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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千金重生路-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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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宝噗嗤就一笑:“错了,白大爷,这是娘们坐法。”
怀瑜面色一变,男子骑马骑驴都要撩起下摆,有的还要缠在腰上,怀瑜无论如何也做不来当着外人撩袍子。
青柳张嘴就呛呛:“我们大,大爷喜欢,关你什么事啊?”
怀瑜却道:“小哥有没有听过张果老是倒骑驴啊?”
五宝摸摸头:“确乎听过!”
怀瑜一笑掩饰过去了:“这不结了,左不过是为了代步嘛!”
这一村居民零零散散分布在半坡山上,怀瑜没遇见什么大病,不过是伤风受寒之类,再有跑肚拉稀之类,这些人家都不乐意抓药,因为怀瑜只要五文钱诊金,倒也有人请了怀瑜,却是想请教怀瑜给他们指点一些能够就地取材疗病法子。怀瑜看病并不为银子,便也大方说些偏方给他们,马龄齿熬汤可以治腹泻,橘叶可以拔脓消肿,白萝卜可以退烧,白萝卜叶子熬水喝可以治疗胃病等等。
却也打听出来一些官府消息,县衙收税不收粮食,只收银子。老百姓手里没有银子,只好卖了粮食,用铜板去县衙指定指点去兑换银子。平日银子换铜板是一两银子一千个铜板,但是反头用铜板换银子却要一千二百铜板才能换得一两银子。
这还不算完,交税时,县衙还要一两银子收三钱火耗。也就是说罗道德在一辆税银身上就要赚取三钱银子,国家收取一千两,他倒要得五百两,至少稳得三百两,比做个知府还富余。
再有,除了税银,罗道德还要求百姓按人头每人十斤上缴公粮,一斤大米五文。到后春上青黄不接之时,那米买出来却要十五二十文了。
怀瑜纳闷:“百姓叫了税银即可,为什么又要再行廉价买粮食,你们就不问问?”
这家家主姓卫,叹息道:“县丞说的也有理儿啊,备战备荒,抵御外寇内患,十几年前,我们这里闹过匪患,几多富户灭了门呢。现在只是吃不饱,还争什么!”
怀瑜不由冷笑,罗道德这是借口为朝廷准备战备粮搜刮民财啊!
怀瑜在村子里转悠,沿途跟一些破苗除草的农人农妇拉呱几句,中午时分,怀瑜三人在村口一家茶棚歇脚,喝茶吃点心,就听有人议论起新任县太爷的事情,有人说天下乌鸦一般黑,也有人说新任下令乃是两榜进士,家中豪富,应该不会跟那个典吏出身的酷吏不是一个路数。
怀瑜埋着脑袋插嘴:“大家伙倒是说说,什么样县令是好县令呢?”
有人说:“不强征民夫!”
有人道:“那一任官儿叫咱们吃饱饭就是好官!”
也有人道:“他若叫我们过上房顶有瓦,身上有衣,肚里有食的好日子,我们就说他是个好官儿。”
怀瑜听得微微额首,这些百姓倒也实在,丰衣足食,这个要求实在很低了。因道:“能问问县衙强征民夫妇做什么么?”
下面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有说挖河道,有说修堤坝,有说修路基。
他们之所以这样群情激奋,因为马上又要统调工修堤坝了,衙门不管饭食,不管住宿,既不能以工抵税,秋下还要强迫他们低价卖粮以为储备,不然就不许过年时节杀猪宰羊。所以他们意见很大。
怀瑜又问:“你们想来该谁家修堤坝呢?”
有人嬉笑:“县太爷呗,谁叫他是百姓父母呢!”
这话一出,有人跟着嬉笑:“这话很是。”也有人反驳:“王老五好不要脸,你娶媳妇怎不叫县太爷啊?”
怀瑜没想到这些人说个修堤坝竟然能够扯上娶媳妇儿,顿时红脸不语了。
五宝有些见识,出言帮腔:“土地是你们的,修堤坝是为了你们自己利益不受损害,凭什么叫县太爷去啊?”
怀瑜额首:“是啊,县太爷就是有此心,他也只有一个人一双手啊!”
这话一出,茶棚一时沉寂,许多人回过味儿了,齐齐看相坐在边角怀瑜三人:“你们是谁?凭什么质问我们?“
怀瑜一见这些人一个个面色不善,眸含疑惑,忙着把招牌一晃赔笑道:“我们是铃医,走累了在此歇歇脚。”
方才怀瑜给钱痛快,三人喝茶吃点心给了一串子钱,老板娘子笑吟吟出来打圆场:“这位小兄弟却是会医术,方才我牙疼经过这位小兄弟指点掐掐虎口,真的就不疼了。”
有人起哄:“真的吗,钱三娘,若是叫小先生给你亲自掐一掐,你只怕要百病消除了!”
