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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教官,回家煮饭-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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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一家平时队员们都爱来的早餐店,常笙画和宁韶明各自点了吃的,坐在那里就开始填肚子,期间宁韶明随意说了一下新的训练计划以及工作计划。
常笙画听罢,便在心里给那群歼龙的士兵们点了一排蜡,看来宁韶明这回是真的打算让他们长记性了,下手还真不是一般的狠啊。
这样很好,这才是做大事的人的气魄嘛,历史上有几个笑到最后的人是妇人之仁的?
常笙画刚来歼龙大队的时候,最看不惯的就是宁韶明的当断不断以及做事不够魄力,通过几个月的潜移默化,这会儿的宁韶明已经学得会怎么样断臂求生和精准决断了,常笙画表示这块璞玉还是十分值得雕琢的,也不知道宁家家主是瞎了哪只眼,愣是把自己唯一的直系继承人给养废了。
快要吃饱的时候,常笙画突然想起一件事,“上午没什么安排吧,我们去县人民医院那边走一趟。”
宁韶明咽下嘴里的包子,不解,“去那里做什么?”
常笙画瞥了他一眼,“你自己的兵干的好事,难道就不用收拾烂摊子了?那些个小帮派的人全都睡在里头呢,于情于理你也该去看看吧。”
虽然说那群小混混都算不得是什么好人,但是歼龙的队员们下手可不轻,不然就不会那么多人全都在医院里住着,而歼龙众人要被昆县的警察们象征性地关在拘留室里了。
倒也不是让宁韶明去给他们赔礼道歉,只是歼龙大队的确是违反了条例,在外私自聚众打架,宁韶明无论如何都要去露个面,再罚一群士兵们写个检讨什么的,不然回头让人知道了,就又该找歼龙的麻烦了。
宁韶明也知道其中的道理,只好无奈地表示会去一趟的。
不过还没到去医院的时间,吃完早餐回来的宁韶明和常笙画就碰上了楼笑倾。
因为前段时间甘老板老是在昆县进进出出,为了不让对方注意到楼家的势力也在这边掺和了,楼笑倾就避了出去,也是为了方便在暗地里操作,趁机蚕食一部分甘老板的边缘势力。
这会儿听说常笙画和宁韶明回来了,楼笑倾也就跟着回来了,想跟他们确认一下目前的进度情况。
他们去了宁韶明的房间,双方都把大概的情况给说了一遍,末了,常笙画摸出自己的小笔记本,翻出其中一页递给他们看。
“这就是那个金先生,”常笙画指了指空白纸张上用钢笔画的素描,精准地把金先生的一些主要面部特征都画了出来,“楼医生你在京城的时候,平时的交际圈比宁中队广,那你对这个人有没有印象?”
宁韶明忍不住抗议:“你怎么知道我的交际圈就很窄?”
“在世家里面,你能有多大的交际圈?”常笙画嗤笑道,“宁家大少不屑于和别的世家子弟来往,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吧?”
宁韶明顿时被她噎得无言以对。
楼笑倾对他们时不时的抬杠和相互吐槽已经免疫,专心地盯着那副小小的素描看了一会儿,然后摇头,“我也没有见过他,要不我把这幅素描拍下来,回头让我楼家老一辈的看一看?”
常笙画听他说没见过,也不失望,点点头,“可以,不过找信得过的,也别找太多人,看完就删掉,免得打草惊蛇,我有预感,这个金先生恐怕不是个善茬。”
毕竟是她在第一次见面中几乎捉摸不透的人物,这个人还和甘老板有所勾结,一旦他们对上,依照常笙画现有的势力,她可不觉得自己这边能在金先生手里讨得到好处。
宁韶明和楼笑倾没有见过金先生,领略不了他这个人带来的危险性,但是见常笙画这样性格的人都这么说,心里便不由自主地把金先生列为了危险人物。
直到常笙画和宁韶明打算去县人民医院那边了,楼笑倾才知道歼龙的士兵们闯出了一个大祸,一时间也是无语至极的。
“韶明,我就说你不能太纵着他们了,”楼笑倾摇了摇头,“给他们多点教训,现在形势不同以往,哪是他们能随便乱来的?”
