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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教官,回家煮饭-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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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歼龙大队的日常训练比这个要严格多了,常笙画并没有觉得很震撼,只是顶着越下越大的风雪往王胜麟和刘兴的方向走了过去。

    沿路上盯着新兵在指导的几个歼龙队员们纷纷对她敬礼。

    常笙画示意他们继续忙,很快就走到了高台下面。

    “教官!”王胜麟从高台上跳了下来,和刘兴一起对常笙画敬礼。

    常笙画回了个礼,然后问:“他们扛得住?”

    “扛不住也得扛,”王胜麟大大咧咧地道,“都练了半个月了,还没有效果的话,我们就自己把自己的招牌给砸了算了。”

    常笙画回头看了一眼。

    一百多个新兵组成的方阵里,已经有了血性和热血的雏形。

    常笙画点头道:“你们练得不错。”

    刘兴笑嘻嘻地道:“都是老大和教官领导得好!”

    “少拍马屁了,”常笙画瞥他一眼,“昨天刚考核完,他们没有什么情绪问题?”

    王胜麟耸了耸肩,“把他们练成一条死狗,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刘兴倒是靠谱一点,道:“可能是我们没急着选拔考核成绩,他们心里有点侥幸,所以暂时还算是安分。”

    常笙画点头,“等下你们来我办公室拿一下评估成绩,今晚就辛苦你们算一算分了,明天早上拿给你们老大。”

    王胜麟正想问不是说好今天白天弄的么,然后就被刘兴用胳膊肘捣了一下,王胜麟就不出声了。

    常笙画装作没留意他们的小动作,“行了,早点让新兵回去吧,今晚的雪下得比想象中大,别真冻出毛病了。”

    很多新兵都不是北方的人,半个月还不够他们克服水土不服呢。

    转完这么一圈之后,常笙画估摸着小狮子也该冷静下来了,于是就回行政楼去了。

    办公室的门和她走的时候一样是关着的,能看得到里面的灯光从缝隙里漏了出来,常笙画也没敲门,直接就推门进去了。

    宁韶明果然还坐在原位上发呆,常笙画进门的动静也没让他回头看一眼。

    常笙画也不在意,重新把外套挂好,又去把冷了的茶水倒掉,重新沏了一壶,喝了几杯茶暖暖身子之后,常笙画这才认真看向宁韶明。

    即使常笙画折腾出这么多动静,宁韶明仍然没有看着她,只是坐在那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静默如同一尊石像。

    常笙画免不了在内心叹了一口气。

    宁韶明的母亲宋敏夏始终是他心里最碰不到的那道伤,如果宋敏夏只是婚姻不幸福或者是病逝,那都不会给宁韶明造成那么多年无法释怀的心结。

    但偏偏宋敏夏自杀了,她用最壮烈和残忍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性命,给那段悲凉的人生划上了一段句号,常笙画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宋敏夏自杀的时候是怎么想的报复,愧疚,自责,解脱,怨恨,她在用这样的方式去为她的一生做最后一次抗争。

    然而留给宁韶明的,是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释怀的阴影。

    安静的气氛在室内流淌着,直到宁韶明终于动了动自己的脑袋,他抬起头,目光落在常笙画身上,干哑的声音打破了这股悲伤的沉默:“她”

    常笙画静静地等着他说下去。

    宁韶明似乎想要努力表达什么,以至于他说出来的话都很用力,用力到字节都几乎变了形,“也许她不是自杀”

    他始终不愿意接收宋敏夏主动抛弃了他的事实。

    此时此刻的宁韶明,就像是常笙画曾经催眠他的时候,他轻声问出那句“你为什么不要我了”时一样小心而彷徨。

    那是宁韶明在年少时的执念,蔓延到了青年时代,仍然没有能够得到解答。
………………………………

第四百三十七章 她不要我了

    常笙画看着宁韶明,能透过他的眼睛看到那个亲眼见证母亲自杀现场的十二岁少年,那个小小的影子跟在他的背后,从来不愿意轻易离开。

    那是宁韶明在年少时代的噩梦,年复一年地徘徊在他的梦境里,他的潜意识里,时时刻刻都在左右着他的一举一动,让他怯于接触女性,不愿触碰情感,甚至无法对外人表述自己内心的感受。

    父母之间破裂的婚姻也好,母亲过于惨烈的自我灭亡也好,都是将一个孩童原本完整的内心变得破碎的过程。

    常笙画在最初接触宁韶明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她没有选择强行为宁韶明做治疗,在那道伤真正浮出来搅风搅雨之前,一般人都宁愿忽视它,而不愿意主动忍着痛去挖开它。

    现在也许是一个好的介入时机。

    他说,也许她不是自杀。

    所以呢?