钱三娘笑嘻嘻:“这话听说怪顺耳呢,王铁嘴,你娃子孝顺哟!”
这样村话怀瑜没法子听了,且今日目的已经基本达到了,在众人哄笑声中匆忙跨骑药袋溜之乎也。
五宝听得正带劲儿,却见怀瑜主仆落荒而逃,忙着跟上嘻嘻笑:“老板娘虽然嘴巴利索,看着却是眼神清明是个正经人,不会怎样,你跑什么?”
怀瑜不好开口解释,青柳却是毫不客气一顿炮轰:“我们大,大公子可是书生,谦谦君子,你当时你啊,兵油子一个,死皮赖脸!”
五宝顿时不乐意了:“你们大爷谦谦君子我承认,可是我却不是兵油子,还死皮赖脸,这话也太难听了。”
青柳讨厌五宝嬉皮笑脸,把脸一板:“嫌难听明儿莫来呀。”
五宝闻言讶异:“啊,明儿还来啊?”
怀瑜闻言额首:“嗯,明儿走得远些,明儿我们打西门走,那边十里之处有一处村舍叫桑树湾,我想去悄悄去,只怕漫山遍野都是桑树不成?”
五宝顿时挎起脸,他倒不是怕走路,只是他跟着这么个奶油书生消磨时光,还不如回去耍一路拳脚,练一阵枪法呢。就是去河里练习操浆也比这个有意思,起码大家还可以说说笑笑,那似这两人,不咸不淡,主子轻易不开口,小厮开口就呛呛。
却说一行人临要进城,青柳收起包裹,怀瑜也把两撇胡须摘了。
五宝借口还牲口,不跟怀瑜们一路,实则一溜烟跟马骁汇报去了。
怀瑜回得家来,悄悄寻了十七叔征询有关强征民工的事项。结果,童如松闻言甚是讶异:“这不可能,县衙有账,百姓统调工每日十文钱,三餐自理倒是真,因为清理河道修堤坝都是各村管修各村一段,各家各户都离得近,县衙也管不过来。”
怀瑜再道:“那在税后要求百姓多卖统购粮食呢?”
童如松目光如炬:“若无战事,一般不吮许这样!你是说?”
怀瑜额首,悄悄又把罗到得收火耗,一千二百铜板买一两银子的事情说了。
童如松顿时愕然:“收火耗是定例,不过一两银子三钱火耗也过了,这一两银子多收二百铜板就更离谱了。”言罢匆匆起身:“不行,这事儿得告诉你父亲一声,免得被姓罗的连累名声。
怀瑜却是悄悄拉住叔父:“叔父稍待,您说罗家为什么要在秋下这般大肆收购粮食呢?全县三千户人家,这可是几万多人头,这是多少粮食啊,他有那么大仓库?”
童如松手指轻敲几面:“是啊,几万石呢!”
叔侄两人眸光相碰,俱是眼神一亮:官仓必定有猫腻。
………………………………
86舍身探仓
童如松十分重视怀瑜探听消息;想着若是运行好了;或许就是一个打开局面的契机。
原来;童如山虽然拜了官印;衙门事务运行起来却是有心无力,往往一件事情交代下去,不是不了了知;就是拖拖拉拉。
童如山这个十分书生意气之人;也察觉到衙门中大小事务都有罗道德影子,罗道德开口,则可顺利施行,反之;自己施令;就有些这般那般诸多不便。似乎罗道德才是这个衙门真正主宰。童如山又不是那种马面无情之辈,能够狠起心肠一竿子扫除所有衙内人员重新组阁。只得暂时忍耐。这使得满腔热情的童如山有一种一拳打在棉絮上的无奈。
童如松明知其是罗大的奴大欺主把持衙门,却是一时之间无计可施。
如今,童如松敏锐察觉,对于眼前一团乱丝,一刀斩断不失为一个办法。而怀瑜带回消息果然属实,那就是一把现成快刀了。
童如松带着怀瑜出了自己跨院刀了上房童如山办公书房,童如山正皱眉看着案头几分拜帖。怀瑜则是上前给父亲请安后站在父亲身后。
童如松叫声三哥就座:“三哥这是看什么呢,这般专注?”
童如山面色怫然,将一叠拜帖递给族弟:“还不是那些本城士绅,我已经连续拒绝了三次了,他们依然不死心,邀约我明日道望江楼品茗,我这里忙着春耕防汛之事,他们倒是闲情逸致得很!”