不说别的,昆县的警察们奋战在抵抗毒品的第一线,他们作为过来辅助昆县警局的人,要是临时掉了链子,出了什么事,谁能付得起责任?
等去了警局那边,在等胡常鹰领着他们去一趟医院的时候,宁韶明小声地道:“老楼也说我太纵着他们,难道我真的做的这么夸张?”
“不然呢?”常笙画似笑非笑地睨着他,“非要把人揣在裤腰带上了,才叫做夸张吗?”
宁韶明霎时间皱出一张苦瓜脸,惹得来往的女警们十分心疼,纷纷把身上的零食塞给他——当然,在目前还假扮成一对儿的常笙画面前,她们是不可能塞手机号码的——宁韶明手上没一会儿就积累了一堆零食,弄得他的脸皱得更厉害了。
缉毒科一组组长胡常鹰和副组长习濛交代完手上的事情,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宁韶明捧着一堆吃的,登时就笑了。
习濛憨憨地笑道:“长得好就是吃香,就连有了女朋友了,大家还是对你比较好。”
胡常鹰笑着说:“大家也是欣赏一下帅哥,常教官别生气了就好。”
常笙画当然不可能会生气了,还从宁韶明手里的零食堆中拿了包话梅,一边拆开一边道:“不生气,挺好的,省钱,毕竟他比较能吃。”
宁韶明一头黑线,“说得好像你养过我一样。”
常笙画奇道:“敢情你欠我那几万块钱都是不打算还啊?”
宁韶明一下子就不敢吭声了,装作十分忙碌,把手里的零食分给了路过上学的小学生们。
上次去京城的大型军队联谊会时,常笙画刷卡帮他买了套西装充场面,前天晚上的宴会需要一件西装礼服,也是常笙画帮忙刷的卡,这会儿宁韶明都欠着她两张借条了,在他们之中绝对不会出现欠债是大爷的情况,宁韶明非常苦逼地拿人手软了。
胡常鹰和习濛只当他们是开玩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而之所以是他们两个带常笙画和宁韶明去医院,是因为那个小帮派的头儿跟缉毒科一组比较熟,给他们当过好几次眼线,为人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吧,就是手底下的小混混比较混账,老是干点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让昆县的警察们不胜其扰。
胡常鹰和习濛就是去做个中间人,让这次的打架斗殴事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然要是他们一群人铁了心要折腾,把事情闹大了,歼龙大队可就要再次倒霉了,起码常笙画下次是没法儿再暗箱操作,把他们调到比较轻松的工作岗位上的。
为了不让他的兵真的去扫厕所,宁韶明也算是万年难得低头一次了,还去水果店买了个丑不拉几的果篮,常笙画看了一眼,相当嫌弃,但也没说什么。
那个小帮派的老大也是个年轻人,也就二十来岁,流里流气的,染着黄毛穿着耳洞,是标准的流氓地痞的形象,只不过身边多了一群小弟而已。
可惜这个流氓头子被歼龙的成员们揍得鼻青脸肿,宁韶明和常笙画愣是没有看出他原本长什么样子,只有他脖子上的金链子十分惹眼。
有了胡常鹰和习濛当缓冲剂,宁韶明和常笙画又看起来不好惹,这个流氓头子哼唧哼唧几句,在宁韶明表示会承担他们的医药费之后,也就顺水推舟地大手一手,示意不会去告他们了。
实际上这个小帮派真要告歼龙大队,那肯定是两败俱伤,不到非常时刻,他们是肯定不想跟军队系统那边死磕上的,可是为了以防万一,宁韶明这边肯定是要把姿态做足了,免得真把人给逼急了。
从医院出来之后,宁韶明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习濛去停车场拿车,胡常鹰问他们两个:“我和习哥去一趟市里,你们去吗?”
常笙画问:“去看那位?”