    常笙画低声道:“你还是觉得是你爸杀了她?”

    “我看到了”宁韶明主动道,甚至主动得有点迫切,“宁景侯的名片盒在卧室里,那是不可能的!宁景侯从来不会主动进我妈的卧室!”

    这些细节也是常笙画在催眠他的过程中得到过的,她沉默了一下,道:“所以你觉得你爸在你家里杀了你母亲,然后把自己的名片盒落在了案发现场,可是最后所有人都说你母亲是自杀,哪怕是你拎把刀去杀他,都没有人怀疑过他?”

    宁韶明微微僵住。

    他当然也知道很多细节经不起推敲,但宁韶明仍然固执地挺直了脊背。

    “我妈不会自杀的,”宁韶明像是在对常笙画说话,实际上更像是在自言自语着说服自己,“她在宁家那么多年都待下去了,为什么突然会自杀?我没有发现任何预兆,所以她不会的,她不会的”

    常笙画说:“你没发现,但是宁家的人都不意外,不是吗?”

    宁韶明的音调按捺不住在上扬:“因为他们都没把我妈当成是自己人!”

    常笙画眼神复杂,“这就是她自杀的原因之一。”

    宁韶明大声道:“我还在!为了我,她在宁家待了十几年!”

    常笙画摇头,“所以她待不下去了,既然走不了,那就只能换一种方式。”

    “我才十二岁!我妈怎么可能离开我?”宁韶明的情绪终于失了控,他的双眼发红,但是没有落泪,像是一头被惹怒的雄狮,愤怒的咆哮近乎哀鸣:“宁家的人也不喜欢我,我爸从来没把我当儿子,我身边就只有她了,她怎么可以离开我?”

    从“可能”到“可以”,两个词的变化,道尽了宁韶明这么多年来的无尽委屈和困惑。

    常笙画注视着他,看到了他的眼睛里弥漫开的悲伤和愤怒,那些经年的伤痛横贯在宁韶明的心口,连浮于表面的哀凉和痛苦都无法尽数表达。

    有那么一瞬间,常笙画以为宁韶明会失声痛哭,释放终于问出口的那句“她怎么可以离开我”的难过,但是曾经那个少年已经长大成人,那么多的风风雨雨都没能把他掀翻,他成长为一个大男人,屹立在风雪里,不再愿意用眼泪来表达自己的悲哀,生怕被人看出他的软弱。

    常笙画觉得欣慰,也觉得心酸。

    常笙画没有接话,宁韶明也没有再开口,但是他的胸膛仍然在剧烈地起伏着,努力想要平复自己过于激烈的情绪,但是没有成功,他从身体到指尖都忍不住在发抖,宁韶明有点狼狈地想起身离开,但是常笙画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

    也不知道是常笙画的力气太大,还是宁韶明要走的决心原本就不坚定,只是这么一拽,宁韶明就坐在那里不再走了。

    即使如此,常笙画也没有松开手,只是绕开茶几,走到他面前,另一只手放在了他的头上,滑到后脑勺,然后把他按在了自己怀里,给了宁韶明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宁韶明明显挣扎了一下,但是常笙画依旧没撒手,还低声斥道:“别动。”

    宁韶明不动了,身体还是僵硬着,可是屋子里的暖气很暖,常笙画的体温也很暖,宁韶明硬邦邦的脊背慢慢软了下去,他迟疑着抬起手,最终还是狠狠地回抱住了常笙画。

    常笙画的手在他的短发上安抚地穿梭而过,感觉到宁韶明抓着她的衣服的力气在变大,而她腰腹处也渐渐晕开一片湿痕

    心口的滋味也随着这片潮湿而变得复杂万分,常笙画低下头,看着怀里这个男人微微抽动着的脊背,嘴唇慢慢用力抿了起来。

    心中柔情,自此万丈而起。

    屋外,风在呼啸,白雪飘摇。

    半月之期的考核过后,新兵又被送走了一批,最后只剩下一百三十多个人,不过也比常笙画预料之中要好一点。

    为了给那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新兵做心理疏导,常笙画足足腾了两天时间出来和他们一对一聊天,比还在市读研读博时的实习还要忙碌,不过还好需要解决的问题都不大。