童如松一笑:“三哥这样避而不见也不是办法!”
童如山摆手:“我明日还要去巡查河道堤坝,哪有时间应酬她们?”
怀瑜闻言插嘴:“父亲明不妨带着罗大人出息士绅宴席,席间把心头之忧晓知于众,借着全城士绅齐聚之际,发起倡议,号召大家群策群力,出钱出力,共同防御,岂不一双两好,公私兼顾?”
童如山闻言额首:“这倒是个主意,只是这明日我定了要去巡视河道?”
童如松笑道:“三哥信得过,明日小弟代走一趟可成?”
童如山哈哈一笑:“如何信不过,就这么办吧。”
怀瑜几次看向十七叔,示意他把今日探听之事相告,却是童如松微微摇头,安抚怀瑜稍安勿躁。
怀瑜正在心下疑惑,却听父亲言道:“鱼儿这是有事?”
童如松暗暗只打眼色,怀瑜只得一笑:“没有,我自外面回来遇见十七叔,故而一起来给父亲请安。”
童如山午餐之时知道了怀瑜出去游逛,童如山没有把姑娘圈养的心思,反而觉得人就是要出去走走才知道外面世界有多大,增加些阅历见识:“听你母亲说你去街上观察风土人情,可有收获没有?”
怀瑜福身回禀:“相距不过三四百离地,哲理语言跟我们略有不同,生活习性与口味似乎差别不大。”
童如山额首:“噢,去吧,你母亲使人问了几遍了。告诉你母亲,我跟你十七叔有事商议,晚些进去。”
怀瑜临走又瞅眼十七叔童如松,心头狐疑不已,不知道十七叔为何隐瞒不告。
怀瑜回得房去,一天下来甚是疲倦,兼之昨夜几乎未眠,甚是疲乏,歪在枕上想心思,未料竟然睡熟了。及至他睡足饿醒了,已经是子时初刻。怀瑜睡得糊里糊涂,不知道今夕何夕,还道是黎明时分了,手忙脚乱起了床,因为今日她要跟十七叔结伴往西行,去往沿河十五里处北斗坪探访,看看跟十里坡村口径对不对得上。
却是青柳一旁瞌睡被惊醒,却见怀瑜已经起身,一笑道:“姑娘可是饿醒了?晚饭都没吃呢。”说话间推醒福儿:“快去小厨房将饭菜提来。”
青柳自己则倒了热水服侍怀瑜洗漱。
怀瑜还有些迷糊,却是比往日饿得慌:“几更天了?”
青柳笑道:“子时初刻了,还以为姑娘要睡到天亮呢!”
怀瑜这才想起自己昨晚就没用餐,不由哂笑:“怪的呢!”
夜半时分,怀瑜也不敢吃荤菜,只把小菜佐饭吃了一碗,八分饱就放了碗,再又洗漱一番,却是精神十足毫无睡意,不由躺在床上想心思,青柳见怀瑜睡不着,就把福儿探听消息说了,罗家跟本地杜家茶庄联姻,给自己三少爷娶了杜家女儿,而这第三进房子粉刷一新,就是预备五月娶亲支应,如今罗家正在重新粉刷房舍,全家上下怨言满腹。再有福儿听刘福家里告诉白氏,罗家大少爷三天前忽然外出未归,已经三四天不见踪迹了。
怀瑜闻言心中忽上忽下,不知道罗大少爷这一趟出去是为了自保求助,还是为了挖坑害人。对于罗家人,怀瑜是在没有什么好想法。
怀瑜已经探听清楚,罗道德在经济上依赖童家,在政治上则搭着林家。怀瑜猜测,罗家大少爷不是跟童家大房要银子去了,就是跟顶头上司要计谋去了。
怀瑜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在罗家想出诡计之前,一举揭穿官仓猫腻,这样既可以摘除父亲来,罗家动用战备粮则比官仓失火之罪更严重,那可是欺君之罪,罪在不赦!
其实,在怀瑜,就是没有明日之行,怀瑜已经可以断定官仓必有猫腻,只是如何才能揭破此事呢?
这一想,怀瑜越发没了睡意,辗转反侧,直至五更天时方才稍稍迷蒙一下,似乎刚刚睡熟,就被说话之声惊醒了。却是五福压低声音跟青柳说话:“太太打发人来问了几遍了,怀疑姑娘是不是不舒服呢,我们还是叫醒姑娘吧,方才小六进来传话,十七老爷可是等着呢。”
怀瑜一听十七叔已经起身,忙着一声咳嗽:“外面是谁?”
