤进人群，他寻向在空中看到的那一抹温柔，慢慢朝着她走去。
“你来了啊？”林曦温声道。
“还不错，比上次强了不少！”墨香雪眼儿亮晶晶的，她认真的上下打量着少年，林曦忍不住红了脸，他的武士服被胡一凡给抽裂了几道口子，透过破裂衣服，能看到他身上有许多地方都皮开肉绽了。
林曦将还没止住血的右手微微在背后藏了藏。就听到女孩柔柔的声音传来，“还疼嘛？”
少年一个劲的摇头，“一点都不痛，我可是体修啊！”
女孩拧了他一下，“还嘚瑟了？”
林曦诺诺道：“疼。”
胡一凡一直注视着林曦，此刻脸上多了一丝玩味，他对着人群道，“亲一个，亲一个……”
人群也顺着胡一凡的目光看去，于是乎，亲一个的呼喊声越来越大，墨香雪本是个开朗性子，但在众人的呼喊声中，却红了脸。
看着近在咫尺红透了的精致小脸，听着人群中汹涌的鼓舞声，少年突然觉得热血上涌，不由自主朝着女孩走近了两步。
“你敢！”女孩娇羞的低着头道。
“还等什么啊，上啊！”
“是不是男人啊！”
听着这些声音的墨香雪，扭捏着衣角，大脑一片空白。
在墨香雪心里，时间似乎过了很久，她突然抬起的头，大胆的看着林曦，她的眉目如同远山近水，脸上还隐约透着没有消散掉的娇羞，这一霎那的风情，竟宛如从画中走出来的绝美女子。
林曦止住了步子，这份美好他终究不敢打破，能和她这样相处就已经很好罢。
林曦将手高高举起，示意安静，在众人目光中，他把贴身戴了八年的心型翡翠玉石拿了出来，他将右手虎口上流出的血缓缓滴落在玉石上，本来完整的玉石在他血液的不断浸润下，竟分成了两块月牙儿型红翡翠，翡翠儿水头很足，也很润，他将那片带有莫忘字眼的月牙儿上在衣襟上反复擦拭，直到确定很干净了，才郑重的递给女孩。
围观的众人寂静无声，众目睽睽之下，女孩没有接。
………………………………
第二十四章 找到她了
人群里寂寂无声，阳光似乎也更加刺眼了，林曦突然笑了笑，收回了手。坚定的朝前走了两步，在众目睽睽下，将那月牙儿的吊坠给女孩戴了上去！
人群中爆发出了激烈的掌声，而胡一凡此时运转源力，声音响彻全场，“大伙儿，喝酒去，不醉不归！”浩浩汤汤的人群都跟着胡一凡走了。
人群中的瘦猴对着仍有些郁郁的杜胖子道：“刚刚洛清秋也在，你该学学老大！”
杜胖子获得征天资格的喜悦仿佛消逝的无影无踪，他沉默了良久，很凝重的对着瘦猴道：“我人丑，而她呢，眼不瞎。”
瘦猴记起那晚他们喝酒时的海侃，林曦就讲过，“第四类人能有女票，就只能看妹纸的眼瞎程度，越瞎越能抱得美人归。”
一向乐观的杜胖子居然有些自卑了，是不是从爱上某人后，人就变得不像自己呢？瘦猴甩了甩脑袋，重重拍了杜胖子的肩，道：“往后，我们一起锻炼，你减肥，我增肉，咱俩一起变帅。”
跟在瘦猴旁边的罗辉激动的心情慢慢平复，竟开口道：“胖子，你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还指望别人去敬你，爱你？你如果挫，征天军团的将领会看上你？！”
瘦猴只觉得远去的杜胖子在听完这些话后就回来了，此刻杜胖子很郑重的对罗辉道：“谢谢。”
“兄弟之间无谢谢，下回再说也给你来上一颗花生米。”罗辉正色道。
胡一凡突然有些羡慕，插话道：“胖子说错话，待会可要多喝几杯酒！”
杜胖子嘿嘿一笑：“妈蛋，上次你锤了我多少拳，就要罚喝多少杯！”
瘦猴接话道：“没错，连我那份也算上！”
胡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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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中学后山上，即便是正午烈日的照耀下，也显得凉丝丝的，一些参天大树的叶儿在强光的映射下，如水头很足的绿翡翠般，这苍翠劲似乎渗透到骨子里去了，而叶脉边缘更是将阳光切成了五颜六色，一些鸟儿时不时欢鸣两声。
林曦和墨香雪就坐在半山腰的一块略微凸起的石块旁，周围漫过膝的荒草随着微风吹过，不时轻拂他俩。
“林曦，不去医务室包扎嘛。”女孩认真道。
“不用，这些小伤我会自己处理。”林曦边说边飞快的将伤口处理好。
女孩眯了眯眼儿，出神的看着天上云儿晃荡着，晃荡着，一颗心却从未这般踏实过。回神后低下头的女孩就查觉到正看着自己的林曦。
墨香雪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扭头看着林曦道：“喂，好看嘛，要不要凑近点看，胆小鬼。”
林曦如同做贼被抓了现行一般，大感窘迫，但在墨香雪那柔柔的眼波之中，竟有无从逃避的感觉，不自禁道：“你…我觉…好看！”
女孩噗嗤一笑，拿起挂在白皙脖子上的月牙儿，“真不知道你给我戴上它时，哪来的勇气？以后可不准这么看我！”
林曦诺诺道：“好。”
墨香雪佯怒道：“大声点，没听到。”
“好！”
树枝上的鸟儿受惊飞走，女孩也着实吓了一跳，“说话小声点。”
林曦喃喃道：“好。”
墨香雪拍了拍林曦肩膀，“真乖，姐给你买糖。”
“……”林曦在女孩这一拍之下，身上有些地方隐隐开裂，但他自练习八门遁甲二十式后，对疼痛的忍耐力变得极大，所以此时仍旧云淡风轻。但一丝伤口却已崩开，微微渗出血来。