胡常鹰点头,难免有几分伤感,“医生说是今天可能会醒,我想去等着,他以前是我组里出去的。”
………………………………
第一百五十章 悲观症候群
就算胡常鹰和习濛不问,宁韶明和常笙画也打算去市里一趟,看看那位卧底警察孟澎的情况。
不说他们现阶段需要孟澎提供一些线索,就冲着这是宁韶明和常笙画冒着暴露的风险救出来的人,他们也要去看看对方的身体究竟能恢复成什么样了,不过万一拼命救回来之后,却没有熬过去,那么他们两个人心里也肯定会不好受。
觅川市市区,接近中午时分。
为了避开甘老板和傅夫人的耳目,宁韶明和常笙画坐着胡常鹰和习濛的车,算得上是十分低调地来到了地理位置算得上比较偏僻的军医院里。
因为觅川市地处Z国边界,不仅要应对境外的国家的威胁,还要抵抗各种浑水摸鱼的罪犯,所以整个觅川市驻扎了不少军队系统和警察系统的人马,这个军医院就是专门针对军队开发的,武警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也能过来。
这次卧底的孟澎得以在这里进行治疗,避开毒枭黑椒以及他的情妇傅夫人的爪牙,自然是宁韶明大半夜跟有交情的院长打电话的关系,毕竟孟澎现在的身份也不适合大张旗鼓地张罗,当时半夜三更的,他们又不可能真的把人抬到这个医院,然后等着昆县那边把身份证明送过来办手续之类的。
至于为什么选在这个地方,那就是常笙画提醒的功劳了,不然宁韶明哪里想得起拿人情走后门这种事情。
对此,缉毒科科长和几个知情的小组长们就更加感激宁韶明和常笙画了,不管孟澎会不会顺利地挺过来,他们都不会忘记这两个人在敌人的据点里冒着生命危险给予的帮助的。
核对了各种证件,又填了表之后,常笙画和宁韶明他们才跟着胡常鹰二人走,一路走到了重症监护病房那边,一眼就能看到严友带着二组的组长贺丈知在病房外面的走廊上坐着,计芎和余庆栗在旁边,辰津和刘兴倒是不见踪影。
他们一行人走过来,计芎和余庆栗最先发现他们,扫过来的警惕目光在接触到宁韶明和常笙画之后,立刻就变成了原本的模样,他们站了起来,对两个上司敬礼打招呼。
心不在焉拿着一根烟在手里打转的严友这才发现他们的到来,小声地招呼道:“怎么这会儿过来了,万一被甘老板发现了怎么办?”
“不碍事的,”宁韶明随口答道,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而是问:“怎么样了?”
“上午的时候,老孟的脑电波活动得有点快,比昨晚好多了,医生说他可能中午会醒。”严友说,然后抹了一把脸,让自己脸上的疲惫不会显得那么明显。
他和贺丈知昨晚守了上半夜,回去旅馆之后也没有睡着,天亮之后直接过来顶替另外两个人继续守着了,反正自从孟澎出事的消息传来之后,严友就没有怎么睡过,撑到现在都是靠着一股想看到孟澎平安睁开眼睛的执念。
宁韶明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也不多嘴劝严友去休息什么的,要是他的兵出了事躺在ICU重症监护病房里,他也不可能睡得着的。
跟严友打听了一些关于孟澎的情况之后,宁韶明心里有了数,这才看向计芎和余庆栗。
计芎看他的眼神就会了意,解释道:“公鸡和超脑昨晚守了一夜,现在在旅馆那边,我们今天早上过来接班的。”
本来现在孟澎在重症监护病房里头,他们外面守着这么多人也没什么用,但是孟澎此时的身份特殊,又是被宁韶明和常笙画临时设置计划救出来的,一旦甘老板和傅夫人那边发现了他们补不上的漏洞,作为地头蛇的他们很快就可能会查到这边来。
为了孟澎的生命安全,跟着常笙画和宁韶明来觅川市市区做支援的一行四人自动分成两组,跟着严友他们一起在病房外面守着,真要出了什么事,他们对付不了的,拖延一下时间叫支援也是可以的。
严友当然知道他们的好意,也没拒绝,打算回头攒在一起来对他们郑重致谢。
孟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胡常鹰和习濛本来是过来接严友他们的班的,但是作为缉毒科的老大,孟澎在职期间的顶头BOSS,亲自挑中他来做这个卧底计划的直接负责人,严友无论如何都不打算离开这里,在缉毒科那边不出大事的情况下,他绝对是要等到孟澎的情况稳定下来再走的。