    常笙画把最后一份新兵的目前心态鉴定报告收进档案袋,然后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走到了窗边远眺,舒缓眼睛的压力。

    她的办公室楼层比较高,从窗户上往远处好,正好能够看到训练场上的歼龙成员们正在做排雷训练。

    即使大家都穿着一模一样的作训服,常笙画还是一眼就能认出哪一个是宁韶明。

    自从那天晚上和宁韶明聊过他母亲宋敏夏的事情之后,这只小狮子毫不意外地又陷入了害羞和别扭的状态之中了。

    不过这次大概是要加上丢脸这点吧,毕竟他抱着常笙画的腰哭了小二十分钟

    当然,常笙画绝对不会告诉宁韶明,她是故意引导对方,把对方弄哭的咳咳!

    就算在常笙画面前丢脸过一万次,宁韶明仍然会为下一次的丢脸而觉得很丢脸,这薄脸皮也真的是让人觉得意外的又蠢又萌。

    常笙画忧郁地叹了一口气。

    没有小狮子逗弄的日子总是那么难过啊

    只是这次的确玩得有点大,而且起因还是正儿八经的正事,常笙画只好先按捺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给宁韶明一点理清头绪的时间了。

    关于宁母宋敏夏的死因,常笙画倒也不是为了打破宁韶明的心结而在胡说八道。

    n老队员书袋找到了一些证据,能够证明宋敏夏的确是死于自杀,而且当时宁景侯虽然没有不在场证明,可是他也没有作案动机,除非真的出现中那种所谓宅斗的剧情,不然宋敏夏的死还真的没什么问题。

    能够在n退役成员翻来覆去的查找下都看不出问题的话,常笙画就是想给宁韶明一个阴谋论来满足他,都找不出合理的证据,更何况常笙画也没打算这么惯着宁韶明。

    真要说宁景侯有什么错,那就只能是他的冷暴力在间接害死宋敏夏了。

    可惜法律没办法定这样的罪,道德也没办法谴责宁景侯这种连婚姻都能拿来交易的人。

    至于有没有可能是真爱

    常笙画觉得那就真的是要看老天爷给不给他们一个奇迹了。

    据常笙画所知,宋敏夏的养父母当时双双得了癌症,宁家也真的给了宋敏夏一大笔钱,然后她就低调地嫁入了宁家,不到两个月就怀上了宁韶明。

    然而她的养父母撑了不到小半年就撒手人寰,宋敏夏当时崩溃得几乎小产,之后一直郁郁不欢,生宁韶明的时候也是因为难产而几乎死在产房里。

    在这个年代,人权至上,自然就没有医院问得出保大保小这种脑残的问题,可是在二十多年前,医疗条件不够好,当时的妇产科医生就是这么问宁景侯的,结果宁景侯毫不犹豫说了“保小”。

    故而,要说宁景侯和宋敏夏是真爱,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基本不可能了。

    至于为什么宁韶明这个儿子来得那么不容易,但是宁景侯还是看他不顺眼,这就真的只能问宁景侯自己了。

    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敲响了,还有一声响亮的“报告”。

    常笙画说了句“进来”。

    一个穿着作训服的新兵推门进来,昂首挺胸地敬礼道:“常指导员,我是第32号小羊武征!”

    用“小羊”来编号是宁韶明的恶趣味,也亏得新兵们天天喊着自己是羊,都喊到习惯了,常笙画听着很喜感,但是面上没带出来,只是问:“找我有事吗?”

    武征这个新兵她还是记得的,从体能选拔到如今的淘汰训练,他的成绩都很亮眼。

    武征顿了一下,“是有点事想向您请教是关于我的战友的。”

    常笙画点头,示意他继续。

    武征道“可能是最近的训练压力太大,我的战友情绪不太对,我好几次碰到他躲在厕所里哭”

    常笙画有点意外,“他来找过我吗?”