青柳五福一起走了进来服侍怀瑜洗漱,青菊恪尽针线丫头本分,将怀瑜一身男装熨烫的平平展展奉上来,服侍怀瑜穿戴,腰间荷包挂件无不是青菊亲手所作。
青柳是怀瑜着屋里小头领,眼见怀瑜梳洗完毕,自己随着怀瑜到白氏上房请安,嘴里却吩咐道:“青菊,你带着丫头守住门户,福儿,你去二门告诉一声,就说姑娘即刻就到。”
一时到了白氏上房,却是童如山已经餐毕去了书房议事,白氏正听说怀瑾背书。
白氏一见怀瑜,忙着吩咐摆饭,怀瑜匆匆餐毕,告辞就走,白氏原想打听打听老十七寻怀瑜做什么,倒把怀瑾放假一日。却是不及开口,怀瑜已经匆匆告辞。
白氏只得随后叮嘱青柳几句,着她仔细看护姑娘。
童如山正跟族弟商议着今日巡察之事,见着怀瑜免不得吩咐几句,左不过是一切听从十七叔吩咐,不可自作主张胡乱行走。
童如松叔侄二人出得衙门,衙门全部是罗家爪牙,叔侄二人自然不敢用衙门车架,叔侄二人权当闲逛,兜兜转转甩掉了尾随衙役,乘机直奔西门,早有五宝带着车架在西门等候。
怀瑜手脚并用爬上车价,回头招呼十七叔,这才发觉车夫声音十分耳熟。正在疑惑,却见那小车夫把头上大草帽一揭,冲着童如松一抱拳:“学生见过十七爷!”
这车夫正是一路护送怀瑜上任小将军马骁。
童如松瞬间愕然便恢复常态,微笑一抱拳:“怎好劳烦少将军,这可不敢当呢!”
马骁一笑:“我也正想四处转转,听说十七叔出游,这就找上门来,还要十七叔别见怪才是。”
在这归县马骁要比怀瑜叔侄熟悉,他又身怀绝技,能够一路相随那是最好不过了。当即怀瑜跟青柳坐车,五宝充任车夫,马骁童如松一左一右坐在车辕上说笑,沿路查看河道。却是有几处堤坝坍塌厉害,河道也淤积厉害,若不及时清除整修,只怕六月暴雨,河水不能顺利入江,就会泛滥成灾,淹没土地房屋。归县几个好些村镇都在沿河一带,一旦受灾,百姓生计艰难,就是童如山这个一县父母之过了。
沿河走了十几里,童如松心里有谱,再者,这归县年年治河修堤坝都有定例,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童如松便舍弃了河沿,上了村庄大道,他自己打出了铁口直断幌子,摇身一变成了算命半仙,青柳则挎起药带,怀瑜打出疑难杂症幌子,摇起铃铛。
童如松一抱拳:“委屈小将军在此等候,我们要去村里转一转,少时在这里会合。”
马骁却手脚奇快,劈手抢了青柳肩上药带:“还是我代劳吧。”
马骁跟着姑娘青柳没意见,只是不要她跟着却不成,忙着要夺回药带:“这不成,夫人交代了小的,要寸步不离守着大,大爷呢。”
马骁躬身作揖:“好兄弟,你就让我一回吧,小生这厢有礼了,再有,我身怀功夫,有我跟着岂不比你跟着更安全?”
童如松闻言一笑:“如此,青柳你就留下吧。”
童如松发话青柳不得不从,只得撅嘴应了,却是一声声交代怀瑜:“姑,大爷一定要小心啊,你走在十七老爷后面啊,村里野狗可是很凶哟。”
桑树湾人口密集,大家住的也很集中,童如松叔侄就在村中一块场院中一个一棵大槐树下废弃碾盘上安营扎寨,吆喝起来,一个说算命看八字不准不要钱,一个则摇起铃铛喊着专治疑难杂症。
少时,场院中围起一圈人,乡下地方不避讳,那那女女老老少少挤挤挨挨看热闹。
怀瑜今日没好意思贴胡须,生意很少,却是几个泼辣媳妇跟她逗趣:“哎哟,好俊俏的后生,长得真可人疼的,爹娘怎么忍心让你出来挣银子呢,不如嫂子替你说个媒,我们这村头周地主家里大闺女坐堂招夫,那可是万贯家私,周姑娘说了,要找个白面书生呢。”
见他们越说越远,马骁顿生不悦,大力摘下草帽抖动拦在怀瑜面前:“嗨嗨嗨,各位大嫂大婶子,可要弄弄清楚再说话,我们是铃医与人看病,不是来相亲招赘的。”
一群娘们转眼瞧见马骁顿时眼前一亮:“哎哟,今日真是好日子,这算命看病的背药箱的个顶个俊俏呢,哎哟,瞧瞧,瞧瞧,比大姑娘还白净。”
马骁最不喜欢人家说他肤色白净,他皮肤也是怪,认识如何晒,一个冬季过去,依旧白皙。顿时板起面孔。
一群小媳妇见马骁不经逗,变舍弃了马骁专朝怀瑜这个面红耳赤的下手,一个小媳妇凑到怀瑜跟面:“小兄弟,你真会看病啊,你给嫂子看看,我可什么病不?”