所以刚来的胡常鹰就被撵回去了,让他暂时代理缉毒科的事情,拿不准主意的再来打电话和严友商量。
和胡常鹰一起回去的还有二组组长贺丈知,习濛被留了下来给严友打下手。
常笙画和宁韶明也打算在这里待一会儿,便让计芎和余庆栗出去打饭,他们留在这里跟严友、习濛二人一起守着了。
医院周围太安静了,宁韶明坐在那里有点无聊,但是不能抽烟,只能站起来在走廊上打转了几个圈。
常笙画也不搭理他在干什么,只是低头在编辑邮件。
师装三连的关一径去了封闭式训练两个月,出来之后才听说了歼龙大队被罚到后勤部队去干活的事情,十分担心常笙画目前的处境,便忙不迭给她发邮件了,还不忘问了一下歼龙大队目前的情况,行文之间充满了对歼龙大队的不满和惋惜,把两个部队之间亦敌亦友的情态表现得淋漓尽致。
常笙画给关一径回复了邮件,表示让他不用担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自己乖乖地带兵训练就行了。
毕竟不管是歼龙大队和军队上层之间的博弈,还是那个神秘势力绵绵不绝的纠缠,都不是关一径这样一个没有被平反的烈士遗孤可以跑进来搅和的。
常笙画叹了一口气。
这水啊,实在是太深了,她连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哪一天被淹死,还是把自己仅有的良心拿出来晾晾,好歹是她的授业恩师的儿子,还是不要把人拉着一起垫背好了。
至于宁韶明……
呃,其实常大教官真的跟善良两个字有点八字不合。
宁韶明被常笙画的眼神深深看了一眼,顿时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便转过头去,研究病房门上挂着的病历,那是方便没有穿隔离服的医生和护士查看的。
宁韶明本来只是想随意翻一下,但是翻着翻着,他就认真了起来,眉头也渐渐地皱得死死的。
生活在特种兵部队这么个伤残率和死亡率都特别高的环境里,宁韶明也受过各种伤见识过各种伤,对不少专业名词即使不耳熟能详也略有涉及,正是因为知道这些是什么,这份薄薄的病历才会显得那么触目惊心。
宁韶明的心像是被绑了石头一样,“呼刷刷”地往下沉,他走到玻璃窗边上,定定地看着里面那个面目全非的男人,各种不可逆转性的伤势聚集到了这个人身上,令他的存活和过硬的意志力都成了一种奇迹。
前一天在那家酒店地下层里的场景在脑海之中浮现,宁韶明禁不住开始算起他那天到底打了这个叫做孟澎的卧底英雄多少下。
尽管是秉着好意和无可奈何,在那样的场景下,除了自己上场控制场面,戏耍对方,把这个人要到自己手里从长计议,宁韶明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能在虎视眈眈盯着他的傅夫人以及一直对他将信将疑的甘老板面前把一个卧底警察保下来。
但是没有办法归没有办法,真正动了手的时候,他是不是真的把握好了分寸呢?
宁韶明不确定。
当时地下层的格斗场的氛围太糟糕了,到处都是暴力和血腥的味道,毒品和酒精弥漫在空气里,撕扯着人的兴奋神经,让人的大脑和身体处于一种无可救药的兴奋状态之中,宁韶明没敢碰傅夫人递过来的酒,但是周围的气氛和空气中弥漫的气息仍然吞噬着他的神经,撩拨着他的肾上激素……
宁韶明禁不住在想,他真正跳到擂台上,扮演着一个玩弄人命的高级玩家时,是不是没有控制好他的力道,让孟澎伤上加伤了?也许他就不应该用这样愚蠢又拖延时间的计划,那么孟澎就不会伤得这么厉害……
过于纷杂的思想挤在了宁韶明的头脑里,挤得他头疼欲裂,宁韶明甚至想要大声嘶吼,好像这样才能发泄出他此时心中的憋闷……
一双手忽然搭在了宁韶明的肩膀上。
宁韶明猛地顿住,下意识想把那只手拧开,但是却被对方灵活地避开了他的攻击,宁韶明这才想到周围仅有的人员都是他的战友和昆县警察局的人,还有就是……那个唯一可能这么跑来吓他的人。
那只手离开了,宁韶明微微侧过头,看到常笙画走到了他旁边,目光落在玻璃窗内插着呼吸管的孟澎身上。
“真麻烦……”常笙画轻轻地“啧”了一声,如是道。
宁韶明没听明白,“什么?”