    按理来说,心里状态不好的新兵都已经跟她聊过人生了。

    武征摇了摇头,他也知道常笙画在帮新兵们做心理疏导的事情,犹豫着道:“他的心理评估测试是合格的”

    常笙画了然。

    看来在考核后做书面心理测试的时候,那个新兵耍了点小聪明,而在考核时因为人数太多,常笙画只能大致地对每个队伍进行评估,对心理状态失衡比较严重的新兵着重分析,并不会详细到一个不漏地观察所有新兵。

    武征知道常笙画了解他的意思了,有点羞愧地低下了头,“我知道这样不太好,但是我很担心他”

    常笙画看他一眼,忽然道:“你现在心里是不是觉得,你特别对不起他?”
………………………………

第四百三十八章 看到了什么

    常笙画的问题问得有点突然,武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了一愣。

    常笙画也不用等他回答,就摇头道:“你不用担心,如果你今天不说出来,让我去帮帮他,你的战友以后出了事,你会更后悔。”

    武征想到那些在淘汰训练过程中曾经崩溃大哭的同伴们,顿时就坚定了决心,点头道:“好,但是……”

    “保守秘密吗?一定。”常笙画笑了一下,表现得还挺温和,她虽然在那十五个老兵面前掉了“马甲”,但是新兵们还是不了解她的真面目的,他们也没怎么见过常笙画。

    武征对常笙画的敏锐有点意外,但又觉得情理之中,就没有怀疑什么了。

    当然,日后的他就会为如今没有认清大魔头的真面目、而没有及时躲远点的事情而痛哭流涕了而且他还是自己把自己主动送上门去的。

    武征这次过来,为的是和他从一个新兵连过来的战友彭贵贵而来的。

    当时参加第一轮笔试的时候,彭贵贵是和武征的成绩是差不多的,但是他们的体力和能力还是有差别的,到了第二轮体能测试时,两个人之间的差距就能看得出来了,彭贵贵最后还是因为有武征不舍不弃把他背到终点,在宁韶明的首肯下,他才算是过了关的。

    到了歼龙驻地之后,彭贵贵就更加不能适应过于高强度的淘汰训练了,不管是体能上的精力透支还是精神上的压力都让他心力交瘁,武征几次都撞见他躲在洗手间里崩溃地哭,或者是训练过后对他说想要放弃之类的话。

    只是发泄过后,彭贵贵又拿不定主意,觉得走了的话太可惜了,所以在做心理评估测试的时候,他有意隐瞒了一部分不好的状态,评估分数不算低,常笙画就没有找上彭贵贵谈人生了。

    如果仅仅是这样,武征就不会来求助常笙画了。

    如果说之前彭贵贵只是心里状态不好,那么在半月考核过后,彭贵贵私底下的状态只能说是糟糕至极了。

    武征和彭贵贵是一个宿舍的,和他们一起的其他战友都已经被淘汰了,可能是空床铺刺激了彭贵贵,他的情绪越来越低落,好几次晨训的时候,他都表现出不愿意起床去训练的意思,夜里也常常睡不着,一睡就会惊醒。

    武征问过他两次,彭贵贵要么支支吾吾,要么就眼眶都红了,还有一次直接对武征发了脾气,让他别管他。

    今天早上做搏击训练的时候,彭贵贵屡次不合格,被王胜麟拎出去单独训了,不知道是不是刺激到了他的自尊心,他归队之后就逮着搭档一直练习,面色都带着发泄的狰狞,还不小心把那个搭档的新兵弄伤了。

    虽然只是小伤,但这也不是一直有点怯懦内向的彭贵贵会做的事情,武征看得出彭贵贵的精神已经在边缘状态,暗暗心惊。

    中午回到宿舍之后,武征就想和彭贵贵谈谈,结果彭贵贵一听他的开头就把自己关进厕所里不出来了,武征只好罢休。

    没想到彭贵贵出来之后就躺上了床,武征觉得有点不对劲,掀开他的被子一看,发现彭贵贵躲在被窝里泪流满面,手臂上咬住好几个牙印,有深有浅有愈合的有新伤到的,像是自残的痕迹。

    武征被吓到了,但是彭贵贵不愿意和他说话了,武征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妥,就干脆来找常笙画了。

    常笙画听到武征说彭贵贵有自残现象的时候,表情也是一下子就凝重了起来,仔细地问了一些细节问题。

    武征的年纪还小,刚进入军队,对军人还是有一种天然的信任感的,常笙画又是军人又是心理专家,所以武征并没有对她有所保留。

    常笙画听罢之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尽快找个时间和彭贵贵谈一下的……当然,我会找一个合理的理由,不会刺激到他的。”

    武征见常笙画已经考虑得很周到了,很感激地道:“谢谢指导员!”