怀瑜瞅瞅这女子,双眼皮白面皮,要说缺点就是唇瓣泛白不红润,因道:“请问这位嫂子,是否蹬久了起身有些晕眩之感?”
小媳妇一愣,旋即一笑:“哟,你咋知道?感情你真会看病啊,那你说说,这病咋治呢?”
怀瑜大眼一扫,场院边上就有枣树,笑道:“无妨,嫂子家里定有枣树,等枣儿红了皮,每日吃个三四颗,再有红皮花生每日吃一把,坚持三个月保管就好了。”
小媳妇笑嘻嘻拍手:“这感情好,咱家既有枣树也种花生。谢谢小兄弟啊,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诊金!”
怀瑜忙摆手:“我不过动动嘴,既没切脉也没处方,无需诊金。”
小媳妇一乐:“这感情好,我送小兄弟一壶茶水吧。”
怀瑜很快有了生意,天气已经十分暖和,农村人大多下田种地,身子骨比城里人硬朗。不过闹肚子,生虱子得多,怀瑜免不得教导他们一些杀虫法子。左不过动动嘴皮子,遇到嗓子疼喉咙痒痒的也送一些简单菊花金银花药包。忙碌一阵子,跟这一群小媳妇老婶子就拉呱起来,慢慢把话题因道春耕秋收,家里进项上头。
这些小媳妇老婶子可不是大门不买二门不出之辈,怀瑜很快听到了跟十里坡一样的信息。火耗三钱,一千二百铜板一两银。
马骁大约第一次听说这事儿,不由插嘴:“你们就乐意?”
一位老婶子一嗤:“不乐意咋的?谁还敢跟官府斗不成!”
马骁还要争辩,怀瑜起身打断了话题:“不早了,我还要去下一个村子转转,这就告辞了。”
这话一出,一群小媳妇大婶子反应过来,一个个争相往怀瑜袖口里赛些瓜子花生之类吃食,怀瑜拒绝了这个,拦不住那个。童如松也有收获,算命没钱,送你些吃食糕饼。
三人出的村来。在村口找了家茶棚子打尖,也有兼听之意。童如松喝着茶就跟老板拉呱起来,问起收成,问起租子问起税收。茶老板所言也是一般,不仅税收繁重,还要追加卖粮。
童如松怀瑜是心情沉重,马骁则是愤愤不平:“这可是没王法了?”
怀瑜看着马骁嫉恶如仇,之前念头又冒出来,只是想着这事担着风险,而自己跟马珺金兰之交,不好意思开的口。
一时间三人沉默不语。
马骁打破寂静:“十七叔,你,难道这是就这样算了?”
童如松道:“我们初来乍到,手里空有一方官印,却是号令难处衙门,小将军大约也知道,罗大人可是在这里经营不下十年,跟当地士绅关系密切,衙门内外,官场上下围得密不透风,老百姓嘴里虽有,谁敢击鼓鸣冤?我们空有两张嘴也是无用,此事还得缓缓图之。”
马骁一击掌:“可惜我身在行伍,不能参他!也帮不了你们!”
童如松一笑:“这倒未必!”
马骁立马抱拳道:“十七叔有事尽管吩咐,只要力所能及决不推辞!”
童如松压低声音:“方才公子听说罗大人没到秋下就大肆收购粮食,却没见他卖过,反倒是每年春上,罗家米铺则会成船成船出外贩卖大米,公子以为,这米从何来?”
马骁皱眉:“他秋下屯粮春上卖?”
童如松紧追一句:“粮仓何处?要知道全县几万人,每人十斤可不是小数目。”
粮仓?粮仓?马骁念叨几遍,豁然开朗:“您是说,官仓?”有一顿:“不对啊,官仓里有战备粮,我父亲每年夏季都来视察,他若加塞,必定暴露无遗!”
怀瑜心情激荡,冲口而出:“官仓中若是私粮,战备粮何在?”
马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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