“我说,”常笙画也把头侧向了他的方向,目光不咸不淡,但又好像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意味,“你这种人真麻烦。”
宁韶明没生气,只是有点不明白她为什么好端端的跑来找自己的麻烦,难道是太无聊了吗?
常笙画没有理会宁韶明那一脸“你无聊关我什么事”的表情,自顾自地道:“消极,逃避,疲惫,懦弱,病态,没有信心,胡思乱想,郁郁寡欢,任何事情都能联想到最坏的结果,不相信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来承受或者是减弱不良行为对自己和他人的影响,不相信自己能够发挥更大的积极的效应,只能看到利益在不停亏损的一面……”
………………………………
第一百五十一章 别高估自己
宁韶明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悲观的人,总是那么难搞,不是吗?”常笙画像是在征询着宁韶明的意见,语气十分平静,几乎让宁韶明忽略了她是在暗指着自己。
宁韶明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点头或者摇头,最后就只能这么定着不动了。
常笙画同样没有打算看他的回应,只是继续说自己想说的话:“做好事怕自己变成坏事,做坏事就会愧疚一辈子,好像时时刻刻有人在背后盯着你……”
她那种具有穿透性的目光终于移开,重新落在孟澎身上,宁韶明忍不住松了一小口气,但是反应过来之后,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常笙画看着孟澎,好像是在问宁韶明,又好像是在问玻璃窗里面那个还没醒过来的人,“一个麻烦的悲观者,就像是装睡的人,应该怎么样才能把他弄醒呢?”
宁韶明回头看了一眼,严友在打瞌睡,习濛在玩手机,计芎和余庆栗在走廊尽头的吸烟区抽根烟,并没有人注意得到他们之间无厘头的对话。
宁韶明这才出声道:“你想说什么?”
“那你想说什么呢?”常笙画反问。
宁韶明皱着眉头,没有回答,其实他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
是对常笙画说他的不安和焦躁呢,还是对玻璃窗里躺着的人说对不起呢?
常笙画盯着宁韶明不停在变幻的表情,冷不丁地问:“你听说过焦点效应吗?”
宁韶明下意识地说:“没有,那是什么?”
“一个人在穿了新衣服之后,总会比较自信,觉得别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但事实上这个人的衣服并没有他/她想象中那么引人注目;另一个人摔了一跤,觉得自己出了大丑,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可是大家都在忙着做自己的事情,连他/她是不是摔了一跤都没有发现……”常笙画再一次看向他,目光清凌凌的,带着山间雪水的温度,“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宁韶明似懂非懂的,“我不知道……”
常笙画淡淡地道:“你是不是觉得孟澎要是死了,肯定有你的一份责任?”
宁韶明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发现他的心思的,但是被戳穿的感觉有点狼狈。
宁韶明甚至心里自嘲地想,难怪大家都觉得心理学很酷,但是不是对这样的存在有点敬而远之,就是觉得它神秘莫测,实在是这种感觉让人不太美妙,亦或者像是吸毒上瘾一样十分销魂。
常笙画看出了他嘴角的自嘲,挑眉,道:“怎么说呢,他躺在这里,跟你有没有关系?说是有,的确有,你不帮忙打个电话,或者是当时在甘老板的地盘上保住自己不救他,他都不可能躺在这里;但是说和你没有关系吧,也的确是没有关系,决定卧底人选的人是严友,答应去卧底行动的是孟澎本人,负责联络支援却没有及时把人捞回来的是胡常鹰他们,这次孟澎如果能顺利醒来,给大家带回大行动的线索,那也是他的功劳,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宁韶明怔怔然地看着常笙画。
常笙画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在嘲笑,也像是在安抚,“我说宁大少,惹麻烦也好,揽责任也好,都别太高估自己了,好吗?”
宁韶明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抽完烟的计芎和余庆栗走了回来,看到两个顶头上司在说悄悄话,余庆栗好奇地问道:“老大,教官,你们在聊什么?”
常笙画和发傻中的宁韶明拉开距离,表示他们不是一路人,不置可否地道:“聊一下你们老大的精神病是不是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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