    常笙画笑了笑,“分内之事,不用担心,不过你确定你不需要和我聊聊吗?”

    武征愣了一下,“呃,我觉得我的状态还行。”

    常笙画的内心顿时十分惋惜,这只小羊的韧性很不错,她还蛮想把他拉过来做一些小实验的,然而暂时没把人忽悠过来,只能姑且先处理他的战友的事情了。

    对此,并不知道常笙画在打他的主意的武征得到了保证,沉重的心情也变好了一些,飞快就归队去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差点儿就羊入虎口了。

    当天晚上是理论课的时间,常笙画果然找了个理由,说是随机叫几个新兵去和她谈话,然后就把彭贵贵和几个新兵一起叫出来了。

    彭贵贵被排在了最后,前面几个新兵离开了,常笙画才把他叫进了谈话室。

    谈话室里的风格和平时看到的办公室不太一样,彭贵贵有点紧张,坐在软软的沙发上都显得很拘束。

    常笙画随意地和他聊了几句,就发现彭贵贵这个人很敏感,他知道自己在心理评估上撒了谎,也知道常笙画似乎是针对他而来的,所以彭贵贵整个人都紧绷得厉害。

    常笙画干脆就跟他玩了一个小游戏让他根据常笙画给他的一些黑白色图片来说出他看到了什么。

    “这是第一张,告诉我你第一眼就看到什么?”

    “……蝙蝠。”

    “好,第二张,不要犹豫,跟随你的直觉。”

    “黑色的面具。”

    “第三章。”

    “两个人。”

    “……”

    做完一套黑白色图片之后,常笙画看了一下她在白纸上记下来的文字,然后问道:“彭贵贵,你是单亲家庭吗?”

    彭贵贵怔了一下,摇头,“不是。”

    常笙画点头,“你爸妈的关系不太好?”

    彭贵贵有点不明所以,“还行吧……”

    “只是还行吗?”常笙画看着他,“他们的婚姻状态是不是已经名存实亡了?”

    彭贵贵僵住,“我不确定……”

    常笙画又问:“他们认为你成年了就不需要供你上大学,所以你才来当兵?”

    彭贵贵的表情都白了,“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事情?!”

    常笙画做了个下压的动作,彭贵贵原本激动的情绪就被强行按了下去,常笙画道:“别担心,我没有调查你,这些信息都是你告诉我的。”

    “我?”彭贵贵很茫然,他觉得自己什么都没说。

    常笙画并没有急着给他解释,只是问:“你很想在军队里做出成绩,让他们后悔吗?”

    彭贵贵的脸上掠过一抹难堪,“我……以前是这么想的,但是我现在只想好好当兵。”

    常笙画不评价他这句话的真假,而是道:“歼龙的训练很辛苦,第二轮选拔的时候,你本来可以放弃的,但是你不肯,那你现在会觉得后悔吗?”

    彭贵贵飞快地道:“我不后悔!”

    可是他回答得太快了,反而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常笙画深深地看着他,“如果你不能通过歼龙的选拔呢?”

    彭贵贵的脸色更白了,“您是在暗示我被淘汰了吗?”

    常笙画摇头,“新兵的去留决定权不在我手上,但是你也要说服我你留在歼龙大队,对你真的有好处吗?”

    “为什么没有?”彭贵贵白着脸道,“谁都想当特种兵!”

    “那你呢?”常笙画问,“你想吗?”

    彭贵贵大声道:“我当然想!”

    常笙画还是问:“你真的想当特种兵吗?”

    彭贵贵道:“想!”

    常笙画重复:“你真的想当特种兵?”

    这一次,彭贵贵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语气也弱了下去,“我……我想!”

    常笙画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彭贵贵有点慌了,“我是真的想的,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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