墨香雪似乎想起了他还带着伤，歉意的笑了笑。
林曦近距离看着眼见的美景，干净而温暖的光点点洒在女孩眉眼上，他看着自己的影像在她的眸中清晰呈现，突然便想起父亲和他的对话，“小林曦，那天你遇见纯净如水的姑娘，这世上你需要苦苦寻找的另一半就出现了，就像我遇见你娘一样。”
“父亲，我大概找到她了。”女子身上的淡雅幽香在微风的散播下，混合着泥土的清新味，林曦觉得有些微醺，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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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的林曦面带笑容的将征天注册登记表小心递给母亲，林母仔细的看了看表，林曦在那一刻里竟看到母亲皱了一下的眉，不过瞬间又舒展开来了。
“你是我的骄傲。”母亲声音低沉地说。
林曦知道，进入征天，成为军人，就不可避免会受伤，会死亡。此时，他似乎已经读懂了母亲矛盾的心理，一边为他成器而开心，一边又担忧他的安全！
客厅里沉默下来。母亲没有再说话，只静静的陪着这个从小被人孤立被人瞧不起的男孩享受这喜悦而又有些伤感的时光。
过了很久，久到夕阳西下，母亲返回到房间里，将一段视屏递给了林曦后。将他独自留在了客厅里。
林曦愣了愣，打开视频后，便浑身一震，这视频竟是父亲给他的留言。
小林曦，如果你没有选择继承老爹的意志，你就不可能看到这段视频，但当你打开视屏之时，老爹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悲伤，高兴的是不愧是你老爹的种，继承了老爹的意志。悲伤则是你要出个长短，我老婆大人要如何接受？所以答应我，哪怕只有万分之一活的概率，都要去把握住。
老爹这次恐怕是回不去了，军人之所以为军人，终究会面临国与家的抉择，老爹没那么伟大，但为了你们就退却，那这里千千万万的百姓谁来庇护？那先于老爹战死的同伴他们的家园谁来庇护？要怪就怪老爹吧，本事不大不能两全，老爹的确对不住你娘俩，成年后是苦是福，当然怨不得天地父母，可你还只是个小孩。
视屏中那个从来都是一脸豪迈的男人眼里居然涌现了泪光，林曦看到这里，暂停了视频，他在客厅里发了会呆，他可以有怨气么，父亲做的事可不就是每个军人都应该去做的？可是看着将自己带到人世的父亲就这样没有招呼一声就走，他还是有些难过。
林曦突然很想对着他说，你瞧啊，我把自己照顾的很好，下雨天里，我会带伞，天凉了，我会多添些衣服，所以你没什么好自责的，只是有时候，还是会有些…寂寞，他将脸庞放在手心中，我有了一群很好的伙伴，我打开了身体里的门了，我被很多人簇拥着，这些…我都想和你说啊，你知道嘛，你儿子不是垃圾，我还没在你面前证明呢。
良久，客厅中最后一道光都消失了，墨色笼罩了整个客厅，林曦独自在黑暗里再次开启了视屏，此时父亲揉了揉眼睛，小声嘀咕道，那里飘来的沙子啊，风头真紧。
父亲又揉了揉脸，正色道：“小林曦，你要记住，你是不输于任何人的天才，还记得小时候你在老爹的训练室里么，当老爹看到你边训练流泪道，如果不能连续在两倍重力下做五百俯卧撑的话，就要击拳一千次，如果不能连续击拳一千次的话，就要踢腿一千五百次，而这一看就是两年，自此之后老爹就开始相信你，看好你，原谅老爹这些话从来都没对你说，小林曦，你在源力修习上一无是处，体修的路对你来说也漫长的紧，但是，你也会有超越天才的力量，你是拥这种可能性的天才，因为你是个――努力的天才！”
身处黑暗中的林曦顷刻间热泪盈眶，原来。父亲在很久以前，就异常相信他！
在这一片安谧的环境中，只剩下一个孤孤单单的红了眼的少年。
过了很久，林曦收拾完心情后，接着观看起视屏，只见老爹停顿了一下，就看着他在视屏中匆忙转头，面色一紧，匆忙中只来得及说了句照顾好你妈，千万别去蓝州。
视屏就此中断。
林曦反复观看视屏，这应该就是八年前父亲在蓝州所留下的最后一段视屏，它录制的质量并不好，整个画面都是抖动的，而父亲视屏的最后关头，明显可以听到那边环境的嘈杂声，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曦仔细总结了父亲留给他最后的话。
如果成为军人，只要有活的机会，就不要放弃。
第二个就是父亲认可了自己！
第三嘛就是不要去调查父亲在蓝州的死因，因为那里及其危险。当然最最重要的还是照顾好母亲。
林曦关了视频，默默攥紧拳头，”老爹，那您也原谅我一回，这次我不能听您的话，想必你并不知晓那个下雨天里母亲流光了的眼泪，也没体会过母亲这八年里所受的思念之苦，还有，这些年我每个夜晚的修炼又伴着怎样的一种心情！”
夜晚悄悄笼罩了整个天地，乌云将想要露头的月儿重新遮住。
在一片黑暗中，林曦步伐沉稳走向父亲的训练室。
在七倍重力下，他挥汗如雨。
如果不能击拳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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